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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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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笑笑,摇了摇头,心说再厉害的毒对我也是小儿科,顶多麻痹一段时间,不能动而已,更何况现在只是舌头上沾了一点。只是那些瘀血乌青……杨戬皱起眉头,索性低下身,将仙儿的小腿抓过来,又将裤管撸起,指着那些伤痕在那里啊啊。

    “这……没事,都是我不小心。”仙儿将脚缩回,将裤腿复又盖好,轻声地回答道。

    看了看仙儿的腿,又看仙儿似乎不愿多说的样子,杨戬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背。

    “你是说你背我?”仙儿笑了笑,道:“没事,我应该是能走呢。”

    杨戬摇摇头,固执地又拍拍自己的背。仙儿想了想,笑着点点头,从地上撑起,趴到杨戬的背上。

    杨戬的背很宽、很厚、很结实,也很让人放心。

    杨戬背起仙儿,往上抬了抬,向山下走去,仙儿很轻,很软,也很香……

    连赶了好几天路,前面依稀出现了一座城池,终于是快到了。崇侯彪稍稍松了口气,姬公遂,你给我等着……

    “报,姬将军,前方二十里,出现崇侯彪大军,大约十余万人。”一个斥候紧急来报。

    “知道了,下去吧。”姬公遂点点头。

    “咚、咚、咚。”三声鼓响,城下一排排士兵列阵站好。

    “城上姬公遂听好,我家伯侯大军已至,速速将小伯侯送出,还可饶你性命。如若不然,崇城攻破之时,便是你碎尸万段之日。”一员小将,立在战车上,在城下往来驰骋。

    城楼上,姬公遂笑了笑,挥了挥手,一根木桩竖起,慢慢探出城墙。

    “爹,救我啊,爹。”木桩上一人被吊着,两脚悬空,只在乱蹬,拼命地嘶喊。

    崇侯彪定睛一看,却是大惊,正是崇应豹。

    “姬公遂。”崇侯彪气塞前胸,来到阵前,戟指城上,大骂道:“你个卑鄙小人,有种出城来战,竟用这种无耻的伎俩,算什么英雄好汉?”

    姬公遂好整以暇地走到城墙边,手扶住城垛,看着城下,笑道:“崇侯彪,你仗着人马众多,阴谋夺我西岐,如今却还腆着脸来和我谈英雄好汉?你只看着你儿子,若仍是仗着人多,便来攻城,我这里倒没什么,只是万一误伤了令郎,却莫要怪我。”

    “爹,爹,莫要攻城,莫要攻城啊。”崇应豹在城上叫得极为凄惨。

    崇侯彪气得咬牙,却是无可奈何,远远看着儿子在城上,又对城上大喝道:“姬公遂,我也不仗着人多欺负你,你可敢出城单挑?”

    姬公遂在城上朗声大笑道:“这有何不敢,你且等着,我这便出城。”

    一旁散合生笑道:“将军出战,晚生愿为将军擂鼓。”

    姬公遂对散合生一抱拳,便从城楼上消失了。

    崇侯彪回头看着手下诸将,问道:“哪位将军可为孤分忧,斩了这个姬公遂?”

    当下,一将拱手抱拳道:“末将不才,愿去取了姬公遂的首级。”

    崇侯彪一看,正是麾下大将梅继贞,当即点头道:“梅将军果然勇武,若是梅将军能取了姬公遂的脑袋,孤定记梅将军大功一件。”

    正说着,城门大开,一辆战车疾驰而出,战车上姬公遂全身披挂,舞着大刀,威风凛凛。

    城楼上,散合生撸起袖子,手握两根鼓鎚,站在战鼓前。鼓鎚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击打在鼓面上,鼓面颤动,又将鼓鎚弹起……鼓声隆隆,直达云端,震得人耳膜都嗡嗡的。

    梅继贞向崇侯彪一抱拳,战马拉着战车向姬公遂冲去。
………………………………

一死一伤

    两车相遇,梅继贞抡起大斧,便向姬公遂脑门剁去,姬公遂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往上一举,当的一声,刀斧相激,一片火星。

    姬公遂只觉得两臂一酸,身子晃了一晃。这梅继贞不愧是崇城的猛将,气力却比自己大了许多。

    姬公遂不敢小觑,忙抖擞精神,却改了大开大阖的招术,一柄刀上下翻飞,只是虚点,刀尖只不离梅继贞的手腕处。

    梅继贞虽是勇猛,但只是仗着力大,招术却没什么精妙之处,被这姬公遂一轮急点,顿时束手束脚,全然没了初时的霸气。十几个回合后,梅继贞一个不慎,姬公遂的大刀贴着他的斧柄往下一滑,顿时四根手指血淋淋地飞了出去。

