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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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叫喊，如静呵白苏两丫头战战兢兢的从宴桌旁走到大殿中央，也是低压着头，跪在慕容霸桌前。

　　　　我喝过片苓给我斟的一杯酒后，方才将吊着的心给放松开来，谁知酒杯还不曾搁到桌上，慕容霸再次把目光投到我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道：

　　　　“姜大人，你这可是好事连连呐，几日前，有人对本王提起过你，这不…就在昨日，本王听说有姑娘钟意于你，本王觉着…把小女单单许给你，实在太过薄待你了，于是乎…就准从两人之中择选一人作为妾室。”

　　　　慕容霸话刚落，我一脸茫然望着他，不知所措。

　　　　“姜大人，快选啊！这可是燕王给的恩泽。”

　　　　慕容视连坐在一旁不动声色，倒是他身边的韩延，这个杀害慕容冲的罪魁祸首，端着酒杯从坐席上站起身，对我大声喊话道。

　　　　当我犹豫不决时，片苓却俯身借着给我斟酒之时，小声对请求道：

　　　　“大人，求你救救小苏。”

　　　　小容在旁看着，也着实为殿前的如静着急起来，我抬眼看了看殿前的两个丫头，见白苏颤抖着身子，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如静却镇定自如，看来她是算准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大人，你可一定要救静姐姐，小容求您！静姐姐她不能死…”

　　　　我偏着头，从小容的眼里貌似看到央求，她的嘴唇颤动着，眸子里透露着深沉的祈祷。

　　　　紧要关头，我顿时记起慕容望对我提过的刑罚，据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选中的人会有活下去的机会，而没被选的人，则会立即被带出去就地处决，我不忍如静白白死去，毕竟之前对我也是极好的，虽说与这白苏并不相熟，可那好歹也是条人命，哪能因为我的一个决定，冤枉死去。

　　　　“姜大人，可决定好了，选谁！”

　　　　正当我想的出神时，慕容霸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从座上站起身，缓缓走到殿前，对慕容霸行了一礼后，对他说：

　　　　“燕王既是美意，又何必让臣在选。”

　　　　“噢…那姜大人的意思可是两个都要喽？”慕容霸反问道。

　　　　“是，臣对此有个请求，还请燕王成全！”

　　　　“君子一定成人之美，说来听听吧！”

　　　　“臣请求平妻！”

　　　　我话刚落，慕容霸下座的慕容农突然从座上站起身，把酒杯直接狠狠摔在地上，对我怒斥道：

　　　　“姓姜的，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要一家妓，一个宫婢与我姐姐平起平坐，她们配吗！”

　　　　眼瞅着慕容农举止太过躁动，慕容霸阴沉着声音对他说道：

　　　　“坐下！”

　　　　“父亲…”

　　　　见慕容霸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慕容农只能敢怒不敢言强忍着恨意坐下来。

　　　　“慕容慕婼姜，可知道在这京都无人敢叫你慕容大人？”

　　　　慕容霸饮下一杯酒后，对我问道。

　　　　我自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就附和回道：

　　　　“知道，臣这姓中若非不是多添了一个慕，只怕是早就被拉出去杀头了。”

　　　　“不不不…（慕容霸一脸否定的对我摇了摇头，随后离座走到我面前，并顺手拔出腰间利刃架在我脖子上，继续说道）慕容冲他不杀你，我又怎会杀你，恩？姜大人，喔不…慕大人，听好了，从即日起…本王不管你叫什么，你的名字里多没多什么，都准你姓慕，平妻是吗？行！男人嘛…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本王允下你方才所言，准许此二人给你平妻，另外本王在准你自行纳妾！”

　　　　闻言，我一脸吃惊的抬头看着慕容霸，这短短时间里，我好想有对他重新改观。

　　　　“燕王，臣多谢燕王！”

　　　　我对他行了一礼，因为他把刀刃架在我脖子上，行礼也就随意许多。

　　　　“说吧！还有什么想要的，金银珠宝…兵刃利器，只要慕大人想要，本王都可以马上给你办到！”

　　　　他的话附带延后的杀机，表面听着算天上掉馅饼，其中暗藏杀机。

　　　　“燕王，臣不知您这是何意？不妨有话直说。”

