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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妃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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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宋山潜兵变失败,宋山煜是不会放过晏和的,亦邻真班还有察哈尔的保护,而晏和就完完全全与七王共进退了。关键时刻,要做好随时乔装逃跑的准备,首先要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报仇。
晏和慌了神,带着哭腔道:“二姐我怕,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傻子!七王要造反了!你以为他手下要那么多察哈尔的精兵干什么?父亲用财力大力支持他做什么?他想要称帝!称王!若是不成功,你得逃你知不知道?”晏如浑身又在发抖。
晏和吓傻了:“怎么会……原来他想当皇帝……我还有爹爹呢……爹爹会保护我的,王爷也会保护我的……我要逃哪去……”
“大齐西北边是大食,大食虽然安全,但你不要往那边跑,要一直南下,大楚是个附属大齐的小国,语言习俗与大齐几乎一样,你就逃往那里。不成功,便成仁。王爷要是成功了,你就是大齐新皇后的备选人了,也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了。若是失败了,谋逆的死罪,何家就是连诛九族。我不管别人死活,我只在乎你的。”晏如抱紧了还是懵懵懂懂的晏和。
晏和终于醒悟过来:“不成功的话王爷就会被杀掉对不对?爹爹和我是不是也会被砍头?啊如果王爷成功了,那二姐怎么办?”
“不用管二姐,二姐自有办法。你记住,危难关头只有你自己救得了自己,永远不要奢求他人来救你。知道不?”晏如苦口婆心。
晏和道:“那为何爹爹什么都不告诉我?”
晏如苦笑着抹了一把汗:“因为爹爹大概是想保护你的那份天真无邪吧。看来,何氏与察哈尔氏都非常有自信,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了。本以为大齐会安稳上一阵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动乱了。晏和,你也不小了,没有谁能保护你一辈子的,你要学会长大。”
晏和沉默许久,二姐说的话她需要很久才能消化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她终究是何家的女儿,绝不是愚不可及的千金小姐,骨子有何家的那一份聪慧和果断,所以她说:“小妹知道了。”
晏如这才放心道:“你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会被怀疑的。”晏和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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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到了第二日渭诗匆匆进宫,这次又化作往宫内送鼠药的郎中。
晏如望着她带着着粗制滥造的貂皮帽子和破旧的皮箱子,微微一笑,说道:“上次见你你还是个送恭桶的清秀奴才,今天又变成了老气横秋的乡间郎中,你当真活得自在。短短三个月,脸都胖上了一圈,可见于府的伙食不错。”
“你那姐姐想要儿子都急红了眼睛,生怕怠慢我这个神婆子。不说别的,我每顿都要吃一只鸡,喝完汤,吃上几口鸡杂,剩下的都倒了,第二天再杀一只活鸡。树上长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里游的,顿顿都有。瞧瞧,我原来的这只翡翠玉镯里能塞进去两条手绢,现在呢,头发丝都塞不进去了。”说着渭诗掀起了宽大的袖子,里面是一支圆滚滚的白玉胳膊。
晏如忍俊不禁道:“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很有趣的。”
“那是因为我出了宫,天天在子城这样的地方,再活泼的人都要被逼得好生无趣。接着说,接着说,你大姐生了个男孩,真以为是我的功劳,给我包了个天大的红包,让我良心都有些不安了,这不是骗钱吗?我和那些欺蒙拐骗的人有什么区别啊?都是你出这个馊主意你瞪我干什么?”渭诗作为一个医者,很快敏锐地察觉到晏如的脸色不太对劲,苍白如雪的脸皮上挂着两个黑眼圈,唇无血色,一脸的倦态,于是停止了嬉笑,进入正题。
渭诗切脉,问道:“你说你哪里不舒服?症状出现有多久了?”
“你走后没多久就这样了,总有……三个月了吧。一开始我以为是思虑过度的原因,后来以为是暖情香和避子药的副作用,现在药也停了,香也不燃了,太阳穴这里还是时常针扎似的疼。这几天就更严重了,像有人拿了把小鼓槌在我脑边敲打。宫里头的太医说我忧思过虑,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他们的鬼话?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你入宫,我也知道你入宫不容易。”晏如抚着额头说道。
渭诗皱眉道:“有你宫中的腰牌,入宫倒也不是很难。”
“频繁入宫总是会引起怀疑的。”晏如说道。
渭诗为晏如仔细号了一把脉,咂舌道:“奇怪,我配的香,药效根本就没有这么烈……你月事可还规律?”
