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剑-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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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风向前走去，然后一阵阵混乱的空间乱流袭来。牧风走得很是从容，可以看出他已经很适应这里的环境。

　　　　牧风继续走，只见一个怪物出现，开始和牧风战斗。这怪物大概也就圣王级的实力吧，牧风可以压制实力，是为了将战斗演示给箫剑看。

　　　　然后老头的声音响起。“这里虽然没有生命，但毕竟是战场遗迹。这里有许多残存的战斗意志，还有一个位面的碎片，所以会出现一些怪物。但毕竟走到末路，已经渐渐虚无化了。但略经改造，便是最好的试炼场。从这里，出现的是奥义碎片层次的试炼，可能会出现一些老怪物是帝尊的战斗意志，实力极强。再往深处去是法则碎片层次的试炼，牧风就是在那块区域。再深入就是最里层，天道碎片层次的试炼，那其中甚至有超脱者陨落过。现在开始，你们便战斗吧。知道灯枯油尽，捏碎这传送符，你们就可以瞬间到达外界然后去疗伤。”

　　　　老头说完，给了两人传送符，便不停留，直接离开。只剩下箫剑和牧风在这片残破的试炼场站立。两人看了看彼此，然后很有默契地一起深入。

　　　　说是一起，只是一起动身而已。牧风的速度要远超箫剑！

　　　　箫剑开始遇到他的敌人。

　　　　这些战斗意志只会游荡，然而这片战场遗迹经过大手段改造，使得奥义碎片和法则碎片，天道碎片分层。战斗意志击中碎片，便变成那些只会战斗的怪物。但这些怪物都极强，一个是他们是由奥义碎片组成，破坏力巨大。另一个是，他们是有战场的战斗意志主导。虽然残破，但能有资格留下战斗意志的家伙，那个又简单？残破亦不能小觑。

　　　　但这极强只是相对而言的。

　　　　在有圆满剑道，圆满奥义，神秘领域的箫剑面前，他们算强大吗？箫剑足以横扫奥义碎片层次试炼场，所以这里不是他的目标！他需要真真正正生死的洗礼！

　　　　箫剑一路横扫，终于遇到了硬点子。是帝尊残留意志聚集方圆千里大小的奥义碎片成的怪物。在这层试炼场也算霸主！

　　　　箫剑无惧，持剑前冲。

　　　　那碎片纷飞，共织天罗网。

　　　　箫剑心思一动，剑尖如点，突破这张网。但碎片四处纷飞，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绞杀领域。碎片携带各种残破奥义向箫剑冲撞而来。

　　　　箫剑支起九九轮回，一双轮回眼四处搜寻那战斗意志汇聚的碎片，想要一举击杀。这试炼场的怪物杀不死，因为本来就是死的。唯一让他们消失的办法就是打散那些战斗意志。

　　　　这些奥义碎片寻常的也倒没什么，关键是其中有的还有无上层次的奥义碎片，在帝尊战斗意志的驭使下破坏力极强。甚至连箫剑的九九轮回都剧烈颤动。

　　　　箫剑像闯进了对方的陷阱。

　　　　但箫剑只是观望。那战斗意志对于箫剑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因为箫剑有吞灵，来到此地简直是绝佳！这是之前，箫剑发现的。

　　　　至于这所谓的短暂的停顿，不是因为眼前的困境，而是因为箫剑发现了法则的气息。前面就是法则碎片层次了。

　　　　当箫剑决定前进的时候，就是战斗结束的时候。箫剑的领域一施展，箫剑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这相当于九星圣帝的怪物便不断颤抖。然后碎片渐渐变得无力地悬浮，箫剑的领域有吞灵的效果！

　　　　箫剑一步一闪，迈进了法则碎片层次。在这里，箫剑将会遭遇真正的血战。因为他可能遇见圣仙，也可能遇见圣神！

　　　　并且避不开！

　　　　箫剑无惧，毅然前行！

　　　　箫剑浴血，在他面前是一个雷霆世界。这个世界根本感觉就很完善，没有丝毫残缺的表现。这已经是圣神层次了。

　　　　箫剑的领域都受到了对方世界的压制。这里帝尊层次的战斗意志变得多了起来，很不好惹。

　　　　箫剑本来之前就受了不轻的伤。这已经是他遇到的第十四个圣仙层次的怪物了。之前的十三个，有两个特别强，箫剑逃了。其他十一个则是箫剑的战果。

　　　　在这片试炼场，根本没有什么战果，可以补充战斗的消耗。这里，真的只是单纯的战斗。面对这雷霆怪物时，箫剑已经疲乏了。领域不复之前那样逆天，有些无力。不然，他的领域虽然不能压制对方的世界，也能保持不被压制。

