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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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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应公子。”观言低低地道。
应皇天并没有再开口,但他也不走,兀自站在观言的身旁,静静注视着牌位。
又过了不知多久,观言道,“义父看见子羽身上的图跟我取回来的那幅图一模一样的时候,就应该在怀疑虞琊了吧?那分明是代表了义父名字的图案,我却没有认出来,甚至没能跟随前往,应是义父早就怀疑虞琊是凶手,所以才不让我前去。”他越说越自责,说到最后,他狠狠一拳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夜晚发出清晰不已的“咚”的一声响。
应皇天却说,“你既然知道卜邑师父是为了保护你,就不要辜负于他。”
“可是……我也想保护师父。”观言哑着嗓子,不甘心且悔恨交加地道。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观言。”应皇天似是初次不带“小”字地正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而观言犹自陷在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临去之前,应皇天对他又说了一句,“玉蝉很担心你。”
观言不知听没听进去,应皇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无声的传达了安慰,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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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邑的死让楚国的目标全面对准了虞琊,可虞琊却不知下落,这使得无人知晓她为何要动手杀卜邑,卜邑又是为了什么而死的,在各种揣测中,迎来了卜邑的大葬之礼。
从小敛到大敛,观言一步都未曾稍离,就连睡觉都不愿离开寸步,大敛之时,观言面对卜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并亲自装饰内棺,在卜邑身边一一摆放入玉器,最后将棺柩殡于西阶之上。再经过占卜,定下下葬日期,这与卜邑出事那日早已相隔月余,在这整整几个月间,巫宗府内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因卜邑一去世,大宗伯一职便空了出来,照理说,应是作为小宗伯的屈巫师最有资格继承此位,但作为掌卜的大卜亦巫师来说,他的资历与小宗伯也是相当,除此之外,还有掌立国祀之礼的肆师封巫师和掌管巫宗府政令的寺巫师,这四人之间暗潮涌动,逐渐划分出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各自拥有不少帮派门人,众巫师明争暗斗,使得原本平静的巫宗府多了几分乌烟之气,再因楚王对大宗伯人选之事迟迟未有定论,听之任之,像是完全不知道巫宗府内发生的事,众人纷纷猜测楚王的打算,有些觉得楚王是为悼念卜邑,也有的说楚王是故意在试探巫宗府的人,看谁真正有资格担任这大宗伯之职。
这些争斗甚至将观言也牵连了进去,说观言是卜邑唯一的徒弟,他才最有资格继承大宗伯的位置,一时间谣言四起,好在楚王为了让观言能够安心料理卜邑的后事,在谣言初起之时,便以“观之言耳,以神仕者”的方式止住了谣言,并告诉观言,这是卜邑的意思,所谓“观之言耳”,指的便是四起的言论,要做到观而不动,不因外界的事而动摇自己,这本也是卜邑为观言起这一名的用意,而“以神仕者”,指的是巫宗府里被称为“神仕”的官职,这是正式的官职,与观言入宫至今所担任的任何职务都不同,他虽作为巫官一员,做的却都是辅佐的工作,例如辅佐大祝的“小祝”、辅佐卜师的“占人”等,为了磨练他,卜邑一直以来都未曾给过观言正式的职位,但毕竟做的是与“小祝”等相当的工作,是以有单独的执房,至于那些没有单独执房而都被分在同一个大执房里的年轻巫官们,像是之前参与选举驸马活动的,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同是巫官,毕竟入了巫宗府,却不知等级森严的巫宗府内,官职大一些的巫师们只是将他们看成一般的“巫侍”而已。
“神仕”在巫宗府是相对独立的官职,与占梦一职相似,两者皆不受其他巫官指挥,包括大宗伯在内,而是直接听命于楚王,但神仕一职需要有渊博的巫方面的知识,同时又能将巫宗府的一切融会贯通,因这是掌管根据日、月、星三辰之法,绘制人鬼、天神和地神在天的位置,并辨别它们的名称和类别的人,同时,他还需要在冬至招致天神和人鬼加以祭祀,在夏至招致地神和百物之神加以祭祀,以除去国家和民众的灾荒、瘟疫,所以,是个相当重要的职位。
而观言乍闻这是卜邑生前的意思,顿时重重叩首,拜伏在地,久久都没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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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后编】替罪羔羊(四)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迎面而来的人袍服宽大,高瘦的个子看着总让人觉得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他有一张清润如玉的脸庞,透着一股淡淡的苍白之色,连同眸子也如同翡翠那般晶碧润泽,这个人虞琊在短短几天内就已经遇到了三次,加上这次,已是第四次了。
