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魔兽术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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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分别去纺织组和制皮组一趟，让他们尽快裁剪出两套小孩穿的衣物和皮靴送到这里。”

　　　　微微侧过头计算着艾罗斯特的身高，在得出约四英尺的结论后，阿兰迪斯也将手中签上自己大名的便条递给对方，“年龄大概在十二三岁左右。”

　　　　“遵命！”

　　　　模样清秀的童子军向着阿兰迪斯敬了个礼，而后紧紧捏着纸条一路小跑而去。

　　　　没过多久，负责卫生事务的戈培尔？索恩推开了镇议会的大门，此人平日里经常配置一些治疗关节疼痛、跌打损伤的药膏出售，算得上半个赤脚医生。

　　　　“日安。指挥官大人！”

　　　　见阿兰迪斯身边的长椅前多出一只银发银瞳的小萝莉，一边露出“是男人都懂”的笑容，后者也将手中的《卫生工作日志》用双手呈上，“大人！这是今天上午统计出来的数据。昨夜有4位难民在夜间烤火时遭到不同程度烫伤，眼下已被转移到卫生所进行治疗，其中一人伤势较为严重，属下估计那人……那名伤患可能挨不过今晚。”

　　　　在艾罗斯特以好奇眼神打量来人的同时，戈培尔？索恩也悄悄观察术士的脸色虽然难民间已有了不少关于阿兰迪斯的传说，但戈培尔对此却不怎么认同；

　　　　首先，传言的内容不外乎生吃人肉喝人血之类的老掉牙故事；更重要的是，阿兰迪斯并没有因为戈培尔的外貌表现出任何歧视。反而力荐其担任维持会的卫生组组长一职。

　　　　诚然，戈培尔的长相的确不堪，甚至可以用十分糟糕来形容他的脸上生满了密密麻麻的痱子，耳朵下面还鬼使神差的长着一撮黑毛。为此，后者尝试了各种草药偏方还是无济于事，倒是凭借日益丰富的草药学知识成为一名蹩脚的药剂师。

　　　　“……劳改中队增报22例冻伤，9例感冒，2例发热病例。目前各个卫生组组员已经根据您昨天下发的《卫生工作流程》中的要求配备了棉布口罩，将感冒和发热病患进行了隔离，且如数提供了药汤。”

　　　　见阿兰迪斯轻轻皱眉，心知今天又少不了一顿臭骂的戈培尔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他的报告。“另外截至到刚才，各小组暂无腹泻或呕吐病例上报。昨日随地大小便的二十九人也在今天一早打扫好了公厕。”

　　　　“明早我会起草一份新的维持会公告，除了随地大小便的家伙。那些乱扔垃圾的人也交给你处理反正人多，到时候记得让他们把街道也扫扫。”翻看着后者送来的工作日志，术士也没好气的开了口。

　　　　“可是……”

　　　　像是早已料到了戈培尔的反应，阿兰迪斯很是随意晃了晃手中的羽毛笔，“人手那块你不用担心，我会再抽调一些军团士兵和辅助兵组成临时执法队。”

　　　　“我明白！”

　　　　“那今天的例行汇报就到这里吧。”

　　　　将签上具体年月日期及“已阅”字样的《卫生工作日志》递给对方，阿兰迪斯也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我清楚你这两天很辛苦，戈培尔！但防冻药膏的生产请务必抓紧，我已经同会计组和炊事组方面进行了协调，晚些时候会差人送两桶动物油脂到你那里，另外有什么其它方面的困难你也可以提。”

　　　　“谢谢您的信任！”

　　　　有些激动地说着，后者却忽地倒退一步，猛地向着术士深深鞠躬，“那么属下这就先告退了。”

　　　　“嗯。”

　　　　目送着戈培尔离开，浮现在阿兰迪斯嘴边的微笑也渐渐消失不见并不因为惯用的胡萝卜加大棒手法，而是作为工业文明的基石，标准化与流程化都是不可或缺的因素。

　　　　而这一切对于苍白之手而言则基本为零……

　　　　片刻，被一阵抓扯感拉回现实的阿兰迪斯也转过头去，“不要扯你老子的头发！很痛的知不知道混蛋！”

　　　　对于术士的怒目而视，艾罗斯特仿佛受惊吓的幼兽般将头缩进了毛毯里，只留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做可怜状。

　　　　“唉就算是捡了只拖油瓶……”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术士也耐心地为小家伙简单讲解起一些需要注意的事诸如不要去动长桌上的公文，以及阿兰迪斯以多种语言书写或是备注的计划书及图稿，又或经多方渠道弄来的行省地图等……还有不许乱扯别人的头发。

