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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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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您看。”几个学子极兴奋地跑了过来,手里扬着一卷竹简:“丢失的大齐关防策找到了,就在王翦的床上。还有……还有徐福也不见了。”

    “好。”田武一抚掌,大笑道:“原来里面的另一个便是徐福,这下我看这王翦还有何话好说,还如何能够抵赖得掉。”

    远远的,荀孙也急匆匆赶来了,身边还跟着极是焦虑的王斯。

    “田武,现在如何了?”荀孙还未站定,便气喘吁吁地问道。

    “祭酒大人,这便是在王翦床上找到的大齐关防策。”田武态度倨傲,只略略一揖道:“王翦如今正被困在藏经阁里,徐福是他的同党,正与他在一起。”

    荀孙点了点头。

    王斯突然向前几步,高声喊道:“王翦、徐福,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你们偷盗的大齐关防策已被我们找到,你们也已经抵赖不掉,快些投降,有祭酒大人在,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王斯,你乱喊什么?”田武一皱眉头。

    “我只是劝他们投降,有什么不对吗?”王斯眨巴着眼睛,看着田武。

    田武极恼,那大齐关防策自然是他授意藏在王翦床上的,本来连王翦也不知道,如今王斯这一喊,却是把所有的内情都告诉了王翦了。可这都是不可告人的隐秘,在台面上,王斯这么喊却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叫田武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

    “大齐关防策?”王翦和徐福立刻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可没拿过什么关防策,果然是被人陷害了。

    “王翦,王斯的话,你可听到了?”徐福轻声问王翦道。

    “听到了,听他的意思,看来眼下祭酒大人是咱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王翦点了点头:“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才能让祭酒大人相信我们呢?”

    “原来祭酒大人已是到了,那便最好。”王翦突然朗声喊道:“我与徐福确实偷入藏经阁,坏了学宫的规矩,任打任罚。可是大齐关防策却非我二人所盗,该是有人栽赃,请祭酒大人明鉴。”

    “哼,哼,如今已是人赃并获,你二人有什么可以抵赖的?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听候发落?”田武轻轻挥了挥手,身后十几张弓矢拉得满满的,举了起来。

    “祭酒大人,我等蒙祭酒大人一直照拂,不胜感激。此时此地,不知可否请祭酒大人移驾藏经阁?我等有内情禀报祭酒大人。”藏经阁里传出了王翦的声音。

    荀孙略一犹豫,刚想迈步,却被田武一把拉住:“你们两个毛贼,如今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又有什么可以与我们讨价还价的余地?”

    “是吗?哈哈。”王翦在藏经阁里大笑道:“如今我与徐福确实插翅难飞,可我们手里也拿着火烛,若是实在走投无路,我们就一把火烧了这藏经阁,纵然用我二人的性命相赔,恐怕也是值了。”

    “慢着。”荀孙立刻高声道:“莫要冲动,这藏经阁里是我禝下学宫十几代先贤的心血结晶,关系重大,毁损不得。我现就进来,与你们一谈。”

    “祭酒大人。”田武顿时大急:“我已派人通知了齐王,很快齐王就会派军队前来。里面的贼人已是瓮中之鳖,走投无路,祭酒大人千金之躯,又何苦亲身犯险呢?”

    “田武,你可知这藏经阁里所藏卷宗何止千万?价值又岂是能拿老夫的一条贱命可以衡量的?”荀孙叹了口气道:“我已老朽,若能以此残生换得藏经阁的安全,何乐不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刻已由不得我们再顾惜自己的性命了。”
………………………………

公输般

    “可若是王翦他们挟持了您?”田武有些纠结。

    “王翦、徐福在此次入学的学子中都是资质上乘的人物,与老夫也相谈过几次,看着不象那种穷凶极恶之辈。此次这种情况,或许该是另有隐情,应该不会对老夫做出那样的事情。”荀孙摇着头惋惜地道:“老夫已经想过,纵然老夫错了,他们真的挟持了老夫,那么老夫正好将他们骗出藏经阁。到时候你们便不必顾忌老夫,只将他们擒杀了便可。”

