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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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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找到这儿躲藏起来。”王步文说着从兜里掏出香烟,问刘红梅:“可以吗?”
刘红梅仓促地点点头,依然警觉地保持着沉默,心中暗道:我是随波逐流,被逼到这儿来的。
“你也很勇敢。”王步文见刘红梅仍提防着自己,戒心很重,不得不亮出底牌。“你能在冷冻车里坚持一个多小时,真是奇迹。而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海逃生更是让人不可思议!”
刘红梅心中一动。王步文的话终于让她有了反应,不由自主地抬起脸,看着王步文,嘴角蠕动着想问王步文,那天是不是他在拦击绑匪。但想到在没有完全摸透他之前就贸然轻率地提出这个问题还有些操之过急,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王步文很随意地摘下遮阳帽,露出额头上的创可贴,笑着道:“如果那天他们的枪口矮一公分,我这脑袋就报销了!”
刘红梅不由得从心底涌出一股激动,王步文显然就是那天在望夫崖公路救她的人。她终于心里有了底,于是开口说话了:“你头上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哦,是子弹击穿了挡风玻璃,碎片扎的,小小的皮外伤,没多大问题!”王步文轻描淡写地耸耸肩膀,为刘红梅开口说话欣喜不已。
刘红梅对王步文完全相信了,心中的疑虑和惊惧紧张刹那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不无歉疚地轻声道:“对不起王大哥,我刚才慢待了你……”
王步文对刘红梅终于转变了态度感到异常地振奋,连忙道:“你做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吗!何况你几次死里逃生,历经劫难,我能理解!”
刘红梅一旦辨明了王步文的身份,就像盼到了救星,心中的喜悦和激动是无可言状的。她满脸绯红地问王步文:“王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我并没有告诉蒋小庆呀!”
王步文如实相告:“你给小庆发了信息呀!我通过查询手机号码,就找到了这儿!”
“看来我还是留有漏洞!”刘红梅不无懊丧地摇摇头。
“有时候漏洞也能成全大事呢!”王步文调侃道。
刘红梅有些疑惑地问:“你并不认识我,怎么一进门就奔我来了?”
“那就要感谢你的朋友李燕了。”王步文从贴身的上衣兜里掏出刘红梅的照片晃了晃。“从我知道李燕和你的关系后,这张照片就一直伴随着我,没有哪天不看上几眼。你不会怪罪?”
刘红梅不由得脸红了,嗫嚅着说:“但我认识你,以前你常去观音阁。”
王步文恍然道:“难怪你一见到我就想跑,我还正纳闷着哩!”
“你和我们廖总是很好的朋友?”刘红梅试探着问。“不然,你也不会是观音阁的座上宾。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不错。”王步文点点头,坦诚地道:“我和廖凯的确私交不错。”
刘红梅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心里不由得有些发凉,又低垂下头,默不作声了。
王步文似乎发觉刘红梅情绪异常,赶紧问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刘红梅嗓子眼像被堵了东西,又闷又涩地低声道:“哦,没……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
他们狼狈为奸的丑事全都录了音
王步文从刘红梅的言谈神态里看出她肯定有难以言明的顾虑,这顾虑毫无疑问是因廖凯而起,于是道:“红梅,我是为国家服务,执行法律的缉私警察,绝不会为私情所左右,希望你能相信我,把知道的情况如实讲出来,好吗?”
刘红梅紧张地思索着:王步文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现在又费尽艰辛找到沙厝来,不可能是廖凯他们的同伙。可是等他知道廖凯的真实面目之后,还能不能主持正义就不好说了。杨雪也曾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不会徇情枉法。可后来还是背弃了诺言。虽然她不敢断定是杨雪出卖了她,但杨雪肯定是有干系的。如果她跟王步文说了实情,再遭到那样的涂炭,就不是后悔的事了,这条小命不可能再有前几次那样的幸运。
王步文见刘红梅久久缄默不语,不禁有些着急起来,向她面前倾斜身子恳切地道:“我知道你有顾虑,因为你曾受到过伤害。可是红梅,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应该在血的教训中提高鉴别力。当然,认识一个人相信一个人不能只靠他的语言,要看他的行动。自从经手这个案子,我自认为是无愧的,你可以验证。还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同事也是师傅在这个案子里牺牲了,他就是蒋小庆的父亲。撇开国家利益和法律不说,为了给师傅报仇,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人。就如同你为了姐妹李燕以死相搏,坚持到现在!”
