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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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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起杨雪面前的酒杯递给她,用命令的口吻说:“快敬酒,拿出刚才军人的作风!”

    杨雪不敢伸手,眼巴巴地看着严展飞。严展飞对杨雪的善解人意,不觉又有了几分好印象,对着她笑了笑,手伸向酒杯。杨雪这才如释重负地接过房修夫递来的酒杯,起身向严展飞敬酒。严展飞没有丝毫迟疑地端杯站起,和杨雪碰杯后,一饮而尽。杨雪兴奋得几乎难以自持,只顾傻乎乎地对严展飞笑着。

    酒随人愿,贵宾厅里热闹起来。房修夫有美女陪伴,自然是乐不可支。杨雪和米琪都有了意外收获,情绪也显得异常高涨。在他们的鼓动下,酒桌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高潮。当然也有愁闷的人,她就是刘红梅。可借酒浇愁这句话的确不错,她不仅来者不拒,而且频频举杯,和罗五七对饮。

    趁着大家忘乎所以相互猜拳行令赌酒的间隙,廖凯悄悄问严展飞:“你们今天在开什么重要的会议,能透露点吗?”

    严展飞点上烟,轻声说:“港城走私现象严重,被人反映到上边去了,总署领导作了批示,我这个副关长越来越难当了。”他的表情随着话音渐渐严肃起来。

    廖凯眉梢挑了挑,贴近严展飞耳边说:“这可是你出政绩的机会来了,我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工作!”

    严展飞耸了耸肩,对廖凯的表白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说:“关党委准备重新启用王步文任缉私处处长,老曾现在正跟他谈话,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态度。”

    “哦?”廖凯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没想到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是你这个伯乐提议的?”

    严展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准确地说,是曾培松的意思,当然我也敲了敲边鼓。”

    廖凯由衷地说:“希望这家伙别辜负了你对他的期望,再瞒着你去干一些冒风险出格的事。”

    “人各有志,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重蹈覆辙。”严展飞伸了伸腰,瞥廖凯一眼,“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后要多劝劝他。”

    廖凯也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慢慢抽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步文是个重感情讲义气的好兄弟,可就是一根筋没治,他当缉私处处长真是让人担心啊,干走私的可都是白眼狼哟!”他说罢侧身看严展飞,发现严展飞的脸已淹没在烟雾里。

    酒宴终于在深夜时分热热闹闹地结束了。

    严展飞接到王步文要求马上见面的电话,在冯晓洁失望的目光下,匆匆离开观音阁。房修夫意犹未尽,和杨雪、米琪等去四楼卡拉ok厅唱歌跳舞。廖凯则带着黄河去处理庆典的善后事宜,走时他一再叮嘱罗五七,要照顾好房市长。

    罗五七待廖凯的身影在眼前一消失,就迫不及待地把半醉的刘红梅搀扶到自己的休息室。刘红梅挣扎着要去四楼歌厅,罗五七说:“你就别热脸去贴冷屁股了,房市长有了超级模特,还会把你放在眼里?也只有哥哥我对你是真心的。”边说边脱刘红梅的衣服。

    刘红梅敏感部部位一暴露,酒马上醒了许多,她一把推开罗五七,嘴里嚷着:“去去,你个大流氓,别碰我,我要去四楼,房修夫是我的人!”

    罗五七从兜里掏出钥匙,在刘红梅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有,这是总统套房的钥匙,是专为房市长和那个模特预备的,你还在这痴心妄想!”

    刘红梅一下子蔫了,醉眼惺忪地仰起脸,狠声恨气地说:“你们男人都他妈不是东西!你想要我可以,去总统套房!”罗五七怔了怔,他很清楚,这总统套房是不能随随便便就去的,那是专为贵客设置的,廖凯曾下过死命令,不准任何人擅自涉足。他不禁犹豫起来。刘红梅斜吊起眼角看着罗五七道:“没那个胆量就别碰我,老娘就是要在他们前面滚滚那床,不去就拜拜!”说罢,一扭屁股就往外走。

    罗五七一咬牙,猛地抱起刘红梅,大声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今天拚了!”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

