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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天妃-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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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素月皱着眉将那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依然没念出个所以然;“你要禁我足?”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将她禁锢在军营之内;她便无法再与拓跋臻相见。

    姜云霁的脸上没有表情;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我会派人送你会长宁;你这就回去收拾吧!”

    “我不走!”素月“咣”的将茶盏放在书案上;“当初要我来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凭什么现在说赶我走;就赶我走?”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手她竟浑然不觉;姜云霁眼角的余光瞟过那烫红的皮肤;眼角不知觉的抽搐了一下;“来人;传军医。”

    “传什么军医;传什么军医?你不会是又想像上次那样给我下药吧?”不管自己怎么叫嚣;他自是稳坐如山岿然不动;素月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比起扮冷装酷;素月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一番暴躁的叫嚣之后她很快冷静下来;撒娇求饶才是她的杀手锏;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云霁;我错了。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出主意;乱下命令了;行吗?你别赶我走;别赶我走;行不行?”

    她半蹲在桌边;摇着他的胳臂;巴巴的望着他;那可怜兮兮的眼神果然叫姜云霁难以抵抗。

    “你身为女子;常在军中也多有不便;还是会长宁去等我的消息吧!”他虽然缓和了语气;但初衷仍旧未改。

    素月的目光落在手上那不知道几时烫出来的红斑上;立刻心生一计;“看在我为你烹茶手都烫伤的份上;你饮了我这杯茶好不好?”

    她巴巴的端起茶杯;小心的吹了吹;“请相公喝茶。”

    虽然她说得极快;但那一声“相公”还是直直的叫进姜云霁的心里。这是第一次;素月以这两个字眼来称呼他。即便是他们在新婚之夜行夫妻之礼时;她也未曾说过这样的话。

    姜云霁的心一软;脸上的表情便如春风吹来冰雪带来和煦的春天;“以后这些事交给下人就好了;别再伤着自己。”

    素月笑眯眯的点着头;直到他饮下那杯茶方才拍着手跳起来;“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不许再赶我走了。”

    “噗……”

    姜云霁那未及咽下的茶水全喷了出来;他拍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方才恨恨的看着素月;“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伎俩?都是跟谁学的?”

    素月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跟你学的呀!”

    姜云霁正欲发怒;忽听得外面通报军医到;只好将问责的话都咽了下去。

    “去;先上药。”

    这里没有小染;姜云霁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把迷药混进她的吃喝;肯定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

    素月下意识的便躲得远远的;“我不!我不想回去;你在哪儿我就要在哪儿。”

    看两个人瞪眼相持;帐内的气氛微妙;军医有些摸不着头脑;“将军;要不老朽一会儿再来?”

    “她手烫伤了;先给她上药。”虽然现在是冬天不至于感染;但素月的皮肤本来白嫩;姜云霁不愿上面留下一星半点的伤痕。

    咦;怎么他叫军医不是在自己求饶之前吗?难道他之前就看到自己的烫伤了?那为什么自己示弱让他喝茶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呢?

    等素月想明白这几个问题;她立刻就放弃了相持;老老实实的把手递给军医上药;“其实、其实不碍事的;一点点的小伤而已。”

    “王妃是千金贵体;尤其在王爷心中自是一等重要;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军医讨好的马屁上素月很是受用;她侧头看了姜云霁一眼。他已经在伏案工作;目光专注而充满魅力。

    姜云霁看着军医小心翼翼的为她手上的红痕涂上药膏;发现她有转头看过来的意向方才埋下头去假装去看卷宗;然而书案至上只有一个空掉的茶杯;哪有什么卷宗给他看呢?

    真是要让她走;姜云霁心里也是十二万分的舍不得。

    他好不容易才哄到她一起来;就因为这一件事便要分开吗?若然她真的能做到对拓跋臻心如止水;杀伐果断;那样她还是那个自己喜欢、想要保护的情深意重的女子吗?

