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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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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呆住了,远处,月光下,阿迪杰河的上游,突然出现了一道白线。白线越来越粗,越来越近,在风雨交加的黑夜里,格外醒目。
白线渐渐清晰起来,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千军万马嘶吼着冲杀过来。
军士张大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忘了刺骨的冰寒,任凭雨水打在脸上,也不敢眨一下眼。
“泛滥啦,阿迪杰河泛滥啦。”突然,军士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来,可在漫天的风雨之中,他的声音丝毫没起任何作用。
军士愣了下,狂奔向岗楼……
距离维罗纳的不远处的下游,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不断地将事先准备好的装满泥土和石块的麻袋扔进阿迪杰河里。麻袋在浪涛里翻腾,却被一排排早就竖在河道里的巨木拦截住了,沉到了水底。麻袋越积越多,逐渐高过了河面。
军官们立刻又指挥着士兵在巨木的另一侧投下麻袋,抵住不断被浪涛冲击得摇摇欲坠的巨木。
被阻住自由去路的阿迪杰河愤怒地嘶吼着,不停卷起身体撞击着一切阻拦它的障碍,试图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西岸,君士坦丁建起的土丘,成功挡住了河水的肆虐。泛滥的河水见无法突破西岸的防线,立刻转头向东岸咆哮着发泄它的怒火。河水不断拍打着维罗纳的城墙,又顺着城门的缝隙,往城里涌了进来……
很快,不断被大浪冲击的城门垮了,没有了阻挡的阿迪杰河肆无忌惮地冲进了维罗纳,维罗纳成了一个泽国……
雨停了,君士坦丁的士兵们驾着事先准备好的小舟,冲进了失去了城门的维罗纳。庞培的军士被淹在水里,举步维艰,更毋庸说抵抗。除了投降的被聚拢在一起,看管了起来,剩下的但凡有一些反抗的举动的,都被斩杀了。
城里的积水上到处漂着死尸,河水被染得通红……
官邸,维罗纳最高的建筑,庞培带着他的亲卫和几个将领站在屋顶上,绝望地看着所有的一切。
一艘小舟冲了过来,庞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甲胄,对着小舟举起了剑……
马克森提乌斯呆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一张羊皮纸,低着头,颓丧着,眼神呆滞。
维罗纳失陷了,庞培死了……
“陛下,陛下……”保罗不住口地焦急地催促着马克森提乌斯:“陛下,您要振作啊,如今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庞培死了……庞培死了……七万大军没了……”马克森提乌斯喃喃着,又看了一眼手里的羊皮纸。
整个西罗马沸腾了,谁也没料到,马克森提乌斯手下最善战、最资深的禁卫军长官就这么没了;谁也没料到,以一种无敌的态势横扫各路叛军的七万禁卫军精锐就这么覆灭了。
顿时各路反叛的势力全都心急火燎地跑来君士坦丁的大营,只唯恐跑得慢了,落在了其他人的后面。
算上在都灵和维罗纳招纳的降兵,再加上一路不断追随进来的耶稣信众,如今又有这许多叛军的加入,君士坦丁的大军一下子扩充了许多,达到了八万之众。
完了,最精锐的禁卫军竟然全军覆没了,庞培误国啊。马克森提乌斯近乎绝望地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
背水一战
“陛下勿忧,陛下宽心。”保罗一边行礼,一边面带愁容道:“陛下,身体要紧,我们最精锐的禁卫军已经没了,君士坦丁的大军正气势汹汹往这里来,何去何从还是要您拿主意啊。”
“何去何从?”马克森提乌斯眼睛一瞪,死死盯着保罗:“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被那君士坦丁吓破胆了吗?不敢死战了吗?还是你想起曾在尼科米底亚和他的交情了?你是在劝我投降吗?”
“陛下,我哪里会想投降?此生蒙陛下赏识,唯有死战以报陛下而已。”保罗低下头,暗暗叹了口气道:“我说的何去何从,是说如今还有何法子可以挡住君士坦丁?”
