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剑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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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甚至有丝丝鲜血。

　　　　寒十九摇摇头道“：非是巫族当兴，只是万族又有一个竞争的机会。”话中语气森然，却似乎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意味。高人形象十足。

　　　　林瑜忽的严肃道“：我辈巫族，有得必失，我，要做什么？”寒十九心中暗叹，果然聪明，这小子没有墨千寻那么好糊弄，必须编造一个完整的谎言。

　　　　“遵吾之道，行吾之礼，守吾之法，汝可行之？”白袍与黑袍齐声道。

　　　　“可以，”

　　　　“巫族朝天拜地，不弱于他，汝可行之？”

　　　　“可以，”

　　　　“巫族恭行天罚，与天争命，汝可行之？”

　　　　、“可以。”

　　　　。。。。。。

　　　　每说一句话，林瑜双目就锐利一分，到最后，甚至有些刀剑的锋芒感。

　　　　“汝战三关，过之，即可获吾等传承，”黑袍男子开口。言罢，场景变换，诺大的密室，只剩下一张桌子，一叠纸，一支笔。而纸上明明白白写着“巫族百解。”林瑜面色凝重，一脸茫然的填写这题目。

　　　　“你这么名目仗胆的刺探巫族信息，真的好么？”黑袍男子道。

　　　　寒十九懒洋洋笑道“：我让他写巫族消息，他写了，我看了，又不是强迫他写的，说得上刺探吗？”语气虽然懒洋洋的，但是总让人有种无赖的感觉。

　　　　黑袍没有说什么，但是叹了口气。

　　　　传说中的第九仙就这么个德行？

　　　　许久后，林瑜停下了笔，虽然只有一张纸，但是明显用了什么特殊的术法，一开始林瑜足足写了两个多时辰也只写了三分之一，后来林瑜不断地加快笔速，现在感觉脑子里关于巫族的知识都被掏光了，从巫族起源到巫族吃饭用哪只手都问了一边，感觉事无巨细。

　　　　“你的资料需要这么完备么？”黑袍问。

　　　　“不需要，只是不想让这家伙过关过的这么容易。”寒十九相当直爽的回答道。

　　　　黑袍再次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是标准的所托非人。

　　　　。。。。。。

　　　　林瑜喘了口气，但还是不断地绷紧了精神，在写完了百解后，他就被丢入了这个空间，和足足上百只不同的洪荒异兽战斗，而且还是车轮战，他不记得打了几个时辰了，但是浑身上下的确一丁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最开始的对手，只有普通野兽的水平，然后是通灵，凝气一层，凝气二层，现在已经是筑基水平的对手了。

　　　　不过，根据寒十九本人的意见，他绝对不会弄出林瑜无法对付的对手，筑基期就是极限了，不过接下来的挑战，恐怕不只是个人能力的问题了。

　　　　当林瑜刚刚恢复完毕后，一个身影突然从虚空中踏步走了出来，那是个普通的身影，没有什么修长的身躯或是帅气的面容，与林瑜英俊的相貌颇为对比。但是两只狭长而微红的血色瞳孔为他的面容增加了一丝邪魅的感觉。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林瑜惊恐般的大喊。

　　　　寒十九叹了口气，人最难以克服的是心中的恐惧，即使走出了阴影，心中的恐惧却不会消失，恐怕这次林瑜的挑战会失败。

　　　　但是当寒十九还没有完全的感叹完之时，林瑜的身形犹如炮弹般急射了出去，林瑜额头上的符文光辉大作，林瑜的双拳舞动，直击身影的面门，那道身影一个转身，躲开了。

　　　　林瑜扯出一个笑容，笑容中颇带着几丝癫狂“：真没想到能再次见到你呀，我的，好哥哥。”活一说完，身形电射而出。

　　　　喵了个咪的，两兄弟长相区别这么大。寒十九低声吐槽中。

　　　　在一旁品茶的黑袍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去。

　　　　“似乎陷入了家庭伦理剧啊，”寒十九暗思。

　　　　寒十九不知道的是，巫族隐秘的一幕即将拉开序幕。
………………………………

第三十章　戏如人生皆痴子

　　　　寒十九正这么想时，林瑜却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不仅是面上的符文变化了，身上长出了羽翼似的双翅，双手异化为利爪，身上浮现出古奥森严的符号，头发变成了变为了赤红色，如枫似血，更让人吃惊的是，他的面容虽然不变，却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古老的庄严感。如同巫神降世，不仅是庄严感，甚至具有莫名的仪式感。

