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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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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感。况且这人虽是勇武,但驭下严苛,且又小气,常许诺了赏赐又反悔的,恐怕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那还有一个呢?”奥丁点点头,又问道。
“还有一个叫李锡尼,也是军中的少有的猛将,此人胸怀大志,又倒对耶稣信众没什么反感,似是可以争取。不过……”保罗长叹一声道:“这个人出身农民,却不知是否穷怕了,极贪婪极好色也极小气的,见到小利往往便不顾生死,恐怕极易被敌人趁机。”
“看来你说的人都不怎么样,而且也就那个李锡尼可以争取,那就全力扶持他?”奥丁试探着问道:“罗马帝国那么大,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杰出人物能够掌权了?”
“有倒是还有两个。”保罗想了想,道:“一个是马克西米安的儿子马克森提乌斯,这个人贵族气息极浓,是个极狡猾的政客和商人。只是此人太过刚愎,又自认血统高贵,心胸狭隘,看不上那些出身低微却有本事的人,恐怕难当大任。而且他也敌视耶稣信众,我们根本无法争取过来。”
顿了顿,保罗又道:“还有一个是君士坦提乌斯的儿子,叫君士坦丁,这个人倒是个极完美的人选。此人有担当,有胸怀,又极有智谋见地,对朋友也是肝胆相照,颇得人心。而且最重要的,他对耶稣信众也是极同情的。只可惜他的父亲如今便是恺撒,之后便该继位为奥古斯都,短期内皇帝的位子也轮不到他。而且他的母亲只是个旅店的女仆,是个私生子,却不知最后有没有造化,可以当上皇帝。”
“看来前景并不太妙啊,就算如你所说的,对耶稣信众没敌意的也就李锡尼和君士坦丁了。”奥丁想了想道:“可惜我却是在朱庇特他们面前露过相的,恐怕没法去他们那里帮他们了,你想去帮着谁成就一番大事?”
保罗摇了摇头道:“他们两个人,我也不确定最后谁能上了台。而且若是奥林匹亚山下了命令,让他们压迫甚至杀戮耶稣的信众,我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抗令。万一去错了地方,便是麻烦了。倒不如便安安心心在马克森提乌斯那里待着,相机行事罢了。”
“嗯。”奥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院子里梧桐树的叶子又开始泛出些许黄色,与绿色驳杂着,透着几分乱哄哄的俗气。保罗站在树下,摩挲着树干,再过几日,北风吹过,树叶便又该把这院子铺满金黄了,那时便该是极好看的了吧……只是到了那个时候,和奥林匹亚山订下的十五年之期便该满了吧?
山上,另一课梧桐树下,加百列摆弄着手里刚捡的树叶,眼睛却看着远方。如今耶稣……不,地球上的保罗,用性命换回来的十五年的期限也快到了,加百列的身边也聚拢起好几万人。虽然好说歹说,总算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可执意不肯走的还有一万多人,其中还有不少都是老弱妇孺。若是罗马发兵来攻……加百列长叹了一声,站起身子,总算自己还找到这么个易守难攻的山谷,还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就算罗马来攻,守上个一年半载,该是没什么问题吧?可将来……
一年多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罗马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加百列他们却是熬不住了,这山谷里虽然安全,可却没什么物产,存下的粮食已经快吃光了,若再待在山谷里,不用罗马来攻,恐怕饥饿便会把所有人都折磨死了。
也许耶稣死了,朱庇特他们便没再把他们放在眼里吧?加百列带着人从山谷里走了出来,心里暗暗祈祷着……
转眼又几个月,却依旧风平浪静的,总算又筹措到许多粮食,又可以回那个山谷躲上一段时间了。加百列看着背着粮食、推着小车长长的人流,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什么时候,自己竟变成了丧家之犬,只敢偷偷地在角落里躲着了。
………………………………
包围
呜……一声高亢凌厉的号角撕破了平静的长空。
