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一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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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实际存在过，至少有人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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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206杯水照清容

　　　　箫剑不知道为何店长如此关心棋子的颜色，但他还是首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店长好像思考了一下，然后心中不禁轻松了许多。也对，应该是白色，必然是白色。也只有白色……

　　　　也许很久以前并不怎么察觉，但是到了现在，才真正理解那个站在巅峰上的人留给世界的真的只是一个背影。他站在那里，甚至没有人知道彼此的距离！他万古第一，古往今来无人可敌。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如果超脱是对世界而言的话，那么他对所有的超脱者而言都是超脱，甚至是超越。超越了所有！

　　　　因此，店长才觉得白色来得如此必然。如果这世界上有人可以知道维度残体的秘密的话，店长甚至不认为是面前站着维度残体的自己，而是那高高巅峰上的人。如果这世界有什么未知的话，店长心想也许那人都会知道。

　　　　从前不知敬畏，只是因为许多事只有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了解。

　　　　店长整理一下思绪，然后开始接受箫剑对他其他问题的回答。

　　　　店长并没有太多的停留，箫剑留下来了，那么彼此都会有时间在交谈。他知道彼此都需要时间来整理心中的震撼。店长也十分费解箫剑提到了最后掺入鬼城的局的神秘至尊。

　　　　箫剑确实需要整理一下震撼的思绪。他看完了那本描写残体的书，它曾经代表一个时代学术界的巅峰。然而它的信息量并不是庞大得无解，相反它的信息量很小。它只是略微提到残体可能存在的潜力以及特征：

　　　　维度残体，天生契合维度，压制所有。可谓先天至尊！

　　　　这本书，总纲就这么一句。然而其他的数据却极为繁复。但相对来说，这一句就是这本书的总纲，内容和结论。至于那些繁复无比的数据只是在论证维度残体的存在，当时这本书也是起到实验记录的作用。然而虽然是原本，但并不全面。因为它不是当时几个学术界巅峰的原本合一，许多东西只是单方面的。因此这些系统虽然也有些用，但对于箫剑来说，和研究的精力比较就得不偿失了。

　　　　然而这是那句话，便足以说明一切。天生契合维度，压制所有，天生至尊！

　　　　这代表着什么？同阶无敌这些都是必须的，因为天生契合维度这表示箫剑可以很顺利地掌握无上大道。压制所有，代表维度残体无与伦比的威慑力，几乎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震慑。想当初，那神秘经卷如何如何，进入维度残体之后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而断月之所以凭借那一幕认出箫剑的体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看过人族的原本。至于先天至尊，这即使同阶实力的认可，也是对维度残体潜力的评估。理论上来说，再逆天的血脉体质都只能支撑到帝尊层次，因为超脱压根就是另一个概念的情况了。而维度残体的先天至尊，这完全是粉碎了理论啊！这也是因为为何至尊出手没有结果之后，即使无数学术界的泰山北斗在坚守，维度残体也很快消湮。

　　　　这如何不让箫剑震撼。要知道超脱是跳出了所有的束缚，而至尊则是绝对的掌控啊，即使是对超脱也有约束。要知道，至尊不仁，以天地为刍狗啊！

　　　　至尊超脱，超脱非至尊。至尊就是超脱中的超脱！而那万古第一又是至尊中的至尊！

　　　　箫剑是先天至尊，这如何不让箫剑震撼？之前，即使所有人都认为箫剑认可。包括剑道大成，包括圣者天劫，这都只是代表着必定证道。然而连能不能成为帝尊都不确定，但现在箫剑却知道他先天至尊！如果没有意外，箫剑必成至尊！即使箫剑再无欲无求，这带给他的冲击也无法想象。他不是不知道实力的重要性，但从来很淡然。此刻燃起了希望，因为成为至尊，那他也许可以挣脱那颗棋子，守护心中。甚至箫剑知道一点残体的逆天，他都在想，即使他死了，也许残体也会成为至尊。身体都是那具身体，人却不一定是那个人。