晏如回道:“不规律。”
渭诗道:“除了避子药,你还有没有喝过其他的药?”
晏如摇摇头,说道:“没有,只喝过避子药。而且也是听你的话,每次侍寝后回来喝的。我喝的药有问题吗?”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我配的避子药副作用不大,理应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不过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也说不好会出现什么样的副作用。古书记载:邕人炼丹砂为水银,以铁为上下釜,上釜盛砂,隔以细眼铁板,下釜盛水埋诸地,合二釜口于地面而封固之。灼以炽火,丹砂得火化为霏,得水配合而下坠,遂成水银。按照民间的避子方法,你是要喝下丹砂才能避子的。但是我觉得那东西毒性颇大,就给你改用麝香了不过,你暂且还是不要喝了,麝香也许极不适合你的体质。”
晏如觉得大有猫腻,问道:“是不是有人要害我?曲汾你去把药渣拿过来给渭诗瞧瞧。这几个月煎药都是你看着的?”
曲汾说道:“都是我看着的,奴婢知道煎药事大,不敢有一丝马虎,每次煎药都是亲力亲为。”
渭诗问道:“你先把药渣拿来我瞧瞧。”
没过一会曲汾就抱来一个小罐子,从里面倒出黑乎乎一片的药渣,曲汾说道:“这是前两天的药渣了,一般来说煎完的药渣就会放到小厨房的炉灶里烧掉的,不过娘娘留了个心眼说要留下一点药渣给梅小姐看看。”
渭诗接过小火钳在药渣中扒拉着,自言自语道:“马钱子、生南星、生川乌、生草乌、巴豆、蜈蚣、水蛭、麝香、三棱、茂术、益母草……对的呀,一样不差。”
晏如先松了一口气,却又感到不对劲,说道:“药里没掺别的,药也是曲汾亲自看人煎的,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莫非问题出在暖情香上?曲汾,你烧上一点给渭诗闻一下。”
曲汾又取来一点香料往香炉里点了,袅袅香气在香炉中扩散开来。渭诗认真嗅着,说道:“这香料也错不了。你以为这香料很好配么,若是掺上零星半点杂物,香气就不是原来的香气。为你配置这种香,我足足花了一周的精力,所以最熟悉不过这样的味道。”
这下晏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有哪里不对,可自己偏偏发现不了。渭诗说道:“你身体确实有异样,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中毒的缘故。若说你中了毒,谁能把毒下在曲汾的眼皮底下,谁有动机至你于死地,你仔细想想。”
晏如苦笑:“我是宫中得宠第一人,暗中想要我性命的人多了去了。”
渭诗也愁眉苦脸起来,手中的小火钳在地上翻来翻去,什么异样也看不出来。
晏如看着这些黑乎乎的药渣,也亲自弯下腰来查看。煎煮过的药材吸饱了水后都发胖了一圈,散发着苦涩的植物气息。晏如觉得越发不对劲,问道:“曲汾,你说这是两天前的药?”
曲汾不知所以,说道:“是两天前的药,您说要留些药材给梅小姐瞧瞧,可您这两天也没有煎药喝,所以拿出来的是以前的药渣。”
晏如皱眉道:“现在虽已经是秋天,但温度还不算低,前两天曲汾还说这些药渣要是不及时烧掉,就会馊臭味。可是你们看这些药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曲汾凑近药渣闻了一下,说道:“确实,这些药渣都放了两天了还一股子苦味,半点酸臭味都没有,可不是奇怪吗?”
渭诗又仔细数了一遍药,幡然醒悟道:“丹砂!一定是丹砂的缘故!”
