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礼聘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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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雪域便是新界茫崖，雨雪稀少，其大风较大，并作风口。

　　　　南坳入山便是依吞布拉克镇，在那有最高海拔的雪域之城。

　　　　在黑布的遮蔽下，容若完全不知自己如何浑然不觉的就来到此地，清素简单的马车，系在车上的绳索竟让一头较壮的雪豹牵制着。马车外，隐隐约约耳际传来一阵较大的脚步声，那是雪豹走路发出的震动。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身材壮硕的魁梧男人走到车前，一把将睡在车里的容若给粗鲁的揪下车，并扛在肩上，朝雪域王城方向走去。

　　　　进王城前边就是由一连串冰川和冰缝组成的可移动道路，远远看着，倒像瀑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容若醒来后，身边全是雪鸡，密集成群，像是要把自己当做食物吃了一样。容若缓缓从雪地上坐起身，看了看四周，除了雪鸡就是冰湖，就连空气也极度稀薄，叫人闻着觉得窒息。容若一脸绽白面容，显得倒像冻在雪里的僵尸一般，叫人看着毛骨悚然。他撑着单薄的身子，从雪里站起身来，跌跌撞撞，一双肿的可怕的手掌已经冻得不成样子，他颤抖着身子往王城处缓缓走去。感觉走了很久，眼睛有些不听使唤的合了起来，身体负重般栽倒在地，自己醒来时，早已过去两月。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两月，连眼下外界是个啥样都不太晓得，在华丽的冰室宫殿里，一个身穿白色狐裘袄子的美丽少女，正单手杵着下巴，趴在自己榻边守着，容若眼睛微微睁开，那少女冰清玉洁的容颜正放大几倍的凑近自己，好像完全与世隔绝般陌生的眼神，容若见怪不怪的看了眼她，问道：

　　　　“姑娘，请问姑娘此处可就是南坳？”

　　　　那少女眼睛眨巴几下，大大的眼球散动起温柔的阳光，再衬上一抹浅笑，又是一番别致的媚态。

　　　　“你饿吗？”

　　　　那少女并未回复容若的话，倒是关心起他的肚子，见容若许久发愣，不回复自己，少女以为他听不懂自己说话，就用手指了指容若的肚子，用手对他胡乱比划一通，见状，容若实在有些忍不住，就对她微微一笑，回道：

　　　　“有吃的吗？”

　　　　“在那边，我亲自烤的雪鸡，还热乎着……”

　　　　少女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搁在一边石桌上的纸包，对容若洋洋得意的说着。

　　　　“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容若看了眼那桌子上的雪鸡，对少女问道。

　　　　“乐正斯。”

　　　　这个名字，容若听着很是熟悉，好像在哪里听人说起过，只是记不太全。

　　　　“……”

　　　　不等自己继续搭话，那少女便扯下一条鸡腿递到自己面前，笑盈盈的说道：

　　　　“容若，这鸡腿给你。”

　　　　自己还未来得及对她说出名字，她怎么就知道了，这让容若很是疑惑。

　　　　“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我叫容若的？”

　　　　“喏！”

　　　　少女扬手指了指容若腰间的一块黑色木牌，浅笑着回道。

　　　　让大家久等了，好剧情是要千番思量的，希望我的作品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本章完）
………………………………

第37章　恋人心

　　　　“这是什么？”

　　　　容若一脸茫然的用手摘下自己腰间的黑木牌打量一番，问道。

　　　　“此牌可是你从塔克拉玛干的沙漠小镇上带来的？”

　　　　容若微点了下头回应道：

　　　　“姑娘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少女对容若点了下头，回应道）这木牌是谁给你的？容若，你可知道，你收下这块木牌，就会忘记自己原本的一切，今后也就只能以容若之名存活下去了。”

　　　　“容若，这可是我的名字？”

　　　　容若自语着，少女见状，疑问道。

　　　　少女闻言，淡淡一笑，回应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不老的誓言，亦不会有不变的承诺，嵌入战乱，便只能打打杀杀，戾气归于周身。”

　　　　“姑娘，为何对我说起这些？”

　　　　“相见就是有缘，有缘方成朋友，容若，即为朋友，我有话就对你直言不讳了，你要有何疑问，亦或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我也会洗耳恭听，为你保密的。”

　　　　少女的话有些深沉，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朋友，姑娘和我？我觉乎着有些太熟悉了，姑娘与我之间，不会像朋友这么生疏，更像是……是…”

　　　　话语间容若有些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更像恋人。”