虞琊总觉得这个人神通广大,为了方便行动,她早已换上了普通的男装,可他在第一眼时就看穿了她是男扮女装,这在以前还从来没发生过,虽说之前应皇天也曾道破过她的身份,但她总觉得应该还有别的因素在里面,而眼前之人却是素未谋面,但也是因此,虞琊不得不怀疑他的来历,可他似乎又不是为抓她而来,自从逃离丹阳后,虞琊分别遭遇了三批人马的追杀,第一批应是楚国人马,为了卜邑之死而来,第二批虞琊猜测是巫冷钧所派的周国人,这批人行事低调,并不欲透露身份,似乎想等虞琊距离楚国远一些再动手,而第三批却令人费解,一是虞琊猜不到他们究竟是何来历,为何紧跟不舍,二来,他们的行迹虽然确实被虞琊所察觉,偏偏又难觅其踪,好像忽而出现,又忽而消失一般,虞琊有时候会怀疑第三批人可能跟应皇天有关,不过在原因和目的不明的情况下,便更加难以确认,但现在出现的这个人,又跟那三批人马完全无关,看起来像是偶遇,可虞琊总觉得太过巧合,所谓事不过三,四次的偶遇已然显示出这个人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事实,然而不同于那三批人马的是,他来得光明正大,生怕她看不出来似的,却又不动声色,装作什么目的都没有的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是谁?为何而来?”虞琊不愿吃这一套,开门见山便问。
“我只是路过而已。”对方笑言道。
“既然只是路过,那便不要打扰我用餐。”说是“用餐”,其实虞琊只是找了一棵能够乘凉的大树坐在底下嚼干粮而已,在这种整日逃亡的日子里,她从不指望能够去到酒楼或者小店吃上一顿美美的饭菜,但这并不代表路过的人就能跟她随意攀谈,尤其是这个偶遇过数次的人。
对方对虞琊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仍然好脾气地道,“那很抱歉,在下会等姑娘用完餐之后再来打扰。”说着,他便走开去,但随后,却在相隔几米开外的另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一副等候虞琊用餐完毕的模样。
虞琊懒得在意,若是敌人,她等着看他露出真面目,若不是,那对她并没有威胁,又何必去在意。对她而言,此时在意的仍是几个月前那一晚发生的事,至今为止,她都未能够弄明白巫冷钧动手的理由,但就她的分析看来,杀害卜邑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嫁祸给自己,原本她的目的就是杀卜邑,这一招刚好顺水推舟,其二,却是将十七年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嫁祸到卜邑的身上,让卜邑杀害巫氏一族的罪名坐实,使得真正的凶手得以逍遥法外,通过这两点,虞琊还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巫冷钧是凶手一边的人,但他是不是幕后凶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并没有任何证据,甚至就连那晚的密谈虞琊都无法确知究竟是不是一个局,如是,那应皇天显然就是巫冷钧的帮凶,如不是,为何又会布置得如此周密?现下,虞琊自知最要紧的便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这一切的一切将永远成谜,巫氏一族的大仇更是难以得报,她又有何颜面去泉下见自己的族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令她在意,那就是观言,若卜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观言就成了巫氏主医一脉唯一的传人,因而,她必须设法回到楚国再见他一面,确认他的身份,并把他的身世告诉他才行。
想着这些的时候,虞琊已经嚼完了手中的干粮,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就走,看也不看不远处大树底下的那名男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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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卜邑的葬礼之后,观言就来到重楼并留了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门都没有出过一步,这一待就是大半个月,香兰和玉蝉为此忧心不已,问应皇天怎么办时,应皇天只管让她们把吃的送去,好在观言并不打算饿死自己,等玉蝉去收拾时,门边的碗盘都已经空了,这才让玉蝉稍稍放下心来。
这日如同往常,应皇天在廊屋下晒着太阳闭目小憩,香兰则在一旁挑茶叶,嘴巴也不闲着,问自家公子道,“公子,就这样放任观公子不去管他好吗?从大宗伯出事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吧?公子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担心吗?”
