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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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附近一处的崤山，因地势险峻，极少有人上山，这也是敌入长安的最后一道防线，为函谷关。

　　　　我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到了山间，进了竹林，用手拉着高耸着的竹竿摇晃几下，瞧着挺有弹性，就用随身带着的匕首割了一根下来，却因山间太过平静，我这一躁动，停在竹梢上的布谷鸟，也成群的煽动翅膀在竹林间大肆闹腾，过了好大一会，才恢复方才的平静。

　　　　“额…这是什么翠竹也会长刺！这竹子的弹性是好，可太容易折断了，还有这一身的刺，处理起来会很麻烦，和蒙古使臣的那把弯弓相比之下，也差太多了，不行不行，这竹子还是用来做箭较好，弓嘛，我看还是在往山头看看，一定会有适合的木材。”

　　　　说着，我丢下手上的竹子，一边低着头拔着扎在手上的竹刺，一边往山林高处走去。

　　　　很快到了晌午时候，太阳正值当头，晒得人有些口干舌燥，甚至呼吸也急促许多，眼瞅着不远处有个人影，那人的一边还有匹白马，本以为遇了救星，谁知竟是个出家和尚。

　　　　我撑着疲倦的身体，跌跌撞撞走到那小和尚面前，依照惯例对他行过一礼后，就直接进入正题，不客气的对他问道：

　　　　“和尚，你上山里可带了水”

　　　　小和尚瞧着也是二十有二的年纪，正直韶华。他见我渴得胡言乱语起来，也没对我计较什么，就到马边，将挂在马鞍上的水壶取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水，看也没看扯下盖子，就直接大口喝了起来，这样一看，倒是没忘自己的本性。

　　　　“施主，你手受伤了！”

　　　　好像我不知道自己手被竹刺扎的似的，他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自己还要紧张些，我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本正经的对他回道：

　　　　“不妨事，不妨事！小和尚，真不好意思，我一个不小心把你水壶里的水都给喝了，你告诉我，你怎么称呼，我下次遇到你的时候，定还你一壶新的！”

　　　　真是佩服自己吹牛的本事，这次算运气，谁会吃饱了撑的，天天待在山林里，就为等一壶水，听着就搞笑。

　　　　“施主，一壶水而已，小僧就是山上采些草药罢了，这下也该回去了，告辞！”

　　　　话没说几句，那和尚对我行了个单手礼，转身就要走，却让我给拦了下来。

　　　　“小师父，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不能在你这白吃白喝的，钱我没有，但是我有良心，你务必告诉我你的姓名，在哪家寺庙挂名，我好报答！”

　　　　被我黏的没招，那和尚终于肯把一切告诉我。

　　　　“小僧法号释法汰，落身净业寺，若施主无事，小僧告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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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来自前缘战史

　　　　那和尚有些奇怪，急急忙忙把话说完，转身就骑上马走了。

　　　　本想跟他多蹭些水，留着下山时用，以为会费多大口舌，哪知道不费吹灰之力，这么一会儿，一大壶水，我才咽了几口，哪能真喝完喽，或许是那小和尚看出了我的心思，刻意迎合我说那番话吧。

　　　　再走一段路，穿过一片林子，竟然看到一个布满蜘蛛网和成千上万的蜘蛛盘旋其中的山洞，看着有些熟悉，好像之前有来过这。

　　　　我正想着往前一步，瞧个清楚时，却让身后一个头戴斗笠的少年给突然叫住。

　　　　“诶，前边没路了，你别在上前去，蛛丝上盘旋的可是毒蜘蛛，要是被咬上一口，你会没命的！”

　　　　我回头朝少年看了几万，在往四周探了探，突然想到，刚刚我停在这歇息时，也没见这附近有人影，这才多大一会儿，就突然出现个人在身后，不会是姚军影士在查探地形，被我给撞上了。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可是羌人？”

　　　　我一副试探口吻对少年问着。

　　　　“呸，谁是羌人！羌人…这辈子，我最恨的就是羌人！你说，你是不是羌人？”

　　　　那少年，人不大，口气倒挺狂妄自大，说起话来，眼睛瞪得比谁还大，面色狰狞，气场十足。

　　　　“诶，我怎么会是羌人呢，我…”

　　　　我正对他解释着，话没说完，却让他给揪住系在脖子上的青铜编钟项链，他眼睛鼓鼓的瞪着我，问道：

　　　　“你说你不是羌人，那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听他这样一说，我也想知道，我这脖子上戴的是什么玩意儿，这东西很难看，问题是我也想过要摘，可没摘下来……

