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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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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挽着刘红梅的胳膊,神壮气豪地说:“你放心,有我在,就没人敢再欺负你!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讲,我给你出头!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人敢逼良为娼!”
刘红梅感动得泪水在眼里直转,情不自禁地挽紧了杨雪的胳膊,颤着声说:“雪姐,我能早认识你就好了!”
杨雪见火候已到,便把话引上了正题:“现在认识也不晚。对那些恶男人,就不能软弱,你挺起了腰杆,他们也就怕了!”她靠近刘红梅耳边。“那个罗五七,是怎么占有你的?”
“先是死皮赖脸,接着就是强迫,以谈恋爱为名玩弄女性,是他惯用的伎俩!”刘红梅恨恨地说。
“那他对李燕也是用的这种手段?”杨雪不动声色地问。
刘红梅点点头,很自然地脱口说:“是的,可李燕比我惨多了!”她动情地看着杨雪。“幸亏我遇上了你,不然今天就去追随李燕了,更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下场!”她说罢,长长地叹了口气。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杨雪安慰刘红梅,接着又问:“李燕是被罗五七卖到国外去的?”
刘红梅刚要回答,一眼瞥见了海滩上的杨冰,有些迟疑起来。她眨巴着眼,试探着问:“雪姐,你和冰姐是亲姐妹吗?”
“是呀!”杨雪有些愕然,不知刘红梅为什么不回答她,反而突兀地提出这样的问题,她注视着刘红梅。“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
“噢,不不,我只是随便问问。”刘红梅不敢正视杨雪,忙垂下眼帘,低声说,“咱们游泳,我教不会你,冰姐会怪我的!”
杨雪只好暂时收住,随着刘红梅在水里扑腾。她从刘红梅的表情里能看出一些细微的变化,似乎对姐姐杨冰有些顾忌,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对她和姐姐的亲情关系有顾忌。她认真想了想,觉得刘红梅有顾忌可以理解,毕竟罗五七和廖凯的关系非同一般,投鼠忌器,所以刘红梅才有所保留。要让刘红梅完全相信自己,就必须设法解开这个结。
刘红梅此时也是心事重重。她对杨雪基本上是相信的,丝毫不怀疑杨雪对自己是善意的。可她不能不对杨冰有所忌惮。廖凯和杨冰这对夫妻,同罗五七是一丘之貉,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是老板,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比罗五七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自己把实情告诉了杨雪,杨雪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讲给杨冰听,那就麻烦大了,自己真的成了第二个李燕。她可不想步李燕的后尘,去做海底的冤魂。另外,她也猜摸不透杨雪问这些是何目的。是出于好奇,还是别有所图?看来,杨雪并不是无端地来找自己学游泳。在没弄清她的用意之前,还是小心谨慎点为好。
“红梅,听说你和李燕是老乡,是吗?”杨雪试图迂回着旁敲侧击,引回到刚才的话题上。
刘红梅不得不点点头,很勉强地说:“我们是一个村的,一块儿结伴出来……”
“你们真不容易,从江西山区里出来闯荡到现在!”杨雪想想自己如果不是姐姐关心帮助,说不定和刘红梅是一样的命运,心里不觉有些酸楚,动情地说:“世事险恶,你们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受了很多折磨!”
刘红梅眼圈红了红,嗫嚅着说:“我们就是这个命,在家里受穷,出外受怕……”
“命是要靠自己去争去拼的!”杨雪拍打着海水,溅起细碎的浪花。“关键看你有没有不畏强暴的勇气!”
“唉——”刘红梅一声叹息说,“说起来容易,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能耐去争,还不是任人家摆布!”
“这个世界大得很,你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杨雪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像你这么好的条件,到哪儿都是人才!”
“我的雪姐哎!”刘红梅颓丧地双膝跪进流沙里。“我能走得了吗?这观音阁就是……”她忽然发觉自己失言,把后面的“天牢地狱”咽了回去,偷偷瞥一眼不远处的杨冰。
杨雪知道刘红梅后面要说什么,有些愤愤不平地问:“是不是罗五七困住了你?”
