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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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阿贞的事，轮得到你来多事吗？”

　　　　显然，白骨骷颅被我的话给惹恼了。

　　　　“你不是总说自己没有家，没有亲人了，我在白府老宅里看到一个人，或许你可以试着等天黑了，去瞧瞧，说不定…她就是你最重要的人！”

　　　　小月侍目光透露着数道寒光，看着白骨骷颅说着。

　　　　白骨骷颅没有回话，只是如人体骨架模型般坐在一张木椅上。小月侍本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因身上红绳拉的太紧，直接疼晕过去。

　　　　羊舍府——

　　　　兰月看过老祖宗后，就待在自己书房看起书来，当书中提到礼法时，在书卷的中段，他看到那句“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之后就想起四十年前，在漠北，乞伏司繁之父乞伏傉大寒去世，乞伏司繁接替父亲继任部落联盟首领之位，并将部落迁居到度坚山。后来，乞伏鲜卑屡次受到后赵的侵犯与掠夺，迫于无奈，乞伏司繁才率部族逐渐南下到陇西，和华夏汉人杂居。

　　　　宽敞的议事大殿里，乞伏司繁坐在高位，我身着战甲跪倒在殿前，他对我怒斥道：

　　　　“念，大声念出来，谁要没听见，寡人就杀了谁！”

　　　　我闻言，虽有不满，却也必须遵从，继续跪在地上，挺直腰杆，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大声念道：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我话刚落，乞伏司繁就立即起身从龙椅上下来，缓缓走到距离我不远的地方，问：

　　　　“还有什么！你还有什么？我来告诉你还有什么，是你！以你为聘可以得人心呐！慕卿家这下知道朕为何不杀你，还得拼命保住你了吗？所以，不要太自以为是，不要占着自己说得几句中听话，朕顺从了你，你就可以趾高气扬了！黄大人，还是朕的左膀右臂，谁也不能杀他，听没听见！啊？”

　　　　他教训的一点没错，是我没想明白。交浅勿言深，沉默是金！有的话，能不说就还是让话烂在肚子里！说出来，受伤害的不会是别人。

　　　　“明白了！”

　　　　我面无表情的淡淡回了句话，就跪安退下了。

　　　　那时我没有自己的府邸，只能做个游手好闲之人东游西逛，不时去兰月那里蹭吃蹭喝。

　　　　兰月住在山里的一间自搭建成的茅草屋里，哪时，我被他收做墨家弟子不过一月，还未做“墨侠”该做的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就情绪落到低谷。

　　　　草屋里，他给我烧了壶米糠白酒，我把一块白玉笏板随手摆在桌上，他看了一眼，对我说：

　　　　“这人养玉三年，玉养人百年！财多不外泄，知不知道啊？”

　　　　“兰月，我今日可见识了偷心贼的能力，他比我想象中要精明许多。”

　　　　我话刚落，兰月把壶中白酒倒了小杯，递到我面前，我接过酒杯，闻了闻，刚喝了半口，兰月就说：

　　　　“我说啊…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皇上他想的什么，我们不知道，就不要去谈论，反正他不杀你，那就说明他离不开你了，你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的！”

　　　　“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他这般不听我话，是迟早让赵国给坑害的！”

　　　　“心思澄澈，安定有力，摒除诱惑，才可成就大事业。他不懂，你就让他的子孙去懂！有到而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本章完）
………………………………

第74章

　　　　我话刚落，三岁大的男娃注云就走进屋里，看到我有些亲切，我对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过到我面前。男娃很是听话，注云是我在渔阳水洼边捡到的婴儿。这事提及起来也是很玄妙，初见他时，他被一床较小的被褥包裹着身体，我因为听到山里狼叫的很凶，便巡过去看看，谁知是一个全身冰凉，毫无生命气息的死胎，本想不加理睬，偷偷瞒天过海走过去的，可他身上的一件玉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才想到把他带去净业寺。在寺中沾满灰尘的释迦叶的佛像前，留有一个小黑瓷瓶，我想都没想就用里边的药给那婴儿服下了，本想死人当活人治，反正都没气了，若命大的话，兴许就能活下来。

　　　　果不其然，那孩子他活下来了，我给她取名叫“注云”，意为集中心意去看肉眼看得到，十指触不到的事物，比若云。

　　　　“成亲是什么东西？”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瞧见了什么，竟然莫名其妙的对我问起这话来。