一个壮年男子提着顶端被削尖的木棍,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过来:“大人,大人,罗马士兵,好多罗马士兵……”
加百列大惊,飞上了天空。
远处,尘土飞扬,黑压压的一片,竟数不清有多少人正往这里奔来。阳光的映照下,那些人的身上和手里反射出刺目的金属质感的光芒。
“加百列,怎么办?” 拉斐尔也升在空中,焦急地看着远方,脸上满是担忧。
“让所有人把粮食之类的统统丢掉,迅速转移。”加百列叹了口气:“看他们的装备,便该都是罗马的正规部队,甚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重装步兵,希望他们的装备会迟滞他们的速度,也希望他们看到我们丢下的粮食,会起贪心,替我们多争取一些时间。”
“罗马人疯了,对付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居然会派出重装步兵?”拉斐尔摇了摇头。
“很明显,他们要将我们全数剿灭,不给我们一丝机会,幸亏发现得早……”加百列不再多说什么,一头扎下地面,立刻大声指挥着所有的人丢弃辎重,迅速撤离。
无数装着粮食的麻袋散乱在地上,一辆辆小车横七竖八地倒着,老弱妇孺们互相搀扶着,急匆匆地撤退,青壮年们拿着木棍或者简陋的武器在后面掩护。
呜……呜……又是两声号角,罗马的军队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奔雷般的马蹄声响起,数百匹战马载着骑士呼啸着冲了出来,身后扬起一股股尘土。
几匹战马被横躺在地上的小车绊倒,将马背上的骑士重重摔在地上。然而更多的战马在骑士们熟练的操纵下,腾身而起,跃过地上的障碍,直朝信众们冲了过来。
拿着木棍阻拦的年轻人,在马蹄的冲击面前就象脆弱的柴草篱笆,一片一片地倒了下来。
步履蹒跚的老人迅速被战马撞倒,女人们抱着孩子尖叫着逃命,试图保护他们的男人们被马背上的骑士收割着生命……
天空中,数道白光闪耀,好几个骑士被射得粉碎。无主的战马不知所措,惊恐地乱跑乱撞,四个天神般挥动翅膀的人手执兵刃从半空中俯冲向了骑士们。
“伪神……”
“他们是伪神,是魔鬼……”
骑士们慌乱起来,一杆杆短矛飞向这些被他们称为伪神、称为魔鬼的人们。
加百列在空中一个侧翻,两支短矛擦过他的鬓角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到了地上。加百列一个急速冲下,手中的剑光闪烁,两个骑士象被镰刀割倒的麦穗一样,从马上栽了下来……
重装步兵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排着密集的方阵上来了,无数支短矛带着尖利的风声飞上了空中。萨里尔的身子一晃,旋转着摔向地面,米迦勒迅速冲到,将萨里尔接住,满手的血迹,萨里尔的背上插着一支短矛。
米迦勒抱着萨里尔在空中翻腾,闪避着呼啸而来的一支支短矛:“加百列,撤吧,他们人太多,萨里尔也受伤了,我们扛不住啊。”
加百列脸色惨白,肩上也插着支短矛,看着地面上不停倒在罗马士兵剑下的老弱,看着远处四散奔逃的信众,终于叹了口气:“撤吧。”
满地的鲜血、残骸……罗马士兵也不管地上的粮食、尸体,只朝着远处正在奔逃的信众追了过去。
月亮升起来了,远处的黑暗中一个个篝火亮了起来。加百列皱着眉头,活下来的信众都聚拢起来了,虽然被骑兵冲了一阵,又被重装步兵剿杀了一通,所幸自己撤离的命令下得还算及时,又将骑兵阻了一阻,此刻放眼望去,一大半信众都还围在身旁,其他的不是被杀死了,便是被冲散了……但愿被冲散的多一些,加百列默默地祈祷着。
可是自己却陷入了罗马大军的包围中,四面都是罗马的军队,打着不同旗号。那支骑兵、那支重装步兵竟只是为了将自己赶入一个口袋中。
他们是不想给我们半点机会,他们想全歼我们啊……加百列叹了口气。身旁不远处,信众们正在互相包扎着伤口,月亮的光辉洒在他们身上,竟如一副圣洁的画,只透着一股悲壮萧瑟的凉意。
等天亮了,这些罗马军队便会发动进攻吧?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人能见到明天的月亮啊。
夜幕中,银盆似的月亮下,两个黑点逐渐靠近……
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竟变成了两个长着翅膀的黑影。加百列站了起来,握紧长剑,戒备地望着天上的黑影。米迦勒和拉斐尔也站了起来,抓着各自的兵器,看着天上。
黑影落到地面上,收起了翅膀。
加百列长吁了一口气,将手里的长剑放下了,来的是保罗和奥丁。
不过……现在这个局面,这两位就算来了,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吧?
