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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世娇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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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不说话。只大咧咧的坐下，朝一众小倌瞧着。
来财是个有眼力的。立即招呼几个油头粉面的小倌上前。若水随手一指。姚启便被推了出来。
若水径直朝一内阁走着，回头招呼姚启跟上。
一进门，姚启便急急问道：“你都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若水赞赏的对他笑笑。把那一大包卖身契放在桌上。“我今日有急事，等不及午时来找你们了。这里是你们所有人的卖身契。你自己看着办吧。”若水看他呆愣着，又道，
“你们若愿意走，这里的四百多两碎银就是你们的盘缠。午时前这里会失火，可趁乱逃跑。如果不愿意走的，两个时辰后，我会独自离开。”
“这些卖身契是真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知道的多了。死的就快了。”
“。。。。。。”
午时刚过，远远地就看见从前厅冒出滚滚浓烟。老鸨披头散发的从浓艳楼里连爬带滚出来。很快。浓艳楼里已空无一人，眼睁睁看着多年经营的人手，一个个四散逃窜。也顾不得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疼痛。还想着追出去。于是。。。一头栽到槛下晕死过去了。
若水站在对面的一酒楼窗口，心里默默道：“景若水。你生死之仇已报。”
“姐姐。”
“那个李聪带来了？”
“带来了。还在楼下，有个叫做春桃的一直跟着。我也没甩开。”
“好。我不见他们了。你跟着酒楼掌柜说。送那小少爷回府，那府上必有重谢。”
“姐姐怎知他是个小少爷？”
“他体格结实，应该练过点基本功夫，手指的薄茧，说明日日写字至少一年以上。袖口虽已磨损严重，但应该是上品的桑蚕丝，懂隐忍，避锋芒，遭此一劫，日后必成大器。”
“那春桃呢”
“我也看不大懂。。。她身有傲骨，沦为娼妓也可偷生。性情高冷，却又追赶至此。额。。说不好。可能这样身世复杂的女子都会比较多面吧！”
………………………………
第十六章 瑞王凯旋
马车晃晃悠悠的沿着官道一直走啊走，晚上只在路边歇了两次，不到日出时分已赶至京城北城门口。若水感觉已经被摇啊摇的摇散架了。简直无法忍受古代的这种简陋的交通工具。凶胸倒是一路惬意，上蹿下跳的，第一次赶车，和马儿玩的好着呢。
凶胸把马车停好，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马上一人高呼道：“快开城门，漠北大捷！瑞王凯旋！”
一下子群情激奋不已。
若水刚刚躺好打算补个觉，就听得潮水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比看明星演唱会还要火爆！无奈歪着头，靠在车窗边，捂着耳朵，叹着气。在等着这吃瓜群众平静。。。
凶胸激动的跳进来。嚷嚷着也要跟出去看。若水只嗯嗯几声，就算答应了。
不多会儿，城门大开，人群不但没有涌进城内，倒是有更多的人出城来。
一高头大马高傲的冲进视野，那男子的金刚盔甲在朝阳的映衬下更显威武霸气，仿佛天神降临人间。硕大的瑞字旗，迎风招展，一排排整肃的骑兵右执标枪，左挎弓弩，甚是壮观。
一阵清风拂过，诸葛锐睨着双眼，见人群中，只有一马车内女子未下车跪迎，气息也并无武功修为，与平常百姓无异。心想即便是**羽，珽王幕僚也不会如此大胆猖狂，究竟是何人。正欲一探究竟。便听得：
“皇后娘娘亲迎瑞王回京！~”
“景王乔王亲迎瑞王回京！~”
诸葛锐心底明镜儿似得，这些人今日竟然出城远迎，必定是为了拉拢自己到他们各自麾下，却见百姓乌压压跪了一片，也不好拂了面子，便翻身下马，恭谨道：“儿臣恭迎母后！恭迎诸位皇兄。”
不到一刻钟，皇后御辇便落在北城门口。。
