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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平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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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念的父母在黑暗的夏夜里行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愤怒的炮弹上,两人火急火燎,一边走着还要埋怨郝秀秀的多管闲事。
陈念的父亲紧皱着眉头,国字脸上大粗眉挤在一起,厚厚的嘴唇里嘟囔着什么,生起气像是直喘粗气的公牛让人害怕。
“我之前就说过吧,郝秀秀这个小丫头事儿太多了,陈念跟着她别的没学到,就光学怎么怎么给咱么找事儿了。这次要是陈念躲他们家去了,看我不给她两巴掌!”
陈念的母亲也一肚子气,明明下午都和男方谈好了,年前就结婚。要是这次陈念再次拒绝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人家男方肯定是要退婚了。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白日的燥热却还是迟迟不肯散去,陈念的母亲走的眼睛想冒火,嗓子里也想冒火。
她咳了两声,咽了口唾沫。
“咳咳……陈念这丫头也让我抓到,要是让我逮到她,我今天非得扒她一层皮不行。之前就寻死觅活的要上学,让她上了学,又作妖,想这想那,就是不想听话,好好的结婚!郝秀秀跟着她,估计是没少给她出主意。郝秀秀那个丫头,鬼精儿着呢!”
闷热的夜里,偶尔从村子某处穿来几声狗吠,让这个夜显得更像是风雨前的平静。
村子里的家家户户的灯一盏一盏灭了,夜也越来越深,两个人并排走着,越接近郝秀秀家,怒火就越盛,等他们两个人走到郝秀秀家门口的时候。
平静的夜一下被打破。
两个人喘着粗气,站在郝秀秀家的门口,扬起手就快速且强烈的敲起门来。从敲门声就能听出两个人的愤怒程度,已经达到了顶级。
“哐哐哐……”
“哐哐哐哐……”
“哐哐哐哐哐哐……”
一阵接一阵的大力的敲门声在闷热的夏夜里疯狂的响起。村子的宁静被打破了。
村子里的一条狗叫起来,其余的狗也跟着焦躁的大叫起来。原本郝秀秀家周围睡下的邻居们也都被这样突兀又吵闹的敲门惊醒起来。
郝秀秀平时睡觉是最轻的,她的周围稍微有些小动静就会被立刻惊醒。她最先听到这一阵高过一阵的敲门声,她穿上衣服就出去开门。郝秀秀的父母也从睡梦里惊醒,赶紧起来跟着出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当她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才听出来是陈念的父母在敲门。因为他们一边敲门还在一边叫骂,用词极其粗俗难听。
郝秀秀的父亲郝孟先听见那些难听的叫骂,紧抿着嘴咬着牙,神色少见的严肃和阴霾,他的怒气也渐渐被引出来,等着开门后看看是谁这么没有教养!
郝秀秀本来惺忪的睡眼,因为听到陈念父母的叫骂而微微睁大,她不理解为什么陈念的父母要大晚上的来他们家里闹,而且动静这么大,明天邻居又不知道要传他们家什么闲话了。
郝秀秀怕陈念的父母一直敲门,把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叫起来看热闹,她趿拉着拖鞋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快速的来到大门口给陈念的父母开了门。
但是门刚开开的瞬间,她就被陈念的母亲用尽全力的推了一把。
“快点把陈念叫出来!”
“陈念是不是又被你藏起来了?”
粗狂暴怒的声音和高涨尖锐的声音一起从陈念父母的嘴里发出来,让村子里的狗吠声更加的疯狂。
大门口并没有灯,黑灯瞎火的,陈念的母亲这一把就将郝秀秀推得摔倒在地上。
门口的砖地很硬,又带着白日里没散去的热气,郝秀秀一下磕了上去,隐约能听到咚的一声,膝盖顿时就破皮青紫了。
郝秀秀“嘶”的一声,难忍的疼痛让她呼出声。
郝孟先一下就急眼了,怒目圆睁,一把将陈念的父亲推了个趔趄。
“你们谁呀,大半夜里的上我们家来,发什么疯!找事儿的话,你冲着我来,动孩子干什么?”
陈念的父亲反应过来,就要和郝孟先扭打到一起。
郝秀秀的母亲紧跟着走过来,扶起郝秀秀也跟着郝孟先的话说:“你们家孩子走丢了,上我们家里来找,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们家秀秀从学校回来就一直在家干活,都没见谁来找过她!有事儿咱们就说事儿,上来就冲孩子动手,是个什么东西!”