　　　　并且在法则碎片层次，对方表现得更像生命，连进攻手段也不再那么单一了。

　　　　箫剑的双眼早已被青金色充斥。他的领域内流淌着青金色的几乎液体化的“火焰”强硬地支撑着箫剑战斗。

　　　　箫剑一把剑，强悍得无以复加。

　　　　他的剑，在领域的加成下，竟然挥出了时空阴阳混沌融合的趋势。这一剑太惊人了！

　　　　或许想着这一剑挡不下，那怪物索性不挡。直接出手，想要同归于尽。

　　　　箫剑没有停手。他的左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园。领域突然化成一个平面，然后攻击镶入，领域骤然变成一个空间体，被箫剑顺着空间裂缝丢入虚无中。

　　　　这是箫剑领域的妙用。时空意境和永恒彼岸结合，是领域变成可以抛弃复制的攻击防御手段。但这冲击却需要箫剑亲自承受，箫剑嘴角溢血。但却丝毫不停留地朝深处而去。

　　　　箫剑青金色的眼瞳是完全因战斗的痴狂。他心中却因为这痴狂，是那一方净土更加坚实而又弥足珍贵。

　　　　（本章完）
………………………………

第280章　281痴狂腾飞

　　　　凤凰在燃尽中涅槃，

　　　　奇迹于极限上绽放。

　　　　2

　　　　真龙腾飞，诸风顺扶。

　　　　猛虎吼啸，遍林振之。

　　　　“五天……”老头面前的山坡上，一滩烂泥一般的箫剑凭空出现，浑身浴血。老头深深皱起的眉头，然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就拖着箫剑回到那个小院去疗伤。毫无疑问，又是去那老妪的那儿。

　　　　箫剑还保持着意识的清醒。他在反省这一次战斗的得与失，反省自己的正确与错误。会反省是好事，会发省进步会更快。

　　　　箫剑在战斗上面的天赋真的很完美，几乎没有犯过错误。唯一遗憾的是，实力太弱小了。遇见了圣神层次的怪物，只好逃跑，连交手都没有交过。

　　　　所谓失无非就是这身伤。但与得相比较，真的不算什么。箫剑的吞灵吸收了许多战斗意志，箫剑可以感觉到一股叫积累的东西在沉淀，在充实。还有对领域的灵活运用，那燃烧起来的感觉，对实力的渴求……这些都算是收获吧。

　　　　箫剑任由自己像一滩烂泥，被老头拖着回去。他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反省与思考之上。

　　　　老头显然很疑惑，箫剑的战力比想象的低。在试炼场呆的时间居然这么短。

　　　　这是当然了，在同一个层次，箫剑实力比牧风弱这么多。显然这么短是正常的。因为是牧风，也才是半年左右。而老头，显然是不知道箫剑闯入了第二个层次了。

　　　　当老头把箫剑扔到石台上之后，就离去了。接下来的疗伤是老妪的事。

　　　　箫剑的体质真的很好。好到可以让神族都嫉妒。先天至尊的优势显露无疑。不到一天，箫剑便活蹦乱跳了。

　　　　不过按照箫剑的训练计划，现在他的下一站并不是试炼场。而是挨个在疯人院窜门。好吧，其实只是换个地方上课，大多时候，他其实不需要去窜门。

　　　　所谓积累，大多是知识的积累。

　　　　知识往往对于已知的叫学习，未知的叫感悟探索。

　　　　因为要开拓出完美的道，丰富的知识体系必须拥有。这个体系不止是你拥有的，还是你掌握的。

　　　　按理来说，殊途同归，一条路走到最后也可以到达目的地。为何需要学习这么多？

　　　　但要知道虽然有普泛的大道，但每一个人都必须找出自己的路。而拥有丰富的验证对照显然是好事。但这显然不是最终的目的。事实上，没有人要求像箫剑这样庞大的知识积累。

　　　　存在即合理，是否意味着合理便可存在？正确便是真理。那怎样的正确是真理。

　　　　箫剑不仅作为整个疯人院都全力已赴研究的对象，并且对箫剑还抱有十分巨大的期望。箫剑，可能带着他们的一些推测的现世！

　　　　不过这些对于箫剑自己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箫剑觉得自己需要，也对这些很感兴趣。