“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锐儿征战三载，今日凯旋，实乃我东元国之大幸！你父皇特赐瑞王黄金百两，白银百两。良田万顷，美人十名，赐瑞王府！”
“儿臣接旨。儿臣多谢父皇浩瀚龙恩。”
“锐儿一路奔波，先随母后回宫修养，改日再去看你的新府邸，让母后看看。可有伤痛？”皇后急急拭泪，柔声道：“十年了。母后日思夜想，担惊受怕。。。”
若水只撩起车帘看了眼皇后，还有那么些个皇亲贵胄，便又闭上眼睛，踏踏实实的睡觉去了。一个个眼睛里都是虚情假意，真正是无趣。不过。话说那个皇后亲自出城迎接也是蛮拼的，浩浩荡荡那么多人，却不见皇上，也不知道那个皇上长什么样子。。。。。。等她睡醒，马车已经停到一客栈后院。凶胸也不敢离开，只招呼小二拿了好些吃食，在马车边转悠着。
“凶胸，什么时辰了？”
“姐姐。你睡了两个时辰了。现在都快午时了。。。”
“额。。。快走吧。先去救母亲。”
………………………………
第十七章 赌大小
根据原主的记忆，在离京之前两天，母亲就先被卖入了郭都尉府。
从客栈出来，二人已换了男装。匆匆行至郭都尉府门口，远远地就瞧见里头丫鬟小厮来来回回的洒扫忙碌，厅堂回廊处处张灯结彩，便转到斜对角的茶摊上，跟老板攀谈起来。
那茶摊老板接过银子，一脸堆笑道：“要说起这郭都尉啊，可是个人物，年过五旬，还能征战沙场，听说这次是和瑞王殿下一起回京的，可威风了。你瞧，今日这府门大开，如此这般热闹，是因为今日宫宴后，大概酉时，郭都尉就会归家啦。“
“这府上还有些什么人？“若水又塞了一块碎银子，那茶摊老板笑的更加灿烂，略抬头扫视了一下周围，神秘兮兮地又道：
“郭都尉这个人啊，极好女色，都年过五旬了，还一个劲儿地纳妾，听说都已经纳了十二房了。其中有个赵姨娘，最为受宠，早就听说要给她扶正了，不知为何却没了下文。如今，应该，怎么也有四十了，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尤其是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那风姿，一点儿都不输那几个刚入府的。而且呀，这个赵姨娘有个好女儿，嫁给了景车骑将军为妾，如今虽听说是没落了，倒也是掌管中馈的正经主子了。这郭都尉府啊，只有一个男丁，是个顶上不了台面的货，叫作郭铮。如今都快三十了，没成家，没立业，天天就在这街上混，吃喝嫖赌呀，那真是样样俱全。只因是亡妻留下的嫡子，无人敢管。。。。。。”
若水心里恨恨道：“景车骑将军便是景若水的父亲。这赵姨娘的好女儿便是郭蔷。这郭蔷把若水的母亲送到娘家来。想必就是要好好折磨一番了。。。”
“凶胸。要你夜探都尉府。救出母亲。可有把握？”
“姐姐。我只有一百多年的修为。偷藏个死物件儿倒是可以。活人。。。只怕不行。”
“那还是用我的办法吧。。。我们先去找人手。”抬手一指刚刚来时的路。便匆匆起身。
行至一赌坊门口，叹了口气。摇着折扇便大摇大摆的进去了。也不寻那热闹场子，只扫视着屋里各色人群。
“公子押宝，还是赛戏？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保管您玩的开心，玩的尽兴！”一身短打装扮的小厮从拐角处跑过来，殷勤地问。
若水朝那个拐角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青衫男子手里随意捏着几个色子，时不时环顾四周，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与周围那些赌红了眼的赌徒，格格不入。再看那衣衫举止，竟有几分军人气度。他身旁那掌柜打扮的人，似有些紧张，看他一眼，似是得了指令，便大声吆喝道：“赌大小啊！来来来，这桌赌大小啊，十倍赔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凶胸，五十两押大小，那桌。”
“姐姐，这可是仅有的银子了。你不是交代要省着点花么！”凶胸内心狂吼！
若水看凶胸站着不动。充满哀怨的小眼神，还死死攥着钱袋子。不由轻声一笑，“我们时间不多。母亲还等着我们回家。就随便玩一局。瞧你紧张的。”
