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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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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牧赶紧向秀鹂道歉,又小声解释了几句。
秀鹂笑了笑,道:“公子言重了,公子来这里捧秀鹂的场,秀鹂已是感激不尽,如何还敢挑剔公子的举动,公子随意就好。”话虽如此说,可神情却依旧哀怨。
胖子拿起酒壶,站起来走到力牧面前,笑道:“秀鹂姑娘情深一片,那是修也修不来的福气,木哥却让美人如此伤心,该罚。”不由分说,竟直接给力牧倒满了三杯。
力牧无奈,只得认罚,连干了三杯。
紫燕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只得找个话题,好奇问道:“奴家适才听雪儿姑娘说木公子竟救了兑泽大人,可是真的?”
力牧只得含糊其辞道:“只是适逢其会,出了次手,其实以兑泽大人的本事,哪里需要我救,掩人耳目而已。”
紫燕掩着口,惊道:“如此说来,雪儿姑娘说的竟是真的。雪儿姑娘果然是在那些贵人堆里如鱼得水、左右逢源。既然如此,奴家还真得好好敬木公子一杯,日后木公子还少不得要多照应着我们姐妹几个了。”
说罢,便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一旁的思莺赶紧站起,也端了杯子。秀鹂本还有些小脾气,见如此也不好再作,只得也喝了杯中的酒。
喝完酒,紫燕又娇笑着对力牧道:“木公子,那雪儿姑娘确实动人,只是往来的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时却是亲近不得,哪里有我这秀鹂妹妹温柔体贴,公子可莫要辜负了我这妹妹的一片深情啊。”说着又踩了胖子一脚。
胖子忙站起来,也道:“就是,就是,还是我木哥福气好,有秀鹂姑娘这么个美人惦记着。我若有木哥的半点福分,能得紫燕也为我吃这么一回醋,便是死了也甘心啊。”
话一说完,紫燕立刻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胖子,不说话便罢了,这一开口,竟把我和秀鹂妹妹都编排了。来,秀鹂妹妹,一起灌他,可不能轻饶了他。木公子,你可得帮着我们哦。”便拉着二人去闹庞明,气氛终又融洽了起来。
待到二更天,力牧要走,胖子只是不让。平安在一旁笑道:“今日木哥肯过来与我俩一聚,已是天大的快事。只是木哥却不似你,自由自在、无所事事,明日即使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来管。木哥明日一早还得应卯,若是误了,以后再想木哥出来可就难了。”
胖子这才作罢,放力牧和平安回去了。
回了平府,力牧来到自己的屋子,想到两个丫鬟,确是头痛无比。只是这个时辰,自己也真是无处可去,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内。
芍药和海棠早就接到信,说力牧今晚会来,早已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的坐在那里等力牧。
见到力牧回来两人自然是欢欢喜喜,忙伺候着力牧梳洗,让力牧上了床,便自然而然地又睡在了力牧身旁。力牧有心拒绝,却看二人潸然欲泣的样子,又想着已经有过一回了,如今再想描,却是怎么也描不回来了,便只得罢了。
夜渐渐愈发沉了,力牧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甜的二人,却不由得把适才碰了雪儿的手放到鼻下轻轻一嗅,仿若仍带着那一丝淡淡的香味,力牧也睡着了。
数日后,力牧照例又在兑泽府中无所事事,突然有人来传,说兑泽大人叫他。力牧便跟了来人,到了兑泽屋中。
兑泽一见力牧,便道:“你且随我入宫一趟,大王想要见你。”
力牧一愣,自己从未与这位蚩尤大王接触过,如何竟想着要见自己?莫非是打了邓方之事惹出来的?当下也来不及多想,便和兑泽一起去了王宫。
路上,兑泽悄悄对力牧道:“我们这位大王脾气暴烈、喜怒无常,你若回他话,可仔细想好了再说,莫要触怒了他。”
力牧知道这是兑泽好意,便点头应了。
见到蚩尤,兑泽立刻口呼大王,跪了下去。力牧也赶紧跪拜。
蚩尤坐在虎皮交椅上,道:“罢了,起来吧。”
兑泽立刻站起,嘴角挂笑,对蚩尤介绍道:“大王,您要见的木威,我给您带来了。”说罢,轻轻推了推刚站起来的力牧。
力牧无奈,赶忙又跪了下来,道:“属下木威参见大王。”
蚩尤饶有兴趣地看着力牧,问道:“你就是那个把邓方打成重伤的木威?”
