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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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你就在那里弄些墨宝，一定会有人欣赏你的人！”

　　　　“阿慕，你说的话开始让我没了底气，知道吗？在你没跟我说明京城原本的样子时，我还抱着些希望，以为京城就是我以后大展宏图的地方，可现在我都知道了，还抱有什么希望呢！”

　　　　“别这么沮丧嘛！要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样怕东怕西的，要怎么成大事，还说什么要跟着我、要保护我的假话！”

　　　　我话刚落，檀奴就在旁插嘴道：

　　　　“你想叫阴阳颠倒？牝鸡司晨，惟家之索，你的野心是瞒不下去的！”

　　　　“小子，你说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不服气，凭什么你只对他好，兰月是你饲养的，我也是，他凭什么可以有个好听的名字，而我要卑微的自称奴，我不要，我不服！我也要叫兰月！”

　　　　被檀奴这样一闹，街上的人都凑上来看热闹，对我指手议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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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有个腹黑主人

　　　　我没理会他，那时总觉着檀奴这名字已是最好的，兴许是自己学识不高，让他误解了其中意思，再过三年，我们去了泰山，在南城遇到一个方士，他告知我檀奴的身份，我私下去见了他的父亲羊子叔。然而他并没有要把檀奴领回家的意思，只是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唐古，因他的娘亲是不被待见的奴隶，家境贫寒，这才让他跟了娘的姓。

　　　　他大概是见我跟了陌生人走了，怕我被撸，就跟在身后，知道我与他父亲谈完事之后，他父亲把一块金色长命锁交到我手上，托我交到檀奴手上，我自知道他一直跟着我，就故作不晓，自然走出酒楼，他也不加隐瞒，我出了酒楼，他正靠在一根木桩子旁，静静站着，好似在等我说什么。

　　　　见我半晌不说话，他这才大胆走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往拱桥处走去，到了桥上，见周围无人，才说：

　　　　“阿慕，你嫁给我吧！”

　　　　这话一出，我一脸茫然，直到兰月往一边迎着我走来，我才瞪着他冷冷回了句：

　　　　“我不爱你！”

　　　　我话刚落，檀奴顺着我的视角回头一看，是兰月，他以为我喜欢的人始终是兰月，就咬了咬牙，一拳狠狠打向兰月，幸亏我速度敏捷，替兰月挨了一拳，这一拳正巧打在我的太阳穴一处，我只觉着脑袋里一阵晕眩，阵阵血腥涌入鼻息、嘴巴处，还好没吐血，他见我直接栽倒在地，而兰月也没扶住我，更加气愤，眼瞅着另外一拳就要打到兰月脸上，我立马起身扇了他一嘴巴，对他狠声叱骂道：

　　　　“你最好不要赌对你的耐心，我所教授你的这些功夫，不过就是想让你成为我的死士，替我办事，一个人最愚蠢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主人当做爱恋的对象来看待，檀奴，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爱了一个你，就不会离开的，要赶走我时，请你亲手断了我对你的念想，杀死我！要不然的话，我会一辈子都把你记在心里，那样你会愧疚难当！”

　　　　“愧疚？究竟是我会还是你会？”

　　　　被我这一反问，他有些无言以对，知道我再次说：

　　　　“因为在我那张姻缘薄纸上，提有你的名字，所以我才养了你！”

　　　　“有我？所以养我就是想要嫁给我？”

　　　　“不是！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你是否喜欢我？”

　　　　“确定之后呢？”

　　　　“没什么以后了。”

　　　　“所以不管我喜不喜欢你，你都还是会离开的，不是吗？如此，还确定什么！”

　　　　“确定我对你的感觉，是不是也像你对我的感觉那样强烈。”

　　　　“感觉，你会有吗？阿慕，从始至终，你对我都没有感觉，你要的感觉只怕是兰月才有的。”

　　　　“……我不知道。”

　　　　“喜欢，不是为某种目的而喜欢的，你只听他的，而我听你的，兰月，他不适合你，他不是你的猎物，你放过他，我来爱你！”

　　　　“你爱我，真是笑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在我的那张纸上……有他，不管时局怎么变，你们几个都是我养的奴隶！”

　　　　见我态度过激，檀奴吃味的问道：“要是我不愿意，你是不是就要杀我了？”

　　　　“神是不杀人的，不过…我是兽，不是神！”