　　　　然而残体给箫剑带来的冲击绝对不是只有希望。

　　　　他曾从残魂那里知道断月她们都夙愿一直都是九剑合一。

　　　　即使箫剑不愿意去想，但许多念头一旦出现了，无法被抹去，就会成为心魔。

　　　　箫剑有绝对的自信，然而小小的动摇和阴暗也会增添瑕疵。

　　　　维度残体这么逆天，箫剑不知道他所有的一起是基于他自己，还是基于残体。至少他知道，现在店长愿意留下他是因为残体。

　　　　本来维度残体就是箫剑，箫剑就是维度残体。但经历了两次“生死”之后，箫剑却发现他也许不能没有维度残体，但维度残体可以没有箫剑。箫剑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自己所有的一切是因为箫剑，还是因为残体。此刻箫剑和残体虽然是一个人，但箫剑心底却将他分成两个概念。如果箫剑知道他死后的这些事的话，便会觉得他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

　　　　然而箫剑没有想到的是，那颗棋子是为了箫剑而来，而不是为了残体。要知道，只是为了残体的话，没必要复活箫剑的意识。复活箫剑的意识需要的代价更大，并且从箫剑之前的强烈反应来看，箫剑更难控制。

　　　　箫剑困惑着。残体是箫剑，残体不是箫剑。如果离开了残体，他箫剑还能怎样？他箫剑还能留下什么？如果一切归于平凡，箫剑能得到他想要的生活吗？

　　　　箫剑自己得不到答案，反而越想越多，越想越乱。他想知道断月会有什么选择，断月对他会有什么要求，断月又曾为他付出了多少。他知道断月为他付出了很多，但箫剑想知道断月为他付出了多少。他需要知道，因为他不想这样“无知无觉”。箫剑并不是一个麻木的人，纵然他可以看着世界过去，时光溜走。但对于想要的，在乎的，他会一直铭记在意。

　　　　箫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离开了残体，他箫剑还是箫剑吗？残体也许曾是箫剑最大的倚仗，但此刻却成为了箫剑最大的烦恼。

　　　　…………

　　　　箫剑想不通，他得不到答案。

　　　　箫剑困惑着。店长没有来，但这并不代表箫剑的一切没有人看到。

　　　　箫剑的每一次询问，都是向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询问。他的每一次询问，也许都是一次自省。也许没有结果，但一直都有收获。至少许多事，箫剑之前并不曾想过。

　　　　店长是看到的了。如果是其他人，得知自己体质拥有至尊的潜力之后，也许会飘然地忘记所有。这很危险，这甚至会造就不必要的自负和遗憾。要知道再逆天的天才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都是没有什么资本的。虽然默认一条同代之间的规则，但同代能毁灭现在的残体的大有人在。不说什么青王榜、寰宇碑和时墟殿，现在的残体可是连黑炎他们战斗的余波都承受不了的。所以，此刻，店长看到的不是残体，而是箫剑。很遗憾，他没有问箫剑的名字。

　　　　如果店长是在“暗中”观看的话，那么另一个家伙就是“明中”观看了。因为这里是行书店，店长在哪里都可以掌握其中的状况。但某双闪闪亮亮的小眼睛却在小屋子的角落盯了箫剑许久许久。

　　　　箫剑和店长说的话它也听到了。

　　　　箫剑某时的困惑，它也看到了。

　　　　箫剑的某些自言自语，它也听到了。

　　　　……

　　　　箫剑陷入困惑，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张绝美的却显得憔悴的脸。一双眸子美丽，然而却像陷入泥沼一样。满头垢发蓬乱，嘴唇干裂。

　　　　原来箫剑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

　　　　箫剑恍神的瞬间，镜子突然碎了，然后变成水，落在一个碗里。

　　　　碗边有一只巴掌大的毛发光亮的紫色的老鼠。

　　　　箫剑望向杯中，隐隐间看见了自己。某时某刻，意气风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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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207书店的老鼠

　　　　箫剑最困惑不解的时候，一只老鼠出现，给箫剑送来了一碗水。

　　　　箫剑看见了自己，然而箫剑并没有真切地看到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心底的自己。

　　　　紫色老鼠看向箫剑，一双眼睛却在注视着这一人一鼠。

　　　　箫剑看着老鼠，不禁想起了猫，然后又想起了那个被他遗忘在角落的金罗。虽然金罗确实是因为闭关而断绝和箫剑的联系，但箫剑真的几乎将他遗忘了。

　　　　箫剑露出一丝苦笑。然而苦笑也是笑，箫剑几天来第一次有了表情。但下一刻却意识到了肚子饥饿得可怕，就像可以吞进一座山一样。箫剑肚子反应过来了，咕咕如打雷一般叫醒这个不知趣的主人。箫剑不禁舔了舔有些干裂嘴唇，嘴角还挂着笑。然而那只紫鼠却一下子逃远了，在远处有些戒备地看着箫剑。然而箫剑却注视不到紫鼠眼神之中的另一丝异样。它的眼神有点恍惚，有点沧桑，甚至有点困惑。然而这些都藏得太深，就连没怎么关注的店长都看不出来。这情绪隐藏之深甚至连紫鼠都没有丝毫的察觉，就被惶恐淹没。紫鼠在角落扑闪着明亮的眼睛，它光洁弱小的身体在角落里发抖，看起来很是害怕。箫剑吓到它了。