    田武怔了怔,见荀孙坚持,只得松开了抓住荀孙的手。

    “王翦、徐福,你们莫急,老夫这就进来了。”荀孙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向藏经阁。

    “先生,如果王翦、徐福真的挟持了祭酒大人……”旁边一人担心地看着荀孙远去的背影。

    “如果真的挟持了,那就给我放箭射杀了那两个贼子。”田武笑得极阴险的:“至于祭酒大人的性命,就看那两个贼子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呵呵,那就先预祝先生即将荣升祭酒大人了。”旁边另一个学子谄媚地笑道。

    “不许胡说。”田武斥了一句,却忍不住脸上乐开了花。

    “祭酒大人。”看着荀孙进来,徐福和王翦都是一揖。

    “唉。”荀孙叹了口气,看着二人,痛心疾首道:“你们二人为何却要如此?”

    “祭酒大人,偷入藏经阁确是我二人不对,只是那卷齐国关防策却真不是我二人所盗,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徐福低着头辩解着。

    “就算你们并未盗书,可私入藏经阁已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你们为何要做此事?你们究竟想找什么?难道你们真的对禝下学宫、对齐国有什么企图吗?”看着这二人,荀孙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徐福看了王翦一眼,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道:“祭酒大人,我们对学宫、对齐国并无任何不轨之心。我们想找的乃是木鸟的秘密,我们想找的是那位造出木鸟的公输先生的秘密。”

    “木鸟?呵呵,我若告诉你们那木鸟并非我禝下学宫所造,你们信吗?我若告诉你们那位公输先生并非我禝下学宫的人,你们信吗?”荀孙摇了摇头道:“你们来这里找这些讯息却是谬误了。”

    “可是据我们所知,学宫里确实有木鸟啊。”徐福愣了一愣,急急道。

    “确实,你们要找的那个公输先生曾经来过。”荀孙的脸色极为凝重:“不过也是在很久以前了,学宫里的木鸟都是蒙他所赠,除了木鸟外,他还送给学宫两台木人车和十具游标卡尺。不过这些东西实在精巧,我们只复制出了游标卡尺,木鸟和木人车至今也没什么头绪。”

    徐福和王翦面面相觑,线索一下子就全断了。

    “既然你们并非要与学宫为敌,也不想与齐国为敌,那么我也无意为难你们。”荀孙又叹着气道:“也罢,如今你们已被团团围住、走投无路,莫如就拿着老夫,来当你们的人质,或有逃出这里的一线生机。”

    “祭酒大人,您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在这学宫里,蒙您百般维护,已是欠您许多,这件事情本是我们犯了学宫的规矩,所有的后果便该是我们自己来扛。此时此刻若再将您拖下水来,我们便是更没脸见人了。”徐福一揖到底:“祭酒大人请回吧,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做出玉石俱焚、有损于藏经阁的事情,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您、对不起禝下学宫的事情。”

    荀孙看着徐福和王翦,终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往门口走去。

    徐福和王翦看着荀孙一步步走远,想起线索全断,眼前一片茫然,只呆坐在地上,叹了口气。

    走到门口,荀孙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二人道:“你们可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翦一愣,站起问道:“祭酒大人,此话何意?”

    “之前你们对我说了那些,我却只是半信半疑。是以我便提出让你们挟持了我,若你们真的这么做了,那我便是半句也不会再信你们。”荀孙捻着胡须道:“可你们终是放过了老夫,可见你们并非田武所说的穷凶极恶之人,也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学宫的事情,既然如此,老夫却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

    “祭酒大人,您想告诉我们什么事?”徐福看着荀孙,却有几分不解。

    “我之前与你们说的都是实话,那位公输先生确实不是我学宫的人。”荀孙笑了笑道:“只是我却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当真?如此还烦请祭酒大人相告。”徐福的两眼顿时放出光来。

    “从你们来到学宫,我就知道你们并非凡夫俗子。”荀孙看着二人,悠悠道:“你们能否先告诉我,为何你们对这件事情如此费尽周折?”

