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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一剑-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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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剑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声，“嗯。”这声音细如蚊蝇，是箫剑的渺小。
那人听见了也听了进去。他道：“我看到的选择就是未来！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愿干预也不想看到。箫剑，你说该当如何。”
箫剑沉默，细细地斟酌了一会儿。他看到的选择就是未来？箫剑可是听说过也却是的知道未来是有多种可能的，但是他如此去说……
箫剑在细细思索着这句话之中透露的信息，也在思索着如何替那人想一个最好的对策。良久，箫剑才试探性地问道：“不想看到而又不愿干预，您是在害怕吗？”
“害怕？”那人重复了一边这个词语，似乎是最新接触到的新词一般。
箫剑点了点头，然后联想起自己的过往，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感觉。他不愿意干预断月的选择，想让断月可以自由地做出她的选择。但是他又在害怕会失去断月，对，是害怕……
箫剑看向那人，当那人向箫剑询问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双方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遥远。
那人似乎也在思考，他的目光深远，深远地无法想象。箫剑纵然感受不清楚，但是有一种恐怖的直觉，什么也遮挡不了这目光！
末了，那人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许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再无需和箫剑讨论了。那人话题轻微一转，了无一点痕迹道：“箫剑，你对于你现在的一切都无怨无悔吗？”
这本是一个箫剑询问过也鞭策过自己无数遍的问题，但是在那人问出之后，箫剑却前所未有的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从他出生伊始到现在，甚至是可能的未来，箫剑都前所未有地在内心诘问自己，都无怨无悔吗？
最后，箫剑摸了摸背后的断月剑，就先牵上了断月的纤手，二人携手，箫剑似乎能够看到断月的微笑就在面前。箫剑也是微微一笑道：“无怨无悔！”
那人又道：“箫剑，如果未来你站在永恒的巅峰会如何？”
箫剑一愣，他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虽然虎族都已超越王为最终目标，而这个目标一旦成功，那么必定是站在了永恒的巅峰。箫剑也不例外地奢望过，但是和其他人一样，他们都想过如何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却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即使他们站上了王的位置，他们又忍受得了那份永恒的孤寂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箫剑沉默地仔细思索了良久，然后他不禁询问道：“那会如何？”
那人道：“你所看到的都是你所想看到的。你念头一动，便是古今未来！”
箫剑沉默，他摸了摸身后的断月剑，并没有答案。
那人也没有想箫剑立即给出答案。
他道：“箫剑，最后一句，以后你的未来再也不只是你的了，其他的等你成为至尊之后再来见我聊一聊吧。”
说罢，那人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像了无痕迹一般。箫剑醒来，一切都如同一个梦一般，箫剑的唇还印在断月的唇上。断月的脸上有些疲惫，但是手却和箫剑紧紧握在一起，似乎无论怎么样的危机，断月都要和箫剑一起面对一样。至于断月是否知晓了那个如梦似幻却又无比真实的一幕，箫剑不知道。
