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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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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雨带梨花,看着姬公遂道:“大人真的不管吗?”
姬公遂叹道:“如此大事,我一不知到底是真是假,二不知西岐那里如何决断,贸然行事,却怕反而会乱了我们之前的部署。”
小梨低头想了想,悠悠道:“果然,也怪不得大人犹豫。只是如今这费尤来了这里的事情,虽然仍是个秘密,却也容易查证。现在那个费尤正住在崇黑彪原先的宅子里,我知道大人如今的手下都是虎狼之士,亦有几个颇有些江湖手段的,若是悄悄摸进去看一看,便可确认。而大人担心西岐的决断,小女子却是不以为然。小女子私下觉得西岐的目标也是将北崇拉在自己的船上,断不愿北崇与朝歌联手的。况且大人在此坐镇,遇到大事自然需要独当一面,有所决断。正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姬公遂想了想道:“也罢,你且先替我约了你家小姐,我总须与她见上一面,再定是否掺和这件事吧?”
小梨笑道:“大人放心,小姐早已想到此事。如今小姐正被软禁在城西一处宅子里,那个宅子原也是崇家的别院,地下却有一条秘道,旁人却是不知的。所以虽然那宅子有人守着,却也形同虚设,我且把秘道途径与大人细细说了,大人便可顺着这秘道与小姐相见了。”
姬公遂看着小梨,笑容却有些古怪:“如此说来,你来见我,也该是走了那条秘道,刚才却为何要编出什么未婚夫婿的鬼话来诓骗我?再者有此秘道,你家小姐要逃出来,也是随时,又何须我救?”
小梨叹了口气道:“适才大人并未许我会助小姐,我为求自保,也自然须对将军有所隐瞒。此刻将军已应了要与小姐相见,我如何还能不说实话?我家小姐要逃出那个宅邸,自然容易。可逃出来后呢?又能躲去哪里?如今这崇城便是崇黑彪的天下,到时候再被他擒住,反而不美。为今之计,只有除去那崇黑彪,小姐才有出头之日。”
姬公遂沉吟一会儿,点头道:“也罢,姑娘所言确有几分道理,如此倒还真是难为姑娘了,且先劳烦姑娘对我说了那看守和秘道的情形吧。”
于是那小梨便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都与姬公遂说了,又道:“那便与大人约了今晚三更,在那秘道里见了?”
姬公遂应了,派人将小梨送出崇府。
小梨走后,姬公遂一个人在屋子里想了又想,又唤过几个人各吩咐了几句,这才稍稍安心。
等到了夜里,姬公遂吃罢晚膳,换了套夜行的行头,带着几个也是夜行打扮的人,悄悄出了宅子。
城西确是有座大宅子,门口好几个兵卒把守着,还有几队兵卒正绕着宅子的外墙巡逻着。
姬公遂笑了笑,挥了挥手,立刻和几个手下一起悄悄躲进了旁边一间近乎废弃的茅草屋里。
屋子里乱哄哄的,堆得许多杂物,臭气熏天。姬公遂也顾不得这些味道,按着小梨所说的,让手下将一堆杂物搬开,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轻轻将一块地板移开,果然现出一个地道的入口。一个手下跃下地道,姬公遂四下张望了下,也跃了下去,先前下来的手下已点上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在前面弯着腰慢慢走去。剩下两个手下将地板盖好,伏在小屋里,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着。
大约走了二、三十丈,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大地窖,堆了些木头的箱子。小梨正站在那里,旁边一个箱子上坐了一个女孩儿。
姬公遂走了过去,也不等小梨说话,便随便也找了一个箱子坐了,看着眼前颇有几分明艳的女孩儿道:“在下姬公遂,这位姑娘莫非就是崇侯彪崇伯侯的小姐了吧?”
小梨对那女孩儿耳语了几句,那女孩儿点点头,站起,看着姬公遂施了一礼,道:“将军果然威武雄壮、仪表堂堂,小女子崇应凰给将军有礼了。”
姬公遂笑了笑,摆摆手道:“姑娘莫要客气,只是不知姑娘将我约来此处,是有什么要与我谈的吗?”
崇应凰轻轻一笑,道:“将军,您来这里,定是已经听了小梨说过一遍了,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姬公遂笑道:“我确已知道姑娘的意思,但不知姑娘有什么计划吗?”
