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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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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庆心惊肉跳,惊恐地连连后退几步,身子贴到了冰凉的墙上。她很清楚,既然他们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就不可能不知道她来观音阁的目的,对抗只能自取其辱。于是从兜里掏出软盘,扔到了地上。
罗五七从地上捡起软盘,吹了吹说:“还算是个明白人。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这东西我们一直都想找到,你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哩!”
蒋小庆又气又恼,狠狠地瞪着罗五七说:“东西我已经给你们了,快放我出去!”
罗五七把软盘装进衣袋里,慢条斯理地说:“那怎么行?你是贵客,又帮了我们的忙,总要让我们表示一下心意嘛!”说罢,向阿岩使了个眼色。
阿岩一步跨到蒋小庆身边,将她连腰带胳膊紧紧抱住。
蒋小庆大惊失色,拼命地挣扎着斥骂:“臭流氓,放开我!你放开我!”
罗五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针管里已经吸满了黄色的液体。
蒋小庆心胆俱裂,尖叫着说:“罗五七,你要干什么?你这个畜生!王八蛋!”
罗五七阴笑着走到蒋小庆面前,抽动着嘴角幽幽地说:“看来你是需要安静了!”说着,熟练地把注射器扎进了蒋小庆的臂膀,把药液缓缓推进去。
蒋小庆慢慢停止了挣扎。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一头歪在阿岩的肩膀上,顷刻间便人事不省了。
罗五七吩咐阿岩:“把她扶到床上去!”
阿岩抱起蒋小庆软绵绵的身体走到床边,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在床上。
罗五七走过来,扳过蒋小庆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中间。然后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蒋小庆,得意地点起一支香烟。
阿岩心醉神迷地痴痴凝视着蒋小庆昏迷后如大理石般泛着光泽的面容,喃喃着说:“真是世间尤物,这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看一眼就能灵魂出窍……”
罗五七兜头给了阿岩一巴掌,斥道:“少给我花花肠子!我看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痛,上次李燕的亏还想吃呀?”
阿岩脖子一缩,嬉皮笑脸地说:“男人不就是这德性吗?要不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砍死也逍遥……”
“逍遥你个头!”罗五七狠狠瞪阿岩一眼,把烟摔在地上,用脚一搓。“你别在这做黄粱美梦,把人给我看好了,我去见廖总!”
阿岩很不甘心地嘟囔说:“守着美味佳肴,廖总也不让品尝,看在眼里,馋在心里,这不是折磨人吗?”
“放你妈的屁!”罗五七真火了,“老子都吃不上,还有你的份?好好在这守着,出了岔子我骟了你!”说罢,大步走出门外。
阿岩哭丧着脸,从墙边拉过来一条凳子,老老实实地坐在门口看守着蒋小庆。
观音阁七楼客厅,廖凯和杨冰、黄河分别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罗五七的消息。
黄河抬腕看看表,低声说:“应该差不多了,五七怎么还不来?”
杨冰知道罗五七是个色狼,不无担心地说:“他会不会胡来?”
“不会,绝对不会!”黄河很有把握地说,“五七虽然热长头毛,但孰轻孰重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正说着,罗五七推门匆匆走了进来。
忘恩负义的小人
黄河欠起身子,急不可耐地问罗五七:“怎么样五七,都解决了吗?”
罗五七点点头,走到廖凯面前,掏出口袋里的软盘递过去说:“蒋小庆来观音阁就是取这东西的,这里面肯定有鬼!”
