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夜-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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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霸天此时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无论自己说什么，东方晓彤那里都有着一堆的理由可以把自己给顶回来。看眼下的架势，自己不答应娶她，今天这件事情就没完。

　　　　西门霸天的眼睛转了转，又说道：“这样吧东方妹妹，你先回青龙山，向东方大伯禀明这件事情。我过一段时间去一趟青龙山，当面和东方大伯探讨一下这件事情，你看如何？”

　　　　东方晓彤摇头说道：“不行！刚才你自己都说了，你最喜欢浪迹江湖。今天我离开了你，以后我到那里去找你呢？不管怎么说，西门哥哥，这一次我是跟定了你！”

　　　　西门霸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东方晓彤平时挺傻，怎么忽然间变得聪明起来，一下子就识破了自己的缓兵之计。

　　　　西门霸天一时间没了主意，转过头看向熊惆。

　　　　熊惆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你是主人，我只是你的仆人而已。主人的事情，仆人不能够参与！”

　　　　“嘿！”西门霸天狠狠地瞪了熊惆一眼，心里面暗自骂道：“小黑子太不够意思，都这个节骨眼了，他竟然抬出了主仆关系，成心跟我过不去，看我的笑话！”

　　　　当下，西门霸天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只好对东方晓彤说道：“东方妹妹，既然这样的话，你先跟着我吧！等过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去青龙山，当面向东方大伯禀明此事，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见到西门霸天终于答应让自己跟着他，东方晓彤的脸上浮现出会心的笑容，使劲地点了点头。她忽然又问道：“西门哥哥，为什么我们现在不能去青龙山呢？”

　　　　西门霸天一指熊惆，对她说道：“这个是我的仆人小黑子！我答应过他，要协助他调查一些事情，还要保护他的安全，所以暂时无法前往青龙山！”

　　　　东方晓彤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对熊惆说道：“小黑子，既然你是西门哥哥的仆人，那我们也就算是一家人了，我也会陪西门哥哥一起，帮你调查事情的！”

　　　　熊惆十分无奈。东方晓彤单纯天真，西门霸天说自己是他的仆人，东方晓彤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他的仆人，也真的以为自己就叫“小黑子”。

　　　　熊惆看了西门霸天一眼，说道：“西门寨主，我劝你还是赶紧带着东方姑娘一起去青龙山吧！你的终身幸福要紧，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西门霸天把眼睛一瞪：“这怎么行？我曾经答应过你，要保护你的安全，绝不让你在武林之中受到欺负。我西门霸天身为白虎寨的寨主，一言九鼎，岂能失信于你一个小小的仆人呢？”

　　　　熊惆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西门霸天执意坚持的话，自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耽误了西门霸天的终身幸福，那是他自己吃亏，和自己半点也不相干。

　　　　见到东方晓彤要离开了，王通众人纷纷围拢了上来，一个个都十分不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东方晓彤也和百丈山的这些山贼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这些山贼们虽然打家劫舍，可也都是被生活所迫。东方晓彤知道，他们的本性其实都不坏。

　　　　“王通，从此以后，你们不要再做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了。这样吧，我写封信，推荐你们去青龙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爹爹和我哥哥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做一名青龙山的弟子，总比你们在这里做山贼要好得多！”东方晓彤对百丈山众人说道。

　　　　百丈山众人一个个对东方晓彤感恩戴德。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青龙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刚才从东方晓彤和西门霸天的对话之中，他们也隐约可以猜到，那一定是武林中的一个大势力。能够成为那种势力的弟子，自然是好事一桩。

　　　　王通说道：“小姑奶奶，自从你上山以来，从来也没有仗着武功高强欺负我们，反而还真心拿我们这些山贼当朋友！我们这些人，老百姓痛恨我们，官府追捕我们，当今世上，就只有小姑奶奶一个人肯对我们好！小姑奶奶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说着话，王通还看了西门霸天一眼，犹豫了许久，终于是仗着胆子说道：“姓西门的你听着，如果你以后敢欺负小姑奶奶的话，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西门霸天冷笑道：“就凭你们，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戳死你们！”