    “好哇!你竟然不是在看卷宗!”素月擦完药膏;打发走军医才发现姜云霁的异样;“你可是看着茶杯;便念起我的好;不赶我走了?”
………………………………

正文 正文_第四百三十六章 无知无畏

    姜云霁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她。

    肌肤如雪;青眉如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纯净的双瞳如同盛着两泓清泉;带着让人惑心的力量。

    看他像是在审视自己;素月立马眨眨眼看是表示诚意;“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而且小的已有退敌良策;还请将军给小的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姜云霁伸出手;素月立刻把手递了过去;“算成交吗?啊……”

    猝不及防的被姜云霁的胳臂一带就跌进他的怀里;那未问完的话全都化成一声惊呼。

    姜云霁笑起来;星星一般灿烂的眼眸中闪过如孩子一般的促狭;“答应我;忘记你们过往的那些情义;记住在这乱世之中;他只是你的仇人。你来;就是为了让新仇旧恨;一笔了结。”

    他脸上的笑意褪去;连带着骨子里都往外透着寒气;仿佛只要她只要透露出半点做不到的信息;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她遣送会长宁。

    素月畏惧着这样的姜云霁;但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敢透露出一丝真实的想法。

    她调匀自己的呼吸;嬉皮笑脸的在他的心口上画了一个圈;“我饶了他一命;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不会再有以后了。”

    姜云霁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似要用她的体温将自己的心口捂热。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声音低沉得如同在呢喃;“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有多痛!”

    可即便是心痛得如同被人撕裂一样;他还是在众将士发难时选择挡在她身前;承担所有的责任;护她周全。

    素月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的回拥着他;一滴清泪落在他的衣襟上;转眼便没了踪影。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旋门关内的军营里;茼蒿看着军医替拓跋臻包扎好伤口;立刻叫人将煎好的药送过来;“殿下;先喝药;有什么话都留到明天再说。”

    “来不及了。”拓跋臻端起药碗便是一饮而尽;屏退左右之后方才道;“我要你即刻启程赶回天陵;带上我的王储宝印和血衣去面见父王;就说有人阳奉阴违;险些将我害死在战场之上。”

    “啊?”茼蒿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但他以为眼下最关键的还是保证拓跋臻的安全;“我走了你怎么办?你应当知道;今日若不是因为我在城中;你们根本就进不了门。”

    “可我现在进来了;就证明我已经安全了。”白日里的种种危险;拓跋臻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他唯一想感叹的只有一句:造化弄人。

    “安全?能有什么安全?你以为今天那些乱箭只是一个巧合?还是你以为真的是守城的将士没有认出你?”茼蒿将药碗重重的往小几上一放;“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能放心?”

    当拓跋臻说出将自己的印鉴交给他的时候;他们之间便已经不再上是主仆之间的关系;而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虽然是损兵折将;但至少我手中还有那么多人;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拓跋臻想;只要容他恢复两三日;便有办法将关内那些临阵倒戈的人收拾干净。

    “你以为那些人马都是你的?”茼蒿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昊玥国的第一勇士是巴图鲁;虽然他已经死在圣山大典中;但他历来辅佐的都是弘业殿下;我昊玥国第一将军是武国忠;弘业殿下是他的女婿。”

    “你以为自己手中还握着兵符便能掌控一切吗?你的师父没告诉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茼蒿字字珠玑;针针见血的戳在拓跋臻的痛处上;“你不但没有足够让他们信服的军功;还在人人都想休战的隆冬年节让他们有家不能回;民心、军心、你现在是一样都没有!”

    拓跋臻有些颓然的靠在床头上;“你们真的是这么想吗?”