陈念的母亲听到柳淑梅这么说,叫着就要来抓柳淑梅的头发。
“你说谁不是东西?你说谁不是东西?”
“我说的就是你!不是个玩意儿!自己管不住孩子,上我们家来找孩子?脑子有毛病吧!”
“啊――”
因为闹得动静越来越大,他们家周围的灯都渐渐亮起来了,邻居们都在各自家的大门口听着动静,都想着看个热闹,谁也不出来帮忙。
郝秀秀在他们混乱的吵架声中听出来一条重要的信息:陈念找不到了。
郝秀秀听着他们大声的吵架和打架声,捂着自己的膝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然后意识到,陈念又离家出走了,而且陈念的父母还认为陈念是藏在他们家。
郝秀秀憋了口气,大喊一声:“别打了!”
郝秀秀的声音从没有这么大过,只用了这一嗓子,就让扭打在一起的四个人停住了手。
“别打了。陈念都找不着了,你们还在我们家闹什么闹!”
陈念的父母明显的不信,在黑暗的夜里斜着眼看了郝秀秀一眼。
陈念的母亲气哼哼的出声:“你说没在你们家就没在你们家?我才不信!这次肯定又是你撺掇她不听我们的话,想着法子不结婚!”
柳淑梅又想伸手薅陈念母亲的头发,被郝秀秀拉过来了,顺带着还看了郝孟先一眼,不让他出声。
黑夜里,微弱的月光投进郝秀秀明净的眼湖,她看着陈念的母亲,语气冷静又平淡:“我从来没给陈念出过任何主意。上次她走,我就没收到她任何消息,去找她的时候才从陈奶奶那里知道,去了城里跟着同学才找到她的。这次她走,她更是连提都没提。你们却上我们家来找人?行啊,你们要是觉得她现在在我们家,你们尽管进去找。找到的话,我一句话不说任你们打骂!要是找不到,你们就立刻为你们半夜在我们家闹事,跟我和我父母道歉!”
郝秀秀的声音不是很大,语调也平平淡淡,但是听在耳朵里却让人觉得掷地有声。
陈念的父亲回想了上次陈念出走的事情,不说话了。但是陈念的母亲却还在一旁尖声厉气的说着郝秀秀。
“找就找,陈念要是没在你们家那才怪了!上学的时候你就没少给她出主意,上眼药,还撺掇她离家出走还威胁我们自杀,让她上学上学,现在人没了,我不找你找谁?陈念肯定是在你们家!”
郝秀秀没有因为听见陈念母亲尖酸刻薄的话而生气,她的眼眸眨了眨,神色如常,她拉着她母亲柳淑梅的手臂,让她安心。
“那你们就进去找吧。但是先说好,要是找不到,你们就立刻跟我们家道歉,不然我明天就去你们村拿着喇叭告诉你们全村人,你们今天晚上在我们家闹的事儿!”
陈念的母亲不屑的哼了一声,抬腿就要往郝秀秀家里走。刚跨进郝秀秀家的大门,她的肩膀就被人扒住了!
………………………………
第三十一章
“别进去了!”