崇应凰莞尔笑道:“将军果然快人快语,不过这样最好,我却是不能在这里久待的,如此就和将军直说了。”
姬公遂忙道:“姑娘尽管直说,我洗耳恭听。”
崇应凰道:“我那大伯过几日便该生日了,想来也该给将军送过请柬吧?”
姬公遂点头道:“确实,他请过我。”
崇应凰笑道:“其实我这大伯已被费尤说动,想弃了西岐,与朝歌合作,可又忌惮着一家老小都在将军手里,故而想找机会先把将军拿了,再换回那些人口。可惜将军始终不去,却让我这大伯无计可施。只是我这位大伯是个天性凉薄之人,不会真把这一家老小放在心上。他这辈子心心念念的便是他那伯侯之位,只要朝歌给他封号,让他名正言顺地做了伯侯;只要朝歌给他支持,让那些老臣收了不服之心,让他安安稳稳地坐了伯侯的位子,便是让他将他那些家人全都弃了,他咬咬牙也是会愿意的。所以将军扣住的那些人,只能迫他一时,却迫不了他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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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伏
姬公遂叹口气道:“我与你这大伯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是怎样的为人我很清楚。他与我西岐合作,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一家老小都在我的手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弑君杀弟之举,让北崇人心不服。他想借着我们西岐的力量替他弹压住北崇的异动。如今若是费尤真来了这里,对他确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崇应凰微微一笑道:“将军不必再怀疑那费尤是否来了,我便是最好的明证。将军应该知道,我父兄遇难,我便逃去了朝歌,本想着借助大王的力量为我父亲报仇。却不想大王为了拉拢崇黑彪,竟让费尤把我当成礼物送来了这里。既然将军在这里见到了我,又何须再疑心费尤来了这里呢?”
姬公遂沉默许久,道:“也罢,只是不知姑娘要我做些什么?”
崇应凰道:“前面已说,我那大伯快生日了。我崇家的规矩,每逢生日之时,必去山中围猎,将当日亲手所猎的第一只猎物献在宗庙,以祭祀祖先。山中捕猎之时,虽然人多,但也极乱,若是将军能事先做好安排,以有心算无心,当可取了我那大伯的性命。如今北崇众臣皆是不服我这个大伯,人人都心念着我的父亲,等我大伯死了,我便出面,收拾残局。”
姬公遂低头沉思道:“你若出了头,那些老臣服不服你,先是两说,便是你真上了位,又如何会助我西岐?你若也如这崇黑彪一样,投了朝歌,我又奈何?要知道,可是我领兵攻破了北崇的。你就不想找我报仇吗?”
崇应凰苦笑道:“当初朝歌下旨,让我父亲去攻西岐,本就怀着驱虎吞狼之心。我父出兵在先,兵败被擒也怨不得别人。只是我那大伯身为北崇的人,身为崇家的子嗣,却勾结外敌,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自然是我那第一大的仇人。我父兄被我那大伯杀了后,我去朝歌求援,他们竟不顾着我父亲是为了他们丧了性命,全然不管。而后为了要让我那大伯归顺,竟又把我当了礼物送给我大伯。如此做法,怎不叫人心寒。你们西岐虽是攻破我北崇,但却是我父亲攻打西岐在先,也是我父亲招惹的事端,而且你们并未杀我父兄,也算不得大仇。如今,朝歌,西岐和我那大伯,你说我该找谁合作最好?再者,我若是个男儿,杀了我大伯后自然也拿捏得住这北崇的风雨。可惜我是个女儿家,周围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自然还是需要找个外力来依靠的。可是我大伯是我的大仇人,朝歌视我如玩物,将军觉得我又该依靠着谁呢?”
姬公遂低头不语,半晌又道:“可我若是安排着人手去杀崇黑彪,那伯侯府中看守的力量必定削弱,若是崇黑彪趁机派人来攻伯侯府,却又如何抵挡得住?”
