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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人生[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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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着书包出了教室没见绾绾,就往上爬了两层,站在初二四班门口只见四班的班主任正在讲台上拖堂,下面一群学生我看到好几个书包都拎在手中了。
这位班主任交代的话是省作文比赛的事,初二四班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很重视这次作文比赛,一直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说前几届她带的学生都拿下了一等奖和二等奖。
我背着书包站在他们班门口,心算了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我要赚够二十四万才能买下,再算算还有装修和家电。
我默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又想想,然后我发现如果人能重生,那前世最该做的事应该是记下每一期的福利彩票一等奖号码才对。
我脑子中不乏赚钱的方法,最应该趁现在涉及的就该是房产,可是钱生钱的方法再多――首先要有钱,要有一笔数目不算小的钱你才能生钱。
前世上西方经济学课,讲课的老师说道一段话,有一千万的人想赚一百万很容易,只有一千元的人想赚一百都很难。
启动资金无比重要,我前生算是做这方面的,但也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做着现成的果子。
如今一千万是白日梦,我连一千都没有,想想前生死时网络小说因为大ip概念被炒的火热,其中有一个题材是重生逆袭成为人生赢家,我想想自己十一岁的年龄,初中未毕业只有小学学历,家穷只剩四壁,脑中有无数投资项目可生钱――全是没用。
生活果然不是小说,生活比小说难多了。
“老师,人家夏绾绾的弟弟都站门口好久了!”
初二四班中有个男生喊了一嗓子,顿时他们一整班的学生包括讲台上的班主任都勾着脖子往外瞅。
我揪着书包带默默退了两步,不过这男生的一嗓子喊得好,班主任也终于意识到下面的小崽子们早就坐不住了。
最后她总结了一下:“一等奖有一千元奖金!一千元呢!好了,放――”
学字没出口,一群男生风一般的从我面前跑了出来,紧接着初二四班的学生,尤其是男生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
75。第七十五章 骤雨
第七十五章
但是这天下午突然下了场暴雨; 夏天就是这样样子; 前一刻还太阳明媚当头照; 下一刻突然就会一场暴雨突至。
这场雨来临的前一分钟; 张美林和林艺正在拍戏; 一场戏卡了五次,张美林的脾气越来越暴躁; 她穿着宽松的病号服; 但是衣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
林艺也好不到哪里; 他的脸变得红彤彤的,贺明杰却不让休息; 他皱着眉,让一次结接一次的拍; 张美林肉眼可见的怒气值不断上升; 就在这个时候天逐渐变暗; 吹来一阵很大的风。
卫新丽最先有所反应; 她应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卫新丽直接跳了起来,她对摄影灯光那些工作人员大喊:“快快快!收机器!这是要下雨了!”
她一喊; 在场的人都一顿,然后我就见到大家都很快也很手脚利索的开始扯线路搬机器; 几个眨眼的功夫; 一群人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工蚁; 他们运送着机器快速的从露天搬到了走廊上。
贺明杰还在发愣; 张美林和林艺停了戏; 贺明杰还在不明所以的喊:“嗨!你们都干嘛呢?不拍啦?喂,收什么机器啊!”
卫新丽对他说:“贺导,可能要下雨!”
贺明杰气呼呼的从长廊上翻到外面,他叉着腰站在露天中,贺明杰气冲冲的喊:“下什么雨,这大晴天的哪来的雨!”
他刚喊完,后来我回想这一幕,真是好玩极了,也真是太巧了。贺明杰的话是伴着一股突如其来的狂风,那阵风卷起了很多沙尘和树叶,疗养院中种的很多树都枝叶剧烈的抖动,而贺明杰话落,一阵豆大的雨点哗啦一下,如同天空中有一个大盆子,盆中装满了水顷刻间盆被掀翻了,滂沱大雨伴着狂风骤然将至。
这滔天的雨水浇了贺明杰一头一脸,贺明杰抹了把脸,所有人都是一副很无语的模样,大家站在长廊中看着导演淋雨,因为没人有伞,所以也没人闯进雨中去接贺明杰。到是副导演喊了声:“贺导,别淋了,快过来啊。”
贺明杰站在那半天没动,后来他转过身走了过来,贺明杰大骂了一声:“妈的!”
