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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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心里放不下的人…是不是他？一直都是他！我那不成气候的皇兄！我哪里比不上他了！刘子病，他就是个病秧子，哪里吸引到你，你说啊！”

　　　　“……哪里…”

　　　　与此同时，我也在问自己，是哪里？哪里呢……

　　　　逐日后，长安城热闹而拥挤菜市场，我独自走在街中央，在人群中，我晃晃荡荡穿过阳春面铺、金饰、铁器铺，来到一家猪肉脯摊子前，先是挂在摊子前横担上的血红绳索，那血滴在木板上发出的“当”声，随即一股刺鼻的肉腥味，直接迎对我扑面而来，我怕在卖肉老板面前做出不雅观的动作，惹得他不高兴，就刻意用手摸了摸鼻子，问道：

　　　　“老板，这猪肉怎么卖啊！”

　　　　我话刚落，那老板以为我来找茬，就将手中菜刀狠狠劈在一块陈旧的木板上，恶言回道：

　　　　“你娘的猪肉，给爷看清楚喽，这可是狗肉！”

　　　　我想一定是我耳朵出了问题，当卖肉老板说出“狗字时，我眼前看到的确是一只被扒了皮的六尾狐狸，身体血红血红的躺在木板上，正巧方才老板劈在木板上的菜刀正在它的眼前竖着。”

　　　　“老板，你说…这是…狗――肉！”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木板上残忍死掉的狐狸，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小家伙血红的肌肉，便将木板上的菜单拔起，心里本怒气十足，想着老板为人太过残忍，想要杀了他，给狐狸报仇，可见我刚把刀悬在半空时，我身后脚边，就有一条大黑狗正对我恶叫，我还想着，这狗不会是随我一样看不惯老板的做法，想要为别人出头。哪里知道，那狗竟然猛的在我小腿处狠狠咬了一口，我见势不对，就把菜刀放在木板上跑开了，谁知大黑狗对我不依不饶，非得把我咬死才肯罢休。

　　　　“为什么追我啊！”

　　　　我脑子里满满都是疑问，很多个“为什么”，不明白狐狸非我所杀，狗跟狐狸不是同类，为何会追着我不放。

　　　　“狗把狐狸视为祖先，就如猫把虎视为祖先，那是一样的，它们生来就是被人遗弃，两个非同类的家伙相依为命久了，狐狸被杀，狗心里是什么滋味，你该知道吧！”

　　　　“狗对狐狸并不是祖先，那种感觉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就像兰月对我，他不过是把我当做亲人罢了！我也是…若有一天我和他不管是谁遇了难，存活下来的那个人定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想着给对方报仇雪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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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我从集市上回府，把买的瓜果蔬菜交给小容，就去南院看望如静。

　　　　“静儿……”

　　　　人未到，声音抢先一步传到如静耳边。

　　　　“夫君。”

　　　　如静一副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见了我却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丫头平常就多为我着想，我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就故作不知，对她打起马虎眼。

　　　　“夫君，兰月大人来拜访你，你实在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若他从始至终都没跟韩延是一伙的，那么你这样，岂不是把对你关怀的人都没赶走了！倒时…谁还敢对你好……”

　　　　或许，如静也觉得我所做的令她觉得无奈。

　　　　“你身体不好，就别操心我的事了，我是一家之主，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这个兰月，可别看他仪表堂堂，这心里指不定和皇太极一样，都盼着别人国破家亡，到时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最终为的，还不是逼迫我回白兰去！”

　　　　“去白兰没什么不好啊，起码那里没有战争，在兰王的庇护下，我们是安全的。”

　　　　“安全，那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向往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所要的，是有战可打，有兵可出，有城池可以征讨！有…奸佞供我屠杀，那种杀人的快感，你不会知道的，恶人在你面前跪地求饶的丑态，是有多大快人心。”

　　　　“得了这些，你就会开心吗？夫君，我搞不懂…慕容苓，你厌恶她是因为她是慕容家的人呢，还是有别的隐患！你是怎么恨上他们的！”

　　　　如静的话有些问倒我了。

　　　　“起码…心里暂时是舒畅的。”

　　　　“过后那还是空空的，被孤立的落寞，那还是由你来受的，不是吗！夫君何必庸人自扰，虫不咬手，手何须欠咬！”

　　　　“你啊！也不知道是向着谁，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我的谁吗？”