至于那一幕是否真实，箫剑自醒来之后的瞬间似乎清醒过来一些便不再怀疑了。箫剑见过圣天大殿下，作为整个虚无之中最强的存在之一，圣天大殿下都没有给箫剑那么恐怖的压迫。如此，那人的身份便昭然若揭了！那么，那一幕的真实程度便毋庸置疑了。只是让箫剑不解而又震惊的是，王让箫剑站在了他的身边，还为他空出了一个位置！
封魔山巅，王看到的选择便是未来。他看到的一切都是他所想看到的，他念头一动便是古今未来！
而现在，王做出了他的选择！
血世降临！
………………………………
第650章 649夺剑
箫剑清醒过来，他的唇印在断月的唇上，充满的无数的眷恋思念爱恋……
他似乎并不太在意去品尝这个他期盼了太久的吻，而是更在意这失而复得的美好。这犹如空梦一场的美好。
断月很疲惫，之前她宣泄过很多，但是这并不是她疲惫的根源。战斗虽然累人，但是断月的疲惫是发自心底里面的。无论如何，断月疲惫，箫剑很是怜惜。
他搂抱着断月，越来越紧，从开始的不敢触摸的小心慢慢变得不愿放手的紧张。他越紧，越感到踏实，断月亦是如此。断月轻轻地闭上眼睛，她很累。箫剑留恋她的吻，心中火热却也没有再进一步。因为这份美好，他发自内心最深处地呵护。他看着断月的容颜，想要给她所有的温暖和呵护。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争斗，忘记了耻辱，甚至忘记了他此行的目的。他只想，这一刻得到永恒的静止。所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箫剑不想做一个英雄，或者即使要做英雄，他也只想做一个人的英雄。
断月似乎睡着了，睡得很安稳又有一些不安稳。她的脸上的光辉柔和且安详，但是她的手却是死死地抓住她能抓住的箫剑的手。似乎充满了紧张。对于断月这种境界来说，如此深沉的睡眠是难得的。除了她内心的无比疲惫，还有在箫剑怀中的无比安心以外，恐怕还有别的原因。但是箫剑终于可以尝一尝断月的吻，却不愿意去深思。即使要，也不能在此刻。
箫剑可以感受到断月温暖的，带有若有似无的清香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断月虽然绝美，但是她的存在往往显得十分平淡。她是一个剑灵，很多时候都只是在剑中，并不如何在这繁华世间行走。她往往孤独而又清冷着。她身上只有自然存在的香味，却一点也不浓烈，反而极淡极淡，只有和她保持最近的距离才可以嗅到。这香味非常淡，淡的如同虚无一般。但是它的美好，却难以描述，就如同最美的梦境一般。这香味，恐怕足以让香的勺叔都毫无头绪。它是纯粹的，又是复杂的。它让箫剑如此沉醉，甚至愿意放弃一切去追逐沉沦享受在其中。
箫剑不知道断月是否做了梦，又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良久，当断月睁开双眼时，她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解脱，还有感激？
箫剑的很多习惯是断月培养起来的，察言观色的本领也非同寻常。只是许多时候他不说，在心中却默默思量着。况且，断月这次也没有对箫剑掩饰什么。如果是之前，断月可以掩饰的话，箫剑还有些迷茫。但是如今，断月就像卸去什么担子一般，对于箫剑变得愈加坦诚了起来。
断月醒来，发现箫剑仍然在紧紧抱住自己，还在细细品尝着自己的唇，心中一惊，不由地挣扎了一下，终于唇分。二人都稍感一阵失落，就像唯美的静止被时间拂过一样。断月略微惊慌，淡淡红霞飞上绝美脸颊，让刚刚有些失落的箫剑也看得呆了起来。
断月连忙开口道：“箫剑，我想和你说说之前离开你的事。”
箫剑却道：“你不用说了，只要回来就好。”
断月道：“不，我要说。箫剑，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傻，多么愚蠢自大？当初，我既然离开了，你为什么还要苦苦追逐着不放。后来虽然遇到过几次，但是你都察觉不出来一些端倪吗？你尽然还要抓着不放。你还要杀了我的执者，还要……”
箫剑闻言，也不生气。无论如何，断月并不是对他的无情。至少，她回来了，而且她也有苦衷。箫剑温和道：“这就是你的苦衷吗？”
断月道：“箫剑，你听没听过，残剑九锻，至尊不留？我就是那把残剑！箫剑，你又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可以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其他至尊也在默默恪守着。箫剑，你真的很傻……”