廖凯吩咐杨冰:“装电脑里检索一下,看是什么内容。”
杨冰接过软盘,起身走到大板桌前,把软盘插进电脑。随着鼠标的移动,荧屏上出现了一个个清晰的画面。杨冰浏览完全部内容,抽出软盘走到沙发前,对廖凯说:“是刘红梅把手机上的那些内容拷进了盘子里,没有什么新东西。”
廖凯面色凝重起来,若有所思地缓声说:“如此看来,刘红梅有可能还活着。”
罗五七屁股刚挨着沙发边想坐下,听了廖凯的话,像被火烫着似的呼地挺直了身子,急急地大声说:“这不可能,是我和阿岩捆住她的手脚,亲手把她丢进深海里的!”罗五七没说实话,但他认为把刘红梅扔进海里和她自己跳进海里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不想再招致廖凯的责怪。
“没什么不可能的事。”黄河白罗五七一眼说,“我问阿岩了,你们好像没给刘红梅注射氯甲烷之类的麻醉剂?这个刘红梅是游泳高手,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完全有能力挣脱捆绑自救,这些你应该估计得到。”说到这儿,黄河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五七,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毛糙的毛病,干件让人放心的事?”
“你他妈就会放马后炮!”罗五七不由得火了。因为他和黄河有着特殊关系,说话从来都很随便,打打骂骂也是常有的事。他气咻咻地瞪着黄河,不干不净地说,“遇到事头就缩到裤裆里了,然后又充事后诸葛亮,有能耐你自己去干好了!”虽然他嘴上硬,心里却是发虚的,黄河的指责一点都不错。其实他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些,注射器就揣在他的兜里,只是由于他念及旧情,答应了刘红梅死前看最后一眼世界,还没来得及打针就让她跳进了海里。从这个意义上讲,扔进海里和跳进海里就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了,只是他不愿承认而已。
廖凯对黄河和罗五七相互攻讦有些心烦,皱着眉头说:“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毫无意义,还是看看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黄河思忖片刻说:“如果刘红梅还活着,蒋小庆来观音阁就不难解释了,而蒋小庆就不可能不知道刘红梅在哪儿。解铃还须系铃人,眼下我们只有从蒋小庆那儿才能查明刘红梅的情况。”
罗五七想将功补过,跃跃欲试地说:“凯哥,只要你放权给我,我不出一个小时,就能让这臭娘们乖乖地供出实情!”
廖凯摇摇头,沉声说:“蒋小庆不是刘红梅,绝不能用歪门邪道对付,至少眼下还不能采取这种方式!”
罗五七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说:“凯哥,你也太谨慎小心了,有这个必要吗?”
黄河没好气地冲罗五七说:“你怎么就不知道用用脑子?你以为蒋小庆是刘红梅、李燕那样的风尘小姐,可以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她毕竟是海关调查处的人,有着特殊身份。你如果玩硬的,弄出个三长两短来,会惹出大麻烦的!”
“黄副总,我有点领会不了你这话的精神实质,看不出有什么大麻烦!”罗五七往沙发上一坐,摇晃着二郎腿,话里满含嘲讽和揶揄,“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海关小调查员吗,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大不了装进麻袋往海里一扔了事,海关又怎么能清楚是我们干的?没有证据,他们敢把我们怎么样!这种人留着,早晚都是个祸害!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咱们什么事都别干了!我看你做个变性手术,当娘们算逑了!”
黄河被罗五七一通贬损挤兑气得七窍生烟,不屑地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配去做种马!”
罗五七正要再回敬几句,被廖凯挥手制止住。廖凯深思熟虑地说:“身份特殊倒不是什么关键问题,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她背后的那个王步文!”
黄河点点头说:“不错,我们必须要弄弄清楚,蒋小庆来观音阁王步文是否知道,这对我们下一步如何走非常重要!”
罗五七翻翻眼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是的!”廖凯用肯定的口吻说,“四个字,就是以静制动,先看看王步文有什么反应!”
罗五七对廖凯忌惮王步文颇有些不满,撇了撇嘴,往沙发背上一仰,盯着天花板一字一顿说:“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宰了!”