刘红梅含糊地“唔”了一声,低下头又沉默不语了。
杨雪见刘红梅一提到罗五七就满脸的恐惧,而且不时地偷眼看岸上的杨冰,猜测刘红梅的疑虑心太深太重了。如果不向她说实话,打消她的顾忌,就很难让她吐露实情。于是靠近刘红梅,悄悄说:“红梅,不瞒你说,我是处里派来向你了解有关罗五七情况的,同时也是来保护你的。你放心,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我不会泄露给任何人,包括我姐姐杨冰。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刘红梅惊诧地看着杨雪,疑疑惑惑地问:“你真是处里派来的?真是来调查罗五七的?”
杨雪郑重地点点头,加重语气说:“罗五七有重大犯罪嫌疑,很多案子都和他有牵连,包括李燕被杀!”
我全都作了录音
刘红梅心里一阵激动,杨雪的话使她看到了一线希望。她已不再对杨雪有任何疑虑,便问:“雪姐,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又很快放了罗五七?”
“因为我们没有掌握他的确凿证据,这才来找你帮助的呀!”杨雪贴近刘红梅耳边说,“我们王处长很重视这个案子,说在适当的时候见一见你呢!”
刘红梅一怔,忍不住问:“你说的王处长,是不是叫王步文?”
“是啊!怎么?你认识他?”杨雪有些惊讶。
刘红梅有些泄气,嘟着嘴说:“听说他是罗五七的干兄弟,罗五七就是他给放出来的!”
杨雪有些警觉地问:“你是听谁讲的?”
刘红梅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向沙滩上的杨冰努了努嘴。
杨雪气恼地说:“别听我姐姐胡说八道,她这是瞎猜的!王步文不是这种不讲原则不讲法律的人。自从李燕出事后,他就一直盯着案子不放,不然怎么会抓罗五七?红梅,你这脑袋可要清醒,千万不能上当受骗!我姐她是被哥们义气蒙住了双眼,别信她的!”
杨雪的一席话,使刘红梅放下心来,不由得长长吁了口气,搂住杨雪的肩膀,轻声昵喃:“雪姐,你是好人,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只要你能把我救出火坑,摆脱罗五七的魔爪,我什么都听你的……”
杨雪终于取得了刘红梅的信任,自然是非常兴奋,紧紧抓住刘红梅的手说:“只要能获取罗五七的罪证,他最后的归宿就是接受法律的严惩,你自然也就得救了。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别成为第二个李燕!”
刘红梅重重地点头说:“是的,我决不能再向罗五七低头,任他欺凌,因为有你雪姐做我的靠山!”她凑近杨雪,压低嗓门说,“李燕就是被罗五七卖到海外的,她回港城后,也是被罗五七谋杀的!”
杨雪一阵惊喜,睁大眼睛急促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没有掌握住证据?”
“是罗五七喝醉酒后亲口告诉我的!”刘红梅神秘地眨巴眨巴眼说,“我全都作了录音!”
“太棒了!”杨雪一声尖叫,得意忘形地抱着刘红梅跳了起来。
海滩上的杨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站起身朝这边张望。刘红梅连忙把杨雪拉倒在海水里,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王步文接到杨雪的电话,得知在刘红梅那儿取得了重大突破,不禁大喜过望。他叮嘱杨雪要谨慎行事,尽可能从刘红梅那儿多了解些情况,尤其是要把证据搜集到手里,这将对侦破全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接着,他便驱车直奔调查处去找蒋小庆。在这种非常时刻,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蒋小庆莽撞行事,以免影响杨雪的行动,打乱整个侦查计划。他到了调查处,蒋小庆不在办公室,经打听得知蒋小庆去了观音岛,这让他大吃一惊。忙问走多长时间了。办公室的人告诉他说,大约有二十分钟。他不敢怠慢,又驱车直奔轮渡码头。
轮渡码头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蒋小庆从大巴上跳下,随着人流走向售票处。她特意剪了个短平头,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架势。她要去找刘红梅,解开这个死结。没有王步文,她就不信报不了父仇,把那些妖魔鬼怪绳之以法。就在她走到售票口,掏出硬币递进去时,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回头一望,发现王步文正从停车场往售票口跑来。她皱皱眉,急急忙忙买了票,转身跑向轮渡。
王步文气喘吁吁赶到售票口,转眼间不见了蒋小庆的踪影。他猜测蒋小庆是上了轮渡,也赶紧买了张票,急匆匆跳上就要鸣笛开出的渡船。
蒋小庆见王步文也上了船,便挤过人群,躲在一个不易被察觉的角落里。可是刁钻的王步文似乎就猜到她会躲在这种地方,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此时她想转移已经来不及了,蒋小庆只得缩起身子,脸扭向一边。
王步文轻手轻脚走到蒋小庆身旁,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小庆,你小时候不该老是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再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剃了个男孩头也太招眼了。”
蒋小庆又气又羞又恼,恨得牙直痒,扭过脸来,不屑地瞥一眼王步文,冷冷地说:“你想干什么?别自讨没趣,离我远点!”
