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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人生[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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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正在飞快的运转回想这个时间段的事情,但可惜人实在是一种很健忘的生物。更何况我把一生的念念不忘如数贡献给了我与顾庭生的一点一滴,现在让我想八岁那年在孤儿院的事情,我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夏绾绾见我沉默,她便自己说起来:“小露,即使你疯了我也不会丢下你的,你放心,爸妈没了,姐姐会照顾你的。”
夏绾绾这话说的很懂事成熟,拉回了我死命回忆的思维,我将目光分给她了一点。发现她一身衣服皱巴巴的,穿的也不甚整洁,她的头发也有些油腻,披散着的头发看起来并不好看是乱糟糟的披散。
然后我想起了一点点,福利院的水电都是非常严格控制着使用,想要洗热水澡并非孩子们随时就可以去洗,冬天每周只能洗一次,夏天女孩可以四天一次,男孩依旧是一周一次。
我叹了口气,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这简直堪称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喊道:“姐姐,你过来。”
夏绾绾侧过头,脸上是诧异的:“你恢复正常了,你肯开口说话了?”
夏绾绾这样的说法,是有些夸张的,从爸妈死后我们进了孤儿院,我一直很沉默,但并非完全的不开口说话。只是一天只偶尔说一两句话,就被他们夸张成了不说话。
我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对着这个年龄的夏绾绾也实在没有好解释的,难道告诉她我活了二十六年死了,一闭眼又回到了八岁现在。这样一说,夏绾绾听不听得懂,都要认定我是真疯了。
我只是拉着夏绾绾来到走廊边,走廊有半人高的台阶,我让夏绾绾坐在台阶上,然后站在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用五指做梳子先把她的头发梳顺了,再开始给她编麻花辫。
一直编到了发梢,我问她:“绾绾,有没有发圈?”
夏绾绾苦恼了,皱着脸说:“没有。”然后她又很认真的纠正:“要叫姐姐,不可以叫绾绾。”
我想说我都二十六了,管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叫姐姐,刚开始醒过来没意识到,现在意识到了真是开不了口。但我没说,我和夏绾绾紧接着都听到一声轻轻的笑。
一只并算不上白皙温软的手横空出现似的伸了过来,手心是一只带着闪闪亮光装饰物的发圈,发圈很漂亮,我一眼就看出了价值不菲,甚至怀疑那水钻是真品而非塑料。
然后就是这只手有些粗糙、骨节也略宽大,但我顺着这只手看向这个女人,这次我真的惊讶了,我认出了这个女人,她是林淑珍,是夏绾绾的养母。
我不记得夏绾绾被收养的日子是几月几号了,但我看见林淑珍,心中一惊,我想就是今天了,而随着夏绾绾被收养离开,第二天我就被顾家收养。
我不知道我被顾家收养是不是开始了一生不幸的开端,若说是,可是我舍不得顾庭生。纵然这一段收养是顾家有目的的、堪称不怀好意的计划,但顾庭生则是这一段黑暗计划中唯一的意外。
这是一个美丽而温暖的意外,他是我生命中的得之我幸,也是我生命中不幸的最早开端。
林淑珍见我和夏绾绾都是呆愣愣的看着她,她就从我手中拿过夏绾绾的半成品麻花辫。
林淑珍的手比我巧,三两下的系好了发梢,然后她一微笑,坐在了夏绾绾身旁,又拍拍自己身边,说:“你也过来坐。”
我神色复杂,没有坐在林淑珍身旁,而是走到夏绾绾身边,挨着夏绾绾坐了下去,夏绾绾很自然的伸出手揽住我,做完这些动作我们两个都是沉默。
林淑珍先开了口,她眼中带着好奇:“你们是姐弟吗?”
