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仙魔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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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玄惊尘却没有半分动静，小仙好奇上前，又踢了玄惊尘一脚，不过这次玄惊尘却没有半分反应。小仙将手指放在玄惊尘鼻前，见玄惊尘气若游丝，才知其重伤在身。

　　　　“玄剑山的人都这么弱？”小仙微微皱眉，本不欲去理会，可真要让小仙将一个重伤的陌生人弃在林中于不顾，小仙又觉良心难忍。

　　　　此时小仙才隐约明白阳缺之意，阳缺纵然心中有过埋怨，怨玄剑山不肯相助，双门之人才会死伤惨重，可即便如此，又怎会对一个垂危之人弃而不顾呢？

　　　　当下小仙由怀中摸出一个瓷瓶，瓶内所装是双门弟子疗伤所用的伤药，效用卓佳，小仙便将瓶中一半的药液尽皆灌入玄惊尘口中。

　　　　接着，小仙蹲在原地等待玄惊尘醒来。可片刻过后，玄惊尘依旧没有醒来迹象，小仙不禁皱眉。再过片刻，小仙终于安奈不住，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不舍的将瓶中最后一个黑色丹药倒在手上，放进玄惊尘口中。

　　　　见玄惊尘昏迷，口中丹药难以下咽，小仙不由呸道：“玄剑山的人可真是麻烦。”

　　　　小仙又由玄惊尘口中抠出黑色丹药，看着丹药，小仙皱眉嫌弃道：“我为了救你性命，可不嫌弃你脏，你醒来也别嫌我脏。”

　　　　说着将黑色丹药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待黑丹咀嚼稀烂，小仙便捏开玄惊尘的嘴，将口中黑丹尽皆吐入玄惊尘口中，随即又掏出先前瓷瓶，将余下药液也都尽皆倒入。

　　　　“我可把我身上所有救命的宝贝都倒入你口中了，你这回死了可和我没有半分关系！”说着，小仙收起瓷瓶，转身离去。

　　　　离去后的小仙越行越觉难以放心，不由止步，站在原地半晌，最后愤愤跺脚，原路返回去寻玄惊尘。

　　　　玄惊尘依旧在原地昏迷，小仙无奈叹息，暗道自己心肠太好，便扶起玄惊尘，将玄惊尘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继续寻找出路。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刁蛮无双

　　　　“你是猪吗，怎么这么重？”小仙架起玄惊尘，以长庚剑支地走在林中，口中不时埋怨道。此时天色早已大亮，眼前景色小仙已觉熟悉。

　　　　“也就是我心地善良，换做别人，你早就死在那里了。”见玄惊尘不说话，小仙继续道。

　　　　“我怎么就这么善良，简直就是门中的典范，人间的仙女。”小仙依旧喋喋不休道。

　　　　“水柔……”玄惊尘口中发出呓语。

　　　　“谁是水柔啊，你倒是说清楚。”小仙实在有些走不动了，当下一把将玄惊尘扔在一旁树下，坐在原地喘息。

　　　　“水柔……”玄惊尘斜靠在树下又嘀咕道。

　　　　小仙闻言，走到玄惊尘身前，向着玄惊尘脸颊用了拍了两下道：“你要是醒了就自己走，我实在扛不动你了。”

　　　　玄惊尘双眼紧闭，仍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小仙不悦的将长庚剑掷在一旁，道：“我都快渴死了。”

　　　　长庚剑被小仙随手掷开后，十分不悦，剑尖插在地面之上，发出低沉剑鸣。

　　　　“你吵什么吵，烦死了。招来狐妖看你怎么办！”小仙手指长庚剑骂道。

　　　　长庚剑闻言，收敛剑鸣。

　　　　这时小仙隐约听到了远处溪流之声，便白了一眼长庚剑道：“我去找水，你看好他。”