　　　　“以上我所说的都记住了吗？我知道你听得懂，小家伙。”

　　　　见阿兰迪斯没有动手收拾她的意思，早已探出头来的艾罗斯特也颇为调皮的眨了眨她长长的睫毛，“嗯”

　　　　“古灵精怪的小鬼头，你先玩玩这个，待会换了衣服我再带你去食堂。”

　　　　笑着伸手摸了摸艾罗斯特的脑袋，再将一块外表反射着黯淡光芒的水晶塞到后者的小手中。阿兰迪斯也在后者哀怨的注视下重新集中起精神……或许源于习惯于追求完美的天性，虽然维持会以相当快的速度运转起来，但自己这两天来几乎都没合过眼；

　　　　艾罗斯特很快嘟起了她肉嘟嘟的小嘴，一边发出不满的叫声。“唔……”

　　　　但阿兰迪斯已先一步将自己的精神力同设置在昆卡镇周边地区的眼魔群建立起了连接。这类定期以法力或是血肉为食、大小不过普通鸡蛋尺寸的魔法生物能够将它们所看到的区域内景象同施法者进行共享，且能识破敌方的隐形单位，算得上具有较高战略价值的单位。

　　　　而放置眼魔也不是难事，事先只需令恶魔们携带着从深渊招募的眼魔孢子，继而放置在合适的位置诸如视野良好的山岗、树梢或是塔楼岗哨等人工建筑物处，从而达到“点亮地图”的效果。普遍来说，眼魔可以存活72小时的时间，如果使用鲜血灌溉或是勾画法阵。眼魔的维持时间则可以无限期延长，变成所谓的“永久眼”。

　　　　多个视角间的快速切换令术士渐渐找回了几丝收看电视节目的感觉，凛冽的寒风在耳畔呼啸，不时有几片细碎的积雪从阿兰迪斯的眼前坠下。铅灰色的阴云与后者挟裹的新一轮暴风雪正朝着南方席卷而来，雪地间难寻野生动物的足迹，除了正进行露天作业的捕猎组和采摘组成员，外加执行“安全保卫”任务的少量军事人员，视野中并没有其它人类活动的迹象……

　　　　“这些家伙还跑得真快。”

　　　　冷笑之余。术士很快藉由系统调出了昆卡镇的属性面板；

　　　　【昆卡镇：小型城镇；已占领；所属势力：苍白之手军团；人口：224760；治安度：71100；发展度：2301000；商业度：61000；自然灾害及流行病：无；附带设施：村镇大门，木制围墙，石墙，镇议会。村镇旅馆，村镇酒吧。集市，简易铁匠铺。简易制皮作坊，简易成衣作坊，简易木工作坊，小型砖瓦窑，小型伐木场，火刑台，简易卫生所，简易公共食堂，简易公共厕所，沼气池，水井，仓库，村镇民宅，旱田，磨坊……】

　　　　将科技树什么的放在一边，话说这230点的发展度到底是怎么计算出来的……至于6点的商业度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军管状态下应该不存有任何形式的交易行为，但假设有私下交易存在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阿兰迪斯的眼中随之浮现出别样的光芒估计这些人手上还私藏着些许硬通货。所谓围堵不如疏导，单调的公社及军事化管理未必是长远之策，看来集市的重建也得尽快提上日程。

　　　　思考之余，术士也将昆卡镇的详细说明来来回回地浏览了好几遍，毕竟作为首个被自己控制的城镇设施，其呈现的资料对于自己乃至今后的计划有着相当重要的前瞻意义。

　　　　另一方面，略带遗憾的是，类似“召集民兵”、“训练部队”一类的选项并未出现在信息面板的字里行间，这让阿兰迪斯不由盘算起暴兵

　　　　ush的实际可操作性。

　　　　“假设要武装二千人的重装部队，一般情况需配置100名骑兵作为斥候及侦查用，期间所需的板甲、头盔、盾牌、砍刀、战马及长矛若干，哪怕前期无需训练，光是派出这只部队所需的后勤根本就无从谈起嘛……得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口粮标准先拟定出来好了。”

　　　　良久，埃克？蒙克特捧着一叠衣物回到了镇议会，身后还跟着一名手里提着好几双皮靴的纺织组女工。

　　　　“很抱歉打扰到您的工作，指挥官大人！”

　　　　一边小声地说着，后者也向术士投来问询的眼色，“您看是不是要把小姐叫醒，这样法斯琪女士好找个地方给她换衣服？”