王步文不仅没有走开,反而依在了蒋小庆身边,仍然用调侃的口气说:“红颜一怒,英雄气短,我今天就是你的追星族,跟定你了!”
“你是英雄?”蒋小庆撇着嘴,满脸嘲笑。“狗熊还差不多,脸皮真是比狗熊还厚!”
王步文并没有生气,依然是满脸的笑容,继续调侃说:“在你眼里能是个狗熊的形象我就知足了,记得你喜欢的玩具就是狗熊?”
“无聊!”蒋小庆把脸扭向一边说,“我不想跟你啰嗦,请你有点自尊!”
“不啰嗦可以,跟我回去!”王步文拉着蒋小庆的胳膊。
蒋小庆真有些火了。她猛地甩脱王步文的手,阴沉着脸说:“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去观音岛游玩,和你有什么相干?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们家以前就住在观音岛,还去游玩?”王步文盯着蒋小庆说。
“我故地重游,你管得着吗?”蒋小庆见轮渡快要靠岸,就往旁边挤,试图离开王步文。
王步文轻舒长臂,把蒋小庆牢牢揽在怀里。
一股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蒋小庆不由得一阵晕眩。她脸上飞红,拼命想往后挣,可又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伸出小拳头捶打王步文的胸口,又羞又恼地嚷嚷:“王步文,你是个警察,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快放开我!”
………………………………
第04节
曾关长派我来保护你的
王步文见蒋小庆在大众面前口无遮拦,有些受不住了,手如铁钩一般握住蒋小庆挥舞的拳头,恶狠狠地说:“你要再闹,我就把你丢到海里!”
蒋小庆还从来没见王步文这么凶相毕露地对她发火,棱角分明的面孔就像是凶神恶煞。她不觉有些胆怯了,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勉强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王步文用强制手段把蒋小庆带回了轮渡码头。蒋小庆一下船就挣脱王步文的挟持,流着眼泪向旁边的海湾跑去。王步文迈开大步,紧紧跟在蒋小庆身后。
港湾里泊着三三两两的货轮和渔船,高高竖起的烟囱冒着缕缕青烟。层层细浪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涌动,轻轻拍打着柔软的沙滩。几个孩子在嬉闹追逐,不时发出一声声欢笑。
蒋小庆竭力想甩掉王步文,可王步文如影相随,和蒋小庆总是保持着不远不近的适当距离。蒋小庆无奈地停住脚步,猛地转身对着王步文尖叫:“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还想怎么样?”
王步文不急不躁,慢慢走到蒋小庆面前,笑容可掬地说:“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跟你谈谈,咱们应该沟通沟通,你说是不是?”
“我跟你没什么可沟通的!”蒋小庆断然拒绝说,“我和你毫不相干,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负责,我要去曾关长那儿告你!”
王步文靠近蒋小庆,故作神秘的样子压低嗓门说:“告诉你个秘密,就是曾关长派我来保护你的!”
蒋小庆顿时泄了气,颓丧地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王步文大大咧咧地往蒋小庆身边一坐,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蒋小庆作出厌恶的表情,把脸扭向一边。
“小庆,你这样鲁莽行事,会出问题的!”王步文尽量用和缓的语气劝导蒋小庆。
蒋小庆不睬王步文,目光投向大海深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王步文用手指漫不经心地划拉着细碎的沙砾,继续耐心地循循善诱说:“你的勇敢固然可嘉,可如果用错了地方,没有选准时机,那就变成了任性和固执,其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
蒋小庆斜斜地扫了一眼王步文,讥讽地说:“像你那样的缩头乌龟,就有好的结果了?真是可笑!”
