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剑-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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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剑：“是。”

　　　　圣天：“好了，你先退下吧。如果封魔山来叫你回去，我会放行的。”

　　　　箫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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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590小殿下

　　　　以我之姓，赠之以箫。

　　　　除名别姓，悠然自在。

　　　　箫剑从圣天寝宫慢慢退离，就开始寻找圣幽和圣霄。两个家伙，一直以来虽然颇有灵智，可是在箫剑体内，未曾经历过世间弯弯绕绕，大体如同不染一尘的白纸一般。一下子又面对如此巨大的场面，哪怕是善意的，恐怕也惊慌失措了吧。

　　　　所以箫剑不免有些担心，想找到他们微微交代一番。而且，这一回更是对于他们来说的成长。事实上，如果不是箫剑自身还依旧孱弱，箫剑并不希望这两个家伙有着什么成长。就像箫剑自己一样，如果可以选择，也许他现在来选的话，他或许不会走出那片竹林，也不会选择什么成长。可惜，箫剑走了出来了，知道了断月的夙愿，然后，再也回不去了……

　　　　成长就像把一张白纸放入一缸充满色素的染缸之中浸泡，浸透了就再也回不到那一张纯白的纸了。

　　　　箫剑是无情，是冷漠。可是面对两种神火，也不免有疼惜，也有希望和不愿……

　　　　箫剑走出灵宫，正好见到那淹没世界的欢呼声中，站在祭台中央的圣幽和圣霄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箫剑见到，一位圣灵族超脱走向两朵神火，然后开始教他们如何去做。

　　　　箫剑上不去那个祭台了。于是箫剑在等，等这场仪式结束。好在本来这场仪式就已经到了尾声，所以很快也就结束了。

　　　　那位圣灵族超脱带领新的小殿下走下祭台，朝着灵宫走来。然后发现站在他们前路上的箫剑。

　　　　“小……”那位圣灵族超脱刚想开口，便有些尴尬地发现不知如何开口。好在没有人在意这些。

　　　　圣幽和圣霄比那位超脱更先注意到箫剑。一见到箫剑，他们几乎是本能地爆发出最大的速度，想要冲近那个温暖的庇护。但是，一层柔和的但强大的膜挡住了他们。他们疑惑地看向箫剑。

　　　　箫剑看向那位圣灵族超脱道：“我有事想和小殿下们谈谈。”

　　　　那位超脱略微犹豫，但又念及箫剑的身份，还有箫剑和小殿下们的关系，以及和公主殿下的关系，最终点了点头。

　　　　箫剑也没有回避这位超脱，甚至连隔声的结界都没有布下。就看着两朵神火道：“从今以后，你叫圣幽了，而你叫圣霄。你们两个是兄弟。”箫剑指了指九幽冥火和九霄神火。

　　　　然后箫剑继续道：“你们有了名字，就是独立的个体。以后，你们就要学会如何面对这个世界，然后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因为你们是最好的。你们是最好的，不用屈服于任何一个人。”

　　　　九幽冥火和九霄神火幻化成人，然后站在箫剑面前仔细聆听着。因为他们感觉得到，此刻的箫剑无比郑重。

　　　　“记住，你们是最好的。你们有着最强的哥哥，好好向他学习。也记住了，你们在虎族看到的一切。因为那是整个虚无之中最强大的人的杰作！”

　　　　“以后，不用多想我，因为我没有那个资格。”箫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还弱小，不能再继续陪伴在你们成长的道路上了。以后，你们更多地要靠你们自己。记住，是靠你们自己！因为只有你们自己，才真正属于你们。”

　　　　箫剑犹豫着，沉默着，看着着幻化成人的两朵神火。每个人都脸上都带着懵懂和稚嫩，箫剑知道，他刚刚说的话也许他们一句也没有理解。但是，他们都记住了。因为，他们是最好的。

　　　　箫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很大，很强，而自己很渺小很渺小。但是这并不影响箫剑为身边的东西冠上一个“最”字。比如，断月是最好的剑。唳天箫是最好的箫。而圣幽和圣霄同样是最好的。只有自己，还依旧弱小……

　　　　箫剑想了想，然后看着身前的圣幽和圣霄，最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样。把唳天箫取了出来。这跟随箫剑最长的物件，虽然来得不如断月剑早，但是却比断月剑的时间还要长久。而他也是箫剑的“姓”。这一刻，箫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他看着两朵神火，然后道：“我像当以后你们有机会回想起来的时候，这一天一定算得上你们生命的一个转折点。因此，我有东西要送你们。”