　　　　我一脸无奈的抚了抚如静的手背，之后用手去触摸她苍白的脸颊，宠溺的说着。

　　　　“静儿知道，夫君怕娶了我，慕容小姐会处处打压我，给我气受，才在燕王面前给我求了平妻，可是这本就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不只在长安！在其他国家也是一样的，女人永远都是低下的，夫君你究竟为何要去和段将军上书提什么平等！你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吗？你只会把自己置在危境中，夫君你从来只顾治国理政，安邦定国！静儿看啊…夫君这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夫人，既然如此，何必一下娶下三位夫人，却都当做摆件通通给冷落在旁！”

　　　　“静儿，你这话太重了，我…我其实肩上的担子是很沉重的！你不知道…我有抱负江山之心，却无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被人禁在皇宫给一群女人打理后宫。祭祀，说的好听，我这太史也是做的有名无实，韩延、段随，他们怎会把江山重担交到我手上，让我给他们编撰历史……”

　　　　“这些静儿知道，所以…我们出宫了，夫君就不觉得这是天给的机会吗？黄大人不一直想你回白兰吗，我们就跟他回去，去那里，到时…夫君上前线，妾就在家给你缝补衣裳，给你造鞋子，静儿绝对不会妨碍到你，绝对…乖乖待在家，等你回来。”

　　　　“这是你的梦想吗？”

　　　　“夫君……？”

　　　　“回答我的话！”

　　　　“……”

　　　　如静闻言，没回话，倒是对我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我会尽早联系皇太极，我带你离开走，我们离开长安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轻握住如静的手，对她安抚着，我用坚定不移的目光望着我，对我点了下头，我就把她扶着躺在床上，随即，她把眼睛微微闭上，继续休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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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妻捣制美颜药

　　　　晌午时候，我进皇宫。先去长生殿拜访了段随，之后就去皇太极的东院拜访。

　　　　刚到院中，院前空无一人，就连打扫的侍女也没一个，我寻思着可能在屋里，就走到门前，轻唤了声：

　　　　“黄大人，你在吗？黄大人~”

　　　　估计是出去了，我拍了拍脑袋，突然记起之前莽莽撞撞跑他这寻找慕容冲时，他还一身懒病伴身，像今天这样的微风习习。刮在身上拔凉拔凉的，定是待在自己屋里睡懒觉呢，想着想着，我撇了撇嘴，一把将门推开，屋里竟然无人，静悄悄的一片。

　　　　“黄大人，黄大人。”

　　　　我故弄玄虚的轻声在他屋里唤了几声，脚上步子早已快步来到他的内室，他的内室，除去一副富贵牡丹花的屏风，就剩一张不大的床榻，这令我有些惊讶，好歹也是异国使者，怎么就这待遇，以为慕容冲在世时，给的待遇很不错，段将军即位后，待遇定比燕帝更丰厚，谁知竟然连我住的思凰阁都比不上。

　　　　“咳~~~~~”

　　　　我顿时让屋里呛人的尘埃给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脸红脖子粗的，不知何时，皇太极竟然从屋外拿了条手帕从我脸前环过，把手帕遮在我脸前，我吓得一下转过身，呆若木鸡的盯着他看。

　　　　“姜大人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他的声音很是亲和，问的我有些慌了神，我耸了下肩，沙哑着声音回道：

　　　　“你这屋子怎么……”

　　　　我还没把话说完，皇太极就插嘴道：

　　　　“我的屋子好歹也是东宫，偏东皇太一神殿是不是？就这德行，乌烟瘴气，真不是人住的！”

　　　　“啊？”

　　　　我随口附应了声，他接着岔开话题问我：

　　　　“使劲闻闻手帕，感觉呼吸如何，可好些？”

　　　　我听了他的话，果然用手将手帕紧紧按在鼻息处，使劲嗅了嗅，果然心旷神怡，咳嗽好很多了。

　　　　一时好奇，就笑盈盈的对他问道：

　　　　“这是什么香，什么药材配的？”

　　　　“口水！还新鲜着呢，是我刚刚给牛棚里的小牛犊洗完身子，顺便捞的好东西！姜大人，味道怎样？”

　　　　“你说…你给我的手帕沾了牛的什么？口水！皇太极，你故意的是吧！”