    刘红梅搂勾住罗五七的脖子,发出狂荡的笑声,在楼道走廊里回响。罗五七赶忙抱着刘红梅小跑着钻进电梯。电梯的指示灯定格在六楼。
………………………………

把无辜者的血当润滑剂

    王步文走出海关大楼,感到双腿如绑上巨石般沉重。他机械地跨上摩托车,打着火,缓缓开出院门,漫无目的地在街巷里游荡。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让他重进缉私处,而且担任处长。在刚才回绝曾培松关长时,他能感觉到自己舌根是发硬的,在他的内心深处,毫无疑问并没有完全丢弃重操旧业的念头。这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侦查老本行的痴迷和热爱,还有一个难言的隐痛就是蒋庆林的死,这个谜他渴望能解开,不然这一生他都无法得到安宁。他希望能坦然面对老搭档蒋庆林的亡灵,坦然面对他的家人。但当初的努力最终不得不以失败告终。曾培松和严展飞曾破例在他违反组织纪律的情形下给他两个月的时间查清蒋庆林的死因,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他在侦查的过程中,能感觉到面前有一堵厚厚的墙,而且是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障碍,所以当组织上决定让他转行去培训中心时,他只能面对严酷的现实,无奈地接受。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思考,他意识到不从机制这个根子上解决问题,港城的走私犯罪就无法铲除,师傅蒋庆林也就只能永沉海底无重见天日之时。于是他选择了以笔作枪,写出大量研究文章,以期引起上层的关注。现在正如他期望的那样,海关成立了缉私处,有了执法权。当他准备继续埋头探讨,为海关工作写出有分量的供决策部门参考的论述文章时,关党委却要他披挂上阵重到第一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换,他不能不慎重对待,作出极为艰难的选择。尽管曾培松作出全力支持他缉私工作的承诺,但前车之鉴让他心有余悸。除严展飞外,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包括曾培松。他觉得在作出决定之前,应该先征求征求严展飞的意见。曾培松给了他三天的考虑时间,并且坦率地告诉他,党委之所以没有仓促作决定,就是要看看他的态度,他们不会勉强让一个失去斗志的人担任缉私处处长的。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如果四处碰壁,无法大显身手,结果只能是再作一次败阵之兵,与其如此,倒不如老老实实写点文章……

    王步文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个熟悉的门楼前。定神望去,原来是师傅蒋庆林的家。从曾培松跟他谈话之后,他的潜意识里就冒出见见师母和他的儿女们的想法。一年多来,他只顾埋头著书立说,竟没能抽出时间来蒋家探望,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连忙在门前刹住车,抬腿走下,摁响了门铃。

    “来了来了!”随着银铃般清脆的声音,院子里的脚步声很快便到了门后,“是哥哥?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从国外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一连串不停歇的问话后,门开了,一位面容姣美的姑娘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前,看到王步文后怔了怔,眨了眨眼问:“你是……”

    王步文也愣了一下,充溢在女孩身上的青春魅力和闪动在眉宇间的照人光彩让他心中一颤,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觉有些慌乱起来,忙局促不安地说:“我是蒋小林的朋友……”

    “我是蒋小林的妹妹,叫蒋大林。”女孩伸长玉石般晶莹的脖颈,忍住笑,一副顽皮的样子拉开大门,“请进!”

    王步文边往里走边疑疑惑惑地嘀咕:“小林的妹妹?我印象里你应该叫小庆?”

    女孩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跟你开个玩笑,我是叫蒋小庆。”她忽然睁大眼睛,盯着王步文,“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王步文对蒋小庆连串发问的习惯觉得挺有意思,于是也用连串的方式回答:“我不仅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在省城读大学;我不仅认识你,小时候还给你买过糖葫芦,还抱过……”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不好意思地打住。

    蒋小庆顿时惊讶起来:“你还抱过我?你有多大呀?我不信!”

    两人说着话进了屋。蒋小庆对着里面的卧室喊:“妈,来客人了!”

