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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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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她想恳求他救救自己,由于嘴被封住发不出声来,只有脸部在微微地抽动。她拼命地摇动着脑袋,双眼露出哀求的目光。然而阿岩却无视她的意愿,通红的眼睛一直死死盯住她赤裸的下身。阿岩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他的目光在李燕身上贪婪地抚摩。李燕清楚自己的全身已是无遮无掩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她觉得陌生男人的视线像利刃一般直刺她的身体内部。
阿岩终于忍受不住了,猛地伸手抓住了李燕丰满的乳房,死命地揉搓。他用劲很大,李燕一阵激痛,眼里顿时流出屈辱的泪水。阿岩喷到她身上的粗重气息带着一股腥臭,使她紧紧闭上了眼睛。李燕知道男人的性欲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被剥光了衣服捆住了手脚摆在他面前,他可以任意蹂躏,根本不会有任何收敛。李燕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必须紧紧抓住。她不停地摆动脑袋,作出恳求的样子。阿岩看懂了李燕的意思,终于动了恻隐之心,但更多的是为了他行事方便,手忙脚乱地解开了李燕手足上的绳索,撕下贴在她嘴上的胶纸。
“求求你,放了我!”李燕哀求着。
“不行,我没这个权力!”阿岩口气十分生硬。
“你要我怎么谢你都可以,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求你了,救救我!”李燕扑上去抱住阿岩的腿,涕泪交流。
“说不行,就是不行!”阿岩语调冷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其实,从他和罗五七一道把李燕从安港假日酒店绑架之后,他就对这个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的世间少有的尤物垂涎欲滴了,只是碍于罗五七才使他难以得手。现在罗五七终于给他留出了空间,他在她香消玉殒之前要赶快品尝品尝,不然就太遗憾了。所以他不想再跟她啰嗦,以免罗五七回来,什么都干不成。他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往后一拉,便毫不费力地放平了她的身体,急不可耐地扑压在她身上。他啃咬着她鲜嫩的嘴,呼吸愈来愈重,接着就像一头被蒙了红布的牦牛般狂暴起来。
李燕残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了。她感到身上的粗壮躯体像一块巨石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个小木凳,心里顿时一阵狂跳。于是她嘴里故意不停地发出亢奋时的呻吟,对阿岩使着媚态。阿岩被李燕弄得神魂颠倒,彻底地晕菜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地又顶又撞地抽动着,使李燕一点一点地靠近了小木凳。李燕手伸向小木凳,在几次努力之后,她终于抓住了木凳的腿。此时的阿岩已完全进入了癫狂状态,对李燕的举动没有丝毫察觉。李燕高高举起木凳,对准阿岩的脑袋狠命砸去。阿岩头一歪,没发一声便昏了过去。李燕急忙爬起来,扯过旁边的衣服围在身上,摇摇晃晃地去顶舱盖。
在舱盖掀起的同时,罗五七的头也伸了进来。李燕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就往回跑。罗五七纵身跳下了舱。
李燕情急之中,顺手又操起舱内惟一的“武器”小木凳,惊恐地看着罗五七。罗五七看了看裸身躺在舱板上的阿岩,嘴角抽搐着。他把手中拎着的啤酒和花生米、卤菜之类的点心放在脚边,然后一步步逼向缩在舱角的李燕。李燕扬起小木凳。罗五七似乎没有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直向她逼去。李燕无奈之下举着小木凳向罗五七砸去。罗五七飞起一脚踢掉木凳,然后又是一脚,把李燕踹趴在舱板上。李燕想爬起来,却动弹不了。罗五七的脚已踏在她的背上。李燕大呼救命。罗五七捡起舱板上的胶纸,把她的嘴巴糊了个严严实实。接着又拾起绳子,把她捆住,捆得那么用力,那么狠心。李燕再次掉进了绝望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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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已是妖魔当道
罗五七收拾好李燕后,拿起一瓶啤酒走到阿岩身旁。他用牙咬掉啤酒瓶盖,然后瓶口对着阿岩的脸部把酒倾倒下去。
阿岩迷迷瞪瞪睁开眼,嘴里骂着:“臭娘们,敢对老子下手,看我……”他看到罗五七正黑着脸站在面前,顿时傻了,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他爬起身,对罗五七直点头。“这娘们想跑,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不然……”
罗五七把啤酒瓶口猛地插进阿岩嘴里说:“去你妈的,少给我放屁!毛都没干,就想偷吃腥,你看你那个嫩黄瓜头样!”他抬腿朝阿岩的屁股就是一脚。“滚!误了我的大事,我把你和她捆在一块丢海里喂鱼去,让你们亲热个够!”