贺明杰一身雨水,他走近长廊,卫新丽让他回房间换衣服,贺明杰看着这雨,他突然哈哈笑起来。
我听到有人小声的说,完了完了,导演这次是真疯了。
贺明杰说:“有一场戏是雨中的,现在拍!”
我听了,心想合理应用,剧组还挺高效,副导演站了出来,愁眉苦脸的说:“贺导,那场戏的剧本你之前给毙了,新剧本出来了吗?”
副导演说着,摊了摊手,一副没辙的模样,贺明杰却直接指着外面的滂沱大雨。
他说:“不用台词,张美林,你冲到雨幕中,然后很愤怒很绝望的奔跑,最后摔在地上手撑着地,仰着脸大声的哭。”
张美林说:“剧本里有这一幕吗?”
贺明杰说:“没有剧本,我说的就是剧本。”
张美林的脸上变了,她看着外面下着的滂沱大雨,周围围着的工作人员都静了声,一时间只有雨声,是jim打破了平静,他小心翼翼的对贺明杰说:“贺导,你看那个啊,我们美林一个姑娘家,这淋雨会生病的,再说原来也没这幕啊,咱少了这场说明也不影响整个电影嘛。”
贺明杰皱起了眉,他看了眼jim,他很正经的说:“没剧本,我说的就是剧本,你们原来看的那个剧本早就不用了。”
jim还想说什么。贺明杰说:“张美林,你不愿意拍可以走人,反正你的戏也没拍几场,妈的,全剧组就你最卡――你以为我非你不用啊?”
这话说的很过分,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第二个人出声,连jim都闭上了嘴。从我见到张美林,她对谁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模样,但唯有对着贺明杰很收敛,偶尔也会露出愤怒的样子,但都很克制,大多时候是带着笑的。
张美林这次也带着笑,她看着外面的雨,对着贺明杰,她笑得很凄惨:“行,我拍这场。”
这场戏一次过了,看得人都不知道张美林是在演安琪,演那个愤怒的、绝望的安琪,还是张美林在演自己。
她是一个很不甘心的人,也因不甘而感到愤怒。仔细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
几个摄影给机器做了处理,从不同的镜头追着张美林跑,我和其他人在长廊中看。
我们看到张美林穿着病号服冲进了雨中,雨水一瞬间就把她的头发、衣服全部浇湿了。
张美林跑得很快,那是一种不顾一切的跑法,以至于她脚上的鞋都跑掉了一只,然后下一刻她就摔到了地上,地上溅起了一片带着雨水的尘埃,张美林趴在地上了一会儿才有抬起头。她的脸脏了,上面有泥水,雨水落下又冲去脸上的脏污,张美林手撑着地,她没有看天,她垂着头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白牙大声狼狈的哭了起来。
摄影的镜头离张美林的脸很近,我在一边看着觉得有点冷。贺明杰盯着这幕看了一分钟左右,他兴奋的挥舞着手对张美林喊:“过!这条过!”
这场戏是这天下午的最后一场,张美林拍完大家就散了,各自休息,贺明杰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我没走,坐在了长廊下,背后是雨声,我又拿出手机看了看,我本意是看时间,但是看到有短信进来,我忍不住嘴角就勾了起来。
顾庭生发来的短信,他说下雨了,你没带伞,我去给你送伞好不好。
我看着这条短信,背后的雨变小了,没有一开始的滂沱,但也密密麻麻,我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了几秒,我想他来看我,但我回到顾庭生,不用了,剧组有伞。
这条短信回过去后,我低着头很久,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我闻到了一点香水的味道,我以为是剧组的女性工作人员,或者是疗养院中居住的人。
但是我侧过头,看到的是jim。
到没有吓一跳,只是知道他是gay后,我收起手机,不自觉的多看了他两眼,勉强能称得上清秀的长相,可是那股娘气太不舒服了。打个比方,女孩子的气质也不是这样的,他是那种非女孩子的娘,而是一种看似很刻意而为的娘气。
“杨露。”jim喊我,喊完他抽出一包烟,左右看了看,抽出一根问我,“你抽烟吗?”
