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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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欢他的人，是个怪物，他会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这就是人心，你懂不懂！”

　　　　利贞话刚落，如静好似被她的话给感动了，就向她走来，伸过手想要安慰她时，利贞防备心太重，一下回头，手“嗖”的狠狠掐住如静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原本黑黝黝的目瞳，顿时冒起黑气，一阵阵往眼眶中飘散出来，如静吓得一脸害怕的看着她，感觉快要窒息时，我立即把门推开，正巧如静被她用手掐着脖子，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

　　　　不知为何，利贞看到我，好像很害怕的样子，目光几个来回的闪躲着，避免不跟我目光相对，见我正准备靠近她时，她瞬间化作一缕黑烟飞出窗外。

　　　　随后，如静一下瘫坐在地上，见状，我立即快步跑过去，把她扶到床上。她好像不是很注意自己受没受伤，倒是关心起几日前我被韩延命人鞭打在我身上的两道鞭痕。

　　　　瞧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我立即对她笑着安抚道：

　　　　“我这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你不必担心，反正像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我猜今日发生的事，一定跟韩延脱不了关系！”

　　　　“夫君，要不我们别跟他斗了，他现在气焰正长，要再跟他斗下去，受伤的只会是我们自己。”

　　　　“此事，等我们出了宫回到家再说，今天你受惊吓了，你先睡吧！”

　　　　“…姜郎！…”

　　　　如静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眼，又把目光放在那装着新衣裳、新鞋的簸箕里，本想让我试试看，合不合身，却让我的话给堵住了口。

　　　　“睡吧！”

　　　　如静一脸无奈的对我淡淡笑着点了下头，便空着肚子闭上眼睛，我给她盖好被子，过了半会儿，便将房中灯盏给全部盖灭，就出去了。

　　　　片苓房里，好似和自己的近身婢女起了争执，我才刚到院中，就听到房中香艾对片苓大声吼道：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相信，要是所有好话经你嘴上传来都是骗人的，那么……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香艾，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肯信我！”

　　　　任凭片苓怎么说，香艾再也听不下去，眼看着她要把门给打开了，我立即退到拐角隐蔽处，不一会儿，香艾果真怒气冲冲把门打开，哭着跑了出来。哪曾想，我就找个地方躲躲，也能给人撞见，那丫头冒冒失失直接撞到我胸膛上，我顿时发出“呃”的一声。

　　　　香艾看着我，一脸委屈的直接没能忍住眼泪，“呜呜”这丫头哭起来可真惹人心疼。

　　　　我拉着她的手来到阿房殿的屋顶，这地方自打慕容冲死讯传出之后，便变成了无人打理的荒阁，几月过去，蜘蛛网及灰尘也都积累很多。

　　　　“丫头，跟大人说说，你有什么愿望？”

　　　　那丫头一脸茫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吸了吸鼻子，用衣袖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对我反问道：

　　　　“你呢？大人…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啊？我想自己打出一个太平天下，就一个平等的天下，谁做江山之主都好，只要众生平等，没有嫉妒，没有杀伐，更加没有尔虞我诈。”

　　　　听我一席话，香艾顿时想起白天自己对片苓在房里苦苦哀求的话。

　　　　“夫人，小艾不想嫁人，小艾不要嫁给别人！”

　　　　“你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你不只是我的近身婢女，你知道么！香艾，你是我的好妹妹，我必须为你的终身大事多做打算，姐姐做这一切，可都是为的你啊！”

　　　　“为我，姐姐…你这是为我着想吗！有你这样的姐姐，那是我最后悔的事！”

　　　　话刚落，香艾坚决的离开房里，朝屋外走去。

　　　　从那丫头的表情里，我好想能看出什么，就随口对她说：

　　　　“丫头，这下你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了吧！我平生最恨别人替我做决定，我爱的娶不得，不爱的却稀里糊涂成了婚，我是这样，你也是！”

　　　　平日里，白苏、慕容苓、如静她们总对我说什么，即为人臣，就顺着韩延、段随的话，我听着很是厌烦，有时也会在心中抱怨：

　　　　“如此居心叵测的人，你留他下来做什么，是闲他害我还不够多吗！你们三个，要喜欢留他，嫁他好了，反正现在我衾影独对惯了，大家散伙好了！”

