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剑-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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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章　691走出

　　　　当封魔山正在展开一场巅峰盛宴时，箫剑还是没有回去，甚至没有回头。因为断月，已在哭泣后的沉睡之中幽幽醒转。

　　　　巅峰之战已经开始，箫剑没有回头也不再回头。他的心中有着隐隐的倔强的芥蒂。

　　　　整个虚无开始变得无比的动荡激烈，就像它平静的时候一样平常。但是这一次，似乎开始变得撕裂、混乱、波澜起伏，慢慢地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整体。

　　　　断月一醒来，就察觉到这种动荡，她开始变得紧张不安起来。她一把拉住箫剑的手，想要往某个方向迅速离去，又突然之间觉察到她完全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猛然加速的身体一下子就毫无征兆的顿住了，变得呆木、死板、扭曲……

　　　　箫剑愣愣地看着着一切，时光在他眼中放缓，他关注着断月醒来的每一个细节。

　　　　断月忽然变得有些急躁地转过头来向箫剑询问道：“开始了？”

　　　　箫剑心中虽然有着芥蒂，但还是点了点头，稍显冷漠道：“开始了！”

　　　　断月很急躁，以致于她并没有在意到箫剑故意做出的冷漠。她看了看箫剑，然后询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箫剑依旧有些故作冷漠道：“我也不知道。”

　　　　断月忽然怒道：“你怎么能不知道……”

　　　　箫剑猛而打断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断月这才察觉到箫剑的异常，本来已是极为愤怒的她看了看箫剑，然后努力平静下来道：“箫剑，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小性子，我只是想问你，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很重要！”

　　　　箫剑看了看断月，他心中弥漫着隐隐的怒火和委屈。他从来没有见过断月如此认真地和他说话，以致于箫剑忍不住有些惧怕。他惧怕断月的态度以及感情的改变。他或许见过断月的冷漠、高傲和平常，但是从未见过断月认真的怒火。

　　　　但是箫剑也有他的骄傲，他没有低头，而是倔强道：“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封魔山在哪个方向。”箫剑往回指了指，然而他并不打算回头。他也因此停住脚步，心想，哪怕断月拉他，他也不会随便跟着断月回去。

　　　　然而断月并没有立即往封魔山的方向赶去，而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以致于箫剑等待着断月的拉力使他回头的想法落空，这使得箫剑忍不住升起了一些不安。

　　　　断月思索了一会儿，像是没有什么结果。她转过头来对准箫剑有些斥责地说道：“箫剑，你这次犯了大错了！”

　　　　箫剑有些不理解，他倔强地看向断月道：“我犯了什么错？是王叫我们离开封魔山的！”

　　　　断月看着箫剑，然后认真道：“主人叫你们离开封魔山，那是有任务交给你们的，可没有说让你到处漫无目的地离去。”

　　　　箫剑听了，没来由地想要笑。任务？第十维？那算什么任务？第十维的存在不存在都还是是未知呢！但是感受到断月的认真严肃，箫剑还是忍不住有些心虚道：“任务？第十维？我又不知道第十维在哪儿，怎么走不都是一样吗？”

　　　　断月听了，却叹了叹气，然后道：“你不知道第十维在哪儿，这不怪你。但是你万不该弄晕我！”

　　　　箫剑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关键，但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道：“断月，你知道第十维在哪儿？”

　　　　箫剑没来由不激动，那可是第十维。整个虚无都为之迷惑的第十维，甚至连王都寄予希望的第十维。而断月怎么会知道？箫剑在激动之余又忍不住疑惑。

　　　　断月似乎还是没有从箫剑造成的坏局面中调整过来，她没好气地看着箫剑，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第十维在哪里，但是却有着可以猜测的方向。但是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说这些都是没用的了。只是主人……”

　　　　箫剑忍不住安慰断月道：“王没事的。王的实力超乎我们的想象，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伤害到他的。”

　　　　然而箫剑的安慰并没有让断月的担忧有任何的好转。断月只是低低呢喃道：“主人会不会有事从来不在于外界如何，你不懂的。”