　　　　“真巫本相，”寒十九颇有兴趣的说道。

　　　　巫族一般再修炼术法的同时对**进行一定的改造，而较为高等的巫族会在早起就修炼身外化身，对于这些高等的巫族来说，他们一般拥有两种形态，正常人的形态，以及真巫本相。但是一般情况下，巫族不会轻易展示真巫本相，这对于他们来说，不知是自己的真面目，还是最后的手段，相当于生命般重要。

　　　　“这是十二祖巫中的那一种？”寒十九问黑袍。巫族以十二祖巫为力量源头，分别为帝江，句芒，天吴，祝融，共工，强良，烛阴，后土，玄冥，奢比尸，翕兹，蓐收这十二位上古大能，巫族后代朝拜十二祖巫，奉其位先祖，十二祖巫各有不同的真巫本相，后代的巫族也更据此修成类似于自己朝拜的祖巫的真巫本相。不过，寒十九对十二祖巫了解不多，想要问问黑袍。

　　　　黑袍却摇摇头，寒十九好奇道“：你也不知道？”对于寒十九来说，黑袍是一个从远古真仙纪元留存到如今的生命，对于十二祖巫，即使没见过，也大概知道个七七八八，却怎么会认不出林瑜的真巫本相？

　　　　黑袍悠然道“：十二祖巫里没有这个样子的。”

　　　　寒十九暗暗咋舌，不过心中却是一动，如果说不同于十二祖巫的真巫本相，岂不是说，旧路之上开新天，也就是说，林瑜的潜力没有限制，寒十九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林瑜的过去绝不简单，似乎是什么难以口述的大秘密。

　　　　此刻，对面的两个身形相互撞击，就以最简单的方式，拳拳到肉，一拳一拳的宣泄自己的怨恨。林瑜的真巫本相绝对不同于一般的剑修，即使在体修中，**强度都不弱于，而幻化出来的男子却不弱于林瑜，两者沉重的身形，恰到好处的解释了什么叫做暴力美学，仅仅是单纯无比的**攻击，却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幻化出来的男子墨发飞扬，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写意阅，但是血红色的瞳孔总让人不安，甚至是些许的恐惧。

　　　　林瑜漂浮在半空中，口中缓缓的吟诵“：我赋予天雄浑的黑夜，我赋予地无尽的海洋，我赋予苍穹无尽的星空，我赋予山川不竭的苍翠。”语言虽然不解其意，但是说话时声音古奥森严，仿佛圣咏。他脸上的符文缓缓变化四个符文展现在脸的四周，让人感觉是山川，海洋，星空与黑夜。

　　　　林瑜的身形如若极电，穿梭在被双翼鼓动的风暴中，“来啊，让我看看，你用巫族的荣耀换取了什么，”林瑜嘶哑咆哮，口中的声音如同巨钟，震动四方。而四色符文也向幻化男子扑去。

　　　　“这种幻化术有意识没有，”寒十九突然问。

　　　　“应该没有吧，只是根据当事人的意志变换，”黑袍答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寒十九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黑袍望去，见到了崩坏三关的一幕。

　　　　幻化男子微笑道“：傻弟弟，”随即身形瞬间消失，有瞬间出现在林瑜背后，身上的普通灰布变成了血色长衣，手中的巨型长刀直指林瑜背后。，虽然一脸漠然，但是角眉梢似乎带着笑意，温和道“，你进步了。”

　　　　林瑜冷冷道“：你杀了我吧，就如同当日杀戮族人一般，就像杀了阿父和阿姆一样。”

　　　　男子柔声笑道“：傻弟弟。”声音很轻，轻到林瑜都听不见。

　　　　有些话，本身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此时，男子却忽然消失了，林瑜一脸的戾气却并未消去，仍是血染苍穹之相。

　　　　“怎么办？”黑袍耸耸肩，道。

　　　　“算他过了吧，”寒十九沉思片刻道，“谁叫他有个宁愿消失也不愿伤他的好哥哥呢？”寒十九也耸耸肩，玩笑道。

　　　　黑袍无言，想着消失的男子，心中却默默道，杀神一脉么？

　　　　巨大的光亮刺的林瑜睁不开眼，知道光亮散去，林瑜才看见了眼前的令人吃惊的一幕。

　　　　秋夜巫血染残月，千里白骨凄悲切。

　　　　这才是第三关，在林瑜心中的梦魇，巫族被灭族的一夜。梦魇的来临，仿佛是潮水般的黑暗，就连林瑜的意识都要吞噬。人的大脑经常会忘记些痛苦的东西，这是人的自我保护，但是只有当那些应该被忘记悲伤的东西重现时，人才可能真正的面对自己。