　　　　这小小的书屋里哪里有什么角落，这书屋就是角落。无非有一两个逼仄的墙角。紫鼠看上去就是毫无防范经验的模样，它将自己逼到了一个墙角，将自己逼得毫无退路。它害怕箫剑，它也好奇箫剑。它纯粹，它不隐藏丝毫它的情绪。箫剑很自然地就从它惶恐的眼神中看到了另一种情绪，那是一种想要靠过来的冲动。

　　　　箫剑一笑，会心一笑。

　　　　他笑自己坠入自己的思考，对这世界却少了完全的注意。虽然他自认为是一个过客，然而这一切他乐意做一个观众，乐意沉醉。当初他也为美丽的风景注目……

　　　　他笑紫鼠那纯粹的情绪和举动。他可以看出来紫鼠的精灵，甚至可以想象紫鼠并不是弱小。能在行书店出没的小东西，会弱小吗？至少也会比箫剑现在强。然而紫鼠不克制他被惊吓的情绪，任由惶恐蔓延。甚至他也不遏制那“危险”的好奇心和亲近的冲动。紫鼠很纯粹，他并不是那种没有主导意识的，有本能掌控的“纯粹”。箫剑可以感觉，紫鼠已经到了一种境界。模糊间，箫剑只能用境界来说，因为他同样能感受到紫鼠那颗纯粹的心中是多么的光洁无尘。那简直就是一颗完美的道心，比之箫剑之前完好的剑心还要更胜一筹！

　　　　事实上，箫剑虽然认不出来紫鼠，却能模糊感觉到他的强大。在行书店，箫剑不知道情况，下意识就将紫鼠认为是店长的宠物。店长的宠物，强大也是理所当然。

　　　　紫鼠不是店长的宠物，他是行书店的老鼠。除了店长以外，恐怕它对行书店最熟悉了。他发挥了老鼠的秉性，几乎把行书店偷偷绕个遍了。他多少年之前来到的行书店，店长没去记，紫鼠又理所当然地忘记了。于是，下意识的，他也成为了行书店的一部分。只是他没见过店长，也没见过其他外来的看客。然而，面对箫剑却遏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出来了！他当然看过描写维度残体那本书，事实上他一来行书店，看到的第一本书也是那本书。然而他靠近箫剑却不是因为维度残体，而是因为莫名的亲近。

　　　　紫鼠，箫剑认不出来，不代表渊博的店长认不出来。鼠族中有一支极为强悍的神族叫子鼠族。子鼠之中一共分为九个等级，按照子鼠的毛色来分。从低到高，分别是白红橙黄绿蓝靛紫黑！而这紫鼠赫然便是第八等的子鼠！事实上，在子鼠之中，五等以上的便称为王脉，因为历史的原因，带王的称呼在越古老的种族越显得无上尊贵强大。而七等以上的便称为尊脉，第九等直接称呼为至尊王脉！七等以上便可以支撑到帝尊，而第九等的黑子鼠号称最强大的血脉之一。那几乎是必成帝尊，甚至连超脱都会有不小都助力。

　　　　然而有一种平衡存在，越强大的越不容易出现。黑子鼠几乎不显，在子鼠族漫长的历史之中只出现过几次。最出名的莫过于子鼠族现在最强大的老祖，然而有不少的几次虽闪耀星空，却在青王榜上被人干掉！唯一还现世的另一只黑色紫鼠则已经超脱。