    梅继贞一声惨叫,握住重创的手腕,大斧跌在地上。驭手见不好,忙一抖缰绳,催动战马,向本阵跑去。

    鼓鎚急点,鼓声如疾风骤雨、密密麻麻。

    姬公遂急追,眼看便要追上,斜刺里又冲出一辆战车,将姬公遂拦住,车上站着一人,却正是北崇大将黄元赈。

    梅继贞歪在战车上,战车越奔越远……

    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姬公遂甚是着恼,看着黄元赈怒道:“他跑了,你来填命吧。”

    黄元赈哈哈一笑,道:“姓姬的,你以为你是谁?所向披靡了吗?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北崇的武艺。”

    说罢,黄元赈长刀一摆,便与姬公遂战在一处。

    这黄元赈乃是北崇名将,一等一的老成持重。刀法如人,虽没有梅继贞那么力大,却是刀势绵长,刀刀如浪滚河岸,一潮紧接着一潮。

    姬公遂暗暗叫好,抖擞精神,手上刀势一紧,却是锐气逼人,直与黄元赈对攻对砍,竟是一刀也不放松。

    两人对战,两边军士鼓噪声也此起彼伏,不停为自己家的将军叫好助威。

    数十回合过去,黄元赈一刀刺向姬公遂小腹。姬公遂挥刀拨开,顺势一刀直切黄元赈的面门,黄元赈低头躲过。

    两车交错,黄元赈刚把头抬起,突然腰眼一痛,一股大力,顿时站立不稳,从战车上一头栽下,滚落在了地上。正是姬公遂一刀切空,却趁着两车刚刚错开,手握刀柄,往后一杵,刀柄正撞在黄元赈的腰间,将黄元赈撞下车来。

    黄元赈头盔摔落在旁,脸上已经跌破,狼狈不堪,刚从地上撑起,姬公遂的战车已然冲至。战马一声嘶吼,马蹄扬起,正踏在黄元赈的后背,只咔嚓一声,黄元赈扑又倒地。战马从黄元赈身上跃过,战车的两个轮子却在黄元赈身上碾压过去。黄元赈头一仰,一口鲜血喷出,抽搐几下,眼见是不能活了。

    城墙上顿时欢声雷动,鼓声大震。

    两员大将,一死一伤,崇侯彪咬牙切齿,拳头紧握,脸上阴晴不定,终是叹了口气,下令道:“收兵,回营。”

    一队队,一排排士兵低着头,倒拖着兵器,回了大营,城墙上的木桩也慢慢收了回去……

    夜了,崇侯彪只一个人在大帐里喝着闷酒。

    崇黑彪轻轻走进大帐,看着崇侯彪道:“兄弟,如今侄儿已落在姬公遂手里,自是日日受苦,兄弟可有什么打算?”

    崇侯彪将手中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怒道:“这姬公遂欺人太甚,如今我投鼠忌器,却是一筹莫展。”

    崇黑彪想了想,对崇侯彪道:“兄弟,哥哥虽是愚钝,能帮你的也是有限,却有一个想法,不知你想不想听?”

    崇侯彪抬起头来,看着崇黑彪道:“大哥,你也叫我兄弟,我们都是崇家的子嗣,自是一家人。如今你的侄儿落在姬公遂的手里,我已方寸大乱,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

    崇黑彪点点头,道:“兄弟,我们崇城与西岐本无怨隙,此次攻打西岐本是朝歌的意思。如今到了如此局面,对我们却已是难了。哥哥我再三思量,西岐夺我崇城,也是为了自保,并非图谋兄弟的城池、百姓。且如今西岐除了我们,朝歌那里也虎视眈眈,西岐也不愿多竖强敌。莫如我们派人与姬公遂讲和,只要他们放了侄儿,退出崇城,我们便奉上钱粮军械以做赔偿,从此保证绝不再对西岐用兵,如何?”

    崇侯彪再三思量,却叹口气道:“我也有心罢战,只是如此一来,只为我那一子,我该如何向天子、朝堂交代?如何向黄、梅两位将军交代?如何向来回奔袭的全军将士交代?”

    崇黑彪也暗自叹息,本想借着讲和、谈判之机擒下崇侯彪,如此却只能罢了。

    崇黑彪看着崇侯彪,装模作样也叹道:“兄弟忠君报国,实令愚兄敬佩不已。只是如今我那贤侄在他们手里,战也不能战,攻也不能攻,这又该如何是好?”