马克森提乌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保罗,许久才冷哼一声,道:“哼,这样的情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尤其上次连伽列里乌斯也没在这里讨了好去,我却不信他君士坦丁一个毛头小子,还能强过伽列里乌斯不成?罗马城经过我们这么几年的改建,如今城郭愈发高大,各种城防设施也都完备,城中也囤积了大量的存粮。你只管放心,君士坦丁必是和之前的塞维鲁斯、伽列里乌斯一样,都会在罗马城下铩羽而归。”
“陛下,庞培带了七万大军都敌不过君士坦丁的五万人马,而如今君士坦丁已有了八万之众,气势如虹,臣所以才有些担心而已。”保罗叹了口气道:“如今听陛下这么说了,倒是宽心不少。”
“哼,君士坦丁虽有八万之众,可除了他的本部之外,余者不是降兵便是叛逆,良莠不齐,俱是些乌合之众。我如今已下令从各处聚拢了十二万人马,皆是百战之师。我倒要看看在罗马城下,他的运气会比伽列里乌斯好多少?”马克森提乌斯一脸的阴沉。
可是情势并不就如马克森提乌斯想象的一样。
的确,无论是塞维鲁斯还是伽列里乌斯来到西罗马,西罗马的贵族们都是嗤之以鼻,非但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反而竭尽所能地对他们进行骚扰和反抗,给他们的补给和持久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可是君士坦丁不一样,他就是西罗马人、西罗马的贵族。马克森提乌斯治下的臣民对他非但不排斥,还由于无法忍受马克森提乌斯的暴虐统治,极欢迎君士坦丁的到来。沿途不但那些还在反叛的力量纷纷投降了君士坦丁,连本在观望、尚是犹豫不决的贵族也纷纷向君士坦丁的大军提供粮草补给。
很快,君士坦丁便已接近了罗马城下。
“墙头草、怕死鬼、懦夫、败类……”马克森提乌斯气急败坏,在大殿上破口大骂。今天,刚刚接到消息,又有一个贵族武装向君士坦丁递上了降表,如今君士坦丁控制的地盘已经越来越大,实力和气势也更胜从前。
“陛下,目前已经大批贵族和土地投向了君士坦丁,还有许多还在观望,若是再放任君士坦丁这样嚣张下去,恐怕最后所有的贵族都会离我们而去了。”保罗低着头,劝谏道。
“那……那你说该怎么办?”马克森提乌斯坐回椅子上,脸色阴郁,喘着粗气,问保罗道。
“陛下,君士坦丁与伽列里乌斯、塞维鲁斯不同,他甚得西罗马贵族的人心。”保罗痛心疾首道:“若我们还是采取对付伽列里乌斯的战术,据城死守,那么恐怕很快,所有的贵族都会投降君士坦丁,罗马城将成为一个孤立无援的绝地啊。”
“嗯,你说的也正是我在烦忧的地方。”马克森提乌斯叹了口气道:“若再这样下去,形势便会愈加恶化,可是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既然您也觉得这样下去,凶多吉少,为何不改变一下我们的作战方针呢?”保罗想了想,试探着道。
“改变作战方针?”马克森提乌斯看着保罗,眼前精光一闪:“怎么改变?你说说看。”
“陛下,我们原定的方案是利用罗马城的城郭高大、存粮丰足,可以据城死守。这样的方案对付伽列里乌斯确实是极合适的,他在西罗马得不到任何依靠和支持,他的补给线会拉得过长,而且会被其他贵族骚扰,最后会陷入粮绝的境地。可君士坦丁不同,他在西罗马甚得人心,若是他围了罗马城,恐怕就地就能补给到粮草、军械。时日长了,反而是我们会愈加陷入被动。”保罗侃侃而谈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出城野战,在最短的时间内堂堂正正击败他们,才能重新树立起陛下的威望,才能继续得到罗马贵族和人民的支持。”
“野战?”马克森提乌斯低着头,犹豫着道:“庞培的禁卫军野战都没打过君士坦丁,我和他野战,行吗?”