崇应凰笑道:“将军多虑了,去杀崇黑彪,本就是隐秘之事,如何便能让他知晓了趁机来攻伯侯府?也罢,若是将军有疑虑,我再告诉将军一条后路。我那父亲为人素来谨慎,在他的各个宅子里都修了秘道,伯侯府也不例外。只是那条秘道却没修完,如今还只是一个地窖。我便把伯侯府的秘道告诉将军,将军回去可安排手下,若是挡不住进攻,便可躲到那秘道中,自然无人知晓。”
姬公遂便仔细听崇应凰将那条秘道说了,听完也是笑了,那秘道如今只有入口,没有出口,而那入口,竟就在自己平时休息的床下。
一只金雕在天空中盘旋,周围的士兵散开,将山林团团围住。凶猛的獒犬拼命地狂吠着,被人用力牵住,仍是不住地向前直立,眼中冒着凶光。
就是去年的今天,自己还只能带了十几个人,悄悄地进山,靠着那金雕勉强打了一头野猪。因着自己庶出的身份,自己那个弟弟竟不许自己将猎物进奉到宗庙之中,只让自己将祭品放在宗庙之外。今天自己那个弟弟终于死了,如今北崇也是自己的天下了,却看还有谁敢阻拦我进到宗庙。被那些达官显贵们簇拥着,崇黑彪只觉得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今天,自己绝不会去猎杀那些獐、狍、野猪之类,自己也该猎上个高大上的猎物,好好给祖先尽一份孝心了。
一只受惊的兔子蹿了出来,獒犬们一阵骚动,犬奴身子后仰,用尽全力拉住紧绷的皮索,才不让这些烈犬失去控制。
崇黑彪眉头一皱,全然不屑这样的猎物,挥了挥手,护卫们排成队形进了山林,替他搜罗他想要的猎物。
崇黑彪摘下弓箭,跟在护卫们后面,一步一步向林中走去。
天上的金雕突然发出急促的唳啸,崇黑彪精神一振,有大猎物了。贵族们、护卫们纷纷散开,向金雕的方向包抄而去。
一阵狂风忽起,卷住地上片片残叶,林中猛地蹿出一头吊睛白额的大虎,看着眼前的众人,发出一声长啸,顿时将众人一惊。
好,这才是我该进奉宗庙的寿礼,崇黑彪大喜,忙叫道:“来人,给我围了这大虫,莫要放跑了它。”
众人一阵慌乱,谁也不敢小觑了这个家伙,一个个舞着兵器,嘴里呼喝着,小心翼翼地将这头斑斓猛虎围在中间。
那猛虎见围着的人多,也不敢造次,只不住地打着圈,发出低低的怒吼,震慑着所有的人。
崇黑彪抽出支箭,搭在弓上,仔细瞄住眼前的猎物。
嗖,一支利箭离开弓弦,激射出去,一蓬鲜血,利箭钉在猛虎的背上。猛虎直立起来,一声怒啸,便要扑将过来。护卫们舞动长戈、火把,将猛虎死死逼住。
崇黑彪抽出第二支箭,搭在弓上,瞄住眼前的猎物。
嗖,利箭破空……
一支箭矢钉在崇黑彪的后背,崇黑彪向前一头栽倒。
数十支箭矢飞上半空,攒向崇黑彪,护卫们举着盾牌,呼喝着护住倒地的崇黑彪。
哚、哚、哚……箭矢扎进盾牌、扎进身体,一个个护卫倒下。
“敌袭,刺客……”护卫们大叫着,挥舞着兵器和盾牌,阻挡着如雨的箭矢。
一个灰衣蒙面的汉子从树上跃下,挥舞利剑,将一个护卫砍翻。
一个个灰衣蒙面的汉子从树上跃下,挥舞利剑,杀入护卫的阵中。
蒙面人身手高强、如狼似虎,护卫们的惨呼声此起彼伏,不时便有护卫倒下。
“吹号角,困杀了他们,不许放走一个。”崇黑彪捂住后背的创口,将箭矢拔了出来。
呜……号角声响起。
“撤。”护卫们的阵型越来越密集,再继续往里冲,一时也攻不到崇黑彪的身旁。如今号角响起,援军很快会到,为首的灰衣人果断下令。
顿时,几十个灰衣人排成一行,将护卫们堵在一侧,其余灰衣人迅速从战场撤离。
想跑?崇黑彪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剿灭他们,一个不许放过。”
两百多灰衣人撤到山林外围,突然停住了脚步。
眼前密密麻麻全是长戈,数千军士满身披挂,布成战阵,在山林外严阵以待。
“拉弓,射。”军官高声下达命令。
灰衣人的眼前顿时一暗,似乎原本直射刺目的阳光被乌云遮住了一般。
军阵后方腾起一片密集的箭矢,漫天蔽野,嗡嗡地向灰衣人飞来。
“撤,快退。”为首的灰衣人声嘶力竭地大叫,他们是来行刺的,为了行动的迅速、灵变,都只带了最简便的装备,没有顶盔贯甲,也没有携带盾牌,面对箭阵,血肉之躯将毫无招架之力。
刚才还引以为傲的迅捷无论如何也比不过箭矢的速度,漫天箭矢之下,在冲进林子、找到树木做掩护前,数十人倒在了地上。
“大人,现在怎么办?”一个灰衣人向首领问道,脸上布满了焦急。
