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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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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月冷笑道:“暗河的规矩是‘无情’。别说大姐和雷过天之间除了血缘一无所有,就算是一个疼她爱她的父亲,只怕大姐也会对他的死活置之不理的。”
“无情!又是无情!”逍遥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悲苦之色,转过头默默地看着夜寒冰。
只见夜寒冰从酒桌上取过一个碗,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又从雷过天的伤口处沾取了一滴血液。
由于隔得远,逍遥子并看不到碗中血液的情况,只是看到夜寒冰的脸色忽然变了,将那个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她快步走到慕容月的面前,沉声说道:“我们走!”
说着话,两个人就朝大堂外面走去。
从进入大堂到离开大堂,她竟然始终没有看过逍遥子一眼。
“且慢!”逍遥子忽然喊住了夜寒冰。他走到夜寒冰的身边,低声问道:“雷过天就是你的父亲是不是?”
“我没有父亲!”夜寒冰冷冷地说道。
逍遥子刚想再说什么,可夜寒冰却根本不愿意和他说话,快步朝大门口走去。
逍遥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朝大门口走去。
“我们也走吧!”熊惆对夏芸和单文信说道。三个人跟在逍遥子的身后,也朝大门处走去。可是,逍遥子却一直盯着前方的夜寒冰,始终也没有回过头看向熊惆一眼,似乎走在他身后的,就是一个陌生人。
见到逍遥子的眼中只有夜寒冰,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熊惆的心中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这一次的任务已经结束,从此以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熊惆的心中暗暗想道,苦涩无比。
熊惆刚刚走到大门口,突然从大门的石狮后面,飞出来无数道寒光,朝熊惆打来。
熊惆的腿受了伤,此时哪里还施展得了逍遥御风步?他有心想用天虹剑打掉那些暗器,可一来那些暗器来得极为迅速,他根本就来不及拔剑;二来,那些暗器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数十件,以熊惆的武功,根本就拨打不开。
那些暗器铺天盖地,将熊惆所有的退路全部封锁。除了被打中,绝没有第二种可能。熊惆知道那些暗器是谁打来的,也知道那些暗器是带有剧毒的。可是,天煞毒神留在自己体内的“化毒真气”早已经消失殆尽,自己如果被暗器打中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熊惆忽然感觉到面前白影一闪,一个人赫然挡在了他的身前。那几十枚暗器不偏不倚,全部打在了此人身上。
熊惆的脸色顿时变了,因为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逍遥子。
………………………………
第九十三章 情之所至
见到竟然是逍遥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熊惆的脸色顿时大变。他赫然看到,此时此刻在逍遥子的身上,从肩头、到胸口、到小腹、到四肢,布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暗器,足足有六十件之多。
熊惆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血红之色。这些暗器有的他见过,有的他没有见过;可即使他没有见过,他也能够知道,这些暗器是什么人打出来的。
“恶贼!”熊惆仰天大吼,黑发飞舞,状若疯狂。他猛地拽出天虹剑,朝石狮后面冲了过去。
唐锲的脸色有些难看。刚才熊惆出现在大堂给逍遥子助战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熊惆。唐锲一心要置熊惆于死地,又怎么可能放过他?可是,大堂中人太多,不易偷袭,所以唐锲就藏身此处,只等熊惆一出来,就立刻取他性命。
他此次孤注一掷,六十余件暗器一齐飞出,别说是熊惆了,即使是武功胜熊惆十倍之人,也很难躲开。
唐锲这一次志在必得,认为熊惆必死无疑。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挡在熊惆的身前,以身代死。
见到熊惆冲了过来,唐锲急忙向熊惆扔出数枚毒蒺藜。可是暗器这个东西,主要靠偷袭,如今熊惆有了防范,唐锲也就很难得手了。
“恶贼,交出解药!”熊惆嘶声大吼,天虹剑刺向唐锲的心口。
唐锲不敢恋战,转身就走。夏芸和单文信二人一左一右,夹击唐锲,唐锲急忙甩出毒蒺藜,逼得夏芸和单文信二人让出一条路,唐锲趁机逃之夭夭。
熊惆三人欲追,唐锲却不断地向后扔出暗器。趁着熊惆他们躲避暗器的时间,唐锲飞身上了他早已预备在大门口的一匹快马,打马疾驰而去。
唐锲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如今在大门口,除了他的那匹马,其余的马都已经被他给放走了。所以熊惆他们此时没有马,根本就追不上唐锲。三个人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急得团团乱转。
熊惆忽然想起了夜寒冰,急忙快步走到她的身前,大声说道:“你的轻功远远高于我们,你一定能够追上那匹马。快上前拦住他,夺下解药!”