　　　　见我终于向他提问，慕容霸才进入正题，凑近我耳朵，小声说：

　　　　“和氏璧呢？慕卿你时常跟在我那皇侄儿身边，定知道此物在哪里，你看…本王成就了你多桩美事，慕卿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一下，成全本王啊…”

　　　　我闻言，目瞪口呆，眼下此三女的性命及慕容冲的尸身也都还在皇城，我若再说错话，那可全没了，撇下这只笑面虎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魔王不说，就论自小被皇叔慕容评排挤，就连在父亲元真面前，也是及不受待见的，故此自小就生出嫉妒、暴虐之心，对厌恶、没用之人从不会心慈手软。

　　　　“燕王所言极是，只是皇上方才被杀…臣想等过了末春，倒时…把东西交给燕王，臣方才不辜负皇上之命！”

　　　　“好，就等过完末春！本王就给你些时间想清楚。”

　　　　语毕，慕容霸将手中利刃收回剑鞘中，并走到原本属于慕容冲座的主座前，对众人说道：

　　　　“三日之后，是一年一次的上元佳节，到时由慕卿及奉常裴大人一同主持太一神皇祭祀大典。”

　　　　慕容霸话刚落，裴开便从座上快步来到我身边，与我一同对慕容霸行礼道：

　　　　“微臣遵旨！”

　　　　一场惊险下的酒宴终于告于段落，我对慕容霸依旧可怒不可言，对于皇太极，从我踏进未央宫之时，心里对他的各种鄙视、愤怒，恨之入骨的心思，都分毫没懈怠过，真是巴不得将这卑鄙小人扒皮拆骨。

　　　　待寅时来临，未央宫中人都散尽，我独自坐在方才的席位上，白苏、如静、片苓都在旁站着，抬眼看着三人，不言不语，甚是胆怯的模样，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个儿喝起闷酒来，如静瞧着，大胆上前抢过我手上的酒杯，劝道：

　　　　“大人，不早了，请回去歇息吧。”

　　　　闻着如静的话，我在看看这三人脸上看我的样子，更是一抹笑意暴露出来，歇息，是要我同三人一起歇息吗…我开始自嘲起来。

　　　　“别跟着我！你们要是觉得乏了，就自己找地儿歇息，我想自己到处溜达溜达，无需你们相陪！”

　　　　仔细想来挺好笑的，自打我进宫，就不曾有过自己落脚的窝，撇下平时总待在阿房殿中，累了直接就坐在慕容冲床边的木柱下睡着了，要不连外头的野猫野狗都比不上，随随便便在阿房殿门外找块地，缩成一团就能将就一夜，这今天平白无故多了三个夫人，没有新房不说，就连该有的礼仪也都没有，算是哪门子的夫人。

　　　　（本章完）
………………………………

第55章　月朗星稀

　　　　阿房殿——

　　　　几个侍卫将慕容冲的尸身用草席包裹着抬了出来，我在一角落静静看着，不敢上前阻止，心里满满都是自责，惭愧……

　　　　眼睁睁看着几个太监围观，并对慕容冲的尸身拳打脚踢，我猛的喝下几大口酒之后，拔腿就要上前去阻止，却让如静突然拉住胳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对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我吸了吸鼻子，强忍着眼泪，不肯离开阿房殿，小容见状，突然从如静身后走了出来，对我说：

　　　　“大人，听静姐姐的，快回去。那个人…他不是皇上。”

　　　　我闻言。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如静，如静对我微点了下头，我才在两丫头的搀扶下，去了无人问津的思凰阁，那曾是清河公主最喜爱的地方，如今成了我的落脚地。

　　　　清晨，天还没亮开，床榻边就聚集四人，我睁眼一看，白苏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我，对其余三人喊道：

　　　　“醒了醒了……大人醒过来了！”

　　　　小容、片苓闻着声音都快步走到有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异口同声道：

　　　　“大人，你醒了……”

　　　　两人刚想接着问着什么的时候，白苏却插嘴道：

　　　　“大人可觉着哪儿不舒服？”

　　　　我被问的顿时懵了，依次看看面前的三人，见独独少了如静，就问小容。

　　　　“静儿呢？”

　　　　“在那呢！”

　　　　小容用手指了指身后桌前的少女，眼瞅着如静正单手杵着下巴打着盹儿，我深呼了口气，对小容说道：

　　　　“小容，你对这宫里还算熟悉，这几日有劳你了。”

