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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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城门口，全城下跪叩拜，高呼“人主万岁！”。箫剑默默走过城墙，入了皇宫。……

　　　　秋渐至，偶有几片落叶落下。翩翩若流蝶，萧萧秋雨下总是愁思绵绵。

　　　　箫剑出城了，踏上离途。不回头看楚城，箫剑又像之前几次一样与阳雪留书告别。只是这次或许便是天涯永隔。箫剑走到一片树林中，绵绵秋雨打击着黄叶。箫剑停在一个小土堆之前，微微静立。人族有少年，翩翩立墓前。箫声鸣幽幽，秋雨落绵绵。剑舞刃流蝶，流光凋木叶。最是重情人，何以不伤悲？箫剑慢慢拿出怀中的青铜面具，放在小墓之前。这才注意到，墓前多了一本书，泛黄的页面似滴落有鲜血。书上放着几片火红火红的掌形叶片，箫剑虽然从未看过，但知道这就是血枫。是血腥深林的特产。古籍是一本记述人族古史的书，叫《梦华录》，是血滴子提到过的他们最爱的书。箫剑翻了翻，睹物思人索然无味。回头，虎王正站在箫剑身后，安静地看着箫剑回头。

　　　　“这是他们的墓立在这里后，你第二次来看他们。”话语中没有责怪，也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接着，虎王走上前，将一片血枫叶放在书上。

　　　　“你天天来？”箫剑没有感到什么尴尬，而是问道。接着看到墓旁的一处地方，那儿明显是处居所。只是是兽的居所。“我要离开了。”

　　　　虎王似什么也没听到，自顾低语：“赤血儿最喜欢血枫和看书了。赤血儿天资比我强太多，才智也比我高。赤血儿有一颗仁心，他们理应走的更远。我在整理他们的遗物时发现了一封关于他们的遗书。没有说什么，就只是说了一盘棋。对了，赤血儿说你还要找玄暝重剑，想叫我帮帮你。但实在不行，我想在这儿配赤血儿，况且玄暝重剑我也不知道在那儿。赤血儿还说了，即使我真的成功了，献祭了神器也救不了他们。叫我不要怨恨你，我事后也找过当时给我出主意的人。不见了，只是在原来的地方发现一个黑色的圆的图案。”

　　　　虎王的低语，箫剑静静聆听。也许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多少人了解虎王，包括血滴子和赤炎子。他不是一个枭雄，而是一个父亲。

　　　　“虎王，我说的离开是要离开这块大陆，你要和我一起吗？”

　　　　“不了，我累了。征伐一生，直到遇到赤血儿的母亲才觉得心安了下来。可在赤血儿出世后不久，她就走了。如今赤血儿也走了，我也累了。”虎王话中透出疲惫。

　　　　箫剑沉默良久。“那么，再见。”箫剑转身，慢慢消失在树林中。箫剑想起了阳雪，那个可怜的女孩。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他的妹妹。却和她几次不告而别。她本有幸福的家庭，在遇到箫剑后却相继死了父母姐姐。还死了那里彼此熟悉的人，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是茕茕孑立一人，她本有她的箫剑哥哥，但却一次次让她心伤。如今也许还是一场永远的不告而别。但箫剑也做了他认为的所有。在临走前，箫剑特地召星夜进宫，特地交代他要好好照顾雪儿。还记得某人说的，他们很配，还希望雪儿能有一个快乐的人生。箫剑哥哥注定别了。星虎与箫剑在篝火畔结的缘也许就是星夜与阳雪的姻。

　　　　箫剑决定离开这熟悉的天下，寻找世界之外。首先要找到玄暝重剑，然后再去找圣地的出路。玄暝重剑在当初血滴子和赤炎子划定的四个地方中的那一个并不知道。还要一个个去寻找。在离开之前，箫剑特地遍览了楚室皇家藏书，和雪雨峰藏书，紫金阁等圣地藏书。东方云海，南方重岳山，西北火焰山，北方寒海。这四个地方都凶险异常，而寒海已经失落，不知道何处追寻。云海只有在春季三月三，夏季六月六，和秋季九月九这三天才会出现。如今刚刚入秋，正是七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先去其他两地探寻，再去云海。反正都要看天下风景的。至于圣地出路，一无所获。无论是后世野著，还是上古秘史都没有丝毫记载。不过断月说，圣地之上还留有一条路离开的。只是人主当年的布置，也不知在何方。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树林边缘，依依见原野炊烟。出发，寻找世界之外。