　　　　王通众人顿时被他吓得不敢言语了。

　　　　西门霸天虽然嘴上那么说，其实心中也觉得十分感动。这些人虽是山贼，却重情重义，比起武林中一些所谓的大侠名宿们，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从另一方面来说，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东方晓彤生性善良，即使是对这些山贼们，也都一视同仁，没有丝毫的歧视，所以才会换来这些山贼对她的忠心耿耿。

　　　　当下，一众人群离开了百丈山。王通他们带着东方晓彤的书信，赶往山东济州府青龙山，开始他们全新的人生；而熊惆、西门霸天和东方晓彤三人，则是一路朝玄武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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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凄惨故事

熊惆、西门霸天、东方晓彤三人一路朝玄武庄而来。这一路上，西门霸天几次想偷偷甩掉东方晓彤，可思量再三，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东方晓彤虽然武功不错，可惜江湖经验却很少，如果扔下她一个人的话，西门霸天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可是有东方晓彤在，西门霸天总是觉得很别扭。他和熊惆两个人，谈天说地，无拘无束，一旦有个女孩子在身边的话，自然就增加了很多拘束。再加上如今他和东方晓彤的关系又说不清道不明，西门霸天就觉得更别扭。

　　　　东方晓彤是铁了心跟定了西门霸天，所以十分开心，一路上一会儿和西门霸天谈谈，一会儿又和熊惆聊聊。而经过深入的交谈，东方晓彤也知道熊惆其实并不是西门霸天的仆人，只是西门霸天一厢情愿而已。她想劝西门霸天不要欺负熊惆，却被西门霸天一句“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给顶了回来。

　　　　熊惆倒是很高兴有东方晓彤在身边，因为虽然他还要继续给西门霸天背白虎刀和拿行李，可那些端茶倒水的活，却被东方晓彤主动给揽了下来。最关键的是，因为西门霸天的胡吃海喝，熊惆的盘缠基本已经快花完了，所以两个人最近十分拮据，省吃俭用。如今有了东方晓彤的加入，经济上就变得宽裕了很多。

　　　　西门霸天还是老样子，花着东方晓彤的钱，却专挑最贵的与最好的吃，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而东方晓彤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仅没有丝毫的怨言，还主动点好吃的给西门霸天，就好像她身上的钱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熊惆也算是跟着沾了不少光，一路上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对东方晓彤十分感激。可西门霸天却无耻地认为，熊惆是沾了自己的光，跟东方晓彤没有关系，气得熊惆真想狠狠地揍西门霸天一顿，可惜却打不过他。

　　　　熊惆在路上也曾向西门霸天和东方晓彤二人打听过夜寒冰这个人。可让熊惆没有想到的是，西门霸天二人竟然也从来没有听过夜寒冰这个名字，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见到不仅唐思雨不知道夜寒冰，就是连西门霸天和东方晓彤二人也都不知道夜寒冰，熊惆感到更加奇怪。这夜寒冰既然是武林第一高手，怎么会知名度这么低？难道是因为自己问的人都太年轻了？熊惆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天，三个人终于来到了玄武庄。西门霸天和东方晓彤二人的父亲与北宫成广都是结拜兄弟，所以北宫成广对于他们二人的到来表示十分欢迎。夏芸如今正好也在玄武庄，她和东方晓彤一见如故，两个女孩很快就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熊惆来到后宅去拜见师父逍遥子，逍遥子见到熊惆终于回来了，心中十分高兴。经过近三个月的调养，逍遥子当日的伤势也已经彻底痊愈，熊惆也终于放下心来了。

　　　　听完了熊惆的讲述，逍遥子不由得大为惊叹，没想到熊惆在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面，竟然会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经历。不仅认识了十大杀手之中的“天煞毒神”和“天涯歌女”，还和武林中最可怕的四川唐门打过交道。得知熊惆也被自己的结拜兄弟所背叛，逍遥子也是暗自叹息。而最让他们两个人想不明白的两件事，一件就是蛇妖为什么会找到熊惆的家乡，而熊惆的父亲熊老头又究竟去了哪里，那个留信给熊惆，说熊老头很安全的人到底是谁；还有一件，就是天煞毒神究竟和熊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直保护着熊惆，还把他的“化毒真气”输入到了熊惆的体内。