夏绾绾看着她,有些戒心,也有些好感,她轻着声音说:“是姐弟,不过是堂姐弟。”
林淑珍就有些奇怪了:“堂姐弟一起进孤儿院……抱歉,你们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夏绾绾就不肯说了,她绞着手指头,低下头,我发现她的眼泪真的很多,夏绾绾又默默地抽泣起来。
我便有些担忧,这样的孩子谁会喜欢呢,来孤儿院/领/养/孩子的人,孩子也是商品的一种。
身体健全是首要条件,其次便是长相可爱以及性格开朗,动不动就很哀伤的哭泣的孩子则很很难受到收养人的喜欢。
我对此表示很理解,换做我,我也不喜欢看一张总是哭泣的脸。
但是林淑珍和她的老公夏朝北不是普通人,这二人据我二十六年的记忆所知,他们夫妇最穷的时候摆摊卖馄饨,靠着自己一双手赚取了上亿身家,直到我离世前他们二人已经站稳了锦城餐饮大亨的地位。
除此之外,他们二人还是我除自己亲生父母之外,见到过的最恩爱的夫妻。
林淑珍不育,至少在我离世时,她与夏朝北都只有夏绾绾这一个领养的女儿,并且我与夏绾绾联系不断,去过他家中。
我一生只有暗恋,未曾与人相恋,但我看到他们夫妻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神就知道那是爱情。
因为人这一生有三样东西是藏不住的,那是贫穷、咳嗽,以及爱情。
我控制不住的喘了口气。
我感到我的心中缓慢而快速的生起了一股很激烈的愤怒,之前举着砖头的热血又冲上了脑子,我鼻子也开始发酸。
我愤怒的是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顾庭生,愤怒顾庭生为什么要打架。
我酸楚的是,眼前的这个顾庭生和我前世的大哥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今生错过的年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那个眼神温暖明亮的顾庭生变成现在这个冷漠带刺的少年。
“大哥……”我提高了声音,我对他也感到了气愤,“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们打架,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过六个人!”
我这样说着,手撑着水泥管朝顾庭生探过身子,我想去看他的脸,想看他还有哪里受了伤,顾庭生却很漠然的对我说:“你走吧。”
我伸出手两只手想去摸他的脸,不顾他周身的冷漠,顾庭生却一挥手,他很不耐烦的吼道:“滚啊!”
我本来就倾了身子,身体的支点很不稳,顾庭生这一挥手迎面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被打得身子一晃连声音都没出,就从水泥管上滚了下来。
天旋地转了一圈,最先感觉疼的是脸。我手撑地刚起来一点,身后顾庭生已经跳了下来把我捞起来,我伸出手擦嘴,脸先着了地蹭的满脸都是沙子。
顾庭生也慌乱的伸手去摸我的脸、我的胳膊、我的腿,他刚刚的不耐烦这下都换成了焦急:“你哪里疼?哪里感觉不舒服?我……我们去医院看看!”
说着,他就要把我抱起来,我赶紧握着他的肩膀,摁着顾庭生,因为我比顾庭生矮看很多,他半蹲着对着我,我站在他面前才和他持平视线。我直直的去看他的眼睛,沉默而平静的看着他,顾庭生焦急的声音落了下去。
“大哥,我没事。”
我摇摇头:“你不要这么着急。”
其实我脸很疼,右脚也很疼。
但是顾庭生刚刚看起来真的手无举措极了,好像他犯了很大的错,让他那么慌乱,我甚至觉得他刚刚看着我,他的眼神带上了无法形容的恐慌。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就自己打破了他给我的冷漠印象,我有点想笑,这样的顾庭生才终于与我曾经认识的顾庭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相像。
顾庭生看着我脸色还是很难看,我咧出一个笑:“我真的没事。”
顾庭生这才嘴角也勾了下,他露出了一个非常勉强的笑,然后我看到他扁起了校服袖子,露出一截衣服的里子。他的手凑到我脸边,顾庭生用这一截干净的衣服内里轻轻地擦我的脸。
我秉着呼吸,眼前他的手、他的手腕晃过去,我在缝隙中看到少年支离破碎的稚气面容,看到他的眼神认真而严肃。
等顾庭生收回手,我看到他微微别过脸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把你推下来。”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说没事,我怎么会与你介意,这个世界上我介意的东西太多也太少,但只要是你做的事,无论于我是对是错,我永远都不会介意的。
但是我只能再一次告诉顾庭生:“大哥,我真的没事,真的,我没事――”
………………………………
56。第五十六章 叹息
本章非正式章节,24小时后本章替换正常章节( ̄ ̄) 我的新同桌是个很外向的男孩,到是等他们班主任刚走过去,就凑过脑袋表示惊奇:“我去,高中的英语书!我听人说你本来要跳级初三参加今年中考的,这事是真的?”