　　　　“叫醒……？”

　　　　侧过身去，阿兰迪斯很快露出了略显尴尬的笑容乏味的等待似乎让艾罗斯特很快打起了瞌睡，用来打发时间的水晶块已不知在何时掉落在地，而小家伙的两只手则死死地拽着自己黑色长袍的一角伴随着术士的动作，艾罗斯特也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转而冲阿兰迪斯露出其小巧的虎牙；

　　　　“阿……麻……阿阿……”

　　　　“嗯……当然那就麻烦你了，法斯琪女士。”

　　　　必须承认自己对于照顾小孩几乎没辙，阿兰迪斯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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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年

　　　　积雪与缓坡间裸露的褐色泥土夹杂在一起，之间再加上众人留下的灰黑色杂乱足迹，远远望去，类似“巧克力冰激凌”这类熟悉的名词也突然出现在阿兰迪斯的脑海中。

　　　　“话说小孩喜欢吃甜食倒是一点不假。”

　　　　看了看嘴里抿着麦芽糖、脸上洋溢着幸福表情的艾罗斯特，阿兰迪斯很快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见身穿黑色法袍的阿兰迪斯领着一队恶魔守卫向着这边走来，灰压压人群中的交谈声很快被压低下去，多数人对表面铺有几根松柏枝条的棺木并不感兴趣，从他们的议论中依稀可以听到不少关于“积分”和“工作进度”一类的字词。

　　　　作为近来术士手下的红人也是众人视线的焦点：维持会的一干成员与特派员约翰？维吉尼亚和贝内特？安东尼，后者仍是一副高级牧师的行头，只是人为地除去了与末日神教有关的火焰标识及惹眼的银线装饰‖站在人群前不时互相交流几句的维护会组长们相比，戴着黑底白掌袖标的贝内特却显得不太受待见他孤零零地站在队伍前，不时从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稿纸，以确认自己不会在接下来的演讲中出什么岔子。

　　　　“法师大人！指挥官大人！皮尔贝里奥小姐！”

　　　　随着术士走近，罗宾和戈培尔等人也纷纷向着阿兰迪斯点头致意，包括小拖油瓶都得到了众人的注目礼术士早为她准备好了某位男爵小姐的便宜身份。

　　　　简单寒暄几句，术士也做出一副适合葬礼场合的肃穆表情出现在队伍的最前列≠数较了解维持会行事手腕的组员已挺直了腰板。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上头可不会让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并且将他们悉数召集到这荒郊野外。

　　　　亏自己当日还夸口说“不需要做棺材的人”……

　　　　注视着不远处由四位辅助兵作为仪仗护卫的棺木，阿兰迪斯也颇为无奈地深呼出一口气这个叫尼克的倒霉蛋在伐木时不慎被倾倒的树干砸了个脑浆迸裂□至无需联系卫生组便被简单收殓起来。

　　　　另一方面，虽然当事人已经撒手西去，但这并不代表术士能够放任不问，今后还有诸多工程需要上马，这势必意味着有更多人死去，尤其对亲身目睹过死者复生与尸群攻城的辅助兵部队而言，对于死者后事的操办也有着颇为微妙的含义。

　　　　你愿意在死后成为一只没有自主意识、且浑身散发着恶臭的行尸四处游荡吗？恐怕没有活人会给出肯定的答案，无论是出至基因层面对于腐烂的厌恶。还是多数社会的普世价值，“入土为安”都是较容易被接受的选项。

　　　　在阿兰迪斯看来，主动出面澄清或是信誓旦旦多少都有着画蛇添足之嫌。倒不如借势而发，树立一个正面形象。藉由时间慢慢化解这样或那样的流言……对于那些热衷于制造流言的敌对分子，术士却并不介意将他们结霜的头颅插在矛杆上供人浏览当然不是现在。

　　　　毕竟是缺乏人力资源的眼下，也算是特殊时期行非常之事嘛

　　　　看见阿兰迪斯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正用左手握住前者小指的艾罗斯特也仰起头，向着术士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场上适时地响起了特派员贝内特？安东尼略显低沉的默哀致辞。“今天，我们聚集于此，是为了悼念一位逝去的年轻生命尼克？帕斯科∽先，请在场的各位默哀一分钟……”