王步文的一句句话,如一块块巨石,在刘红梅的心海里激撞起冲天大浪,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泪水,哽咽着道:“王大哥,不是我不敢信任你,是廖凯的能量太大,而且用那种虚情假义迷惑了不少人,所以……我很担心,也很害怕……”
尽管王步文已初步查出天华有走私嫌疑,并对廖凯有了戒心,可乍一听到刘红梅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吃惊不小,急促地问道:“廖凯他真的有问题?”
“他就是最大的凶手,是港城最大的走私犯!”刘红梅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刘红梅的回答如炸雷一般在王步文耳边轰鸣。他凝重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冷峻,浓黑的剑眉不停地颤动。
“天华集团上层没一个好人,黄河、罗五七是廖凯的哼哈二将,杨冰和冯晓洁是廖凯的红颜军师!”刘红梅接着道。
王步文对这些丝毫没有感到奇怪。廖凯如果真是私枭,黄河等人不会不下水。但他对冯晓洁却异常地敏感,也十二分地警觉,忍不住问道:“冯晓洁也是廖凯的同伙?”
“何止是同伙,她还是天华的大股东哩!”刘红梅脱口而出。
“她好像和我们缉私局的严展飞局长关系挺好的。”王步文故作随意地用小勺搅了搅面前的咖啡杯,不无诱导之意。然后支起耳朵,紧张地等待着刘红梅的答复。
“那当然,严展飞是廖凯的大红伞吗!”刘红梅冷冷一笑,又补上一句。“还有那位房修夫市长!”
刘红梅说得平静,王步文的头却嗡地大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结果,但刘红梅冷酷无情地击碎了他希望严展飞是清白的幻想。他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最终还是不容置疑地摆在了他面前。
“廖凯在省里在北京都有后台,势力大着呢!”刘红梅边说边观察王步文的反应,见他直发愣,心里不禁忐忑起来,惴惴不安地盯着他问道:“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不会打退堂鼓?”
王步文身上一颤,回过神来,目光透着凛冽,嘴角紧绷着刚毅的线条,沉声对刘红梅道:“你放心,我王步文不是天华的看门狗。他廖凯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法律。我绝不会做逃兵!”
刘红梅脸上露出了笑容,端起咖啡杯道:“王大哥,我相信你,一看你就跟他们不一样,我敬你一杯咖啡!”
王步文也微微一笑,端起咖啡杯,和刘红梅重重地碰了一下。
刘红梅终于找到了能够信赖的人,心情很爽,话也就多了起来。“王大哥,我和燕子都是苦命的人,房修夫和罗五七玩了我们不说,还卸磨杀驴,把我们沉进大海,死了都不让我们见天日,你说是不是太狠毒了?我就知道上天不会饶过他们。这不,就把你派来了!”
王步文听了刘红梅的话,很感动,拍拍她的手背道:“红梅,你要相信,正义善良的人是占绝大多数的,只要咱们同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他们!”
刘红梅郑重地点点头,神情肃穆地道:“王大哥,我听你的!需要我做什么你下命令!”
“你刚才反映的这些情况都相当重要,对侦破全案无疑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王步文说着话锋一转。“不知你对他们的罪行有没有掌握住?换句话说就是你有没有他们犯罪的证据?”
“有啊!”刘红梅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我把他们狼狈为奸的丑事全都录了音、摄了像,就是怕他们狡辩抵赖!”
“太好了!”王步文大喜。“你是个有心人,真是了不起!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大功告成了!”他说着伸出手。“快把它交给我!”