“你们怎么来了?”加百列看着这两位1号库的精英,摇了摇头,如今自己的样子可是凄凉无比,身上缠着的绷带上,还有斑斑血迹:“你们快走吧,这里已是死地了,不需要再有无谓的牺牲了。”
“既然已经是死地了,既然不要再有无谓的牺牲了,那你们呢?”保罗看着加百列,看着米迦勒和拉斐尔,看着兀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萨里尔。
“我们?”加百列苦笑了下,环顾着四周的信众:“他们是那么相信我们,无论是在何种境地,他们都不离不弃,到了今天,我又怎么忍心把他们抛下?”
“米迦勒、拉斐尔。”加百列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声音低沉:“你们走吧,和奥丁、保罗一起走吧,这里有我陪着他们也就够了。对了,你们把萨里尔也带走,以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走?”米迦勒笑了笑:“你不舍得他们,我们就舍得了吗?这么多年,和他们朝夕相处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啊。要走,便让奥丁和保罗把萨里尔带走吧。”
“呵呵,我们就和他们拼了吧。”拉斐尔轻轻笑着,看着四周的信众:“耶稣能为了他们牺牲了他的性命,我们又为何不能为他们冒些险呢?运气好,也许还能召回,若是运气不好,便是真为他们送了性命,又如何?”
“好,说的好。为了他们,我们还能并肩作战。”加百列搂住二人的肩头,又转头看着奥丁和保罗,道:“奥丁,保罗,谢谢你们来为我们送行,就麻烦你们将萨里尔带走吧。”
保罗呵呵一笑,摇着头道:“我们俩来这里,可不是为你们送行的,我们是来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你们都救出去。”
“什么?把我们救出去?”加百列一愣,松开搂住米迦勒和拉斐尔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保罗:“你说的要救的我们,是包括所有这些信众吗?”
保罗点了点头。
“呵呵,怎么可能?四边都是罗马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再怎样,我们这些天之子随时都可以走,可这些信众,你怎么救?”加百列望着远处的篝火点点、黑影重重,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我们倒也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不过还有几分希望可以试上一试。”保罗也转头看着远处罗马军营的方向:“罗马一共来了四个军团,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东边的军团长叫君士坦丁,是我在罗马认识的朋友,也许能通过他,让你们离开。”
“通过你的朋友?”加百列本已灰暗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你有把握说服他吗?”
“我不知道。”保罗看着加百列身后的信众们,眼神却格外坚定:“不过为了他们,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力一试。”
“大人,营外有个叫保罗的人求见,说是您在罗马的朋友。”一个士兵进入营帐报告道。
“保罗?他怎么到这里来了?”君士坦丁穿着甲胄,头盔搁在一边,正盯着铺满了整个桌子的地图。听到士兵的报告,他抬起头,想了想,吩咐道:“你带他进来吧。”
士兵遵令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个一身戎装的男人进来了。
“保罗,哈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君士坦丁看着进来的男人,笑着过去拥抱了一下:“你不是应该在米底奥兰努姆陪着马克森提乌斯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因为我听到一个消息,所以便急忙赶来了,只可惜这个消息来得太晚,今天我才刚刚知道。” 保罗叹了口气,看着君士坦丁,问道:“你带着你的军团是来围剿耶稣的信众的吗?”
“是的,我的军团便是奉命围剿耶稣信众的军团之一,负责西边的布防……”君士坦丁突然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保罗:“你刚才说你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
保罗点了点头。
“米底奥兰努姆到这里,骑快马要三天三夜,你……”君士坦丁伸手抓住放在桌子上的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保罗笑了笑:“你记得你曾经问过我,到底是不是耶稣的信众吗?”