　　　　只不过可惜的是，由于熊惆的内力太差，所以天煞毒神输入到熊惆体内的“化毒真气”，只能维持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如今想必这“化毒真气”已经快要消散了，熊惆也就无法继续百毒不侵了。

　　　　熊惆这一路上也曾修习过天煞毒神送给自己的“化毒大法”。他的内力虽得逍遥子真传，和一般人比起来的确要高上一些，可天煞毒神是什么人，那是武林之中最最顶尖的高手，内力在武林之中只怕是无人可比。即使以逍遥子的内力，修习天煞毒神的武功想必都十分困难，更何况熊惆呢？所以熊惆修炼“化毒大法”也是困难重重，进展十分有限。

　　　　当天晚上，北宫成广设下隆重的宴席，为熊惆三人接风洗尘，玄武庄中一片欢腾的景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相安无事，熊惆仍然是白天练习“一剑刺向太阳”，晚上修习天煞毒神的“化毒大法”，可惜这两种武功的进展都微乎其微。

　　　　见到自己仍然无法发出剑气，熊惆感到十分着急，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笨了，根本就不适合修炼这落日剑法；还是这落日剑法根本就是骗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世间最强大的剑法”。照它的威力来看，说它是“世间最滥的剑法”都不过分。

　　　　可逍遥子却执着地认为，夜寒冰所创下的武功，绝对是这世间最强大的武功。所以他坚持让熊惆继续修炼“一剑刺向太阳”，相信有朝一日，熊惆定可以悟出落日剑法的真谛。

　　　　而在这段时间，熊惆也曾背着逍遥子不知道，偷偷跑去向北宫成广询问关于夜寒冰的事情。可是，熊惆万万没有想到，像唐思雨、西门霸天、东方晓彤这种年轻人不知道夜寒冰也就罢了，竟然连北宫成广也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夜寒冰这个名字。

　　　　熊惆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夜寒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身为武林第一高手，却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她的名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可熊惆却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这个夜寒冰，极有可能就是把自己卖入九道山庄的那个人，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调查出她到底是什么人，向她讨一个公道。可究竟应该怎样调查，熊惆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如今自己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逍遥子知道夜寒冰到底是谁，可逍遥子却是万万不可能告诉自己的。

　　　　这一天，逍遥子找到熊惆，对他说道：“如今你也回来了，而且我的伤势也已经彻底好了，所以我打算带你出去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熊惆问道。

　　　　逍遥子没有回答他，反而是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俗套又凄惨的复仇故事。

　　　　一个带着八岁儿子的漂亮女寡妇，被城里的豪强色欲熏心强行把她掳到家里，以杀害儿子威胁她，终于被城里的豪强霸占了身子，女寡妇为了儿子忍辱负重，不曾想豪强为了讨好县令又把她送给了县令，在她明白了这些人不会还给她儿子时，她在欲杀县令却没能成功，县令把她送到死牢，她被囚犯们轮奸致死……

　　　　“师父，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吗？”听完这个故事以后，熊惆也为这个女人悲惨的命运而感到叹息，就对逍遥子问道。

　　　　逍遥子摇头说道：“这个女人并不是我什么人，我只是受人所托给她报仇而已！”

　　　　“受什么人所托？”熊惆又问道。

　　　　“我师妹！”逍遥子回答道。

　　　　“师妹？”熊惆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从来也没有听逍遥子提起过，他竟然还有一个师妹。

　　　　逍遥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之色，又对熊惆说道：“这个可怜的女人，就是我师妹的母亲！”

　　　　“有这等事？”熊惆皱了皱眉头，又问道：“师父，你师妹的武功很弱吗？难道她自己报不了仇，而是需要你来替她报仇？”

　　　　逍遥子摇头说道：“我师妹的武功尚且在我之上！”

　　　　“难道你师妹已经不在人世了？”熊惆又问道。

　　　　逍遥子狠狠地瞪了熊惆一眼，喝道：“你胡说什么？我师妹现在好好的！”