　　　　“檀奴，你不过就是我的死士，你的存在就是为保护华夏公主，而我是被你所保护的对象，只是…对你这个奴隶，我动摇了，我竟打骂你之后，心会痛！”

　　　　这一次，我想自己给人做次奴隶，想着去做同等的事看看，我想感受他说的转换身份，那时，我会不会被欺负的很惨呢？

　　　　拱桥上，兰月或许年纪还小，听不懂我说的什么。

　　　　檀奴听了我的话，竟苦笑着走近我，把我散乱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我闭着眼睛沉思小会儿后，从手心凭空变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递到他眼前，他疑惑的问道：

　　　　“这是什么？”

　　　　我把脸转到一边，平淡回应他说：

　　　　“是我用黑药、芳香、独叶草、鬼卿、百枝、苍耳、木笔等药材胡乱捣出来的渣，再把这东西捏成丸子，后用大火炼成丹，看着样子倒是对的，反正你也是死士，就随便吃了，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救你，运气不好的话，我也尽力了。”

　　　　我话刚落，他低声回了句：“让你费心了。”

　　　　随后，檀奴毫不思量就从我手中接过药丸子，塞到嘴里给吞了，随后他低头看了我踮起的脚尖一眼，关心的把我扶上他的背，温柔对我说着：

　　　　“你脚崴了，我背你回家。”

　　　　如此我被他背着一路回了客栈中。

　　　　在我微弱的记忆中，我时常记得自己在乐都天虞时的情景，那里一年四季都是雪季，整座山头都让大雪包围着，我初下山时，也是个孩子，是一个身着墨黑色玄衣的白胡子老者，非逼着我赤足站在雪地里，说能助我御寒。那时，也算我无知，不知道会给自己的脚带来不便，从此染上冻疮，这下不管四季如何，我都不怕冷，只是脚上总有褪不去的红印，时而发痒、时而疼痛，折腾的人睡不了觉，为治愈自己这毛病，我养了些虫子，自人出现于天地间，这种虫子便成了他们身体不可缺少的灵物，人死虫便灭，自然虫死了，人也会随着消亡。

　　　　终于等来了除夕夜，这几天来，我因频繁替换采集来的灵虫，染了疫病，城中大多人，也都因此染了和我一样的病，原本喧闹无比的街头，一下走在街上冷清许多，就连大雪覆盖这的地面，也都散发着浓郁的死人气味，每个人身上都在预言一件事，这个城市将面临死亡。

　　　　听着窗外呻吟着的哀鸣声，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突然想到檀奴被我罚站在客栈外边，我立即坐起身，顾不上穿鞋，赤足跑了出去。直到看见檀奴还好好站在外边，他见我脚趾让雪冻的通红，就停止我受命他的责罚，来到我身边，对我说：

　　　　“这座城的人大半都病倒了…”

　　　　他似乎还有话要说，我却抢先念出他的名字，一个我刚想到的名字，我给他认真取的名字。

　　　　“雪无央！（他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我继续重复道。）你不是一直说我待兰月比待你好吗？无央，是我给你取的名字，我还记得我最记得的地方，那里四季都是雪，我在那里生活了很久，最后我才捡到你的，你姓雪，从上古时算起，这是贵族的姓氏，你不低贱！”

　　　　听我这么说，檀奴还是有所比较，再次拿兰月同自己对比。

　　　　“那兰呢？兰月他是不是贵族呢？”

　　　　“他叫做羊舍兰月。”

　　　　听我这样的回答，檀奴再无话说。

　　　　在这短暂的霎时，天上飘着的雪，突然静止了，我注视眼前的一处，竟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白色衣袍的束发男子，他严肃的走到我面前，把一颗黑色不规则的石头放到我眼前，他只是展开手掌，那块黑色石头竟然发出璀璨的蓝光，我眼前一亮，对他问道：

　　　　“你来做什么？”

　　　　他不正经的对我微微一笑，挑起我的下巴，温柔回道：

　　　　“自当是来送礼的，你少了这件东西，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你是我泰山未过门的帝姬，本君当然见不得夫人受苦啊！”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要嫁也是嫁给紫薇，嫁你，我还不如嫁给蝼蚁！”