阿岩忙提溜起裤子,捂着青紫的额头,跌跌撞撞地钻出船舱。
太阳渐渐西沉,夜幕无声无息地降临了。阿岩启动货轮,向深海处驶去。罗五七站在阿岩身边,手举红外线望远镜,巡视着四周。船驶出海湾,浪也越来越大了,不时撞击着船舷,发出轰然巨响。罗五七望了望渐行渐远的海岸线,长长吁了口气,把望远镜放在舵轮上。阿岩自从干了那事之后,一直不敢正眼瞧罗五七。想想这事他就感到窝心晦气,正如痴如醉飘飘欲仙达到高潮时,冷不防挨了一板凳,从火山口一下子掉到冰窟里,到现在他的小腹部还憋得隐隐作痛。罗五七斜眼看看阿岩,见他一脸苦相,禁不住笑了,揶揄地说,没开瓢的嫩葫芦,以后再干那事要睁着眼,别像蒙着眼罩的叫驴。阿岩脸上的骚疙瘩顿时又红了,对着罗五七直躬身点头,说自己的确经验不足,学识浅薄,以后要向罗大哥多多请教,多多学习。罗五七拍拍阿岩的肩膀,叫他别胡思乱想了,集中精力开船,误了大事就骟了他。然后转身走出舵舱,向后面的货仓走去。阿岩对着罗五七的背影啐了一口,嘴里咕哝着说,妈的,又去寻快活了,快死了也不让人家消停消停,要骟就骟你自己,老叫驴……
李燕倚靠在舱壁上,双眼空洞无助地大睁着,绝望和悲哀淹没了她的身心。细细的塑料绳深深地捆在她的双脚和双手上。罗五七捆得很紧,几乎就要勒进肉里去。随着光线渐渐暗淡,她知道死期将临,剧烈的颠簸和波浪撞击船舷发出的轰鸣,使她意识到货轮正使向远海。她的心也随之一点点上提,干涩的嗓子里堵得发慌。她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考虑着各种事情。往事如云不断地浮现到面前,又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接不了一个明确的印象。只有死神在眼前张开着血盆大口这一印象特别清晰。
船舱里的灯突然亮了,罗五七不知何时已站到了李燕面前。李燕紧紧闭上了双眼,她不愿再看他丑恶的嘴脸。
罗五七在李燕面前席地而坐,摊开一张报纸,把花生米、卤菜等摆开,又打开一瓶啤酒,伸手撕下李燕嘴上的胶布,笑眯眯地说:“燕子,我给你准备了最后的晚餐,也算是我尽尽最后的心意!”
李燕双眼紧闭,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罗五七捡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故意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然后“叭答叭答”嘴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不能白头到老了,等来世再续前缘!”
“你滚!”李燕突然杏眼圆睁,扯着嘶哑的喉咙怒吼,“你是畜生,我不想再见到你!”
罗五七耸耸肩膀,若无其事地说:“你喊,尽情地喊,没人能听得到,船已到了深海区!”他灌了一口啤酒抹抹嘴。“你这是何苦呢?有时候人死了也是一种解脱,不然你会连累很多人的!”
李燕怒视着罗五七说:“我死了你们也休想安生,有人不会放过你们!”
“你是说蒋小林?”罗五七乜斜着眼说,“他是我的忠实手下,处置他比处置你还要容易!”他把啤酒瓶一顿。“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东西,让你死得安心,别觉得太亏。卖你到国外,送蒋小林的父亲喂鱼,还有这次和你重温旧梦并送你上天堂,其实老板不是我,我只是个执行者。你明白了?”
“谁是主谋?”李燕瞪着罗五七问。
“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就猜不出来?”罗五七晃着脑袋说。
“难道是……是廖总?”李燕惊愕地喃喃着说,“这太可怕了!”