　　　　也许是整理好了思绪，突破了一层心障。在出了树林之后，箫剑看着天空高悬的大日，竟感到了突破的契机。当下立即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闭关。断月剑看着箫剑的状况有些担心，《九九阴阳经》还没有到位就有要突破的契机了吗？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才不到意篇就出现了九九轮回这样强的结界，这篇功法真是让人期待啊。只是九九轮回中还有一些不熟练，也会导致根基的问题。特别是如今筑基已成的关键，但这样的心悟突破的机会确实难得。不过九九轮回还有些极其厉害的手段，精妙到连断月都要称赞的基础手法。比如说祭魂期就可以修炼的轮回惩戒、还有通脉期就可以修炼的轮回衍行、轮回眼、阴阳路、极翼……这些都是圣者之前可修的绝世手段，但箫剑只会九九轮回和轮回衍行的第一步――轮回道行。如今就要突破圣者，合适吗？箫剑的优渥选择让断月都犯愁起来，在别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别人得到一个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突破，而现在断月却在为箫剑这些而焦虑。让人不能理解，事实上断月最后也放弃了介入。箫剑迟早需要自己的主见，干脆让他去头痛吧。

　　　　而血滴子和赤炎子的目前虎王凝望着箫剑消失的方向，兀自低语：“赤血儿唯一的朋友。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人，希望这些信息能对你有些作用。”然后虎王的视线落在箫剑拿来的东西上，感到震惊。那是一副青铜面具，其中放着两个玉佩。虎王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面具是人主的标志，当时赤炎子就是带着这副面具以人主的身份和他谈判的。玉佩分别是古至山掌门玉佩和护山人玉佩，这些在人族中都代表着无上权力。而如今，箫剑却把它们当作祭品放在赤血儿的墓前。可以说如果虎王愿意，他现在拿起这两样东西就可以去执掌人族了。但虎王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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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圣地重出的关键

　　　　箫剑在一处平地之上望着满天繁星，偶有两颗流星划破天宇。断月现身，默默站在箫剑身后，看着在前方静立的箫剑。秋风扬起黑发，衣袂飘。自从断月告诉箫剑现在突破的得与失后，箫剑就从闭关中出来。沉默，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望着远方的天际线。断月也是静默，看着前方箫剑的背影慢慢映到天地之中。箫剑的身影渐渐不为所觉，仿佛成了这背景的一部分，又慢慢成为其中心。一只只萤火虫从不知名的角落飞出，环绕着箫剑飞舞，宛若群星环绕。一只鸟在梦中惊醒，飞出巢穴，落在箫剑肩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酣眠。一只小兽跌跌撞撞着朦胧的睡眼，在箫剑脚下坠入梦乡。……断月惊奇地望着箫剑，还是要突破吗？但也不差，至少看这情景就是天命圣者。可天命圣者也很遥远啊！断月望向黑色天空，思绪也不知道飞到多远的星空。黑黑的眸子中，无人看得懂的情绪在荡漾。旷野上安静却唯美，一人凝望远方而一人守望着身前人。

　　　　箫剑自从听到断月挑出他现在的众多“不足”后就陷入了思考。本以为已经够好了，没想到修炼一途博大精深。《阴阳离火决》只是前四篇，箫剑现在就有诸多不足之处。比如《阴阳离火决》中有着众多术法，用以帮助学习的人掌握这一篇绝世功法。如九九轮回的结界，轮回衍行的步伐，轮回惩戒的攻伐大道，极翼的究极演化，阴阳路的阴阳演变……这些箫剑一样不通。箫剑目前只会踏轮回衍行的开始几步，就是轮回道行。只会运转功法修炼恢复，也可以施展九九轮回，可惜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断月说，这篇功法的难度是一篇比一篇难。其中前四篇是一个分界线，后四篇是一个分界线。第五篇的难度比前四篇加起来还要难，而断月也没有看到第九篇，但那应该是最难的一篇。估计比前八篇加起来还难。箫剑觉得不忙进入圣者，而应该重新好好认真地修炼《阴阳离火决》。否则以后或许会面临难以想象的难度，现在应该尽力的将基础打牢。厚积薄发兮鱼跃龙门入九霄。虽然断月说如今也是一次很好的突破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但箫剑坚信是他的终究是他的，想要得总要有所舍。但这次心悟也不能浪费，这也是很好的修炼的机会。箫剑望向远方的天际线，从中午望到晚上，又望到黎明。