夜寒冰看了熊惆一眼,随即扫了一眼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暗器的逍遥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熊惆的脸色顿时大变。
夜寒冰冷冷地说道:“暗河的规矩是为无情!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熊惆的眼睛一片血红,恨不得将夜寒冰千刀万剐。逍遥子为了她,不惜和自己师徒反目,想不到到头来,她竟然见死不救。
夜寒冰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逍遥子,冷冷地说道:“列御风,你不相信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逍遥子艰难地抬起头,看了夜寒冰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熊惆,你过来!”逍遥子的声音很微弱。
熊惆的脸上布满了苦涩,只觉得整个身体无比得沉重,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他一步一挪地走到逍遥子的身边,低下头,默默地看着他。
许久之后,熊惆终于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替我死?”
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涩。熊惆明白,唐锲已经逃走,除了他们的独门解药,四川唐门的毒根本就无药可解。等待逍遥子的——只有死!
逍遥子忽然笑了,轻轻地说道:“笨蛋,因为我是你师父啊!”
“师父!”熊惆喃喃地重复道,忽然间身体一软,跪了下去,跪在逍遥子的身边。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下起雨来,那雨越下越大,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淋湿了。可此时谁也没有离开,夏芸、单文信、夜寒冰、慕容月,他们就这样淋在雨中,一个个默默地盯着地上那一躺一跪的师徒二人。
熊惆就这样默默地跪在逍遥子的身边,泪水夹杂着雨水,从他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如果你不能答应,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师父!”
逍遥子的话突然响彻在熊惆的耳边。在那一刻,熊惆真的以为,他们师徒的缘分已经尽了,师父真的抛弃了自己。
直到这一刻,熊惆方才明白,那种师徒情谊,早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绝不可能因为一次两次的争吵,就使它减弱,更不能使它消失。
太原王府的初次相遇、北冥山的两年共处、九道山庄的同生共死,一桩桩一幕幕浮现在熊惆的脑海。原来那并不是一个个随时都可以消失的梦,而是已经深深镂刻到他们师徒灵魂深处的真实存在。无论多少年过去,谁都不可能忘却。
此时此刻,熊惆的心中充满了恨。他恨唐锲,但更恨自己。自己有两次机会都可以杀掉唐锲,却终究因为念及结拜的情义而下不了手。想不到到头来,断送的,竟然是师父的性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熊惆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因为自己,才是害死师父的真正凶手。
熊惆也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再对唐锲手下留情了。结拜之义虽无法忘却,可他却剥夺了自己更加美好的师徒之情。
熊惆又恨自己没有好好修炼天煞毒神留给自己的“化毒大法”,如若不然,自己一定可以给师父解毒的。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刚才熊惆还在想,执行完这次任务以后,他和逍遥子就要分道扬镳了。想不到现在竟然真的要“分道扬镳”了,而且是永远地“分道扬镳”了。
逍遥子看着熊惆,苦笑道:“傻孩子,不要哭!师父早在七年前就该死了,如今多活了七年,也算是赚到了。在我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中,能够遇到你,能够让我的武功后继有人,老天对我,已经算是很眷顾了!”
他又说道:“可惜,为了让你学会落日剑法,我没有传授你逍遥泠然剑。”
听到这句话以后,夜寒冰的眼睛忽然睁大了,死死地盯着熊惆。她面戴青纱,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嘴角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她的眼睛转了转,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逍遥子继续说道:“逍遥泠然剑的剑谱就在北冥山,你的落日剑法如果再没有进展的话,就好好练习逍遥泠然剑吧!将我的武功发扬光大!”
逍遥子转过头看向夜寒冰,面露恳求之色,说道:“冰儿,落日剑法是你所创,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够指点一下他!”
夜寒冰面无表情地看着逍遥子,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我才不要她指点!”熊惆瞥了夜寒冰一眼,心中暗道。
逍遥子又说道:“熊惆,我死以后,你要帮我完成一件事情。你到江西南昌平南侯府,去替我拜祭一下已故的平南侯列天顺。”
熊惆稍微愣了一下,问道:“师父,他是你什么人?”
逍遥子的脸上露出苦涩之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父亲!”
“什么?”熊惆大吃一惊:“你竟然是平南侯的儿子?”
逍遥子从未对熊惆谈起自己的出身,熊惆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逍遥子的出身竟然如此显赫。
逍遥子的眼中竟是落下泪来:“我是个不孝子。我父亲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把我送到龙虎山,跟随天阳真人学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熊惆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夜寒冰,问道:“是为了她?”