    孙玉珍蹒跚着从里屋走出,满脸的病容,显得十分苍老而又憔悴。王步文忙快步迎上去,搀住她的胳膊。

    孙玉珍抬眼看看王步文说:“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工作很忙?”

    王步文有些歉疚地说:“对不起师母您了,没能常来看您,我这段时间在写点东西,请您老原谅!”

    孙玉珍在沙发上坐下,示意王步文也坐,说:“我这把老骨头快不行了,快去见老头子了。你别挂念我,忙你的正事要紧。”

    蒋小庆把泡好的茶放在王步文面前,问孙玉珍:“妈,他是谁呀?”

    孙玉珍介绍说:“他就是你步文哥,都长大了,面生喽!”

    蒋小庆陡然变色,冷冷地打量着王步文。

    王步文被蒋小庆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惴惴不安地说:“是我关心小庆妹妹不够……”

    “你关心得很哩,我爸都被你关心得沉到海里去了!”蒋小庆脸若冰霜,刚才的热情和谈笑倏忽之间荡然无存。

    王步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蒋小庆的话噎呛得直打嗝,“这……这”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孙玉珍瞪女儿一眼说:“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那事也不能全怪步文……”

    蒋小庆提高声音,连珠炮般说:“不怪他怪谁!就是他把爸爸推进了火坑!就是他把别人的命看得一钱不值!就是他为了往上爬把无辜者的血当润滑剂!不然自己年纪轻轻的为什么缩着头,让一个老人往前冲?哼!”
………………………………

别又想给我玩走钢丝的险活

    蒋小庆的话像一颗颗炸弹,洞穿了王步文的胸膛。他的心一阵阵收缩,脸上的肌肉在痛苦地抽搐着。

    “我们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是你让我失去了父亲!我甚至连父亲的尸骨都见不到,他的亡灵能安息吗?你的良心能安宁吗?”蒋小庆仍然不依不饶,对着王步文猛烈开火。

    王步文脸色煞白,额上冷汗直冒,头渐渐地垂下,整个身躯像虚脱了一般摇摇欲坠。深深的负罪感令他无法向怒斥他的蒋小庆作任何解释,更无颜面对病疾缠身年老体衰的孙玉珍。

    蒋小庆见王步文心虚地低垂着头,一声不吭,气更大了,猛地扬起胳膊,怒冲冲地向外一指说:“你走,我们蒋家不欢迎你!”

    王步文摇晃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双脚一步步挪向门外。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只有羞愧和耻辱残存在飘忽不定虚弱不堪的意识里。他真想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剖开自己的胸膛,把一颗鲜血淋漓的心捧到师傅面前,向他倾诉,并乞求他的宽恕。

    屋子里传出母女两人的对话:

    “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怎么能这样对待人家,太过分了!”

    “该怎么对待他?没踹他两脚算对得起他了,还好意思登我们家的门!”

    “你爸出事,他也跟着倒了霉,被发配到干校买菜……”

    “那是他活该,我爸还不是他给害的,我爸他……他多冤啊……”

    屋里传出蒋小庆的哽咽声。孙玉珍不停地叹气。门在王步文身后“砰”地关上了。

    王步文脚步踉跄地走下门口的台阶,他的心一点点收紧一阵阵刺痛,恨不得张开喉咙对着夜空歇斯底里地嚎叫:“师傅,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师母,对不起弟弟妹妹啊!”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院门,猛地翻身跨上摩托车,加大油门,疯了般在寂寥的夜空下沿着街道飞驰。

    摩托如野马般蹿上海滨大道。呼啸的海风从王步文耳边掠过,星星点点的灯光在他眼前剧烈跳动,路在他前方旋转,路边的楼房在向他倾斜。他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挤压和几乎令他窒息的围困,他呼呼喘着粗气,试图作最后的突围。

    终于,在海风的吹拂下,王步文胀得快要爆炸的头渐渐冷却下来。海湾对面模模糊糊的观音岛使他想起了最信任的上司也是他最能敞开心扉的兄长严展飞。他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启示,为自己的选择拿个主意。于是他支起摩托,掏出手机,摁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海浪从远方涌来,一波紧跟着一波,像冲锋陷阵的勇士,百折不挠地向海边发起一次又一次进攻。前面的雪白浪花在岩石前粉碎,后面的浪又不顾一切地卷上来。王步文呆呆地驻足在海滩上,凝视着眼前壮观的景象,纷乱的思绪渐渐理顺清晰起来。

    严展飞从远处快步走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到底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竟然对我下起了命令,限半小时内到。我看你小子真是不想好了!”