　　　　箫剑把唳天箫送到两朵神火之前。

　　　　“就是这根箫，你们也知道他常伴我身边。而他也代表了我对你们最好的期望。”

　　　　“带着他，也是带着我的期望，走上这个世界的巅峰吧！你们，都是最好的。”

　　　　箫剑终于送出了唳天箫。他感到一阵失落，然后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解脱。他看到他的前路一片迷茫，同样又是一片坦然。就像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一样。他可以失去一切的方向去驰骋！

　　　　圣幽和圣霄一起接过唳天箫，有些沉。他们看着箫剑，可惜素来沉默的他们丝毫也表达不出来什么。

　　　　箫剑看向他们，然后最终鼓起勇气，摸了摸他们的头道：“不用想我。我最近也会在这里，好好关注你们的。暂时不会离开。而你们，最终也会找到属于你们的天空的，所以没有必要想我。”

　　　　说完，箫剑转身，就要离去。

　　　　突然，圣幽和圣霄异口同声道：“箫剑……”

　　　　箫剑步伐一停。

　　　　圣幽和圣霄一起道：“你也是最好的。我们，不会忘了你的……”

　　　　箫剑继续向前走去，就像听到了，也像没有听到。

　　　　圣幽和圣霄相视一眼，郑重地收起了唳天箫。

　　　　箫剑向灵宫外走去，并不是要离开。他还不敢违抗圣天的想法，他只是想远远地看一看整个灵宫的模样。

　　　　这一座瑰丽恢宏强大的宫殿，在这里，箫剑接受了一次洗礼。也是在这里，箫剑放走了他身上还剩的其他东西。曾经，断月离开之后，箫剑就一直认为自己一无所有了，所以伤心欲绝。但是，在这里，箫剑放走的又是什么？

　　　　箫剑这一次知道，他真正的孑然一身了。可是除了丝丝凉薄的伤感以外，箫剑更多的是被那解脱的自由如潮水般地冲击着。箫剑一无所有了！再也不用考虑任何人，也再也不用生怕牵连任何人。箫剑可以放手一搏了！

　　　　这一刻，就连断月离去的伤感也第一次被兴奋所替代。因为箫剑前方，是一片自由的天空。而他，也可以完全做出自己的选择，彻底地跟随自己的意愿。

　　　　即失之以名，又赠之以姓。周身独然，似沐水乘风……

　　　　失之以剑，赠之以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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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591圣天

　　　　圣天显然并不理会箫剑。就是圣幽和圣霄也只是说名义上的教导而已。就连圣灵都埋怨圣天陪她的时间不够，如果圣天真的有空余的时间的话，显然也不会花在这些地方。

　　　　至于箫剑留在灵宫，不过是做圣灵公主的玩伴罢了。不知圣天是这样想，就是虎族派箫剑过来的初衷何尝不是如此？但是箫剑却慢慢不这么想。

　　　　一是因为没有两种神火之后，箫剑和圣灵公主就没有实在的联系了。所以，箫剑无须再理会那么多圣灵的要求。二是，圣灵公主实在难缠。而箫剑也不喜玩耍，也不善玩耍，所以箫剑很自然地敷衍了事。既然圣天要把他留在灵宫，虎族要他来灵宫，箫剑就待在灵宫吧。至于懈怠敷衍的后果会是什么，说实话，箫剑真的不怎么在意了。箫剑并不是心怀苍生的人，箫剑也没有多么大的野心和自信。

　　　　于是箫剑很自然地开始忙于修炼起来。圣灵来找过箫剑几次之后，慢慢发现无趣之后，也慢慢不再来打扰箫剑了。反而和圣幽和圣霄一起玩耍。本来是要她这个“姐姐”教导圣幽和圣霄的。可是，她现在还不如两者强大。于是呢，圣灵只有带着圣灵族的两位小殿下一起玩。可是，这两位小殿下并不如他们看起来那样活泼可爱，反而和箫剑类似的沉闷。圣灵很快再次无聊了起来！

　　　　公主一无聊，就想着出去走走。虽然在外边不一定能散到心，但也不像在这里一样天天看着一样的物事吧。

　　　　于是，圣灵公主再一次找到了圣天，她的出游计划又要再次提上日程了。

　　　　圣天听到妹妹的诉说之后，看不出任何情绪，但也没有第一时间同意。他细细听完，然后溺爱地看着圣灵道：“灵儿，是哥哥对不起你，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