廖凯伸出手拍拍罗五七的胳膊,语调平和地说:“别整天只想着冲啊杀的,黄河老弟刚才说的你也要听两句,对付王步文这种狡猾的人,光凭勇气和蛮力是不够的,要多动脑子,做到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廖凯安抚罗五七是有着打算的。如果王步文真的知道蒋小庆来观音阁,无疑会在久等蒋小庆不归后采取行动,这时就需要罗五七出去顶雷了。王步文抓不住证据,最多也就是像上次一样,拘审罗五七二十四小时之后放人。但目前把蒋小庆关在观音阁显然是不妥的,必须切断这件事和天华的一切关联,只和罗五七一人发生关系,所以就要让罗五七把蒋小庆带走,转移到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去。
罗五七坐起身子,对廖凯笑笑说:“凯哥,你知道我的,最怕动脑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你尽管吩咐好了!”
廖凯苦笑笑说:“好好,我对你五七算是服了,难怪黄河骂你!”他说着面容严肃起来,显出郑重其事的样子。“蒋小庆不能放在这儿,你要马上把她转移走,有合适的地方吗?”
罗五七想了想说:“地方当然多的是,可最合适最理想的还是望夫崖上的那个废弃油库!”
“废弃油库?”廖凯显然不了解这个油库。
“太好了,这地方的确最合适不过,五七开始会动脑子了!”黄河拍手叫绝,接着对廖凯介绍:“这是当初为避开海关耳目建在望夫崖上的走私油品仓库,周围全是断岩峭壁,十分隐秘。由于地形复杂陡峭运输很不方便,加上后来和海关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个油库就废弃不用了,现在仍不为外人知晓,用来藏人,是个很理想的场所。”
廖凯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罗五七说:“你想得很周全很好,就暂时把蒋小庆放在那儿!”说着脸转向黄河。“你负责观察王步文的动向,防止他搞突然袭击。我去找展飞,向他通报一下情况。”他一拍沙发扶手。“好了,我们马上分头行动!”
黄河和罗五七应声站起。
………………………………
第15节
线索一次次被掐断
王步文从见过曾培松后,一直陷在苦思冥想之中无法自拔。曾培松的提示和告诫使他感到震惊而又惶惑,经过大脑的条分缕析,他才不得不承认曾培松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线索一次次被掐断,知情人一个个消失,从主动陷入被动,由希望变为失望甚至绝望。侦查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变故都充分说明罗五七不是孤立的,其化险为夷的巨大能量也证明有一个非同寻常的关系网罩着他,使他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由此看来,罗五七有恃无恐,敢屡屡以身试法,也就毫不奇怪了。那罗五七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呢?会是廖凯吗?当王步文把怀疑的焦点聚集在廖凯身上后,廖凯的疑点便一个接一个地在他脑海里闪现出来,不由得使他悚然心惊。紧接着,又一个问题在他的思绪里盘旋:假如廖凯是最大的私枭,那他在海关内部的代理人又是谁?王步文自然而然想到了严展飞。这个答案一出现,王步文便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竭力抑制住这种想法,不停地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妄测臆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可他愈是试图岔开思路,这个念头愈是顽固地充斥在他的大脑里,而且久积心头的淤塞顿时豁然开朗,缠绕在思维深处的那个死结也轻易地解开了。他心里禁不住一阵痉挛,不停地默默念叨:“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王步文蜷缩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桌上的烟灰缸已堆满了烟蒂。他眉头深锁,仍在不停地抽着烟。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打断了王步文的苦思冥想。他一把抓起听筒,不耐烦地干涩着嗓音问:“哪里?”
话筒里传出蒋小林的声音:“步文哥吗?我是小林。小庆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她没和我在一起。”王步文不无警觉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小林的声音顿时显得焦急起来:“小庆从昨天中午离开家,到现在都没回来。你知道,她是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的。”
王步文的心不由悬了起来,忙问:“你打电话找她了吗?”
蒋小林回答说:“打了呀!可她的手机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是关机,所以我妈很着急,让我问问你。”
王步文预感到蒋小庆可能出事了,额上沁出了汗珠。他强自镇定了片刻说:“先别着急,咱们再询问一下小庆的同学同事或是朋友,也许他们结伴出去游玩了!”