　　　　箫剑还想继续安慰断月什么，却忽然被那一句“你不懂的”彻底憋住。他看着断月担忧的模样，一下子竟然感觉到断月的身边，他有些多余！

　　　　箫剑突然之间安静下来，变得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

　　　　而断月继续自顾自地低语道：“第十维既然不在封魔山，那么极有可能会在那里了。记得主人曾说，那里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之一，可以媲美整个封魔山！”

　　　　箫剑有些震撼于其中的信息，忍不住接着询问道：“那里是哪里？”

　　　　而断月似乎在回答了箫剑的疑问，又似乎继续自顾自地述说道：“我本来是一把神器，被主人所持，随他征战一生。但是在永恒面前，神器也慢慢变得脆弱而不够资格。我虽然很努力很努力，但始终无法突破永恒，追逐主人的步伐。而主人，依然每一次都带着我征战。只是慢慢的，我从他最大的助力变成了他最大的累赘。但是主人还是继续带着我，一路征战到巅峰。哪怕主人百般护佑，我终于是残破不堪。而那里，就是我的重铸之地！我记不得那里的名字了，只是记得主人一直护佑我，而我也一直守望他知道最巅峰。然后，他用他的一根利牙为主体，重铸了我的剑躯、剑灵！而那里，就是我的重铸之地。它并没有在封魔山！”

　　　　“主人曾说，那里是最特别的地方之一，和封魔山一样特别。那里也是一座宫殿，超然于封魔山宫殿群的宫殿。主人曾说，如果封魔山曾代表他年少弱小时的理想与热血，那么那里就是他真正巅峰时的丰碑。而那座宫殿，或许也因此独立于封魔山，超然于封魔山。主人曾说，如果有朝一日，我可以把它带回封魔山，那么它便会带给我惊喜！”

　　　　“我知道，整个虚无之中如果说有人有资格成就第十维的话，那一定是主人了。但是我曾问过主人，他为什么还不是第十维？第十维真的有那么难吗？”

　　　　“主人当初只是伸了伸手，然后握了握又再度摊开。我想，主人的意思或许便是，第十维触手可及，但是却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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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3章　692巅峰盛宴

　　　　断月说起这些过往的时候，充满了美好的缅怀。这让箫剑有些芥蒂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羡慕，为断月感到幸福。

　　　　王同样是箫剑十分敬重的一个人，甚至可以说到了狂热崇尚的地步。如非如此，箫剑怎会看着断月如此执着于这一段回忆而不横加干涉？

　　　　但是箫剑依旧感到震惊，这个似乎站在巅峰的男人，曾经似乎的确触摸到了那神秘不可测的唯一的真实的第十维，但是最后却是不屑于拿起？这让箫剑感到匪夷所思，如果换作任何一个人身上，箫剑都会对它的真实性感到不屑于顾。而这件事如果发生在王身上，箫剑只是震惊，然后相信……

　　　　或许，王的强大早就不是简单的第九维、第十维能够界定的。只是箫剑不解，为何在这种时候，王却偏偏要让人去寻找第十维呢？如果王真的那么强大，那么他应该完全有实力终结这一切的啊。箫剑不解，但他却不会怀疑王的实力。他崇尚王，会允许断月如此亲昵地自然地叫他主人。

　　　　但是，断月知道的可能的某些真相却不止如此。箫剑知道，但是箫剑也没有再去追问。断月是一个比他古老得多的存在，在他之前，断月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而箫剑所需要维持的珍惜的不过是在他之后还有在他们之间的故事而已。

　　　　箫剑已经尽可能地做到豁达了。

　　　　但是看着断月那沉思的神色，如同陷入久远的美好的回忆，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容。而脸上急切的担忧又夹杂在其中，哪怕知道王的强横超乎想象，足以不需要任何的多余的担忧。但是断月还是忍不住担忧。并非是不信任王，只是太挂念王了。看到如此，箫剑还是忍不住的会有所芥蒂。

　　　　……

　　　　好在，那处封魔山之外的宫殿，身为断月的重铸之地，哪怕经历了如此久远的变迁，断月还是有所感应的。

　　　　当她细细地沉思感应，慢慢确定了一个方位之后，就拉着箫剑急切地狂奔而去。

　　　　箫剑不知道那里有多远，有多么隐秘。却只知道作为王巅峰的丰碑所在，能够立于虚无又能隐于虚无，那里必然不是他能够接触到的，如果没有断月的话。但即使是有断月，他也像一个突然的闯入者。