　　　　说着，小仙拿起水囊，走到溪旁。就在小仙看到溪流流向时，已知自己走反了方向，心中不由暗骂一句倒霉。

　　　　溪流过处便是南村，不过小仙却并没有急于进入南村，小仙更想去北村。因为小仙知道北村并没有被狐妖袭击。北村有张地主，还有自己的玩伴婉儿。在哪里可以将玄惊尘这个拖油瓶甩开，自己还能吃一顿丰盛的午餐，再好好睡一觉就最好不过了。

　　　　念及此，小仙心情舒畅了许多，嘴角也露出笑容，当下将腰间水囊灌满，自己先痛快喝了几口。又以清水洗一把脸，才原路返回。

　　　　见到长庚剑依旧立在原处，玄惊尘沉沉靠在树边，小仙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仙踢了一脚玄惊尘道：“死人，起来喝水了。”见玄惊尘毫无动静，小仙嘀咕道：“把我的药都吃了，还不醒来，早知道我就留下了。”

　　　　说着，小仙伏身，以手将玄惊尘的头托起，把水囊中的水缓缓灌入玄惊尘口中。喝水后的玄惊尘渐渐转醒，但双眼模糊，只能侧脸斜视小仙，这样才能稍微看清楚一些。

　　　　小仙见到玄惊尘有些猥琐的样子与眼神，急忙起身后退两步，警告道：“你别以为你是从玄剑山来的，就能打什么坏主意，我若想要你的命简直轻而易举。”

　　　　“……谢谢。”玄惊尘只言出二字，便又昏了过去。

　　　　小仙将剩下的半囊水别在腰间，将玄惊尘扶起，使玄惊尘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拿起长庚剑继续前行。没过几里路，小仙便走出了林子，走向北村。

　　　　不过小仙却在北村不远处闻到了奇怪的气味，当下将玄惊尘放在原地，手持长庚剑悄悄前去查看。

　　　　渐渐地小仙听到了“锵锵”地击石挖土之声，小仙急忙伏地，循声趴伏前行，惊见北村前正有两个狐妖与三个孩子。狐妖一只四尾，一只三尾，小仙自知不是对手，并不敢妄动。

　　　　但见一只四尾狐妖正在挖着一个大坑，另外一只三尾狐妖与三个孩子将许多尸体陆续由村内搬出，扔到坑中。小仙识得尸体搬出之地，正是张地主家。

　　　　此时，不少乌鸦正落在张地主家的围墙上。

　　　　见到此状，小仙有些木讷了，张地主虽然胆小惜命，还有些吝啬，但对自己终归不错，婉儿也与自己是极好的朋友。

　　　　小仙感觉自己的眼泪就快流出来了，当下强忍泪水，缓缓退去。回去的路上，小仙一直在默念，“习惯了，不哭了……习惯了……”

　　　　然而泪水还是难止，小仙坐在玄惊尘身旁，用力攥拳，默默哭泣。哭泣片刻，小仙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当下再度架起玄惊尘，拿上长庚剑，向林中躲去。

　　　　一路上，小仙依旧默默啜泣。

　　　　“怎么了？”忽然，玄惊尘虚弱的声音传出。

　　　　小仙闻言，急忙以持剑之手的手背擦了擦眼泪，反问道：“什么怎么了？”

　　　　“你为什么哭了？”

　　　　“我会哭？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知你到极阴岭做什么。”言语中，小仙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我来南洲……是做什么……？”言及此，玄惊尘眼中讷讷，忽然道：“流觞！”

　　　　“流觞？”小仙用力吸了吸鼻子，问道。

　　　　“我要去找流觞。”

　　　　“我管你去找谁，我现在一松手，你连路都走不了。”