　　　　这才是寒十九与黑袍商议的考验，于此相比，之前的，不过是玩笑罢了，只有直至本心之人才有可能问鼎仙道。而这一关的难度在于，即使是寒十九与黑袍也没有真正的答案，没有人知道如何度过这一关。就如同成仙路，在最后，一个人的路只有他自己才能走下去。

　　　　“不对吧，这幻境不会有问题吧，”的确，如寒十九所言，百丈巨木撑天，日月同在天边，四只蛟龙的尸骨作殿堂的柱子，河流之水如黄色鲜血。

　　　　“这是，万载前的空巫绝地，”黑袍吞了口口水，道。

　　　　“哪个万载前，现在的万载前还是仙域覆灭的万载前？”寒十九犀利发问。

　　　　“仙域覆灭的万载前，距今恐怕有百万年之久，”黑袍悠悠道，语气间似乎有一丝颤抖。

　　　　巨大的苍梧巨木下，林瑜犹若痴傻般的站着。

　　　　“有意思，有意思，”寒十九笑道，嘴角勾起了一个锋利的弧度。

　　　　巫族覆灭的幕布，正式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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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巫族祭眠覆灭间

　　　　寒十九聊有兴趣。

　　　　林瑜感觉十分不好，他感觉好似不再是试炼，而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他最虚弱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家人被杀死，却不能做出任何事情，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很糟糕。

　　　　所有人都讨厌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把设置的难度又调高了？”黑袍道“，你就不怕他通过不了么？”

　　　　寒十九一脸无所谓的道“：如果他通过不了，那就说明，他不过这种程度而已。”

　　　　黑袍瞬间没脾气了，的确，寒十九是个绝非一般的人，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他对世间的一切事物抱有近乎偏执的自我看法，并且决不妥协与他物。

　　　　林瑜却不知道，他的这份回忆正在被两人观看，残月下，一群巫族人静寂的坐着。忽然有个白发老者叹道“：吾代巫族不兴，恐有灭族之祸。”声音漠然，却带着说不尽的忧伤感。

　　　　林瑜发现自己的躯体似乎要说话，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个，他极力想阻止，却阻止不了，只能听见一串话语从自己喉咙里吐出，“我们巫族什么时候可以兴盛起来？”林瑜几乎想瘫软在地，他知道这是幻境，却无法阻止，只能一步步走向那个既定的结局，锥心的痛即使被埋在记忆的深处，却仍然可以诛心。

　　　　一个少年却在缓缓歌吟“：千秋过，铅华洗，为我巫族不灭兮，万载光阴悠悠逝，六道仙魔皆灭矣。”少年的歌声并不是特别动听，但是好在十分清澈，纯粹，少年的容貌一般，但是两只暗红色的双眼却令人好奇，甚至在这一双眼眸下可以忘记他的相貌。

　　　　“哥哥，你唱的真好，”年幼的林瑜道，眼神中充满着仰慕与期盼，而此刻的林瑜看到这一幕心中却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述，是啊，他的哥哥，从小就崇拜的哥哥，却杀戮全族的人，留下了兄弟二人间无法弥补的疤痕，似若鸿沟。

　　　　老者笑道“：小林萧，巫奏唱的有七八分水准了。”

　　　　林萧看着林瑜笑笑，牵着他的手，说道“：你以后会唱的更好的。”林萧面上满满的尽是宠溺，那时的林瑜摸摸脑袋，笑了笑。

　　　　是啊，那时的时光多美，如果没有以后，没有以后

　　　　林瑜看着这一幕，几滴眼泪无知觉的滑下，留下泪痕。

　　　　如同书页，记忆一页页翻过去，后来的记忆是在一间巨大房屋中，房屋的四面八方都是镜子，而屋顶却是空空荡荡的，无尽的星辉从屋顶涌入，通过镜子的折射，使屋子亮如白昼，尽管亮如白昼，却是无比清冷的光亮。

　　　　而林瑜和林萧都长大了些，十余岁的林瑜已经是男女通杀的标准小正太了，而林萧约莫十六七岁，血红色的双瞳闪亮，纵是相貌平凡，却让人忘不了他。那名白发老者仍在，从佝偻的背上看起来，他已经到达寿元的极致了。巫族的人都在，但是最多也只有一百余人，萧条之感油然而生。