“陛下,当初庞培将军两战皆败,都是中了君士坦丁的奸计。”保罗力谏道:“在都灵,庞培将军贪功冒进,中了敌人的埋伏;在维罗纳,更是被君士坦丁利用了阿迪杰河,将河水倒灌进城里,根本无力反抗,才致失败。却皆非战力不如而败,陛下又何苦长敌人的锐气,灭我们自己的威风呢?”
“这……”马克森提乌斯依然有些迟疑。
“陛下,根据情报,君士坦丁远征之军也就八万多人,而我们城中有精锐之师一十二万,人数上我们占有绝对的优势;君士坦丁一路征战,来到此处,已是师老兵疲,我军却是以逸待劳,体力上我们又有优势;君士坦丁狼子野心,来此夺城,一路顺利,已是骄兵。而我军将士皆知,若是城破,带给他们的便是一场浩劫,必都抱着无畏之心死战不退。常言道骄兵必败,心理上我们又占优势。”保罗洋洋洒洒,罗列着双方的优劣:“若是我们只是死守,旷日时久,依附君士坦丁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军队也会得到休整,而我们的士兵便会产生畏战的情绪。到时,我们城中粮食缺乏,再想决战……恐怕……”
马克森提乌斯沉吟不语。
“陛下……”保罗急道:“陛下,维罗纳城外有阿迪杰河,罗马城外可有台伯河啊。若这君士坦丁故伎重施,用台伯河水灌我罗马城……”
“可是若就这么放弃城防的优势,我们当初又何苦浪费那么多民力来加高加厚罗马的城墙呢。”马克森提乌斯听得有些悚然,但却仍不放心。
“陛下,我可没说要放弃城防的优势。”保罗看着马克森提乌斯,正色道:“城防乃是我军最后的依仗。退一万步,若占据了这么多优势,野战仍然不利,那么城防对于我们来说,便是最后一重保障。到了那时,我们还可退入罗马城,凭借城防死守。”
马克森提乌斯看着保罗,仍有些纠结着,问道:“保罗,你先说说,野战真有那么大优势,真的一定会赢吗?”
“陛下,我适才所列举的种种优势,想必陛下也是心知肚明的。我实在想不出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还有什么可能会吃败仗。况且此战一旦大胜,那么莫说陛下能够保住罗马城,就连奥古斯塔特列维罗拉姆也将是陛下的了。陛下就是名正言顺的西罗马的奥古斯都了。”保罗看着马克森提乌斯有些动容了,顿了顿,又道:“若是陛下还不放心,我倒还有一计。”
“哦?你还有一计?”马克森提乌斯顿时来了精神,忙看着保罗问道:“保罗,如今战局紧张,正需要群策群力,可不要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妙计只管道来。”
保罗一躬身,微微笑着道:“陛下,我曾听闻东方有智者所著兵书,上言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所言甚有道理。”
马克森提乌斯饶有兴趣地看着保罗,问道:“你且与我说说,何谓背水一战?何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保罗笑了笑道:“陛下,人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勇气和力量。我年少时,曾在森林里遇到一头野狼,当时我的手里只有一把柴刀,也不象现在,学过什么武技。我以为自己已是必死无疑,却因再无退路,只能舍生忘死与野狼一搏。却未曾想反而让我无所畏惧,虽然最后伤痕累累,但竟用柴刀割断了野狼的喉咙。所以这本兵书所言,若是将军队也放在毫无退路的地方,让士兵们知道,逃跑绝无生路,那么他们便会死战到底,击溃敌军。”
“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马克森提乌斯喃喃的,反复念叨着,突然精神一振:“这话果然有道理。只是这罗马城外哪里又有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地方?”
“台伯河边,米尔维安大桥前。”保罗斩钉截铁地道:“这正符合了兵书上说的背水一战。我们只需将这座桥毁掉一些,又故意告诉士兵,这桥已无法通行了。那么士兵们见无法后退,便只有破釜沉舟,死战一途了。”
“可是若是接战不利……”马克森提乌斯又有些疑问道。
“呵呵,陛下,若实在真是战事不利,我们只需加固桥体,甚至临时在台伯河上搭一座浮桥,便可安然退回罗马城了。”保罗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好,果然好计划。”马克森提乌斯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背水一战。保罗,若此战胜了,你便是我的禁卫军长官了。”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
十月二十八日
大帐里,君士坦丁哈哈大笑道:“好,保罗,你果然厉害,竟能真的劝动马克森提乌斯出来野战,如此我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你出兵前,我可是拍了胸脯答应过你的。”保罗站在君士坦丁面前,呵呵笑道:“若是真做不到,我岂不是失信于你了?”