　　　　“大人说的什么话，小容本就是宫婢，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小容话刚落，我对她微点了下头。随后我去到慕容望的凊梧宫时，他人已经不在宫中，我去到与他结拜之地查看，也不见人影，原本以为是让慕容霸给捉走了，不过想想这种可能也是不太大，算来慕容霸也是慕容望的叔公，怎么也不会伤害一个幼小的孩子。在一棵高大的海棠树下，我抬眼看到一个他随身带在腰间的陶埙，正卡在树枝丫间，我很轻松的把东西取下，在手上端详半会儿，突然在陶埙的一个乐孔里看到一个白色纸卷，我探了探四周，见无人经过，这才把纸卷取出。

　　　　一看，竟然是慕容望给我留的离别书，上边写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这小子看着年龄不大，在某些地方还算机智，知道像陶埙这样廉价的东西，即使随随便便乱扔在地，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他说的何尝不是居安思危呢……

　　　　“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少年苻朗，他快步走到我身边，刚要把手伸来夺我手里的纸卷时，被我一下闪过身，便扑了个空。

　　　　“个头儿倒没长高的小毛孩子，竟敢在我面前抢夺东西。”

　　　　我把手伸到少年头顶，摸了摸他的脑袋，嘲笑着。少年闻言，一脚狠狠踩在我脚上，我吃痛的把脚缩回去，叫到：

　　　　“好哇你，竟敢用脚踩我！你是谁家的野孩子，看你穿的…这都啥玩意儿！”

　　　　我把少年上下打量一番后，见他穿的朴素，本想对他开开玩笑，谁知话刚出，他就把我当毒蛇，再次伸脚来踩我，我觉着简直莫名其妙，就一下捏住他的耳朵，狠声道：

　　　　“小孩，别逼我动手打人！”

　　　　我手刚扬起来悬在半空中，还未来得及对他大打出手，他竟然念出我手头纸卷上的内容。

　　　　“念啥念，小毛孩子…你赶快住嘴！”

　　　　紧迫下，突然有两个宫婢经过，我立马用手捂住少年的嘴，并小声对他说着。

　　　　“呜呜呜。。。。”他的嘴巴在我手心处使劲挣扎着，眼瞅着小宫婢走了，我才四处张望几下，回过头来看着少年，把手松开，责怪道：

　　　　“你个野孩子，你哪里不好玩啊！非得来这儿害我，近日我可够倒霉了，我跟你说，别害我，知不知道！”

　　　　我话刚落，少年就对我报出一个人名来，顿时我一脸茫然不知。

　　　　“你可认得一个自称释法汰的僧人”

　　　　“你是说…释………法………汰吗认得，咋不认得，说吧！小娃娃，你要怎样”

　　　　少年顿时让我的话给问懵了，什么叫做他想怎样。。。

　　　　不过，既然我话都摆那么明显了，他也不好在拐弯抹角。

　　　　“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叫些吃的来就好！”

　　　　“给你叫吃的？你一个小娃娃能吃多少？你当自己是太子呢！去去去，自己到御膳房里要去！”

　　　　我一脸嫌弃的撇了他一眼，说着。

　　　　“你…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子的！”话说，苻朗立刻嘟起小嘴，委屈说着。

　　　　“以前以前我啥样！”我略带嚣张的对他回道。

　　　　我话刚落，苻朗就轻咳几声，我对他”嗬！”了一声后，他越发咳得厉害，我见状，淡淡对他说了句：

　　　　“小子，若要百病不生，就得常带饥饿三分，懂不懂！切…”

　　　　我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让他一把拉住衣袖，有气无力的看着我说：

　　　　“我饿…我好饿。”

　　　　此时，按正常人的反应都会说“你饿关我啥事！”这样无情的话吧。虽说我也这样想过，可见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在骗人，我就改了口吻，对他关心道：

　　　　“去思凰阁吧！（我刚扶住苻朗的胳膊，仔细寻思又改变主意，立即止住脚下步子，俯下身子背起苻朗对他说）我们还是去南屏阁，那是蒙古使臣唐古的住处，在那…起码安全些！”

　　　　说走就走，我背着苻朗来到南屏阁。刚走到院中，就见唐古在认真练习射箭，他是个极爱射箭的武士，对蒙古而言，他就是万里挑一的巴图鲁，族人心上的大英雄。

　　　　“唐古大人，在做什么呢在这大早上的，怎么还练上了”