“那好,我在工地离不开,这事就拜托你了!”蒋小林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王步文缓缓放下听筒,紧张地思索。很显然,蒋小庆不会擅离工作岗位,去游玩或是毫无缘由地借宿在亲朋处,而且莫名其妙地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即便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也应该给家里打个招呼,更不应该瞒着他。会不会是罗五七他们发现小庆跟李红接触,丧心病狂地下了毒手?也许是小庆发现了什么线索,来不及通知他便寻踪觅迹去调查,不慎暴露了自己而遭遇不测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不论是哪种可能,结果都大大不妙。王步文越想越惶恐不安,他不知该如何去寻找蒋小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能是一筹莫展,徒自苦恼。
就在这时,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王步文以为是蒋小林找到了妹妹打电话通知他的,忙一把抓起听筒。
“请问王步文处长在吗?”话筒里响起的是柔柔的女声。
王步文听声音挺熟,脑门一热,急急地大声问:“你是小庆?”
“我不是蒋小庆。”对方略略提高了音调,“我打她的手机打不通,才找的你!”
王步文怔了怔问:“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李红。”
王步文大吃一惊,不由得紧了紧听筒,贴到耳边说:“哦,是李红啊!你好!请问有事吗?”
“我想和你见一面。”李红的语速放慢,字字清晰,“半小时后,我在市十一小学校对面的天泉茶楼等你。你看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王步文果断地答复,“咱们不见不散!”
“好的,不见不散!”李红接着又补充一句:“希望你能带录音机来!”然后便挂了线。
王步文放下电话,匆匆打开抽屉,取出微型录音机。想了想又拿起听筒,拨通曾培松的电话,汇报了蒋小庆的事,请求曾培松给调查处打个招呼,让他们帮助寻找一下。曾培松说没问题,他马上就布置调查处全力以赴查找蒋小庆。
王步文安排好蒋小庆的事后,便拿起录音机,装进公文包,往胳肢窝一夹,快步走出办公室。
临近中午的茶楼生意是最清淡的,只有几个客人稀稀落落地坐在茶台旁。李红坐在最里面的偏僻处,等待着王步文的到来。她此时此刻心情十分复杂,激动、紧张、担忧、恐惧,真是五味俱全。罗五七的卑劣行径终于促使她下了决心。她深切地意识到,不将这个坏蛋绳之以法,不消灭他的那些同伙,她就不可能有安全可言。放任罗五七和他的同伙,只能助长他们为非作歹的气焰,自己早晚会被他们糟蹋了。虽然这么做冒的风险很大,一旦被他们发现或是遭到失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但她没有别的路可走,要么甘愿受凌辱,要么拼一拼寻一条活路,她只能选择后者。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儿子,希望王步文能向她作出不使儿子受到伤害的保证。只要儿子的问题解决了,她也就免除了后顾之忧,没什么可畏惧的了,豁出命去也要揭开内幕,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向王步文和盘托出。
李红舍身求义的勇气
王步文脚步匆匆地登上了天泉茶楼,抬眼寻找李红,发现坐在里面的李红正举手向他示意,忙快步走过去,向李红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问王步文喝点什么,王步文随口答道:“来杯绿茶!”
服务员把茶单递给王步文,介绍西湖的龙井,太湖的碧螺春,黄山的茅峰等,问他要哪种。
李红不等王步文表态,抢先答复说:“最好的绿茶,上西湖龙井!”她把脸转向王步文说,“今天我请客,还请王处长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王步文把公文包放在身边。“你太客气了!”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不免忐忑开了:她主动约见自己,究竟是什么目的?从她一反往常冷漠警觉的态度看,她似乎没什么恶意,而且还像有求于他。是不是蒋小庆的劝说起了作用?或是她遇到了什么难以处理解决的麻烦?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自己见面,并且让带着录音机……
“王处长,我为上次的事向你表示歉意!”