我看了他一眼,瞄了瞄他竖起来的语文课本:“背书吧你。”
男生撇着嘴一笑,歪歪斜斜的笑的很吊儿郎当:“喂,商量个事呗,新同桌,以后作业啊、考试啊,都互帮互助下怎么样?哥哥也不让你吃亏,以后班里谁敢欺负你,你就找我!”
我看着他,又看看悄无声息的走过来的班主任,先平静的告诉这个小萝卜头:“你是谁哥哥啊?”
这萝卜头张了嘴,我没等他继续说,平静的告诉他:“老师来了。”
我这位男性同桌立即就在我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犹如自然反射一样“腾”的一下瞬间坐直目光朝前,直直的钉在了课本上,看着确实是个在好好读书的模样。
“互帮互助?”
但可惜八班班主任显然已经听到他之前说的话,我侧过脑袋,全程看完班主任揪着同桌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
班主任不断的重复:“互帮互助?你能帮人家啥啊?你还互帮互助?来和我一起互帮互助好不好呀?”
“别别别――耳朵要掉了!老师你松松松手啊!”
然后我就没同桌了。
班主任早读没结束就勒令我这位同桌把课桌搬到了讲台一侧,从此那将是他的专属座位。
至于我也被弄得挺显眼,全班除了讲台那位,就剩我这张桌子是孤零零一个没有另一张桌子并着,还是第一排。
班主任整完那小子,再过来看我,我已经换了语文书,他露出个笑,笑了一半估计是看清了课本封面又僵住,然后再次默默走了。
等第一节上课早读结束,我也结束了今天上午的学习,收起高二语文课本拿出本子开始写小说。
我也有想过,我前世虽然爱看书,但我本身从未有过写作的经验,从事的工作更是与写作八竿子打不着。
可是除此之外我确实想不到我还能做什么,我才十一岁,发育的也不超前,一周有五天要上课,剩下两天就我这个小孩模样还能干什么?
想来想去,只有写小说投稿赚取稿费是唯一的方法了。
我不擅此道但善于学习和模仿,写小说一途我知道有的作者是天生的天赋,第一本就灵气十足。
而我只是为了改善生活,仅从立意来说就很落下乘,而且真的动起笔虽然我写的很快,可我停下笔去看,现在动笔写的是《致安琪儿的一封信》,与上篇恶魔校草相比――还不如这篇小白花痴文。
我看着本子,这篇文的整体基调实在不友好。
我写着女主,女主写的并不善良也不坚强,绝症没有给她带来人性的光辉,只给她带来了无尽的恐惧和愤恨,整个人都化身成了一只由愤世嫉俗与伤春感秋两种情绪控制的小怪物。
半节课过去写了一页半,一页半都是弥漫着这种灰色笔调的负面情绪。
我写到这里回头去读,读着就觉得心中烦闷,写的真的不好,但能让我自己也读的心情变坏,倒也是我的本事。
我很颓丧的把额头抵在了课桌上,课桌桌面光洁冰冷,脑子被冰的冷静了些,这时就感到后脑勺的被一只大手盖着摸了摸。
我抬起脑袋,班主任正拿着书低头看我,我听见周围是嗡嗡的背书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班主任已经停了讲课让背书了。
我再看看自己课桌上,左上角放得是高中英语课本和语文课本,正对着自己的是写满了密密麻麻黑色手稿的小说,总之就是没有这节课该有的课本。
顿时反射般的道歉:“对不起,老师。”
班主任到是没有什么表情,他没回我,先是把本子拿起来看了看,一眼扫过去大概这样扫了四五眼,他把本子又放回了桌上,然后弯下身子,声音并不大,但足够让我听清。
“杨露,我知道你的学习水平。”