应皇天似是已经睡去,并未出声,香兰继续嘀咕道,“虽说观公子看起来不打算饿死自己,可把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总不是个办法,您说呢?”
应皇天这时嫌吵似的稍稍避开头去,盖在脸上的卷轴依然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香兰见状不由抱怨道,“公子您根本没睡着吧?故意不理我……哼……”
好半晌,卷轴底下终于传来了那个始终平淡不惊的嗓音道,“他躲在屋里消沉是谁告诉你的?”
香兰闻言一怔,一时间回答不上来,想了想才道,“如果不是消沉……那……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谁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一定是消沉?”
“呃……”香兰听应皇天这样反问,冷不丁想起应皇天也常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倒还真不是消沉,这时又不由问应皇天道,“这么说来,观公子也是为了别的什么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咯?”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应皇天淡淡道。
短短一句话有把香兰的问题堵了回去,香兰忍不住小声咕哝道,“如果可以问观公子,我才不要来问公子你呢……”
应皇天索性不再出声,香兰好不容易安静了一阵,忽地又开口道,“公子这次肯定猜错了,观公子和公子不同,观公子那么善良的人,不可能都不跟玉蝉说一声,让她白白担心那么久。”
“激我无用。”
香兰吐了吐舌头,想了想,最后没辙地道,“公子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去把观公子劝出来?”
“我从无此打算。”
“难道就任观公子在里面自生自灭?”香兰不罢休地再问。
“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应皇天不咸不淡地道。
“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香兰颇为烦恼地抓了抓头。
应皇天终于有了动作,他将脸上的卷轴取了下来,脸上却毫无表情,像是对香兰总是打扰他午睡而显得不太乐意,这时起身回答了香兰一句道,“等到你不来烦我的时候。”他话音才落,庭院忽然一震,庞大的小黑悄无声息地出现,把香兰好不容易挑拣好的茶叶震得如同天女散花,一下子全都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应皇天轻轻一跃跃上小黑宽厚的背,同时长啸一声,空中便见几只大鸟盘旋而来,并回以雀跃地鸣声,看起来早就来到附近了。
“公子!”香兰望着来去如风的小黑,忍不住狠狠跺了一脚,然后认命地蹲下来一片一片捡她的茶叶。
这一捡就捡到了太阳下山,但应皇天还不见回来,香兰亦知道每次应皇天被那群“伙伴”们带出去,就绝不会早回来,它们粘公子粘得紧,这一点香兰早在雪山上就已领教过,那时应皇天身上还有伤,害她成天提心吊胆的,现在的应皇天健健康康,香兰也就随他去了,当然,她不是不清楚有些事就算她想管也管不住,但她一样也控制不住自己总会担心这个那个的心情,因而她最清楚玉蝉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才会一直唠叨着希望应皇天能设法劝观言出来。
捡好茶叶,香兰便去准备晚餐,虽说观言仍在守孝中,可在香兰眼里,他的守孝方式却如同苦修,每日清淡的饭菜,每日浸泡冷水,不言不语,无喜无悲,简直像在行斋戒那样。
这晚应皇天不在,之前因见观言又久不肯出来,玉蝉觉得她一直在重楼等待也不是办法,是以最近才离开的重楼,她相信观言一定会振作起来,因而先去整理观言的执房,神仕一职观言还未正式上任,但执房势必要换,也许正是因此,观言自觉无所事事,才会跑到重楼里来待着。