    崇侯彪紧锁双眉,极苦恼道:“我也正是发愁,如今西岐未能攻下,崇城又落在他们手里。我军虽然势大,但已如无根的浮萍,内受制于粮草,外等不得援军,时间一长,如何能支持得下去。”

    灯火跳跃明灭,映得人脸忽亮忽暗,帐中崇家兄弟二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静默了好久,崇黑彪又道:“既然如此,我有一计,但恐怕却是兵行险着。”

    崇侯彪精神一振,看着崇黑彪道:“哥哥且讲来听听,如今的局势,纵有几分凶险,该拼的还是得拼命了。”

    崇黑彪点了点头,道:“贤弟也是知道,我原在崇城时,终日无所事事,只喜欢架鹰斗犬,倒也养了一些江湖人士。”

    崇侯彪听了却是老脸一红,这却如何不知,本就是自己忌惮这位兄长,不给他任何出头的机会,只当个富家翁这么养着。当下却也只能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觉得但求哥哥开心便好,也未多管。如今哥哥有啥想法,但说无妨。”

    崇黑彪嗯了一声,又道:“我是崇家的人,西岐兵将破城之时,我那些手下恐我不被西岐放过,拼死用些江湖人的手段将我送出城外,他们却仍陷在城里。只是以他们的本事,我想却不至落入姬公遂的手里。如今我这头金雕却是与他们极熟的,莫如我修书一封,让金雕飞入城中,交于他们,只让他们趁着夜里西岐军人困马乏之时,先将侄儿救出,再暗暗将城门夺了。我等让大军伏在几里处,再率些兵士预先悄悄埋伏在城门外,城门一开,立刻将城门控制住,再发出信号,让大队人马快速进发,便夺回这崇城。你看如何?”

    崇侯彪想了想,道:“如今却也只能这么办了。只是可恼今日我这里堪用的大将一死一伤,却再没个可用的人了。兄长与你那些江湖手下自是相熟的,莫不如我拨给兄长三千兵士,就劳烦兄长去夺城门。我自带大军远远伏着,只要兄长这里火起,我立刻带大军赶来。”

    崇黑彪心中暗骂,替你出主意、救儿子、夺城池,如今有危险的活儿还是我的,你这个伯侯,你这个当爹的,却带着大军远远看着?也罢,且看你是如何个死到临头吧。

    想到这儿,崇黑彪点点头,允道:“兄弟说的是,我定尽力撑到兄弟兵到。”

    说罢,崇黑彪自回去找了张兽皮,用些血迹在上面写了,将兽皮卷起,缚在金雕的爪上,让金雕飞了。

    第二天,金雕又飞回来了,兽皮已经换了。崇黑彪将兽皮解下,细细看了,只有两个血字‘三更’。

    崇黑彪拿着兽皮,兴冲冲去找崇侯彪了。

    入夜,崇侯彪领着大军静悄悄地出了军营,在离崇城二里多地一个树林里伏了下来。崇黑彪领着三千军士离开大军,蹑手蹑脚来到城墙下城门旁,贴着墙根蹲坐在地上。

    月亮慢慢向西移去,突然城门处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崇黑彪立刻带着人站了起来,轻轻把剑都抽了出来。

    城门吱呀呀开了,崇黑彪带着人冲进城门,城门口火光冲天……

    “伯侯,火起了。”一个斥候指着远处城门口的亮光,极兴奋地对崇侯彪大叫道。

    “好。”崇侯彪精神一振:“弟兄们,给我冲,夺回崇城,我自有重赏。”

    北崇军队兴奋地吼叫了声,举起兵器,朝崇城冲去。

    城门口厮杀成一片,北崇三千军士冒着密密麻麻的飞矢,拼死不退,地上已经堆积起了无数的尸体。迎面,一队队西岐的长戈手飞奔过来,与北崇的精锐撞在一起。

    城外,红通通的火光铺天盖地,喊杀声震耳欲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敌袭,敌袭,北崇大军杀来了。”城楼上一片混乱,本来还在与北崇士兵争夺城门的西岐军士唬得魂飞魄散,顿时作鸟兽散状,跑得一干二净。

    崇黑彪率着北崇三支所剩无几的千人队也不追赶,只死死守住城门。

    北崇大军杀至,崇侯彪冲进城门,只见崇黑彪浑身是血,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跟着他守着城门的三千军士大多战死,活着的也已个个带伤。
………………………………

弑君杀弟

    崇侯彪看了一遍,却未见到崇应豹,忙问道:“兄长,我那孩儿在哪?可救出来了?”