　　　　不止黑子鼠，紫子鼠也极难出现。据说现在子鼠族年轻代最强大的一位，名列青王榜前百，便是一位紫子鼠。

　　　　在大陆，一代一万年。

　　　　虽然行书店显赫，但面对这些古老的神族也保持着敬畏。要知道万族尊地神族虽多，但都不是神族的根本所在。他们只是在这里角力，露出的只不过是强悍肌肉的一小部分。

　　　　紫鼠，如果在子鼠，那身份之尊贵可以想象。这也是店长默认他存在的一个小原因。

　　　　行书店虽然对神族敬畏，但还不至于腆着脸。莫说是子鼠，即使是更强的那几支，如果店长不爽，照样会撵出去。店长留下这小紫鼠确实是因为他的本事和心灵纯粹。或许他还不如那青王榜上的同族，事实上他早已经不是年轻代了。但是他却让店长侧目。在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实力，事实上在店长的眼中更是如此。这世界是残酷，是纷乱，然而并不是只有实力。世界远比这复杂，也许实力是主调，但其中缠着多少东西，谁说得清？

　　　　店长心中感慨，行书店如此存在。

　　　　箫剑会心一笑。

　　　　也许紫鼠察觉到危险消失，又跑到箫剑身前来了，还一点防备都没有。

　　　　箫剑会心一笑。他不禁在想，要不要弄出那只猫来，吓吓这小家伙。然而只是想想。他察觉得到，金罗还在闭关，很奇怪又不奇怪。虽然经历的事情不少，但时间不多。只是箫剑奇怪于金罗现在的状态，毕竟实在唳天箫之中，即使箫剑没有了修为，他也可以感受清楚金罗的状态。那是一种血色的纯粹！金罗的心灵，陷入了无尽的杀伐，然而他的实力却在增长。箫剑可以预想，金罗一出关，将要面临的是一场恐怖的天劫。一是因为他的实力将会有一个蜕变，而是他的气息变得十分极端了。越极端的，天劫越会照顾。

　　　　紫鼠站在箫剑的身前，好奇地打量着箫剑。箫剑憔悴的面容遮掩不住的是他绝代的风姿。虽然落魄，但那风华隐在。

　　　　箫剑也在观察紫鼠。他看不出多少，只看得出紫鼠的道心很完美，还有就是他确实很可爱。那光洁的紫色毛发让人不禁想要抚摸一下。然而箫剑想到紫鼠那怯弱的表现，不禁作罢。

　　　　但是紫鼠却不会想这么多，他想接近箫剑。于是直接跳到了箫剑身上，然后开始用他的方式接触箫剑，了解箫剑。

　　　　箫剑开始是本能的闪让防备，回来居然压下了这份防备。这很不可思议，因为箫剑居然为了一个全然陌生的紫鼠放下了防备。就连箫剑也没有察觉的是，紫鼠不止可爱，对箫剑也有那种莫名的亲近感。似乎拥有一种信任。

　　　　局中人不知，不代表局外人看不清。

　　　　店长看清了，却疑惑着。

　　　　箫剑不会读心术，然而他可以感受到紫鼠对他产生的依偎，还有黏人。

　　　　紫鼠用光洁的毛发蹭箫剑的肌肤，表示亲近。箫剑同样不自觉地抚摸回应。这一刻这一幕就像经历了无数的演示，来得如此自然理得。他们就像彼此信赖了许久，经历了许久。然而他们刚刚初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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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208店长的开导

　　　　箫剑和紫鼠初识便建立起难以想象的友谊。然而许多东西无法改变，比如说箫剑很饿，现在很饿。

　　　　于是箫剑要去找吃的，他走出了房门，他背着他的剑。他第一次走出这小小的书屋，接着他又见到了店长。

　　　　一切似乎那么知他的意，店长在烤着一只猎物。

　　　　一切似乎那么熟悉，箫剑有些恍惚。但只是瞬间。

　　　　一切似乎那么奇怪，店长飘然如仙也沾烟火。

　　　　然而箫剑却不敢那么随意。店长深不可测，并不只是他的实力。箫剑可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只是直觉的，箫剑知道这烤肉是为他。至于是残体还是箫剑，箫剑不知道。

　　　　“过来吃点吧！”店长可比箫剑随意。看起来也很温和。

　　　　箫剑不会拒绝，他走过去，看着即将烤好的猎物。这东西箫剑没有见过，箫剑感受不到多少能量波动。显然这东西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猎物。火也很平凡，下面燃烧着凡世才有的树枝。这是纯粹的烟火，这里不是人间。

　　　　箫剑沉默，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沉默。

　　　　店长专注这烤肉，并没有怎么去理会箫剑。篝火安静，天空昏黄。

　　　　箫剑取下背后的剑，放在膝上。然后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倒是跟着箫剑一起出来的紫鼠，看到店长的时候一阵躲闪。但也没有离开箫剑，慢慢的好奇冲破了一切。他怯怯的，钻出小小的脑袋打量着店长。