　　　　玄惊尘心系紫流觞安危，当下身子一晃，挣脱小仙，踉跄而走。小仙见状，冷笑着站在后面，果不其然，刚走三步，玄惊尘就腿下一软，险些摔倒。

　　　　“你想活命，就好好……”小仙话还未完，只听玄惊尘一喝，“长庚！”长庚剑便有小仙手中拖出，飞至玄惊尘身前。

　　　　玄惊尘以剑支地，继续向前而行。

　　　　小仙只感好笑好气，当下轻哼一声，由玄惊尘身边走过，径直向南走去。而玄惊尘没走多久，便觉眼前一黑，再不知周遭之事了。

　　　　玄惊尘再度转醒已是夜里，山洞内一根蜡烛静静而立，对侧小仙正靠着岩壁侧身睡觉。

　　　　蜡烛带着丝丝香气，使玄惊尘精神为之一振。玄惊尘虽未见过，却也听过，看来眼前的蜡烛便是慑神香烛了。

　　　　“水……”玄惊尘声音有些沙哑道。

　　　　小仙睡得很沉，并没有听到玄惊尘的言语，不过玄惊尘侧脸斜眼间已经看到了小仙腰间的水囊。虽然看得不清，但玄惊尘确信那就是水囊。

　　　　喉咙发干冒火，玄惊尘顾不得许多，便伸手去抓，怎奈眼睛模糊，这一抓并没有抓到水囊，而是正正抓到了小仙的侧胸之上。

　　　　“啊！”受到惊吓，小仙一声尖叫，猛然起身，看到玄惊尘伸来之手，脸蛋羞愤通红，怒斥道：“你这个淫贼！”言罢，重重一掌括在玄惊尘左侧脸颊之上，打出一个红通通的巴掌印。

　　　　这还不算罢，接着又重重两脚踢在玄惊尘手臂上，随即掏出了喂毒匕首，恨不得一下刺死玄惊尘。

　　　　“对不起，我眼睛……看不清楚东西。”玄惊尘自知理亏，低声道歉。而身旁的长庚剑也沉默无声。

　　　　小仙这才想起玄惊尘白日里侧目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眼睛真的不大好使，但小仙此时仍是不依不饶，怒声问道：“那你摸我是做什么？”

　　　　“水……”

　　　　闻言，小仙摸了摸自己腰间水囊，忽然再度羞愤道：“眼睛看不清还能看到我的水囊？”言罢，将水囊重重丢向玄惊尘。

　　　　玄惊尘急忙伸手去接，但水囊只是擦手而过，随即重重砸在玄惊尘脸上。

　　　　玄惊尘渴极，急忙摸向水囊，但水囊却没有什么分量，打开盖子，向口边倒去，也仅仅只有一两滴水。原来水囊中早已空了。

　　　　喝了两滴水远之前还要难受，玄惊尘不禁问道：“还有水吗？”

　　　　“没了，渴死你个淫贼。”说着小仙捡起水囊，愤愤离去。

　　　　一时间，洞内只剩下一根香烛，一柄黑剑，一个垂危之人。

　　　　玄惊尘自知失礼，才触怒了小仙，心中也并无什么怨言，手间不自觉摸向腕上玉镯，晴铃送给自己的玉镯。

　　　　玄惊尘清晰记得花灯会上晴铃许下的愿望，也记得自己对晴铃的承诺，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半死不活的自己怎样才能给晴铃带来一个人间天平？

　　　　玄惊尘颓然倒向一旁，忍着口干，渐渐睡去。

　　　　睡梦中玄惊尘见到一汪甘泉，玄惊尘急忙爬了过去，将头埋在水中，泉水清凉可口，沁人心脾。而泉水中还有一丝淡淡香味，女子的身体的香气。

　　　　玄惊尘猛然睁眼，此时天色已亮。眼前正见小仙托着自己脖子，将水缓缓灌入自己口中。玄惊尘可以感受到小仙有些紊乱的气息，隐约看到了小仙额头上的汗珠，看来这水是小仙费了不少力气才取来。

　　　　见到玄惊尘转醒，小仙急忙放开托着玄惊尘的手，并将水囊移开，道：“醒了就自己喝。”言罢，将水囊递与玄惊尘。

　　　　玄惊尘闻言，微微点头，先摸向水囊，才攥住水囊口，将水灌入口中。小仙见状，坐在一旁休息，眼中已经全无夜间怒意。因为小仙细想后觉得，玄惊尘夜里所为纯属无心。

　　　　玄惊尘固然渴极，不过并没有将水囊中的水喝尽，只是喝了一半，便递还小仙。小仙接过水囊，见囊中还有一半的水，不由问道：“喝足了？”