　　　　闻言，圣灵鼻子不禁一酸。这些事是在她心底想过无数的，可她从来没有抱怨出来过。因为她一直知道哥哥对她是最好的。圣天陪她的时间少了，是因为他肩负起了整个圣灵族。但许多时候，圣天还是会舍弃圣灵族的许多利益，然后选择来陪她。她还有什么怨言呢？所以她不曾埋怨过，只是爱玩的她总是想多找找其他的乐子，可是都很少找到哥哥在的感觉。

　　　　圣灵压抑了一下情绪，笑着对圣天开口道：“哥哥，不是呐。灵儿也不小了，哥哥陪灵儿的时间够多的，灵儿不怪哥哥。”

　　　　圣天闻言不禁一叹，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至尊虽好，但是站的太高，太过孤寒了。他想下来，可是却发现下不来了！或者说爬上去了，就不敢下来了！

　　　　圣天选择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而是转问圣灵道：“灵儿，那个箫剑不好玩吗？你现在又急着出去？你知道，你出门在外，哥哥会想你的。”

　　　　圣灵：“不是啊。只是无论是人还是物，一直玩着都会有厌倦的一天的。所以我就想出去找找新鲜的感觉。哥哥就不用想我了，反正哥哥那么厉害，我走到哪儿，哥哥都看得见的。”

　　　　圣灵毫不客气的戳穿圣天话语中的破绽。圣天也没有辩驳，而是道：“灵儿，你要出去玩，哥哥也不反对。但是你知道，哥哥会不放心的，所以……”

　　　　圣灵立即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是要选个护卫嘛。”

　　　　圣天点了点头，“灵儿有人选了吗？”

　　　　圣灵：“嗯，随便选一个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弱的，哥哥不同意，强的又没有意思。”

　　　　圣天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看来这个丫头早就清楚了其中门道。但是这一次，圣天确实道：“那这一次，哥哥确实有一个人选。灵儿不妨猜一猜是谁。”

　　　　本来听到前一句，圣灵还没有什么兴趣的。但是听到后一句，圣灵立刻双眼放光。哥哥又要陪她玩闹了，虽然只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但也足以让圣灵感到很开心了。因为这样，可以让圣灵觉得她和哥哥之间的距离原来仍然那么亲近。不像哪怕这兄妹之间都呵护着这份感情，却因为实力的巨大差距，难免有着间隔感。以至于圣天不敢想圣灵发火，不敢呵斥圣灵，甚至不敢太过干涉圣灵的选择。在圣灵面前，他不敢展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威势……只因为圣天太强了，轻易就可以伤害甚至彻底毁灭圣灵。所以，圣天在圣灵面前，大多保持一种类似于“无”的存在状态。圣灵能够看到，却不能真切实际地感受到。当然，圣天也可以伪装，只是如果伪装被揭破，那样的后果绝对不是圣天想看到的。因此，这只是简单无比的玩闹，在兄妹之间的亲情之中也成了难得无比，所以这一刻的圣灵无比兴奋也无比专注。

　　　　圣灵坐在圣天身旁，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想着，不断嘀咕道：“是呆木吗？不对，哥哥上一次便对这家伙的实力不满意了。不过上一次玩得还算可以。”

　　　　圣灵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圣天的表情看，希望从中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而圣天，这个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真正巨擘，此刻也在配合着圣灵。当圣灵提到呆木时，圣天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略做“思考”之后，露出一丝得意。“正好”被圣灵瞥见，然后圣灵就改口了。

　　　　“是雷姐吗？雷姐人虽然也无聊，但是却知道一些好看的地方。而且，她还带我去看了不少衣……”

　　　　然后，圣灵看见了圣天脸上的一丝得意。立刻有改口道：“雷姐啊，防范意识弱了些，哥哥早就说过了，所以不会是她了。那是谁呢？”

　　　　“是雷宇吗？雷宇挺能打的，而且……”

　　　　“雷宇啊，哥哥说了，他太莽撞了。遇到一般人也就算了，要是遇到真正的强者还会把我牵连进去。”

　　　　…………

　　　　最后，圣灵说了一个个名字，但还是没有猜出是谁。最后，圣灵不得不摇着圣天的手撒娇，让圣天告诉她这一次他选的人。

　　　　而这一次在众多失败的猜测之后，圣灵也成功对这一次圣天选的人的好奇心。

　　　　最后，在圣灵的再三撒娇下，圣天终于松口道：“其实，这人你也认识。”