    “这……”徐福纠结了下,一抱拳道:“祭酒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我却不便透露太多,我只能说我等此举并非为了一家、一国,实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危福祉。”

    荀孙低着头,想了好久,终于道:“也罢,此事于我于学宫也并非什么大事,我便与你们说了吧。这位公输先生本名一个般字,鲁国人,原是个木匠,只是技艺出众,已是神乎其技。他来到学宫,本意是想入了学宫,当个先生,将他一生的心血发扬光大。可当时的祭酒大人却并不看得起木匠的手艺,认为这是末技之流,难登大雅之堂,便拒绝了他。他也不以为忤,只是笑笑,便提出借住半年,半年后就离开了这里。当时的祭酒大人便答应了。半年期满,他果真便是走了,却给学宫留下了百十余只木鸟、两台木人车和十具游标卡尺,并言明若是学宫改了主意,可去云雾山鬼谷岭找他。”

    云雾山……鬼谷岭……好熟……徐福低着头,努力地想着。

    “这鬼谷岭名声虽然没我禝下学宫那么显赫,可在做学问的人的心里也是一片圣地。只因我这里是官办,他那里却只是私相传授,故与我禝下学宫并称一正一奇,它那里的主持名叫鬼谷子,据说便是一代奇人。”荀孙仔细介绍着:“我一直也未想通,这公输般为何独独要留下那么多木鸟?你们若想了解那位公输般的秘密,却该去那里走上一遭才是。”

    “多谢祭酒大人相告,恭送祭酒大人。”王翦感激地一揖。

    “只是外面已被围住,不久齐王亦会派兵前来,我却担心,你们该如何脱身?”荀孙此刻真是开始有些担心了。

    “不妨,还请祭酒大人放心,我等自有办法。”王翦瞟着角落里一缸缸为防着失火储存的清水,正色道:“如今只麻烦祭酒大人让他们尽快攻进来才好。”

    荀孙犹豫了下,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未吐一字,只摇着头,出了门。

    “云雾山鬼谷岭……我想起来了……费有才去的就是那个地方。”徐福突然拍着王翦的肩膀,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

    “原来你低着头,想的却是这个?”王翦没好气地道:“我早就知道了。”

    “祭酒大人,老天护佑,您竟安然无恙地出来了?”田武一脸的不可思议,不知是懊恼还是失望,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敢问祭酒大人,那两人与您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们只是反复和我解释,大齐关防策不是他们盗取的,而是有人栽赃他们而已。”荀孙轻描淡写地道,却紧紧盯着田武的眼睛。

    “哼,不是他们偷的,难道还会插着翅膀飞到他床上去不成?”田武一脸不屑:“若他们不是为了偷盗些什么,又何苦每日都去那藏经阁?”

    “每日?”荀孙诧异地看着田武:“你如何知道他们每日都去藏经阁?”

    “呃……”见说漏嘴了,田武连忙支吾道:“那卷竹简是今日在他们床上找到的,显然不是今夜才盗取的,想必前些日子便也去过,故此猜想他们是日日都会去的。”

    荀孙点了点头,神情却颇有一些玩味:“只是我看他们好象还在翻捡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急着要逃的意思,似乎胸有成竹,有什么逃跑的后路。”

    什么?田武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刻传令道:“来人,进阁。”

    一个个自认身手不错的先生带着弟子穿着劲装进了藏经阁。

    阁里黑乎乎的,一丝光线也没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火把,一排一排书架地检查着。

    一个火把慢慢移动到了一排书架前,想来这排书架这里是许久没人来过了,书架上的各卷竹简都蒙着厚厚的灰尘。

    那人伸出火把,往书架深处照了照,便想要走。突然一条黑影从书架上方翻了下来,一拳砸在那人的脖后,那人一声未吭,便向前倒去。黑影急忙伸手一绰,将险些跌落的火把抓在手里。堪堪的,火把离着竹简只有一寸有余。