　　　　少女一点不害羞的把话说了出来，容若听着也挺随和，没有太大反差。

　　　　“对，就是这样！很亲密…很亲密……”

　　　　容若的口语略带拖拉，话语间，少女给出的笑意也是附带认同，让人不免有些出乎任意，害羞起来。

　　　　翌日，王城以外依旧无任何变化，还是大雪覆盖的雪域，天还是暮色苍茫，容若与少女之间，好像亲近许多，照着日常，少女给容若做了好吃的雪鸡，他饱餐过后，少女就将他带到王城楼台上，指了指泛着微弱暖阳的北方，对他说：

　　　　“容若，……”

　　　　少女突然瞄了眼容若，唤道。

　　　　容若对着空气轻呼了口气，回道：“你说。”

　　　　“过了子时，我让无央送你出去。”

　　　　“去哪里？”

　　　　“那里，艳阳升起的地方。”

　　　　话说，少女转换方向，用手指着东面淡淡说道。

　　　　“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对，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去。”

　　　　即使在极寒之地，不需要太多傍身衣物，几句话说出来也是很暖心的。很长时间久违的拥抱一下留给满足了，容若突然一下将少女拉到自己跟前，紧紧抱在怀里，几片雪花飘落在少女发髻间隙处的一只重睛神鸟步摇珠钗上，经暖阳照射，闪了几下光亮，看着有些灵气外泄。

　　　　七日后――

　　　　清晨，长安皇城东院皇太极房中，羌若负伤苏醒后，房中四周无人，耳边只传来阵阵悦耳动听的琴音，羌若下床，披上一件外袍，就迎合着那乐声寻到御园处，远远就看到慕容冲依旧妖媚动人那般坐在几棵桃花树下，手抚古琴，一曲〈长门怨〉弹奏的音色柔美清澈，正是突现了一个万人之上的尊贵女人失宠后，如临万丈深渊，流露着绝望和悲哀。

　　　　不知不觉中，羌若已经悄然无声的走到慕容冲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弹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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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琴·调

　　　　许久后，慕容冲停下指上动作，抬眼看着羌若，许久没有说话，羌若才自觉走近到他身边，两人似乎通晓对方意思，慕容冲左手手指轻敲了两下琴头，示意羌若坐下一试。

　　　　羌若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端坐下来，慕容冲往外挪动几下身子。随后，羌若抬起左手，先用食指挑了下琴弦，试了几下音色，找到感觉了，才弹了一曲〈良宵引〉。

　　　　曲子刚到尾声，慕容冲原本陶醉在梦的状态，一下清醒过来，慕容冲从羌若一边很是温柔的双手将他环住，就这样，慕容冲的下颚骨软软的枕在羌若的左肩膀上。相比之前，羌若对慕容冲的态度，好似没有之前那般对他排斥，倒是变乖许多。

　　　　此情此景，倒让两个送茶点的小侍女瞧着有些嫉妒，小容那双抬着木盘的手指，稀稀拉拉能够听到指甲扣动木屑的声音，她那一脸将慕容冲恨到骨子里的愤怒模样，更是叫人不敢轻易招惹。奇怪的是，小丫头身边的一个侍女如静，她对远处是风景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太多醋意，显得也很平常。

　　　　“如静姐姐，皇上太过份了，内史也是臣啊，身为五品顾命内臣，却不给姜大人赏赐府邸，也不给他自由，这样无时无刻的腻歪在一起，还是两个大男人，皇上他是疯了吗。”

　　　　小容一脸看不惯的小模样，嘟着嘴对如静口无遮拦的说着，还好声音给压住了，没有太过张扬，要不连自己怎么死都还不知道。

　　　　“好了，小容，你这张口就说的习惯要是改掉多好，宫闱之中，祸从口出的事你见得也多，也该多长个心眼，提防提防才是。”

　　　　“姐姐，我这直率的性子，挺好的，只要宫里头少些像颜芸那样的卑鄙小人，多些如姐姐这般文静、善良的，那我还怕什么！姐姐，你说…我说的可对？”

　　　　如静闻言，斟酌一下，才抿了下嘴唇，对小容点了下头，跟着，用手扯了扯小容的衣袖，对她说：

　　　　“走啦，皇上还候着呢，一会儿你去给内侍大人上茶点，我来替他们把盏。”