晏如疑惑地看着渭诗,投去询问的眼光。渭诗道:“我说了我觉得丹砂这种东西也许会伤身,所以并没有放进你的避子汤中。但你喝的药里是添了丹砂的,加水提炼过的丹砂变成液体,混进药里很难得发现还是你观察仔细,古人拿丹砂保存尸体,丹砂能防止尸体腐化,那么它也一定能防止药渣变馊变臭。”
“丹砂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听说秦始皇当年寻求的长生不老药里就有丹砂。”晏如问道。
渭诗摆摆手:“青楼中多用此物避孕,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说,它也是能避子的?”晏如又问。
渭诗点头:“嗯,可以。看来有人在防范你怀子啊。依我看,丹砂还是少碰为妙,你自己都说了这几月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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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一)
晏如喝下的避子药对外谎称是坐胎药,知道真相的也只有采葛和曲汾两个仆人。自打娥眉出卖自己一事败露后,娥眉就被分到了掌管库房的差事,基本上不会在晏如跟前露面。晏如对曲汾说道:“既然如此,那边要再演一场戏,捉出这个给我下毒的人。”
渭诗说道:“丹砂这东西不好弄,定是从宫外寻来的,若是能抓住这个给你下毒的人,要好好审问一番才是,背后肯定有主子指使。”
“这个我自然知道。”晏如说道。
药继续煮,曲汾也并不严加看管,煎好的药就拿来给晏如,晏如拿到药后就偷偷倒进拐角的那一盆文竹盆里,没过几天那葱葱翠翠的文竹叶子就黄了一半。采葛道:“瞧这文竹,才喝了几天的药就枯黄成这样,娘娘却把那药喝了两三个月,现在想来真是心惊肉跳。这哪是想让您避子,分明是来索您的命。”
“入宫一年,终于让我见识到这样肮脏的手段了,这几天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晏如冷冷道。
采葛说:“煎药的兮何年纪不大,老实本分的一个小姑娘,言行举止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小动作,所以奴婢怀疑是药材本身出了问题,得往源头查。”
“这些药都是由渭诗配好了一包一包装过来的,又没有经什么人的手此事依旧马虎不得,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还是要仔细查下去。”晏如叹气道。
到了晚间,又是晏如侍寝。宋山煜这些天来不常踏入后宫,除了召幸绮妃,剩下的时间都是晏如侍寝。晏如嫌燃烧的两柱手臂粗的蜡烛“噼里啪啦”的声音聒噪,就从头上拔了一只簪子挑起了中间燃烧的细棉绳,簪子刚碰到火苗,就“刺啦”一声爆出了火花,吓了晏如一大跳。
宋山煜自己脱去了外袍,就着床榻坐了下去,漆黑如墨的瞳仁里映着噼里啪啦上窜的橙红火苗,却倒出森森的凉意,他从背后环上了晏如的腰,整个脸埋在她的颈窝间,另一只手向她的胸脯捏去,“别闹!”晏如吃了痛,拿手去挡。宋山煜的手抓住晏如的指尖,晏如似碰火一般甩开,宋山煜越缠越紧,手心湿热的汗珠粘着晏如冰凉的手背,似乎要把她的手捏碎。
晏如只觉得宋山煜灼热的呼吸烧着自己的颈脖,烫熨着自己薄薄的寝衣。宋山煜的手指挑开她胸前的那一片单衣,钻进她的柔软,流连在她的小腹和肚脐。晏如咬紧了嘴唇,低声道:“别从后面。”
“为何?”宋山煜低叹轻笑。
晏如垂下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疼。”
宋山煜见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样,突然怒不可遏,扳过她的脸,捏起她的下颚就往她粉嫩的唇上啃咬,吞着晏如的呼吸,晏如狠狠推开。宋山煜将她的双手并在一起,另一只手撕扯掉她的衣服,抚弄着暴露在外晶莹的皮肤,牙齿狠狠着她柔软甜腻的肩。手渐渐下滑摩挲着她大腿的边缘,最后绕到那一片最隐秘的地方。
但他没有摸到他期望中的一片温暖的沼泽。
“你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朕了?”宋山煜已经十日没有碰过晏如了,有种想要把这个女人生吞活剥的冲动,但怀里的这个女人已经越来越陌生。
她对自己一点**也没有。
晏如淡淡道:“臣妾是您养的一只小猫,爱宠一向都是对主人忠心耿耿,怎么会敷衍呢。”
宋山煜气红了眼睛,从后面就强行进去。晏如被他撞得连连后退,只能弓起身子减轻疼痛,他像一只暴怒的野兽,不断地冲撞她的身体,不带一丝温柔。