　　　　“成亲？兰月，你告诉他，成亲是什么？”

　　　　虽说我被逼着娶了几房妻妾，可我连堂都没对拜过，哪里会知道成亲是什么，只得把这黑锅丢给兰月，让他来背。

　　　　“成亲，是指一男一女从相识、相知到相爱，最后走到一起，今后都会相守在一起，一直到老！这就是姻缘，也叫作有情人终成眷属。”

　　　　兰月话刚落，我便插嘴追问道：

　　　　“相爱的人结合，就是姻缘！不相爱的人却必须成亲，那这又叫什么？兰月，那又叫什么？”

　　　　注云在旁看着，眼咕噜一转一转的。

　　　　“有情叫做姻缘，无情便是孽缘，阿慕，你的小注云可比你聪明多喽！”

　　　　这家伙是在看不起谁，难道是在背着声的提醒我，添了多房妻妾，竟然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实实不如一个三岁小孩…

　　　　“注云！”

　　　　闻言，我把气全撒在注云身上，一脸严肃的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

　　　　“出去罚站！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你瞎问，这大人的事情，是你问的吗！是你该说的吗？”

　　　　注云也自知说错了话，就低着头，一脸沮丧的对我拱手鞠一一躬就出屋去了。

　　　　“阿慕，你这暴脾气是不是该改改啊！自己不懂，干嘛怪孩子，注云他也没问错，再过几年，他也能像你这般娶妻！生子！还能打仗呢！我看…他不比你差！”

　　　　“你是不是非得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惹得我不高兴，你才乐得自在呐！兰月，我看你是在这儿…太平日子待久了，外头是啥样都不知道了吧！”

　　　　“外头是什么样子，干我何事！一切不还有你这个龙神将军在吗！秦、燕、赵、宋、魏，他们哪个不想把你占为己有，得你就得天下的半壁江山，赵国以和氏璧聘赠你，大秦不甘势弱，以调动天下兵马的半块虎符交到你手上，如今天下尽在你的手里攥着，江山社稷也好，国富民强，谁兴谁亡，那不都是你做决定吗！”

　　　　“把传世国宝作为礼物送我来聘取江山，是他们愚蠢，还是我的能力，把他们给蒙蔽了……”

　　　　（本章完）
………………………………

第75章　长安沦陷，鲜卑族西迁

　　　　小舞离开后，兰月从自己书桌边拿出一块白玉笏板，抚摸几下玉面上凹凸不平的文字，上边由大篆拟写的籀文，兰月用食指搓了几下，就把东西放在桌上，轻叹了口气，便走到门口大呼一声：

　　　　“来人，准备马车！”

　　　　兰月话刚落，远处就跑来一个家丁对兰月拱手俯身行了一礼，回应道：

　　　　“唯！”

　　　　随即，马车备好，兰月着一身白色深衣上了马车，车夫够着头问道：

　　　　“大人，这要上哪去？”

　　　　“进宫！”

　　　　“唯！大人坐稳了。驾……”

　　　　车夫对兰月点了下头，应了声就驾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去了。

　　　　半月后，正赶上一年中的腊八节。我一连进宫几回也没见过兰月，以为他是为新皇登基不久的宫规礼仪忙着，便没理会太多。赶巧头晚上我做了个怪梦。第二天一早，苻晖竟然无端端跑到我府里，在我屋外候了一整夜，我把门打开，他就一脸紧张的对我说：

　　　　“你现在去，势必会受到牵连，我不要你给别人做代罪羔羊！”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苻晖吞吞吐吐不愿对我说实话，我急的眉头紧锁，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问道：

　　　　“快说话啊，你哑巴啦！是谁？谁出事了！”

　　　　大概是被我这一几个来回拉扯硬拽，他吓得颤抖着身体回道：

　　　　“是左仆射慕容恒和尚书慕容永，他们反了！韩将军，还有皇上，他们都被当即刺杀了。”

　　　　我闻言，脸色一变，一下绽白到面无表情，淡淡问道：

　　　　“谁？是谁继位？”

　　　　“立…宜都王子慕容觊为燕王。”

　　　　“慕容――觊！那慕容瑶呢？他…”