　　　　“这是鲜卑族人的小玩意儿，萨满给戴上去的，我想摘下来着，可这就像被人施了咒语一样，它摘不下来！”

　　　　我故作激动的对他再次解释着。

　　　　听我这样一说，少年反而相信了，他突然用平常心对我问道：

　　　　“你叫…羌若？”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心想，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我这还没对他自曝姓名呢，这事太玄乎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小子，我们可是认识吗？”

　　　　我猜测他或许认识我。

　　　　“姚恪忽，你记得吗？”

　　　　糟糕，对他说的话，我一脸懵然，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这个…姚――恪――忽，这个……”

　　　　我嘀嘀咕咕半天，也没想到什么，直到他再次提醒道：

　　　　“我高祖母在河潼的草庐里等着你给她找吃的回来，可你呢！要是办不到的事，就不要随随便便允诺别人！可怜我祖父到死都还惦记着你，他对我说，你去了长安，你允诺了浑人，要把一个叫慕容冲的人给带去白兰。所以，我来了，我想看看，你这次可会食言。”

　　　　听了少年的话，我一脸茫然，这都哪跟哪的事。高祖母？那得多大年纪的老太婆呀，我骗谁也不能够去欺骗老人家呀，还有少年提到的祖父，听着年纪也不小，我才比这小子大不了几岁的样子，哪里认识他说的两个人……

　　　　“你看，我就瞧着你是认错人了吧，小子，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哪里认识你的高祖母、祖父，这天还没黑，你可别说鬼话来吓唬我！”

　　　　“你可以不认识我，但怎么可以忘记在河潼发生过的一切，是不是慕容冲！是不是要我把慕容冲给杀了，你是不是才能记起姚恪忽这三个字！”

　　　　“姚――恪――忽，那是谁？你把话说清楚？”

　　　　“太安年间，我高祖母和我高祖父在雁门走散，高祖母带着年幼的祖父沦落街头时，要不是你来招惹的他们，他们怎会被晋人给撸去汤阴，受司马颖挟持，我高祖父又岂会在攻打汤阴时兵败！你说，此事，你能拖的了干系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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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前尘宿命

　　　　听了少年的话，我竟会无计可施，嘴上在说不过别人，在气焰上总得占点上风吧！

　　　　“你小子，少在这胡说八道，你高祖母？这都几岁喽，我猜想啊…估计我出生那会儿，她老人家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你这满口胡言乱语的，拿自己老祖宗出来唬人，可够不孝顺的，我看你年纪尚浅，不与你一般见识，快些下山去吧！”

　　　　听我说来，那少女依旧气焰高涨，不依不饶，死揪着我不放，非得跟着我。

　　　　“你别跟我，我还得找木材造弓箭呢，这要耽搁了功夫，小爷可把这账全算你身上了，倒是挨了打，可别怨我！”

　　　　没办法，只得把刑法搬来吓唬吓唬他，或许这还有用。

　　　　见我婆婆妈妈，少年也有些烦了，便对我直接进入正题。

　　　　“造弓箭？可是慕容冲让你做的？”

　　　　“是啊，这事要给办砸了，我可没啥好果子吃！”

　　　　话说回来，硬的不成，软的总能行得通吧，在人前故作委屈一下，抹抹眼泪什么的，其实只要拿捏精准，还是有用的……

　　　　“此事根本不在话下！”

　　　　他神气十足的扬了扬嘴角，肯定回道。

　　　　“不在话下吗？这事要简单的话，我就不会熬到晌午，正直烈日当头，你知道造弯弓要用什么木材吗，就在这吹嘘！”

　　　　看他这副不在话下的吹嘘本领，真叫人看着厌烦。

　　　　“我要帮你造好弯弓，你如何回报我！”

　　　　“你要能造出一把上好的大弯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能够办到的，我都对你义不容辞，如何！”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要把你预想期的大弯弓造出来，今后你要行兵打战时，必须带上我！”

　　　　“我连你小子叫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让我打战叫你，你这忽悠谁呢！”

　　　　“棘奴，这是我祖父给取的名字。”

　　　　“棘――奴――很奇怪的名字……”

　　　　“我高祖叫姚世泷，祖父叫姚恪忽。”

　　　　“我问你名字，没管你高祖…和你祖父，棘奴，我记住了，你快点帮我一起找木材，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就得困在山上过夜，才刚入春，我可不想被山里的蛇虫咬到！”