“是的,我记得。”君士坦丁将剑拔出剑鞘,指住保罗:“我记得你当时是否认了,难道说你现在想承认了吗?”
“呵呵,当时我也没有否认我是耶稣的信众,我记得我只是说我并不是为了戒贪花好色才拒绝的女人。”保罗摇了摇头道:“况且我确实不是耶稣的信众。”
君士坦丁长舒了一口气,手里的剑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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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甲壳虫
“我是他的弟弟。”保罗平静地道。
月光下,信众们被屠杀的战场上,一具尸体突然动了动,慢慢被掀到了一边,一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喘着粗气用尽全力支撑了起来。
“死了吗?都死了吗?”年轻人看着周围,眼泪不争气地默默流下了脸颊。
身上到处都是火辣辣地痛,到处都是创口,尤其是胸口那道一尺多长的伤痕,苍白的皮肉外翻着,凝结着厚厚的丑陋的血痂。年轻人清晰地记得对面那张狰狞到扭曲的脸孔,朝着自己挥来那一剑的寒芒,这便是自己倒下晕厥过去前最后的记忆了。
年轻人借着月光,翻检着地上信众的尸体,希冀能找到一两个和自己一样没有死去的同伴,可惜却失望了。
“二叔……”年轻人跪了下来,无声地抽泣着,曾经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总是对着自己慈祥地溺爱的老者,此时却成了眼前一具冰冷的尸体。
年轻人的脑子里嗡嗡的……
耶稣大人在离去前说过,十五年后我们这些信众会有一场大的劫难。
耶稣大人说过,若是侥幸能在这场劫难中活下来,便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继续传播我们的教义。
耶稣大人说过,要爱,要对所有人都爱……对不起,耶稣大人,您说的一切我都会照做,可这一点,我做不到。我的祖先,从麦加来的第一位穆罕默德是您忠实的信徒,甚至亲眼目睹您被钉在十字架上,他告诉我们这些后人,对朋友、对友善的人要爱,对敌人只能有恨和无情。我之前不明白他说的话,我总在他和您的话里纠结,可现在……耶稣大人,对不起,我觉得我的祖先说的是对的……耶稣大人,对不起,毕竟我身上流淌的也是穆罕默德的血,毕竟我也叫穆罕默德,毕竟我们家世世代代都叫穆罕默德。不过耶稣大人,您放心,我会按您说的,离开这里,去远方,去我祖先的家乡,去传播你的教义,除了爱自己的敌人……
年轻人呆呆站在那里,许久,突然跪下,朝着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方向磕了一个头,站起身,义无反顾地朝着东方走了……
几年后,沙漠中又多了一个部落,这个部落的酋长便叫穆罕默德……
“你……你说什么?”君士坦丁的神经一下子绷得紧紧的,手里剑又被紧握住了:“你是耶稣的弟弟?”
“是的,我是耶稣的弟弟,所以我听到消息后,就马上过来了。”保罗看着君士坦丁手里的剑,依然很平静。桌子上,油灯跳跃着,忽明忽暗,微弱的灯火映在锋锐的剑锋上,无声地流动着,便似一个舞蹈的精灵。
“怎么可能?耶稣是神,不,耶稣是个伪神,难道你也是……””君士坦丁突然垂下了剑,如果保罗也是伪神,以自己凡人的身份,便是拿剑指着他,又有什么用。
“不是,我不是什么神。”保罗轻轻道,他看出君士坦丁似乎悄悄松了口气:“耶稣也不是神,我们其实都是天之子的成员。说起来,奥林匹亚山上所谓的众神也曾和我们一样,都不是神,都只是天之子的成员而已。”
“呵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君士坦丁苦笑着,看着保罗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悬在空中,却再也没有用剑指住保罗的勇气:“神也好,天之子也罢,都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既然你说你和奥林匹亚山的众神一样,那么无论是称你为神,还是叫你天之子,作为凡人,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对我来说,你们就是神。”
保罗沉默了,君士坦丁的话是个事实,是个他一直都刻意忽略的事实,对于伊星的人来说,也许自己真的就是神。
“既然你是耶稣的弟弟,那么你今天来这里,想必便是要救你哥哥的信众吧?”君士坦丁突然笑了笑,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就算你来了也没有用,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奥林匹亚山的众神亲自下的命令,我绝不敢违拗。”
“你放心,我不想杀你。”保罗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带你去见个人而已。”
“见个人?见什么人?”君士坦丁似乎有些紧张。
“君士坦丁,你是个立志将来要做皇帝的人,死都不怕,难道还怕见个人吗?”保罗笑着道。
是啊,只要不死,我将来便是要做皇帝的。君士坦丁的心里又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两个眼睛顿时又明亮了起来:“好,便随你一见又能如何?”