    王步文挠挠头说:“对不起严头,我这人一着急就不讲究措词了,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得了,别摔了菩萨又烧香,对你我还不了解?”严展飞扔给王步文一支烟,“,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

    王步文忙给严展飞点上火,然后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说:“你是明知故问,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

    严展飞用手指夹着的烟点点王步文说:“少给我下套,我可不清楚你为什么事找我!”

    王步文弹弹烟灰说:“好好,我说。严头,你提议让我回缉私局,到底安的什么心?”

    严展飞板起脸说:“你少往我身上扯,这可是关党委定的,别想以后出了事,又让我给你擦屁股!”

    王步文显然有些急了:“好好,咱不扯这些咸不咸淡不淡的。你就直说了,我该不该去缉私局,能不能去当那个侦查处长?”

    严展飞眉头一皱说:“你这不是废话吗?不能干不能当,我要你干什么!”

    王步文闷着头连抽了几口烟,低声说:“我很感谢你和曾关对我的信任,可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港城的走私活动之所以这么猖獗,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复杂原因,我还是想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多做一些深层次的研究,为上层的决策提供一些理论依据。”

    严展飞点了点头,用平缓的语调说:“我很理解你的想法,港城的现状和环境的确很让人头痛,走私这种东西在一些人尤其是一些官员眼里并不是违法犯罪,他们反而认为是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打掉一两个走私团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凭心而论,如果我是你,也许会更倾向于从大的方向入手,去做更有意义的研究工作。但缉私处目前又的确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这是个矛盾呀。最终主意还得你自己拿。你放心,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王步文对严展飞的表态很感动,他能感觉得到他的关心是由衷的。既然他的言语间已流露出可干可不干的活泛话,说明缉私处处长并非是没有自己就不行。可这时,蒋小庆的冷冷面容又在他眼前闪现出来。假如自己不回缉私处,推掉缉私处长的职位,那他就无法去查清师傅遇海难的真相,以后有什么面孔再去探望师母?说不定那个一身是刺的丫头真会踹他几脚。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脱口而出:“回缉私处,我就能查一查师傅的事了……”

    严展飞听了王步文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脸孔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我可警告你步文,你回缉私处我欢迎,再逞能搞个人英雄主义我绝不允许。蒋庆林已经去世几年了,还怎么查?如果你把精力都用在纠缠陈年旧事上,那眼下的打私缉私工作还怎么开展?”

    王步文忙解释说:“严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办案中连带着查查这方面的线索,说不定能牵出大鱼来。”

    严展飞把手指间的烟头弹到泛着白沫的海水里,连连摇头说:“别别,你别又想给我玩走钢丝的险活。如果你有这种想法,最好别来缉私局,更别指望干什么侦查处长!”

    王步文把烟头丢在脚下,满脸沮丧,喃喃地说:“那就算了,我还是搞我的研究,缉私处长这差事不是我这种人干的!”

    严展飞没有搭理他,眯起眼望着雾蒙蒙的远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王步文把脚边的烟头狠狠踩踏进沙窝里,然后仰起脸来,对着黑漆漆的夜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一定让他偿还咱们姐妹的血债

    李燕一踏上港城,心便无法抑制地急跳起来。激动、兴奋同时又伴随着紧张和隐隐的恐惧。按照蒋小林的安排,她悄悄住进了市郊比较僻静的安港假日酒店。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急忙按事先的约定,给蒋小林打了已平安到达港城的电话。蒋小林在电话里要她老老实实呆在宾馆里等他,千万不要抛头露面,更不要跟任何人联系,如果遇到麻烦就打电话找他妹妹蒋小庆,他处理完马尼拉的事情后马上就赶回港城。