　　　　“要是害怕蛇虫，你先回去，反正我也知道你的落身之处，不怕在找不到你！”

　　　　“你的意思可是帮我找到木材，送来兰舍吗”

　　　　我有些蹬鼻子上脸的对他说着，然而，他还是对我应承下来。

　　　　“你何时要用，我便何时给你送来。”

　　　　“这么好吗那谢谢喽！”

　　　　道谢之后，他便不在言语，我对他鞠了一礼就离开了。

　　　　半晚时候，天色见黑，我背着竹篓回到羊舍，走到前厅时，只见皇太极、小舞、唐古兀毅、兰月四人欢聚一堂，用着晚宴。远远看了前厅一眼，我就悄悄避开了。

　　　　走到院中亭下时，却让皇太极给拦下，他对我挑衅道：

　　　　“姜大人，还饿着吧，怎么不去前厅吃点儿东西饿着肚子就歇息，可是会失眠的！”

　　　　闻着皇太极的话，虽叫人生气，想来他也是异国使臣，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说罢，我便对他鞠下一礼，回道：

　　　　“黄大人，在羊舍处住着，兰月大人一日三餐对我照顾有佳，哪里会饿到我，温饱问题就不劳你费心了，倒是黄大人与唐古使臣，即来了羊舍，可得在城中多走动才是，能在长安拟得印心良缘，可是我朝的荣幸！”

　　　　确实，我这话说着没啥毛病。

　　　　“煞有介事，便由姜大人带我到城中转转，可否”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是喜爱找事，没事我对他说啥姻缘，这下大话夸下，他要不能在长安找到良人，我可就倒霉了。

　　　　“黄大人，你看你…当真了不是，我与你也就随便说说而已，姻缘之事，有时挺难求的，你说要好找，我哪还孑然一身，像唐古使臣这样英勇之人，在蒙古可是有大把姑娘排队候着，黄大人你也不差，虽说我在白兰时，与你素未谋面，可瞧着你这样貌，言谈举止，那可在长安都属绝佳上等货色，不愁姑娘不找上你！”

　　　　以我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将他说的无言以对，他有些无奈的对我淡淡一笑，见他略带羞涩模样，我便加足气势，继续说道：

　　　　“黄大人，京中有多家歌舞坊，我急着给自己找房妻妾，不知黄大人可有兴趣，一同前去看看啊！”

　　　　对我说的话，皇太极好像有些难以置信，他一脸吃惊的看着我，问道：

　　　　“你着急娶妻姜大人，寺人也需要娶妻，传宗接代吗！”

　　　　“寺人，你叫谁寺人黄大人，这宫中的闲言闲语随便传传也就算了，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太监吧！我很正常的好不好，你别乱说话，我哪里都没缺，可别让城中一些漂亮姐姐听了去，真觉得我是变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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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久香茶室

　　　　我话刚落，皇太极竟就捧腹大笑起来，回道：

　　　　“姜大人，我这也没说什么，你对我解释啥呀！要解释也得对京中歌舞乐坊的漂亮姑娘们去说呀！”

　　　　这小子绝对欠扁，不好好整对他一番，难解我心头之恨。

　　　　“对谁说都没关系，眼下填饱肚子才叫大事，黄大人，你可不能不给面子，眼下你我都在羊舍府上做客，皇上不在，兰月大人脸皮较薄，前日我把唐古使臣的弓箭给弄脏了，不敢叫上他一起游玩，瞧着…也就黄大人得个空闲，你先去亭中稍等我片刻，待我换身衣裳就来。”

　　　　说罢，不等皇太极回话，我就一溜烟往自己的东院跑去，找献蓉拿了身兰月的衣裳，随便搭理搭理就匆匆忙忙奔到亭中，见皇太极还在，就暗自在心中窃喜一笑，想到等会儿，不把他给灌倒喽，我这气还难消。

　　　　“黄大人，久等了吧？”闻着我的声音，皇太极往前看去，只见插在我发髻上的一根木簪插歪了，他就缓缓朝我走来，细心给我端正喽，开始，我还起了歪心思，以为他要做啥坏事，双手一个劲的去挡住自己的前身，及面部，这下看来，都是自己胡思乱想。