　　　　这话在自己心里想想也就算了，要真说了出来，我可真就成孤家寡人了。

　　　　也不知是我说的太过投入了，是没注意这丫头的动向还是怎么，这丫头竟然能在这样的冷天同我坐在屋顶，还睡得这般香甜。

　　　　在偏近冥海的地方有处王城，被誉为“乐都”，当地人管他叫做泷西王城，王城的结界处，有片一望无际的湟水河，那的水面干净的能当镜子，人一旦落下，绝无还生可能，这是上古神兽生存的蛮荒地狱。

　　　　不知怎么，我会经常梦到这里。

　　　　“阿麟，救我！这虎它要吃我！”

　　　　我一脸害怕的往后退缩着，直到身后没了去路，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溢出来，麒麟鹿才快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我身前去，用嘴对着一个盛了半升水的长壶用力一吹，结果那水壶发出偌大的虎啸声，吓得那只危险的花虎立即跪倒在地，对我俯首称臣。

　　　　“这次选秀的人已经到齐，一会儿就会有人念到名字，你要后悔的话，就得马上离开这里！”

　　　　麒麟鹿在旁对我说着。

　　　　“那你呢，你得跟我一起走！”

　　　　我先对它微点了下头，随后又对它说道。

　　　　“我不能跟你走，我要走了，他们很快就会察觉，方才你已经被封皇王，要是突然离开，被发现会死的很惨！”

　　　　“可是你在这儿，我怎么走啊！”

　　　　“这的风很灵的，你看他向哪里吹，你就往哪里走。”

　　　　“嗯，那你一定等着我，我会带兵回来救你的！”

　　　　我话刚落，麒麟鹿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了。

　　　　我鼓足勇气，拼命的向着北边方向的跑着，快到结界出口时，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湟水河，我又后悔了，这样一个人走了，实在太不仗义，我就沿途返回，在回去的路上，赶巧遇到几个江湖术士。也不知为何，他们是瞧见了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就认定我是他们的第二代传人。将我带到山上，几日后便教会我一些杂七杂八的艺技。

　　　　眼瞧着，半月快过去了，我依旧不能放下麒麟鹿。

　　　　不是过了多久，我自觉着身体轻盈许多时，教我技艺的那几个人已经离开，心里带着那个信念：

　　　　“麒麟鹿，我救你来了！”

　　　　我凭着记忆回到了原点，且麒麟鹿已经不见踪迹。我在那地方抓了几个守卫询问消息，有个守卫告诉我，他已经离开，可我不信，因为他告诉我，他会等我来救他的。寻寻觅觅，我在那城中寻找了半月，终于凭借着当日的乐虎找到了它的定位。

　　　　“说，你们的麒麟王呢，他在哪里？”

　　　　“什么麒麟王？我们这儿只有皇王！”

　　　　“皇王？那你说你们的皇王上哪里去了？”

　　　　“这……我哪里知道，我不知道！”

　　　　“你要是不说，我立即就把你给宰来吃了！”

　　　　“你，在说什么？”

　　　　那乐虎似乎对我说的话有些觉得好笑，我个头还没它脚大，竟然妄想杀它。

　　　　“你是泷西王城的神虎吗？若是，请帮我叫乐舒出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

　　　　“你是何人，我家公子怎会见你！”

　　　　“我是…”

　　　　“他没在乐都，早在一年前就迁去灵寿了！”

　　　　“去了灵寿！那是什么地方？灵寿？……以前我来这里时，阿麟就对我说，这……这就是灵寿啊！我就想见见他，当面谢谢他先前的救命之恩！”

　　　　“什么救命之恩？”

　　　　“我是…我是乐正斯，是他的本家！”

　　　　“乐正斯吗！当真是你吗？你回来了！你真的回家了！乐正斯！”

　　　　“你我…很熟悉吗？”

　　　　（本章完）
………………………………

第63章　暮色之城

　　　　我话刚落，一大片雨谷就从我头顶飞过，那是一群被称为“夜猫子”的黑鸟，喜好夜里出动，当然，在泷西王城也没有白天，所以这里无时无刻都能够随机见到它们。

　　　　乐虎没回应我，倒是在我面前立即幻化成一个美丽少女模样，对着我眨了眨眼睛，笑吟吟的一把将我抱住，这感觉，好似长久未见的姐妹，久别重逢了一样，等她松开手时，我刚对她说了句话，只觉声音顿时成了女子那黄鹂般动听。等我弯下头一看，自己的身形显然成了个少女模样。