力牧赶紧再磕头,道:“正是属下。”
蚩尤脸一沉,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邓氏一族为我九黎立过多少汗马功劳?如今为了一个区区的平民,你竟敢打伤重臣子嗣,你该当何罪?”
一听蚩尤如此说,力牧心一横,立时仰头大声道:“启禀大王,属下胆子很小,并不大,莫说重臣子嗣,便是个平民百姓若是无缘无故,属下也不敢打。只是大王新下法令,令我等臣民不得私自杀戮俘虏。属下以为,大王之意乃是希望为我九黎多增人口,多事生产。故如此训令,其深涵内意并不只在战俘,而是在我九黎,在百姓社稷。属下以为只有百姓安宁,才能从容生产,多生儿女,如此便可使我九黎仓廪足、人丁旺,便能让我九黎繁荣强盛,他日方可执戈面北,一统天下。是故,若有人残害百姓,便是与大王的法令作对,与大王作对,与我九黎作对。故属下一见邓方无故杀戮,便前去阻止,只是那邓方并不以自己的所做为耻,反而变本加厉,羞辱于属下。属下窃以为此风断不可长,便出手教训邓方。那邓方又仗着人多势众,与属下动手,属下一时按捺不住,出手没了轻重,方才伤了邓方。属下以为属下并未做错,若大王觉得属下错了,属下愿领大王任何处罚。”
兑泽一听力牧竟对蚩尤如此说话,也是一惊,忙悄悄拉扯力牧的衣裳。力牧却装作不知,朗声又道:“只是属下恐怕若大王惩处了属下之后,彭城之中,达官显贵们又将肆无忌惮残害百姓,从此民不聊生、百业萧条,此定非大王的真心实愿。故属下此次即使领了大王责罚,只要不死,以后若见着还有人敢欺凌百姓,属下拼着再次受罚,也要阻拦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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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
兑泽听完,已是吓得冷汗直冒,赶紧跪下为力牧求情道:“大王明鉴,这木威乃是山野粗人出身,不懂朝堂礼仪,也不识大王天威,望大王恕其口无遮拦之罪,待属下带回去好好教训便是。”
蚩尤沉默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道:“这木威虽是出言无状,但却句句在理,确是真心实意为我九黎。好一句‘拼着再次受罚,也要阻拦一二。’本王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既然如此,本王又如何会惩罚于你?木威,本王有一要务要托付于你,你可敢承担?”
力牧想了想,抱拳沉声道:“属下不知大王交付的是何等重任,亦不知能否胜任,恐辜负了大王的期望。故属下不敢说敢,也不敢说不敢,还请大王明示。只是属下闯下如此大祸,大王非但不罚,还委以重任,属下感激涕零。若大王执意要属下担着,属下却也不敢推诿,必竭尽所能、肝脑涂地,以报大王。”
蚩尤一拍桌子,喝道:“好,果然是条有担当的好汉子,本王也不逼你。本王且问你,若在彭城中让你见到有欺凌百姓、违法乱纪的,无论位高权重还是流氓地痞,你可都敢管?”
力牧一仰头,道:“属下敢。”
蚩尤哈哈一笑,道:“好,好,好。本王再问你,若是在彭城中有宵小奸细打探军情、谋刺大臣的,你可敢管?”
力牧又道:“此事属下确是不敢不管。”
蚩尤赞许地点点头道:“木威,本王却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兑泽,你可真给本王带来了位人才。本王宣布,即日起,木威便为彭城的巡城司马。彭城的敌谍、治安均由木威负责,如有作奸犯科、乱我法纪、刺探军情、谋逆朝堂之人,无论官身白丁,俱可先行拿下,交有司发落,如有反抗,可格杀勿论。木威,可敢担下此任?”
力牧心说刺探军情、谋逆朝堂,说的不就是我吗?却也不敢耽搁,立即拱手道:“此任属下求之不得,如何不敢。”
蚩尤大叫道:“好,来人,传我王令,将木威带往官衙,即刻上任。”
力牧走后,兑泽看着蚩尤道:“属下带此人来见大王,却不想大王竟将此重任交付于他,大王是否太急了一些?”