　　　　箫剑难以想象这里偏远到什么地步。如果不是亲身来到这里，还感受到虚无的存在。如果在封魔山，有人说这么遥远的地方是虚无的边界所在，箫剑也会相信。哪怕箫剑知道，虚无没有边界！

　　　　饶是以箫剑至尊的极速，达到这里也耗费了近千年的岁月！如同预料之中的一样，哪怕箫剑并不刻意修炼，但是的确如王所说的一般，箫剑的未来不再完全是他的未来，随着时间的累积，他的境界仍会不受控制地攀高，哪怕阻挡它的是至尊之间的壁垒！

　　　　千年，箫剑已经七维至尊了！

　　　　这千年，即使是断月也觉察到了箫剑这不正常的修炼状态。但是介于对王的担忧，以及这一切都隐隐与王有关，断月并没有如何地担心这件事情。箫剑也没有。他只是有些好奇，那作为王真正巅峰的丰碑所在，那可能藏有第十维的地方，那也是断月重铸的地方究竟有着怎样的神秘。

　　　　终于，箫剑见到了那座独立超然于封魔山宫殿群之外的宫殿，却在第一眼被它的名字带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禅王殿！

　　　　即使是断月也愣了愣，她不记得这座宫殿的名字了。但在箫剑的思索中，究竟是她不记得了，还是被悄悄隐藏起来了。禅王殿，这可不是什么太合适的名字，尤其是作为王的巅峰的丰碑。

　　　　箫剑他们很自然地就接受了那后面的“王殿”，却始终对于最前面的“禅”自感到不解。它虽有禅思的意思，亦有禅让的意思。它要如何去解？

　　　　好在现在时间紧迫，箫剑等人并不会如何穷思其中深意，只想快些把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第十维带回封魔山。

　　　　但是等到真正迈入禅王殿的时候，箫剑就感觉到了异样。而断月却消失了！箫剑和断月本来是紧紧相牵的，但是迈入禅王殿之中时，断月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甚至连箫剑心中关于断月的影响也在慢慢模糊，他不禁感到极大的危机感。但是这股力量如此强大，如此难以阻挡，慢慢的，让箫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要知道，现在的箫剑可是至尊，七维至尊！

　　　　……

　　　　箫剑慢慢醒来，如同经历无数世轮回一般，品尝了所有的可能和结局。然而真实的印象最深的也慢慢模糊，似乎在这无数可能之中泯然。那刻骨铭心的身影也渐渐不再那么至关重要，箫剑身上似乎有一种失去了什么一般的沧桑。

　　　　这就是第十维？这就是王的真正巅峰的丰碑所在？

　　　　箫剑的意识慢慢醒转，想起来的第一个问题却并非消失了的模糊了的断月，而是这一个问题。

　　　　“这不是第十维，或者说这不是全部的第十维。”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似乎知道箫剑所有的疑惑一般回答道。

　　　　“王？……”箫剑不由自主地开口道。

　　　　箫剑感到有伟岸无比的目光降临，似乎在笼罩着他，然后竟在短短的时间内看透了他所有的过去未来。那目光收敛，末了竟微微一叹。箫剑的面前时空微微波动，有一个身影自过去从容走来。他看了看箫剑，然后道：“是我，我是王！”

　　　　箫剑立刻恭敬行礼道：“王，我领王令，寻找第十维。”

　　　　那王略微沉默，然后道：“是我，我就是第十维！”

　　　　箫剑感到诧异不解。

　　　　王又继续解释道：“第十维是什么？第十维是平衡！是王主宰的平衡！第十维是目光，是王贯穿古今未来的目光。第十维自古就有，第十维由王创造！……而我，就是王起初时的那一道目光，我就是第十维！”

　　　　箫剑顿时感到震惊无比，没有想到这所谓的第十维就是这样。纵使人们已经猜测过无数多种可能，但是都无法验证。可是，从王口中说出的，哪怕理智如箫剑也第一时间奉为真实的真理。只是箫剑没有想到这答案来得如此轻松。

　　　　箫剑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入手，把这所谓的第十维带回去。这一刻，他有些理解为何这会是王真正巅峰的丰碑所在。

　　　　第十维却道：“不急，我会和你一起回去，但是却要等一些事情了结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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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4章　693山外殿