我摇摇头,稍微离他远了点,想了想干脆站起身准备离开,我一点都不想吸二手烟。
这个人却喊住了我,jim说:“你也是gay吧。”
我停了脚步转身去看他,jim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眼,他吐出一个烟圈,两腿并拢着坐在长廊下,雨气夹杂着烟气,朦朦胧胧的一片,是种潮湿发霉的感觉。
“这么小就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了?”
jim夹着烟的手放在了一边,他看着我,上下瞅了一遍,揶揄一样的语气对我说:“是不是遗/精了,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我很沉默的看着他,想了想很平静的告诉面前这个男人:“我和你不熟。”
“和你聊聊嘛。”jim笑起来,“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年龄这么小的同类,你不想和我聊聊吗,你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也许我可以回答你。”
“我要走了。”我告诉这个人。
“你这没想问的啊?”jim却还在说,“比如这是不是病啊,比如怎么才能找到和我们一样的人,或者你想交男朋友吗,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可以交个朋友,我给你说,你这种的很受欢迎的。”
我没理会这个人,转过身走,这个人却追了过来,他拦住我,看着我的脸说:“我诈你的,我不太确定你是不是,问了你一句,你停住脚步我才确定。”
“哦。”我这样回答jim,就和贺明杰那个“哦”一样,我现在明白贺明杰那个“哦”是什么意思了,没意义的意思。
“你真一点不好奇?不想遇见更多的同类吗?”jim的脸凑过来,指间灰色的烟飘到他的脸前,雨气中这张脸暧昧的潮湿。
我后退一步,很沉默的看他:“不想。”
“真冷漠。”jim让了路,“骨子里的冷漠,真招人,你要是来了这圈子,肯定招人疼。”
我走了两步,我不喜欢他说的话,有点让人反胃,心中甚至烦躁而恶意的想,什么圈子,gay圈?滥/交圈?这年头,几个人凑在一起就能说是个圈子,明明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天大地大,上够不到天,下到不了海角,却给自己画了个圆。站在里面告诉别人我是这样的,我们是这样的,可是谁管你是什么样的,哪来的什么圈子,谁在乎谁啊?!
搞笑。
我是这样想的,我告诉自己别理会这类人,李媛说的也挺对,但是我还是转过头,jim看到我转过头,他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我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说完我也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这种话,我想,顾庭生是那么美好,我为什么要和那种人说这种事。顾庭生美好的不该和这种人这种圈子有一点关联,包括我对这种人说出的那句话。
无论是前生的顾庭生还是今生的顾庭生,他都该走在阳光之下。
我后悔对jim说了那句话,可惜出了口的话是覆水难收,我很郁闷烦躁的回了房间,进了房间又开了空调,还是低的要命的温度。
我打了个寒颤,贺明杰窝在床上裹着被子,全身上下就露出个脑袋,他头发已经吹干了没扎起来,跟个女人一样披散着,猛一看不看清脸的话,还真以为是个女人呢。
“你回来了。”贺明杰的声音蔫蔫的。
“嗯。”我走到自己床边坐下,因为没事干,打开手机,顾庭生没有回短信,我上了一个小说网,月票榜上我写的修仙小说挂在尾巴上。
从考完试我就开始在点家小说上连载小说,借着题材的光――现在东方玄幻题材写的还是仙魔,没人写修真,我写了一本,连载到一定长度后成绩竟然很好。
但也算不上特别好,榜单前面一溜的黑/道文和都市爱情遥遥领先,其中那篇黑/道文相当有名,风靡盗版届,听说十块钱厚厚一大本,卖的十分畅销。
但是从入v后,我有几个读者十分土豪,有一个更是一次一百元的打赏,每更新十章就打赏一百元,惹得网站责编问我全文预计总共多少章,算下来这个土豪读者要是能坚持按这个频率打赏,他还能再投两千多人民币。
我正看着手机屏幕点进去去回复读者留言,贺明杰裹着被子挪到了床另一边,贺明杰说:“无聊啊,杨露,来聊聊天,你别盯手机了。”
“聊什么?”我回复了一条留言,问贺明杰。
贺明杰说:“你谈过恋爱没啊,我咋总觉得你这书里简言不爱安琪啊?”