班主任停了下,露出一个笑:“让你跟着学初一的课程反而是耽搁你,你上课要做什么就做吧,只有不扰乱课堂就行。”
我听到他这样说,看着他笑了下又收起笑,上个班的班主任也对我说过差不多的话,但是不同的是语气。
那位老师的语气是完全的无奈还带着些许不耐烦,采取的态度是我就不是他的学生一样。
我不想评价那位老师的作为好坏,只是看着新的班级新的班主任。
这位老师又说:“其他课的老师我也会交代,你要做什么――虽然你年龄小,但是老师相信你自己心里都有数,总之只有不干扰课堂,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的事吧。”
班主任说完,站起了身要走,我开了口:“老师,谢谢你。”
他走了两步,我以为班主任没有听到,低下头准备改稿,才听到他语气轻快的说:“杨露同学,不客气。”
…………
《致安琪儿的一封信》这篇小说是我正式动笔的第二篇小说,刚开始我只是想有多悲惨就写多悲惨,词语句子怎么拼凑堆砌着看着唯美怎么来。
但一是肚里墨水确实不多,二是毕竟新手,写着写着就偏离了笔调,以至于不得不在上午的五节课中,每写几段就要把《萤火虫》拿出来,翻开看看要参考的那几篇小说的文风。
不断地看,不断地和自己写的作比较,最后看得头晕眼花很想吐,觉得自己写的像是一堆垃圾,还觉得自己果真没有写作的天赋。
我看小说,比较中意的两篇,一篇八千多字的短篇、一篇长篇连载,这两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
作者文中塑造的每个人物不仅主角,甚至连配角都写得很立体,寥寥几笔一件小事就好像人物的性格形象已然跃于眼前。
我想这应该是一篇合格的小说必备的条件。
再看看自己写的,不说我上篇投出去的小说,就说这篇《致安琪儿》,视角始终跳不出女主角时希。
甚至写了两千多字的开头,女主的视角也不是,而全是在絮絮叨叨的以时希的口吻神经质一样的说,她是多么的愤恨、多么的孤独。
这样大量的无病呻/吟的内心独白,两千字都只是开头。
我原来觉得《萤火虫》和《花季雨季》杂志上的很多小说都走文艺矫情风,现在看看自己这篇模仿人家的,发现其矫情与无病呻/吟能力可谓更上一层。
更无力的是,我写的男主身上能看到前世顾庭生的影子,我写的女主时希,那大概就是我的影子了。
出色的写作者该是如何?
我不知,但我想总不该把自己映射其中,否则的话也太悲哀了。
…………
这篇稿子到了下午五点半放学勉强写完,开篇的碎碎念念――女主意识流般的歇斯底里好像神经病一样的絮絮叨叨,我也没有改掉,大概是懒得改,也大概是我觉得本该如此。
此文本该如此,就算这样的开头很失败,那失败也注定是这篇文的一部分。
下课铃响起时落下最后一个字,写上日期2001年4月25日17点30。把本子装进书包,讲台上班主任已经收起教案往外走,下面的小崽子们等班主任刚出教室,就背着书包嘎嘎嘎叫着往外冲了。
我背上书包往上上了一楼去找绾绾,还没到她教室门口,就见绾绾背着书包跟着一个他们班主任出来。
她见了我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她道:“小露,我要去老师办公室一趟,赵老师要给我指导作文,你先回家吧。”
我听了,刚要对她说行,她突然指了指斜对面的初二六班:“小露,那个男生就是顾庭生,你蒙我干什么?还骗我他是高中部的。”
我一转头,看向初二六班的门牌,夏绾绾还要问,她班主任那个语文老师走了几步见学生丢了,回过头喊她:“夏绾绾,你怎么不动了?不是要我指导你作文吗?”