　　　　我简直不敢相信，小望曾对我说，他会把慕容家的江山夺回来，可如今被推立为新主的人，不是他，是慕容觊，是小望本家的堂兄。

　　　　“慕容瑶，他…呵（话语间，苻晖噗嗤一下笑出声。）鬼知道他人还活没活着！若我是慕容觊，断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我会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是谁准你进我府里来的，滚出去！”

　　　　听苻晖这样说，我就不大高兴了，一脸严肃的对他指着鼻子斥骂道。

　　　　“阿若，你怎么了，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你怎么可以对我……”

　　　　“谁要你通风报信的，你要有那份心，你会等到生米下锅煮成粥之后，才对我说人已走，茶已凉的事实？快点滚出去！滚哪！”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再也不管你了！”

　　　　“滚哪！滚！滚！滚！”

　　　　三月初，四十余万鲜卑人在京中烧杀抢掠，一举收拾行装离开长安。

　　　　城中狼藉一片，鬼哭狼嚎，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有的当众跟鲜卑兵抗衡起来起来，结果寡不敌众，死在刀刃下。

　　　　清溪鬼谷（雄关漫道）――

　　　　“不要，还给我衣服，你把我的衣服还我，恶魔！”

　　　　小月侍一身裸露着身体，衣裳已经让白骨骷颅给撕得粉碎，那根紧紧拴住她心脏的红绳，越发勒得紧凑，就连手骨处的经脉也都让白骨骷颅给控制住了。

　　　　“好好在这待着，能够待在鬼谷，是你这辈子的幸运！”

　　　　白骨骷颅变态的发出奸笑，一下抽紧她心脏处的红绳，小月侍疼的头发“唰”的一下如烟花般绽放开来，缠在山洞各处的石柱上，看起来又像生长在海里的海藻一般撩动人的灵魂。

　　　　“这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看着真叫人恶心，真想一剪刀结果这一切！”

　　　　白骨骷颅气急败坏的取下自己的一根肋骨，将之变成一把长剑直接刺进小月侍的腹部，侧眼看去，那秉长剑已经穿透她瘦小的身体，可她除腹部流去大量的鲜血，并无痛感。小月侍一脸煞白的脸上再也无法表现出多余的神情，她低下脑袋看了看自己小腹正流淌不止的血，撇嘴轻笑道：

　　　　“你觉得可能吗？这一切…全是你自己造成的，不可能轻轻松松就结束了！恶魔，杀了我吧！你究竟还在犹豫什么？还在等待什么？你出卖了龙神将军，他已经死了，他再不会给你赎罪的机会，杀了我，让你的罪孽永生永世都封存在这鬼谷洞里，不得超生！”

　　　　看白骨骷颅嘴巴被小月侍气的直冒白烟，小月侍嘴里流淌着的鲜血在齿间兹开，她放声大笑。

　　　　“阿贞还在，他就不可能死，贱骨头，今后就别妄想在出去了，我要你像我这般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说罢，白骨骷颅瞬间化作一阵白烟消失在黑洞里，小月侍立即大声对着他消失的地方喊道：

　　　　“恶魔，把衣服还我！把我的衣服换给我！”

　　　　她话刚落，黑乎乎的山洞便流出几道回音，隐隐约约竟能听到小月侍低声在说：

　　　　“放我出去…你把衣服还我…”

　　　　定昏时候，我在自己府里焦躁不安，听着府外传来的厮杀声，可独独杀伐没有找上我，我的府上依旧平静一片，只是小容躲躲藏藏拿了一包东西闯到我屋里，见我镇定的坐在自己书桌前，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房门，一动不动。小丫头有些吓到了，她匆匆把包里的女装襦裙打开，并拿到我面前摆了摆，对我说：

　　　　“大人，快把这身衣服给换上，我刚在墙角偷听到，他们…他们不杀女人，特别是少女，说是要迁移到临晋城去，途中总需要些侍女伴身伺候着，我不想大人死，大人请快换上这衣裳，离开长安！”

　　　　我犹豫了半会儿，这才起身问道：

　　　　“苓儿和苏苏她们呢？”

　　　　我话刚落，眼下无意的问话却让如静在屋外听到，虽说有些不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顾忌我的安慰，走进屋里回道：

　　　　“她们无碍，早早得了消息，跟着自己的族亲起程了，现在长安城中，放眼看去尸横遍野，你别总为别人担心，小容，把衣服给大人，我们屋外候着。”