　　　　玄惊尘轻声道：“在下玄剑山玄惊尘，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更加感谢姑娘彻夜为在下取水。”

　　　　小仙听闻玄惊尘今日说话有了些气力，不由稍加宽心，但口中还是不饶道：“本姑娘救你这个淫贼是看你可怜，你日后可要当牛做马来报答我。”

　　　　小仙本意只是与玄惊尘开个玩笑，不料玄惊尘居然怔而不语，似乎对当牛做马报答一事，玄惊尘并不敢应下。

　　　　见到玄惊尘认真模样，小仙急忙道：“又不是真让你当牛做马，那么认真做什么？”

　　　　却听玄惊尘道：“姑娘恩情，恐在下难以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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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再放弃

　　　　小仙对玄惊尘刚有好感，突听玄惊尘此言，不由感到好气，能直言感恩不报，小仙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小仙不禁白了玄惊尘一眼，沉默不语。

　　　　“不知姑娘芳名？”玄惊尘见小仙不语，便张口问道。

　　　　“你都不打算报恩，问我名字做什么？”小仙微微侧头，不悦道。

　　　　闻言，玄惊尘露出苦笑。一时间，洞内满是尴尬气氛。

　　　　又过了片刻，只听小仙道：“休息够了就随我去阴阳道，那里有你的同门。”

　　　　“同门，剑真师叔？”玄惊尘不由问道。

　　　　“师叔？我看他年纪和你模样相差不多，身着紫衣，是玄剑山的宗室弟子。”

　　　　“流觞！他还好吗？”玄惊尘急问道。

　　　　“他受伤很重，阳缺师兄已经将他带往阴阳道了。”小仙得意道。

　　　　“多谢。”

　　　　“你们玄剑山就不能来一些顶尖的剑者吗？来一个两个你这种程度的，还不如我厉害，不是白白送死吗？”小仙表带自己对玄剑山的不满。

　　　　“说来惭愧。门中玄剑大会召开在即，门中能来之人有限，所以……”

　　　　“我们这里死伤惨重，你们那里还开大会？”小仙只觉可笑，语气中不由带有嘲讽。

　　　　忽然，小仙模仿玄惊尘虚弱口气道：“妖女……水柔……”言语中不时装作擦眼泪的样子，来讽刺初见时玄惊尘的样子。

　　　　玄惊尘闻言，脸色一沉，岩谧与素水柔都惨死自己面前，前者自己无力相救，后者自己求生独逃，这两件事在玄惊尘心中可以说是一生都难以过去的坎。无论日后怎样，自责内疚怕是要终身伴随玄惊尘了。

　　　　见到玄惊尘如此样子，小仙轻哼道：“玄剑山的人也不过如此嘛。死人这种事我都见惯了，早就不会流泪了。”言语中，小仙似乎忘记了自己昨日还在北村外哭鼻子。

　　　　“姑娘，你可以说我不济，但请你不要说我那些已经故去的朋友。”玄惊尘沉声警告。

　　　　见到玄惊尘不善的脸色，小仙发出一声轻哼，道：“走了，去阴阳道。”

　　　　玄惊尘微微犹豫，随即摇头，“我要在此恢复灵气，姑娘请先行。”说着，玄惊尘盘膝闭目，开始炼气。

　　　　小仙好不容易将玄惊尘救醒，本还想着借此与阳缺和解，再在阳缺面前露一露脸，谁知玄惊尘竟然不愿意与自己同行。小仙又哪里肯独行，当下眼珠一转道：“我等你。”但玄惊尘已入定，并没有答话。

　　　　小仙在一旁等着，只觉无事，便掏出怀中匕首，凭空比划着。比划片刻，小仙又觉无趣，便盯着玄惊尘发起呆来。

　　　　见玄惊尘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十分俊朗。单凭相貌，小仙并不反感玄惊尘，只不过玄惊尘那白皙的皮肤与手间的玉镯，使得小仙皱眉撇嘴。