“我来应战这位兄台。一局定输赢。”若水扯过钱袋，随手一扬，银子便骨碌碌滚落到赌桌上。
“这位王公子手里的色子，比亲儿子还听话，这位小兄弟十倍赔率也敢应战，恐怕要吃亏呀！”一个赌客小声道。
“唉~！刘叔这话说的，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位公子一看非富即贵，区区几百两银子，你替人家操什么心！。。。”另一赌客兴奋地挤到最前面，坐等看好戏。
………………………………
第十八章 约个局
若水先一步拿起色盅，另一手做个请的手势，那王公子便也开始摇起来。
众人凝神屏息。
谁都看得出来。这若水摇色子的手势也太次了。左右来回平行着滑啊滑，这么能摇出个什么来。这一局是赌小。就这摇法。色子全都摇碎了，也摇不出个两点啊！
那王公子先一步落下色盅，轻笑道：“承让了！”打开一看。果然是两点。
众人惊叹声此起彼伏，啧啧称奇。
若水还是滑啊滑，滑到桌面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个小缝，偷偷看一眼。随即盖上色盅。抱拳道：“承让承让。”
然后大方地打开色盅，居然是两个色子摞在一起，最上面的，是！一！点！
一下子鸦雀无声。。。
那王公子一下子愣在那儿不能行动。这诡异的一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若水坐下来。摸摸小胡子，对于刚刚冒险的结果十分满意！凶胸开心得恨不能要飞起来，想不到姐姐还有这手艺。那以后就不愁银子啦！哇咔咔，太好啦！
王公子双手奉上五百两银票，沉声道：“在下王哲，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小姓王。与兄台五百年前是一家。”若水略笑了笑，接过银票，回头看到身后就是个通往楼上的斜梯，便起身，引着王哲往楼上走。王哲大震，此人身怀绝技，应该是赌坊老手，自然应该知晓赌坊楼上不设赌局，乃是掌柜议事之所，难道她知道自己就是这长盈坊的主人！
“迫于无奈来宝地献丑，还望兄台见谅。今有一事相求。”若水说着话，便自顾自地坐到阁楼窗前的椅子上。“王兄替我跟郭铮约个局。再帮我演出戏。我便将摇色之法悉数告知于王兄。”
“当真？！”
“当真。”
“那你怎知我是这长盈坊的主人？”
长盈坊的主人？若水本想着这偌大的赌坊，连掌柜的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应该是个有背景，有能力帮他谋事的，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这赌坊的主人，还真是巧了。于是便顺着他说道：“小女之前多番打探。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王哲心里更加纳闷，他已经三年未回京。今日不过是一时兴起才来，之前都是托兄弟掌管，即便之前再怎么多番打探，也不可能打探到他身上。此女究竟是何人，能有本事赢了他，更有本事打探到他的信息。。。究竟要郭铮干什么呢。为何要女扮男装。。。太多的疑问。。。
面上却不显，只转头吩咐下去，着人到迎春楼去，诱请郭铮。
对于现代摇色的方法。若水只好奇，跟着电视上的节目学了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没事的时候就经常练手，加上听觉灵敏，才勉强只学了初级阶段。跟王哲说了大概的理论。王哲急急就自己练习起来。
不到一刻钟，就有下人敲门说，鱼儿咬钩了。
………………………………
第十九章 都拿来
若水与凶胸交代好一会儿。等凶胸下楼时，已然换上了一袭美艳的裙装。不时朝门口张望，眼看那小厮打了手势，示意郭铮就要进门，便快走两步，急急撞去。
“啊~救命！”凶胸大惊娇喊。
“你要赶着投胎啊，撞死本少爷了！”从地上爬起，抬眼就看到惊慌失措的一美人，遮着薄薄的面纱，眼角还有一红痣，甚为妖媚。身段纤细曼妙，尤其那呼之欲出的大胸，啊啊。。顿时两眼放光。“美人可是来寻哥哥，哈哈。哥哥本事可大了。可会疼人了。来来来，到这儿来。。。”
凶胸哆哆嗦嗦的直起上身，一个劲的赔礼道：“实在是有急事。匆忙冲撞了贵人。您可哪里有伤着了？”