　　　　“你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按耐惊魂未定的心性，对她问着。

　　　　“阿正，你怎么回事，你这与我离开不过三年，怎么就不认得我了，我是兰月啊！”

　　　　我刚听到“兰月”二字时，一时没缓过神，便好奇对她继续追问道：

　　　　“羊舍兰……”

　　　　我还未把话说完，兰月就一把紧抓住我的手，愧疚的对我说：

　　　　“对不起！阿正，我对不起你！你说的对，天下没有男人是好东西，我错了，这次我真做错了，我回来，只求你帮我报仇……”

　　　　这话我听的有些懵了，完全不跟我在一个话题。

　　　　“乐羊是我公公，小舒是我的孩子，就算他们，泷西王城里的刁民，他们出城害我孩儿，杀我夫君，你曾经对我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忘记，你说要我遇到什么困难，一定帮我，这下我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你帮我找找看，好不好？”

　　　　不等我回话，那丫头已经双手狠狠扒住我的双臂，满眼仇恨的看着我，对我苦苦哀求着，我瞧不过眼，就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有些事情，能忍则忍吧，忍不住，就替自己放肆一回，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总之，自己绝不能受别人白白欺负了，还忍气吞声！”

　　　　我话刚落，兰月就惊讶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道：

　　　　“打打杀杀，你女孩子家的怎么做得了，要做也是我做！”

　　　　话说，她立即把我抱的紧紧的，我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对她说：

　　　　“你要说我冲动也好，自私也罢，我都只想对你说，我平素从不与人交往，便养成了独来独往，每每见人在我面前作秀，就会忍不住要上去打人。东华他不喜欢这样的我，阿麟要我温柔些，说能交到很多好友，呵――我没听他的，所以六十年前，和三十年后的我，都还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一个人待在长安。”

　　　　“阿正，今后不会了，以后你都不会再是一个人，兰月…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听兰月这样一说，我心里很是安慰，用手摸了摸她的侧脸，她目光深情的看着我，顿时我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一个身着战甲的男人，手中紧握长矛与盾，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却能看到他在对兰月说：

　　　　“为什么别人每次要帮你，你都总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事后，你却总爱在别人后边重伤别人，你这个女人…你想要的我总是琢磨不透！要什么，你就说啊！你说啊！”

　　　　“平时你自私自利也就算了，这里可是乐都，泷西王城！在这里，只有阿正才能来去自由，知道吗！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的，你就回去吧！”

　　　　显然，兰月在拒绝他，我虽然看不出其他道道，却知道，这并非兰月想说的。

　　　　“回去，回哪里去，那条湟水河，我听那里的鬼魅说，那是条往生河，我会去那里，倒时候我还是会和你不见…不散！”

　　　　湟水河边，那个身着战甲的男人丢盔弃甲决然跳下湟水河中，兰月全然不知。

　　　　在乐都的泷西王城中，这时候的兰月与我是对较好的姐妹。从他的出现，兰月就开始疯狂的爱上他，与他私定终生，还在不被认可的湟水河边与那人有了孩子，取名叫小舒，故而后来与“羊舍”有了关系。

　　　　几月后，兰月本想带着一家三口来找我，那时候我与东华帝君有些关系，他一向很多事都由着我，兰月估计就是想我在东华面前为她说好话，此事便算作罢。

　　　　事情恰恰相反，兰月还会见到我，她的相公、三岁大小的孩儿，已经被人杀害。

　　　　且因那时候我被东华送去玄都太上神那儿，说是让我学习上乘礼仪、修为。

　　　　可当布谷给我带来消息时，我就趁机悄悄离开玄都，笏灵把我带回乐都。这时候，一眼望去，只见偌大的泷西王城黑压压的一片，一身着大红衣袍的可人少女，她在城中心的位置，翩翩起舞，她周边围绕着数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握着利器，一步步向她紧逼，想要置她于死地。