香兰很快做好晚餐,准备端到观言的房门前,此时长廊上四下无人,只有香兰自己的脚步声,香兰一时觉得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她左看右看,想到应皇天不在,眼珠子不由滴溜一转,顿时跑了过去,放下饭菜,使劲敲起了观言的房门来,并冲着里面大声嚷嚷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公子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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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后编】替罪羔羊(五)
门倏地一下就打开了,观言一脸担忧,看着香兰问,“应公子失踪了怎么回事”
什么嘛早用这个方法不就好了嘛
香兰懊恼不已,只怪公子一直不出门,她才不敢乱用,与此同时,她心中暗自欣喜,观公子总算肯露脸了,不过她可不能在此时露了陷,于是演得愈发用力,慌慌张张地抓住观言道,“已经好几天了,公子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那么多天,他既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也不是出去探险,原本公子离开超过三天的话,都会跟我打个招呼的”香兰随口胡诌起来,事实上应皇天每一次离开重楼都是毫无预兆的,一般只要超过三天没回来,香兰就知道他又去外面逍遥自在了,但这种事观言是不可能从应皇天的口中听到的,香兰自己也从未说起过,因此这时她才能如此放心大胆地讲起来。
“重楼里都找过了吗”观言不由问。
“找过了reads;重生空间之极品辣妈。”
“应公子失踪前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吗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吧”观言再问。
香兰先是摇头,又佯作努力回想的样子,随后才道,“最近发生的事应该就只有观公子闭门不出这一件了吧”
闻言,观言不禁一愣,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道,“难道”
“咦观公子难道有什么头绪公子会去哪里”见状,香兰反而好奇不已地问道。
“也许”观言自己并不太能确定,便对香兰说,“这样吧,我离开一下,你留在这里,万一应公子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很快会回来。”他说着急急忙忙往外走,香兰怕弄巧成拙,观言一直闭门不出,虽然她用“公子失踪”的借口把他骗了出来,但若中途观言又想什么想不开一走了之的话,那她该如何跟应皇天交代,想到这里,她连忙拉住观言说,“观公子,您真的知道公子会去哪里吗我还是跟您一起去找公子吧。”
观言并不知道香兰内心真正的担忧,只道她心急应皇天的下落,因而很自然地道,“我不能保证他在那里,所以你还是留在重楼比较妥当。”
“可是”香兰准备继续找借口说服观言,可观言看似是真的为此而忧心,此时压根不容香兰多说,也没有注意到香兰微微有些不定的神情,只顾自己往重楼外跑,倒不是香兰跑不过他,而是这样跟去反而会暴露她原本的谎言,最后香兰只好停下脚步,心中祈祷观言真的只是去找应皇天,同时她又兀自后悔起来,心道这个方法好用过了头,果然还是不能乱用的,这下好了,简直是自掘坟墓,万一等应皇天回来观言却不在,她可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边想着这些,她低头看见为观言准备好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这时肚子很配合的叫了起来,香兰决定先不管那么多,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再说,反正一人做事一人当,把观言骗出来,没准还是好事一桩,谁知道呢
另一边,观言匆忙赶去之地,却是卜邑出事的小屋,他自是不能确定,可总觉得耿耿于怀,原本这是他最不愿意再回去之地,可同时他心底又非常清楚,那是他不得不重复回忆并需要探查之地,说不定那里还留有与义父之死相关的蛛丝马迹。自从那件事之后,那里以小木屋为中心的方圆百里都一直被楚王派人严密保护起来,只要虞琊一天没被抓住,或者卜邑之死的真相一日没有被查明,那些侍卫就不能放松警惕,守护周遭的一草一木,和木屋里所有的一切,以免此处被途径的路人或露宿的猎人所破坏,失去之前未曾留意到的重要线索。