“你是答应过,可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没想通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君士坦丁摇了摇头道:“说实话,一路行军到这里,我可是担心了一路,就怕又要持久围城了。如今我是趁着李锡尼和马克西米努斯为了伽列里乌斯的地盘在争斗,才能来与马克森提乌斯决战。若等他们分出胜负,或者议和了,我还被拖在这里,那么奥古斯塔特列维罗拉姆就危险了。对了,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说服马克西米努斯的?
保罗笑着把背水一战和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了一遍。
听完保罗的话,君士坦丁皱起了眉头,长叹一声道:“保罗,你不该给马克森提乌斯这个建议啊。马克森提乌斯的军队人数本就比我的多,而且装备也不比我的士兵差,他们又以逸待劳,本来我就处于劣势。你再替他出了这个计谋,若他的军队果然冒死相拼,我就更没有战胜他的把握了。”
“呵呵。”保罗笑了笑,看着君士坦丁轻声道:“你放心,我又如何会真给他出主意害你呢。此策虽是不错,可真要见效,却要有个很重要的关键,那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要想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军队必须有极严明森然的军纪,所有的军士必须知道,若要投降,那么他们能得到的便是生不如死,便是株连家人。不然除非对方下令绝不纳降,否则所有人便会把投降当作唯一的出路。据我所知,如今莫说是马克森提乌斯,便是整个罗马也没有这样一支能做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军队了。”
“呵呵。”君士坦丁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道:“现在的罗马战士虽然依旧英勇,可实在比不上从前了,真怀念当年恺撒大帝的时代啊。”
“那你就想办法把你的军队训练得和恺撒大帝时代的一样啊。”保罗悠悠地道。
“谈何容易。”君士坦丁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要想训练出这样的军队,光靠纪律却是不够,还必须让他们有为之奉献的目标,有不惧牺牲的执念,有击败敌人的渴望……最关键的……还要有必胜的信心……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就如同古希腊时的斯巴达,从他们还是个孩子时,就对他们进行训练,就对他们灌输着铁血的精神,这才训练出一支无敌的军队。若是与外族战争,我还可以告诉他们这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可是如今却只是内战……”
说到这里,君士坦丁叹了口气道:“唉,莫说他们,若不是和你们结了盟,若不是为了正饱受苦难的耶稣信众,若不是知道我如今的战斗是为了击败伪神、迎回真神,那么就连我自己或许也会迷茫……如今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给罗马带来什么……甚至……或许就连我也不敢带着并无多少胜算的军队来和马克森提乌斯一战……其实对于和马克森提乌斯的决战,我真的也没有什么信心。”
“也真是难为你了。”保罗低着头,不断重复着喃喃着刚才君士坦丁说的话:“目标……执念……渴望……信心……”
“其实你的军队和其他人的不一样,你的军队里还有很多耶稣信众,他们知道只有他们战斗了,只有他们胜利了,他们才能摆脱被迫害的境地,他们才能继续传播耶稣的教义,他们才会有希望。所以他们有目标,有执念,也有渴望……只是信心……”保罗想了想,突然抬起了头,双目炯炯有神:“有了,若我能给你的军队带来必胜的信心,你能增加几分胜算?”