　　　　“本源是神秘的存在。就像凡人几乎不会接触到灵魂一样，法则以下也几乎不会接触到本源。要知道，天地间有亡魂和亡的概念。可见本源，并不是简单的存在。而本源也不止是存在在生命之中。本源一般来说不是实物，而更像是一个信息印记。但本源是特殊的，本源似乎违背信息的特性，可以无载体存在……”

　　　　箫剑很专注地听着这些课。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了解。

　　　　有人说过体系没有好坏，只有对错。

　　　　对的会被存在，错的会被淘汰。

　　　　然后是否可以这么理解，经过时间漫长的洗礼，还存在的都是对的，至少有许多对的。

　　　　听完这一课，箫剑又要开始战斗了。

　　　　战斗完了，箫剑要开始疗伤。

　　　　疗伤完了，箫剑开始听课。

　　　　听课完了，箫剑开始战斗。

　　　　……

　　　　老家伙们并不会为箫剑解惑。

　　　　学是箫剑在他们这里的事，而习是箫剑自己的事。

　　　　这样的生活枯燥但充实。箫剑可以看得见自己的进步，事实上这都看不见自己的进步就奇怪了。因为他的进步太大了。每一天都能看到，而时间一场，简直是飞跃啊！

　　　　至少牧风半年后出来，被吓了一跳。

　　　　快半年后进去，有被吓了一跳。

　　　　他在试炼场中遇到箫剑了。

　　　　箫剑正式训练一年了。

　　　　他遇到箫剑，箫剑正在和一头圣神级别的怪物正面搏杀。虽然这怪物在牧风眼里很弱，一只手指便可碾压，但在箫剑身上就是不可思议。箫剑九星圣帝了！老天，几天前见他还是八星圣帝。一年前见他还是圣皇！老天……牧风发誓，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人的进步速度。

　　　　箫剑的积累开始爆发，箫剑开始腾飞，这是惊人的，也是合理的。

　　　　箫剑是荒废了不少的时光。比如，在神秘空间的一百年。导致箫剑被同代人远远甩开。但箫剑在行书店的十年可不算荒废。反而很勤劳。如今爆发，不可思议但情有可原。关键是现在的箫剑也特别的单调勤奋。需要一个比较便是牧风吧。

　　　　牧风的一个战斗学习周期是一年，箫剑起初只是十天，现在战斗时间变长，学习时间相应变长，也就是一个月。虽然一次性牧风战斗更多，学习也更多。但箫剑几乎是属于每次都是全力爆发，并没有硬撑。况且箫剑满怀激情，如饥似渴。而箫剑的资质在老人们的评价里是真正远超牧风的。这就把差距真正地显现出来了。箫剑训练一年，相当于牧风训练十年百年！

　　　　当然，这只是解答了箫剑恐怖的进步。无法解答箫剑这样的进步之下还有这样稳固的根基，还能有这样逆天的战力。

　　　　牧风只见到那圣神虽然低阶，但也不算初晋的样子。战斗手段也成熟，大概相当于一星圣神。而箫剑与他正面战斗，看上去倒是游走得很轻松。

　　　　那圣神的世界，似乎还受到压制。

　　　　箫剑很有耐心，在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一击必杀？！

　　　　那圣神并没有什么伤势，反而精力也在巅峰。难道现在的箫剑有能力一击必杀一星圣神？

　　　　箫剑找到了机会。一剑，只是一剑。看上去很普通，便将这流光溢彩的世界剖破，然后粉碎。

　　　　很不幸，现在箫剑也算巅峰。一星圣神似乎有些弱了点。

　　　　箫剑看也不看那陨落的怪物一眼，转身朝更深处飞去。

　　　　虽然每一个层次的怪物的分布还算随机，但越深的地方遇到强大的怪物的概率也越大。

　　　　牧风被刺激到了。他惊艳于箫剑的那一剑，他选择一个稍微有别于箫剑的方向，极速深入！

　　　　一星圣神对箫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箫剑的领域真的很逆天，连一星圣神的世界都能压制！

　　　　在箫剑击杀了十几位一星圣神层次的怪物之后，箫剑终于迎来了一场血战。他遇到了二星圣神层次的怪物。

　　　　箫剑的领域，目前来看，压制方面比玄扈那个统一场域也不弱。因为有九数战阵融合在里面。但这只是纯领域。目前箫剑发现这个领域最宝贵的一点就是，在这个领域里面，箫剑就像在自己的本源的加成的效果一样，可以比较轻松地施展奥义等。当然，现在箫剑触碰到了法则，可惜没有突破那层膜。只是在奥义的路上似乎越走越远，好像没有尽头。所谓九重奥义，已经远远不能形容箫剑的奥义层次了。九重只是一个起点，箫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走了多远。