陈念的父亲一把将陈念的母亲拉回来,转头去看郝秀秀。
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像是用利刃在黑色的绒布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后才听到一声惊雷。
闪电划过的瞬间,亮光照在郝秀秀面无表情的脸上,本来就雪白的肌肤因为疼痛和污蔑的话语让她脸色如白纸一般苍白,神色平静却又让人觉得恐怖。
陈念的母亲不懂陈念的父亲为什么都来到郝秀秀家了,却因为郝秀秀几句鬼话,就放弃对陈念的寻找。陈念的母亲皱着细眉,狭长的眼睛看着陈念的父亲,又跟着他的目光转而看向郝秀秀,继而闭上了喋喋不休的那张嘴。
“如果不进去的话,请你们立刻离开我们家。”
郝秀深褐色的眼湖里波澜不惊,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深褐色的眼湖里已经要掀起巨浪。
陈念的父亲观察着郝秀秀的表情,她的神色如常,从一开始就没有慌乱过。郝秀秀的父母也是一副窝火的表情,这样的神情就表明了陈念很可能就没来他们家。但是真的不在他们家的话,他们还在这里闹,既捞不到好儿,找陈念也会更加有难度。
在陈念的母亲犹豫的时候,陈念的父亲又往回拉了她一把,这个动作算是相信郝秀秀说的话,陈念真的不在他们家。
闷闷的雷声从远处黑色的天幕传来,低沉的声音让人更加的压抑。
暴风雨即将来临,他们还要赶在被淋成落汤鸡之前尽快回到家。
陈念的父亲顿了顿,紧皱的眉头让他的国字脸显得更加的凶恶,他不紧不缓的开口:“陈念有没有在你们家,谁也不知道。这次我们就当没在你们家好了。但是陈念出走这件事,你如果说一点主意也没有出,我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她跟着你玩了这么些年,如果真的一点风都没透给你的话,那么你们两个玩得也不怎么样。”
郝秀秀往远处看去,只看到无尽的黑夜和偶尔的闪电,她连看都没看陈念的父母一眼。
她眼波流转,深褐色的眼湖里荡起微微的清波,薄唇轻启,带着对陈念父母思想迂腐且愚蠢的感叹,她嘲讽出声:“真正的朋友是相互尊重的,我们谁也没规定过是朋友就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有时候对对方有一定的保留是为了保护朋友不被她的父母找麻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破事儿拿出来跟朋友说,让朋友也跟着一起难受的。觉得我跟陈念玩的不怎么样?我觉得还好,至少比你们强,你们当父母的都和陈念不怎么样,人都让你们逼走了,你们还好意思来说我?”
一席话说完,郝秀秀连给陈念父母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利索的用手推上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并用锁头在里面锁上。
“闹也闹够了,现在也知道陈念没在我们家了,请你们哪来的回哪去,别大晚上的在别人家门口打滚撒泼。今天因为陈念,我们家不跟你们计较了,要是哪天还这样,我立刻拿了喇叭去你们村子里喊喊,让你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知道,你们是怎么把陈念逼走的!”
郝秀秀隔着门对外面的陈念父母一通疾言厉色的说完最后想说的话,也不管他们在门外怎么跳脚,只拉着她父亲郝孟先的手,轻声说:“爹,别理他们了。我腿疼,你能背我回屋里吗?”
她母亲柳淑梅知道郝秀秀是不想让郝孟先再和陈念的父母扭打了,看了看郝秀秀的眼色,就立刻扶着郝秀秀附和:“对,孟先你也着急上火了,这两人脑子有病,咱们不能跟他们一样。秀秀的腿伤的不知道啥样呢,咱们先回屋。”
她父亲郝孟先站在离郝秀秀两步远的地方,在黑暗的阴影里,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深褐色的,凸显的青筋张示着他现在处于暴怒的状态,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说明他的情绪已经临近了爆发点。
她父亲郝孟先看着郝秀秀,没开口说话,但是却让郝秀秀有些害怕,她从没见过她父亲这样的神情,眼湖里已不再平静,里面掀起了巨浪,但是他的面上却依旧是平稳的。
她父亲郝孟先走过来,半蹲下背起了郝秀秀。她母亲柳淑梅也扶着郝秀秀的腿,跟着郝孟先一起走回了屋里。
门外的陈念的父母在门口骂了两句难听的也就不再吵了,相互看了眼听着雷声越来越大,也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郝孟先把郝秀秀背回屋里,气就已经消了一半,看着郝秀秀磕伤的腿,汩汩的流着鲜血,鲜红的血珠在膝盖处积大,然后顺着膝盖的伤处蜿蜒的流到脚踝,再从脚踝那块突出的骨头处掉落在地。
血珠滴滴答答,光是看着就让郝孟先心疼的不行。郝孟先和柳淑梅赶快拿了端了一盆水和碘酒过来,小心翼翼的给郝秀秀清理伤口并止血。
郝秀秀看两个人脸色严肃冰冷,紧抿着嘴唇,话都不说一句,心里很是愧疚。
郝秀秀的嗓子因为在门口和陈念的父母吵架而干的冒火,她想咽一口唾沫缓解一下却发现连自己嘴里都已经干得连唾液都没有了。
她的睫毛垂下来,微微颤着,像是蝴蝶的触角,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照进她深褐色的眼湖里,发出一丝的微光。
她抬眼看了自己的父亲郝孟先,他微微皱着眉头,小心的给自己的膝盖擦拭着。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的开口:“爹,你没生气吧?我真的没给陈念出主意,让她离家出走。我那天从学校回来就没有见过陈念了。就是每天在家干活和出去送牛奶……”
郝孟先的手顿了下不小心碰到郝秀秀受伤的膝盖,就听到郝秀秀“嘶”的吸气声。
郝孟先停下手,眼神里有些慌乱但又瞬间恢复,神色变得有些冰,眼神严厉让人不敢直视。
“我为啥不生气!我生气着呢!”