李红的话打断了王步文的思绪。他没想到李红会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毫无保留地表明了态度,这让他放下心来。
“王处长,你知道我的处境,完全是被迫无奈,我可以不顾自己,但我不能不顾孩子!”李红神态恳切。语调里含着内疚,“希望你能原谅我!”
王步文一阵欣喜,忙说:“我理解你的难处,请不必太过自责!”
李红不由得叹息一声:“我毕竟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有些压力是无法面对,也是无法承受的。”
“是不是他们威胁了你?”王步文试图引向主题。
李红没有马上回答王步文的问题,而是按自己的思路提出了请求:“王处长,我刚才说了,我们是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我不能不顾儿子的安危,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失去了一切。如果你能保证我儿子的安全,我愿意配合你们,说出我所知道的情况!”
“我可以向你保证!”王步文没有丝毫迟疑地立刻表态,“我们不仅能保证你儿子的安全,而且也会全力以赴地保护你不受仇复,这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请你相信我!”
“好!”李红正了正身子,神情庄重地注视着王步文说,“请你打开录音机,这样可以防止我再犯上次那样的错误!”
王步文这才明白了李红让他录音的意图,不禁为李红舍身求义的勇气感动起来。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录音机,摆在李红面前,揿下了录音键,透过有机玻璃盒盖,看到磁带在微微转动。他抬起脸来,对李红说:“可以开始了!”
“我以我儿子的灵魂起誓,我说的句句是实!”李红神情坚毅地作了开场白,然后开始叙述,“大港船务代理公司是个虚设的公司,根本就不存在,实际是天华走私贩私的幌子。它的经理朱辉也是个假名,其实这个所谓的朱辉就是天华的副总罗五七。这些内情是尹大力亲口告诉我的。就在我在法律的感召下准备指认罗五七时,一个自称是罗五七朋友的人挟持我儿子对我进行威胁,迫于压力,我违心地在指认罗五七时说了假话,做了伪证。我为此感到羞愧,对不起缉私处和王步文处长的信任!”说到这儿,李红眼眶有些潮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王步文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李红,轻声问:“威胁你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李红点点头说:“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天华的另一个副总,叫黄河!”
王步文心中一颤,面色凝重起来,接着又问:“他们是怎么知道你要去缉私处指认罗五七的?”
李红蹙起眉头答道:“这也正是我感到纳闷的,我当时怀疑你们内部有问题,所以十分害怕。这也是我不敢说真话的重要因素。”
“那个黄河当时是怎么威胁你的?”王步文追问,试图找出疑点。
李红认真地想了想说:“他当时直截了当地要求我,不准指证罗五七就是朱辉,而且还警告说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让我识相点,别拿着鸡毛当令箭,鸡蛋是碰不过石头的。”
“他当时是明确告诉你不准指认罗五七吗?”王步文不放心,又重复问了一遍。
李红重重地点头,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是的,那个黄河就是这么讲的!”她又补上一句:“在你去接我时,他又打电话敲打我,要我好自为之!”
王步文的头不由得大了。他思来想去,这件事他没有透露给任何人,除处里的几个人知道外,他只向严展飞作了汇报。罗五七和黄河他们也许知道他在接触李红,但绝不可能清楚他的行动计划,并将时间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和准确。
“在我按照他们的旨意,作了假证之后,认为可以万事大吉了,没想到他们仍不肯放过我!”李红满脸痛苦地接着说。
“哦?”王步文惊讶地望着李红催问:“你快讲,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那个罗五七,常打电话骚扰我。前天竟然找上门来,不仅如狼似虎地吓唬我,他还……”李红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王步文马上便明白了李红的意思,忍不住咬牙切齿骂道:“这个狗东西,简直是禽兽不如!”
“王处长,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你可要为我作主啊!”李红楚楚可怜地哀声说。
“你放心,我会履行诺言的!”王步文顿了顿茶杯,信誓旦旦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会派人全天候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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