　　　　见我脸色一下沉了下来，皇太极原本笑的开花的脸上也不敢露出太多夸张表情，便严肃起来。

　　　　“我问你话呢？皇太极！”

　　　　说了这半天话，我突然意识到嘴边黏糊糊的，有些恶心的一把扯下脸前的手帕，狠狠拽在手上，把手搁置在距离皇太极不远的地方，对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听好了，这话我只对你说一遍，是留是走全在你！我从来都没听你认真说起过，你是白兰的使者，所以我质疑你的身份，这事不止我不信。韩延他也怀疑！和氏璧我不知道在哪里，这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可后燕王他偏偏认定东西就在我这，正好，我可以利用这事暂时自保，在几日…就是我对他交出和氏璧的期限了，我要你拿着韩延的出城令牌，带着如静离开长安！”

　　　　听了我的话，皇太极有些大惊失色，也有些吃惊。

　　　　“姜大人，你这是…”

　　　　他或许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只是没有揭穿我，把话说出来。

　　　　“听我说，你这个人，我本来对你简直恨之入骨，巴不得杀了你，只是…我不可以这样做，静儿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去白兰，你必须带她去，带她往南蛮方向去，那都是羌人，我听说羌人最心善，去到那里，她会过的很好。”

　　　　“那你呢？你要留在长安送死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可以螳臂当车，鸡蛋也能跟石头相碰！慕容慕婼姜，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你只是个平常到微不足道的凡人罢了！”

　　　　“我是凡人，这无需你提醒我！我还记得…我是来找人的，人还没有找到，我就这样死了，我也是不甘心的，我也不想这样的，皇太极，你明不明白？”

　　　　“不能走就别走了，我们一起留下来，你的那三个夫人，你有真正细心去打探过她们的底细吗？一个是后燕王流浪在外的庶女，一个是茶室里的舞姬，另外一个，你深信不疑，最信任不过的静夫人，要不要我告诉你啊？她是个什么东西，她是南蛮的蛊巫婢奴，那是跟在唐古未婚妻利贞身边的细作，你知不知道！”

　　　　“皇太极，你再说一遍！你说…南蛮的蛊巫婢奴！”

　　　　“你都不觉得奇怪吗？你是个男人，三个女人同嫁给你做夫人，竟然没人跟你行洞房之礼，那怎么回事？你是正常人，不是什么寺人！若非他给你下蛊，你怎么会无端端那么厌恶苓夫人，她可没得罪你，那个舞姬…白夫人，她在酒宴上为你跳舞助兴，你竟然当着众人赏了她几大耳光，还对她拳打脚踢，一个柔弱女子，哪里经得住你这样打，你跟前秦厉王苻生有什么两样，你这双眼健在就这样，怕是只有瞎了才会用心去看人吧！”

　　　　我怎么也没想到，皇太极话会说的这样重，我红着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瞅了他一眼，离开他的屋子，朝着太医署方向走去。

　　　　我魂不守舍的进了太医署糊里糊涂的管当值的张御医去讨要治愈伤痕的药，且料那货竟然给了我一盆象胆，还往我手里硬塞了个杵臼，见我冷着脸看着这行假装忙碌的人，张太医又对我说：

　　　　“洞里仙家常独往，壶中灵药自为名。姜太史，这太医署忙着给新帝研制，顾不得你的美颜药，东西我是交到你手上了，别怪小的照顾不周到，你要能够亲自给苓夫人做药，她会很高兴的！”

　　　　苓夫人，苓夫人，怎么会是她，难道又是阿六敦（慕容霸）吩咐的，看来他对自己这个庶出女儿还是挂心的。

　　　　拿就拿，反正一切皆怪自己。好歹为她做些事情，弥补弥补也是好的。

　　　　我把杵臼搁在象胆花盆中，抱着花盆来到御园，近阿房殿的地方，乍眼看到我和慕容冲埋桃花酒的地方，趁着眼下无人，我抱着花盆坐到那枯树底下，着手扳断一个象胆枝丫，放到杵臼中，开始捯饬，边捣边咳得厉害，不知何时苻晖竟然走到我面前，静静望着我，不作声。待我意识到他时，抬头瞥了眼他，就低下头继续捣药，因为一心二用，一个不小心铁匙一下敲到手指，痛的我一下将整个放在膝间的杵臼丢在地上，一脸不悦的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头不说话，苻晖见状，立即蹲下身，递了块手帕在我面前，看见手帕，我顿时想起皇太极那块浸了牛黄的白帕子，简直恶心。就对苻晖甩脸色，冷声说：