“你现在知道怕了?”罗五七撇撇嘴说,“你跟我们斗,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李燕扬起脸说:“你们一手遮不了天,别得意得太早,政府和法律不会放过你们,我已经报了案!”
“报案?你报案有屁用!”罗五七忍不住哈哈大笑说,“你怎么也不想想,我怎么会知道蒋庆林是卧底的密探?又怎么会知道你和蒋小林勾搭上还回了港城?真是傻逼,死到临头了还在梦里!”
罗五七的话像锤子一般击打着李燕虚弱的神经,她顿时一阵晕眩。天啊,警察也被他们掌握着!难怪自己被绑架挟持后无人来救!难怪罗五七会如此横行无忌!这世界已是妖魔当道!这港城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全都变质了!如此看来,罗五七是没有说错,自己真是太傻了,真是该死呀!
………………………………
洗净人世带给他的污浊
罗五七抬腕看了看表说:“这酒这菜都摆在这儿了,你手拿得到,吃不吃随你的便,我劝你别自讨苦吃,还是弄个饱肚子去见龙王爷!”说罢,起身钻出舱外。
阿岩见罗五七终于出来了,忙对他说,从风浪看,十有八九要来台风,还是抓紧时间动手。罗五七往远处看了看,觉得还没有达到安全海域,让阿岩再加速往远海开。阿岩说,开可以,别回不去就成。这台风一刮,船非翻不可,那小妞就有陪葬的伴了。罗五七见阿岩说得挺认真,不敢再坚持了,吩咐他停船。
李燕脸色苍白地靠在舱壁上发呆,此时她已心如死水,大脑里一片空白。舱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她知道,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对死的恐惧和对生的渴求这时反而在她的意识里消失了。对这个世界,她只有失望只有愤恨,没有任何留恋的意念,她真的有了一种解脱感。
罗五七和阿岩走进船舱,来到李燕跟前,一人抓住一只胳膊将她提了起来,用力把她拉出船舱。
夜色如墨,风声呼啸。无边无际的大海滚动着小山一般的大浪。货轮在浪涛的冲荡下摇摆起伏。天空上几点稀疏的星星眨着眼睛幽幽地俯视着海面上的一叶孤舟。李燕乌黑的长发被海风吹起,在脑后拂动。她凝视着大海,这是曾给她带来无数噩梦的世界,而今,她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厌恶,却期待着尽快和它融为一体,洗净人世带给他的污浊,这个水的世界要比肮脏的尘世清净多了,她为自己能长眠于此感到异常满足。
罗五七和阿岩将李燕拖到了后甲板的边缘。甲板上横放着一根巨大的铁锚。罗五七面目狰狞地将李燕用铁丝紧紧地绑到了锚上。李燕不仅没做任何挣扎反抗,反而十分配合,脸上竟然透出耀眼的光洁,一扫刚才的灰败晦暗。罗五七莫名其妙地看着坦然面对他的李燕,甚至感到她有些妖冶的超脱。他看到了李燕嘴角挂着的笑容,那凄绝的笑使她本来就十分秀美的面容更加楚楚动人。
“快,放下去!”罗五七不敢再看李燕,厉声命令阿岩。
阿岩拉起了铰链,不一会就将李燕的身体吊到船舷外面。他在操作时,手不停地颤抖,脸也扭曲得变了形。
李燕眼前的天空在旋转,货轮也在旋转。铁锚无情地向海水中落去。李燕一直大睁着双眼想让自己的目光穿透无边无际的黑暗,能看到一线光亮,然后残存到大脑中去。可是她最终还是失望了,连那遥远的天际的几点幽幽星光也消失了,四周变成青幽的世界。铁锚加速向下降去。李燕依然大睁着双眼,凝视着黑暗的海水,寻找着光明。水压将她肺里的空气挤压出来,随之海水汹涌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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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定针对走私的侦查方案
王步文召开了他上任后的第一次处务会,研究制定针对走私的侦查方案。对严展飞的指示,他向来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者。会议开得很热烈,大家早就憋着一股劲要大显一番身手了。范斌和刘京生是老同志,对缉私业务和现状都很熟悉,提出了很中肯也很有见地的建议。杨雪和另外两位新同志刚刚入门,对一切都很新鲜好奇,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王步文最后根据大家的建议,结合自己琢磨出来的计划,进行了工作安排。全处分三个组,他和范斌、刘京生各带一个。三名新同志各跟一人,先跟着熟悉业务,为以后独当一面打下坚实的基础。范斌这个组负责搜集情报,寻找有价值的线索;刘京生带的组跑码头和船务公司等部门,负责面上的工作;他作为处长,统筹整体,同时到一些有疑点的进出口业务比较大的加工企业去摸排。他要求大家齐心协力,雷厉风行,务求实效,争取尽快见成绩,有战果。
在分组时,杨雪惟恐落后似的主动提出跟王步文。范斌和刘京生正怕带着个娇小姐碍手碍脚呢,马上表示同意。王步文自从得知杨雪是廖凯的妻妹后,便没有了什么隔膜,很坦然地接受了。这让杨雪乐不可支,十分激动。