郝秀秀看了郝孟先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父亲郝孟先的脸。却又听见她父亲郝孟先说:“你是我们家的丫头!你们兄弟姐妹几个,不能说各个都是宝贝,但也是我们手里的最想保护的人。今天陈念她父母过来闹,就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我们家虽然穷,但也不是谁都能来我们家踩一脚。你虽然也大了,但是我和你娘还是能护着你的,你看看你,今天一个人对着他们两个人,他们虽然不是穷凶极恶,但也是两个蛮不讲理的。今天这是只推了你一下子,那要是哪天你让人打了,也让我和你娘站着不吭声啊?你能不能也依靠依靠我们?”
她父亲郝孟先像是隐忍了很久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心里眼里都是生气和心疼,他看着郝秀秀被人诬陷,被人说道,被人叫骂,甚至被人推了,差点挨打。她却还是自己处理,不让他们夫妻出面。她用自己的身体挨着受着,听着,从没给过他们夫妻一个求助的眼神。
郝孟先知道她懂事,独立,但是这样的懂事,独立却像是一把刀子刻在郝孟先的心上。家人之间,不应该遇事只知道一人承担,家人之间相互的帮助才能更好的把事情度过去。
郝秀秀的懂事独立,让他们觉得欣慰的同时,也让他们觉得心疼的难受。
郝孟先看着郝秀秀已经止住血的膝盖,深褐色的眼湖里波涛汹涌,脸上的神色终于不再平静。
郝秀秀听完她父亲的话,微微的抬起头,眼泪就已经滑落了。她眨了眨眼,晶莹的泪珠就沾湿了她的睫毛,她抽泣了一声,心里感动已经泛滥成灾。
她抽抽噎噎的喊了一声:“爹……”
郝孟先却不再看她,转身回了屋。只留下她和她母亲柳淑梅。
柳淑梅给郝秀秀包扎好膝盖的伤口,坐在在客厅的椅子上轻轻的摸了摸郝秀秀的头发,郝秀秀看着她母亲,两个人相互红着眼眶。
……
郝秀秀受伤的膝盖比较严重,走路的话就会扯开伤口。
郝秀秀就在家休息了几天,坐在床上想着陈念的事情。已经好几天了,但是还是没有陈念的一点消息。陈念真的离开了吗?郝秀秀也不敢确定,但是她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等她膝盖结了痂,她趁着送牛奶回来的时候去了陈念家附近,遇见陈念的奶奶在门口大柳树下坐着。
她靠近陈念的奶奶,带着小心和不安问:“奶奶,陈念回来了吗?”
陈念奶奶灰暗的眼湖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她微眯的眼睛张开了些,看了看郝秀秀,回答:“她不会回来了。她离开这个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着夏日傍晚令人烦躁的蝉鸣,郝秀秀的心突然就沉了下去,闷热的空气似乎都让她觉得烦闷和难以呼吸,她没再问陈念奶奶什么,点点头,跟她说了再见。
郝秀秀的自行车骑得飞快,耳边的风又急又热,她的眼泪似乎也被风吹了下来,眼泪挤满了她的眼眶让她看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农村橘黄色的夕阳充斥了她所有视线,她一眨眼,世界变得清晰起来,也让她心痛得不能自已。
陈念,你真的这么厌恶这座城吗?那我呢?