    很快,那人身上的劲装便被剥了下来,换到了黑影的身上。唔,还算合身,黑影挥了挥胳膊,轻轻跳了跳……

    “啊……”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扑了过去。
………………………………

铁杉林

    哗……一堆人刚挤到那里,头顶上一个水缸顿时倾斜了下来,一大缸腥臊恶臭还夹杂着些黄黄的浆色的水泼了下来,所有人都湿漉漉、臭熏熏的。

    “混蛋。”一个先生的头发粘在鼻子旁,吸一口气,竟是怎一股难闻了得,顿时忍不住吐了出来,顿时整个空气里弥漫着的就只剩恶心了。

    被这味道一冲,止不住的,接二连三地有人吐了起来,于是本就沾了臭水的身上又多了许多酸酸的黏黏的一点一点的污物。

    “走,先出去。”有人实在扛不住了,捏着鼻子叫了起来:“外面反正围着呢,他们跑不了。”

    门开了,所有人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田武刚想过来问问情况,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只见每个人的衣服都黏在身体上,甚至有些人的脸上还糊着几滩看着像屎块儿的东西。

    田武皱起眉头,憋住呼吸,把脸转了过去:“快走,快走,先去洗洗干净去。”

    本还围着的人立刻闪出一个缺口,让这些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人赶紧离开。

    所有人立刻向缺口处涌去,缺口处的人纷纷尽量向外挤着,捂住口鼻,扭着头,生怕沾染上一丝污秽。

    “好了,好了,继续围好了。”见这些人都走了,田武立刻指挥着:“王翦、徐福果然奸猾,不过也该是黔驴技穷了,就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吧。”

    不一会儿,门口吵吵嚷嚷的,一队队披甲的军士拿着武器,跑了进来。

    “怎么样?那两个人抓住了吗?”为首的将领看着田武,一脸的不耐烦:“我说田大夫,就抓两个人而已,你们这里已经这么多人了,还要惊扰大王劳动我们?”

    “将军辛苦。”田武尴尬地一笑:“秦人奸细,武艺高强,兹事体大,却不敢给他们任何逃跑的机会,所以只有劳烦将军了。”

    将领勉强点了点头,总算看在田武也是齐王宗族的份上,也不敢太过刁难,还是给了些面子:“如今那两个人可还在藏经阁里?”

    “自然,我们可是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一只苍蝇从藏经阁里飞出,也难逃过我们的眼睛。”田武忙拍着胸脯道。

    “好,弟兄们,便随本将一起进去拿人了。”那将领立刻挥了挥手。

    整齐的步伐声中,军士们冲进了藏经阁。

    将领本也想跟了进去,可刚到藏经阁的门口,就被一股难闻的味道顶了出来,只得站在门口直皱眉头。

    军士们却是无奈,军纪森严,不敢不进,只能勉强小口呼吸着,在阁里搜查了起来。

    不一会儿,所有的军士都出来了,手里抬着两个昏迷不醒的赤条条的人。

    “你看看,可是他们两个?”将领指着这两人,问田武道。

    “这……不是……这两个是我的学子啊。”田武愣愣的。

    “你的学子?”将领皱了皱眉,看着自己的军士。

    “将军,里面已经没人了。”一个军士小声地道。

    将领冷冷地看着田武。

    “不可能,我……”田武猛地想起了什么,满头是汗:“不好,定是混在那些人里面跑了……”

    “快,你们几个,快带人再进去给我仔细地搜。”田武声嘶力竭地大叫道:“还有……你们几个速去城门,仔细盘查每一个出城的人,莫要放走了那两个人。”

    “田大夫,若是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将领冷哼了一声:“大王那里,就麻烦田大夫自己去解释一下了。”

    一队队军士跟着将领走了。

    “先生,里面已经没人了。”一个学子耷拉着脑袋跑了过来。

    “这……这该如何向齐王交代啊?”另一个先生急得直搓手。

    “哼,荀孙之前进去过,必是教了那两个人逃跑的办法。”田武冷笑着,看着远处优哉游哉的荀孙:“看我如何向大王参你……”

    “你这主意真是缺德,我都在河里洗了几遍了,还是一股味道。”半空中,徐福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极不满意地道。

    “味道?若是没有这股味道你能安然无恙神不知鬼不觉地逃掉?”王翦哼了一声:“也亏得我憋的屎尿多,才能有这么重的味道,能恶心了这许多人……”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又觉得反胃了。”徐福忙不迭地讨饶,刚才那群吐的人里,也有他的一份。当时的那个氛围,尤其故意把屎往脸上抹的那一刹那,实在是……有些……销魂……

