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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礼聘江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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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对他的威胁，并不算什么，只见慕容恒一挥手，便对帘外大声喊道：
“来人！”
帘外的士兵听到叫唤，立即掀起布帘，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拱手应道：
“王爷？”
“把沈容若给本王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外，把莫如静给抓起来，巫师要设祭坛，就用…她来活祭天！”
“唯！”
那侍卫应了声，就快步来到我身边，将我双臂扣住，带了出去。
（本章完）
………………………………
第81章 献妻
慕容望吓得不敢多言，慕容恒用鄙夷的目光瞅了他一眼，俯身捡起地上的书卷，递到他面前，慕容望浑身颤抖着，刚要去接过慕容恒手上的书卷时，却落了个空，慕容恒故意在慕容望手距离书远的地方就松开书卷，眼睁睁看着书卷砸在慕容望脚尖处，虽没弄疼他，却给了他很严厉的警告，警告他少跟我接触。
翌日，正午时候，太阳毒辣，晒得人晕头转向，就连站岗的士兵们都戴上了草帽，慕容望掀起自己营帐门口的布帘，见如静让人捆绑在十字木架上，嘴唇煞白、干裂，她眼睛微眯微眯，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正眼看去，慕容苓挽住我的手从她面前缓缓走过，我不曾看她，只是赏了她一记白眼，如静见状，难过的挤了挤眉，眼角不停的挤弄着眼泪。
见我把慕容苓送回营帐，自己顶着草帽出来透风时，慕容望是看不下去了，他快步来到我面前，怔怔的瞪着我问道：
“姐姐她没错，静姐姐她也没错，可你为什么要伤她的心，让她哭？”
被慕容望着突如其来的询问，我愣头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的营帐传出一记咳嗽声，我才冷声对他回道：
“你知道能够活着是多不容易吗？若我是她，会选择活着，起码机会随时都有，要是自己都保护不了，那就啥都没有……”
听我回复，慕容望咬咬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冷声说：
“十五！恒叔十五会举办祭天礼，我知道你是狠不下心的，你自己的夫人，要有种的话，就救下她！”
说罢，慕容望松开我的手，气呼呼的转身离开，我露出狡黠一笑，掀起我营帐的布帘，走进去时，却见唐古一脸轻松的坐在桌前，煮着热茶，独自下着象棋，我看不明白，一脸烦闷的坐在自己的凉席上，静静看着他，过了好大一会儿，见他不搭理我，我就自行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时候，他才淡淡说道：
“十五会举办笄冠礼，女子加笄，男子加冠，以示成年。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能救她。”
我冷淡的回了句话，唐古脸上不见异动，依旧平常的下着棋，继续对我说道：
“礼卷上提到，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
同年三月十五——祭坛之上，
台上礼官念道着繁文缛节：
“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首服既加，而后人道备，故君子重之，以为礼之始矣；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冠者表成人之容，正尊卑之序
；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加冠仪式开始！”
礼官话刚落，便有几个衣冠端正，衣着整洁的青年男子用深黑色刻有花纹的木盘端着发笄和罗帕、素色的襦裙，貌似中衣的衣裳走上祭坛。仔细看衣缘上没有文饰，腰带也是用普通的细布带搭配。
紧跟在后的又是一个年纪和前者相当的男子，他手上端的是发簪、曲裾深衣。