　　　　我走进院中，把苻朗放下，就慢慢走近唐古，对他问候道。

　　　　“姜大人！你怎么来了。”唐古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反问道。

　　　　“找你练刀来了，平日里…我也不会个啥防身功夫，今天闲来无事，就来找你讨教讨教，只是不知唐古大人对弓箭熟练，对刀刃是否也这般熟练呢”

　　　　“姜大人，你这是要改武了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刀剑武功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是得靠自身基础，姜大人你一生倾注于文房四宝当中，恐怕没那基础！还是别学了，不适合你！”

　　　　“刀闲易生锈，人闲易生病！唐古大人不会拒绝姜某的苦心的，是不是”

　　　　见我话已至此，唐古不得不说：

　　　　“姜大人何不去向黄大人讨教，他的功夫可不比我差，再说，唐古确如姜大人所说的那样，在刀刃上有些愚钝，要姜大人想学弓箭射击，唐古倒是可以全权相授。”

　　　　“好，弯弓射击确实厉害，那就有劳唐古大人了，喔，对了，你这可有吃的点心、瓜果什么的，只要是能吃的就行！”

　　　　“姜大人，你很饿吗！”话说，唐古听我这样一问，有些诧异的盯着我问道。

　　　　“不是，噢，对！这皇上没了，我在宫中地位自然不比以往，宫奴们都懂看势头，扒高踩低的跑去慕容氏族那儿攀援关系，哪里会管我这内臣是死是活！”

　　　　“姜大人这话严重了！燕王不是在酒宴上把自己的女儿许给姜大人了吗，如今你们可是亲上加亲，有了这层关系，宫里头谁敢不给姜大人面子，谁敢饿着姜大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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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薄情如何温暖人心

　　　　唐古话刚落，我便强颜欢笑着对他说：

　　　　“有个孩子，他很是任性，把家人都给得罪光了，没人在乎他的生死，他就跑大街上装疯卖傻，成了乞丐，虽说每天弊衣箪食，却也过的洒脱，老天没把他给饿死，你说……是不是老天没开眼啊！”

　　　　“姜大人，你这是在说谁？”

　　　　唐古听不明白我的话，就放下手中弓箭，对我问道。

　　　　“谁麤服乱头，我就说谁！唐古大人可别瞎猜，我说的人…他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话刚落，就刻意在唐古面前打了记哈欠，随即伸了个懒腰，并用手对苻朗方向摆动几下，唐古这才注意到大树底下的少年。

　　　　“姜大人，这孩子…他是…？”

　　　　“侄儿！唐古兄，你瞧瞧，这孩子他多可怜啊！鹑—衣—鹄—面，也不知道在外头遭了多少罪！不像唐古兄，进宫以来，侯服玉食，啥也不缺！我瞧着你这宝地还算不错，就把侄儿留下给你使唤，你就管够他饭吃，夜头给他随便安个窝啥的，能睡觉就好，我这侄儿…他打小就娇生惯养，你得多帮他练练才是。”

　　　　我话刚落，皇太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人未到声音却抢先传到我耳朵里。

　　　　“要练功夫找我啊，姜大人。”

　　　　“是你！你来做什么？”

　　　　一见皇太极，我这心里就满腔怒火，很不是滋味。

　　　　“当晚，我瞧着…你铁是误会我了，这不……你不来找我，我又寻不到你人，就只得挨个儿往宫中一一拜访，果然在唐古大人这找到你了！”

　　　　“找我？黄大人，这是找我问罪呢？还是想对我也赶尽杀绝啊！”

　　　　“姜大人，你看你……论我当晚如何对你旁敲侧击，你都泾渭不分，你说，还要我怎么做！”

　　　　听了皇太极的话，我只觉好笑。

　　　　“今江河日下，你说什么都对喽！这宫里头泥沙俱下…我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避免不了会遭人非议，可这并不全是走投无路，我能记下的，那是发生在帝王将相身上的大事，并非异国使臣的黑史…皇太极，你懂吗！”

　　　　“两位，我这地方虽说安全，可本质上他安不安全，我并不知道，要说什么…还是进屋说吧！唐古就在屋外给两位望风！”

　　　　听唐古的话，我与皇太极都对他施了个礼，就进屋了。

　　　　“若光靠独坐穷山，引虎自卫的话，等过了上元节，你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你离开长安吧！”