“……什么意思?”
“爱情是这样的吗?”贺明杰一挥手,被子掉了,他赶紧去扒拉,嘴中还不忘继续说,“简言那就是一圣母,你描写的忒不食人间烟火了,我说喜欢一姑娘是这样的吗?”
贺明杰重新裹上了被子,但很快他就放弃了,他一激动两只手臂就停不住,贺明杰挥舞着手,仿佛这张床是一个舞台,台下是万千的听众。
贺明杰很激动的说:“我以前喜欢过一姑娘,那姑娘对我来说是啥?那就是最烈的酒,碰见了我就炸了!我看到她我的骨头就如同烟花流窜而过,我变成了一阵狂风一阵骤雨,
………………………………
76。第七十六章 知音
本章非正式章节; 24小时后本章替换正常章节( ̄ ̄) 当你老了; 回顾一生; 就会发觉:什么时候出国读书; 什么时候决定做第一份职业、何时选定了对象而恋爱、什么时候结婚; 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只是当时站在三岔路口,眼见风云千樯; 你作出选择的那一日; 在日记上; 相当沉闷和平凡,当时还以为――
顾庭生开口打断了我看下去的目光; 他说:“杨露,我来了。”
我抬起脑袋摁了手机开机键; 握着手机站起身微微仰视; 我看着他; 发现现在的顾庭生与两年前的顾庭生已经不一样了。
顾庭生两年前与我分别时; 皮肤白皙甚至有些苍白,是因为常年宅在电脑前编写程序的缘故。如今再见,我本想掩饰自己的眼神; 最后一想大概后半生都要在监狱中度过,那今日与顾庭生相见; 也许便是最后一面。
于是我便不再矜持; 我去看顾庭生; 贪婪而专注的看; 我想想; 说:“大哥,你变黑了也变壮了。”
顾庭生也很专注的看着我:“你是觉得我变难看了吗?”
我摇摇头,回道他:“没有,我觉得很好,你现在看起来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顾庭生就笑,这是他进来后露出的第一个笑,我看着竟是个很真诚的出自肺腑的笑。顾庭生说:“你还是老样子。”顿了顿,他察觉了我刚刚那句话的不妥,他皱了眉:“小鹿,什么意思,你刚刚那句是说我以前不是个男人吗?”
我也笑了,在顾庭生变脸前继续说道,“你以前是个男孩,但现在你是个男人了,你长大了,大哥。”
顾庭生轻微的摇了摇头:“你还是老样子,还是爱和我说一些混账话,你不要说话这么弯弯绕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语文不好。”
二零一六年十二月七日上午十点二十六,顾庭生再次开口,他向前一步,他身边那个中年男人递给顾庭生一沓文件夹,顾庭生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厚厚一茬文件,我走到顾庭生面前,看到文件上有我的签名。
顾庭生身后的人见我走近了顾庭生,有人上前要阻拦我,被顾庭生拦住,那几人便乖乖后退。
顾庭生又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我,示意我看,顾庭生身后那位曾经的顾氏董事忍不住开了口:“顾总,这些都是原件!”
顾庭生说:“这些文件的处理是我/的/自/由。”
那人便不再说话,其他人也噤了声。我接过这些文件,一目十行的扫过去,确实是那些我曾经签过的原件,顾庭生说:“复印件我全部销毁了,电子版的扫描件我也用软件粉碎了,你手上的这份是唯一的一份。”
我想想:“你打算用这些原件送我坐几年牢?”
顾庭生回道:“杨露,这些文件你都是自愿签名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大哥,我也是其中获利人之一,难道你没有查过我的银行账户吗?”