再后便是个端庄的中年妇人，她手上端的是钗冠、大袖长裙礼服，上衣下裳、佩绶等饰物。衣服的摆放也是按顺序分别叠好、衣领朝东，由北向南依次置于席上，席置于场地东侧；外加的发饰，由有司捧在盘里，立于场地西侧，面朝南，从东到西排开，依次是：发笄、发簪、钗笄。
这样重大的日子，我是怎么也没想到，白兰国君会来人观看，也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错觉呢？
二十来个吐谷浑人，排成小列队伍走进围场里，他们的服饰，著小袖，小口袴，大头长裙帽。帽上以罗幂遮住脸容，据说骑马可避风沙。吐谷浑妇女服饰与汉族妇女很是相似。但发式即辫发。以金花为首饰，特别是可敦则首戴金花冠，具有鲜卑遗风。
趁着加冠仪式，我悄悄离开现场，去看如静，这时慕容恒是知晓，却选择不动声色给我机会做最后的道别。
“静儿，静儿！”
我在如静耳边低声叫唤几声，她渐渐睁开眼睛，看到是我，脸上无异，不惊喜，也不难过，只是淡淡对我小声说着：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夫君好端端的怎么就想着上前线！”
“落地既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也知道为的是谁？”
“你知道就好。”
如静唇齿间一张一合后，她对我微微点个了下头，我伸手过到她脸颊，抚了一下，便坚决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见唐古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书卷，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书，冷声说道：
“做的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千年一瞬，万事随缘。”
（本章完）
………………………………
第82章 兄弟嫌隙
他平淡的对我回眸一笑，说：
“做的多有什么用，呵…确实，有什么用呢？你不是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就回答你，我把你当成很好的兄弟，那种不管是不是同年同月生的，反正到时你死，我陪你的那种！”
“不同生却要一同赴死，你说这是兄弟，那我对小望为什么没这种感觉，为什么他快死了，我却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为什么我不会难过，为什么我对他就跟普通人无样？为什么会这样子？”
面对我的诸多疑问，唐古竟会有些哑口无言，愣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对我说：
“昨个夜里，有人来过，给我出了同样的难题！”
“啊？”
我愣是没反映过他说的什么。
昨夜——
“我在沙场驰骋一百年，没人对我讲过不字，没人告诉过我，我在为谁而战，为谁杀的人，做了这么多，会不会被人记住，我的潜意识只是在不断的告诉我，杀人是能得道的，我想得道！想变得有资格…配和他并肩作战的人！”
白骨骷颅沙哑着声音在唐古面前说着。
唐古低声叹了口气，挑动几下手指，本着想去安慰他的动作，手伸出一半时却缩了回来。
“你是她的骄傲，她一直以你为傲！”
唐古平日里嘴巴毒到让人难以接近，今日对白骨骷颅说的这番话，我都有些吃惊。
“这是他说的？”白骨冷声问道。
“我说的！”
唐古话刚落，白骨嘴巴张开血盆大口，邪魅大笑起来，许久后，他平静下来，才狠声斥责道：
“你说，你跟我说这些，我会想听吗！我就知道，他不会原谅我，我就知道，是兰月，他最在乎的人一直都是他！就是他，对不对！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给想偏呢？他心里有谁，对谁好，你自己不带脑子想吗？”
说罢，唐古生气的转身离开，却让白骨阻住去路，他大声对唐古呵斥道：
“不准走，不说清楚，就不准走！你说，是不是兰月，是不是他！一直是他，是不是？”
正当我和唐古聊得正欢时，慕容望突然闯了进来。
“多一慕，恒叔他要娶谁，这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大哥，不该为我多想吗？最近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事了吗？父皇的事你要管，我不反对，可这事牵连着我，我要称皇，我要回去长安！”