“那你随我来吧。”保罗笑了笑,走出了大帐。
君士坦丁犹豫了下,将长剑佩好,戴上头盔,跟着走出了营帐。
帐外,巡逻的士兵们看着君士坦丁这么晚跟随一个男人出来,有些惊讶,却也不敢多问,只纷纷向他们的统帅致礼。
君士坦丁点头回礼,心里却是极郁闷极忐忑的,只不知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再见到自己的这些士兵。
营外,一个小山坡上,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正静静地等在那里,看着保罗和君士坦丁远远地走来。
“君士坦丁,这位便是想要见你的人。”保罗指着这个男人介绍道:“他叫奥丁,常年生活在北方,也许你听说过。”
奥丁?君士坦丁张大了嘴巴,他确实听过这个名字,北方的蛮族尊奉的神明:“您……您是奥丁?”
男人点了点头:“是的,我就是那个奥丁。”
“您也想让我放过那些信众?”君士坦丁苦笑着:“倒不是我不肯帮你们这个忙,可如今四路大军云集在这里,就算我私自撤军给你们让出一条路,你们跑不了多远也会被他们追上。而我也会因此犯下亵渎神明的罪过,惹上杀身大祸,甚至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家族都会受到株连。”
“你放心,我们也不会如此无视你的安危,让你担上这么大的风险。”奥丁又指着保罗道:“我和他来的时候,却看到你们和北方大营之间有条小路,只是这条小路被你们和北方大营都监控了起来,若是我们从这条小路走,你可不可以不管我们?”
“呵呵,纵然我不管你们,北方大营怎么办?他们也能不管你们吗?若是被他们发现了,闹将起来,你们是绝对走不脱的。”君士坦丁叹了口气道:“此次奥林匹亚山极重视你们,让四个皇帝各派了一支精锐军团共同围剿你们。说实话,这四支军团的战力都是极强的,其实只需任何一支便能剿灭了你们,光我不动你们,是远远不够的。”
“你们来的大军里,可有士兵或者将领是耶稣信徒的么?”保罗突然问道。
“没有。”君士坦丁极其肯定地回答道:“来的这些军团都是仔细挑选过的,但凡有一点耶稣信徒嫌疑的,都被留在罗马了。”
奥丁看了看保罗,保罗点了点头。
“没事,只要你答应不动我们,其他的事情我们来做。”奥丁指着东南方的一道巍峨的黑影道:“北方大营和西方大营之间隔了这座山峰,我若是对北方大营做些什么,只要没有太大的动静,除了你们,该是没什么人能够看到吧?”
“嗯,北方大营和西方大营之间隔的这座山峰太过险峻,无人可以翻越,故此没人看守;北方大营和南方大营之间隔着你们。”君士坦丁想了想道:“只要你们不是动静太大,或者放把火烧了北方大营之类的,那么除了我们东方大营,应该便是没什么人会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你们能对北方大营做什么呢?”
奥丁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很精致,刻着许多花纹,盖子上还镶嵌着许多说不出品种的宝石。
奥丁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地上,将盖子打开,一只散发着极好看金色光芒的甲壳虫正趴在盒子里面。奥丁仔细地挨个摩挲着盖子上的宝石,甲壳虫突然扬起触角,背上的翅膀开始振动了起来。
甲壳虫极轻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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