很多事情早已露出端倪，只是箫剑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而已。
箫剑却道：“断月，我没有办法放弃。我做不到，你又做得到吗？现在，你不是回来了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了！”
断月看了看箫剑的眼睛，然后轻轻一叹道：“箫剑，你不理解。我在愈合完好之后，许多记忆都恢复完整了。我最初是他的剑，除了我，或者说即使包括我，也没有人知道主人究竟有多么强大！”
箫剑略微沉默，然后有些不确定地不由自主道：“念头一动即是古今未来？”
断月道：“箫剑，这话不只是说说而已，这是真实的！念头一动即是古今未来，恐怕没有人知道这种强大有多么恐怖。我之前害怕，并不是害怕生死，甚至不是害怕生离死别。我害怕，害怕你从未出现过，害怕我彻底失去你，连那份感觉，连记忆都不曾有过……主人他有这样的实力！”
箫剑沉默，他知道断月有苦衷，他知道断月有所背负。但是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哪怕痛苦，仍要记得！
箫剑怜惜地拍了拍断月的背，深情地问道：“那现在呢？”
断月的情绪才稍微收敛，她整理一下情绪，才有些不确定和感激道：“他似乎成全了我们。你知不知道，当你强行禁锢下我的那个瞬间，你便可能彻底消失了。”
箫剑虽然震惊，但是如今并不感到意外。他可以确定，断月的离开其实对于彼此也是一种保护。是他，一直在苦苦追逐。最终，如果不是得到成全，或许箫剑终究会毁了自己。而断月呢？作为他曾经的剑，断月的去留箫剑无法预知。但是却知道，箫剑曾在断月生命中留下的一切痕迹都会消失。箫剑哪怕毁了自己，最后也没有什么作用，反而会变得更糟。箫剑无法理解这样的选择，为什么是成全？他有能力了无痕迹地改写，一切他想要的结局，但是为什么还是成全？箫剑不理解，但是箫剑却深深地感激着。
箫剑又搂紧了断月些许，然后轻柔道：“断月，我不想当你的执者，我也不想当你的主人，我只想要你，一个完好的自由的可爱的你。断月，我既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那么我就不会怨恨责怪你。也不再纠缠于你。我愿意让你再次认真地做出最合适你心意的选择。”言罢，箫剑轻轻松开了怀抱，纵有无尽眷恋……
断月愣了一愣，看了看箫剑，然后她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如箫剑所说的冷静下来，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她眼神有些迷幻，最终她只是抱紧了箫剑，什么也没有说。
箫剑可以感觉到断月的迷茫。但断月没有放手，箫剑便会紧紧抱住她。箫剑在断月耳边轻声开口道：“断月，我说的话永远有效……”
………………………………
第651章 650又是梦？
断月一时没有决断，箫剑也没有逼她。断月抱紧他，他就不会放手。
箫剑和断月在一起，一起聊了很多。箫剑的经历，断月离开之后，甚至是之前断月还在沉睡之时的箫剑的各种经历。没有丝毫的隐瞒删减。断月何其聪明，丝毫的隐瞒删减都会被觉察。况且箫剑也无须对断月有任何的隐瞒。双方是可以彻底坦诚的，也值得彻底坦诚。
而断月也悉数听了进去，听得格外认真。她表情很平淡地听完了，但是她心中却是有些内疚，颇为怜惜。她紧紧握着箫剑的手，不放开。
箫剑和断月一同离去，箫剑也渐渐察觉到了自身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止是箫剑自身有些变化，是整个世界都发生了一些变化！
真如王所说，血世将至！
真切只是血世将至了，如果说之前，血世只是横亘在未来的一道血色雾气，遮挡了所有的未来。来者不可得，溯者不可追！
但是以前，那层血色雾气都只是虚幻的，虽然威势恐怖，但是谁也无法真正确信它的存在。饶是它横亘在未来，人们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但是却不知道它在究竟在未来的哪里。它的存在，如同不存在一般。