　　　　熊惆感到更加奇怪。逍遥子的师妹尚在人间，而且武功还要高过逍遥子。可是杀母这种血海深仇，她为什么不亲自动手，竟然还要假手于他人？

　　　　见到熊惆眼中的疑惑，逍遥子继续说道：“那个县令，只不过是江西九江府九江县一个普普通通的县令，没有什么武功，手下也不过只是一帮酒囊饭袋而已，杀他简直如同宰鸡！”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那个豪强，在武林中却是有一定名声的，他就是霹雳堂的堂主，雷过天！”

　　　　“霹雳堂？”熊惆点了点头。这个霹雳堂也是武林之中的一个势力，主人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氏家族。霹雳堂虽然素来以制造及其厉害的炸药、火气而享誉武林，可是武功却很一般。熊惆相信，以逍遥子的武功，灭掉整个霹雳堂，也并不是什么过于困难的事情。而逍遥子的师妹武功尚且在他之上，她想要消灭霹雳堂，岂不是更加容易？

　　　　“师父，杀母大仇，你的师妹为什么不亲手报仇？”熊惆不解地问道。

　　　　逍遥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悲伤之色，对熊惆说道：“我师妹如果亲手报仇的话，才是大大的不孝！”

　　　　“为什么？”熊惆越听越糊涂。

　　　　逍遥子仰天长叹了一声，脸上尽是凄苦之色。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因为在这个县令和雷过天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就是我师妹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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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苦命之人

“什么？”熊惆大吃一惊，颤抖着声音问道：“师父，你是说，你师妹是那个县令或者雷过天，强奸那个女人所生？”

　　　　逍遥子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竟是落下泪来：“我师妹是当今世上最苦命的人！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确定，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熊惆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此苦命之人。父亲是靠强奸母亲而生下了她，更可悲的是，她还不知道哪个强奸母亲的人，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此时此刻，熊惆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逍遥子的师妹不亲自去报杀母大仇，而是要委托给逍遥子。杀死她母亲的，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报仇，对不起父亲；不报仇，对不起母亲。人生最最艰难的选择，莫过于此。假手他人，也许是得到解脱的唯一办法。

　　　　逍遥子继续说道：“三十八年前，我师父路过九江县，遇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当时她先被雷过天强奸，后又被万恶的县令强奸，生下了一个女婴，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那个女婴到底是谁的孩子！那个女人当时已抱必死之心，所以将女婴委托给了我的师父，决意和那些恶贼们同归于尽。我师父就将女婴带回山中，抚养成人，后来又收下了我，我们两个人也就成为了师兄妹！”

　　　　“我师妹长大成人以后，师父就把她可怜的身世告诉了她！师妹闻听以后伤心欲绝，她想要报仇，可却又不能报仇。报仇是为不孝，不报仇亦是为不孝，左右两难。我的心中十分不忍，为了安慰她，就主动揽下了替她报仇的事情。假我之手，杀死她十恶不赦的父亲，对她来说，也不能算是不孝，所以师妹就答应了我！”

　　　　“可我当时武功未成，根本没有把握对付霹雳堂，所以这件事情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日！”逍遥子又说道。

　　　　熊惆皱了皱眉头，问道：“师父，你当年加入暗河的时候，武功已经在当世罕逢对手。相信那个时候，你想要灭掉霹雳堂的话，也不会是过于困难的事情。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给你师妹报仇呢？”

　　　　逍遥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又说道：“那是因为，当时我师妹忽然不想报仇了，所以她不允许我去！”

　　　　“忽然不想报仇了？”熊惆感到十分奇怪。杀母大仇，岂能说不报就不报？

　　　　“莫非她不忍心杀死自己的父亲？可她父亲毕竟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啊？简直死有余辜！”熊惆说道。

　　　　逍遥子摇了摇头，说道：“她从来也没有怜悯过她的父亲，一直都认为她的父亲死有余辜！”