　　　　这世界如此绚烂多姿，一个人能望到什么往往取决于他自己的心态。有人望到坎坷狰狞，有人望到杀伐血腥，有人望到金银玉宝，有人望到长生，有人望到……

　　　　箫剑现在处于心悟之中，无悲无喜。他望到了什么？他又会得到什么机缘？箫剑望到的是天际线，又不是天际线。箫剑望到大地消失在天际线，天空消失在天际线，视野消失在天际线。而繁星从天际线升起，曙光从天际线升起。天际线总是最先黑暗又最先光明。黑与白，就像九九轮回结界的青与金。最薄弱的地方在交界处，最坚实的地方也在交界处，就看你怎么看又怎么破了。而天地曙光与黑暗交界，箫剑渐渐融入这方世界。感受他的呼吸，感受他从远古传来的默自****着伤痕。风环绕着箫剑，已是白天了，萤火虫还不愿离去。鸟儿在这里歌唱，小草似乎也在膜拜着……看着天际线，箫剑想到了很多，也悟到了很多。在这心悟之间，他几乎是将自身修为重修一遍。整理所得，无论是剑道还是《阴阳离火决》亦或是风之圣道，箫剑全都回顾了一次，也全都重来了一次。

　　　　来过雨，来过风，来过阳光，来过枯叶，来过鸟兽，来过尘埃……箫剑感受着这块大陆，就像看着一个巨人默默****着伤口。他奄奄一息。断月从那一夜的黎明之际就开始惊奇了，这天命圣者恐怕十分不简单。可惜箫剑还是选择了突破。直到几天前，一圈青金色光晕从箫剑体内散布出来，感受到其中愈加扎实的基础，断月的脸上更是期待。一个月了，箫剑站在这里凝望了一个月的天际线了。如果再不醒来，那么去云海只能等到来年三月三了。断月依旧继续她一个月的守望。

　　　　又过了十天，萤火虫少了。已然入了深秋。箫剑眺望着天际线，一身尘埃散漫。箫剑就像看到巨人的情绪，看到大陆的风云起涌，看到大陆的雷电奔刹。突然巨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看向箫剑。只是一眼，一眼便传递着许多。箫剑感到了愤怒、感到了哀伤、感到了伤痛、感到了仇恨、感到了荣耀、感到了无助……除了众多情绪外，箫剑还看到了一副画面：一个巨人在纷飞战火中飘离一块硕大无边的大地。他伸出右手，想要抓住最后的边缘，可惜一直飘离的远方。巨人额头上是一个人，身穿霸气的黑红色铠甲，手握一把长剑。他睥睨天下，他犹如战神，他望向虚无。无数陨星坠落，天空裂开了几条可怖的黑色缝隙，一股异界能量似天河坠落而来。大魔肆虐，血火纷飞。人主背后跪立着几个神一样的存在，他们有的是人族，有的不是人族。其中有一个人握着玄暝重剑，一人手持大荒枪……但这一系列的情景都只是背景。真正的画面中心是，人主悬于巨人额头上凝望，手持长剑，执掌杀伐。箫剑被惊醒，那副画面太震撼人心了！其上的人物，每一个都给箫剑一种渊停岳峙的感觉。即使是现在的箫剑在他们眼中都是尘埃一般的存在，连蝼蚁也算不上。箫剑甚至只看到了人主的光芒，而看不清他的身形。入了修炼一途才发现世界原来很大，而我如今如此渺小。

　　　　箫剑睁开双眼，隐约间两道青金色的火焰燃向天际。断月惊奇地发现，箫剑还是祭魂期，没有破圣。而他的确已经结束了修炼，也变得有些不同了。断月上前，柔和地为他掸去衣衫上的灰尘，平视着箫剑清澈的眼眸。“现在已经是八月二十五了，只离九月九还有十四天的时间了。我们恐怕是赶不到云海之畔了。不如先去其他几个地方，等到来年三月三再去。”云海不同其他几大绝境，如果说其他几大绝境还在大陆内，只是偏向几个方向的话。云海就是在大陆之畔。虽说云清天是因为云海才建立的，但两者也相距甚远。甚至在一些古籍中直接将云海写作了世界尽头。云清天和云海之间相隔了一片海――东海。而在东海极东的地方就是云海。神秘程度丝毫不亚于已经消失了的寒海。而箫剑前往其他几大密地这么快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是驾驭轩辕皇剑而去的。但战争结束，断月就以几大神器损伤太大，要求箫剑将他们封存起来。也就是说，箫剑要去那儿就只有靠自己了。