　　　　听我这话，东岳并不气愤，只是平淡回道：

　　　　“蝼蚁？夫人说的极好，人间不有句话说，蝼蚁尚且偷生，我这天界的帝君你都瞧不上眼，这人间君王那不就是蝼蚁！夫人是要告诉我你要嫁人间的君王吗？”

　　　　我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只得坚决回他：

　　　　“这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省事多了！就请你到东岳君和元君面前，驳了你我这桩孽缘，今后你我男婚女嫁也好互不干涉！”

　　　　他被我气得无言以对，把石头身上散发的光传到我身体里，转身便离开了。

　　　　又过了半会儿，一切才回到原点。檀奴看着我手上多了快黑色石头，就疑惑的看着我，我把他拉到我房间里，对他说：

　　　　“这是彗星，是由冰和少量岩石组成的小天体，淮南、丹阳先突发地震，连同江夏、泰山也都发生了洪灾，上党又遇到了暴风冰雹，其他地方流亡的人口有三百余家，一点不比泰山少。”

　　　　天际有彗星出现在张和轩辕附近，我寻着彗星出现的地方查看，没有见到天星，我带回了个男娃，能够在冰天雪地的轩辕湖上漂泊数日还不死的娃娃，绝对有料，我管他叫雪无央。

　　　　他听得懵懵懂懂，半会儿才问：

　　　　“这块石头有什么用呢？”

　　　　“这石头没什么用，我家兰月睡不着觉，就讲着哄他睡觉呗。”

　　　　我本想对他说明一切的，毕竟他已经接近成年了，到时依着人间的规矩还得准备冠礼仪式呢，只是，我不能够让兰月知道，赶巧他睡醒，坐起身正看着我，我才不得已撒了个小谎。

　　　　兰月闻言，笑呵呵的下了床，走到檀奴身边，瞧着自己个子矮了他一半，就嘟起嘴委屈对我说：

　　　　“阿慕，我也要长大，檀奴他为什么可以比我高？”

　　　　我微笑着抚了下他的小脑袋，对他回道：

　　　　“你的父亲身长七尺三寸，是个博学能文，清廉正直的美男子，他曾在汶水边上游玩，有位老者说他相貌不凡，不到六十岁，必然为天下建立大功！很多年后，你父亲他的确立了功勋，只是…负病在身，不得已才把你交到我这儿。”

　　　　我话刚落，兰月就对檀奴吐了吐舌头，对他说：

　　　　“我以后会比你高的！”

　　　　说罢，兰月一下扑到我身上，紧紧搂着我腰间。檀奴见状，有些愤怒，也有些吃醋，他不愿看着我对别人好，把他晾在一边，就出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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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化骨成人

　　　　有些事要放在这时，我想大多我都忘到脑后了，可他却对我说：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都要告诉你，那年你被南城的愚民给扔到汶水里，兰月虽识得水性，可救你的不是他！我从来都没想过，你竟然会那么认定一件事就是那个人做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在你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你会嫁给他吗？”

　　　　我没回答唐古的话，倒是他决然离开皇城，在城中走着竟然遇到兰月，兰月把我很多年前交给他暂时保管的金锁交给唐古，并告诉他：

　　　　“这是阿慕一直想要送你的礼物，只当你那时脾气不好，我太年幼，见了好的都想占为己有，总想着阿慕他宠着，好似天下都会给我，仔细想来，我还太幼稚了。”

　　　　唐古接过那金色长命锁，只是淡淡回了句：

　　　　“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心锁要如何解？阿慕她之所以待你好，那是因为在你之前…他爱上的是另外一个你，那个人把她从南蛮带到东夷，给了她一块痛苦的过去。日子渐短，她长得很快，一下成了美丽加芬的女人，那个人被她天真烂漫的容貌给迷住了，刚准备对她说出自己的心事，她却决心要走…”

　　　　“有些事，我不比你了解她，你知道自己会和她有段姻缘，可你为何拒绝娶她？”

　　　　听兰月这一反问，唐古顿时回想起，以前在泰山时，自己曾问过兰月一个问题，就因为他的回答，让他开始选择回避我。

　　　　“兰月，你说阿慕…她…是怎样的人？”

　　　　小兰月闻言，一脸纳闷挠了挠后脑勺，回道：“她…很特别。”