　　　　“好咯，黄大人，请！”我把手伸出去，伸到前方，对他引路道。

　　　　马车穿过几条大街小巷，我一眼便闻见一股肉香，乍眼一看，是一家高楼饭庄，匾额上写道：“燕春楼”，瞧着有人从里边提着食盒走了出来，我刚想叫上皇太极先去里边填饱肚子，却让他领了个先，插嘴道：

　　　　“前边有家久香茶室，姜大人可否赏脸陪我进去喝杯小茶，方才在羊舍大人府里，吃得太饱，有些胃胀，等我消化喽，我们再去歌舞乐坊，可否？”

　　　　这小子，我还空腹，他竟对我说，他吃饱了撑的难受，空着肚子，要怎么喝茶，这样下去，哪里还是我整他，倒成了他整我喽。

　　　　正当我有些郁闷的慌，不知如何发泄时，马车已经快到久香茶室门口处，抬头往高楼一看，只见那门窗上映下一身材婀娜多姿的妇人身影，我顿时大悟，明白是啥回事，想不到这黄大人着这般猴急，嘴上说着喝茶，原来早是看到这楼阁上的漂亮姑娘，想进去消遣消遣，才找了这破理由。

　　　　“黄大人，你真进去只为喝茶消化吗？一会儿要是见了好看的东西，可得悠着点！”

　　　　我在心里暗自讥笑几声后，就快步走近皇太极，凑近他耳边，提醒着。闻着我的话，他半天没明白过来是啥意思，只得一脸茫然的与我进去，在小二的带领下，我们上了二楼，他将十来标有号码的木牌在我面前一摆，我就随手拿了一块，随机塞到皇太极手上，之后小二对我俩点了下头，就退下去了。

　　　　“姜大人，依你方才所言，我有些没听明白，啥叫悠着点，此处可是有豺狼猛虎吗？”

　　　　被他这突如其来一问，我一脸紧张的低下脑袋，红着小脸，回应道：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黄大人，你太认真了！黄大人，我每日胡话说得太多，你要都这般认真下来，我们如何能成好友，恐怕下次未央宫的晚宴，你我就得生疏许多喽！您说，是与不是？”

　　　　“确实是我太多想了，那么…有劳姜大人上前带路吧。”

　　　　皇太极话刚落，我有些胆怯的走在前头，手上虽拿着木牌，却识不得东南西北方向所在，话说回来，这久香茶室看着不大，可当进来里边时，却又是别一番洞天，里边可比外头瞧着宽敞许多，虽说是茶室，却极少见有人坐下喝茶，仔细嗅来，闻到的都是浓郁的酒香、花香，瞧着倒叫我给猜中了前头，这就是一间挂猪头卖狗肉的歌舞乐坊。

　　　　“黄大人，可闻到茶香了？”我故意对他问道，就想看看他如何对我睁眼说瞎话。

　　　　“安静些，姜大人。”听他这样的神对话，我真无言以对，皇太极探着耳朵往外听着，耳边竟传来对面栏阁里的古琴拨乐声，看来是有人在排练，以前听宫婢们时常议论起，民间的歌舞乐坊，时常会有排练舞曲的习惯，秦王登基过百日之时，也曾召进宫中一批乐师，听闻就是民间来的，可我素来闲置宫中，也不曾听到什么古琴乐钟啥的，大致猜猜，可能是被慕容冲给轰出宫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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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以琴会友

　　　　“黄大人，这个胡琴调调，颇有深意啊…只是我选的挂牌离对面栏阁太远，怕是要叫黄大人失望了！”

　　　　“姜大人，你就安静一小会儿。”

　　　　我这话刚落，又让他给堵住，还不让人开口了这是，我憋闷着心情随他一起够着脑袋查看。

　　　　“姜大人，我搁这是听琴声，你这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样子，跟毛贼有何分别。”

　　　　听他这样一说，我直接炸了，挺直腰杆，跟他互怼起来。

　　　　“黄大人，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你看你…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栏阁中的姑娘，这有人…口水怕要止不住喽！”

　　　　皇太极大概觉得我太吵了，不知何时人就悄悄进了屋内，任凭我站在勾栏处自言自语。

　　　　“姜大人，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快坐下喝口水润润嗓子。”

　　　　“黄大人，敢情我说了那么多话，你啥也没听进去，就只知道我说了很多话吗？”

　　　　见我有些生气模样，皇太极给我倒了杯水，平淡回道：

　　　　“定是在羊舍府上，你从不与人交谈，才憋坏了吧！姜大人，你方才说的话，若有一句是正经事，我定是听进去的！”