“他们早有准备,我们中计了。所有人,向侧翼突围。”首领恨恨道。
灰衣人迅速向林子的一侧移动,快到树林边,首领手一抬,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飞身上树。
从高处望向远方,密密麻麻全是士兵。
灰衣人伏在树上,很长一段时间,一点动静也没有。
林子里,崇黑彪的方向,又传来两声号角。前方的士兵们动了,一排排,手持长戈向林子里进发。
所有灰衣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身下一排排经过的士兵,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一排士兵还在林子外严防死守,始终没有往前一步。
“大人,树上。”一个眼尖的士兵突然指着头顶大声叫道。
灰衣首领叹了口气,今日看来是难逃一劫了:“冲。”
灰衣首领飘下树顶,发出警报的士兵向后倒下,额头处慢慢一道血痕流了出来。
灰衣人纷纷从树上跃下,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以及剑刃割裂肉体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
灰衣人的武技都比寻常军士强出一筹,林子里地形也对灰衣人极为有利,树木的遮挡让长戈的威力大减,也让箭矢失去了方向,可是士兵实在太多了。
每个灰衣人倒下之前都能带走几个士兵,可每个士兵倒下,都会又涌来十几杆长戈。灰衣人越来越少,林子里的长戈越来越多……
………………………………
突围
“大人,他们太多了,根本杀不完,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全歼的。”一个灰衣人砍翻一个士兵,冲到首领面前急道。
首领看着这个满身血污的同伴,举目四望,灰色衣服还在厮杀的人已经越来越少,整个林子已经快被长戈占满了。
“冲,向林子外面冲。”灰衣首领当机立断:“弟兄们,冲,不许回头,能逃出几个便是几个。冲出去的,活下来的,一定要记住,把这里的消息带去西岐,为死难的兄弟报仇。”
灰衣人们挥动长剑,呼喝着向林外冲去,全然不顾后面紧紧追赶的士兵。
“冲,截住他们,伯侯有令,不许放走一个。”林子外的士兵动了,向迎面而来的灰衣人冲出。
“斧凿。”一个灰衣人大叫:“护住大人冲出去。”
所有的灰衣人立刻组成一个纵列,将首领紧紧护在中间,迎着前方的军阵冲了过去。
“干什么?不要管我,你们自己逃命。”首领在队伍中间被裹挟着,怒吼道:“你们敢抗命不成?”
“大人,属下们跟随大人,一向令出行止,从未有任何一个兄弟抗命过。今日,还请大人原谅,弟兄们斗胆抗命了。”之前大叫的灰衣人一脸的坚毅,一脸的诀别:“弟兄们,军中规矩,阵前抗命者斩。今日我等按律已不得活,无需再去惜命。只求大人能活下来,能冲出去,能给我们报仇。”
“姬大人,活着出去,剁了这帮杂碎,给兄弟们报仇。”两个灰衣人分左右架住了首领,所有的灰衣人都在怒吼。
一只金雕在树林上空飞过,从高空看下,一柄锋刃如一支离弦的箭矢向着层层堵截过来的军阵义无反顾地冲去……
姬公遂在跳跃,在奔跑,满脸都是泪水,身旁只有十几个人了,弟兄们一个个都倒下了。
那个倒在地上,被几支长戈猛扎着身体,嘴里溢着血,却死死抱住两个敌人的腿,大笑着看着他继续向前的弟兄不断在他的眼前晃动。
“大人,走啊,走啊,留住性命给我们报仇啊,莫让我们白死啊……”那个被长戈挑在半空,仍在大声催促着还在踌躇迟疑着的自己的弟兄的声音不断在他的耳旁萦绕。
生命,一个时辰前,那还是一条条鲜活的在自己面前嬉笑跳脱的生命,如今却为了自己错误的决定,为了自己不可饶恕的疏忽,在这尘土间被湮灭了。
他们本该怪自己、骂自己,可他们却用他们的生命将自己送出了地狱。
“活下去,大人。”“给我们报仇,大人。”那一声声年轻的呼唤在姬公遂的耳边回荡,姬公遂不停地跑,胸口就象要炸裂了一般。
“大人,大人,天上那只鹰一直跟着我们,有它在,甩不掉追兵。”一个跟着他一起冲出来的灰衣人指着天上的金雕焦急地道。
“分开,分开跑,那个畜生也不知道我们哪个是大人,哪个是它该追的,但愿它不会盯着大人。”一个灰衣人沉声道:“大人,活下来的人到哪里集合?”