　　　　“我想，我们还来得及。”箫剑一把抱起身前的断月，一跃而起。一对黑白色华章的翅膀从他两肩延伸出来，扑打着。这就是极翼，圣者之下的极速。饶是天鹰大圣，现在在速度上都难与箫剑相提并论。箫剑很快消失在了他眼中的天际线。断月看了看他身后的翅膀，确定那就是极翼，不禁感慨。

　　　　迎面而来的风呼呼的挂着。腥咸的味道传入鼻孔，一望无际的深蓝的海。在阳光下想硕大的蓝宝石，刺入人心的震撼。箫剑发呆了一会儿，这才是这个世界要有的样子！继续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

　　　　九月九，云海出于东海之东。没有秋意，尽是飘渺。白茫茫一片汪洋，看不见前方。

　　　　箫剑将手伸入云海，静静感受。断月传来信息，玄暝重剑不在这里。箫剑依旧沉默，他又陷入那个奇妙的状态里。他又看到那个画面，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看到了在巨人的右手中指上，似乎还有着一股透明的线，牵向远方的大陆。而箫剑还看到，巨人指触的地方有着一层膜，里面有无数白色花纹。

　　　　箫剑睁开眼睛，望向云海之内。“这儿似乎是手腕的地方。那条线或许就是路了。膜和九九轮回有些像，叫什么？结界。对，应该是结界了。”箫剑在自言自语，也是对断月说。断月现身，又重复一遍。“玄暝重剑不在这里。”无论这里是不是出路，都要先找到玄暝重剑才离开。箫剑听了说，“那就只有等下一次了。走，我们回去吧！”

　　　　断月又仔细看了看云海，以微不可闻的声音说，“竟是云罗万象天，昊楚，我发现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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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蚁族

　　　　箫剑并没有发现身后断月的异常。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断月，“走了。”

　　　　走了，离开了云海。极翼煽动间，一股强劲的力量推动着箫剑极速向前。黑白色华章似白天与黑夜在复杂的交错融合流转。一个个小小的涡流在翅下升起又消失。箫剑现在往南飞去，目的地是重岳山。风呼啸扑面，箫剑借它舞于长空。地面上的景色在高天看来，如此美丽渺小。箫声总是伴着箫剑而行，箫剑感受着极翼的一次次煽动。一次次究极，一次次突破速度的极限。箫剑的《九九阴阳经》在飞行途中也不断提升着，而耐力就是他的长项。

　　　　重岳山，幻境的地方。有古之大能曾咏诗形容“重山风飘兮世围我行，群芳俊秀兮吾自光华。太清之上兮长生以就，凉风恍惚兮繁华一梦。”断月有些期待箫剑会在幻境中看到什么。

　　　　那是一座黑色的大山，那里就是重岳。大山之上草木不生，突兀得像一块黑黝黝的大石被神灵遗弃在这里。而重岳周围本是密密丛林，青绿生机盎然。鸟鸣虫叫一样不缺，只是大山在那里就是这么不协调。箫剑也不管什么就走近重岳。这丛林对于别人或许有些危险，但对于箫剑――如今大陆的名副其实的第一人来说不过是有些麻烦而已。之所以下地是因为慎重，这可是上古绝地――重岳山。

　　　　箫剑渐渐看到了雾，蒙蒙胧胧，混混沌沌。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连自己的存在也感知不到。只有一片视野。

　　　　“这里也没有。”断月的声音传来，箫剑眼前的雾消散。重新恢复清明。“不过……”

　　　　“那走吧，到下一处去。”箫剑罕见地打断了断月的话，转身就走。

　　　　断月在他身后有些恼怒地小声嘀咕，“我还没说完呢！这里已经算是进了重岳山，既然进来了，就去看看不是很好吗？转身就走，小子，你急什么啊。”煞是可爱。

　　　　“不对，进了重岳山就可以接触到幻境。这里的幻境可是直指人心，在这片土地失落前也是一处圣地。箫剑该不会是看到什么了吧。这才刚刚进入啊。”断月连忙追上箫剑，想要套出些话来。可惜，总是被引向其他方向，然后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渐行渐远。