蚩尤摇了摇头道:“兑泽,你且看如今的九黎,被那些望族贵胄已经祸害成什么样子了?若再无人治理,恐怕百姓真会民不聊生,这对我们的大业实在不利啊。”
顿了顿,蚩尤又慢慢地道:“这两年多来,朝堂之上已有数位大臣都莫名地失踪了,全都是我寄予厚望的可造之才。这彭城现在就如同一头噬人的猛兽,不知道隐藏多少敌人的谍子,若再无人整治,恐怕哪天你我的脑袋也会莫名其妙不知丢在何处。”
兑泽沉默了半晌,又试探着问道:“可为何大王选他啊?满朝文武,难道大王竟无一人看得入眼吗?”
蚩尤叹道:“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八十一族之人?关系便如蛛网蚕丝错综复杂,又有哪个能秉公办理、不畏强权?我只怕交到他们手里,这执法之事便成了一场交易。”
兑泽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可是大王,这木威与我、与平族、甚至与庞族都关系密切……”
没等他说完,蚩尤便打断了他:“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可如今又到哪里去找一个与这八十一族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呢?我看此人个性刚烈,也不怕得罪权贵,已是最好的选择了。”
兑泽点了点头,故意摇头,唉声叹气道:“如此就恭喜大王又得良臣了。只是苦了属下,好不容易千挑万选教出了个徒弟,还指望着他在大比之时为我露脸,却就这么被大王轻轻松松给挖走了。”
蚩尤哈哈大笑,道:“你倒也奸滑,也罢,我也不能如此挖你墙角。你且放心,如今既然他做了巡城司马,便不能做你的侍卫长了,但仍是你的弟子,亦可兼着你部总教头一职,大比之时亦可让他上场,如何?”
兑泽大喜道:“若果真如此,属下也是感激不尽,属下也不拦着他为大王效力了。”
蚩尤想了想,又道:“不过既然他不再是你的侍卫长了,又做了巡城司马,面子上还得避避嫌。这再住在你的府上就不合适了,也不能住在平府里。还得另给他寻一处宅子了。”
兑泽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让人安排。”
此任命一出,满朝震动,最不满的自然便是邓族,可却也无可奈何。最高兴的莫过于平远,整日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每每看到儿子便是得意洋洋,催着儿子赶紧去给力牧道贺。
平安便约了庞明一起来到力牧的新居。力牧的新居不大,也就一一个两进的院子,十来间屋子。外院的大房子充作力牧的官衙,两边八间屋子便是力牧所辖兵卒衙役的班房。内院是力牧的住宅,有个小花园,隔着五、六间房,如今却只力牧一个人住着,显得格外冷清。
庞明一见便嚷嚷着实在简陋,对不起力牧如今的身份。
平安也在旁边道:“木哥,如今你已是巡城司马的身份,管着彭城的治安和敌谍,虽不位高,也算权重。宅子里无论如何丫鬟、厨子、花匠,再加几个跑腿的小厮那是必须的。现在就你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象话啊。这么着,你原先用惯的两个丫头我明日就帮你送来,然后再帮你拣选些能干的人,你先用着。日后我与胖子来你这里吃喝玩耍也方便一些。”
力牧苦笑一下,心说还管着敌谍呢,我就是彭城最大的敌谍。自己日后总有暴露的一天,住在这屋子里的人最后都是被连累的份,自己哪里还敢让人进来,便摇头拒绝了。
平安和庞明一味苦劝,力牧只是不肯,二人也只得罢了。
庞明又笑道:“木哥,虽然安哥要送你丫鬟,你却不要。那么我们请你吃个饭、喝个酒,也算给你道个喜。这也是出门前我们两家老爷子都特地关照了的。你可不许再推脱了。”
力牧大笑,便应了,与二人出了门。
走到大街上,三人正说笑间,前方却是一阵喧闹。庞明一看正前方的街边正围了一群人。他也是个好热闹的主儿,便拖着力牧等人挤进了人群。
里面却是个熟人武德,正扬着鞭子在抽打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
“我让你走路不好好看着道,我让你走路不好好看道,弄脏我的衣服,你赔得起吗?”武德一边努力挥动着鞭子,一边骂着。