半年多下来,观言多次想要重回现场,却总是迈不开脚步,直到今时今日,他都不愿相信义父已经离开他的事实,每次入宫时,他还是会习惯性地走向卜邑的执房,就好像从前去向义父请安那样,这一切明明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可眨眼之间,又像梦一样醒后不复存在,观言花了半年的时间反复提醒自己,也知道他必须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因而才躲进重楼里,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只有在重楼里才不会有人打扰,他需要独自一个人的空间,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应皇天会给他这样一个空间,让他得以在其中慢慢消化和接受。
事实上,若不是香兰突然告知应皇天失踪的事,他也一直在告诉自己应该再去一趟小屋,无论能否发现什么,要接受这个现实,就必须经过这道槛,其他任何事都代替不了,因而不管应皇天是不是会出现在那里,他都觉得这是一个必须去的时机,同时他不能允许自己再有犹豫,否则一味消沉下去,那义父的死因又要到何时才能查明不过,就像是来到重楼的感觉一样,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他总觉得应皇天必然在那儿等着自己。
观言是唯一一个不需要出示令牌就能够自由进入被保护的现场的人,而应皇天又是另一个就算没有令牌也能来去自如的人,当观言用最快的速度赶至小木屋时,忽闻空中长啸声响起,观言心中把握更大了几分,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果然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出现在眼前。
“应公子”就算之前隐有预感,真的见到,观言仍觉得惊喜,应皇天转过身来,也不好奇观言的出现,只开口道,“你愿意来到此地,我就当你稍稍平复一些了reads;锦绣良缘之北地王妃。”
观言点头,对他道,“嗯,一转眼已经半年了,爬也应该爬过来了。”
应皇天闻言注视观言片刻,道,“哦,难得会开玩笑。”
观言苦笑道,“若非必须前来此地,你也不会故意在这里等我吧”
应皇天没有接话,只是将脸转向窗外,似是默认。
观言走上前几步,又道,“这段时间我总算能够静下来好好思考,其实也一直想找应公子你,因为有些理不清的地方,需要听一下你的看法。”
应皇天并未收回目光,只问,“哪方面”
观言想了想,才答,“我记得义父派我去见箴恒之时,曾要我找你去见他,当时你们说了些什么”
应皇天答道,“禺疆之神和虞琊的来龙去脉。”
观言听后叹了一口气道,“我总觉得,义父在那时开始就已经怀疑虞琊的真正来历了。”
“现在想来,或许是如此。”应皇天道。
观言沉默良久,忽地走到应皇天的面前,对上应皇天那双漆黑的眼睛,相当郑重其事地对他道,“应公子,义父之事,我需要应公子你的襄助。”
应皇天神情虽然未变,但观言却觉得此时对上的眼睛就如同万籁俱寂的夜空,里面不知为何暗得没有一丝星光,无论如何,时隔一年再见,尽管初时还不明显,可半年后的今天,观言再一次发觉从前认识的应皇天有一部分不知消失在了何处,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身体骨骼的逐渐成熟,或是之前那一年里他遭遇了什么,使得曾经他那偶尔孩子气的一面也随之消逝,他不会再语出调侃,也没有了半点捉弄人的情绪,眼神中的戏谑神情更是不可能再得以看见,甚至连唇角的笑容也不知收敛在了何处,像是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原本就已少得可怜的那轻松的一面也都被他藏匿了起来,只让观言倍感怀念,却连问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本来,感觉就是一种无从依凭之物,而面对这样的应皇天,观言有时也会觉得不知所措起来,但幸而还有一些是不曾改变的,譬如重楼永远为他开启的大门,譬如应皇天从不曾令他失望所给予他的一份信心,这让他坚信着这份友情,也难免依赖着应皇天过人的才智和能力,就像现在,观言很清楚对于他的请求,应皇天必然会答应一样。
果然,应皇天一字一句,回答他道,“你放心便是,卜邑师父的死,我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观言自然听不出应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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