　　　　玄惊尘的炼气直至夜间，待玄惊尘睁眼后，小仙不知从何处摘得野果，正在吃着。小仙双眉紧锁，眼中含泪，边吃边抿着嘴唇。玄惊尘看这样子，已经猜到这野果有多么酸了。

　　　　见玄惊尘醒来，小仙手指野果示意玄惊尘吃一些，玄惊尘微微点头，摸向野果，随意擦了擦后，便张口咬下。

　　　　酸，酸到牙都要掉了，若不是为了活着，玄惊尘绝对不会去吃这么酸的果子。小仙也是这般想的，要不是腹中饥饿，自己也绝对不会去吃。

　　　　“你灵气恢复的如何了。”小仙微吐发麻的舌头问道。

　　　　玄惊尘摇头道：“怕是一成都没能恢复。”

　　　　“玄剑山弟子的灵气恢复都这么慢吗？”小仙好奇发问。玄惊尘摇头，缓缓道：“并非如此，只不过我身体有了些问题。”

　　　　小仙“哦”了一声，忽然又问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了玄剑山，他们这般给你穿小鞋？”玄惊尘微微皱眉，不解小仙话中之意。

　　　　“像你这种眼睛有病，身体又差的人，为什么会被遣来，除了拖累我极阴门，完全帮不上忙嘛。”小仙说着将手边半个野果扔到洞外，看来是实在吃不下去了。

　　　　玄惊尘长叹一声，后仰靠在岩壁上，缓缓道：“其实我们一行七人前来南洲，本是探敌周旋，不料落得如此下场。”

　　　　“除了你和那个宗室弟子，剩下的全死了？”小仙毫无遮拦，直接问道。

　　　　玄惊尘摇头道：“有人死了，有人伤了，还有人不知去了去向。”玄惊尘到现在也不知道赤霄与翼羽究竟在哪里。

　　　　“什么不知去向，我看是临阵脱逃了。”小仙摆手不屑道。

　　　　闻言，玄惊尘并没有感到不悦，而是若有所思道：“若是真的临阵脱逃，或许也不错。”

　　　　见到玄惊尘叹息的样子，小仙感到同情，“为什么玄剑山一阶不来，反而让你们来呢？”

　　　　玄惊尘心中一怔，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看来小仙并未看出自己便是一阶弟子。其实，玄剑山的装束走到五洲何处，都十分容易被人认出，并且紫流觞，玄惊尘，素水柔这些名字也是近几年来渐响五洲的。不过小仙平日贪玩，并不在意这些，也没打算记住这些略带传奇的名字，因为小仙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见到这些五洲的顶尖剑者。这或许是小仙认为这样的人总是独断独行，桀骜不驯，难以相处吧。

　　　　所以小仙如今也只能通过衣服看出紫流觞是玄剑山宗室弟子，并无法分辨玄惊尘这种行头的为几阶。

　　　　“你觉得我应是玄剑山几阶弟子？”玄惊尘苦笑反问。

　　　　“看你这副惨样，最多也就六阶。”小仙言及此，微微停顿道：“七阶吧。”说着，小仙得意看向玄惊尘，似乎想让玄惊尘夸奖自己眼光卓绝，一眼便看穿了玄惊尘阶位。

　　　　玄惊尘心中一声轻叹，也不去辩驳，只是问道：“你觉得玄剑山一阶弟子来此会是何种场景。”

　　　　见玄惊尘默认，小仙更加得意，欢快道：“若是玄剑山的一阶剑者来了，妖狐早就抱头而窜了，我也就能回到极阴岭了，见到父亲了。”

　　　　玄惊尘露出苦笑，看来小仙若是知道自己是一阶，要大失所望了。

　　　　“你父亲是？”玄惊尘好奇问道。

　　　　“极阴岭门主，唐重天。”言及父亲名号，小仙眼中有些暗淡了。

　　　　“他现在何处？”

　　　　“我不知道。上次有师兄说父亲在九尾妖狐新盖的大殿前出现过，被九尾妖狐……”说到这里，小仙双眼有些模糊了。只见小仙用力一抹眼睛，道：“被九尾妖狐废了修为，但我爹一定还活着。”