夏绾绾就赶紧朝老师走过去,顺便对我叮嘱:“你快回家吧――等我到家了你再给我解释。”
我想以夏绾绾的性格估计回到家也忘了,我等她下了楼,看着楼梯脚步顿了顿,还是拐了个弯朝着初二六班走过去。
………………………………
57。第五十七章 命运
第五十七章
住院的第三天; 林淑珍和夏朝北上周刚谈下一间门面店,两人还与郊区的一处厂房老板开展合作,他们二人忙的堪称脚不沾地,林淑珍在医院呆了一天后,也不得不离开去处理事物。
她走时; 再三向顾庭生道谢,本想叫绾绾过来帮忙,想一想绾绾虽然是个女孩; 但是行为处事反而不如顾庭生稳重细心; 最后只把送饭的任务交代给了绾绾。
绾绾送了午饭回家睡觉,因此向琳琳和张悦洋来到病房时; 只有我和顾庭生在。
那时候我正在睡午觉; 顾庭生爬到床上我们两个挤在一起,他从背后抱着我睡。顾庭生长手长腿,我被他像是个布偶公仔一样的抱在怀中,两个人的体积大小让我深刻的体会到差距; 再也清楚不过的意识到; 自己无论内心如何; 我的外表现在就是个小孩子; 还是个生的有些瘦弱的小孩子。
我缩在顾庭生怀里睡,睡得到是很安稳,也总是很安稳,以后就算顾庭生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妻子与孩子,他的人生将与另一个人捆绑在一起,但是他充斥在我人生的痕迹却是永远无法抹灭。
顾庭生对我来说,在“喜欢”这种感情到来之前,他对我的存在更接近于“父母”。他是我失去父母后,以哥哥身份出现在我身边,然后他用了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的时光,将自己的存在狠狠地钉在了我的人生中。
那么长的时光中,他不仅是我的哥哥了,他也是我的父母,我的挚友,我喜欢的人,他是我短暂而漫长的年少时光中的,所有。
想想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和我本身的性格有关。我这样的性格,内向,阴郁,偏执,甚至堪称狭隘。我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性格所以注定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喜欢任何人。
我这样的人,谁才能真正的让我毫无防备并且全身心的信任?也只有顾庭生了。
数十年的时光和相依相偎不是可以随口一笑,浅谈一句的一起长大而已,那是每一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断累积的感情,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了,他走进了我的人生中,他走进了我的心中。那我这样一个狭隘阴郁的人,这一点点,一点点大的心,装下了一个顾庭生,这一辈子就再也装不下另一个人了。
张悦洋来的时候,我和顾庭生应该都在沉睡中,但是顾庭生比我先醒,他起了身,我感觉到他侧过身子抓住了什么,张悦洋在笑嘻嘻的喊:“你看我拍的怎么样?”
向琳琳说:“小声点,别把杨露吵醒了。”
我睁开眼,嘟囔了一句:“已经醒了。”
从被窝里钻出来,顾庭生手中拿着一个银蓝色的翻盖手机,他低着头看屏幕,我也去看,屏幕上是张照片,我和顾庭生两个脑袋挨在一起,两个人睡得脸蛋红扑扑一片,并且更引人注目的是,我那颗贴了片纱布的光脑袋。
我还发现,照片上我年龄的差距看着和顾庭生真的很大,我那张脸还可以说是小孩子的脸,顾庭生已经是完全褪去圆润稚气的少年。
顾庭生把这张照片删了,才将手机还给张悦洋。张悦洋接了手机,眼珠子在顾庭生和我身上打转,张悦洋说:“你们两个感情太好了吧,我觉得亲兄弟也不过如此。”
“你有亲兄弟吗?”顾庭生跳下床。
向琳琳手上提了个大果篮,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顾庭生问他们:“要不要喝水?”
“我家就我一个,全世界独一无二就一个张悦洋。”张悦洋哈哈的笑,又去看顾庭生,“你现在看着特接地气,顾庭生,我发现你和杨露在一起还比较像个人。”
向琳琳开口了:“张悦洋……你怎么说话呢。”她又看顾庭生,解释道:“顾庭生,张悦洋没有恶意,他就是不会说话。”
我看着张悦洋和向琳琳,心想他们两个怎么还不承认他们是一对儿。
张悦洋拉过来两把椅子,向琳琳不坐,张悦洋就坐在床边,他和顾庭生两个人脸上还有遗留的青红痕迹,我看到张悦洋右边眉毛那里一道小拇指长的红色划痕,已经结痂了。
顾庭生拿了一次性纸杯,给张悦洋和向琳琳倒了杯温水,向琳琳接过时脸上神情很诧异,带着这种诧异她说了声谢谢。
顾庭生坐在床边,我看他和张悦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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