　　　　店长也看向他。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

　　　　但店长依然照顾着这烤***剑也有些恍惚，店长手法虽然有些生涩，但不乏熟练。也许只是很久没有这样做了而已。

　　　　箫剑不会想太多。对于店长，箫剑不想太多揣度。他深深地感觉到店长深如渊海。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揣度的。而箫剑，更专注于他的剑。这确实是他首要专注的事。断月出来向他解释一下，再次没了回应。箫剑当然觉察到断月又陷入了沉睡，但是他不会只简单理解成沉睡。可惜他无法觉察到断月的状况。

　　　　“你太在乎她了。”面前递过来烤好的肉。一句话打断箫剑的思绪，是店长主动开口说的。这句话依然那么平静。

　　　　箫剑并没有怎么讲述他与断月。但箫剑的经历里少不了断月，店长自然也能听出些事。

　　　　店长看出了不少的事，他看到了箫剑的迷茫困惑。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看到了箫剑的迷茫困惑很大程度上源于他坚定持有的剑。有时候执着并不一定是好事。

　　　　箫剑没有回应。他也能感觉得到店长说的“她”是谁，然而箫剑并不打算回应。

　　　　“你找不到自己，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而是因为你找错了方向。”店长的话平静缓慢，无波无澜，就像叙述，不想开导。

　　　　然而箫剑却肃然起来，他听得出来，这是店长有意在开导他。许多事情，智慧并不来得比经验更正确。更何况店长还是一个连箫剑都觉得深不可测的智者。

　　　　箫剑没有回复，反而露出了倾听的姿态。此刻他甚至不去理会手中的烤肉，不去理会那抗议的饥饿。有时，内心的饥饿比身体的饥饿更加磨人。

　　　　店长心中满意，却无法露出丝毫的神态。他有意想加快些语气，但他无力。店长的语气依旧平静缓慢。

　　　　“其实你不是迷失在维度残体之前，你是迷失在你的剑之前。维度残体就是你，你就是维度残体。”店长继续说道。

　　　　箫剑对于这话的后一句明显感觉有些不妥，但对于前一句却颇为重视。他选择了不去理会。

　　　　“有些东西属于你，就永远属于你。”店长说道。箫剑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有些东西，不是你，太在乎了反而会找不到自己。”

　　　　箫剑明显感觉有些一样。本能的，他心底做不出回答。

　　　　“你可以将世界分为几部分：你和其他。或者你的剑和你，其他。或者你的剑和你，某些人，其他……你的剑也可以将世界分为几部分。”

　　　　这句话，如果之前听着并没有太大的触动，那么最后一句却敲响心钟。

　　　　“你太在乎你的剑，或许你并不在乎其他的一切。比如谁是主导，你的痕迹你的世界你的实力……但是，你的剑会在乎。”店长的话似乎有说不清的味道，但他的语气太平静了。箫剑只是皱了皱眉。

　　　　箫剑知道店长说的，很多都是实际情况。他的确只想他的剑，之前说的那些，他的确不怎么在乎。在心底，他将自己标榜为世界的过客。

　　　　也许店长看得到他心底所想，“你可以认为自己只是世界的过客，是因为你太年轻。你的剑做不到，即使她再想陪伴你。不是因为她太老，而是因为她属于这个世界。”

　　　　店长的话确实有奇怪的味道。但表情语气这些，实在太平静了。箫剑本能感觉异样，然而什么也觉察不出来。

　　　　店长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他说过，他看不到箫剑的过去现在未来。

　　　　店长看着箫剑手中的剑。那深深死寂的眸光闪动这不知名的色彩。他看不到这把剑的过去现在未来。

　　　　箫剑于沉默中沉思。他知道店长说的对。他可以做世界的过客，但他的剑做不到。箫剑知道这世界有太多断月的痕迹断月的挂念。那么，他也会成为断月的过客吗？箫剑不敢去想，他曾经想过。

　　　　然而并不是不去想就能不想。曾经他想断月会不会成为他的过客，这一刻他想自己会不会成为断月的过客。他心底动摇，他的剑心如上一次裂开。他如上一次吐血。然而这一刻，他却并不如上一次挣扎，只是微默地看了看天空，黄昏时节。

　　　　店长看到箫剑吐血，没想到他的开导竟会造成箫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