　　　　或许，这便是神族们都会选择在九星圣帝驻足积累的原因吧。就为了这“九重之上”？的确，它有这个魅力。

　　　　箫剑面前的二星圣神，挥手间就有星辰坠落的恐怖威势。他的世界更强，不受箫剑领域压制。战斗意志也保存得较为完善，有道的味道。箫剑不得不被逼得与其硬战。这是箫剑战斗过的最强圣神，现在的箫剑状态也还没有开始下滑，正是检验自己实力增长的绝好机会。

　　　　群星坠落，划破空间。

　　　　箫剑将断月剑横举胸前，领域收缩。

　　　　箫剑的领域才开始收缩，对方的世界便迅速蔓延上来。箫剑失去了对绝大部分战局的掌控，但实力杀伤变得更加集中箫剑有这样的选择因为他是一个剑客，而不是一位将军。

　　　　箫剑只需要抵挡对方庞大攻击的一小部分即可。而对方要耗费极大的能量才能维持住对战局的掌控。看来对方生前可能是位将军。

　　　　箫剑的领域轻轻一震。就像没事了。但接下来，箫剑的领域猛的一下子凹了进来，如遭重击。箫剑喉咙一甜，一口血涌上来没忍住，喷了出去。

　　　　箫剑忘记了领域最大的作用是压制对方，加成自己。显然，维持这样大的消耗是值得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趋之若鹜。

　　　　箫剑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但如此荒谬的错误吗？

　　　　这，这其实是权衡之下做的抉择。因为箫剑需要杀伤力和专注的集中，也需要放手的集中。

　　　　外界，攻击如面覆盖。领域在破碎又重新弥补，双方陷入了消耗。但箫剑却在承受着伤害。

　　　　血又喷出了几口……

　　　　箫剑早就知道对方战斗意志保存地较好，有一丝道的余韵。

　　　　箫剑正面碰撞并不占优，很快便溃败下来了。领域被攻破，一颗像浓缩的星辰般的珠子轰到了箫剑的左腿。一下子，箫剑的整条左腿都被炸没了！

　　　　这是箫剑尝试的领域的新用法，这已经不是领域了。领域汇集在剑身上，像一层膜。箫剑的剑刚刚触及到对方的攻击，膜便翻卷而出。囊括对方的攻击。

　　　　这样脆弱的膜不能拥有大作用，但会为箫剑取得战机。更何况箫剑还拥有时空阴阳混沌奥义，箫剑可深深记得秦诗那招改变参照的剑幕。

　　　　一下子，箫剑便在重重攻击中冲到了圣神面前。一层膜包裹住了对方，这一层膜可不脆弱。这层膜很快吸附上对方的身躯，然后开始禁锢。箫剑的剑，一瞬间像是爆发攻击到没有防护的圣神身上。

　　　　圣神绝望了。然后他自爆了！

　　　　一个世界的自爆有多恐怖？一个圣神的自爆差不多也就这么恐怖吧。

　　　　箫剑一见不妙，便捏碎传送符。

　　　　虚无在震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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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282军院的意志

　　　　箫剑传送了，并没有逃开所有的伤害。甚至如果不是这个传送符足够高阶，考虑到那里面的一些家伙可能想得到自爆，箫剑甚至有可能迷失在虚无里面。

　　　　终究，箫剑还是反应慢了一些。

　　　　箫剑被传送出来，遍体鳞伤。但他还是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开始低效地反省。

　　　　箫剑被老头像一滩烂泥一样拖着前行。

　　　　箫剑迷迷糊糊便又重新恢复了。

　　　　看到箫剑突破到九星圣帝，似乎整个疯人院都弥漫在激动的氛围中。九星圣帝是一个关键的槛啊！因为奥义的“九重之上”是一次十分十分难得的机会，可以接触到超脱。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只有等到九星天圣了。但真正在九星圣帝接触到超脱的少之又少。但大多都获得了好处。