　　　　然而所有的巫族人眼中都在发亮，那是一种对于希望的光亮。

　　　　白发老者道“：巫族万年之祸将来，如若避过此祸，我等巫族即可再盛，”眸子里闪闪发亮。

　　　　而一群巫族没有说话，所有的星光汇集，仿若盛典。

　　　　“巫族眠祭，开始，”白发老者的声音有些颤抖，无与伦比的激动闪现。老者脸上的皱纹逐渐消失，挺直了身形，仿佛岁月在倒流，白发变成长长的黑发，柔顺而飘逸，此刻的身形最多只有二十余岁，黑发飘逸，面容坚毅，倒是少有的美男子，但是更偏重于刚毅之气。他狂舞，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在于天地交流，带着赫赫的威严。这就是远古巫族，代表人类，于天地交流，他的动作并不华美，却能引人注意，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却偏偏能震撼人心。

　　　　“元神祭舞，”寒十九道。不再苍老的老者燃烧自己的元神，制作一个空间，空间与外界隔绝，时间流动不同，以此把巫族封印百万年，避开灭族大劫。

　　　　巫族崇尚等价交换，以自己的身死道消，换来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未来。

　　　　“哥哥，我很害怕，”十余岁的林瑜望着林萧道，眼底中尽是恐惧。

　　　　“别怕，哥哥在这里，握住我的手，你就不用再害怕，等眠祭结束，巫族再次兴盛，我们就可以去晒晒太阳，不必在黑暗中，”林萧柔声道，眼角眉梢，尽是宠溺与温柔。

　　　　林瑜听了，嘴角微笑，他知道哥哥不会放弃自己，但是听到，才最放心。

　　　　林萧是最好的哥哥，林瑜一直这么认为，如果不是后来，不是那一天，恐怕

　　　　年轻的老者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宇宙间。

　　　　在林瑜记忆中，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因为眠祭中不存在时间的概念。

　　　　。。。。。。

　　　　当林瑜再次睁开双眸时，漫天的星斗，以及雪白的圆月。

　　　　咦，雪白的月亮，没错，雪白的明月，挂于空际，散发柔和的光芒。

　　　　“这是外界，不再空巫绝地，”林瑜感觉一阵兴奋，逃离了空巫绝地，再也不是血红之月，他感觉很开心，很愉悦。

　　　　空气很清新，风也很温柔，似乎一切都很好。

　　　　“哥哥呢，哥哥呢，”林瑜很是好奇，他刚从祭眠中醒来，身体不大能动弹，但是他的修为最低，所以醒的最晚，按道理，林萧应该早就醒来了。

　　　　两个人影出现在林瑜面前，身影似乎很痛苦，衣衫破烂，还带着丝丝鲜血，神色也无比憔悴。

　　　　“阿父，阿姆，”林瑜无比兴奋，在巫族，孩子们一起生活，青年一起生活，中年人一起生活总之，不同年龄的人过着不同的生活，而林瑜从很小开始，就和哥哥一起生活，没有再见过父母。

　　　　但是两人情况却很不妙，好似寿元无多。

　　　　“怎么了？”林瑜道。

　　　　林父伸出手，握住了林瑜的手，许久才放开，一股力量从林父手上传来，林瑜抽回手，发现手上多了个奇怪的符文。

　　　　“巫祖之符，”林瑜一阵好奇，巫祖以纹身为起点，完成力量的传承，说到底，巫祖之符才是起源，但是，为什么把巫族之符给他呢？

　　　　林父笑笑，却丧失了最后一丝生机，与林母一同。

　　　　“阿父，阿姆，”林瑜焦急的喊叫。

　　　　“阿弟，醒了么。”温和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林萧的。

　　　　“哥哥，”林瑜回过头，却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林萧浑身浴血，仿佛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手上是一柄血红的长刀，刀刃殷红似血。

　　　　此刻的月很冷，冷的像人心。
………………………………

第三十二章　仙殿事了它事起

　　　　林瑜呆住了。

　　　　他的印象中，温柔的哥哥，儒雅的哥哥，如今却拿着长刀，身上沾满了鲜血。

　　　　“哥哥，是有人入侵吗？”林瑜问道。

　　　　林萧笑道“：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问，我的傻弟弟。”

　　　　“大哥，是你杀了阿姆，阿父吗？”林瑜听到自己的话语里颤音不停。

　　　　林萧轻笑道“：阿姆，阿父，还有其他的族人，现在的巫族，只有你我两人。”虽然依旧笑得很温柔，但是让人感觉骨子里有寒气，像蛇一样，往身体里游去。

　　　　“哥哥，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林瑜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

　　　　“你是这里苏醒最晚的，我苏醒最早，早三年，现在这里，可是个很美妙的时代，”林萧微微一笑，邪魅尽显，“此世，黄金大世，有人成仙。”