但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真切感受它的存在。伴随着时间的滚滚前进，血世如同一道黑沉的天幕压落一般。让整个天幕之下的生灵们都感到一阵压抑。或许只有那沉浸在重逢喜悦中的二人才会忽视这沉重的压抑。但是当喜悦过后，当重逢渐渐平淡，二人也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变化。
普通的生灵还好，随着实力越强，感知越发敏锐，越能察觉到这笼罩整个虚无的血色迷雾。无尽位面，没有一个能是例外。就是强如至尊位面封魔山，也同样感受到了这层血色迷雾。但是整个封魔山的气氛比较奇怪。
很平静？很平静！
封魔山上有许多的生灵都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血世。血世的恐怖他们能够清晰地感知得到。但是他们却出奇的平静，平静到令人感到诡异。
同为十大至尊种族，是最强的永恒势力之一。无论是灵宫，还是祖龙界，似乎都有一层阴影笼罩。但是封魔山喧腾的气焰，似乎把这阴影也燃烧殆尽。阴影笼罩之下，宫殿群亘古矗立在时空之中，饶是血雾笼罩之下，依然巍然不动。
这是对于整个虚无的变化。血世开始变得清晰起来，虚无也变得动荡起来。甚至连原本那个几乎覆盖了所有永恒势力的的虚无战场，如今也撤销了。因为原本第三层就几乎是空了，而第一层也被箫剑杀空了。而今，血世确定降临，第二层的超脱们都是各自的永恒势力的中流砥柱，而今也都回去了。整个虚无战场都空了，自然也就没用了。
箫剑来到空空的第二层战场，略微一愣。和断月略微一合计，便知晓了，如果真是血世降临，那可真的是大事了。无数至尊陨落，即使对于这些永恒势力来说已是事关存亡的大事。这可不比这战场的开辟，更多的是历练性质的。血世倘若真正的降临，那么就是真的要见鲜血染浸虚无的。此等重要的事，如何会继续在这更多是历练性质的战场的继续逗留？他们可是他们各自势力的真正的中流砥柱。他们一人，可顶无数同族！
箫剑也知道，如今的情况，他该和断月一起回到虎族封魔山去！
箫剑看向断月，有些不确定。
自血世之变后，箫剑之前被传言是揭开血世真相线索。而今血世之变开始，箫剑也发生了改变，巨大的改变。箫剑或许曾经因为那血色而拥有了他在永恒境界的最大优势，不死！而今，血世变得真实起来。箫剑能够感受到的最大变化便是坦途，直指未来的坦途。箫剑甚至可以看到那直达血世的，直达永恒高峰的坦途。箫剑不曾忘记，那个梦境。那人叫箫剑，成为至尊之后再去找他。既然是那人说了，那么这就会是既定的事实。哪怕是至尊之位，箫剑也不曾怀疑。
箫剑有些犹疑地看向断月，他有些不确定断月会和他一起回到封魔山。毕竟，封魔山和断月之间颇有渊源。箫剑不确定……
断月看出了箫剑的意图，她向箫剑微微一笑道：“我虽然不太理解那个什么血世，但是封魔山既然有主人坐镇，那么无论那个血世怎样恐怖。那封魔山就没什么危险了。”
箫剑道：“那是自然。我不是忧心虎族的处境。只是我现在要回封魔山，却不知你的意思。”
断月稍微犹豫道：“我？……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既然，你难得对一个种族如此上心，那么我自然和你一道。况且，主人的种族，也是他最好的成就之一。我虽然在封魔山之上待过不少岁月，但是却不曾厌倦。也觉得，虎族就是最好的最理想的种族。这也是主人最初的理想。”
箫剑还是第一次听闻关于王和断月的往事，一时间有些好奇，但是他还是颇为克制。他知道，一些故事，只属于一些人。对于断月的往事，既然二人坦诚了，想必断月也不会隐瞒。但是处于对王的敬重，箫剑没有询问。断月也没有多说。
箫剑也是开口道：“我在封魔山呆了许久，虽然一直孤独。但是也深深地发现这个种族的好处，也融入了其中。如今，我要回到封魔山，也是心中归属了。只是忧心你的选择而已。”
断月道：“许久不曾回去了，回去也好。以前只是在那片深宫中俯视，难得在下面行走。如今既然能和你一起走一走自然也是个好的选择。好久，不曾回去了……”
箫剑：“无论如何，哪怕血世真正降临，封魔山也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断月稍微色变道：“我要随你一起征战！昔年，我能随主人征战虚无，如今也能随你征战未来！”
箫剑：“如无意外，我会追随王一起征战血世。我只是担心你，担心我不配执掌你征战。”
断月：“我身为剑！”
箫剑不再多说，知道断月已经做好了选择，箫剑选择尊重，选择和断月一道。
断月沉默，看向封魔山的方向。终于，再一次可以追随王征战了！
………………………………
第652章 651断月的诉说