　　　　“那她为什么忽然不想报仇了？”熊惆感到十分不解。

　　　　逍遥子长叹了一声，苦笑道：“我师妹自有她的道理。只是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有一天你不幸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怕一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我？”熊惆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逍遥子的师妹，突然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逍遥子所谓的“道理”，究竟是个什么“道理”，说得好像明白了这个“道理”，就会陷入到万劫不复之中一样。

　　　　熊惆有心想要详细询问，逍遥子却摆了摆手，岔开了话题，又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在想这件事情。我师妹不想报仇，那是她不对。我还是应该替她的母亲报仇，绝不能让九江县县令徐文举和霹雳堂堂主雷过天这样的恶人活在世上！更何况，我当年还亲口答应过她，一定会替她的母亲报仇，又怎么能够失信于她呢？”

　　　　熊惆点头说道：“师父你说得对！像这样的恶人，绝不能够让他们活在世上！以前师父去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我从来都不曾相随。这一次既然要杀的是万恶之人，我理应跟随师父一起为民除害！”

　　　　“好！”逍遥子点头说道：“那我们师徒二人就一起赶往江西九江府九江县，去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熊惆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师父，我们要不要带上西门寨主一起去？我担心蛇妖可能会在路上对师父不利，西门寨主武功盖世，有他保驾的话，想必路上会安全许多！”

　　　　逍遥子仰天大笑道：“熊惆，你师父虽然不济，可也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闻听逍遥子的话，熊惆轻轻地点了点头。逍遥子素来孤傲，这一次若非身受重伤，只怕连住到玄武庄也都不会答应，又怎么可能接受让西门霸天沿途保护他呢？

　　　　“师父，是弟子考虑不周！即然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人就偷偷启程吧。西门霸天这个人特别麻烦，一旦被他知道了的话，他一定会跟我们一起去的！”熊惆说道。

　　　　见到逍遥子不愿意带西门霸天一起去，熊惆也是暗自窃喜。西门霸天虽然武功高强，可麻烦事却特别多，自己还得给他背刀，还得伺候他。若非考虑到师父的安全，自己巴不得西门霸天不去，如今逍遥子拒绝，也正中熊惆下怀。

　　　　逍遥子和熊惆来见北宫成广，言明在这里打扰多时，决定离去。北宫成广本来想设宴为他们送行，却被逍遥子婉言谢绝。

　　　　当下，师徒二人离开了玄武庄，一路朝江西九江府九江县赶去。

　　　　一天以后，师徒二人正走在一条官道上，却发现在大道的正中央赫然站着一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人一身白衣，背着一个蓝色的长条包袱，不是白虎寨的寨主西门霸天，却是何人？

　　　　“吁——”师徒二人急忙勒住了马，看着面前的西门霸天。

　　　　西门霸天狠狠地瞪了熊惆一眼，怒道：“小黑子，你身为仆人，怎么都不跟主人说一声，就一个人擅自逃走了？难道你就不怕我扣你的工钱吗？”

　　　　熊惆瞥了西门霸天一眼，苦笑道：“你什么时候发过我工钱？不发工钱也就算了，一路上，你还净吃我的！”

　　　　“咳咳！”西门霸天尴尬地笑了笑：“咱们先不提这件事情，说点别的！”

　　　　“理亏了吧！”熊惆无奈地摇了摇头。

　　　　西门霸天故意岔开话题，又说道：“你是我的仆人，我曾经答应过你，一定要保护你的安全，绝不能让你在武林中受到欺负！如今你擅自离开，你让我怎么保护你的安全？万一你遇到了什么意外，你让我上哪儿找像你这么勤劳能干的仆人？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啊！”

　　　　熊惆拱手说道：“西门寨主，你的好意熊惆心领了！只是我这一次是跟随师父出去办事，不想再劳烦西门寨主了！”

　　　　“这叫什么话？”西门霸天说道：“难道你还怕麻烦我不成？小黑子，咱们俩名为主仆，实为朋友。朋友有事情，我西门霸天岂能袖手旁观？”

　　　　“谁跟你‘名为主仆’了？”熊惆无奈地想道。这句话用在这里，熊惆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十分别扭。

　　　　当下，熊惆转过头看向逍遥子，等候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