顾庭生沉默了,沉默后他愤怒了,他对着我大喊:“杨露!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需要这么多钱吗?你从小到大,除了在孤儿院呆了几天你根本没有穷过,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看着顾庭生,很认真的告诉他:“大哥,你不了解我,我是一个非常非常贪婪的,超乎你想象的贪婪之人。”
顾庭生听了这话,喘起了很粗的气,他向前一步,我们两个几乎面对了面,顾庭生看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他露出了很浓重的悲伤,他说:“小露,是我没有把你教好。”
我再次摇头,我问他:“准备让我后半生都不出来吗?”
顾庭生伸出手,他犹豫了下,手放在了我头上,一如小时候他总是比我高一头,就很趾高气扬的把手放在我头上笑话我是个小矮子。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要把你带回家,这些文件我会留着放在我的保险箱里,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话,不听话我就拿这些文件威胁你。”
我以为我听错了话,这些话简直不像是一个成年已久,并且经历磨难的二十九岁男人能说出来的。
我想我的表情真的很惊讶,惊讶的让顾庭生红了脸。
我看着他,看着他我咧起了嘴角,我说:“大哥,我以为你恨我。”
顾庭生伸出手,他的食指曲起要触碰我的眼睛,他说的是:“小鹿,别哭。”
我才知道原来我流下了眼泪。但顾庭生的食指终究没有碰到我的脸,我的倒下是我自己都毫无察觉的突然倒下。我先听见了“啪”的一声,是手机脱了手先落了地。紧接着我听见了很沉重的一声,是我躯体的落地之声。
我一直认为自己在成年男性中算是瘦弱一类,没想到倒下落地的声音竟会如此沉重,也许是因为生命的消逝都是如此沉重。
但我没有能力再思考这些问题了,文件落了一地,那些足以让我后半生都要呆在监狱中的文件成了轻飘飘的纸,顾庭生没有去捡,我听见他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尖叫了一声。然后他跪在地上将我抱进了怀中,我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
我颤着音,全身痉挛般的剧痛,我张嘴,口水与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外冒,我很痛苦,我听见自己对顾庭生含糊不清的说:“我好痛……”
顾庭生正在胡乱的擦去我因为痛苦冒出的眼泪和涎水,我觉得心脏已经开始痛到麻痹,在这时我突然意识到――
我要死了。
在这样意识到后,视线已经开始模糊,随着全身血液的骤然降温,我逐渐感觉到了冷,我的思维随着身体的生理反应本能的开口:“好冷……”
我感受到我的口中涌出了粘稠的液体,感受到顾庭生的手正在不停的去擦拭我的嘴唇。
我还朦朦胧胧的感受到他哭了,他大喊着哭,眼泪落到了我的眉间、眼中、唇上,他将头贴在我的嘴边,我原本僵死般的思维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的,和听力一起回来了。
我听见顾庭生说:“杨露,你怎么了,你醒醒!”
我动了动嘴,这次大哥听见了,因为他的耳朵紧贴在了我的唇边。
我说:“庭生,我好冷。”
原来死亡是这么冷的一件事。
极度的冰冷过后,我全身一松,眼前有一瞬间的黑暗,这一瞬过去,我看到面前的顾庭生正抱着我,抱着我的尸体。
我走到他面前,我想原来死是这样的,人死原来真有灵魂。
我看着顾庭生,蹲下身子,顾庭生耳朵离开了我的唇,他的手指探到我的鼻子下面,然后他就全身打起了摆子,他整个人抖得像是发了什么怪病,顾庭生这样全身发抖,手指又摸到我的颈侧,我知道他这是在去探我颈侧动脉。
半分钟过去,顾庭生还是在发抖,他突然大吼大叫,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喊了起来:“医生!叫医生啊!你们他妈的快叫医生啊!”
顾庭生身后的人早在他喊出声前就纷纷打了120,还是那个中年董事走过来,他摇摇头,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顾庭生,想说什么,然后对上了顾庭生的脸。他就只说了一句:“顾总,节哀。”
顾庭生眨了下眼,随即很大颗的泪珠从他的眼眶中止不住的往下落,他似乎承认了我的死亡,但似乎也没有承认。他抱着我开始擦我脸上的泪水,他说:“小鹿,别哭了,别哭了,都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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