慕容望似乎对我有些排斥，一下脸便阴沉下来。
“小望，大哥就随便说说罢了，为难的话，不做好了。”
我沉着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我好像听出我的额外之音，挤了挤眼，一把抓过桌上的杯盏狠狠摔在地上，冷声对我说：
“我希望你每天做事说话前都记得，你是我大哥！我们结拜过的，忠儿是我堂弟，谁都会害我，只有他不会！”
“你自己的事，自己把住分寸，如今小望你面前的人，是沈容若。”
或许慕容慕婼姜会去劝说慕容望，可沈容若不会……
“这事我知道，多一慕，你有事便多陪陪姑姑，毕竟她是你的夫人！”
“喏！”我浅浅应了声，对他施了一礼便要退下时，他却对我立即说道：
“杀人要是能解决问题的话，我巴不得全天下所有人都死掉，到时候你会选择留下来，继续陪着我，做我独一无二那多出的阿慕吗？”
闻言，我没回话，低着头走出营帐。
“……”
慕容望不知为何，怎么看不到唐古的存在，他竟在我帐中低声自语道：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好想杀人，你总对我说，叫我不要随便杀人，可我杀的都是该死的，这完全没有违背你的初衷！多一慕，我没有做错事。”
语后，慕容望走出我的营帐，唐古瞧着，霎时想起昨夜自己对白骨骷颅说的：
“你要告诉他吗？告诉他，你是他的注云，你回来了是吗？不要想了，他并不认识你，你这个样子，只会被他以为是妖魔鬼怪，何况，我不允许你给他带来困扰！”
白骨骷颅冷静一会儿冷冷问道：
“你是站在兰月那边的？”
唐古谦谦回了句：“我站在他身边！”
便不再多言，静静坐在桌前喝着茶水，白骨骷颅落寞转身离开。
（本章完）
………………………………
第83章 俘妻
那天如静没被送上祭坛成为祭品，只是举办了一场较隆重的冠礼，以表慕容朗和慕容望十五岁成年。
半晚时，全军营欢歌畅饮，宴席上有两人对划，手中比划指头，口里喊着数字，两人所出手指相加与口中喊的数字是一样的，喊者为胜。行起三字令来。
“独占一、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到。”
“喝，快喝酒！你们几个杵着做什么，快给沈大人满上！”
那个夜里，我喝下很多酒，醉醺醺的去到慕容苓的营帐，香艾见我跌跌撞撞，就连忙上去扶住我，我的右胳膊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打着颤，她一脸担心的对我问道：
“大人，你喝酒了？”
我嘴里满满透着酒气，“呕”了一声，竟然两手不自觉的一把抓着她的头发，使劲拽着，一脸凶狠的说：
“你，你可认得我吗？怎么下得去狠心，把自己的爱妻送给别人！看看你的样子，真叫人作呕！我要让你看清楚，看明白，想清楚，想明白…你错在哪里！”
说罢，不等香艾发言，慕容苓对她使了个眼色，香艾就趁我手指松懈时，跑开了，慕容苓对她摆了摆手，香艾知趣的退出营帐，接下来，瞬间睁大眼睛，瞪了慕容苓一眼，她吓得浑身毛骨悚然，真当她想入非非时，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我右手一扬，一个嘴巴狠狠打在她脸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已经栽倒在地，嘴角溢出的鲜血，外加我的一记巴掌印记，这丫头是牢牢记在心里，最终我带给她的伤害，一起算在了如静身上。
“夫君，是我，是我啊……”
慕容苓一脸委屈的瘫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受伤的脸颊，对我诉苦道。
我抬头闭着眼睛停滞半会儿后，用手揉揉眼睛，眼下我眼眶已是红肿红肿的，哪里看得清楚我面前的人是谁，我只当那是我自己，对她拳打脚踢，在外人看来，我这就是家暴，丈夫打妻子……
“你真该死，怎么还不去死啊！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也配跟别人说保护，你最爱的其实就是你自己，慕容慕婼姜，你虚荣，你贪图安逸，你就是贱骨头！你这个懦夫！懦夫！”
我只顾自己发泄出来，却未想到柔弱的慕容苓，在她身上，我做错一件事，留在这一整夜，她就被我活活给打死了，却不忍开口对外大喊救命，或许是她想要保护我，她要叫了，我便会被燕兵抓起来，到时死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我。