　　　　如静看似浅薄的话，实实压着一股不满，对我的不满，片苓本就是慕容觊的堂姐，皇亲之间若不威胁帝位的，谁会胡乱杀人。

　　　　我什么也没说，看着如静扬了下嘴角，勉强一笑。随后拿起砚台边的毛笔在一张空白宣纸上写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随即，我放声念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容儿。”

　　　　随着我突然叫唤小容一声，她附和着应道：“大人…”

　　　　“陪着静儿在屋外候着吧！”

　　　　“唯！”

　　　　小容福了福身应了声，就搀扶着如静去屋外候着。我拿起小容给我准备的女装，一边换，心里一边碎碎念叨着：

　　　　“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我不会无功无名消亡，长安，我会再回来的！”

　　　　待我换上女装后，大致把头发胡乱一揽，用简单的银簪卡住，因为屋子里没有铜镜，又不知自己是个啥样，害怕被轻而易举认出了，就用小容包里的胭脂在脸上打了许多红点，并用纱巾掩住自己的半张面孔。

　　　　我带着小容、如静刚出沈府，就跟上排队出长安的大批少女、妇人，便悄无声息的跟在后边，尾随队伍出了长安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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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寒冰一般的宠爱

　　　　一阵寒风“嗖”的一下把沈府大门给打开了，白骨骷颅凭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穿过各个别院，来到我的房间，在书桌上看到我在宣纸上留下的字，他龇牙咧嘴的摆动了几下指骨，只见一根红线一下钻到那张宣纸底下，把整张提了字的纸给固定成平铺状，漂浮在空中。

　　　　（四十年前――在卫丘国封渊地域的竹林中，我曾无情的教导注云练习武功，因为手段卑劣，弄得他对我有些恨意。）

　　　　“注云，你要好好练习武功，这样才能报仇，摔倒了也没关系，只要四肢健全，你都要自己站起来！听没听见？”

　　　　“…”

　　　　他大概是被我逼得懒得跟我说话，沮丧的把头转到一边，丝毫不搭理我，自己在旁边认真练习武功。

　　　　几日后，我被朝廷召回宫中抵御赵军，这一去就在战场上厮杀、和赵军周旋了七年之久，直到在刘宋帝都建康城外的水洼边，我看到一个少年低着头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圈，我一看便知是他，我的注云…只是，现在我是一身女人扮相，这要让他看到，一定吓着，但我不想瞒他，还是对他伸出手，轻声叫唤道：

　　　　“走啦，回家啦！”

　　　　我一脸羞涩的一把拉起他的手，他附和着站起身，紧紧跟在我身后。

　　　　“回家？回…谁的家？”

　　　　“我的啊！……我们回家，一起！”

　　　　“好，回家…”

　　　　他的样子很是平静，完全没有许久没见我，而我突然就站在他面前，激起的那种荡漾的喜悦。

　　　　我低压着脑袋，微微点了点头，之后他一个反手，紧紧牵住我的手，与我并行往城中走去。

　　　　“好，我们回家！”

　　　　想到这，白骨骷颅一下抽动指间的红线，那张悬在空中的宣纸被秒速撕得粉碎，究竟是什么让他性格如此暴躁呢…

　　　　皇城孤溯阁，这是我把少年注云送去的住处，那是他的眼睛不知遭遇了什么事，红肿不堪。

　　　　“你在做什么？他眼睛受伤了，你不去看他，你待这里做什么？”

　　　　兰月也还在我身边陪着，与我并肩作战。或许是因为注云眼睛的事，我不理不睬，他一个旁人都看不过眼了。

　　　　“我在想…（我的注云，他功夫有没有进步，他好不好……）”

　　　　话说了个头端，我就暗暗自问着。

　　　　“你想这些做什么？你该去看看他！虽说他身边有人伺候着，可他最想要见的那个人是你呀！”

　　　　“……”

　　　　听兰月一番劝说，我把大夫叫来查问。

　　　　“大夫，他瞎了吗？”

　　　　我冷冷对前来给他看病大夫问道。

　　　　“……他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红肿难消…老夫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病状！”

　　　　“就是说，你无能为力喽！”

　　　　“诶！”