逍遥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默默地看着远处的夜寒冰,那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睛之中,忽然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龙虎山,少男少女,一起练剑,一起生活。那样的日子,温馨而又欢快,可惜却再也无法回来了。
“冰儿!”逍遥子喃喃地自言自语。他仿佛看到那个穿着红色衣衫的少女正在向自己走来,一边走,一边嗔笑道:“师兄是个大笨蛋,年纪比冰儿大,却打不过冰儿!”
“师兄!”逍遥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称谓对他来说,不知道是熟悉还是陌生。如果是熟悉的话,为何二十年来都不曾听到过?如果是陌生的话,却又为何天天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夜寒冰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逍遥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痛苦。似乎已在弥留之际的逍遥子,仍然激不起她任何的感情。
龙虎山的点点滴滴,什么师兄师妹,在她的心中,早已经不复存在。她只知道,自己是暗河之主,“无情”是暗河的规矩。
熊惆忽然问道:“师父,平南侯的爵位,是不是世袭罔替的?”
逍遥子看了熊惆一眼,许久之后,终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是家中的嫡长子,这平南侯的爵位,本应是我的,却因为我长年不回家,所以就由我庶出的弟弟接任了。”
熊惆一时间僵在了那里,默默地注视着逍遥子,眼神之中,充满了苦涩与不忍。
他本不应该躺在这里,静候死亡的降临;他本应该坐在那平南侯的宝座上,使奴唤婢,享尽人间奢华。
可是,他放弃了自己尊贵显赫的侯爵身份,甘心做一名不见天日的杀手,只是为了跟随在他心爱女人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她。最悲哀的是,那个女人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他,哪怕眼下他快要死了,那个女人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逍遥子看着熊惆,苦笑着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我也知道我很傻,只是感情这个东西,实在是不能受我们自己的控制!”
他顿了一下,喃喃地说道:“情之所至,实非得已!”
………………………………
第九十四章 逍遥魂断
赫赫有名的唐门暗器之毒可不是采两株断肠草搅碎了掺点铁锈那么简单。此时此刻,逍遥子的半边身子已经全部都麻木了。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静候死亡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身体。生命即将逝去,他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无法放下?最爱的女子早已不需要、也从未需要过他的照顾;唯一的弟子虽然武功不济,但好歹轻功绝世,自保不成问题,行走江湖,想必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此时此刻,只有一件事情郁结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死不瞑目。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因为前几天他曾经试图处理过,可是结果却糟糕得一塌糊涂。
那个倔强而又执着的少年,宁可冒着被自己断绝师徒关系的危险,也绝不肯放下这段恩怨。连自己师父的威严都不好用了,逍遥子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化解这场恩怨。
逍遥子明白,那在九道山庄的痛苦经历,伤他伤得实在是太深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抹去那一段伤痛。而且,无论是什么人,哪怕是他最亲的人,也没有资格要求他放下那段刻骨铭心的仇恨,因为那样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逍遥子也明白,这段仇恨却不得不化解。熊惆以为逍遥子想要化解这段恩怨,是为夜寒冰着想;可他哪里知道,逍遥子真正所为的人,却是他。因为逍遥子的心中清清楚楚,如果这段恩怨化解不了的话,熊惆极有可能会犯下弥天大错。
此时此刻,那暗器的毒液已经渗入了逍遥子的大脑,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神智也变得不太清晰了。可是,逍遥子死死地咬着嘴唇,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清醒。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绝不能糊涂,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清楚。
嘴唇上流出的鲜血,夹杂着雨水,流到了地上,随即被大雨冲刷而去,消失不见,就像逍遥子即将逝去的生命,再也无法挽回。
“到底要不要告诉熊惆真相?”逍遥子用尽最后的力量在思考着:“不告诉他真相的话,只怕他以后会做出对冰儿不利的事情;可如果告诉他真相的话,事情只怕也会陷入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此时的逍遥子左右为难。他的神智本就不太清晰了,又要做出如此困难的抉择,一时间头疼欲裂、痛苦不堪。
“想不到这样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从熊惆拜入自己门下的那天起,逍遥子就用尽一切的办法,想要隐瞒事情的真相。所以关于夜寒冰的事情,他在熊惆的面前只字不提。
想不到天意弄人,熊惆竟然和夜寒冰见了面,自己两年来苦心隐瞒的真相,即将悄悄地浮出水面。
逍遥子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熊惆,涩声说道:“孩子,师父已经快不行了!你能不能答应师父的要求,不要做出对夜寒冰不利的事情!”
熊惆的脸色有些苍白,默默地注视着逍遥子。许久之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师父,本来在这个时候,徒儿不应该伤师父的心;可是,徒儿真的不能欺骗师父,让我放过她,我实在是无法做到!”