　　　　“拥有了你拥有的，你便是巅峰了！”这曾是王对箫剑说过的一句话，也曾造成箫剑的迷惑不解。

　　　　这句话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出自王就值得郑重对待了。然而最让箫剑不解的其实还是，王不止一次向他提到过的“巅峰”。出自王口中的巅峰，也许并不能和那些普通意义上的巅峰混为一谈。但是箫剑虽然自认为也是惊才绝艳，但是却始终认为自己并没有在王面前谈论巅峰的资格，尤其是在他渐渐认清王的真正实力之后。可是王曾不止一次和他提到过巅峰！

　　　　这是箫剑的不解之一。然而对于箫剑来说，王说的话的前面部分同样也别有深意。然而王并没有为箫剑解释丝毫，他说这话时平静的语气就如同在阐述一个平常的事实罢了。

　　　　王总是那么平静，甚至让箫剑觉得在封魔山的那个王甚至还没有他眼前的这个第十维那么真实。虽然这个第十维只是王的造物……

　　　　那个第十维一直观察这箫剑。对于他来说，断月是十分熟悉的了，但是箫剑却是少有的来到这里的陌生人，还是被断月带着来到的。他一直在观察箫剑，哪怕箫剑虎族的身份也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放松。他冷静地就像一个毫无感情的精准的程序。然而，他却比很多很多存在要智慧得多。甚至，也许作为王的巅峰丰碑，作为王贯穿古今未来的目光，甚至作为唯一的真实，他可能明晓一切的真相，堪破所有的迷雾。

　　　　第十维看着箫剑嘿嘿一笑。

　　　　箫剑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第十维所说的该要了结的东西是什么。他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一种未来完全迷茫的无法掌控的任人宰割的不安。实在是眼前的第十维虽然没有展露任何恐怖的实力，箫剑都已经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无法反抗的绝望！

　　　　“在我眼中，你如同蝼蚁一般。”突然，第十维看着箫剑不屑地低语道。

　　　　箫剑有些不悦，毕竟他也是堂堂至尊，甚至已经是七维至尊了，是整个虚无中略逊于龙祖等八维至尊的强横存在。而这时候，居然有人说他如同蝼蚁？！恐怕，就是那六位九维至尊都没有这个资格吧。但是箫剑却十分沉默与震惊，因为他知道第十维完全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唬弄他。换句客观明白点的话来说，就是他箫剑还没有资格让第十维撒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寂寞了太久了，第十维居然就这么和他眼中的蝼蚁谈论起来。不，大多数时候，他都在自言自语。然而第十维会寂寞吗？箫剑详细谨慎地注意着每一个细节。箫剑可不会忽略，在此之前，第十维曾说要了结一些什么。

　　　　看着箫剑一丝不苟的姿态，甚至十分平静理智，并不为第十维所说的事情有太多的动容，只是努力地捕捉着，那可能存在的线索。

　　　　第十维道：“你相信吗？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改写一切！哪怕你是至尊也无能为力！”

　　　　第十维指了指箫剑，然后道：“比如说，我可以让你不再是至尊。”

　　　　第十维话语一落，箫剑就感觉到失去了那种掌控一切的至强感觉。甚至箫剑感觉还回到了永恒之前，大道巅峰的时候，还苦苦为了超脱挣扎。

　　　　哪怕箫剑尽力地平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大骇。他怀疑这是幻觉，他现在置身于一个恐怖无比的连至尊都要迷失的幻境之中。甚至可能连整个禅王殿都是虚幻的。但是箫剑尽他所能地尝试，最后绝望地发现，这可能是真实的。

　　　　事实上，真真假假哪里有这么多区别？真实与幻境哪里有这么明确的界定？当幻境过于恐怖，甚至连至尊都还迷失在其中时，它还能算是幻境吗？

　　　　箫剑忍不住惊骇。好在第十维并非真正要废除他至尊的实力。在他充分地体验过这种恐怖，然后渐渐变得对整个世界都充满怀疑时，他至尊的实力又回来了，终于让他感到了稍微的安心。

　　　　但是，第十维又道：“我可以改写你一生之中印象最深的回忆，也可以改写你过去的经历，让一些东西你从未拥有！”