　　　　重岳山前出现了一个虚幻的人影，望着箫剑他们远去的背影。他是幻境之心，但他也不能看到幻境中人的内心。他只能制造幻境，并感受到幻境中人的情绪变化。刚刚他让箫剑陷入幻境，竟连丝毫的情绪变化都没有。“看来是两个厉害的人。那剑灵好眼熟的样子……”他是人族初主之一得到的异宝，在人族一直传承。他本是天地灵物，又见了无数人心，阅尽红尘。他早已超脱，可惜也不能避免那一战的灾厄。这片土地都是弃子。一路北上，转而向西。这一路并不着急，反正也要三月三才能踏上离途。箫剑时飞时行，时而踏马江湖，时而行走山林，时而翱翔高空，时而穿行繁华。在人烟之中往来穿梭，时隐时现。箫剑过裂云关，白虎城等著名城池，又驻足许多无名小村庄。或许一时美景，就有让他停留的理由。也许孤独，但一路有断月时隐时现，偶尔吵吵闹闹，偶尔指点一下修行。也算过得十分惬意，至少箫剑和断月的关系近了很多。箫剑也在夯基，《九九阴阳经》的基础已经十分夯实了，但箫剑还不突破。他想臻至完美。入得红尘，出得世外，上得高天，仗马一骑行天下。

　　　　这趟旅行直到一个月后才到达目的地。这是一片沙漠，蓝蓝的天空上太阳在无情地炙烤着。黄沙闪出慑人的金光，看着就显得干燥。本以为出了白虎城，一路西北到人族边塞，那里就是荒凉了。但这沙漠显得如此没有生气，安静得像面对一片金色的死海。没有声音，只有金色万古如一。时间仿佛定格，箫剑站在沙漠边缘沉默。一袭风尘仆仆，有些褴褛的衣衫，不羁的长风随风而起。断月现身，带来丝丝清凉。“恐怕就像那个老头说的，这周围都没有人烟了。我们现在进去吗？”这片沙漠在人族之中叫白地，**裸的荒凉。在进入白地的最后一个村庄前，箫剑们特地询问了当地人一些信息，再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制定计划。而现在，白地就在眼前，但计划却不可行了。书上记载这里本来是有一个淡水湖的，有一片绿洲。而现在，也被黄沙淹没。如今再想进入白地，水就是一个大问题。要是箫剑已经进入圣境，就不用这么烦恼了。可惜！

　　　　“先回去。我们这样无法进去，先回去准备一下。走吧。”

　　　　断月好奇地看了看白地之内，想知道会遭遇什么。当初的决战她可没有参加，在决战之前就残破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是十分清楚。比如那云罗万象天，七大神器的封阵及阵眼。还有之后出现的绝地――火焰山等，就连以前的圣地――重岳山也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白地之内又会遭遇什么？断月转身，追上箫剑的步伐。

　　　　有了空间宝物的箫剑对于这样的困难并不困难，在第二天箫剑就返回并进入了白地。可时事并不如意，在进入白地第四天，他们遭遇了白地最危险的灾祸――白风沙暴。风沙像海浪，箫剑像微小的船。在这弥漫视野的世界显得如此脆弱，似乎随时就会倾覆。最后箫剑不再对抗，而是运用风之圣道随风而逝。第五天，风去了，无踪。箫剑从沙地之中爬起，干咳几下，嘴里就像灌满了黄沙一样。像要渴死的鱼，箫剑像就这么投入水的怀抱，但只能痛快地饮几口。因为箫剑很快便发现一个严峻的事实，他们迷失了。白地之内，只有茫茫一片黄沙，没有参照物。很快又遭遇了些麻烦，幸运的是很快便解决了。那是白地之内的土著――沙蝎，和蝎子模样差不多。但沙蝎更耐热，沙蝎尾针的毒偏向热属性。沙蝎是这片土地的顶级捕食者，所以并没有成群出现，不然麻烦就大了。沙蝎，单独一只成年沙蝎就至少有固脏期的实力。而对于外来者来说，沙蝎的食物，白蚁是更大的麻烦。白蚁往往成群出没，沙蝎也只是敢在白蚁群中捡些漏来填饱肚子，然后避而远之。白蚁所过，寸草不留。如此数量的白蚁，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食物来源。很快，箫剑也尝到了这个苦头，他被白蚁群撵出去上百里。但很快箫剑也发现，即使有极翼，在这片土地也飞不了直线，这意味着他可没这么容易脱困。

　　　　既然这儿有座火焰山，就哪儿温度高，朝哪儿走吧。箫剑在天空中释放一缕九幽冥火，感知温度变化。九霄神火是至热之火，九幽冥火是至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