力牧一看,武德的衣襟沾了一滩黄黄的湿湿的污渍,旁边滚落了两个粪桶,还有一些粪汁溅落在外面。。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小人一天没吃东西了,腿软才不小心。大爷,饶了小人吧。”老人一边翻滚,一边哭叫哀求着。
“饶了你?没吃饭?”打累了的武德停了手,眼珠子转了转:“行,大爷今天就发发善心。”
“诺,看见没?”武德用鞭子指了指粪桶:“你不是没吃东西吗?爷听了也心疼,你今天就把那两桶吃了,爷就放过你。”
“爷,您就饶了小人吧,您就饶了小人吧。”老人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苦苦哀求。
“饶你?大爷赏你吃的,就是抬举你了,你竟敢驳大爷的面子?还饶你?你吃不吃?你吃不吃?你不吃,大爷今天打死你。”武德唰唰又是几鞭,劈头盖脑直打得老人头上到处是血。
”大爷,别打了,大爷,我吃,我吃。”老人翻滚着,大叫道。
武德停下了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恶声恶气地道:“真是个贱骨头,不打不知道厉害。行,你现在就爬过去吃,要是敢少吃一口,爷就扒了你的皮。”
老人嚎啕大哭,一步一步地向粪桶爬去。力牧已是看得怒火中烧,便撸了袖子刚想上去。突然旁边挤进来一条大汉,嗷地一嗓子就扑了过去,一把就把武德摁倒在地,在武德脸上连挥了两拳,嘴里还骂道:“我让你欺负我爷爷,我让你欺负我爷爷……”
力牧一看有人出手了,便停住了脚步。
武德大叫:“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人群中又挤出几个人来,把那个大汉架了起来,一顿拳打脚踢。
力牧顿时又恼了,便又想上去。平安一把拉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地道:“木哥,小心,这是宫族的人。”
力牧顿了顿,问道:“是谯城的那个宫族?”
平安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怒火,又有一些紧张和不安。
武德已经爬了起来,眼睛上一大块乌青,鞭子已经扔在了一边。他手里握着剑柄,慢慢将剑抽出,一步一步向着被两个人架着的大汉走去:“打我?你他妈敢打我?你个贱民,今天我要宰了你。”
一旁的老人猛地向武德扑去,一把将武德的右腿紧紧抱在怀里,呜呜地道:“大爷,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孙子,我吃那些粪便,我全吃,我都吃完。大爷,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
收留
“放过他?晚了,敢打我?今天我一定要宰了他。”武德咬牙切齿,不依不饶,一边踹着老人,一边就想把脚从老人怀里往外抽。
老人死死地抱着,口里只是苦苦求饶,却怎么也不肯把手松开。
武德瞪着老人,恶狠狠道:“老东西,你不松手是吧?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们,我让你们爷孙俩一起团聚去。”
说完,武德提起剑就往老人背上插。
嘭,武德把剑举起,刚想往下用力,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武德挣了两下,想把手挣开,可手腕被箍得紧紧的,一动都动不了。
武德抬头一看,顿时也是一惊,竟是这几天风头正劲的力牧。
力牧冷冷地看着他,手上慢慢用力。武德吃痛,手里一松,“咣当”一声,剑便落在了地上。
宫族的人一看武德吃亏,立刻松了那汉子,就奔力牧而来。那汉子一被松开,立刻又是嗷一嗓子便扑向那几个宫族的人。平安和庞明也冲了过去,施展拳脚,和那汉子一起把那几个人揍翻在地。
力牧冷眼看着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宫族的人,慢条斯理地道:“我乃彭城巡城司马,奉大王之令,在此公务,谁敢阻拦?”
武德痛得龇牙咧嘴,大叫道:“木威,你仗势欺人。”
力牧哈哈一笑,道:“我仗势欺人?那你刚才呢?难道这彭城就只许你仗势欺人吗?若我这就是仗势欺人,我宁愿天天仗势欺人。大王严令不得无故虐杀百姓,那邓方刚刚犯过,你却又撞在我的手里。好,好,好,看来我打了一个,立威还是不够,今天就拿你开刀吧。”
说着,力牧便用力把武德的手腕往外掰。武德一阵惨叫,连叫饶命。
力牧怒道:“刚才别人求饶,你却不依。如今你求饶,我为何便要饶你?”