“你是说你有办法了?”看着保罗,君士坦丁也激动了起来……
夜了,所有的士兵都在营地里围着篝火,歇息着。大营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说话,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们不惧死亡,可他们却害怕失败,害怕这唯一的希望会因为他们的失败而破灭。
“这……这是什么?”一个士兵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星空,激动地大声对旁边的袍泽叫道:“你们快看,天上……”
所有人都望向了夜空,顿时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天上突然出现了四个熊熊燃烧的十字架,代表耶稣信仰的十字架……燃烧的十字架旁慢慢移动着,旁边突然又显现出一行希腊文字:‘神迹:克敌制胜。’
第一个看到的士兵跪了下来,一个个士兵都跪了下来,每个人都在默念着:“神迹:克敌制胜……神迹:克敌制胜……”
君士坦丁站在营帐外,看着天空中的神迹,他的眼里闪动着激动的光芒。
除了他之外,每个人,每个将士的眼里也都闪动着激动的光芒,甚至和君士坦丁的不同,他们的眼里还带着几分狂热。
十字架燃烧了一夜,所有人都看了一夜……
第二天,大营并没有开拔,所有的战士们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盾牌上涂上了昨夜见过的十字架……
远处,一座高山上,米迦勒手持战斧,一下一下努力劈砍着被烧得焦黑的粗木搭成的十字架,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的:“老子累了一晚上了,还要老子在这里毁尸灭迹,就不怕累死老子吗?这木头这么硬,老子日你祖宗的……”
“行了,行了,你就别抱怨了。”一旁看着的萨里尔不满地嘟囔着:“谁让你不肯去墓地收集磷火?只需要用磷往木板上涂几个字,多轻松?害我和你一起砍了半天十字架了,到现在我的胳膊还酸痛着呢……”
君士坦丁的大军终于来到了罗马城外,保罗代表马克森提乌斯来到君士坦丁的军营里,向君士坦丁恭恭敬敬地递上了战书。
“十月二十八日?”君士坦丁大笑着对营中的诸将扬了扬手里的战书:“马克森提乌斯还真会挑日子,居然选了他登基的同一天来开战。”
诸将会心地不屑一顾地一起哄堂大笑起来。
“你回去告诉马克森提乌斯,就按他选的日子。”君士坦丁看着保罗,不住冷笑道:“既然他觉得这个日子对他而言是个吉利的日子,那么我就在他选定的这个日子将他彻底打入地狱之中。”
十月二十八号,一个对所有的耶稣信众来说,都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天蒙蒙亮,米尔维安大桥前,马克森提乌斯的大军结成了一个一个整齐的方阵。
咣……咣……咣……大军的身后,一声声斧凿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清晨。
咔……咔……咔……咔……大桥颤抖着,慢慢往台伯河里倾斜。
“士兵们,勇士们,在你们对面的是悖神者君士坦丁,是不会被神亲睐、不会被神护佑的君士坦丁。”马克森提乌斯环视着他的士兵们,高声喝道:“你们会被一个不敬神的人吓到吗?你们会被一个被神抛弃的人击败吗?”
“不会……不会……”士兵们嘶声怒吼着。
“我们怀揣着一颗敬神的心,所以我们战意高昂;我们怀揣着一颗敬神的心,所以我们无惧死亡;我们怀揣着一颗敬神的心,所以我们必将胜利。”马克森提乌斯指着身后:“我们的大桥已被拆毁,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今天我们若是胜利了,我们便能修好大桥,昂首挺胸回到罗马,接受所有人的欢呼和崇拜;若是失败了,我们便会葬身在这片战场上,因为我们不会后退,为了神,我们绝不后退。”
“必胜……必胜……绝不后退……绝不后退……”士兵们群情激奋,手里的长矛不断敲击着脚下的土地,高声呼喊着。
君士坦丁听着对面的嘈杂,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一催战马,走到队伍的前方,一个个地仔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战士。
“战士们,你们跟随着我,一路征战,来到这里。你们已经证明了,你们每一个都是勇士。今天我不想再对你们多说什么,不想再用什么华丽的词藻来鼓舞你们。因为我知道,你们也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君士坦丁的语调极为平静,也极为自信:“我们今天站在这里,是为了自由,为了神迹,为了基督……”
“为自由,为神迹,为基督……而战。”所有的将士们的眼睛都在发亮,所有的将士们都在呼喊,从心里呼喊。身后,一面面拉布兰十字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号角声呜呜响起,两支大军呐喊着,骑兵和骑兵撞击在了一起,身后步兵们紧紧跟随……
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哀鸣着,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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