刘红梅怔了怔,瞪着王步文道:“我已经存录进软盘,让蒋小庆去我的住处取了呀!她没告诉你?”
王步文也愣住了。但马上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
第03节
发现手机里的秘密
其实,刘红梅已隐隐感觉到了不妙,不然王步文不会对廖凯和严展飞、房修夫他们的事一无所知,蒋小庆也不会不把取到的软盘交给王步文。想到这些,刘红梅试探着问王步文:“王大哥,是不是小庆大姐没取到软盘?还是她取软盘时出了意外?”
王步文又点上一支烟,皱着眉头吸了几口,然后对刘红梅点点头,把蒋小庆取软盘遭到罗五七的拦截绑架和负伤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刘红梅听得惊心动魄,喃喃自语:“怪不得总是打不通她的手机,罗五七这个王八蛋,真是罪该万死!”她说着抬起眼帘,关切地问王步文。“王大哥,小庆她伤得重吗?”
“问题不大。”王步文弹弹烟灰。“不然,她也不能去天堂崖和你见面。”
刘红梅松了口气,有些懊丧地道:“软盘被罗五七抢去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你刚才讲是存录进软盘的,那母带呢?”王步文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你去问你那个可爱的部下!”刘红梅气呼呼地直喷粗气。
“你是说杨雪?”王步文又吃了一惊。“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用多功能手机录的音摄的像,只有用这个才能完成这些事情。杨雪和我熟了以后,透露说是受你的委派调查罗五七的。我很激动,就把一些内情和录进手机的事告诉了她。她当时向我保证说会秉公执法,不会因为姐姐徇私,所以我才相信了她,可没想到几天后,罗五七就抓住我又打又骂,并且打开我的手机检查,发现手机里的秘密后,就用船把我拖到海里准备杀人灭口,我瞅个机会跳到海里,最后漂流到这儿。”
王步文这时才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杨雪一直遮遮掩掩,对待侦查工作敷衍了事。他原以为她是由于感情受挫才情绪低落萎靡不振的,没料想她竟然是栽倒在了亲情关前。悲哀的同时,王步文总还是心里隐隐不安地感到杨雪的事情与自己有些牵连和关系。所以希望她只是受亲情的困扰一时糊涂隐瞒不报,并没有和廖凯他们同流合污。从她向自己公开与黄河的关系似乎就能说明这一点,如果她真的上了廖凯、黄河的贼船,怎么会不打自招,主动暴露这种关系呢?王步文想到这些,于是抱着一线希望问刘红梅:“红梅你能认定是杨雪出卖了你吗?”
刘红梅很认真地想了想道:“不能断定,我只是怀疑。有天晚上她和杨冰吵得很凶,说如果谁敢伤害我,她就和谁拼命,弄得我也挺糊涂的!”
“就你对她的了解,你认为她会不会和廖凯沆瀣一气?”王步文又问道。
“我觉得她和廖凯他们有些不一样,是个正直人。可她毕竟是杨冰的亲妹妹,究竟会不会变,就讲不清楚了!”刘红梅神情茫然地答道。
“那就让事实来证明一切!但愿她能迷途知返,重新把握自己,不要走得太远!”王步文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转开话题。“红梅,你有什么打算?能不能跟我回港城?”
刘红梅马上婉言谢绝:“谢谢你王大哥,我觉得还是呆在这儿比较安全,我们可以通过电话联系。”
王步文有些不放心地道:“你在这儿孤身一人,万一有什么情况很难应付,回到港城,我和小庆可以保护你。”
“不了,你和小庆都要忙案子的事,搜集到证据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廖凯他们已有了提防就更难上加难了,我不能影响你们干大事。”刘红梅说着莞尔一笑。“其实我孤身一人更有安全感,心里更踏实,你说是不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廖凯那帮坏蛋是很狡猾的。你现在是惟一的证人,对日后案件的审理相当重要,你应当明白这一点。还是跟我回去,好不好?”王步文耐心劝刘红梅,试图说服她。
刘红梅摇摇头道:“只要你们能打败廖凯,我随时都愿意作证。但现在我不能回去,廖凯他们都以为我死了,我回去不是没事找事吗?王大哥,请你原谅我的直脾气。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听候你的召唤!”