散会后,大家便立刻分头行动起来。
王步文决定先去调查处摸摸情况。因为在缉私处没成立之前,缉私的业务主要就在调查局。90年代末,中央为了加大缉私力度,对海关缉私体制进行了调整,成立了缉私处,负责打击走私犯罪,并纳入警察序列,具有了立案和执法权。调查处主要是在“防”字上做文章,具体通过风险管理、企业管理、稽查、贸易调查来构筑立体防范网络,引导企业自律、规范,信得过的在通关上给予便捷,信不过的盯住,违规的警告、罚款,发现走私违法移交缉私处查处。所以调查处掌握着企业内部和外部的很多情况,能从那儿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王步文带着杨雪赶到调查处,轻车熟路地直奔监管科。他敲了敲门,未经允许便径直走进了办公室。一位身着海关制服的年轻人正伏案填写表格,根本没察觉有人进来。王步文大大咧咧地敲敲办公桌说:“你好!”
年轻人抬起头来。王步文大吃一惊,喃喃着说:“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他似乎觉得这样问有些不妥,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蒋小庆见王步文站在面前,也是一愣,但随即就板起了脸,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杨雪站在旁边,一会看看王步文,一会看看蒋小庆,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从他们俩的神态里,她能看出他们很熟悉,似乎还有些不大对劲。从她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不会是恋人?而且是分手的恋人……”
王步文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我们缉私处调查处原来是一家,所以不经同意就进来了,请原谅!”
“谁跟你是一家?”蒋小庆把笔一摔说,“自作多情!”话说出来比火药还冲。
王步文脸上本来就很勉强的笑僵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杨雪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心中不恼反喜,连忙对蒋小庆说:“你看,我们想来这儿了解些情况,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就……”
蒋小庆没等杨雪讲完,就站了起来,和颜悦色地说:“没什么不方便,你来了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快请坐!请坐!”她亲热地拉着杨雪的手,把她扯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又是泡茶又是递水果,把王步文晾在了一边。
杨雪先是作了自我介绍,然后看看站在旁边局促不安地搓着手的王步文,对蒋小庆说:“这位是我们王处长,看得出你们已经认识了。”
蒋小庆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淡淡地说:“噢,当处长了,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
王步文没想到带杨雪第一次出来工作就遇到了这种事,让他这个当处长的颜面尽失。他怕浑身是刺尖牙利齿的蒋小庆说出让他更难堪的话来,忙紧跨几步凑过来打断蒋小庆的话说:“杨雪,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叫蒋小庆,我师傅的女儿。”说罢,他讪讪地在沙发旁坐下。
蒋小庆本想再狠狠嘲弄打击一番王步文,出出心头的恶气,但见他一直低眉顺目,保持着克制忍让的低姿态,而且带着一位她并不熟悉的女部属,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虽然她给他留了点面子,但心里的气恼并没有消弭。本来,哥哥蒋小林见过他后,曾向她转告了王步文的坚定态度,她对他的印象有了些好转,抱着一丝期待,希望他能以功抵过,为父亲洗冤雪仇。可最终她失望了,王步文几天来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这让她彻底寒心。所以一见到他就分外眼红,气不打一处来,尖酸刻薄的话张口就出。
“小庆,你能来海关工作,真是太让人高兴了!”王步文往蒋小庆面前倾了倾身子,跟他套近乎。
蒋小庆鼻子一哼,根本不搭理他,转过身去对杨雪亲热地说:“小杨,你喝茶,咱们海关是一家,别客气!”边说边把茶杯往杨雪面前推了推。
………………………………
殷殷之情昭然可鉴
杨雪看看王步文,嘴角动了动,显示出无奈的神情。她端起茶杯,不知是该喝还是不该喝。
王步文对蒋小庆的冷漠并不在意,仍然温和地问:“你能告诉我,是怎么来海关的吗?”