　　　　贝内特在接下来的讲话中代表维持会向因公殉职的尼克？帕斯科表示深切哀悼。他说：尼克？帕斯科同志是维持会工作队伍中涌现出来的突出代表。他短暂的一生，是为重建事业不懈奋斗的一生。尼克？帕斯科同志的先进事迹。具有鲜明时代特色，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为深入开展各组先进争优活动提供了鲜活生动的教材。贝内特号召基层工作人员要以尼克？帕斯科同志为榜样，时刻牢记维持会各小组在新环境新阶段的使命要求，不断增强忧患意识和责任意识，以昂扬精神状态和一流工作标准，积极推进昆卡镇重建工作，扎实做好军事斗争准备，坚决完成上级赋予的各项任务。

　　　　稀稀落落的掌声过后，阿兰迪斯很快来到了事先加持过扩音法术的法力水晶前；

　　　　“谢谢！谢谢你，贝内特，非常详细的介绍！尼克？帕斯科是一位值得骄傲的伐木组工人！近一个月来，他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维持会的各项工作中，致力于恢复被异端施虐的家园；首先，我要感谢他为此付出的辛劳和汗水！”

　　　　一阵参差不齐的掌声不少标兵奋力地鼓起了掌，而多数人还在怀疑拍手的时机。

　　　　以环视的手法令全场重新安静下来，术士又继续起他声情并茂的演讲，“尼克？帕斯科将一直活在我们心中不只是今天，而是永远！在场的所有人不仅仅是昆卡镇的居民，亦或来至诺维森自治领或是其它地区的奥斯比斯公民，我们应该牢记尼克？帕斯科的牺牲！同时，我们将继续前行！站在你们所有人的面前，在此我向逝去的尼克？帕斯科表述我的想法，我的祈祷，我的感谢！愿尼克？帕斯科的灵魂安息！愿众神的光芒指引着我们！愿我们生活和睦，远离争斗、饥饿与疾病！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爆发的掌声一时淹没了现场作为最直观的表述，系统也传来了区域内治安度上升的提示信息。

　　　　“阿兰迪斯……好厉害！”

　　　　灰精灵的学习能力很强，艾罗斯特已不复几周前的咿呀学语≯中满是小星星的少女正目不转睛地直盯着某人……

　　　　接下来便是相对平常的下葬仪式，棺木被绳索和木棍吊起，接着又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早些时候挖好的墓穴中，接着由八名辅助兵用铁铲将冻得微微发硬的土块回填。

　　　　墓地只封不丘。墓穴表面可铺设刻有死者姓名与墓志铭的石砖，私人不得树立石碑或是其它形式的突出物体以求尽可能照顾活人的心理。

　　　　术士的最初设想是搞一个纪念碑性质的公墓，尸体一律火化。但考虑到当地的风俗，墓园的定位也被折中为州立公园的形式：平时供人踏青悼念，如果条件允许还可在上面种植草坪和鲜花，再配以少量的石质雕刻。

　　　　公墓的选址也颇为讲究。阿兰迪斯清早便带着较为熟悉当地环境的罗宾？弗朗特与采摘组组长肖恩？克劳特将小镇周边走了个遍，最后敲定了一处风景秀美且远离水源与农田的丘陵地作为今后的昆卡镇公墓所在尸体的分解过程中会滋生大量病菌、病原体和微生物，这些都是疾病和瘟疫的温床□士必须谨慎行事。

　　　　而位于镇子里的地下公墓则被废弃，严格来说是被术士划入了苍白之手军团的军事管制区。如无上峰手令，包括维持会各组长在内的任何人不得进入军事管制区，违者一律按军法处理。

　　　　晚些时候。昆卡镇议会迎来了为期第三次的周末总结会议。

　　　　“在各小组汇报各自的工作进度前，我想有谁能说说河间地的情况？”阿兰迪斯笑眯眯的做着开场白。

　　　　“河间地？”

　　　　对于众人的疑惑，阿兰迪斯很快从怀里掏出一封拆开过的信封，“昨天河间地方面有人送来了这封信，其中提到愿意同我方建立不局限于商业层面的合作。不知各位怎么看？”

　　　　“多半是巴尔金家族。”

　　　　伸长胳膊将信纸捞至手中，贝内特？安东尼第一个接过阿兰迪斯的话头，“大人，虽然河间地一直以所谓的‘村落自治联盟’标榜自身。其实质不过是一些松散的居民聚落，由武装起来的农夫守着自家门口的一亩三分田。在以往≠量的异端传教士在当地几乎是畅通无阻。”

　　　　“但有一条，河间地的宗族势力很强。”