    李燕在宾馆房间里躺了一天一夜,便有些烦躁起来,因为她一闭上眼睛,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坏蛋便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她已经和他近在咫尺了,复仇的火焰从心底蹿了上来。她恨不得立刻就和他算账,以解心头之气。但蒋小林在电话里已反复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只能静静等待。忽然,她想到了自己在港城的同乡,也是她惟一的姐妹,不知她还在不在港城,如果她没离开这儿,就肯定能从她那儿了解一些关于那个坏蛋的情况。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试着拨出一个手机号码。听筒里传出长长的蜂鸣,通了。李燕一下子激动起来。几声蜂鸣后,听筒里传出略带沙哑的女声,问李燕是谁。李燕激动得声音发颤,说我是燕子呀。对方显然有些吃惊,足足十几秒没有回话。李燕急了,提高声音,说我真是李燕,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对方终于也激动起来,发出一连串的提问,你真是燕子?你在哪儿?你不是去国外享福了吗?怎么手机上显示的是港城号吗?你不会真在港城?李燕泪直往外冒,哽咽着说自己就在港城,住在安港大酒店。女友也战抖着声说,我想死你了,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位于酒店一层的咖啡厅十分安谧,昏黄柔和的灯光下,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客人,低低的悦耳的轻音乐营造出一个温馨的氛围。李燕用银亮的小勺搅动着咖啡杯,双眼却不时焦急地望着门外。一位身穿红色风衣,脸上裹着紫色纱巾的女子匆匆走进来,径直走向李燕的台座。李燕站起身子,睁大眼睛注视着她。

    红衣女子轻轻揭去脸上的纱巾,颤抖着声音说:“燕子!真的是你……”

    李燕扑过去,猛地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红梅,没想到咱们还能见面!”

    两人抱在一起流着泪,互相捶打着对方,一副生死重逢的样子。

    当李燕拉扯着刘红梅在咖啡台边坐下时,两张化过妆的脸上已被泪水涂沫成了花脸。她们对望着,忍不住破涕为笑,都向对方递过纸巾去。

    “快说说,你在国外的美妙生活,回港城来干什么?”刘红梅已经急不可耐了。

    李燕神情顿时黯然,把纸巾揉成一团,狠狠丢在咖啡桌上,气咻咻地说:“我在国外的生活是很美妙,每天都在接待不同的男人,老的,少的,白种的,黑种的……”

    刘红梅惊诧得瞪圆了眼睛说:“燕子,你……你在胡说什么呀?”

    “我没有胡说。”李燕垂下眼帘,语气里透着哀伤和酸楚,“我说的是实话,这几年在国外就像是被拴住手脚的牲口,只能任人宰割,任人欺凌,是生不如死啊!”

    刘红梅双眼忽闪着,满脸的诧愕渐渐变成了困惑,声音低低地说:“不是说你在外面买了豪宅,过起了贵妇人的生活吗?”

    李燕抬起脸,愤愤地问:“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讲的?”

    刘红梅点点头说:“他说他不会亏待每一个他爱过的女人。”

    “王八蛋!”李燕咬牙切齿地说,“全是他害了我,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红梅急切地问。

    李燕长叹一声,悲悲切切地讲述了她如何被骗到马尼拉,上岸后就被几个黑大汉挟持到夜总会,被那里的老板告知是花了多少多少钱买的她,接着就被逼接客,过了两年多暗无天日的生活。

    刘红梅听得心惊肉跳,面容失色,冷汗淋漓。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一直羡慕甚至有点嫉妒的李燕竟然有如此不堪的遭遇,而那个害李燕的魔鬼现在已经向她伸出了魔掌。她越想越害怕,心底直冒凉气,嘴角微微抽搐着。

    李燕讲述完自己的悲惨经历,便迫不及待地询问刘红梅目前的状况,问她是否还在观音阁。

    刘红梅点着头说还在那儿,自从李燕走了之后,她就接任了领班,廖老板和冯经理对她还算不错,给她加了一倍的工资,每次有重要的接待任务,她还能领到很丰厚的红包。

    李燕显然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刘红梅所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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