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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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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凯随口问:“步文去缉私处任职定了没有?”
严展飞皱皱眉说:“他原来说不去,刚才又给我打电话说他愿意去,变来变去的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廖凯注视着严展飞说:“你同意了?”
严展飞吐出一串烟圈,仰着脸眯起眼说:“说实话,我对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也就没有表态。我让他去找曾培松谈,结果会怎样,现在很难说清。”他说到这儿,像想起什么似的低下脸来,看着廖凯,“杨雪的事已经定了,你让她尽快办手续,我现在可是急需人手!”
廖凯说:“我已经让她回部队办手续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凯,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严展飞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是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廖凯见严展飞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又正儿八经的神态,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他狐疑地望着严展飞,笑了笑说:“严弟,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你尽管说!”
“我觉得你应该进行战略转移了,水流才能不腐嘛!”严展飞向廖凯倾着身子,语气显得很恳切,“你的资本积累已经足够了,应该向实业发展。只有这样,才能成为名符其实的大企业家,你的事业才能融入时代的潮流,才能登大雅之堂。”
廖凯马上便明白了严展飞的意思,其实这也是他近来常常思考的问题,黄河也不止一次地向他提过这方面的建议。他也曾考察过建筑业、石油业和房地产业等等。但令他感到无奈的是缺乏人才,目前公司业务班底的知识结构和素质能力,与这些正规运作的行业差距太大,一旦翻船,天华顷刻之间就会土崩瓦解。在香港的那段经历,对他来说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廖凯无法免俗。
严展飞见廖凯默默不语,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接着说:“当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急着仓促上阵,你可以在作人才准备的同时,先涉足技术含量不是太高,又能充分发挥你天时地利人和长处的项目。这样既练了兵,又降低了风险系数,还在主流社会树起了形象。然后在此基础上,循序渐进,谋求更大的发展。”
廖凯被严展飞说得心动起来,不由得问:“你所说的这个项目是指什么?”
严展飞凑近廖凯,压低嗓门说:“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信息,市里准备开发浅水湾,要在那儿建造最具有港城特色的别墅群。如果你能拿下来,将是起点很高的宏伟大业啊!”
廖凯顿时激动起来,抓着严展飞的胳膊急急地问:“你快说,我怎么才能拿下这个项目?”
“这你还用得着问我?”严展飞向观音阁上努努嘴,“房大市长不正好在这儿吗?”
廖凯顿时茅塞顿开。市政府在主抓这个项目,如果房修夫鼎力相助,争取过来并不是不可能的事。可这么大的项目,又是一块诱人的肥肉,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房修夫能说给谁就给谁吗?他上有书记,下有城建、建委等部门,说不定省里甚至北京都有人插手,运作起来也并不简单。况且自己从来没有涉足过房地产,就这么突兀地提出要搞浅水湾开发,房修夫该怎么操作?他必须对上有充分的理由,对下有堵得住口的合理解释,在不影响他职位的前提下,才能把工程交给天华。
………………………………
她早已摁下手机的录音键
“市政府同时也要搞安居工程,你如果能再主动提出承担一部分,那房市长就好办了。”严展飞看出廖凯的心思,适时地点拨他。
廖凯兴奋地搓着手说:“这个主意不错。水到才能渠成。我不能让房市长太为难了,你说是不是?”
严展飞说:“凯兄向来都是先为别人着想,所以才创出如此大业嘛!”他的话没有丝毫恭维的意思,是发自内心的称赞。
廖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老同学又挤兑我了。但话说回来,你为别人着想,别人才能为你着想。这是相互的,来不得半点虚假哟!”