    茼蒿的位置比他站得更低;所以看得更加的清楚。

    见他这副样子;茼蒿的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一开始大家跟着你能立下战功也觉得挺高兴;而且你为人仗义也很能体恤将士;多数人觉得你不武将军更好。

    “但最近不知道从哪里刮起一股风;说是你野心勃勃;不顾武将军的反对坚持要与瀛渊国开战。还说你坚持在年节下强攻峡谷关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从瀛渊国抢一个女人。”

    他们都明白这个“女人”所指的就是素月。但天地良心;最想跟瀛渊国开战的人是武国忠;最不想开战的才是拓跋臻。

    但说到年节下的强攻;一来他是想趁着姜云霁不在发动突然袭击;二来他的确也是因为素月。他不想他们成亲;他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用开战来逼姜云霁重回战场。

    只可惜千算万算;谁都没想到素月竟然会跟着他一起加入这场战争。

    半真半假的谣言最难反驳;所有的话都变成一声长长的叹息。拓跋臻看着茼蒿;“你比我更了解关内的情况;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带上你的印鉴回天陵去面见大王;这里我来帮你守着。”茼蒿出身寒微;虽然挂着一个侯爷的名却从来只当自己是个奴才;他比拓跋臻更容易接近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我答应你;人在城在;城毁人亡。”

    “不行;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留你在这里犯险。”这个办法;拓跋臻没办法同意。当初跟拓跋邯郸请旨出征的人是他自己;他没办法也没脸就这么回去见拓跋邯郸。

    “那我们都留在这里;直到我们一起打赢这场仗。”茼蒿见过他的文韬武略;所以对他有信心。

    “你真的觉得我们能打赢吗?”拓跋臻微眯起眼睛看他;不愿泄露心底的那一丝慌乱。

    “当然。”对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茼蒿;眼中迸发的是无限的仰慕;“你师承名门;又是裕王的嫡亲子孙;一定能打胜仗的。”

    拓跋臻多希望自己没有看出那些机括出自素月的巧手;多希望自己还没有参透她已经与姜云霁并肩而立的本质……

    原来;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
………………………………

正文 正文_第四百三十七章 鱼与熊掌

    拓跋臻没能走出旋门关便收到战争全面爆发的消息;拓跋弘业带兵;武国忠辅佐;迎战瀛渊国水军;初战告捷。

    谁强谁弱似乎是一目了然。

    拓跋邯郸在信中直言;王储的位置决定着昊玥国的未来;所以应该赋予更有能力的人。在这场战役中;谁能谨遵先王的遗志为昊玥国赢得战争的胜利;谁便可以继承王位;成为昊玥国的新任大王。

    拓跋弘业有父王的宠爱;有武国忠的辅佐;还有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民心;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他的手中。

    而自己呢?

    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失掉了民心、军心;还有自己那颗争斗之心。

    自己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不希望看到素月跟姜云霁成亲;依照现在的情形;她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军营之中;怕是已经跟姜云霁行过夫妻之实了。

    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全都变成一个毫无意义的笑话!

    拓跋臻沿着旋门关的城墙缓慢的绕行;他的身上只穿着一层单衣却浑然不觉冷意;他的脑子太乱;他需要一个地方静一静。

    离城墙不远的民宅门口;两个男人正在互相谩骂、大打出手。

    拓跋臻不想听;可那些话却随风入耳;字字扎心。

    “小红是我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来抢她?”粗布麻衣的男子道。

    锦衣华服的男人立刻反驳;“我和小红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若不是家中父母反对;我们早已经成亲。现在我父母已经过世;我要娶她。”

    “你当初没勇气娶她;现在父母双亡就念起她的好了?小红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货物;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带走她!”

    “我有万贯家财;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你既舍不得你的万贯家财;便回去守着你的万贯家财。你口口声声说自幼跟小红一起长大;岂会不知她从不是贪慕虚荣之人?你;根本配不上她!”

    ……

    此情此景;多像是现在的自己和姜云霁啊!拓跋臻在城墙下转了一圈;非但没能让心情轻松;反而愈发的沉重。

    那一日;他表面上是为素月挨了师父重重的一鞭;其实心里算计的便是能赶回昊玥国参加圣山大典的时间;

    浑然不知的素月满眼都是内疚和心疼;她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向他许下承诺:师兄;以后咱们俩风雨同路!