　　　　林瑜眼角一跳，成仙，那不是所有修者的梦想吗？

　　　　林萧继续自顾自说道“：巫族之道，若要成仙，太难，我灭杀巫族，集得全族巫印与我一身，方有成仙之机。”

　　　　林瑜呆呆的看着林萧，看着这个他所熟悉又陌生的哥哥，脑内一片混沌。

　　　　林瑜拔出了剑道“：你已经背弃了巫族的荣耀，从此以后你我便是仇敌，以剑分生死。”少年的脸上寂寞与坚毅若铁，好似不朽之玄冰。

　　　　林萧拔刀了，刀太快，快到好似薄薄的雾气，猩红色的长刀化作一片血雾，随即消散在空间上，只留下凄美的余味，凄美的好似永别。

　　　　刀划过林瑜的胸膛，大片的血花飞出，似乎是死亡的宣告。林瑜陌生的看着林萧，林萧从小就比他强，强太多，杀他，一刀足以，但是他为什么还要去反抗林萧呢？

　　　　我是巫族，我还有巫族的荣耀。林瑜心中对自己说。

　　　　苍凉的风吹过，林萧远行，风吹动白衣，仿若孤寂的旅人，而林瑜早已倒在地上，似生似死。

　　　　许是很久以后，林瑜悠悠醒来，他的面色如雪如霜，生机近乎绝迹，但是他的手上多了许多巫印，一位巫族只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符文，那个符文也被称为巫印，而如今林瑜的身上多了许多巫印。

　　　　林瑜想到了林父传递给他的力量，漠然许久。“阿父，阿姆，有一日我定当用他的头颅洗去血仇，”林瑜轻声道。

　　　　此刻，林瑜从回忆中返回现实。他默然，手中的剑柄却愈加火热，仿佛烙铁。

　　　　一张巨大的面庞现在林瑜面前，面庞看不太清，却仿佛是无比的力量，面庞道“：年轻的巫族，你可否忘记此段记忆，接受传承？”

　　　　“以记忆为代价？”林瑜一字一句咀嚼道“，我拒绝。”

　　　　“不受传承者，滚，”巨型面庞道。

　　　　“我的记忆，只属于我自己，无论快乐还是悲伤，我的传承，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林瑜爆喝。

　　　　随着爆喝出声，巨型面庞一点点消散。黑袍和寒十九再次出现。

　　　　“为什么不放弃记忆？”寒十九微笑问道。

　　　　“第一，那个面庞只是在误导我，从来没有人说记忆与传承有关，第二，我的记忆，”林瑜的眼神迷蒙，仿若陷入混沌，“那是我所珍存的美酒，即使是苦酒，那也是我所珍重的。”

　　　　黑袍微笑，随即一记手刀切在了林瑜的后颈上，林瑜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晕了过去。

　　　　寒十九迅速甩掉白袍，道“：现在可以谈谈传承了么？”

　　　　黑袍笑道“：当然可以。”

　　　　。。。。。。

　　　　无涯山中风雨寂，风吹雪飞月如玉。

　　　　无涯山顶一片寂静。

　　　　寒十九所不知道的是，在仙宫中，内外时间流动是不一致的。在寒十九看来，仙宫中应该过去了七八日，最多也不到十日，但是在外界，过去了大半年有余，当然，这是总体来说，有时候，外面过去一个时辰，里面却过去了大半天。

　　　　无涯山上，一名白衣男子再缓缓的吐纳，每吐纳一次，就有细小的电弧在周身盘旋，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电弧虽然细小，却仿佛藏着无穷大力，尽管盘旋的很缓慢，天空中却有黑云再缓缓聚集。男子白衣飘飘，似乎要成仙而去，离开

　　　　人世间。

　　　　男子忽的睁开眼，一柄洁白如玉的白骨剑就出现在男子手中，男子长吐一口气，忽然周身的皮囊尽数散去，露出了可怖的白骨，许久，才有变回来。原来的妖族在筑基前是以本相呈现的，不过在妖族的不断变化中，逐渐可以在凝气期使用一些简单的法术，把自己幻化为人形。

　　　　作为无涯山的主人，原白很不满意于现在的境界，总感觉筑基期离自己似乎只有半步之遥，却似乎总有什么障碍，自筑基第一次失败，过去了四个月了，手底下的几名筑基妖族也有些蠢蠢欲动，甚至有一位公然反叛，被原白一剑斩成两截，充当教训。

　　　　原白还在踌躇中，不过在对于有反抗意向的妖族，原白下手狠辣，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