　　　　“是谁呀？哥哥，你就快告诉我吧。”

　　　　圣天轻咳了一声道：“他啊，其实你真应该多猜一猜的，说不定就猜出来了。”

　　　　“哥哥……”

　　　　“好了，告诉你就是了。他就是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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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章　592赠以箫

　　　　在听到箫剑的名字之后，圣灵愣了愣，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箫剑，箫剑他不是虎族吗？”圣灵疑惑地向圣天道。

　　　　圣天明白圣灵的疑惑。一直以来，他都十分呵护她。对于她的要求，几乎没有拒绝的。而她每一次要出去游玩的时候，他总是表现的有些紧张，就连派圣灵族的高手都不够放心，而这一次怎么会对一个外族人放心呢？

　　　　圣天解释道：“如果不是因为圣灵族的立场，那么我更相信虎族，也更欣赏虎族。我相信虎族，相信箫剑。”

　　　　圣天这句话看似解释清楚了，其实并没有。甚至忽略了太多幕后的情况，只用一句“我相信”就彻底掩盖一切的异常。

　　　　但是圣灵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有些疑惑圣天说的内容。哥哥怎么更相信虎族而不是圣灵族呢？

　　　　圣天明白了圣灵的疑惑，然后摸了摸圣灵的头道：“灵儿，你也去过封魔山一次了，想必也有所感触吧。”

　　　　圣灵想了想，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值得很强，值得信赖，如果可以的话。可是箫剑是虎族，如果他不愿意呢？”

　　　　这个问题对于圣天来说很简单，就像他的回答一样“由不得他！”。

　　　　然后圣天温和地看向圣灵道：“灵儿，上一次和箫剑一起，玩得还不错吧。”

　　　　圣灵点了点头，“嗯。”

　　　　圣天又道：“所以呢，这一次你就好好准备，玩得更开心一点。而且，你看箫剑有着那么好的皮囊，美丽总是相通的。这一次，你可以叫她把你打扮得更漂亮些。相信他对美丽的感觉完全可以。”

　　　　闻言，圣灵笑得更加明媚了。“嗯。”

　　　　圣天笑了笑，然后温和对圣灵道：“灵儿，去好好准备一下吧。我这就为你通知箫剑。”

　　　　圣灵看向圣天，忽然有些不舍道：“那哥哥，我去了？”

　　　　圣天：“去吧。”

　　　　圣天眼中古井无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灵离去，箫剑便被挪移到圣天面前，毫无准备，毫无反抗。

　　　　看清了前面的人是圣天之后，箫剑一边整理了一下着装，一边平缓心绪，然后向圣天行了一礼道：“大殿下……”

　　　　圣天看向箫剑，但箫剑感觉圣天并不是在看自己。至于圣天的目光究竟落在何处，至尊的威势无法揣测。也许是箫剑的前生，也许是箫剑的来世，如果有的话。

　　　　“箫剑，”圣天平缓道，“灵儿要出灵宫去游玩了。”

　　　　箫剑琢磨不透圣天的心思，也不敢妄加揣测。但是闻言也不禁在心中轻轻一叹。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公主殿下喜爱玩耍，喜欢四处走走也是挺好的。”

　　　　但是如此敷衍的话显然不是圣天所在意的。就像飘过眼前的浮云一样。圣天犹自述说：“我想让你和她一起。”

　　　　箫剑看了看圣天，却看不真切。虽然圣天就站在他前面几步的地方，却仿佛站在最遥不可及的虚无深处一般。箫剑听不出这句话中任何的语气，除了话的内容以外再也没有可以借鉴的任何信息。于是箫剑低头道：“是。”

　　　　圣天显然并不在乎也不担心箫剑的回答，继续道：“不要走得太远。如果发生了战争，就把他带回灵宫或带去封魔山。”

　　　　箫剑有些惊讶地望向圣天，但随即释然。至尊不可测，许多事情既然连箫剑他们都能有所推测，而圣天身为至尊中的最强一列，没有理由不知道。

　　　　这一次，箫剑没有低头，而是平视着圣天，然后点了点头道：“是。”

　　　　圣天也不在乎箫剑有些无礼的举动。他也知道，以虎族的傲气，让他们低头说是反而不如让他们抬头说是有保证。

　　　　箫剑有些不解，圣天作为圣灵族的至强者，也是替代了双帝彻底引领整个圣灵族。他明明知道了战争，为何不趋避呢？而龙族那边也是一样。他们都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看着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呢？明明他们是有些不愿的。