　　　　如静小声对小容招呼一声，小丫头也自知自己太过粗心，就对她回应一声“嗯”，两人端着茶点、美酒便朝慕容冲所在处走去。

　　　　见两丫头走了过来，慕容冲这才摆好坐姿，收回那双缠住羌若的双臂，待两侍女把茶点、美酒摆好在旁，如静对小容摆了两下手背，示意她退下，待小丫头行完一礼，退下后。如静就拾起石桌上的白玉酒壶，刚要来慕容冲身边时，却让羌若制止了。

　　　　“放下酒壶，今日无需你来把盏！”

　　　　大概是羌若的话说出时，太过突然，让人有些猝不及防，如静竟然一脸茫然的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慕容冲也一脸疑惑的看着羌若，眼睛不移他眼睛，这时候，如静倒是看向慕容冲，等候他命令，慕容冲愣了几下，那搭在膝盖骨上的左手才微微往外摆动几下，慕容冲淡淡说：

　　　　“退下吧！”

　　　　“诺。”

　　　　如静低着脑袋，半曲着身子对慕容冲和羌若先后行了一礼后，慕容冲就伸出右手，如静一看，把自己手中的酒壶递到慕容冲手里，就退下去了。

　　　　见如静走远了，慕容冲就把酒壶递到羌若面前，对他说：

　　　　“你来给朕把盏。”

　　　　“诺。”

　　　　应着声音，羌若拉了拉自己压皱的衣裙，刚要站起身，却让慕容冲一下用手给按住肩膀，伴着狡黠一笑，他将自己身后那一对琉璃杯给递到羌若面前，说：

　　　　“朕要是不说，你是不是就用那白瓷杯来装酒了？都几个月了，什么酒该搭配什么杯具，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慕容冲的话倒也没有太多责怪调调，淡淡如水的神情，让人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诺。”

　　　　想说什么来着，却看了慕容冲，什么也不知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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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破坏宫宴

　　　　喝过几杯酒后，一侍卫突然来报。

　　　　“禀皇上，蒙古使臣已经进宫了。”

　　　　慕容冲一口喝下手里端着的琉璃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严肃对跪着的侍卫回应道：

　　　　“宣他到御园面见。”

　　　　“唯。”

　　　　那侍卫拱手拜了一礼就匆忙退下去了。

　　　　随后，慕容冲对身边的羌若吩咐一声：“在朕的内殿里，藏了坛南蛮进贡的葡萄酒，你去取来，记住朕方才对你说的，什么酒该搭配什么酒具，可别再出错了，这次是给他国使臣接风，要是出了丑，朕可拿你是问！另外，在朕的屏风后，有一副画卷，你也一并拿来。”

　　　　“诺。”

　　　　羌若应了一声，就从席子上站起来，往阿房殿方向走去。

　　　　哪曾想，刚到拐角的勾栏处，就遇上了蒙古使臣，因为不熟，两人只是互相微点了下头，就擦肩而过了。

　　　　阿房殿内室，如静正在给慕容冲的床整理被褥，羌若来不及跟她打招呼，直接快步走到那偌大的屏风后，拾了画卷刚准备走时，却让如静叫住。

　　　　“大人留步！”

　　　　羌若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如静快步来到自己身边，把我拉到窗前，用手指着窗外花坛里的那棵梨树，对我说：

　　　　“大人给的种子很好养活，才两月半时，就已经长出枝干了。”

　　　　我寻思一会儿，突然忆起之前，这丫头从来见面都爱腻歪在我身上，一口一个“姜郎”叫着，怎么大病初愈，就换了性子，生疏起来。

　　　　“静儿，你近来可还好，我听小容说…你身体抱恙，就给了她我的令牌，不知太医署的人可给你仔细看过了。”

　　　　羌若话刚落，如静有些吃惊的望着我，许久后，回了声：

　　　　“看过了，多谢大人关心…对了，大人手里拿着的月光杯，可不能用手直接握着，皇上他爱干净，奴婢给你拿个盒子，大人把月光杯放在盒子里，月光杯当搭配葡萄酒的，大人你光拿酒杯不拿酒吗？”

　　　　见如静忙里忙外的帮自己置办起来，羌若有些感动的跟随在她左右，不好意思的说着：

　　　　“静儿，你懂得可真多啊，不愧是宫里的老人了。”

　　　　羌若话刚落，如静脸上原本带笑的面容一下回原，面无表情，抬眼看了眼羌若，勉强笑着回应道：

　　　　“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这些算不了什么，以后大人有不懂的，就问羊舍大人吧，他是祠部尚书，专管礼仪、祭司，在他那儿…大人可以学到更多。”