………………………………
第三十二章
后来郝秀秀又去之前的车站找过几次陈念,但是依旧一无所获。虽然她期待着陈念会像上次那样不确定自己的未来而迷茫,也许还会在车站徘徊或者回到车站,但是很显然,陈念这次做了十足的准备。
郝秀秀膝盖好了之后就又开始送牛奶了。
周成军和他妈妈早早就从郝秀秀的父亲郝孟先的嘴里知道了郝秀秀膝盖受伤的事情。看到郝秀秀在清晨的霞光里骑着自行车向他们家行驶过来,周成军的眼睛不自觉的往郝秀秀的膝盖上看去。
夏日早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路边的树上的叶子和地上带着露珠的小草。虽然三三两两的人们跑步锻炼身体,卖早餐的小摊也已经摆了出来,但是清晨的城里并没有很喧闹。
周成军也是刚刚跑步回来,洗漱完,一身清爽的站在门口看着朝他骑过来的郝秀秀。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套了一件浅浅的灰蓝色的外套,下身穿了一条比较宽松的黑色棉麻的裤子,刚刚好露出一节她雪白的脚踝。
朝霞橘色里带着微红,这光让郝秀秀看起来也柔和了起来,郝秀秀骑的很慢,一下一下的蹬着车链子,像是有些累了。
郝秀秀刚进周成军他们家属院的大门,就看到周成军一身运动衣站在自己家的大门口目光朝自己看来。郝秀秀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周成军陈念再一次的离家出走了,并且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任何人都没有她的消息。
她的膝盖还没有完全恢复,她就坚持着来送牛奶了。长时间的骑车,膝盖弯曲,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她出了一身的虚汗,她的膝盖也像是跟她有什么特殊的感应一样,结痂的地方慢慢让她感受到刺痛。她的额头、鼻尖沁出了一层薄汗,后背也隐隐被汗水打湿,这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
周成军看到她越骑越近,慢慢的扬起嘴角,对着郝秀秀招了招手。郝秀秀手握着自行车把,没办法回应他,就只好冲着周成军笑了笑。
她骑到周成军家的门口,停好自行车,把周成军家订的牛奶递过去。
周成军接过牛奶,看了看郝秀秀的膝盖,问她:“膝盖怎么样了?前几天听你爸爸说,你膝盖磕伤了,没办法来送牛奶。”
郝秀秀拿手给自己呼扇胡扇风,又拍了拍腿,告诉周成军:“没事了,都结痂了。磕的不算很严重,我爸妈也给我处理了伤口,都好了。”
周成军眉毛微皱,不信郝秀秀说的不是很严重的这种话,郝秀秀这么能忍,说不是很严重,那也估计好不到哪里去了。
可是周成军怎么也是个男孩子,他又不能掀开郝秀秀的裤脚看她的膝盖,这对郝秀秀太不尊重,也太不礼貌了。
周成军盯着郝秀秀的膝盖,神色上却没有怎么显露出来,他垂下自己的眼眸,睫毛挡住了他眼湖里的焦急和心疼。
郝秀秀知道他想看看自己的伤处,也不打算瞒着他,就把宽松的裤腿往上撩到膝盖的地方,露出她整个小腿,跟周成军说:“你看看,是不是都结痂了,都好了?”
周成军顺着郝秀秀雪白的小腿慢慢往上看,郝秀秀的小腿纤细顺直,肌肤嫩滑有光泽,就好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周成军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但是当他看到郝秀秀整个乌青发紫的膝盖上结了一块更大的褐色的伤痂的时候,他就一下被敲醒过来。大片的青紫已经蔓延到膝盖下面一点了,褐色的伤痂整个覆在郝秀秀的膝盖上,伤痂因为郝秀秀站直有些褶皱,但是可以隐隐看出来有些地方因为郝秀秀行走骑车和弯腿,即将要裂开。
郝秀秀见周成军一直盯着她的腿看,脸上不自然的带上了些红晕,利落把裤腿放下来,周成军见状也咳了两声,褐色的眼睛从她的膝盖上移开,面上和之前一样的平静无波,唯一的不同是他的耳尖稍微带着点微红。
“看了,这下知道了吧。”
郝秀秀抖了抖裤子,又顺手拍了拍,看向周成军,想了想又开口:“那个,周成军,我有个事情跟你说……嗯……就是……”
周成军听她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还是第一次,郝秀秀向来说话简洁明了,咬字清晰但是又不会让人觉得她的话生硬,这次似乎事情难以启齿一样,让她想了又想,连脸上都带着纠结的表情,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样。
周成军心里疑惑根据她的反应越来越大,睫毛眨了眨,褐色的眼湖里闪过疑惑的波光,水光潋滟。
“什么事儿啊,让你这么纠结,又这么吞吞吐吐?如果实在觉得勉强就不用非要开口跟我说的,我不想让你为难。”
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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