黄昏时候我醒过来，直起身子，睁开眼时，见慕容苓浑身是伤，倒在我旁边，我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顿时给吓懵了，这是死了吗？
有人说，死者在未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要能握住她的手，就能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生前最重要的事，我就这样去做，只是…我看到的是九岁时候的慕容苓，那时她刚被慕容霸丢弃在外。
“父亲，父亲他为什么不想见我，我是他的女儿！”
慕容苓一脸委屈的睁大着眼睛看着茶室的老嬷嬷问道。
“王爷他不需要女儿！”
老嬷嬷的话，顿时惊到慕容苓，小丫头那时才九岁。
“不需要…女儿，父亲不要女儿！那我是谁啊……”
“你从今天起就叫片苓！”
“没有姓吗？”
“在茶室的人，不是被父母卖的就是孤儿，哪里有姓，有口饭吃已经是最大的福气，知足吧你！”
“知足？我有父母，我是有爹娘的，我爹娘是慕容皇室，我是慕容……”
不等慕容苓叫出自己的名字，就被茶室的一个伙计一脚踢倒在地。
“我从今天就没名字了，我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爹娘，我想回家……”
看到这时，我眼眶不知怎的红润起来，白苏亦是不知啥时候来到我身后，一下从我身后将我紧紧抱住，她的脸颊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他低吟这声音对我说：
“相公，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我还纳闷，这丫头是怎么了，说话怪怪的，直到她说：
“可不可以不要负我。”
我刚要回过头看她时，她似乎意识到我有可能要拒绝她，手上动作抱得更加紧蹙，她沙哑着声音继续说：
“起码…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时候留我孤单一人，我害怕…”
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在颤抖，确实因为如静、慕容苓的事给吓坏了，只是…我现在还能对谁许诺呢？
“你让我不负你，苏苏，你想过静儿和苓儿吗？她们也如你这般想着，可我呢，我能对你说什么？我只能够说…我不能够保护你了，你离我远些，这就是对你最好的保护，知不知道？”
“相公，这是不要妾身了？”
白苏一脸惊愕的楞在原处，对我细细说着。
“不是不要，是没有能力要，你不小了，该知道有些事情，对我而言，不是我说了算得，毕竟这天下已是乱世，多的是诸侯小国，不是哪一家的，生在乱世，保命最重要，我太微不足道了。”
（本章完）
………………………………
第84章 勇冠三军（一）
我话刚落，白苏沉默一小会儿，淡淡问道：
“相公，是不是还会回去长安？”
我看了她一眼，冷声回道：
“会！”
“那就好…妾身想知道，相公想要我上哪里去？究竟哪里才是妾身的安全避风港呢？”
“去哪都好，只要不跟着我，去哪都好！”
语毕，白苏没有回话，只是低着身子对我行过一礼，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营帐，一阵大风刮过，把布帘卷起，她的身影在布帘的来回晃动下，逐渐消失在我眼前。
白苏的马车刚出勇士城，便遇到兰月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骑着马儿缓缓往城这边走来，瞧着是我常乘坐的马车，便停下马，上去问候：
“白姑娘，这是打哪里去？”
白苏掀起车窗布帘，探着头往外看去，见兰月披在身上的蓑衣正滴滴答答滴着雨水，就回道：
“去建康！”
“建康？敢问姑娘，是否是姜大人在那里？”
听兰月这一问，白苏有些忧伤显露在脸上，低下头不在言语，只是对马车前赶车的车夫轻声吩咐道：
“走吧。”
“唯！”那车夫很识趣的在外应了一声，就驾着马车继续上路了。
兰月有些尴尬的看着那马车从自己面前行过，直到渐渐消失在自己面前。他才回过头去看距离自己不远的勇士城，浅浅吟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刚进勇士城，城中戒备森严，过关时，兰月牵着马儿到门口，出示通关书卷，守门将看了一眼，听他提及到我，便放他进城了。