严展飞拍拍肚皮,说这里面更来不得虚假,已经开始敲鼓了。廖凯连忙站起身来,乐呵呵地说咱们今天一定要好好喝几杯,你不仅给了我金点子,还提供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我得好好谢谢你。严展飞说,你还是把目标对准房大市长,他可决定着你下一步宏伟事业的成败。两人边说边走进观音阁。
总统套房里,房修夫和米琪仍在缠缠绵绵。刘红梅在屏风后苦着脸揉搓发麻的双腿。那边是其乐无穷,这边是愁得快要掉下眼泪了。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刘红梅一激灵,不由得伸长了脖颈。房修夫懒洋洋地抓起电话,嘴里“嗯嗯”着。米琪问房修夫是谁打电话来,房修夫告诉她是杨冰,是让他们下去吃饭。米琪这才感到自己的确有些饿了,翻身从床上下来,去找衣服。房修夫似乎还没有尽兴,提议去小泳池里游两圈。米琪对房修夫已是百依百顺,很爽快地答应了。她把衣服往旁边一丢,和房修夫赤身裸体地搂抱着走出卧室。
刘红梅终于长长吁了口气,悄悄爬起来,扶着墙慢慢向外挪动。她见房修夫和米琪双双跳进泳池里。赶紧抓住这难得的空隙,哧溜蹿出门去。她没敢乘电梯,顺着楼梯跑到四楼,忙不迭地去平台收晾晒的被褥。不一会,杨冰便在平台上出现了,刘红梅禁不住心里怦怦直跳。杨冰没好气地问她去哪儿了,人也找不到,手机也没人接。刘红梅早就编好了托辞,说她中午被姐妹们灌多了酒,没小心睡过了头。杨冰说你睡着了怎么在你宿舍也没找到人。刘红梅眼珠一转,忙说自己是在歌厅收拾牒片时在沙发上睡着的。杨冰没有心思再去追究刘红梅,要她抓紧时间去安排几个服务小姐,说房市长和严局长他们要在观音阁吃饭。刘红梅像得到大赦般匆匆逃离。
廖凯接受严展飞的提议,晚宴没有安排在二楼餐厅,而是把餐台摆在了观音阁旁的凉亭里,并别出心裁地让刘红梅在亭子四周挂起了红红的宫灯。红顶、红柱再加上红灯,顿显喜气盎然。海风吹来,灯影摇曳,相映成趣,果然别有一番情调。刘红梅带着几个扮成宫女模样的美女如风摆杨柳般摆酒传菜,更是让人赏心悦目,风味迥然。
房修夫和米琪是最后才进凉亭的,望着眼前的景象,两人惊讶得直眨眼。
严展飞说:“房市长,这可是廖总特意为你布置的,我们可都是托了你的福啊!”
房修夫大为感动,对着廖凯直拱手,不住声地道谢。廖凯笑着说这是因地制宜,没什么特意不特意的,只要大家满意就行。边说边恭请房修夫上主座。房修夫也不推让,春风满面地拉着米琪在餐桌上首坐下。
廖凯端起酒杯说:“咱们先为房市长和米琪女士的相识相知干一杯如何?”
严展飞戏谑地接口说:“对,为房市长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干杯!”
房修夫怕严展飞再说出让他难堪的话来,忙端起酒杯,高高举起说:“同喜同贺同乐,为咱们共同的美好周末共饮!”
大家喝完杯中的酒后,严展飞又说:“这第二杯我提议为廖总的战略转移第二次创业干杯!”
在座的人都不由得诧异地把目光投向廖凯。房修夫疑惑地盯着廖凯问:“战略转移?第二次创业?你廖凯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廖凯笑了笑,用平静的语调说:“展飞说的不错,我是有融入社会主流的打算,想搞一些实业,向更广阔更有潜力的领域拓展,争取为港城的建设作出更大贡献!不知房市长对我这个举措有什么看法?”
“太好了!”房修夫禁不住脱口赞叹,“你廖凯早就该有这样的雄才大略了,你的举措我完全赞同。这是港城之福,是在坐所有人之福,更是我房修夫之福啊!来,干杯!”说罢,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有房市长这话,我信心就更足了。”廖凯随即便转入了主题。“我第一步打算从房地产业入手,还望房市长能多多关心支持!”
房修夫没有丝毫犹豫地满口答应:“当然没问题,对天华的事我绝对全力以赴!”边说边把米琪给他夹的鲍鱼送进嘴里。
“既然房市长表了态,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廖凯注视着房修夫,开门见山地说,“我很想把开发浅水湾的项目拿下来!”