　　　　同为无上法则，无上大道也会存在差距。天赋和战技运用，功法和领悟深浅是造成这种差距的重要原因。其中九星圣帝的奥义“九重之上”也可能造成这种原因。

　　　　按照老人们的说法，箫剑最好在九星圣帝尽可能久的停留，直到突破九重之上甚至接触到超脱那层膜。

　　　　如果说奥义的九重和九重之上是天骄们和普通人拉开差距的地方。那么九重之上又是天骄们拉开差距的地方。

　　　　所以，所以在一连串的唠叨之中，箫剑又开始去听课了。

　　　　既然不再急忙地往前冲，箫剑终于有机会原地停留歇口气了。

　　　　终于，几天后，在一个老头那里出来时。箫剑抬头望天空，恍惚间有些想断月了。人就是这样，一旦闲下来，总会去发散自己。然后，有想念的总会去想念，没想念的就继续发散吧！

　　　　想断月，可以进剑中世界看看。

　　　　但箫剑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

　　　　忘了什么呢？

　　　　好东西总该和兄弟分享。自己忘记了……

　　　　自己忘记了金罗！对，金罗！

　　　　疯人院的生活太拥挤充实了，以至于箫剑没有去回忆去遐思的空间。就是断月，箫剑都只是会记得抽时间去看。而疯人院意外的军院和金罗，就这样被遗忘了。更不要说更远的地方了。

　　　　遗忘也就算了，既然想起。箫剑决定出去一趟，把金罗带进来。这地方真的不错，把金罗带进来，再待一段时间，然后就离开军院。

　　　　离开军院之后去哪儿？

　　　　去历练，成长。带金罗去那座山，带着断月去打败昊楚转世。

　　　　然后呢？

　　　　然后，然后帮断月找齐九把残剑。

　　　　再然后呢？

　　　　再然后，带着断月周游世界……

　　　　这一刻，天空碧蓝如洗。

　　　　未来的美好，似乎就近在眼前。

　　　　箫剑的脚步也一下子变得轻快了许多，他内心忍不住有些激动。他现在不假思索地就朝着军院走去，他要去到那小院，把金罗带回来，和他分享疯人院的“美好”。

　　　　至于战斗。当老家伙们觉得箫剑现在的进步需要停歇一下时，原来的培养训练自然也有了改动。

　　　　疯人院和军院之间隔着一片无人的荒芜世界。然而这一切在箫剑眼中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可爱。

　　　　狂风轻柔，枯草摇曳，腐叶沙沙……

　　　　荒山依黛影，青天剪差参。

　　　　天高山远，这世界如此美丽啊。

　　　　终于，再次走入军院，恍如隔世。

　　　　明亮的天光就像明亮的未来。

　　　　箫剑看着每个路人都像和蔼的熟人，而不再像冷漠的陌生人。

　　　　如果将箫剑停滞的时间冻却，箫剑似乎还是个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第一次这样发现未来的路这么清晰。

　　　　这路坎坷其实不算什么，但如果这路迷茫不可见就是最大的灾难。

　　　　坎坷哪怕是最不可逾越的高山，但至少你看得见彼此。甚至你看得见在时间的积累下你的进步。但迷茫不可见，全让你感觉仿佛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哪怕你不知不觉间来到巅峰，但你也有可能下一步踏落崖壁。

　　　　箫剑才发现，自己原来并不是那么不在乎这孤独无助。

　　　　但无论如何，箫剑感觉很好。

　　　　箫剑推开了小院的木门，月桂香扑鼻，乌桑音冲耳。金罗，就像时光留住的画，在那两棵树下盘坐。像是在等候某个身影，等候这推门而入的身影。无论这一声推门会不会在响起，会在什么时候响起，他总会在同一个位置等候。

　　　　箫剑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美丽。

　　　　箫剑突然不想打扰这一切的静谧。

　　　　他走进“小小”的院落，临池而立。

　　　　微风飘动长发如夜……

　　　　这一幕也很美丽。不是吗？

　　　　那清新的水气扑面，似乎一切烦恼与重负都远去。希望之下的阳光如此明媚。

　　　　但金罗，就像会一直等候到永远。他要等候的人回来了，然而他还没有醒来。

　　　　一百年的闭关太常见了。

　　　　虽然疯人院很好，却不见得比闭关的收获更大。关键是金罗这样，箫剑看到他身上道的凝实，有些不忍打搅他。

　　　　这身影完全脱离了修罗战虎的戾气，像是有了本质的蜕变。这是一场莫大的造化。箫剑可以看见金罗的道内蕴的锋芒，如果他再度醒来，恐怕那代表修罗战虎的战神荣誉又要再度回归。

　　　　当战成神，是一种境界的升华！

　　　　当战成魔，是一种执念的释放！

　　　　当战一念神魔，但修罗战虎领悟了安静，会是什么结果？这就是金罗的道吗？箫剑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些，却不是那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