王步文不好再勉强刘红梅了,而且他觉得刘红梅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应该说,她在沙厝镇只要注意隐蔽,是比港城要安全多了。他又叮嘱了刘红梅几句,便起身告辞,走出沙厝大酒店。刘红梅望着王步文的背影,不禁有些怅然,心里期盼着早点再和他见面。
港城海关会议室里,气氛显得很肃然,给人一种沉闷而又压抑的感觉。
曾培松和房修夫并肩坐在首席位置。一侧是海关和缉私局的有关负责人;另一侧则是市里有关部门的领导。
房修夫依照严展飞的指点,让市政府秘书处给海关正式发函,以这种隆重严肃的联席会议方式解决王步文的问题。
曾培松接到市政府的公函后,并不吃惊。他早就预料到,随着案件的深入,港城会掀起一场风暴。廖凯和他的天华有这个能量,不然他曾培松也不会隐忍到现在。显而易见,较量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而处在这场风暴眼上的毫无疑问是王步文。他的态度和决心将决定着胜负。本来,他想让王步文列席这个会议,可严展飞不同意。理由是王步文脾气毛躁,万一因意见不合跟市里领导顶撞或争吵起来,会造成不良后果。既然作为主管领导的严展飞反对,曾培松也就不好坚持了,只得作罢。
会议迟迟没有开始,因为和会议主题有关的最重要的人物还没到,这个人就是严展飞。与会的领导们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再正襟危坐,也顾不得仪表了。有的扯下领带解开领口,有的抽烟聊天,还有的干脆歪斜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噜。
怒目相向,箭拔弩张
曾培松没有着急房修夫却有些坐不住了,皱着眉头不停地看表。他最反感严展飞的就是这种故作深沉,自以为是,拿姿拿劲的穷酸作派,所以一直都和这位志同道合的“战友”合不来。如果不是大敌当前,他才不会言听计从,受严展飞的摆布呢?
就在大家焦灼难耐时,严展飞迈着方步,不紧不慢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曾培松旁边,旁若无人地缓缓坐下。不仅没有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还神态傲慢,不屑的样子扫了一眼市政府的头头脑脑们。严展飞的表现显然引起了市政府那边的与会者不满,坐在房修夫下手的市政府张秘书长附在身边市公安局唐局长耳旁悄声道:“看到没有,人家比你式子大多了!”唐局长撇撇嘴角,冷冷一笑。
严展飞很显然是故意摆出这种姿式的,目的就是激怒市政府的有关人员,让他们一开始就产生和海关的对立情绪,接着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对这次会议,严展飞和廖凯是非常重视的,它将关系到能否阻止王步文的凌厉攻势,由被动转向主动。所以他精心谋划了参加会议的每一个环节,以便在不知不觉中把会议进程引入自己设计的步骤之中。他从张秘书长、唐局长和其他市政府人员的反应里,欣慰地观察到自己的出场式是成功的。
曾培松待议论声稍稍平息下来之后,清了清嗓子道:“首先,我代表海关欢迎市政府的领导们光临指导。在座的诸位,尤其是房市长对我们海关的工作一向都是不遗余力支持关心的,相信我们的良好合作关系能继续下去。目前中央对查私打私非常重视,因为它关系到国家的经济建设能否健康发展和社会的稳定。所以,我们将遵照中央和总署的指示,坚定不移地把这场斗争进行下去。毫无疑问,这项工作会不可避免地牵涉到市里的一些部门和人员,尤其是企业和公司等经济实体。并且会引起一些误会、纠葛甚至矛盾。因此,市政府牵头召开了这么个协作会。我认为这很有必要,应该不难寻找到解决的合理而又合法的途径,因为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国家利益才坐到一起的。希望大家能开诚布公,坦率而又友好地交换意见,达成谅解和理解,使我们的工作更完善更顺利地进行下去。我啰里啰嗦就说这么多,下面请房市长作指示!”