　　　　“把这烂布拿开！你挡我光了，没见我在晒太阳吗！”

　　　　“你在这儿…晒太阳！”

　　　　苻晖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反问道。

　　　　眼下天上一片暮色，阴沉沉的，哪里有什么太阳，可见我这撒谎的能力，都不带看天说话的。

　　　　“喔…这刚刚太阳还高高在东北处挂着，可见是有的人来了，太阳都避而不见！看来…此处也不是我待的，还是收收东西回家喽！”

　　　　说罢，我把丢在草地上的杵臼那盆象胆盆栽一并抱起，刚要走，就被苻晖从身后叫住：

　　　　“阿若，你就不问问我，过的好不好吗？”

　　　　真是怪了，你个卑鄙小人，过的好与不好，干我何事，我理都没理他，抬头挺胸，大步走了几步，他又说：

　　　　“我被下了蛊，要是不听命姚将军，我就见不着你了！阿若，我是真当你是至情至性的兄弟，为什么你我就不能像在洛阳那般亲近，你真要抛下我吗！”

　　　　“洛阳？呵…”

　　　　我疑惑的轻唤了声“洛阳”二字，就轻笑着离开皇宫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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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暴打慕容朗

　　　　白府——

　　　　半晚时候，造匾的师傅才带着两个下手抬着我姜府的匾额前来，谁知道紧跟在后的就是慕容霸的人马，他让勃海王慕容朗给我送来新的匾额，上边竟然提着“沈府”，当他让手下侍卫把我叫人做的匾额给砸烂在地时，紧跟着就是一个手脚麻利的侍卫乘着木梯上正大门，摘下白府的门匾，以同样的手段把“白府”的门匾狠狠摔在地上，随即，从另外两个侍卫的手上接过“沈府”的门匾，问也不问我，就直接把匾额硬生生给挂在正大门中央。

　　　　“勃海王，这是做什么？沈府？我府上可没人姓沈，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慕容朗一脸镇定的走到我面前，右手扶住我的肩膀，对喔附耳说：

　　　　“慕容慕婼姜，这是给你送的姓啊！我父亲本打算将就你姓慕，可段将军不允，他说…他听不惯你这复姓，听着耳朵疼，这不给你改了，今后你就姓沈，就叫沈容若，这天底下知道你慕容慕婼姜的人可够多的，我随父亲走南闯北，一路上去过多少城池，那都可留着你的丰功伟绩呢，别人知道慕容慕婼姜，可不会有人知道沈容若这个人，他是男是女，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还是穷困一生的羌奴！他是个人呢，还是猪狗！哈哈哈哈…沈太史，走吧，别干楞在门口了，带我进你这沈府里坐坐啊！我多年没见姐姐了，可还打算在你这沈府小住几日呢！”

　　　　我狠狠瞪了这狂妄小儿一眼，俯下身伸出手对他委身对他摆了个“请进”的手势，随即他竟然回头对手下侍卫吩咐道：

　　　　“你们在门口守着，除去沈大人和本王，这沈府一只苍蝇也不允许放出去！”

　　　　“唯！”

　　　　众人齐声回应一声，就分为两队人马，一队守在门口，一队包围整个府宅外围。

　　　　我在前带路，手头抱着的杵臼，一下不留神摔在地上，里边盛放着的象胆汁也撒在地上，见我立即蹲下身不顾那石头造的杵臼砸到脚，倒是光忙着用受了伤的手去捧地上外泄的草汁，慕容朗一脸无奈的用脚踢了下我手下的杵臼，把那东西踢到一边，我愣了一下，立马起身，忍无可忍的顶着受伤的左手，狠狠给了他一拳，正巧打在他的右脸颊偏眼尾的地方。

　　　　“呵…打得好哇！沈容若，你长本事了，是忍不住了是吧！来呀，把我看做你最恨之入骨的那个人，把心里边的不畅快，不爽都发泄出来！来，拿出你的胆量，打我，打我啊！”