“想不到兜兜转转我还是回来了……”
兰月一脸凝重的走在大街上，自语着。
街上如旧的小吃叫卖声，经过灯笼铺看到的孔明纸灯，就顺便买下两个。
没过几个时辰，天就渐黑，我坐在自己的营帐里，对唐古说：
“她应该出城了！”
唐古似乎在先知道此事，对于这事他挺生气的，故而我在一边对他说话，他完全不搭理我，我理解他的心情，换做是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这样子杀妻弃妾的人。
黄昏时候，我好不容易睡下，恍恍惚惚在茂密的云层中，见到一个仙气十足的可爱小姑娘在追赶一个年迈老妇人，老妇人见状，停了下来。
“乐正斯？”老妇人吃惊的看着她问道。
“我来救你！”小姑娘对她微微一笑回道。
“不，你不可以死，（话语间，老妇人使尽浑身灵力将她护在自己亮黑色的羽翼之下，附耳对她嘱咐道。）保护好你的……”
言未尽，后面追来的凶兽利爪朝她身上一抓，就将她的翅膀撕碎，小姑娘从天上掉了下去，狠狠摔在地上。
草堆里，一个高大个子的大块头正等着她，那男人挤了挤对眼睛，对她狠声说道。
“你要没那本事替大将军拿到盐芝，那么就滚出乐都，我们的部落不养废物！”
“我不是废物！”小姑娘闻言，一脸不满的回道。
“怎么，真当自己是将军夫人了，别自不量力，我们的首领不过就是图个一时新鲜，才对你有些不同的，你要真觉得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就是自欺欺人！”
“到底是没脑子！我王叔他叫你做什么，你都做吗？”
“你说谁没脑子！死丫头，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我说…我是利鹿孤的亲侄儿，秃发乌孤之子！”
“秃发羌奴？是你？”
那大块头的男人，刚念出羌奴这名字，我也碎碎跟着念道：“秃发…羌奴！”
眼下，我就像看4d电影一般，站在大屏幕前，感同身受，眼前一下浮现出
利鹿孤在乐都城东给我饯行时的场景，那时我已经成年，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
“阿乐，本来想和你共成大业的，但事情和我原来考虑的相违，分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鲲如果不是在溟海里，就无法转动身躯；凤凰如果没有高大的梧桐，就无法展开翅膀。你有匡辅时世的才能，像夜光珠那样宝贵，应当在高耸的楼阁里出仕，显出连城一样的价值，区区陇西，不足以舒展你的才力。望你今后好好努力，而日新月异，用以成就大美。”
（本章完）
………………………………
第85章 勇冠三军（二）
我含着眼泪对他说：“我从前跟着乞伏炽磐，没有建立起情义。王叔从俘虏之中宽免我，把我和贤良老臣一样来特别对待。我经常抱着能够攀龙附凤的想法，建立一点小小的功业，好在王叔面前得到赞扬，现如今龙门已经开启，我又离王叔而去，王叔，乐都是部族的希望，叫我怎么能忘记自己的家园！”
我话刚落，利鹿孤为之流泪，我也潸潸泪流满面。
不知怎的，我刚看到这儿，那两人的影像一下消失在我眼前，我面前顿时变得漆黑一片，梦中乌漆嘛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摇晃摆动，我从梦中醒过来时，唐古在我床边，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他，他一脸严肃的对我说着：
“苻登被姚兴攻打，氐人派使者去陇西请求救兵，利鹿孤率领下臣们正在勇士城外扎营讨论此事。”
“羌、氐这战，还是避免不了！此事怎就又牵连上了鲜卑族？”
“这事，我劝你不要插手！”
说罢，唐古完全不理会我，自己走出营帐外。
勇士城二十里外——
鲜卑族军营，尚书左丞婆衍仑对在场的臣将说：
“现在雍城正闹饥荒，民生凋敝，一石粮食就值万钱，野外连青草也没有，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得到粮食供给了。蒙逊将军的军队从千里以外赶来，我军粮食的运输跟我们接连不上，不如就让羌、氐二寇互相残杀，我们以待时机。如果蒙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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