蒋小庆把一个苹果放在杨雪面前,话中有话地说:“幸好海关还有曾关长这样的领导,不像有的人,根本不把别人的死活当回事!”
王步文听了蒋小庆的话,心里顿时如开锅的水般翻腾开了。师傅死后,他一直对曾培松和关领导心存怨气,认为他们太冷血太绝情,不发抚恤金也就算了,但对其子女应该关照关照。现在看来,他是误会了曾培松。在当时那种情形下,作为一关之长,他是无法公开对此事作出妥当的处置,毕竟他们是违纪行为。可曾培松并没有漠然对待,而是悄悄地把蒋小庆接收进了海关,并特意地安排在了调查处,殷殷之情昭然可鉴。王步文感动之余,对曾培松的敬意不禁油然而生,对自己从前错怪了他愧疚不已。刹那间,蒋小庆头顶的关徽在他眼前明亮起来,那身威严的制服也显得柔情万端、亲切无比,让人为之心动起来。
蒋小庆用眼角的余光发现王步文定定地注视着自己,对她的奚落置若罔闻,心里的气不觉又冒了上来。她身子猛地一扭,背对着王步文,面向杨雪问:“你――要了解哪方面情况?”她故意把“们”字省略了。
杨雪把茶杯放下,答道:“主要想了解一下有关企业是否存在走私疑点。”她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王步文,生怕自己词不达意或是说错了什么。
王步文对杨雪微微点头,不知是在肯定她讲得很好,还是在鼓励她继续问下去。杨雪紧张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目光转向蒋小庆。
蒋小庆沉吟片刻说:“疑点当然有些,我们正在盯着,如果你愿意提前介入我们当然欢迎。”
“行,没问题,我们可以提前介入!”王步文把话抢了过去。
蒋小庆撇了撇嘴,对王步文的话表示出鄙夷的样子,拉着长长的音调说:“别再做口头英雄了,像你这种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爬虫,我们不屑与你为伍!”她拉住杨雪的胳膊。“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向你们的处长大人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可他并没有当回事!”
杨雪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步文,目光里透着探询和疑惑。
王步文很不安地挪了挪屁股,向蒋小庆解释说:“并不是我不当回事,是因为目前时间紧任务重,等忙过这阵子,我就会安排侦查这个案子。”
蒋小庆被王步文的话激火了。她猛地站起,怒视着王步文揶揄说:“还有什么事比死了人更重要更紧迫?这么严重的走私犯罪你都不去查不去抓,你配当缉私处处长吗?”
王步文被蒋小庆的一顿抢白弄得灰头土脸,无言以对。
杨雪惊愕之后,立刻察觉其中大有文章,赶紧问蒋小庆:“死人是怎么回事?你说的走私犯罪线索究竟是什么?”
蒋小庆一指王步文说:“你问你们的处长好了,他什么都一清二楚!”她接着又嘲讽说,“不过他是个经常犯糊涂病的人。可那糊涂是装的,是为了保全自己,是自私,是欺骗!”她说着,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王步文被蒋小庆数落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知她还会冒出什么尖刻的话来,忙不由分说拉起杨雪就往外走。
蒋小庆追着他的背影,仍“口是心非,冷酷无情”地斥责着。
王步文和杨雪离开调查处,上了警车。王步文发动着车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杨雪偷偷瞥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步文猛地加油推档,桑塔纳警车“呼”地蹿向前去。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把蒋庆林几年前被害,目击证人李燕回到港城报案后失踪的情况简要告诉了杨雪。
“哎呀,这的确是个重要线索,咱们为什么不查?”杨雪激动地欠起身子,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王步文打着方向盘,眉头微皱着说:“这个案子背景复杂,又相隔几年了,不是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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