　　　　本来就是那一秒的不满，想要揍他一拳就此等着受罚，谁知这家伙一定是有病，竟然求打，这么大好的机会，我怎会放弃，打就打，是你让打的，不打白不打。

　　　　我瞧他那一脸嘚瑟的样子，就狠狠朝他那笑得开花的嘴上打了一拳，之后，他竟还对我笑，眼瞅着嘴巴流血了也不管，还对我劝道：

　　　　“沈容若，你没吃饭啊，你这左手既然不利索，就用右手，不会左手，还学别人搞什么左撇子！”

　　　　听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他还真是贱的可以，没办法，既然都打了，我也不缺踢他几脚，想着，我就一下跳起来狠狠用脚踹在他的胸膛，他瞬间从原地弹出一米以外。

　　　　见状，我眼睛突然红润起来，竟然会因为他流眼泪，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我颤抖着身子，一步一步走进他，到他面前时，便蹲下身子，凑近他问道：

　　　　“你为何不躲开？”

　　　　听了我的话，他有些好笑的对我露出血淋淋的牙齿，傻笑起来，咳出一口血后，抬起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嘴巴，轻声对我说：

　　　　“我要你记住，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国家，你不杀人，就会被人给杀！不会有人会无端端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提醒你！”

　　　　“你不是勃海王？”

　　　　听慕容朗对我说的这番话，我开始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勃海王。

　　　　“不要太过自作聪明！我是慕容朗，阿六敦燕王之子！”

　　　　“既是勃海王，又为何对我说这些？你这话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事先对我诚实相告，我就算故意打伤你，那也不是我的错，起来！进屋疗伤。”

　　　　“就你吗？”

　　　　“非我照顾你，难不成你要我叫我的夫人们来伺候你啊！快点起来！”

　　　　“这下…我放心多了，走吧。”

　　　　话刚落。我把他扶起来，送去西院，那边的院子正巧无人居住，让这家伙住那里，也能够减少一下不必要的麻烦。

　　　　我把慕容朗扶到床上，他一副累瘫的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给他脱了鞋子，他竟然睡着了，我有些无语的走出屋外打了盆水，进屋用帕子给他轻轻擦干净脸上的血迹，那一片片显而易见的淤青渐而展露出来，有这一瞬间，我竟然把他看做成一个梦中人，就是记不起那人的脸，要不然准能破解我经常同梦的缘故。

　　　　“沈容若，收起你那一脸邪念的色相！别老盯着我看。”

　　　　这货竟然是装睡，我这一呆愣的样子，竟然被他说得那样龌龊至极。

　　　　“邪念，还色相！你是不是没被打够，想着继续破相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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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玩弄

　　　　在整个夜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趴在慕容朗的床沿边睡着了，这次没去到任何地方，只是从睁开眼睛，眼前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把我环抱在怀间，他的头发很长，身上透露着怡人的琼花香，那是只有乐都才有的花卉。

　　　　我微微抬起头四处张望几眼，刚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群身着战甲的残兵竟然如幻境一般从我的身上踩踏过去，手中紧握着的利刃上，还滴着人血，他们一副副狰狞模样，像是要吃人的样子。眼瞅着一个人的刀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却无能为力，只得继续蹲在地上，依偎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的怀里，可过不了多久，我耳边竟然传来一声“唰”的声音，一个人的脑袋直接掉在我面前，我一脸惊吓的低头看了看，紧跟着我身后那人的血一下喷到我身上，我扭过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那颗头颅竟然是护着我的人的，血泊中，我吓坏了，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见慕容朗依旧睡着正香，就孤身走出房间。小容这丫头可够贴心的，见我没用晚饭，就悄悄趁着所有人都睡了，提着食盒坐在慕容朗的屋外候着我。

　　　　“容儿，你这手艺可长进了不少呢！”

　　　　亭中，我和小容对坐在石桌前，她给我温了壶热酒，我边喝酒，一边吃着她亲自做的点心。

　　　　“这是一口香，入口酥酥脆脆，不油不腻，奴婢知道大人喜欢清淡，就准备了这个，只是奴婢学艺不精，没能做的像静姐姐那般好！”

　　　　不提如静还好，一提起来，就让我想起苻晖今日在御园对我说的一番话，不得不让我防着如静。

　　　　我连续喝了几口酒，就领着小容食盒中剩余的点心起身，对她问道：

　　　　“苏苏睡下了？”

　　　　“苏苏？…大人，不是静姐姐吗？”

　　　　小容一脸吃惊的看着我，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