房修夫停止了嘴中的咀嚼蠕动,睁大眼瞪着廖凯。
“房市长,你看如何?”廖凯把球踢给房修夫。
房修夫囫囵吞下嘴里的鲍鱼,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个嘛……”
严展飞在旁边敲边鼓:“这是廖总实施战略转移的第一步,能不能打下坚实的基础,可就全看房市长你的了!”
房修夫面露尴尬之色,很为难地低声说:“这是市政府的第一大世纪工程,方方面面都很重视。当然,我并不是不可以做做工作……”
廖凯语调轻松地说:“房市长你放心,我理解你的难处,不会勉强你。如果我愿意承担市政府实施的一半安居工程,你觉得行不行?”
房修夫惊诧地看着廖凯说:“这安居工程可是没有任何利润的,你愿意做这种亏本的事?”
廖凯坦诚地说:“说白了,安居工程和浅水湾开发我都不是为了利,而是为了名,我打的是形象牌。”他接着又补上一句:“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港城能以天华为荣!”
房修夫马上明白了廖凯的意思,脸上顿时转忧为喜,笑着说:“这样就好办了,我会让你如愿以偿!”说罢,禁不住向廖凯竖起拇指。“你廖凯变得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了!”
廖凯大喜,站起身说:“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干一杯!”
大家纷纷站起身,高高举起酒杯。
刘红梅站在凉亭廊柱旁,手悄悄伸进兜里,摸了摸手机。她早已摁下手机的录音键,把酒桌旁所有人的话全都一句不漏地录下了。
………………………………
从蒋小林那得知师傅死因
王步文在培训中心食堂匆匆扒拉完晚饭,便丢下饭碗,骑上摩托车,直奔海关大楼,去找曾培松关长。
曾培松是总署派到港城任职的,老婆孩子都在京城。虽然他生活无人照料,很是清苦,但同时也省去了很多烦心事,倒也自得其乐。由于他不擅交际,其实说到底是海关关长的位置使他不敢交际,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办公室度过的。加上他除看书看报看电视外,基本上没什么爱好,那些想在他身上动脑筋的人也找不到缝隙,无从下手。他的活动范围也就是办公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或是说规律。偶尔参加外事活动或是陪友邻部门领导和与海关业务有联系的重要客人去酒店或是休闲娱乐场所,他反而感到不适应,不舒服。房修夫市长曾不止一次开玩笑说他不像是从京城来的,倒像是五六十年代的乡长书记。他很清楚现在这样的评价已无褒扬之意,而是贬损和奚落,还带着些微的鄙夷。但他没有去计较,只是一笑了之。他是在香港回归的那一年来港城海关任职的,恰逢世纪之交,改革开放也进入关键时期。这些年来,风云变幻,潮起潮落,他是旁观者,也是亲历者,总的来说,他是痛苦大于欢乐,觉得愧对金钥匙和商神仗架起的海关关徽,作为关长是不称职的。走私风潮在港城愈演愈烈,在世纪末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地方政府的糊涂观念和一些企图在这里分得一杯羹的官员推波助澜,使走私贩私在港城渐成气候。上任之初,他也曾试图扭转这种局面,以不负总署的信任和期望,采取了有力措施,实施了几次大行动,但最终并没有见效,而且还使海关越来越孤立。因为关员们大都是港城本地人,他们不愿成为众矢之的,这就从根本上瓦解了他的雄心壮志。他不得不在这种上下左右的围困中作徒劳的冲突,在重重挤压的夹缝里艰难地喘息。深深的无奈和近乎于绝望的悲哀伴随着他进入了21世纪,年过半百的他不得不做好了告老还京的准备。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缕曙光。不仅中央下了严打走私的决心,而且人们已渐渐看到了走私带来的诸如国内企业受创,大批工人下岗,经济建设受阻等等恶果,意识到走私犯罪是国家的大敌,是危及到民族利益和加剧腐败的罪恶渊薮,开始对走私深恶痛绝起来。还有就是有王步文这种目光远大,执着于国家利益,又有着非凡勇气的斗士,一直坚守着防线。他开始有了信心,决心在退休前完成自己在港城的使命。这些天来,他紧张地谋划着行动方案,寻找着突破口,希望能有个好的开局。可令他气恼的是王步文竟然辜负了他的热切期待,不愿意出山,要躲进书斋弄什么研究著书立说。他现在不需要理论家,他需要的是持枪抡刀上阵的战士。王步文几年前的非凡勇气和大胆举动不能不让他刮目相看,断定这个“胆大妄为”的愣小子将成为他的得力干将,他绝不会放任他去务虚,而要把他从书斋里拉出来,披挂上前线。这个周末他就在反复思索着用什么办法才能把王步文逼出来,让他改变主意,尽快去缉私处出任处长。这对他能否实施行动方案,最终取胜将至关重要。