王步文不怕蒋小庆冷嘲热讽,就怕她不讲话,见她开了口,不恼反喜,随口说:“兵法讲究有进有退,这是制敌取胜的策略。我们做任何事都要从大局着眼,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可是生死较量,不是咱们小时候玩过家家的游戏!”
“谁跟你玩过过家家的游戏!你少生拉硬扯,净说些不着边际的无聊话!”蒋小庆往旁边挪挪身子,显出冷漠的神情。“现在我只看到你退,没看到你进!还策略大局地糊弄人,故弄什么玄虚!”
“好,好,算我自作多情!”王步文苦笑笑。他无法把派杨雪进行暗中侦查的事说出来,可他心里也很明白,如果不向蒋小庆透露点实情,这个刁蛮任性的丫头不会收手,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偷偷溜到观音阁去找刘红梅,他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守着她。于是说:“小庆,我知道你对我误解很深。那天情绪不佳,又喝醉了酒,一时冲动,可能说了些丧气话。我不该在遇到挫折和阻力时向你发牢骚,请你谅解。”他说着说着不由得动起情来。“说实话,再大的压力,再多的苦恼,我从没在外人面前流露发泄过这种情绪。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你,就克制不住了。也许我真的把你当成了可以倾诉的对象。你又要笑我自作多情了,那你就尽管讥笑,我不在乎!”
令人神醉心迷的柔波
蒋小庆还是第一次听到王步文诉说衷肠。在她的印象和感觉里,王步文从来都是一个不近人情、有些麻木不仁、太重理性的冷血人。偶尔的调侃也是带着挖苦和取笑的成分,总是把她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疯丫头。没想到今天竟当着她的面说出如此坦诚而又灼热的让她耳红心跳的话来。一股无法抑制的春潮和别样的感动从她心底慢慢涨起,不觉微微晕眩起来。她垂下长长的眼帘,红润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焕发出熠熠生机和动人的柔媚。
王步文仍目光定定地看着手上的沙粒,自顾自地说着:“自从师傅遭遇不幸牺牲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渴望着为他报仇,不然,我不会出任这个缉私处处长。可是侦查工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曲折。虽然我对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实还要严酷还要令人猝不及防。不瞒你说,我有时甚至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尤其是李燕的死和线索的一次次掐断,都明白无误地表明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案子,是有着神秘背景和重重黑幕的走私犯罪。所以,我们在充分具备勇气的同时,还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智慧,进行一场殊死的拼搏。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退缩,我可以向师傅的在天之灵起誓。小庆,请你相信我,我并没有做缩头乌龟,只是侦查纪律不允许我向你透露更多的东西,希望你能理解我,别再一意孤行,好吗?”