　　　　但是箫剑虽然有所疑惑，但并没有询问。因为他知道圣天不是为他解惑的。甚至二者的身份实力差距之大，不如不说。

　　　　圣天看向箫剑的身后，目光深远。

　　　　圣天竟主动为箫剑解惑道：“箫剑，明明帝尊都可以窥探时间。而永恒更是超然在时间之上，可以行走过去现在未来甚至有所作为，可以斩断因果束缚。而世间又有那么多的永恒存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但是整个虚无为什么并没有乱作一团呢？”

　　　　箫剑略微沉吟，道：“因为至尊协议吗？”

　　　　圣天：“并不全面。超脱之上依然超脱天道维度等，是个人意志的天地。按理来说已经是绝对自由，无所凭借，无所顾忌的大逍遥了。但是为什么，还有至尊协议强加了几条规矩，束缚住了绝对的自由呢？而至尊协议不过只是一纸条文，又如何束缚住永恒甚至是至尊呢？”

　　　　箫剑顺着思考。只有超脱才能制衡超脱，只有至尊才能制衡至尊。而至尊协议的关键，也许就在一个词“制衡”上。

　　　　“是因为至尊协议象征着一种势吗？象征着大多数永恒甚至是至尊的意愿吗？一种趋向于稳定的平衡吗？”箫剑虽然有些犹疑，但是却对自己的答案充满信心道。

　　　　圣天继续平缓道：“那么至尊协议又是如何束缚住我这等存在的？”

　　　　听不出任何情绪，箫剑闻言却不禁一颤。圣天那一等存在？是九维至尊，至尊之中的至强者。却也被至尊协议所束缚。说是大多数永恒或至尊的意愿，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上如何难，恐怕难以想象。圣天不止是至尊中的至强者，还是圣灵族的领军人，领衔着虚无中最庞大的一个永恒集体之一。而他，非但不能左右至尊协议，反而被束缚！像圣天这种身份的人，难道不应该是被至尊协议限制了，就会最大程度地去修改至尊协议吗？说起来，至尊协议对于他们来说并算不上一种束缚，而只是一场纵横棋局。而这才符合常理，也才符合箫剑的认知。但是现实却不是如此！

　　　　箫剑看着圣天，有些不肯定道：“是因为王吗？”

　　　　当这一切都无解是，王就只能是唯一的答案。但是本以为虎族狂热崇拜中的王已经够厉害了，可是……

　　　　圣天并不再更多的引导，却证明了箫剑的猜测。圣天会骗他吗？显然不可能。但是箫剑还是难以接受这个有些恐怖的猜测，王竟然制约了所有的永恒！连九维至尊都没有例外！这已经不是用一个第一人就足以形容的了。

　　　　恍惚间，箫剑似乎听到圣天幽幽一叹。

　　　　“当过去与未来重合，就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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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593陪游

　　　　明知必败的战争为何要打？是因为骄傲，因为不屈，因为使命，因为傻……吗？如果都不是呢？

　　　　箫剑离开圣天的寝宫时，还犹自恍惚。箫剑不禁想起他和赤炎子和血滴子喝酒的那一次。永恒之主都说了没有丝毫的胜算，可为何要放任这场战争？就如同圣天此刻一样。是因为伤及不了他们，所以不在乎吗？所以放任自流吗？

　　　　可是，虽然箫剑没有在圣天的语气中感觉出任何的情绪，但是那最后隐隐的一声叹息又算什么？那是什么都不在乎吗？

　　　　箫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他看向这个世界，忽然觉得一切似乎都陌生了起来。这也是第一次，他不敢去面对心中的答案或者说直觉，关于这个世界的。箫剑一直自定义为一个过客，世界的沧桑恐怖与他并不相关。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敢去正视。是圣天的叹息给了他沉重的压力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当我们自以为知晓一切时，也许离真相还很远。当我们开始陌生，开始恐惧时，也许真相就在眼前。那是一种接近真相的悸动，就看我们有没有勇气去揭开它的面纱。也许是一张绝美的脸，也许是一个恐怖的世界……

　　　　箫剑有这个勇气吗？

　　　　箫剑站在灵宫的阶梯上，俯瞰整个圣灵族的世界。他此刻的位置几近相当于俯视众生。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