　　　　如静的话中，虽带了些气焰，毕竟对我这个榆木脑袋的白痴，有些失望，说了那么多，羌若还是不懂她心意。

　　　　我听了如静的话，对她拱手谢了一礼，就提着她给我装好的东西，往御园匆匆赶去。

　　　　真是不巧，在御园，由小容和几个得力的丫头备好了酒宴，主座由慕容冲独坐。台下，左边从头到尾由奉常裴开居首位，祠部尚书羊舍氏兰月次位，右边首位则是白兰使臣皇太极，次位由蒙古使臣唐古氏兀毅居座。

　　　　羌若右手提着木盒子，左手则抱着画卷，快到主座时，我停住脚步，将木盒子搁在地上，画卷却不离身，抱在怀间，对慕容冲行了个不规则的礼仪。

　　　　“臣慕容慕婼姜参见皇上。”

　　　　羌若话刚落，奉常裴开就对自己下位的羊舍氏兰月交头接耳说道：

　　　　“羊舍大人，你看这…寺臣怎么用手拜礼来跪拜皇上，是认为异国使臣看不懂吗！”

　　　　裴开有些恼羞成怒，作为一个强迫症病入膏肓的严重患者，他如何能够忍受这等乱改礼仪的人，在他国使臣面前丢人现眼。

　　　　兰月倒是没说什么，裴开对面的皇太极，一脸好奇的盯着我手上的画卷，大声问道：

　　　　“姜大人，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快快打开给我等看看！”

　　　　我有些慌了神，抬头看了看主座上正在举杯的慕容冲，他用搭在木桌上的无名指轻敲了下桌子，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把画慢慢打开，并展开供众人观看。瞅着左右大臣呆若木鸡的模样，我一脸茫然的低下头，看了看那画卷，白暂的纸上，什么也没有，我不敢把头抬起来，生怕一抬头，等待我的就是异样的目光，可怕的刑罚等着我。

　　　　切料，这些不过是我多想了，皇太极在慕容冲震怒前，就插嘴道：

　　　　“久闻祠部尚书羊舍氏兰月，不仅识得诸多礼仪，就连墨宝也是极多的，听说，还曾与三绝画师顾恺之切磋过，想来他的那三绝…才、画、痴，你也学到两绝了吧，不妨就给姜大人画上一幅。”

　　　　羌若闻言，一脸懵然，看着皇太极，这家伙搞什么鬼，我平素一身布衣，哪里适合给人当模特绘制了。

　　　　皇太极好像察觉到我心中所想，站起身来，绕过席子走到我面前，将我挽起的头冠援手摘下，并拔下支撑为在我发髻处的那根木制簪子，见我头发只是稍微松动几下，他就用手在我后脑处撸了撸我盘旋着的头发，随之，我头发“咻”的一下由肩膀散落在地，我生气的想要把他推开时，皇太极却将我手上的白纸画卷抬起，遮住我的窘态，并单手环住我的腰间，小声在我耳边提醒一声：

　　　　“本就身为女子的姜大人，何必埋没了自己的倾城之资，慕容冲他既然有意让你在众臣面前显露真性，你可别叫他失望哟。”

　　　　皇太极话刚落，纳言令杜珏突然姗姗来迟，衣衫褴褛着跪在宴前，对慕容冲拜礼。

　　　　“微臣杜珏参见皇上…”

　　　　不等杜珏回到自己的座位时，我狠狠瞪了眼皇太极，就用嘴咬了口他的手臂，他生疼的松开那只不老实的手臂，我顺手抢过他手中拿着的发带，立即将自己那散乱的长发给随便挽起，随之，快步跑到蒙古使臣唐古氏兀毅的座前，拾起他放在桌边的只弓箭，来不及思考，我就把弯弓撑开，撑在弓头的羽箭“嗖”的一下射到杜珏胸膛，杜珏睁着大眼，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却咬牙切齿的往前走了几步，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小腹处，他即刻倒地，眼睛依旧睁的很大，座上众臣看得都出乎意料的看着我，最显裴开震怒，他立即站起身，对我叱骂道：

　　　　“大胆狗奴才，你可知罪！”