    崇黑彪勉力支撑着,站了起来:“贤弟,实在是愧对贤弟。大牢处看守得紧,我手下的那帮弟兄还在那里厮杀……”

    崇侯彪看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疲惫至极,心中却起了几分愧疚之情,大声道:“兄长少歇,待我夺回崇城、救回孩儿,再与兄长絮叨。”

    崇黑彪看着自己这位素来不待见自己的兄弟领着兵将冲进城里,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黑夜里,崇城就象一头巨兽,雌伏在那里,张着巨口,静静地等在那里,等着人们自己走进它的嘴里……

    街道上黑黑的,一个人影都见不着,崇侯彪立在战车上,揣揣不安,总觉得不太对劲。

    “啊呀。”一个士兵跌在地上,从脚上拔下一个小物件儿,嘴里骂骂咧咧的:“妈的,到处都是铜蒺藜,到处都是柴禾木头堵着路,这帮西岐的王八羔子,竟不让人好好走路了,是不是?”

    崇侯彪猛地醒悟过来,大叫道:“不好,撤退。”

    北崇的军马一阵骚动……

    “撤退。”

    “撤退。”

    口令不停地向各处传递……

    嗖,一支火把飞了过来,崇侯彪心里一紧,火把跌在空地上,自顾自燃烧着,越来越小,却没烧到什么。

    嗖,嗖,嗖……接二连三的,不停有火把飞了出来……

    蓬……一堆柴草顿时冒起熊熊大火。

    蓬、蓬、蓬……一堆堆柴草烧了起来,火势顿时蔓延开来。

    黑暗中、屋脊上……一支支箭矢飞出,不断射向北崇的士兵,北崇一片大乱……

    “镇静、镇静,排好阵型,竖起盾牌,突围……”崇侯彪大声地嘶喊着,可手下的士兵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听他的,举起了盾牌,有人不听他的,继续向外逃散。

    听他的人举着盾牌,守在那里,等候下一个命令,却堵住逃命的人的去路。箭矢飞来,人们一个个地倒地。慌乱中、害怕中,再也顾不得别的,想逃命的人拼命向外挤去。举着盾牌的人被挤倒在地,无数的脚从他身上踩过……

    火舌肆虐着,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战马嘶吼着躁动不安,驭手努力控制着缰绳。火舌在一匹战马的大腿上轻轻舔了一下,战马一声惨呼,身形暴起,两条腿高高举起,不住乱蹬。驭手拼尽全力,死死拉住缰绳。战车慢慢倾斜,驭手无力继续控制。发疯的战马扬起马蹄向前猛冲,战车咔嚓摔在地上,将驭手重重抛了出去。战马失去控制,拖着倒地的战车,漫无目的地拼命向外冲去。

    战车碰撞到别的战车、别的战马,将战车撞翻,将战马撞惊。被撞的战马也发起疯来,拖着战车又撞向别的战马……

    举着盾的士兵被战马撞翻、踩伤,刚听着命令,有些镇静下来的士兵又惊惧起来,四处躲闪、奔逃。

    崇侯彪声嘶力竭,却再也无力压制。

    “伯侯,快走吧,先冲出城去再说。”左右护卫急忙劝崇侯彪道。

    崇侯彪看着四周,一片混乱,一片狼藉。叹了口气,崇侯彪只得由护卫们护着,往城门冲去。

    伯侯也走了,士兵们更惊恐,更混乱了。

    啪,一个护卫一头栽倒下战车。崇侯彪急回头看,只见一个圆环飞来,砸在另一个护卫头上,护卫惨叫一声,头颅一下就被砸开,红的黄的溅了崇侯彪一身。

    嗖,圆环被一根带子拉了回去……紧接着,圆环又飞了过来,崇侯彪大惊,想躲,却没躲开,圆环重重撞在崇侯彪的胸口,崇侯彪只觉得一股大力,身体不由自主,飞出了战车。

    噗,一口鲜血喷出,崇侯彪勉强支撑起身体,一双白里透红、粉嫩的腿慢慢在他面前降了下来。崇侯彪抬头去看,竟是个提着杆枪的娃娃。

    “北伯侯已被生擒,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一个娃娃将崇侯彪提在手里,在低空中四处飞翔。

    “伯侯……”

    “上神……”

    北崇的士兵惊惧地看着天空,一个个将手里的兵器丢在地上,跪倒下来。

    “上神,哪咤上神……”西岐的军士欢呼雀跃……

    崇侯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押上了大帐。

    “崇侯彪,你无故起兵,攻我西岐,如今可有悔意?”姬公遂一拍桌子,喝问崇侯彪道。

    崇侯彪蜷在地上,看着姬公遂,冷笑道:“我堂堂北伯侯,与你家伯侯一样身份,你有何资格发问于我?还不赶快把我松开?”