房修夫可没有曾培松那样的雅量,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我身为市长,带着市政府有关组成人员到你们海关来开会这还是第一次,这要感谢你们的缉私局,给了我们市政府一次求人的机会!我是港城市的市长,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去过问国家的经济建设和考虑全社会的稳定!我只明白一个理儿,我把港城建设好了,我为港城的老百姓谋了福利,就是支持了国家的发展,就是维护了国家的利益和社会的稳定!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也是在座诸位同仁的责任和义务!现在,缉私局对一些企业公司大动干戈,又是查账,又是谈话,弄得是鸡飞狗跳,好像我的那些衣食父母都成了走私贩子,惶惶然,凄凄然,我的办公室快成上访接待处了!今天,你们海关必须要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并且采取断然措施有效地解决这个问题!”
房修夫一席既有指责声讨又含有压制胁迫的话让市政府那边的与会者感到很解气,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而海关这边的人除严展飞外都气得肚子直鼓,脸上挂着冷峻之色。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严展飞。
作为幕后导演的严展飞对房修夫的表演很满意。他接着按照预先的设计,在大家的注视下,开始了发言:“承蒙房市长抬举我们缉私局深感荣幸。房市长的责任和义务是把港城建设得更加美好,这是没有什么疑义的。而我们身为缉私警察的责任和义务,在座的诸位想必都很清楚,就是缉私查私毫不留情地打击走私犯罪。房市长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可我们不能为了小团体和局部利益置国家利益不顾,更不能放任走私犯罪横行而不去维护法律的尊严。地方保护主义一直是我们缉私打私的屏障和阻力,希望房市长能从大局出发,支持我们缉私局的工作。”
海关这边的人感到严展飞的回击挺过瘾,脸上露出自得的笑容。
市政府那边的人可就气坏了,什么小团体利益,地方保护主义,把他们逗弄得义愤填膺。尤其是房修夫,故意气得大喘粗气,面红耳赤,瞪着肿眼泡,向唐局长递去一个眼色。
唐局长自然明白房修夫的暗示。现在,需要他这个公安局长横刀立马,冲锋陷阵了。他在市长和同僚面前不能不表现一下,于是冷冷地盯着严展飞问道:“请问严局长,你们有这些企业家从事走私的证据吗?”
严展飞怔了怔,不得不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我们正在调查。”
“应该说,我们的职责是一样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仅凭怀疑就随便动用法律手段,你认为这合适吗?”唐局长绵里藏针,咄咄逼人。
严展飞理屈词穷,一时间哑口无言。
“如果你有证据和事实,我们市公安局会全力以赴协助配合你们。”唐局长话锋一转。“可是如果你们打着执法的旗号无中生有胡来,我们也有保护公民的合法权益不受侵扰,为港城的经济建设保驾护航的责任和权力。严局长,我可不希望咱们两家警察打架,更不想在我的市看守所里关进缉私局的兄弟。”
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市政府和海关两边的人怒目相向,箭拔弩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弄僵了就会寸步难行
曾培松一直神情淡定地观察着每个发言者,试图能发现点什么,没料到会发展到如此不堪地地步,忙道:“请大家都冷静些,我们开这个会,是讨论商量找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市政府和海关虽然是两家,但都是国家的行政部门,咱们都是国家机关的公务员,应该不难找到共同语言和最佳契合点。希望诸位能求大同存小异,妥善地解决好这件事。”
房修夫双手一撑会议桌,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道:“从展飞同志的态度和对事情的看法不难得出结论,那就是我们很难找到契合点。因为你们代表的是国家的利益,而我们代表的是港城市这个小团体的利益。我带着市政府的有关头头脑脑们也登门拜访了,能做的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至于怎么解决,你们看着办!”说罢,便与曾培松握手,然后大步走出会议室。
市政府的人纷纷起身。海关的人个个怒容满面地僵坐在会议桌旁。
曾培松送走市政府的要员之后,回到会议室,就听到大家在纷纷发泄着不满。有的说这是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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