晏如说不出来话,从下面传来的撕裂感让她痛苦不堪,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在宋山煜听来就是诱人的音节。宋山煜的大手捏在她的腰间,滚烫滚烫,晏如被烧得不行,皮肤慢慢在爱抚下变得越来越粉,晏如急促地呼吸,随着动作的加快,最后全身都痉挛起来,那一身甜腻的汗把宋山煜粘得紧紧的,掺杂着痛苦和极致快乐的沙哑呻吟终于没有忍住,似叹息一样飘在空中。
宋山煜吻着她,低声道:“朕的身下都湿透了,嘴是硬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别离开朕,别离开朕好不好。”
晏如心里一阵冷笑,依旧觉得痛不可忍,终于带着哭腔道:“臣妾真很疼,皇上轻一点行不行。”
“朕不能轻一点,只有弄疼你了,你才能记住我们的今夜,你若是真的爱我,你就不会这么疼了。我的晏儿,怎样你才能回应我,除了那一次除了你的第一夜,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宋山煜换了个姿势,火热的身躯附在晏如身上,从消瘦的锁骨吻到那两颗浆果,怎么都要不够,唯有此刻晏如是真实的,唯有不断的索取,他才能感到这个女人是属于自己的。
晏如也不知过了许久,晏如感到身上一阵痉挛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发丝沾着汗水黏在自己的脸颊,小嘴微微张开,眼神迷离。宋山煜将自己抱在怀里,挑出一绺发丝在指尖把玩,弄得自己脸上也痒痒的。
宋山煜道:“晏儿,过些天朕要微服私访,你乖乖在宫里等朕。”
“嗯?”晏如浑身无劲,软绵绵地躺在他怀中,懒洋洋地问道。
宋山煜捧起她的脸,深深吻了一下,说道:“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乖得像一只猫。朕喜欢猫,喜欢聪明听话的猫。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知道有蒙古族十万精兵围在大齐之外吗?”
“既然大齐边境如此危险,皇上还要私访出巡作甚?如今根本不是太平盛世,皇上还是少些闲情逸致吧。”明知道自己的话会激怒宋山煜,可晏如还是缓缓说出。
宋山煜习以为常,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略带倦色。他是个年轻的王,收拾着父皇留下来的烂摊子,终究倾心尽力,其中的苦味也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皇上难道丝毫不畏惧大齐境外的数万精兵?十万人可不是个小数目啊。”晏如眼睛迸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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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二)
晏如嘴角一勾,似是没听见宋山煜的话,淡淡说道:“孔甲在外已经提醒了两次,臣妾也该回去沐浴了。”
宋山煜道:“他哪次不是催了朕三次以上,朕才放你回去?你理他干什么。”说完两只大手揽住晏如的腰,晏如又重新回到他的怀中。
晏如身体疲惫不堪,也懒得再用手推,顺从地将脸埋在宋山煜的怀里,熟悉的龙涎香充盈在自己鼻边。
宋山煜低头吻吻晏如的额头,说道:“还疼不疼?”
晏如一动不动,沉默不言。
“你何时才能懂朕呢?”宋山煜轻轻道:“何家是何家,你是你,朕会区别开来。你要什么,朕都会允你,你是朕的女人,朕会用心去待你。”
晏如轻轻在他怀里动了一下,转而淡漠的表情又重现在脸上,说道:“臣妾想要皇后的宝座,皇上能不能允?臣妾想要一个孩子,皇上能不能允?”
“你当真想要一个孩子?”宋山煜惊愕的表情中中混着些许晏如看不懂的痛苦一闪而逝。
晏如轻声说:“臣妾想要做皇后,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就是臣妾想要的。”
空气就这样突然凝固了,一种火花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一时间暗流涌动,烽烟四起,两个人就在这漫漫长夜中用最、最真实的眼光打量着对方,像是对峙一般谁也不肯低头。
晏如丝毫没有觉得狼狈,清凉的双眸熠熠生辉,她不在意位份,也不想有孩子,这乱世之中谁能保证孩子的安慰,谁能保证她的孩子将来会成为人上人还是阶下囚?她只是想激怒这个想尽办法要把自己留在身边的男人。他不可能为了自己废掉郑玥,也不可能让她怀着带何氏血脉的孩子。
宋山煜似有千般无奈,叹息道:“你回吧。朕再过半个月就会同喜昭仪一同前往青州,你好生照顾好自己。”
晏如脑袋里回想起晏和无意中说的话:“王爷如今时常在青州做买卖,如今也不大在京城住了,就连竹园也不常去了。”
晏如不动声色,笑吟吟道:“臣妾想同皇上一起前往青州。”
宋山煜冷哼一声:“你跟着去做什么?”