蒋小庆的心里顿起狂风骤雨,王步文的每句话都让她感到强烈的震撼。她为以前对王步文的责怪和误解追悔莫及。细细想来,王步文的确是在全心全意拼尽全力地在办理这个案子。从曾培松只言片语的暗示里,她似乎能听出王步文处境艰难的意思。在这种时候,她所要做的应该是理解和支持,尽可能地给他一些慰藉,而不应该耍小性子,给他带来麻烦,更不应该不听劝阻,影响他的侦查计划。想到这些,蒋小庆心里的愧疚化作了温情、怜惜和疼爱交融的暖流,涌动在每一根血管里。她情难自禁地悄悄抓起王步文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拂去掌上的细沙,口中喃喃着:“步文哥,我错了……”
王步文抬起头来,目光与蒋小庆相遇,顿时如遭电击。清澈纯净,黑白分明,如玛瑙般晶亮的瞳仁里流泻着令人神醉心迷的柔波;如大理石般雕刻的精巧的五官透着妩媚的神韵;雪白耀眼,圆润丰腴的臂膀好似吹弹可破的嫩滑的奶油浇铸而成。王步文看傻了也晕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地发起呆来。
蒋小庆轻轻捧起王步文的双手,在自己柔滑的脸上摩弄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温柔状。
王步文的激情终于如火山般喷发了。他猛地把蒋小庆拥进怀里。蒋小庆仰起脸,双眼紧闭,长睫微颤,小巧而又饱满湿润的嘴唇如熟透的樱桃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王步文不顾一切地把灼热的嘴唇压了上去,两个人热吻着,在沙滩上滚动着,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存在。
海风在不停地吹,海浪在不停地涌,海湾里的货轮在不停地鸣响高亢嘹亮的汽笛。
整治女人,我是专家
廖凯从浅水湾匆匆回到观音阁。虽然蒋小林所说的情况并不是太大的问题――王步文都已经摆平了,一个小小的蒋小庆又能折腾起什么水花来――但过去的教训不能不让他吸取。蚁穴不堵,亦能形成大洞。所以他觉得应该提醒罗五七,做好防备,别再做亡羊补牢的事。他刚在七楼休息室坐下,严展飞的电话便打来了。严展飞告诉他,王步文并没有辞职,而且一反常态,似乎很乖的样子,这不是个好兆头,这小子有可能在玩什么花招。严展飞最后要他提高警惕,防止王步文暗中做手脚。严展飞通报的消息颇让廖凯失望,看来王步文醒过神来了,懂得以守为攻了。愈是这样,危险性愈大,绝不能掉以轻心。
就在廖凯苦思冥想着如何对付王步文时,罗五七气呼呼地冲了进来。“五七,我正要找你呢!”廖凯站起身,走到沙发旁,示意罗五七坐下。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罗五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恼怒之色,可着嗓门嚷嚷,“凯哥,你可不能放任她瞎搅合,跟我们作对啊!”
廖凯摸不着头脑,惊讶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罗五七瞪着一双怪眼,挥舞着胳膊,急促地说:“是你那个可爱的小姨子杨雪!我正在教训刘红梅,她倒跑出教训起了我!还说要和刘红梅住在一起,跟她学什么狗屁游泳!以我看,这纯粹是幌子,明摆着是要做我的活嘛!”
廖凯有些吃惊,欠了欠身子问:“有这样的事?阿雪现在在哪儿?”
“和阿冰带着刘红梅游泳去了,她们在一块,不会有什么好事!”罗五七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廖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杨雪这时候住到观音阁来,要找刘红梅学游泳,似乎有些突兀。虽然她以前也曾提出过学游泳的事,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时候来,就不能不引起他的警觉了。如果杨雪是王步文派来的,那目标毫无疑问是罗五七。一旦她说服了刘红梅,事情还真是有些麻烦。因为刘红梅不仅对罗五七了如指掌,而且也掌握不少天华内部的机密。他觉得应该问问杨冰,了解一下杨雪来观音阁的动机,然后尽快作出妥善的安排。
“凯哥,你说怎么办?”罗五七盯着廖凯问。
廖凯扔给罗五七一支烟,身子往沙发背上一仰说:“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
罗五七点上烟抽着,提醒说:“现在的阿雪和以前的阿雪可大不一样了,被王步文调教得比警犬还凶,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她也会咬住你不放哩!”
“这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养虎为患的蠢事!”廖凯自信地说,“阿雪的事你不必费心了,还是多操心操心那个蒋小庆!”
“蒋小庆?”罗五七一口浓烟喷出嘴说,“我已经无罪释放,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听蒋小林讲,蒋小庆并没有善罢甘休,正在暗中调查你,你要防着点。”廖凯郑重其事地说。
“这个臭丫头!”罗五七一拳头砸在茶几上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办了她,出这口鸟气!”
“还有那个李红,也不能掉以轻心。”廖凯手抚着下巴说,“她是在胁迫下才没指认你的,要防止她反水。”
“这个娘们,和刘红梅是一路货!心里对咱们恨着呢!巴不得咱们进大狱挨枪子!”罗五七狠狠地弹弹烟灰,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李红成熟少妇的妖娆风韵,咂咂嘴,吞下一口唾沫。“对付这种女人,必须从肉体到精神都彻底摧毁她,她才能服服帖帖,不给你惹是生非!凯哥你放心,整治女人,我是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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