“我体壮如牛，哪能轻易就伤着了。哈哈！”郭铮已然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美人可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我看看。”抬手就要摘取面纱。
凶胸赶忙躲闪道：“我得赶紧走了。”
“走。你能走到哪儿去。我看上的小妞儿，还没有失手的呢！”说罢便直接撕掉面纱。露出清丽雅致的小鼻子，丰满又小巧的红唇。雪白的脖颈，还有那娇羞的媚眼。直看得他血脉喷张，不能行动。
凶胸看时机差不多了。就道：“阿哥欠了这个赌坊三千两银子。要拿我赔。我得赶快去寻他。。。”
“此等恶徒你理他作甚。今日我必定要暴打他一顿替你出气。”
“唉~你这女子好生大胆，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王哲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在堂内高呵道。
“你是何人？！这女子，我赎了！”
“赎？”王哲悠悠道：“赎。。。也可以。六千两先拿来。”
“不是三千两么？！”
“她可以抵的了三千两的赌资，要卖，却不是这个价。至少六千两。怎么？买不起就不要随便替人出头。这里是赌坊。又不是菜市场！”
“公子！公子救我。。。”说话间，凶胸就被两个小厮强拉到楼上去了。
“哎，哎。哎。别走啊。哎，你别让她走啊。”郭铮疾步上前，终究是没拉回来，转头怒目圆睁，还没开骂，只听得王哲悠悠然地说，
“你也看得出来，她还是个雏呢。这点银子可不算多，你呀，买不起就该干嘛干嘛去！”
“谁说我买不起了。不过些许银子罢了。阿平。快去府上取银子。”
“少爷。今儿老爷就回来了。”阿平拉着他的袖子。又低声道：“咱们府上哪有六千两。怕一千两都凑不起来。”
“废物！没有银子不能找房契地契！能算得上银子的。都拿来！”
这郭府确实没有六千两。过了好半晌，那阿平却拿来了三处房契，两处田产，一所庄子，还有**百两的银票。七七八八加起来。最多也不过三千两。
“既然你也凑不齐六千两。不如我们两个赌一把，我赢了，银子女人归我。我输了。银子女人归你。”若水拉着凶胸的手，从楼上下来，摸摸小胡子，再摸一把凶胸的大胸。笑嘻嘻的道：“我的四千两银票已经给了这位王老板。就看咱哥俩，谁有本事抱得美人归了。”
………………………………
第二十章 智救母亲
“你就是那个摇出一个点的高手？”阿平警惕道。
“不错。不过。我可是正人君子。既然我们是为了美人，不如就由美人来决定我们赌什么。大家都公平。如何？”
“那是最好！”郭铮兴奋起来。跑到凶胸跟前。小声道：“你要说赌大小，你爷我必赢，赢了就娶你做夫人！”
凶胸轻轻点头。薄唇轻启：“赌大小。”
“哈哈。赌大小。全凭运气，爷今日连点三个美人都不爽，财运必定很旺！来来来，快摆开！”郭铮大笑。把银票房契地契一大叠都往跟前一堆，催促道：“你莫不是怕了。看你那娘娘腔的德行，这会儿尿遁怕来不及了。倒是快点来呀。你爷也好快点抱着美人回府逍遥！哈哈。。。”
若水极其无语这白痴。。。慢悠悠的坐下。平静的打开折扇。也不说话。示意开始。
王哲亲自摇色盅，按照约定要摇个最小出来。
偏那白痴第一时间抢着说：“小！”
若水也只得道：“三局定输赢，你急什么。这一局，我猜是大！”
第二局还是小，若水看王哲的手势，暗示是小，便抢先说：“小！”
第三局是大，若水又抢先说：“大！”
于是不到十分钟。美人钱财都尽归若水囊中。而那个白痴郭铮，竟然失声痛哭，不是哭钱财。不是哭父母，而是哭美人。那悲痛欲绝的神情，仿佛凶胸就是他那前世今生的恋人，如今要诀别，哭的真叫一个凄楚。若水也真的是再次对这位白痴刷新了下限。
郭都尉还没有回府。就听得下午这位宝贝儿子把家底输了个精光。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那赵姨娘也顾不得景若水的母亲，卷了私房银子，跑到女儿家避难去了。一时间郭都尉府乱糟糟一片。丫鬟婆子小厮都被发卖了，十几个姨娘围在院子里哭。到了傍晚时分，郭都尉回来的时候。只剩下无家可归的三位姨娘坐在府门口。哭哭啼啼的等着什么。