　　　　兰月话语间，唐古一下回想起那件让自己背黑锅的事。

　　　　南城那时因我带头引发的瘟疫，城中百姓都染了重病。

　　　　在靠汶水一处茂密的树林里，小兰月正在用我视若珍宝的灵虫为中瘟疫的孩童疗伤，我发觉后，恼羞成怒的来到树林，却见檀奴正抓着我的灵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兰月则晕倒在地，他那干净的衣服上不但多了一个脏脚印，就连他稚嫩的脸上也有个较大的巴掌印记，我气愤的扇了檀奴一大嘴巴，对他斥责一番：

　　　　“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用灵虫去给人吸毒，兰月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怎么下得去手打他！”

　　　　檀奴闻言，一脸不服气的与我辩驳着。

　　　　“那只是些虫子罢了，阿慕你至于这样吗？草堆里虫子多的是，你要多少，改日我多抓些还你就是！”

　　　　“人死不能复生，这些都是些死人，你利用我的灵虫为死人清毒，你以为这样他们就能活过来吗，真是不知所谓！”

　　　　“阿慕，你怎么可以不顾别人生死？我打了兰月你可以打我给他出气，可这些死掉的孩子呢，他们其中也有比兰月小的，你怎么不可怜他们，不对他们好？”

　　　　“我哪里顾得了他们，他们的命哪里有我的灵虫值当！”

　　　　檀奴闻言，一脸哭笑不得的望着我，我有些尴尬的轻声回了句：

　　　　“不是不顾，是…无能为力！”

　　　　“说来说去，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

　　　　听他这话，我就不高兴，“啪”的一声再次扇了他一记耳光，并冷声对他说：

　　　　“无央，亏我将你养那么大，你能够有这一身的好本事，那可都是…”

　　　　我话刚说一半，檀奴便插嘴道：

　　　　“是，你说的没错，阿慕，是你养的我，可你有像待兰月那般对过我吗？”

　　　　闻言，我有些痛心的回了句：

　　　　“无央，这些虫子，他们不是我养在身边的地龙，他们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尊贵百倍！下一次，你要再动它们，被怪我对你痛下杀手！”

　　　　我拾起地上半残快死的灵虫，将他们护在手心，随后，把兰月扶上背，漠然转身离开。刚走没几步，檀奴突然冲我大声说道：

　　　　“我要救他们，你能把虫子都看得那么重要，那人呢，你一心想守护的人呢？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我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那时，也让檀奴发现了，原来在没个人的身上都生存着一条灵虫，当他们生命垂危时，即便在往人的身体里注进新的灵虫，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当死人体内本身存在的灵虫离开时，死人的肉体就会腐化，他们的身体会出现骨肉分化的状态，也正如此，才让我有机会用他们的骨灵创造出了注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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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家闺秀

　　　　那天夜里，我手心护着的灵虫，它们的身体渐而冰凉，开始成了晒干的葡萄干，见他们枯萎，我深陷其中，让一阵浓雾把我裹在里边，很快我成了他们其中之一，我为雾，雾便有我，让人触不得，握不住。

　　　　“沈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雪无央，你亲身陪着这个姓沈的姑娘身边，你眼睁睁看别人逼迫她与之成亲，你的心，那颗想杀了她的心，会不会有一丝对她歉意呢？”

　　　　建康城的一处拱桥上，兰月忧心重重的问唐古。

　　　　“我去看过她，可她拒绝了。她对我说了狠话，我要在靠近她，那不是脸皮厚到天下无敌了！兰月，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得像你这般，她不顾外人怎么想，记得一件事就对了，那就是要爱护你，你在这儿对我说这些，只会令我觉得可笑！你要真那么想的话，自己就去找她，对她说明你的心意，告诉她你要娶她，你要做她的相公，她听了，一定会高兴，因为这是她等了很长时间的话。”

　　　　听唐古这般说明心意，兰月一阵凉意涌上心头，淡淡反问一句：

　　　　“她嫁人了不是吗？”

　　　　“她现在是大家闺秀，不会像以前那么让人畏惧，起码…她对你还是以往那般宠着。”

　　　　“大家闺秀从小就受到严格的行为约束和礼教规范，她自视甚高，不会对人主动示爱，倒会…以诗传情，沈容若最大的特点就是知书达理，喜行不言色。”