王步文到了海关大楼下,抬眼望了望,关长室的窗子果然亮着灯光。他扎好摩托车,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楼门。他与曾培松有相似的地方,也是孤身一人在港城,父母都是闽北山区的农民,了无牵挂。他上个世纪80年代从部队复员,参加了改革开放后第一次公务员考试,有幸走进海关大门,分配到港城。应该说是敞开国门的春风把他吹进海关的。那时,他二十刚刚出头,真可谓是风华正茂,青春激荡,带着懵懂的憧憬和理想穿上了海关制服。当时关服没有现在的帅气、威风。记得当他和一群年轻关员头上佩戴国徽,胸前别着徽章,抬腿摇臂,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海滨大道走向码头时,路人们无不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尽管那时他还没有完全懂得海关的定义和关服的含义,但全身却充溢着国门把门人的自豪感、神圣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经历着诸多动荡与变迁,在感受着国门热闹缤纷的同时,也感受着海关的兴衰和负重崛起。他伴着海关的成长逐渐成熟起来。教科书里说,海关是国家设在进出境口岸的监督管理机关,而他的理解就是海边筑起的那道坚固堤坝,既要调动海水的热情,汇集海水的力量,又要避免大海的涣散,制服大海的撒野;站在国门前,你不再是纯粹的独立的自然人,你与这个国家的发展,民族的兴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看到了社会的纷纭变幻,时代的欣欣向荣,生命便有了价值。当他把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紧紧相连后,便坚定了与海关风雨同舟荣辱与共的信念,使自己的追求清晰起来。但同时他与曾培松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是由他从事的侦查、情报工作性质决定的,那就是他有着广泛的交际,不仅交了三教九流的朋友,而且频频出入酒店夜总会等场所,甚至有时不得不干一些出格的事情。好在曾培松和严展飞对他理解,从没有因此指责和为难他,可最终他还是因为“蒋庆林事件”中箭落马。但他从没有后悔,有的只是对师傅遇难的悲痛。当他从蒋小林那里得知师傅的死因后,久压心底的斗志重新让他血流奔涌起来。
曾培松坐在办公桌后,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正在细细翻阅从政治处调来的王步文的履历档案,他想从中寻找出一些可资借鉴的东西,以收伏这个“孙猴子”。有人敲门。曾培松抬起脸来,说了“声请进”。他知道这时候来办公室找他的大都是海关内部的人。当他发现王步文从门外进来时,不觉怔了怔,连忙把手中的档案塞进抽屉里,疑疑惑惑地问:“你这时候来干什么?”
王步文露出讨好的笑脸,凑到办公桌前,先递上香烟,又忙不迭地为曾培松点火,弄得曾培松十分诧愕,瞪着王步文说:“你小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又要玩什么鬼花招?”
王步文笑嘻嘻地说:“曾头你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看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这不是同病相怜吗?”
“我可没有病啊!”曾培松不高兴了。“你也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来看我。说,到底有什么事?”
“这个……这个……”王步文吞吞吐吐,在办公桌前坐下说,“真没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老人家!”
曾培松从王步文的神态里能看出他不仅有事,而且是非同一般的事,于是他拿起旁边的文件夹,作批阅状说:“我正忙着呢,你看也看过了,我谢谢你,请回!”