　　　　见阿兰迪斯轻轻点头。一边将信递给其他的维持会成员传看，贝内特也令十指合拢在一起，“我想大人您可能读过游历法师斯蒂夫？金的《普莱斯顿纪行》，算是上世纪以来较权威且力场中立的著作；作者曾在书中提到过阿姆斯特朗、格林斯潘和巴尔金这三个家族为主导的河间地秩序。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格林斯潘家族逐渐衰落，目前大事基本由阿姆斯特朗和巴尔金两家说了算。”

　　　　“差不多是这样。”

　　　　戈培尔？索恩举手表示同意，“不瞒大人您说，我去年就在河间地卖过药，对那的情况还算了解特别是阿姆斯特朗家，光是成年男子就不下三四百，他们占据着最肥沃的土地，还修筑了不少防御设施，叫什么阿姆斯堡。”

　　　　“巴尔金家前年因为狼祸死了不少人，而且听说近些年生的女儿总比儿子多……虽然和阿姆斯特朗家族一起从格林斯潘家捞走了不少土地，但男丁的数量一直不如对方……我看巴尔金家族武装百十个人毫无压力，再多可能就有些寒碜……”

　　　　见长桌前除记录员外的一干人加入到议论的行列，阿兰迪斯也算乐在其中虽然最终能够拍板的只有自己，但多人参与所作出的决策总会全面很多。

　　　　大半个月来，显赫一时的末日神教犹如内部被掏空的树干般倾倒，其覆灭的消息随着败亡信徒之口四处流传，饶是他们的言辞中或多或少有着夸大之处，但当类似的传言被重复无数遍后，苍白之手“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极大地震慑住了诺维森自治领内大大小小的势力‖时，术士麾下的地狱犬侦查队也将它们地恶魔足迹四处延伸冷杉堡已被荒置，末日十字军似乎已不复存在，一切似乎正朝着阿兰迪斯起先预料的方向发展。

　　　　前日，巴尔金家派出的使者在进入昆卡镇地界后便遭到了军团巡逻队的拦截。在被护送至昆卡后，使者同阿兰迪斯进行一番密谈外还留下了这封信巴尔金家族消苍白之手能够尽快进军河间地，在对异端残余展开“清剿”的同时重塑当地的社会秩序，说白了就是引狼入室。

　　　　巴尔金家族很的自己的位置。早先。三方还能够相互均衡牵制彼此，但随着格林斯潘家族式微，阿姆斯特朗家则渐渐有了独大的趋势。就在这时，阿兰迪斯与苍白之手的官方背景令前者表现出了极大兴趣。

　　　　那名使者甚至表示可以先提供部分粮食和金银作为部队前期开拔的花销，并且愿意承担苍白之手在清剿期间的食宿与少量后勤供应……总体而言，巴尔金家族画出的大饼相当诱人，但双方仍需进一步的接触，包括拟定见不得光的分赃协议。以及事成后给予指挥层的额外津贴。

　　　　从长远看，河间地势必将被纳入术士的阴影下，阿兰迪斯甚至早为河间地准备好了一套方案：集村并屯，即所谓的战略村慕。将重心放在据点与交通线上≡己与苍白之手的实力还不足以控制诺维森的广大地区，一味地盲目扩张只会令自己陷入“招募人手→监管→招募人手”的怪圈，直至使自己的计划宣告破产。

　　　　按照原本的设想，摧毁当地的宗族势力对术士来说不过是顺手之劳，阿兰迪斯清楚这一体系的特点虽然有着稳定乡邻、聚集人心等优点。但宗族势力封闭守旧的特性使其对上级传达下来的政令总是抱有抵触的态度，特别是自己今后所要实行的一系列改革更是会招来前者的疯狂攻击。

　　　　当前，巴尔金家族的主动搭桥上线令苍白之手有了介入河间地事务的良好借口与跳板，只是期间该如何最大程度地攫取利益‖时尽可能削弱当地势力才是值得盘算的事□士并不介意屠杀，正如自己从来不拒绝任何经验值上门所谓军事是政治的延伸。不同的政治需要决定了不同的军事方针。

　　　　作为讨论的结果，维持会众人也给出了几条建议：除和对方保持接触以判断巴尔金家族的诚意与真实想法外。不少人还消从对方那里购入少量昆卡镇缺乏的鸡、鸭、鹅及膨等牲畜，不求短期内将数量繁殖上去，光是家禽所产的蛋也可令伙食组的食谱变得丰富不少，而不是汪在胡萝卜土豆花椰菜卷心菜炖肉的周而复始层面。

　　　　不得不承认，末日神教当初对于征粮的重视几乎令他们大获成功。虽然有着蛊惑人心的部分，但其筹集的大量粮食在短时间内供养起数千人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