熊惆生性老实,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绝不愿意编出一个谎言来欺骗逍遥子。
逍遥子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事情正在朝着最不好的方向,一点一点发展。命运已经摆在了那里,自己无论尽多大的努力,也终究无法改变什么。
人的力量,在这残酷而又现实的命运面前,真的是太渺小太渺小了。
逍遥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孩子,为师并不是不愿意让你报仇。只是普天之下,谁都可以伤害夜寒冰,却只有你不可以!”
熊惆不由得微微一愣,不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
逍遥子凝视着熊惆的眼睛,脸上尽是无奈与痛苦。他知道,一切已经瞒不住了,而真相一旦揭开,事情就会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控制。
许久之后,逍遥子咬了咬牙,狠了狠心,用尽最大的力气,对熊惆说道:“因为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你说什么?”熊惆一时间如遭雷劈,眼睛睁得老大,嘴也是半天合拢不上。
夜寒冰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悄悄地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她的眼睛微微转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熊惆转过头看了一眼夜寒冰,随即大声对逍遥子说道:“这不可能!师父你一定是弄错了!我的亲生母亲,怎么会把我卖做奴隶呢?”
逍遥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是不愿意面对这残酷的现实。许久之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尽是不忍与无奈,默默地看着熊惆。
“没有弄错!”他缓缓地说道:“你忘了暗河的规矩是无情吗?她母亲的大仇她不想报;她的亲生父亲死在了她的面前,她却无动于衷!”
熊惆的身体一瞬间瘫软在地,犹如五雷轰顶。逍遥子的话句句在理,夜寒冰这个人的冷酷无情,简直到了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她可以忘记母亲的仇恨,也可以漠视父亲的死活,难道她对自己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难道我真的是夜寒冰的儿子?”熊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死死地盯着逍遥子,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逍遥子自知时间无多,继续对熊惆说道:“七年前的一天,冰儿将暗河的主要成员召集到了她的房间中,而我们却赫然发现在房间中有一个昏迷的少年。冰儿告诉我们,这个少年就是她的孩子,一直由山下的一户农家收养。冰儿又说,身为杀手,是绝不能有感情的。自己一念之差,动了感情,还生下了孽种,触犯了暗河的规矩。所以她决定将这个孽种卖做奴隶,因为这个孽种是她作为一名杀手最大的败笔,也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
“我是孽种?”熊惆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身体也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心中犹如刀割一般难受无比。他忽然想起刚刚认识逍遥子的时候,逍遥子曾经跟自己说过,自己出生在这人世间,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原来我是一个孽种!怪不得我的出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熊惆此时终于明白了逍遥子当日的话。
逍遥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道:“当我得知她竟然和别人生下了孩子,心中万念俱灰,所以才会在刺杀鹤飞的时候失手。失手以后,我觉得对不起冰儿,也无脸再回暗河,所以决意远走高飞,想不到却在楚国客栈遇到了仇人……”
只是后面的这些话,熊惆却已经听不到了。他的脑海中只是不断地回响着逍遥子刚才说的那句话:
“因为这个孽种是她作为一名杀手最大的败笔,也是她一生最大的耻辱!”
他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夜寒冰的面前,目光如刀,死死地逼视着夜寒冰。
夜寒冰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和熊惆的目光对视着。
“师父说的,都是真的?”熊惆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夜寒冰冷冷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熊惆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一下,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就连灵魂都好像突然间被抽走了一样。他的脸庞之上,没有痛苦,没有悲伤,什么都没有,因为他整个人已经僵硬。
“为什么?”许久之后,熊惆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夜寒冰一阵冷笑:“原因列御风刚才不都说过了吗?你的存在,是我作为一名杀手最大的败笔,也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所以我必须卖了你!”
“啊!”熊惆忽然间仰天大吼,状若疯狂。
“为什么?为什么?”他抬头冲天,拼了命地吼叫:“老天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把我卖入九道山庄的元凶,为什么我苦苦追寻的大仇人,竟然是我的亲生母亲?”
“熊惆!”见到熊惆如此,逍遥子一口黑血顿时喷了出来,犹如一把刀忽然捅在了他的心口。
他的心中清清楚楚。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熊惆一定会痛苦不堪,甚至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可是无论如何,自己也绝不能让熊惆犯下这弑母的弥天大罪。
熊惆忽然发足向远处奔去,一边奔跑,一边仰天大叫,犹如陷入到疯狂之中一般。
“熊惆!熊惆!”逍遥子黑血狂喷,拼命地喊着熊惆的名字。可熊惆却好像根本就听不到,只是不断地朝远处跑去。
“熊……惆!我的徒儿!”逍遥子终于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只是顺着他那紧闭的眼角,竟然有一滴泪珠流了下来。
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心爱的冰儿,离开了他最牵挂的弟子。只是在临离开的时候,他见到自己弟子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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