　　　　说着，箫剑突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甚至哪怕他至尊的实力还在，但是一股恐怖的意志慢慢作用于他的过去，他的回忆……箫剑忽然变得极为惊骇，甚至是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奋力地挣扎着，用尽全力地挣扎。但是并没有起到哪怕一丁点效果，改变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并且还持续着。箫剑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就如同他以至尊之身经历了无数个人生无数个轮回一样。曾经，他奉为最珍贵的东西甚至在这一切的过程中慢慢变得模糊，甚至是彻底消失不见，甚至包括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而箫剑虽然仍然是至尊，却历经了无数的途径成为了至尊，就像一个预定的终点，注定在这里相遇一样。

　　　　然而第十维却是并没有改变什么。这一切的一切的改变如同一个封闭的圆，最终还是回到了它的原样。但是无可否认，一些改变却是真实地发生着，至少这一切，箫剑真实地经历着。他心有余悸地看着第十维，整个世界在他眼中此刻全都变成了陌生的模样，或者说在第十维这里全都变得陌生了，陌生到箫剑丝毫也不认识。这一刻，箫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恐惧，对于第十维，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的畏惧。

　　　　第十维被留在这里，是否王也在忌惮着这股恐怖的力量，哪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这里，一切的常识都成了笑话。就像曾经的所有都是虚幻，只有这里才是真实。甚至箫剑还怀疑，是否第十维能够创造永恒，创造至尊呢？

　　　　第十维和箫剑说了不少，也展示了不少。箫剑渐渐地震撼于第十维的强大之中，渐渐忘了他最初的谨慎和目的。

　　　　第十维又道：“那么现在说得差不多了，我去准备一下，然后随同你们一起回去吧。”

　　　　第十维话语一落，断月就出现在箫剑面前。不知她经历了什么，她一看到箫剑就扑入了箫剑的怀中，有些惊慌地吻住箫剑，完全丧失了以往的沉静。

　　　　箫剑忍不住怜惜，不知为何，甚至被断月这突然到来的惊慌的热情勾起了欲火，然而让箫剑感到深深的惊惧的却是他内心深处隐隐有的一丝寂冷与疏淡，这放在以前完全是不可能的，毕竟箫剑怀中的佳人可是断月。然而，经历了刚刚的种种之后，箫剑竟忍不住在心底产生了这种感觉。

　　　　这让箫剑慢慢地变得有些心烦意乱，他热烈地回应着断月。而这一次，断月也明显有些惊慌恐惧，不住地想要依靠向箫剑，找到一个真实的永远的依偎。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无须多说，但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之中，箫剑终于彻底拥有了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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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694第十维

　　　　快乐与痛苦共存，幸福与哀伤并行。

　　　　箫剑和断月都从未体验过的激情与爱欲之中，两人渐渐迷离。然而无论是箫剑还是断月都并非寻常人，饶是这激情与爱欲的极致升华他们从未体验过，但是也不曾彻底迷离，始终存有一丝理智。

　　　　在激情稍缓，二人微微喘息的时候，箫剑终于向断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箫剑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然后朝着怀中的佳人温和地安慰道：“断月，你经历了什么？”

　　　　断月眼中的迷离随着箫剑的话语慢慢消逝，然后她有些踌躇和犹豫地看了看箫剑。慢慢地，她的眼神变得坚定，紧紧地拥抱住箫剑。她轻轻开口道：“我看见了我失去了一切，而你最后也走向了死亡，遗留下孤独的我在世间。我真实地感觉到，那不是幻境，那是未来！……”

　　　　箫剑闻言不禁沉默了起来，他只是爱抚着断月的背部，希望可以给她一点安慰。但是箫剑自己呢？他又是否能给自己一点安慰。或许他不曾在乎过死亡，但是这一切从断月口中说出时，箫剑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空落的感觉。他也本能地感觉到，那就是未来！

　　　　箫剑的心绪，断月也能隐隐有所察觉。一股莫名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滋生，有些烦躁。二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继续沉沦在那爱欲与激情之中。

　　　　时间缓缓流逝。或者在这禅王殿之中，时间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这里虽小，不及整个虚无之大。但是这里却真切真实地存在着第十维，一个足以改写虚无之中一切的第十维，甚至可以说是王最巅峰的道果。这里，或许便如断月所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