　　　　伴随着大夫的叹气声，我脸上依旧冰冷无异，没有一点担心表情，兰月在旁看着也是替我揪心，可我都对他不管不问，他还能说什么。

　　　　孤溯阁――

　　　　注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吃也不喝，就等着我去看他。突然，耳边传来碎碎脚步声，知道那是我走路发出的声音，他不慌不忙的撑着床榻坐起身来，我缓缓走到他身边，站在他身后，一脸冷漠的用手一层层的帮他把一块白纱巾圈在眼前，遮住他的双眼。

　　　　“好好休息！”

　　　　“……”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我会好好保护你。）”

　　　　我用手拂过他的侧脸，虽没用太多好听的话对他安慰，让他放心，可还是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着“我会保护好你”。

　　　　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下了床，用手探着前方，跟着我走到门槛处时，一下栽倒在地，白色的纱巾一下被血泪缓缓给浸成暗红色，他咬紧牙关用指甲狠狠抠着门槛上的木屑，嘴唇撸动几下，心都几乎被我冷漠的言语给扼杀殆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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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入勇士城，三军齐发

　　　　榆中（勇士城）——

　　　　一连走了七八天，路中风餐露宿，依照容貌排序，长得好看点的，就被选中分别送给武卫将军慕容永和慕容恒的弟弟护军将军慕容韬身边伺候，次点的要不被杀，要不被送给营中将士做奴仆。

　　　　显然我是被列入最次的人堆里，半晚时候，我和几个中年妇人被绳索捆着拴在一辆马车边，周边有侍卫把手，谁也不会想到这已经进了羌人的地域，附近牧民都是羌人，姚兴的人马也在附近。

　　　　我累得全身无力，靠在马车轮子旁眯着眼打起盹来，身边全是同我一起被奴役的妇人，她们有的行路中饿死的，也有染上风寒病死的，时而，我耳边会传来她们肚子打鼓的声音，也会传来她们奄奄一息叫饿的呻吟。再后来，我耳边完全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只是有阵白烟在我眼前晕染拂过，便是一个熟悉的叫唤声在召唤我。

　　　　“羌若，羌若…羌若…”。

　　　　就是这声音一只叫，一直不停的叫，直到我看清楚叫我的人的面孔，太上神，我的师父。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白发白眉白胡须的老者，他踏着形如趵突泉的水花上，一动不动。见我一脸镇定的看着他，全无好奇、惊讶模样，这时候我的身边如海市蜃楼般的出现了东华帝君的身影，看着他，我竟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愤怒，直接从腰间取下一把刻着龙头的精巧匕首，对他鼓着眼一步步向着他靠近，试图去杀他。

　　　　等我完全走近他时，刀一下刺到那人的腹中时，却扑了个空，原来全是幻影。

　　　　“皇太极！皇太极，你出来！皇太极！”

　　　　我大声对着四周叫嚷着“皇太极”的名字，原来眼前的东华长得跟皇太极一个模样。

　　　　“唉……”

　　　　我话刚落，先是平静一会儿，之后便传出一阵阵的叹息声，我仔细一听，原来是白胡子老头发出来的。

　　　　“是你在装神弄鬼？下来！别在那边站着！有胆量就过来！”

　　　　我挤了几下眼睛，瞪着白胡子老头呵斥道。

　　　　“天织，当初鲧用堵塞河道的方法治理水患，结果把五行的顺序给打乱了，天帝动怒，不给他治理水患的九种方案。且，常道败坏，鲧被祸及诛杀，大禹继承他的责任，再次兴起。是你把治理水患的方法带给了他，这才稳住常道！一则，你救助天下，功不可没；二则，你违背天意，罪该当死！”

　　　　“治理水患？我？我治理水患，五行？”

　　　　这一个个奇奇怪怪的问题突然浮在我脑子里，我顿时全给懵了。

　　　　“所谓大中至正之道，跟九种方案息息相关。五行、五事、八政、五纪、皇极、三德、稽

　　　　疑、庶征、五福。五，为皇极，皇建其有极。皇，大也；极，中也。上施政教，余治下民，当使大得其中，无有邪僻。昔在上圣，唯建皇极，经纬天地。五，以皇极居中，而‘五’之本身复具有中数，以为皇太极！”

　　　　“皇…太…极？他是什么人？他是谁？究竟是谁？你说…他是谁？告诉我！皇太极他是谁！”

　　　　听白胡子老头说过一番言论后，我只记得后边的名字，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