    四处打听着,徐福和王翦终于踏上了鬼谷岭的土地。这鬼谷岭雄浑壮美,看着竟有一些深沉的味道,山中怪树奇石比比皆是,别有一番销魂夺魄的味道。

    走了许久,两人终于看到了一大片铁杉林。

    “刚才那个樵夫可是说的这鬼谷子便在这铁杉林里授徒?”徐福惊喜地看着眼前如云团雾缭般的绿色。

    “是说在铁杉林里,只不知是不是这一片。”王翦也有些激动。

    “我们走了那么多地方,只见了这一片铁杉林,该是不错,走,进去看看。”徐福迈步就往铁杉林里走。

    “站住,此处乃是禁地,两位来这里何事?”铁杉林外,两个童子拦住了去路。

    “哦。”徐福赶紧上前几步:“我等有位朋友,叫费有才的,来此地拜师,我等想与他一会,可否?”

    “费有才?”童子撇了撇嘴:“没听过有这么个人。”

    徐福脸色一黯,难道这个费有才在这里也没受待见?

    “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二人是久慕鬼谷子先生的大名,特来投师学艺的,不知可否传报一声,让我们进去?”王翦忙道。

    “投师?”童子呵呵一笑道:“这就无妨了,你们且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给你们通传一声。”

    “那就有劳小兄弟了。”王翦忙是一揖。

    不一会儿,童子出来了:“两位且跟我一起进来,记得切莫大声喧哗。”

    二人忙点头称是,跟着童子进了林子。

    林子极大,头顶上都是郁郁葱葱,遮掩得严严实实,只有些光束透过树叶间的孔隙照射进来。远处一排一排的茅屋有序地错落着,显得格外幽静、深邃。

    除了虫鸣鸟叫,林子里便只剩下茅屋里传出的高声诵读的声音了。

    来到一间茅屋前,童子略整理了下衣衫,轻轻叩了几下门前的铜环。

    “进来吧。”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童子立刻推开门,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恩师,这两位便是前来投学之人。”童子低着头,毕恭毕敬的。

    屋里暗暗的,两人隐约只见屋子中间坐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你们姓甚名谁?从何处来?在哪里知道了这里的消息?”那人的声音并不大,可入在耳中,却似有金石的响动一般,直令人肃然起敬。

    “在下徐福,我身边这位名叫王翦。眼下却从禝下学宫而来,我等先是从一位朋友处得知了这里,而后又蒙学宫的祭酒荀大人告知了鬼谷岭,方才来了此处。”徐福忙一揖道。

    “哦?从禝下学宫来?”那人似乎来了兴趣:“既然已在那里求学,又为何来我这里?”

    徐福叹了口气道:“只因我等一心想学的东西,那里却视作末流小术,不肯传授,故此只得另寻明师了。”

    “禝下学宫以黄老之术为长,儒家学说为辅,其他诸子百家也都互相争鸣,尽有高人指点。如此学宫天下闻名,竟教不了你二人?”那人哂然一笑:“我倒好奇,你二人想学的到底是些什么?”

    一旁,王翦插言道:“我乃学宫兵家的学子,平日素喜兵韬战略,读过兵书战策不下百卷。兵书记载,能够左右一场战事的成败因素极多:士兵的训练、补给的充裕、天气的变化、地势的优劣,以及将帅的指挥……都会影响胜负的倒向。而我认为,除了这些,无论攻城还是野战,器械的作用也是极大。冲车、井阑、云梯、推杆之类在攻城战中的作用无须我来多言。其他的呢?禝下学宫里有木鸟,我曾想象,若能有一支大军骑着木鸟在空中对地面的敌人用火油进行攻击,那场面该如何壮观……于是我便对这些木匠的活计产生了浓重的兴趣,可学宫里的人却只对我冷嘲热讽,也并无这方面的知识相授。于是我心灰意冷,所幸祭酒大人指点了我,说木鸟是由一个叫公输般的先生制造的,而这位先生便是鬼谷岭的人。我便寻到了此处,想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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