对于整个虎族来说，超越王是最终极的目标。追随王征战则是每一个虎族最热烈的渴望。然而，整个虚无，又有什么值得王全力征战呢？
整个虎族在仰望王的同时，最忧心的还是王的孤独，哪怕王不曾去说。王太强了，他哪怕弱上一些也好，弱上一些他就有对手，他就不会孤独了。
断月不知多少轮回前的离去加重了这孤独？不，即使她留下也减缓不了丝毫。她尽可能地陪伴，然而在那一个位置却看到的是各自的风景。王已经没有了对手，而她作为一把剑，哪怕愿意永远沉沦去陪伴，但是他的孤独也减弱不了丝毫。
断月和箫剑回到封魔山。再到封魔山，断月心中诸多感慨。昔日，她沉睡时被箫剑带到过这里，但都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归来。如今，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再回到这片热土，心中诸多感慨。这里是一个理想的完成，也是一个人的终点，更是一个故事的起点。
箫剑一直陪在断月身边。他虽然回到封魔山，但是他在封魔山却没有确定的归宿。他的归宿就是这座山。或许，他属于军营，但是那自由的规矩并没有限制他的行为。断月如果箫剑过往的选择一样，选择在这座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山上走走。二人选择了徒步登山，从开始走到最后。从最初的界线走到封魔山的核心：军营、碑地和宫殿群。
封魔山的庞大无需多说，如果不是二人实力高强，恐怕想要这样走下去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二人走马观花地看过一切，即使二人实力高强，也感觉到目不暇接。箫剑带了断月去了武堂法阁墨方等地，有些设施，断月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有些却是后来渐渐发展出来的。但即使如此，断月对于每一部分都感到惊奇无比。
箫剑带领断月看了那个美其名曰是自己开创的时代战盟，断月很认真地看完这一幕幕。如今的时代战盟都快要成为与武堂这些存在并列的遍布封魔山的基础设施了，甚至有传言说传承殿有意整编一下时代战盟。为其部署专门的设施。经过几千年的演变，时代战盟的每一个细节都变得十分完善了，当初这个战盟建立的目的箫剑记不太清楚了，有些牵扯甚至是一片空白。但是，当初这个凭借众人一时之兴，由青禹王程的妹妹一人打理的时代战盟如今已成为封魔山最具影响力的组织之一，而它的运营也慢慢变得复杂庞大起来，得到了正式的认可。倒是箫剑，这个名义上的盟主，始终未曾变过，也始终未曾管过。
断月细细地看了时代战盟的每一部分，或许是因为箫剑的原因，他看得比其他地方要仔细一些。然后，她沉默了。
箫剑不禁问道：“怎么了？”
她意味难明地道：“这是你的理想？”
箫剑看出了，这触动了她的回忆。知道断月的过往之后，箫剑就知道回到封魔山，会触动她的许多回忆。但是断月同意了，二人也就回来了，这并不代表箫剑就不注意到这件事了。箫剑轻轻一笑，然后洒然道：“我哪有什么理想？这不过是当初我刚来到封魔山的时候，想看看这座山里的疯子有多少的一个尝试而已，哪知道它会演变到如此。”
断月闻言，便不再多说了，她拉着箫剑的手渐渐离开了虚武堂。如今时代战盟还是和以前一样，主要凭借虚武堂而建立。
两人去了墨方，看了青王榜。箫剑在青王榜上认识的人不多。虎行歌最为熟悉，沌女和烈王都经历第一层战场之后平安归来，实力似乎有所长进，但是排名并无变化。而俞是圣灵族的人。至于青王榜上陨落了多少人，箫剑不曾在意。不认识的又知道那么多干嘛。箫剑在青王榜上认识的许多人反而在青王榜末端，如今有不少人已经挣扎到了青王榜中段。那些人都是箫剑当初建立时代战盟时的同道中人，彼此之间甚至切磋过不少。但是在箫剑被沌女带走之后，彼此的关系则淡化了许多。那些人都拥有的一个共同的特点是，都很年轻，甚至比箫剑还年轻。而今，他们都冲上了青王榜，开始展露他们的峥嵘一面。箫剑当初虽然冷淡无比，但是在为断月讲述的时候却为他们感到无比欣慰。
断月初始时还听得津津有味，但是后期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箫剑不禁再问：“怎么了？”
断月再次仔细扫视了青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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