　　　　“皇太极，你这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做的可不咋样！慕容霸他给你多少好处，还是说…是慕容视连，你在为谁办事，拿的谁家的俸禄！我慕容慕婼姜就是死，也绝不与你为伍！”

　　　　“慕容慕婼姜，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黄某一生从不在乎身名利禄，只在乎你，慕容慕……”

　　　　皇太极话未说完，便立即插嘴道：

　　　　“皇太极，我和你之间…若非结不成好友，便只能是敌人！亦或是……形同陌路。所以…不要再对我说你喜欢一个男人，这样的蠢话了！”

　　　　“你非得这样对我把话给说绝吗？慕容慕…婼姜。”

　　　　见他对我不依不饶，纠缠不休，我便直接对他放出狠话。

　　　　“我不会原谅你的！这辈子…我慕容慕婼姜做过最错的事，就是对你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的蠢话！其实，你救谁…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就如你所说，凡人的生死都由你掌控，搁到称上，那又值得多少钱。”

　　　　听我这么一说，皇太极脸上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看着我问道：

　　　　“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我迟钝了会儿，平淡回道：

　　　　“我还记得在龙城的时候，我就求过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十年前，那时候你就跟现在一样！尖…………酸…………刻…………薄。”

　　　　（三十年前，永和八年<；青龙元年>；，龙城遏陉山，慕容冲之父贺赖跋将冉魏皇帝棘奴

　　　　杀害。同年六月，引来大旱蝗灾，我着一身战甲在漫天飞袭着的蝗虫山间，一脸沧桑看着一座高大的大山，苦苦哀求着。）

　　　　“你可以救我，皇太极，我求你！我求你救救皇上，救救兰月，我求你救他们！我求你——”

　　　　眼下，皇太极一脸默然，全然对我不理不睬。

　　　　眼下去追究孰是孰非再无意义，我不明白，慕容冲被杀时，他就在场，可以第一时间救下的人，他为何不救，却选择救一个已经死去三十多年的人。

　　　　唐古屋里，我继续冷声对皇太极说着：

　　　　“你以为把苻晖的脸改变成皇上的样子，我就会把皇上死的事实当作从未发生过吗！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现在脑子真的乱成一团糟了，我请你对我说句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救皇上！你可以救下他的，不是吗？”

　　　　皇太极被我问的顿时不知怎么应答，苻晖在旁见着，即刻插嘴道：

　　　　“阿若，难道你希望我死吗！慕容冲他就真有那么好，我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慕容冲…为什么是慕容冲，你心中敬仰的…你忠于的那个人，凭什么是慕容冲！”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把没有的事说成有，像这种毫无事实可言，凭空捏造假史的事情，宫里出现的次数还少吗！人生在世，本就活得不顺心，这下倒好，有的…没有的，都真真实实发生了，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够做吗？”

　　　　听我一席话，苻晖立即反问道：

　　　　“你不是痛恨他的父亲诳时惑众，欺骗世人吗？怎的今日会帮他慕容王氏说话。”

　　　　闻言，我淡淡回道：

　　　　“他们不一样！”

　　　　语毕，我漠然走出唐古屋里，回到自己的思凰阁。空旷的屋里，除了如静和小容在打扫卫生，便是白苏在庭院里与片苓给树修剪枝叶。我走到屋里，对小容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之后，我来到如静身边，对她问道：

　　　　“皇上他对我说过，他想要在长安过完年，我答应了他，可我没帮他办到。静儿，你说…是不是人多就能过个团圆年了？这哪是过年，缺了某个亲人，他们还能说成团圆，简直可笑至极！”

　　　　“静儿晓得，姜郎心中的团圆，是想跟皇上过。可如今皇上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上元节时，宫中定会发生大事！”

　　　　“……”

　　　　“姜郎，你还有静儿，小容她一直对你也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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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身临险境

　　　　有些话，要直接当面说了，不是很尴尬，我便阻止静儿继续往下说。

　　　　“静儿，可会抚琴？”

　　　　“奴婢…略懂！”

　　　　“既然会，那就给我抚上一曲，我去榻上歇息一下。”

　　　　“唯！”

　　　　话刚落，我就见如静走到一把古琴前，开始一脸柔情的用手指拨弄着琴弦。

　　　　我将眼睛闭上，眯了一会儿，好似回到了以前。

　　　　我与羌、氐两族整整打了三十余年的持久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