　　　　闻言，玄惊尘心中暗叹一声，自己无父无母，直到遇到师父风痕，玄惊尘才感受到父爱。风痕虽然已经离开玄剑山，在山下镇中做着布匹买卖，但玄惊尘早已将之当做亲生父亲一般。

　　　　此时见到小仙可怜模样，玄惊尘不由伸手前去摸头安抚。小仙神伤中忽然玄惊尘伸来之手，急忙双手环胸而抱，急道：“你想做什么？”

　　　　玄惊尘微微侧脸，斜视小仙，将手缓缓由小仙脖间上移，最后轻轻拍到小仙脑袋上，“安心，我会帮你找到你爹唐前辈的下落。”

　　　　闻言，小仙急忙将头挪开，好笑道：“你先前不还说不报恩吗？况且你这般半死不活的样子，能有什么用。”小仙对玄惊尘的善意心怀感激，但口中依旧不依不饶。

　　　　“并非报恩，只是想多尽一些玄剑山弟子的本分。”言罢，玄惊尘又闭目炼气，希望自己体内的灵气可以快些恢复。

　　　　而因为玄惊尘的言语，小仙对见到父亲莫名充满了期待，靠在岩壁上，憧憬日后。

　　　　自从玄惊尘对小仙许下这份承诺后，小仙不觉间对玄惊尘多了一分温柔，虽然冷嘲热讽仍是难免。一连五日，二人躲在山洞中，小仙每日会去找些食物与水。虽然食物都是些酸透了的野果，但玄惊尘丝毫不以为意。

　　　　五日中，玄惊尘几乎时刻都在炼气。偶尔闲谈中，玄惊尘知道了小仙的名字，小仙也告诉了玄惊尘九尾妖狐的准确居所，正是至阳门的大殿内。因为荧惑剑就在那里，九尾妖狐需经常在那里压制荧惑剑。玄惊尘也由此推断出紫绫手中黄剑极有可能不是荧惑剑。

　　　　在第四日闲谈时，小仙一时嘴漏，将自己喂玄惊尘疗伤药时的情况说出。在玄惊尘不休的追问下，小仙将当时自己把咀嚼过后的丹药吐入玄惊尘嘴中的事讲出，本以为玄惊尘会感到恶心，不料却是一句感激之言。

　　　　直至第六日，香烛烧毕，小仙只觉山洞没了安全感，便吵嚷着要继续南行，而玄惊尘此时身上的伤也才刚好，灵气也仅仅恢复了五成。不过五成玄惊尘已经很满足了。玄惊尘之所以能在五日恢复五成，与小仙喂食的药物有着重要关系。

　　　　不过玄惊尘的视力却没有丝毫好转，双眼看物依旧模糊不清。

　　　　“你愿不愿随我去大殿探寻你父亲的下落。”见到想南行的小仙，玄惊尘试着发问。寻找父亲，小仙怎能不愿意，当下连连点头。

　　　　之前小仙与相师去往大殿，一来寻找唐重天，二来刺杀九尾妖狐，不料二者没有一个有后文，还险些双双丧命。

　　　　“但此行凶险，或许会丢掉性命，你要想清楚了。”

　　　　闻言，小仙沉默了，小仙很多同门与伙伴都死在了狐妖手中，小仙比玄惊尘更加知道狐妖们的凶残与可怕。

　　　　见到小仙此状，玄惊尘道：“不如你先去往阴阳道，待我探知你父亲下落后便去与你汇合。”

　　　　只见小仙摇头道：“你一个七阶弟子，没必要犯险。况且之前都是玩笑话，我也没想过要你报恩。”

　　　　“我说过了，并非报恩，而是本分。”

　　　　“你嘴可真硬。如果路上遇到狐妖，我可会丢下你独自逃跑的。”小仙微笑道。

　　　　只见玄惊尘微微昂首道：“若当真遇到狐妖，你尽管跑便好。”稍加停顿，玄惊尘又道：“我不能再放弃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