若水从人牙子手中接过景若水母亲的卖身契，再看看被打得遍体鳞伤，分不清血肉的女人。突然滚下泪来。可能是原主感受到亲生母亲的疾苦，若水不知不觉地跪下，挽起她的双臂，柔声道：“母亲。。。”
沈淑娴在得到丈夫可能战死沙场的噩耗当晚，神智突然失常，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卖掉，她其实是知道的，那个赵氏不止一次的用这个来羞辱她，折磨她。略有几分清明的时候，内心的凄苦与绝望，比身上的棍棒相加更加让他痛不欲生。于是，渐渐地，她宁愿是糊涂的，脑袋里一片混沌。
若水仔细看她，便发现她目光呆滞，神情恍惚，虽还能勉强站着，但几乎没了生气。
沈淑娴刚刚被那赵氏用染了辣椒的鞭子，镶了钉的棒子，轮番殴打过。身上的疼痛感和脑子里不时闪现的纷杂画面混乱交织，此刻突然像是幻听一样，感觉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母亲，她还只当是在梦里。便开始呜呜咽咽地低泣着：“若水，若山，娘对不起你们。若水，若山啊。。。我的儿啊。。。”
若水当机立断，送去医馆。那郎中细细查验后，说是神智不清，视力受损，身上的伤口有多处腐烂。。。
为了方便照顾医治，便在医馆后面，租了个安静的小院。
终于在这个异世有了第一个安稳觉。在沈氏的屋子里。搭了个小床，和凶胸挤在一处。一觉睡到天亮。
………………………………
第二十一章 姑娘快走
若山是被卖给了侍郎府的小公子做小厮。这个小公子名唐延青，生性暴戾，身边多的是丫鬟小厮要么被折磨而死。要么被贱卖到生不如死的地方。
若水安抚了一阵沈氏，喂了几口米糊，汤药。便招呼医馆的师傅帮忙照看，和凶胸一起出门去了。
到了侍郎府边不远的一处茶楼。点了个雅间，叫了两份早点，一碟点心，又招呼小二来，给了一块碎银子，细细盘问起这唐延青的事。
原来这唐延青是遗腹子，侍郎府的侍郎老爷是他的亲二叔。有传闻说是他不是侍郎老爷的侄子，而是侍郎老爷和他娘偷情得来的亲儿子。而这侍郎老爷虽没有和他娘成亲。却日日睡在一起。这唐侍郎只有两个通房丫头，连小妾都没有，更没有娶妻，也没有其他的孩子。对这唐延青可谓是宠上了天。
若水不禁咋舌。。。这母亲不贞，与亲叔叔媾和，孩子心理不扭曲才怪！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救出若山。
“哎，你们听说了么，唐少爷昨天夜里又打死了一个，说是嫌那丫鬟衣服没穿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上一个死的是个丫头。说是就因为说了一句‘哎呀’，就被咔嚓了。”
“说哎呀为什么要被咔嚓啊”
“那少爷的娘就喜欢说哎呀，不许别人说。”
“。。。。。。”
若水听得门外人群里叽叽喳喳的说的热闹。心里却紧张的要命。看来这原主是极其疼爱这个弟弟的。。。
忽然一个身影蹿进来，猛地关上房门：“姑娘快走。那郭铮来寻你了。”
“是你？！”若水抬眼一看，这不就是浓艳楼里的那个人么！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是个不俗的，果然出手狠辣，直接将那老鸨挑断了手筋脚筋。原本若水只是让凶胸给那肮脏之地一把火点了，让大家趁乱拿着各自的卖身契逃走，却下不了狠心伤那老鸨性命。现在估计啊，即便是那老鸨还活着，也是好不到哪儿去。再说了，原先的景若水就是被那老鸨打死的，谁知道她还有没有伤过别人性命，这样也算是她恶有恶报！
“我叫姚启。是你救了我。我不能见死不救。你快走吧。”姚启满头大汗，如临大敌。
“姚启。。。从今以后。你就叫妖腰了。”若水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开心道：“你轻功如此之好，连凶胸都没有发现你。”
“快坐下吃点东西吧。”凶胸挪了个椅子，灿烂一笑：“我叫凶胸。你叫妖腰。姐姐。你这名字是怎么想到的。以后会不会还有屯臀，熟手啊，角脚啊之类的。哈哈。”
“不是你说，你亲眼看见他一个后桥下腰，从楼上翻身下来，还能稳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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