　　　　我从人群里挤了出去，缓缓来到兰月身边，她见到我，舞步慢慢停了下来，走近我，浅浅对我说：

　　　　“这些刁民联合害死了我的爱人和孩子，我绝对不会饶过他们，绝对！……不会让他们活得这么心安理得！”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过到她的头顶，抚了几下她的头发，她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随后，兰月怒气冲冲的瞪着我身后正靠近的群人，正要施展法术时，我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时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用手中利器往我和他的身上砍来。

　　　　“在…在乐都的出口结界处，有片湟水河，以前听阿麟说过，那里是往生地，对于修为高，且十恶不赦、和贪婪的恶人，那里会划分为上中下三处流域，上游和下游代表的是富贵，则中游就是穷流，穷流又为贪婪。你去上、下游碰碰运气，兴许能够扭转乾坤，到时他们就都会回到原点，而你也会…不被记得！”

　　　　“被遗忘掉，我会成什么样子？”兰月有些失神的淡淡说着。

　　　　“不知道，可我能够肯定的是，你不会死！”

　　　　“不死，不活！我究竟该做什么？何去何从…我以后跟谁过一辈子…”

　　　　“你可以跟着我，到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我们？一起……”

　　　　兰月话语间，眼中有些失落未定的看着我，恍恍惚惚念着。

　　　　有谁看出兰月的身份来了，兰月和羌若、容若、乐正斯有什么联系，你们看出来了吗……

　　　　（本章完）
………………………………

第64章　自立门户

　　　　“是呀，你和我，我们一起走。”

　　　　听我这一句安慰，兰月扬扬嘴角，显露出迷人的浅笑，她对我点了下头，便继续说道：

　　　　“以前我什么事都顺着他，一切都是只要他开心就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哪怕…有一天，他对我说自己想做大英雄，我就变成原形，受他射杀、鞭打，可到头来呢，我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人人喊打的畜牲罢了！是啊，畜牲就是畜牲，再怎么有些高贵血统，也还是畜牲！”

　　　　“别这样说嘛，毕竟，这个人……毕竟今后你再也见不到了，不是吗！”

　　　　“是啊，再也见不着了，可是阿正，我恨啊！我好恨，为什么他死了我会这么痛苦，而他，永远都不会感觉到这些，好不公平，这好不公平，不公平！”

　　　　在兰月的震怒咆哮下，我从梦中惊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往四周看看，我和香艾还在阿房殿的屋顶上坐着，只不过这时天已经微亮了。香艾或许是受我惊动较大，就醒过来，懒散的伸了个懒腰，之后揉揉眼睛望着我，见我一脸认真的盯着东岳山看，香艾一脸疑惑的将脸偏向东面，附和着我的方向看去，问道：

　　　　“大人，东面有什么？”

　　　　“香艾，东面都有什么？”

　　　　说来真巧，我与那丫头竟会异口同声问着对方同样的问题。香艾看了我一眼，对我摇了摇头，我却对她微点了下头，说道：

　　　　“东皇太一的神邸落脚是在那吧！平日里，上香、礼拜的信众可多？”

　　　　“大人，您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这些事…你可都不过问的！可是近来有关这一类的祭祀需要你去主持大局吗？”

　　　　“并没有，不过就是随口问问，怎么，平时我不过问，得了空闲就不能问了吗？”

　　　　听我这样反问，弄得那丫头竟无言以对。

　　　　“大人，奴婢并没有那意思，请赎罪！是奴婢逾越了。”

　　　　香艾还算知趣，知道自己只是个奴婢，方才所言，确实过头了，就立马跪在低下头，连声对我叫错。

　　　　“好了，别跪着…去告知三位夫人，让她们准备准备，一会儿我们就搬出宫去！”

　　　　“唯！”

　　　　说罢，香艾对我行了手拜礼，就退下了。

　　　　等到朝阳伸到半空时，伴随巡兵卫队的齐声碎步，我出宫的马车分为三辆，如静身体不大好，我与她同座首辆车，片苓和白苏一向要好，又是情同姐妹，便一同坐在中间的马车，香艾毕竟是婢女，身份比较悬殊，素来自跟在片苓身边照顾，就与主不合，时常闹矛盾，故跟着尾车后边，尾车上装着一些治疗如静的珍贵药材，除此以外就是一些布匹、钱财，还有片苓的古琴。