“你不能杀我,我没杀他啊,我没杀人啊。”武德惨呼着。
平安过来,拉了拉力牧道:“木哥,他的确是罪不至死。大王虽有严令,但今天我们若真伤了他,大王那里却是不太好看。意思意思得了,木哥,放了他吧。”
力牧想了想,慢慢把武德的手松开了,武德只蹲在地上呼痛。力牧走过去,拎起个粪桶,走到武德面前,把粪桶一翻,往武德头上一扣,一桶大粪直接浇在武德的头上,把武德淋了一身。
“既然你逼着人家吃大粪,那我也让你尝尝这大粪的滋味。”力牧恨恨道,转身又去扶起了老人,从怀里摸出几个钱塞在老人手里道:“老人家,这是赔你的粪钱,你且拿着买些吃的。”
老人哆哆嗦嗦的,却不肯收。
力牧微微一笑,把钱硬往老人怀里一塞,便扬长而去。
老人拖着汉子赶紧走了,宫族的人也不敢拦,只皱着眉头看着浑身黄浆、臭气熏天的武德在那里干呕,一个个捏着鼻子,也不肯上前去扶。
等力牧吃完饭喝完酒回到府衙,却看到老人正和那条大汉正在自己府衙门口等着自己。
“你们?你们在这儿等我?”力牧有些讶异。
老人一拉大汉,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力牧面前。
“老人家,何必如此?快起来,快快起来。”力牧连忙上去搀扶。
老人只是摇头不肯,流着泪对力牧道:“大人,小人斗胆,求大人救命啊。”
力牧忙道:“老人家,快起来,有话慢慢说。您放心,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道:“大人,您是不知道啊。今天承蒙您相救,小人自是感激不尽,可是毕竟是冲撞了那位大人。我们那营官碍着大人的虎威,没敢打我们,没敢骂我们,可却不敢再留着我们,直接把我们撵出了门,也再没有人家敢收留我们。如今我们实在走投无路,虽无人打杀我们,可上无片瓦存身、下无粗食果腹,却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被逼无奈,只得厚颜再来求大人救命了。”
力牧皱了皱眉,道:“不敢打骂你们?难道你们干完活回去,还要受他们打骂不成?”
老人涕泪纵横,哭道:“大人不知,小人是贱民,是贱得不能再贱的那种。小人和我这儿子本都是战俘,被抓在此罚做官奴,每日由苦役营指派,发给各家干活,所得工钱都交官府,只给我们一点吃食,在此苟延活命。如今得罪了那位大人,本该吃罪受死,却碍着大人,只被赶了出来。可是按着规矩我们不能出这彭城,这里又没人敢收留我们,没人敢给我们一口吃的,没人敢雇佣我们干活。如此这般我们二人如何还能活得下去?故此只能前来哀求大人。我已年迈至斯,死亦无妨,只是我这儿子,还是壮年,如何便随我一起去了?我这儿子是把干活的好手,吃苦受累样样都行。但求大人能救他一命,小人纵是粉身碎骨,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的大恩大德。”说罢,又跪下不住磕头。
力牧赶紧拦住,又犹豫着道:“并非我不愿帮忙,我这里倒是正缺人用,只是我这里也是个刀口舔血的活计,跟着我难免有天会没了脑袋。”
那汉子在一旁插嘴道:“大人放心,小人不怕掉脑袋,小人是在战场上拼死拼活过来的。小人的袍泽一个个都死在小人的面前,小人能够活着,本就是捡回来的性命。如今哪怕能有一天让小人活得象一个人,小人便是立刻死了也是愿意。”
“哪怕能有一天让小人活得象一个人,小人便是立刻死了也是愿意。”力牧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脑子里嗡嗡的轰鸣,又不断翻涌着阵阵酸楚,看着那个汉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且留你下来,你会干些什么?告诉我,我好安排。”力牧问道。
那大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大人,小人粗手笨脚的,精细活倒也干不好。只是,有把子力气,当过兵,会打架,会杀人。大人若叫我干点粗活累活,我一定竭尽全力。”
力牧听了,却是眼前一亮道:“那你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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