　　　　听兰月这般叙说，唐古扬手抚了抚鼻子，淡淡回道：

　　　　“沈容若是身于世家大族的女子。别说她已经出嫁，身为人妻，她就是未出嫁，我也不会爱她！这个女人，她的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太过礼貌周全，为人也知书达礼，阿慕她不会是这样的女人，我中意的是阿慕，这个无情无义、狠心肠的神秘女人。”

　　　　话说，在沈容若年过十七时，唐古曾到沈府看过她，只是…那时候，是躲在大树后边的树荫下偷看的。

　　　　“为什么我会爱你？你的那张纸上，都有谁？”

　　　　唐古站在屋顶，正避过大树，偷看着我。

　　　　我在自己的房里绣着丝帕，我的贴身婢女柳湘端着茶水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里，我竟没能察觉到，直到她对我念出那句：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我才抬眼看着她，嘟着嘴巴问她：

　　　　“台翳他回去了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可有对你说些什么？”

　　　　我羞涩着脸颊，微低着头继续绣着手上的图样。

　　　　“小姐，你这在跟奴婢打听什么呢，大家闺秀就该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哪能一天手头活不做，光想男人的，担心奴婢上夫人那告你的黑状！”

　　　　柳湘一脸打趣的捉弄起我，我脸色一沉，放下手里的丝帕，对她回了句：

　　　　“不说算了，这也不是什么事。”

　　　　见我不大高兴的样子，柳湘才停止捉弄我，对我坦白。

　　　　“小姐，走啦，墨台翳他走了，奴婢跟在他后边，看着他回的家，妥妥的…安全着呢，不会有人看到的。”

　　　　我哪能让这小丫头片子给戏耍了，只得故作严肃吓唬吓唬她：

　　　　“柳湘，你说什么呢？墨台翳？哪个墨台翳啊，你家小姐我不知，不知。你说，是不是你在外边的情郎？”

　　　　“小姐，墨台翳是谁的情郎谁心里清楚，小姐你要在不正经，寻奴婢开心，待会儿奴婢可不陪你听书去了！”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你看你衣服破了都不知道跟我说，我从娘亲那取些钱给你新做几身，堂堂的沈府，你怎么能穿破了的衣裳，让爹娘看见，你该被打的。”

　　　　我拉着她那破了小口子的衣角絮絮叨叨说着，柳湘却不以为然的握着我的手，回了一句：

　　　　“知道了，容若小姐。”

　　　　我和柳湘对视着一笑，就换上简单的男装，在沈府门外候着的一个小厮带领下，去了一个叫久香茶居的地方，刚到门口，便有一群妖娆妩媚，浓妆艳抹的女人吆喝着：

　　　　“公子，快里边请…里边去。”

　　　　我一脸疑惑的扯了扯那小厮的衣袖，向他问起：

　　　　“伙计，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神女吗？怎么来久香茶居了，我听人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的！”

　　　　“公子，来这儿的人，他们都找神女，在这儿，你要什么样的神女都有！只要有钱，啥事都成！”

　　　　“柳湘倒是个机谨的人，她大概看出不对，就故作身上带的钱不多，就对我说：

　　　　“公子，我这钱袋怕是没带多少钱，小的回去取来，在来找公子。”

　　　　我刚要回她话，那丫头就一溜烟跑了，我被强行带进久香茶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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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互相伤害

　　　　建康皇城，刘子澈受唐古一击，五日后醒来，寄奴已经驾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到我的璃长阁看看我是否安然无恙，令他气愤的是，在璃长阁的院中，我正亲手握着刘义恭的手，教他绘图，一张我个人的自画像。

　　　　“恭儿，你细心记下母妃的样子，把笔握稳了，才能画出母妃的样子，把母妃画美喽。”

　　　　我脸颊一侧凑近他耳边对他轻声说着。

　　　　刘义恭则挑着眼前偷偷看我，并温柔回了句：

　　　　“母妃，你很美，恭儿怎么画也画不出母妃的神韵。”

　　　　“无碍，尽力而为就好。”

　　　　“恩（刘义恭低声应了我，随后继续说着）我可以叫你容若吗？”

　　　　这话一出，让身在树荫下躲藏着观望半晌的刘子澈终于忍无可忍了。

　　　　刘子澈快步走到石桌前，用手指着刘义恭，冷冷地道：“刘义恭，你说完了吧，说完的话，可以走了！”

　　　　刘义恭也不是善茬，哪能总让人压着，他脸色一沉，从我身前绕到刘子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