　　　　马车很快来到白府门口，只见兰月孤身着单薄衣裳站在门口，对我望穿秋水。

　　　　“兰月？”

　　　　“姜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哇！”

　　　　“羊舍大人看来是贵人多忘事，怎么会不记得前几日祭祀大典上，我被韩延强行带走的事，这几日，羊舍大人倒是吃得香，睡得暖，你这问候倒叫慕容慕不知如何应答了。”

　　　　“阿正，我没有不管你…”

　　　　兰月刚想解释，却让我的一个眼神给怔住了。

　　　　“要没别的事，羊舍大人，请回去吧！我这庙小，实在难请你进去小坐！”

　　　　虽说我这话是有些无礼，却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反感他，在目前，只有面对慕容苓（片苓）、兰月、韩延，这三人，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排斥到对他们恨之入骨，他们的每句话，每做一件事，我都恨到骨子里，总觉着为我做再好都是虚伪的，或许这只是我心里想的，事实不得而知。

　　　　我对如静、苏苏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进府，我自己则留在门口和兰月周旋。

　　　　“羊舍兰月，究竟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会厌恶你到恨之入骨，我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是，上辈子，我俩还如现在这般关系不温不热的，昨个夜头，我做梦了，梦里你是个女人，这事可真趣味！”

　　　　元嘉年――（彭城）

　　　　兰月自出乐都，便以沈容姬立名，那时我是文章太后身边最映心的侍女，佚名容若。皇上（刘子病）平日对我很好，太后也视我为己出，太后她擅长配毒，她配了用二十七味药材组建成的毒丹，这原本是要给野心勃勃，妄想篡位夺权的王爷吃的，可是让人发现了，正是太后身边的新进的丫头告的密。

　　　　“快，快把东西收起来！”

　　　　我与太后在未央宫密谋，正赶上四王爷刘子澈前来，我惊慌的把列好药材的纸往嘴里面塞，可怎么也咽不下去。

　　　　最终被发现了，我只得故作背弃太后，投向四王爷，对他投怀送抱，幸亏这王爷对我一直有心，他很喜欢我，他未告诉我，自小与我相识的事，那是我不记得罢了。

　　　　“答应我三个条件可好，第一，直接对太后赐毒，让她死的痛快些，要么就留她一命，第二，皇上他毕竟是你的兄长，请你不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去伤害他，三，我愿意留下来，一直陪着你，无任何条件下陪着你！”

　　　　“你这前两个条件我都不会答应的，至于最后一个嘛，你愿留就留，不愿留，没人强求你！”

　　　　对我提的条件他一点也不留情面，倒是果断给拒绝了，没办法，我总不能硬着头皮替别人送死，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好，我留下，心甘情愿的留下！”

　　　　见我没有任何条件的对他妥协，刘子澈嘴上才露出狡黠的笑意，没逼太后，直接离开了。

　　　　“太后，你这是做什么，这是你熬了几月才配制出的毒药，你就这样给毁了，岂不白费！把毒丹的手抄给我，我会用它去反击四王爷的，他怎么害死七王爷的，我就会怎么去反击他！”

　　　　“你在做什么？”

　　　　说罢，我从太后手中躲过手抄，塞进自己的衣袖中，太后好像不大愿意我去冒险，就皱着眉毛质问我。

　　　　“别担心，我可是沈容若，起码…是四王爷爱着的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太后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只要有人肯对我好，我会用生命去护谁一世周全，显然，被我所保护的那人，就是皇上和太后。”

　　　　说罢，我对太后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开未央宫。

　　　　长业宫，这是四王爷的母亲王美人生前住的地方，不知为何，我会突然对他说起这些话。

　　　　“这次可不可以不管其他的，皇权，我再也不管你要了，那些无辜关在死牢里的人，就由他们吧，起码…这样待在牢房里，可以浑浑噩噩的过到老死，不必出去就被杀害！”

　　　　我话刚落，刘子澈就快速来到我身边，用手狠狠抓住我的头发，大声问道：

　　　　“告诉我，你心里放不下的人…是不是他？一直都是他！我那不成气候的皇兄！我哪里比不上他了！刘子病，他就是个病秧子，哪里吸引到你，你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