　　　　我放松面部僵硬的肌肉，回头从皇太极依次到裴开的地方浅笑过来，正对着主座上那淡定如水的慕容冲说道：

　　　　“从前有个树大根深的奸吏，他作恶多端，丞相王猛把他当众鞭死，之后，就有奸吏的狐群狗党在朝堂起哄上告，上司抓了王猛，押他到长安。秦王闻讯，就亲自责问王猛。问他，为政之体，德化为先。才莅任不久就杀掉那么多人，何其残酷啊…皇上那时应该也在场，定知道宰相大人说了什么。宰相大人平静地说，他听说过一个道理，说治安定之国可以用礼，理混乱之邦必须用法。陛下不以臣为无能，让臣担任难治之地的长官，臣一心一意要为明君铲除凶**猾之徒。才杀掉一个奸贼，还有成千上万的家伙尚未伏法。如果陛下因我不能除尽残暴、肃清枉法者而要惩罚我，臣岂敢不甘受严惩以谢辜负陛下之罪？就现下情况而论，加给我‘为政残酷’的罪名而要惩罚，臣实在不敢接受。慕容慕婼姜比不过丞相大人的聪颖，但臣对皇上却有一颗赤诚之心，若皇上要治罪，臣也绝不反抗！”

　　　　听了羌若的一番话，众臣竟然无言以对，就连不苟言笑的祠部尚书羊舍氏兰月也用惊奇的目光重新打量起我，让人出奇的是，我在宴前夺了蒙古使臣唐古氏兀毅的弓箭，他竟没在慕容冲面前请求治我的罪。

　　　　杵在裴开身后的侍女小容给我摆了个手势，让我跪下，我没理会她，而那小丫头的举动，却让为首的侍女颜芸给察觉到，她斜瞅了眼那丫头，在看了看我，就走到慕容冲旁，给他斟酒。

　　　　“今日酒宴，实在扫兴，朕都忘了给酒宴准备节目，羊舍，你把这内臣大人领回去，好好教教宫中礼仪，两日后，改去未央宫设宴，倒时朕一定给两国使臣见见我秦国的舞资。”

　　　　裴开没有回话，自己在旁喝起闷酒，皇太极和蒙古使臣唐古氏兀毅一前一后的对慕容冲拱手拜过一礼，慕容冲就摇摇晃晃，装起酒醉，在两太监的搀扶下首先离开宴席了。

　　　　见慕容冲离席，裴开则起身走到我面前，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皇太极则对我摆了个“牛”的手势，也离开了，席位上，左右次座对视几眼，都从座位上站起身，蒙古使臣唐古氏兀毅慢慢走到我面前，低头看了眼我手上紧握住的弯弓，沉着声音对我说：

　　　　“多好的一只弓箭，可惜沾了奸佞污血，慕容慕，这是姓氏吗？记得还把新的给我。”

　　　　语毕，唐古氏兀毅对我露出狡黠一笑，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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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倾城却乎假丈夫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弓箭，吓得一下丢在地上，羊舍氏兰月缓步走到我面前，拾起地上的弓箭，并对我说：

　　　　“内臣大人藏得可够深的。”

　　　　我一脸不服气的抬起头，看着他反问道：

　　　　“兰月大人，不是也随我，你我都一个样，谁也别说谁！”

　　　　说罢，我不给他任何反驳调侃的机会，背起手走在他前边，一副洋洋得意模样，测过脸往后对他叫唤一声：

　　　　“兰月大人，您的马车可是停在宫外，我就不等你磨叽了。先自个儿到马车里候着。”

　　　　“请便。”兰月并未在语言上多说什么，他只是对我摆了摆手，示意“请便”，我就疾步往宫外方向奔去了。

　　　　酉时，太阳落山了。

　　　　羊舍府邸，兰月把我带到府中，就命人给我安顿在东院客房，因为府上全是女眷，兰月又是家中独子，父母皆不在人世了，唯独剩下西院一处的外祖母还独享人世，老太太自喜爱清净，不大喜欢与人亲近，而东院多占前院，来往人量也较多些，故才住到西院。

　　　　东院房中，我在一旁书桌上看着兰月留下的一些书籍，却听到一旁在屋里打扫的婢女嘴里咽口水的声音，也不知道在胡乱幻想什么，因为听着觉得恶心，就轻咳一声，对那处于痴迷状态的丫头唤回到了现实。

　　　　小丫头可真够大胆，直接拿上一件衣服来到我身边，在我面前映着我的比例比量几下，嘴里碎碎说着：

　　　　“姑娘，这件衣裳可真好看，穿在姑娘身上定美哉！”

　　　　我听着有些吃惊，是我耳朵有问题，还是那丫头眼睛有问题，我一个大老爷们站在她面前，全身透露着男人的雄性魅力，她既然唤我姑娘。

　　　　兰月突然走进房里，顿时打破了我与那丫头的沉寂，那婢女也闭上嘴巴，有些尴尬的朝我笑笑，就把衣裳搁在一旁，就退下去了。

　　　　兰月一脸虔诚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