“城外女娲庙。”姬公遂看着为数不多仍紧紧跟随自己的弟兄,心如刀绞:“记住,不管最后谁能活下来,都去那里集合。记住,一定要找到伯侯。记住,我们要把崇黑彪这个杂碎剁碎,我们要给那些死难的弟兄报仇。”
“大人放心,大人保重。”一个个灰衣人向姬公遂拱手抱拳,往四周散开。
“娘娘,是您给了我们生命,是您让我们世世代代繁衍生息,请您保佑我,保佑我能亲手斩了崇黑彪,亲手斩了崇应凰,亲手斩了小梨;请您保佑我的弟兄们,保佑他们全都活着,全都平平安安回到这里。”姬公遂跪在女娲娘娘的神像前,祈祷着。这辈子他也常常在各个神像面前祈祷过,却从没象这次这么虔诚过,一瞬间,这一瞬间,女娲娘娘的脸上也充满了圣洁的光芒。
“呼。”安娜打开睡眠舱,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安娜,自从离开基地,你怎么总是睡不好?”一旁的汤普森揉着眼睛,也坐了起来。
“不知道。”安娜叹了口气:“好象老有人在我梦里,在对我喊,不是,是对我祈祷。刚才我又做梦了,梦见好些人,好些满身是血的人,他们在求我,求我救命,不对,是在求我救别人的命,在求我救他们同伴的命。”
“睡吧,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陪你去找心理医生。”汤普森搂着安娜,低声安慰着。
安娜摇摇头道:“不用,我没事,我不是害怕,不是紧张,也不是焦虑。那些梦反而让我很平和,我常常醒过来只是因为我很担心,为他们担心。很奇怪,在我内心深处,他们就象我的孩子。”
“好了,睡吧,我的母爱泛滥的安琪儿。”汤普森吻了吻安娜的额头:“希望你也早日给我带来个长得和你一样的宝贝儿。”
神庙里,姬公遂正倚着柱子,盘膝坐在蒲团上。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外面似乎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姬公遂立刻站起,挥一挥手,原本或坐或躺的灰衣人立刻纷纷找地方躲了起来。姬公遂也小心翼翼地躲在了神像后面。
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进来,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神庙,叹了口气,扑通跪倒在神像前:“娘娘,恳请娘娘护佑,护佑大人安然来到这里,护佑我的弟兄们都安然来到这里。”
“小七。”姬公遂轻轻从神像后闪了出来。
“大人。”被唤作小七的灰衣人立刻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
七、八个灰衣人也都各自从隐藏的角落转了出来。
“感谢娘娘护佑。”小七赶紧趴下,又给女娲娘娘磕了一个头。
姬公遂叹了口气道:“小七,你回来就好,如今就剩周峰、陈庄和吴耶没回来了。”
小七忙道:“大人,吴耶原是和我一起冲出去了,我回来神庙,他直接去西岐报信了,周峰、陈庄我却不知道了。”
一旁一个灰衣人神情黯然道:“那天我见他们二人是一路,那只鹰似是随着他们去了。”
顿时所有人都默然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隔了一会儿,一个灰衣人开口道:“大人,这是神庙,虽有些破败,但每逢初一、十五还是会有些乡野人家来此祈福。我等可以暂避一时,却不得在此长久,还须得另寻他处安身才是。”
姬公遂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当时仓促之间,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地方。如今若是贸然换了地方,我却担心周峰、陈庄……还有那个吴耶,万一他从西岐带了人回来……”
小七想了想,在一旁道:“大人,既然如此,莫不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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