    她说到并且也做到了。

    她陪着他逃过刺客的重重包围;陪他闯过圣山的重重机关;陪他避过朝堂上的明枪暗箭……

    他登上王储之位的时候;却狠狠的伤了她的心。

    是的;当他为了权力欲望没有诚恳坦然的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已经配不上她了。

    虽然姜云霁也不够坦然;他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心鬼蜮。但至少有一点他做得很好;那边是他从来都不愿意让她伤心、让她委屈;更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不让自己成为她的负累。

    拓跋臻在长宁的时候偷偷调查过;那一日姜云霁之所以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素月赶出王府;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自己那副残破的身子成为素月的负担。

    所以当得知自己可以痊愈的时候;他便又开始为她筹谋;绞尽脑汁的帮她铺路;帮她安顿族人。他毕生所学的鬼蜮伎俩;仿佛都是为了讨她的欢心。

    “殿下;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着他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层寒气;茼蒿赶紧拿了大氅给他披上;“出什么事儿了?”

    拓跋臻摇摇头;一言不发的盯着暖炉上的热茶。茼蒿会意;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先暖暖身子;慢慢说。”

    两杯热茶下去;拓跋臻的眼神才一点点恢复元气;“茼蒿;若是让你在你最心爱的女人和至高无上的权力中让你择其一;你会怎么选?”

    “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还不能得到心爱的女人吗?”茼蒿不解。因为了解他们的过往;所以他知道那个人是素月;更知道拓跋臻主动出征也是因为素月。

    “对;得不到;只能择其一。”

    见他神色凝重;茼蒿愣了一会儿方才缓缓道;“殿下;既然是最心爱的女人;那便是这世上唯一的无可替代;即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可若是那个女人可能已经不属于自己;就算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未必能得到呢?”他不甘心啊!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甘心……

    “自古便有言曰: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自我出现在殿下身边;殿下就该知道;我是个务实的人;得不到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去奢望。”此刻的茼蒿和拓跋臻一样;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个灵动如云雀、机敏如小狐的女子。

    拓跋臻以为他是在劝自己放弃;然下一刻便又听茼蒿继续道;“但殿下不同;殿下有权有势;论人才样貌都能与姑娘相配。何况;你们还有多年的同门之谊;姑娘对殿下一直一来也是情真意切。”

    是的;素月曾经是对他情真意切;可那是建立在她还不知道自己是桑蚕族人身份的时候;更是建立在她还没有跟姜云霁并肩而立的时候。

    他不会忘记那个画面;最后终止那场劣质狗血大戏的是那个叫小红的女人。虽然贫苦的生活让她露出疲态;但她依然护在自己的相公身前;对那个前来求娶的贵公子冷言冷语。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他今日一无是处;只要他还是我的相公;未曾做过对不起的我的事情;我便与他还是一家人。”

    “你若是伤了他;便是伤了我。我不但不会再爱你;我还会恨你;我会日日诅咒你败尽万贯家财;将来一无所有。”

    因为她的相公已经是她的全部;若是谁让她失去自己的全部;她便也要叫那个人失去全部……

    拓跋臻明白;姜云霁并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凡夫俗子;他的优秀让他拥有睥睨天下的自信和能与素月站在一起的资格……
………………………………

正文 正文_第四百三十八章 小心有诈

    天气一日比一日温暖;白天人的精气神变得越来越好;夜里觉也睡得越来越安稳。

    是夜;帐外传来奇怪的响动;素月从梦中惊醒;一个挺身从床上跃了起来。披衣出帐;正好与前来汇报的值夜将军撞了个正着。

    “出什么事了?”

    “回禀王妃;拓跋臻派兵偷袭;敌人已经被末将等全部射杀在城墙之上。”

    “扩大搜索范围;确保不能遗漏任何一个。另外粮仓那边加派人手;千万不可叫他们钻了空子。”姜云霁逼得拓跋臻连夜退兵的巧计;素月依然历历在目。

    将军得令而去;素月放折回帐中。

    姜云霁亦从梦中醒来;睁着一双惺忪的眼镜看她;“出什么事儿了?你在跟谁说话?”