    姬公遂哈哈大笑道:“你无故犯我西岐,如今竟还有脸提到我家伯侯?”

    崇侯彪一脸不屑,道:“我兵伐西岐,乃是奉了天子的旨意,是你家伯侯冒犯了天子,天子降罪于西岐。我举天子旌旗,如今冒犯于我,便是冒犯天子。你可知罪?还不将我放了,再自行缚绑,随我一起回朝歌觐见天子,我自可为尔等向天子求情,饶了尔等性命。”

    姬公遂看着崇侯彪,过了好久才道:“崇侯彪,你是真傻假傻?我家伯侯若是愿入朝歌,早就去了,还用等你前来?今日你发兵来此,便已是仇敌,难不成还想威胁我等吗?你兵败被擒,竟还如此嚣张?真是可笑。”

    崇侯彪斜过眼睛,瞪着在一旁坐着的崇黑彪,怒道:“我兵败?若不是你们用诡计破我崇城,抓我儿子,让我束手束脚,我会兵败?若不是家门不幸,出那么个孽障,勾结外人,对付自己的弟弟,我会兵败?”

    崇黑彪哼哼冷笑道:“家门不幸?勾结外人?对付弟弟?崇侯彪,你扪心自问,你又何时把我当成哥哥?我如此才干,可曾在北崇有过一官半职?你把持着北崇,何曾愿与你哥哥分享富贵,你只处处针对我、排挤我。当初父亲原有意立我为伯侯,若不是你母亲和你外祖帮你,你如何能坐上伯侯之位?今日我只是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放心,北地崇家在我手里,必定会再现辉煌,绝不至辱了先祖的名头。”

    “你……你……”崇侯彪看着崇黑彪,恼怒至极,骂道:“你这个没有忠孝节义的东西,我还没死,我儿应豹也还在世上,哪里便轮到你来北崇指手画脚?想害死我?你是痴心妄想,没有天子的旨意,我看哪个敢来杀我?”

    说罢,崇侯彪又看着姬公遂,傲然道:“姬公遂,西岐若是尚不敢高挂反旗,便就立刻把我放了。若我真在你们手里出了事,天子震怒,你们可担待得起吗?”

    姬公遂低头,只是不语。

    崇黑彪见姬公遂犹豫,急忙站起,抱拳道:“姬大人,自古道:缚虎容易放虎难。放虎归山可是后患无穷啊?”

    崇侯彪也立刻高声叫道:“姬公遂,你莫听他的,我若无事,便只在北崇做我的安稳伯侯,从此绝不兴兵与你西岐作对。”

    姬公遂想了想,叫过一个小校,耳语了几句。

    小校弯腰抱拳,退出大帐。过了会儿,提着被捆成一团的崇应豹进了大帐。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是你们北崇的家务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姬公遂摇着头,叹了口气道:“现在你们三个都在,便自己好好商量一下今后何去何从,我且到帐外去。有了结果,再告诉我。”

    说罢,姬公遂便站了起来。

    “大人。”崇黑彪急忙阻拦道。

    姬公遂也不管他,自顾自带了所有的人退出大帐,只留了崇氏三人还在帐中。

    崇黑彪看着自己面前五花大绑的弟弟和侄子,失神跌坐在椅子上。

    崇侯彪看着崇黑彪,眼里满是怨毒:“崇黑彪,你竟敢勾结外人。好,我自会立下誓言不去与西岐为敌,可你……等我们回了家,我再好好和你算这笔帐。”

    崇黑彪听在耳里,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终于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站起身,探手到身后,拔出大斧。

    看着崇黑彪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崇侯彪大惊,道:“崇黑彪,你要做什么?我是伯侯,是父亲嫡子,是你的血脉至亲,是你的主公,你难道要犯上杀我不成?”

    这段时间陷在西岐军手里,又在城墙上吊了那么长时间,崇应豹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如今见崇黑彪一脸煞气,竟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伯父,伯父,你干嘛?你别过来?我求你放过我们,我发誓,我保证,事后绝不追究……不,不,我发誓,日后事事以伯父为尊,与伯父共享富贵。”

    崇黑彪走到他父子面前,叹了口气道:“晚了,如今说这些已经晚了。你们放心,你们死后,我只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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