………………………………
她到缉私局报案之后失踪
王步文挪了挪屁股,难为情地搓着手说:“说没事也有点小事,只是……”他喉头一哽,又把话咽了回去。
曾培松放下文件夹,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有事就直说嘛,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我想收回昨天的话,愿意去缉私处任职。”王步文面红耳赤,声音就像蚊子哼。
这话在曾培松耳里却是犹如雷鸣,心里一阵暗喜,但他并没表露出来。既然王步文改变主意,主动提出要回缉私局,其中必有缘由。他要试探试探他,于是说:“这可能有些不好办了。你回绝后我们已经有了新的人选,不好随便改变的。”
“那没有关系。”王步文听了曾培松的话,不禁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放弃,伸长脖子急切地说:“我可以不当处长,能干侦查员就行!”
王步文的态度验证了曾培松的猜测,他故意把脸侧向一边,不看王步文,摇摇头说:“恐怕不行。一个不愿当处长的人,我们怎么能让他干侦查员?拿破仑不是有句名言吗,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说罢,用眼角余光瞄瞄王步文。
王步文真的有些着急了,脸上慢慢涨红,脖子上的青筋别别直跳。他默默地发了会儿呆,忽然身子往前一倾,两只胳膊支在办公桌上,恳求说:“曾头,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给我个机会!”
曾培松知道不能太逼王步文,万一他反了筋,那就麻烦了,就是再用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扔给王步文一支大中华,淡淡地说:“你为什么又要去缉私处了,变化也有点太快了?”
“我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还是务实更重要。不动手,港城的走私风就永远都刹不住。用毛主席的话说,就是扫帚不到,灰尘永远不会自己跑掉!”王步文说得慷慨激昂。
曾培松对王步文给出的理由显然并不完全相信。他以前并不是不懂得这些。这些大道理的背后必定还掩藏着什么隐情,不然他不会连夜上门,急齁齁地提出去缉私处。想到这里,曾培松严肃地问:“王步文,别在我面前唱高调打马虎眼了,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非回缉私处不可?”
王步文从曾培松的话音中听到了希望,看来回缉私处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如果不实话实说,就很难让曾培松相信他的诚意。像曾培松这样久经沙场历练的“老江湖”,想在他面前蒙混过关是不可能的,况且如果不求得组织的支持,仅靠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也只能是一事无成,甚至还会发生几年前那样的悲剧。原来他打算先争取回缉私处,查出点眉目后再向组织汇报。因为李燕的失踪说明情况很复杂,对手的势力很强,触角可能已伸进了海关甚至缉私处内部,他不能不防。现在看来,他不得不提前向曾培松讲出内情了。当然,这也是基于他对老关长的信任。他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沉静地注视着曾培松,缓声说:“原因很简单,我师傅蒋庆林是被谋杀的!”
曾培松听了心中一沉,表情严峻起来。其实对蒋庆林的死,他并不是没有怀疑。但当时的特殊环境使他无法作出全面调查的决定,而对王步文的处置也是违心的。现在事情终于露出了端倪,他自然不能放过,于是盯着王步文问:“你有什么根据?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王步文挺直身子回答:“是我师傅的儿子蒋小林在马尼拉遇到了一个叫李燕的小姐,她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景。”接着,他又把李燕被卖到马尼拉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最后推测分析:“由此可见,蒋庆林师傅被害肯定和走私犯罪团伙有关系。他们极有可能发觉了蒋庆林的真实身份和意图,然后采取残忍隐秘的手段把他杀害了。他们之所以把谋杀地点选择在远海区域,显而易见是为了制造遭遇海难的假象,让我们无从查起。”
曾培松点点头,对王步文的分析表示赞同。他若有所思地说:“如果蒋庆林是被谋杀的,那就肯定和走私犯罪有关联,这一点毋庸置疑。蒋小林的发现很重要也很及时,我们完全可以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挖出港城的走私集团,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
“可是李燕在回到港城之后失踪了。”王步文闷闷地说。
曾培松一惊,不由皱起了眉头,提高声音说:“竟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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