　　　　“噢，那黄大人的意思……可再说我讲的都是废话，不正经喽，既然如此，那我们还啰嗦什么，直接做事好了，是不是啊…黄大人？”

　　　　言尽于此，他不在与我互怼，安静下来，自个儿喝着茶水，我瞟了眼他，就把他方才倒好的一杯茶，一口气喝了，随即，出了那间房，赶巧撞上茶室嬷嬷。那嬷嬷年纪不大，虽说眼角处有几条鱼尾纹显现其中，但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嬷嬷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虽算不得倾城倾国，那也如四季花一般娇艳欲滴。

　　　　“公子上哪里去，可是再找我家姑娘？”

　　　　那嬷嬷突然朝我凑近，甩着手上的丝绢，摆弄她那水桶般夸张的腰杆，嬉笑着问我。近距离看着嬷嬷那稍厚的红唇，倒叫人有些颤抖，生怕那香肠嘴凑着凑着，直接凑我脸上来，我偏着头从嬷嬷发髻处看去，只见那嬷嬷身后的两个姑娘，一脸羞涩的看着我，在瞧瞧其中一姑娘腰间还别着一支精致的白玉骨萧，我猜想，定是个懂礼数的好女，就迎合着嬷嬷回道：

　　　　“嬷嬷来的巧啊，敢问嬷嬷，可是指派身后的两位姑娘来我房里？”

　　　　那嬷嬷听明白了我的话意，就对我晃头晃脑摆出多种姿势，我仔细瞧着，倒向在刻意提醒我，要换人的话，就得加钱。

　　　　“嬷嬷，方才这屋对面的栏阁，可是有姑娘在抚琴吗？可否有劳嬷嬷将那姑娘带来，我这黄兄，想一睹那姑娘风采。”

　　　　“公子，可是在说柳湘姑娘，她架子可是大的很，老身怕公子就算出价千两也请不到她！”

　　　　听那嬷嬷这样一说，倒像是要坐地起价，讹人。

　　　　“嬷嬷，那依照这柳湘姑娘的惯例，要以怎样的条件，我们才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公子，不是老身我说话为难人，这柳湘姑娘，自小爹娘死的早，是我带着她风餐露宿来到长安，我也算她半个娘喽，你说这女儿她不愿意，我做娘的也不好去逼迫她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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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拒之后……

　　　　“逼迫！嬷嬷这话言重了，我与黄兄不过就是想……”

　　　　我话刚说半句，便叫皇太极给插嘴道：

　　　　“敢问嬷嬷，这些钱可够？（皇太极话语间，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一张印着太元三千的银票放在桌前。）”

　　　　那嬷嬷见了，眼睛一下放亮，疾步走到皇太极桌前，将桌上的银票拾起看了几眼，就收下了，并对皇太极点头哈腰的奉承着。

　　　　“公子既然有心，就请稍候一会儿，我去对女儿说说，这会儿就由我家两个丫头片苓、白苏伺候着。”

　　　　语毕，那嬷嬷分别对我和皇太极欠了欠身，就走出屋外。任由两丫头干巴巴的站在我身后。僵持半会儿，我对皇太极使了个眼色，却被他躲过去了。没办法，我只得迎合上去，对着两位漂亮姑娘龇牙咧嘴微笑着说：

　　　　“你两谁是白苏？谁又是片苓？”

　　　　两个姑娘互看对方一眼，都没做声，此情此景再次陷入僵局。皇太极在旁看着，也没作声，倒是津津有味的喝着桌上的茶水。

　　　　“左边的留下，右边的离开！”

　　　　见我愣在一边无招时，皇太极才在一边冷冷说道。

　　　　什么左边留下右边离开，两个都生的天生丽质，我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一人一个不好吗……

　　　　“额――黄大人，我们两个大男人，就留一个，这样是不是……额…”

　　　　我话中有话的对皇太极解说，切料他的一句话，我又无言以对了。

　　　　“左边的姑娘是黄某特意留给姜贤弟的。”

　　　　“留给我的？黄兄…你这也太缺心眼儿了，你怎知我喜欢左边这个，而非右边！”

　　　　我有些不服气的与他辩驳起来，谁知在这之间，站在右边的片苓，早已默默出了屋子，一旁的白苏，面色有些紧张，手指时而打着寒颤，瞧着有些惊慌害怕。

　　　　“诶，姑娘，你还好吗？要不要坐下歇息？”

　　　　闻着我的声音，白苏顿时吓了一跳，待她缓过神来，我已经对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