    “说是有人偷袭;不过已经被全数剿灭;你不必担心。”素月推着他躺下;“夜里凉;明早我们再一起去看。”

    一来她办事自己放心;二来也确实是倦极了;姜云霁并没有推脱便握着她的手沉沉的睡了过去。

    素月单手撑着头;盯着姜云霁安详的睡颜看了一好一会儿。她最近发现他特别的嗜睡;都快赶上她被玉蛹反噬的那段时间;也不知到底是春困;还是别的原因。

    大约是入眠的时候带着心事;素月梦见了师父、也梦见了露珠儿、还梦见蔺夫子。他们围在一张床前喋喋不休;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更看不清床上躺着的是什么……

    她跟梦境较劲一宿;醒来只觉得全身疲软;懒怠的不想起身。

    姜云霁已经洗漱过;精神抖擞的趴在床头看她;“小懒猪;还不起来吗?”

    素月抱着被子哼哼唧唧的翻了个身;留个他一个壮实的背影。

    “那你再睡会儿;我先去外面看看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姜云霁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起身刚准备走;素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慢着;等我一起去。”

    她倒是要去看看;拓跋臻想耍出什么花样来。

    已经有早起的士兵在对着城墙上的“尸体”指指点点;看见姜云霁和素月;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被乱箭射死;悬在城墙上的大约有二三十人。只远远的看了一眼;素月就感觉到那些尸体不对劲;但一时有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想近前去查看;去被姜云霁扣住手腕;“小心有诈。”

    “不妨事;我去看总比他们去看要好。”

    看素月的目光在周围那些根本没看出异样的士兵身上一扫;姜云霁便放开手;“你小心点。”

    给他一个安心眼神的同时;素月也摸了摸腰间的灵蛇。她仿佛已经有许久没有跟人动过手;灵蛇都有些渴血了。

    然而;预料中的埋伏并没有出现;甚至连素月拖拽那些“尸体”时发出的巨大响动;那些人仿佛也没听见一样。

    全部是稻草扎成的人形;外面用黑布包裹着;远远一看就像是穿着夜行衣的偷袭者;尤其还是夜里。

    “拓跋臻这是何意?”姜云霁看着地上那堆稻草;眉头浅浅的蹙了起来;“若是军中物资匮乏想骗点箭矢;那他们应该趁着天黑将草人收回去。若是真的想偷袭我们;那为何不放真人下来?真真假假的混合着;偷袭成功的几率应该很大啊!”

    这一次;素月也没看明白。但她知道拓跋臻既然这么做了;必定不会毫无意义。

    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姜云霁只能招呼众将领进来安排;“将这些草人堆到后面去;夜里加派人手巡逻;一旦发现有人意图偷袭;不管是真人假人都先乱箭钉住再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几天加紧跟峡谷关内的联系;物资补充要及时;千万不能让人断了后援。”

    这个时候谁都可以乱;唯独作为主帅的他不可以。众将领得令而去;素月低手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大概皇上也没想到;你是个真正的将才。”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一点点笑意在他脸上透出来;犹如拨开云雾的太阳;“因为你皇上才没这么忌惮我;因为你我才想要做得更好。”

    第二天;城墙上照例又出现了很多被钉住的稻草人;素月带人又拖回来一部分;实在是太多便将其余的留在了城墙上。

    第三天;城墙上又多出数倍的稻草人;密密麻麻的贴在城墙上;咋一看还像是谁刚刚修补过城墙。

    素月的心渐渐慌张起来;“不行;云霁;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她总觉得拓跋臻在憋着劲儿使什么大招;她太了解他了。他越是沉得住气按兵不动的时候;便预示着即将有大事发生。

    “那你想怎么办?”姜云霁也觉得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他早就想发起进攻;只是担心素月心中难过;才一直忍着没有说。

    “我总觉得那些稻草人怪异得很;但现在数量这么大;想要全部搬回来也不太可能。”素月念叨着;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算不算好;我的办法是火攻。”

    那些绑着假人的长绳都似模似样的坠到了地上;几时没有到底也应该离地面不远。姜云霁想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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