晏如道:“难道就许喜昭仪去青州散心,不许臣妾故地重游吗?皇上就这般偏心?臣妾也想一同前去。”
“散心?故地重游?你以为朕去青州是干什么的?朕带喜昭仪一同前去是因为喜昭仪是青州人士,熟悉本土地域风情。”宋山煜朝晏如眨眨眼睛。
晏如有些不好的预感,面上仍作镇定,说道:“皇上有皇上的事情要做,臣妾与喜昭仪玩自己的,不劳皇上费心。”
“朕会去杀了他。”宋山煜道。
一场秋雨一场寒,夜雨方歇,子城渐寒,湿凉的空气氤氲出丝丝缕缕的紫述香,香炉里淡淡青烟盘旋在床榻前,极其淡,混着小桌台上一盆薄荷草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的丝丝凉意,惹得床上的晏如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头顶极浅的月白纱网围成了一片小小的天地,幽幽的淡香无孔不入,驱赶不散。晏如一把扯过棉被盖在头上,任由自己像鱼一般沉入静谧的深海里,海水拍打着自己的身躯,自己也随着晶莹的白色浪花拍打上岸,柔软的沙子盖着自己,铺天盖地炙热的阳光火烤着自己,窒息的感觉袭来,耳边却是充满了灌水的声音,咕噜咕噜萦绕于耳。
“囡囡,囡囡。”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在晏如耳边提醒。
晏如迷糊之间,费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眼睛里带着一种自己非常熟悉的宽容与温和,那是自己的娘亲,谢如是。这么多年了,谢如是在晏如的印象中还是那个指尖萦绕着兰花香、说话轻轻柔柔的年轻时的模样。
也只有自己的亲生母亲,才会这般温柔地呼唤自己的乳名,囡囡。
“娘亲”晏如的声音怯怯的,像是小时候正在换乳牙时偷吃了糖葫芦被娘亲责怪时的声音,小小的,糯糯的。
谢如是轻声道:“囡囡,这些年,委屈你了。”
晏如许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关心,她也忘记了母亲已经去世许久的事实,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是此刻面对自己的母亲,心中有千般委屈与话语想要一头扎进自己娘亲怀里诉说。晏如的眼泪“簌簌”往下落,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谢如是依旧温柔道:“囡囡不哭。”这下晏如哭得更凶了。
“娘亲,我害死了大夫人,还把晏姝的孩子送进了宫中,害得她们母子分离。您说我是不是个蛇蝎妇人?”晏如低啜道。
谢如是的的手冰凉凉凉的,为晏如抹去了眼泪,说道:“不会,那是她们罪有应得。若是娘亲在世,绝不会让你入宫。何劲松,我也真是小瞧他了,拿着女儿当棋子,他日若是地下重逢,他有何脸面来见我?我的好囡囡,这一年真是苦了你了。”
“娘亲,宋山潜要反啊,他反了,女儿怎么办?”晏如问道。
谢如是轻轻叹了口气:“囡囡眼光依旧,中意的人并非池中之物。山潜为水,山煜似火,水火本就不容。他与他哥哥政见不同,这一仗,迟早要打起来。”
晏如哀求道:“娘,你不要再离开孩儿,你带我走吧。”
谢如是的叹息格外轻,无奈道:“囡囡,天下大变,烽烟四起,乱世之中娘也并不能保护你。囡囡,你那心里,可还有宋山潜?”
晏如泪眼朦胧道:“他负了我,我便不要他就是。”
“囡囡,你不要骗娘了,你从小就这样,认准了什么事、什么人,就永远不改弃。若不是心里还有他,又怎么会想跟着皇帝去青州?”谢如是接着道:“我苦命又痴情的囡囡,这一年,受了多少苦。”
晏如不能自已,只剩啜泣声,一味地摇头,渴求母亲的温暖怀抱。
谢如是最后说道:“囡囡,你这点的紫述香有问题。娘亲该走了,你要珍重。”说完后便轻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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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一)
晏如缓缓睁开双眼,谢如是的脸渐渐化为虚无。晏如的脸因哭泣而皱成一团,枕巾也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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