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应如妖似魔-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很好,此石便是你的‘梦之石’,我用铜镜照它,或吉或凶便能自镜中显现。”梦霞又道。
观言听后不禁一愣:“那要如何判定?”他自己也是巫师,但眼下梦霞所用的铜镜和石头,他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
却听梦霞回答:“若是凶,那么镜中所显示的颜色会与本色不同,若是吉,便是同色。”
“竟然能如此神奇?”观言忍不住道。
“当然,观公子不信?”梦霞睇他一眼,道。
观言立刻摇头:“当然不是,只是从未见过,心中好奇。”
“旁人自是难以见识,占梦从来只为陛下一人服务,占梦之术也向来一脉单传,无人所知。”梦霞道。
“若是如此,梦姑娘现在为观言占梦,岂不是坏了规矩?”一旁一直未语的应皇天忽地出声道。
梦霞闻言,顿时转向应皇天,眼中似有一丝惊喜之色,道:“应公子……难道是在为梦霞担忧?”
未料应皇天偏偏反问:“为何?”
梦霞被这两个字一噎,虽也不是无话可接,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无法厚着脸皮说出“自然是因为应公子喜欢梦霞”之类的话来,只得怏怏地道:“占梦虽为陛下一人服务,但只要是朝中官员,陛下也有过恩准,且作为占梦,可以自由决定是否要为该人占梦。”
应皇天听后未语,气氛一时凝滞,梦霞自觉尴尬,观言见状连忙圆场,道:“原来是这样,若非如此,观言罪过可就大了。”
“别总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应皇天对观言道。
观言本是为打圆场说的话,被应皇天短短一句反而变了用意,不过对应皇天这句话,他也无法反驳,只能笑笑敷衍过去,然后又对梦霞道:“那就劳烦梦姑娘了。”
梦霞因为应皇天搭理观言而不搭理自己暗自气恼,又不好表现出来,她不想被应皇天认为自己是个小家子气的人,于是只好作罢,装作刚才那一段没发生过,遵守为观言占梦的承诺。
梦霞手握铜镜,将它与观言的梦之石相对,一照之下,包括观言自己也看清楚了铜镜中所显示的那块石头的颜色,他那块明明是浅蓝色偏绿的石头,此刻铜镜中所照出来的颜色居然是黑色的!
“这是……”观言愣怔不已。
“真遗憾,占梦的结果是‘凶’。”梦霞道。
观言仍怔怔地看着铜镜中所显示出来的黑色石头,再对比铜镜外那蓝绿色的石头,一时间凶吉倒是其次,总觉得这种占梦法太过神奇,不仅让他大开眼界,也使他好奇不已。
“观小言,这几日你就别回自己的住处了,来我这里住。”应皇天忽地起身道。
“咦?”观言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
应皇天居高临下,看着观言,淡淡道:“我让香兰准备一下,稍后再来接你。”
咦、咦、咦?
观言见应皇天丢下这句话就径自离去,他却不能撇下梦霞追上去,就在应皇天的背影消失在观言的视线中时,一旁梦霞语气古怪道:“观公子,你跟应公子的感情真不错啊。”
“啊……唔,是吗……”要不是梦霞语气太过奇怪,观言听了还挺高兴的。应皇天对他而言当然是特殊的存在,只是才被梦霞占出梦境为凶,去了重楼岂不是又要给应皇天带去麻烦?他不能将应皇天对他的好视作“理所应当”,可是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呢?
“听说整个宫中,唯有观公子你能自由出入天锁重楼,他人若是误闯必会出事,想来也是应公子和你的交情深厚的缘故。”梦霞颇有些嫉妒地托腮道。
观言若是容易骄傲的性子,此刻便要沾沾自喜了,可他在这方面持重内敛得很,不怎么会表现,只道:“那也是托了应公子的福。”
这话无趣得很,梦霞从观言口中探听不到半点相关应皇天的事,最终只得作罢,悻悻回府。
应皇天说到做到,梦霞离开没多久,香兰就到了,传话道:“观公子,楼里已经备好酒席,就差观公子你去作陪了。”
彼时梦霞派了蒲瑶在神仕府一旁探听“敌”情,蒲瑶将这句话听得完整,回府禀报后,梦霞撅起嘴“哼”了一声,一脸的不高兴。
………………………………
301 奢比之尸(二)
重楼里备酒席是常有的事,酒席花样繁多,层出不穷,少有重复的,更是量少而精,就算满满布上一桌,也不会令人看着就觉得饱,反而食指大动,很想每一道都拿来细细品尝。
酒也必不可少,香兰在路上就兴高采烈地对观言说了一通“今日之酒”,据说还应了“寒露”的节气,但名为“寒露”,其实却要温着喝更为香浓。
应皇天仍是手不释卷,知道观言来了连眸子都吝啬抬一抬,直等看完手上这卷书简才好像是返回了人间,不再是面对一桌子菜都无动于衷的不食烟火的模样。
香兰备了水给他净手,正跟香兰说话的观言分心去看,就见他两只手腕仍被伤布裹着,不露分毫,观言不知该怎么问,只得作罢,注意力重新回到香兰解说的那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下酒菜上,只听得他饥肠辘辘,等应皇天拾起筷子,他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油焖笋来填肚子。
笋是刚挖的冬笋,配上虾子,用鸡汤焖得鲜香逼人,佐以温过的寒露酒,一时间只让人觉得从身体里面暖到了手脚尖,浑身畅快起来。
“阿生来了之后,我们这里简直成了人间仙境。”香兰美滋滋地赞叹。
“他人呢?”
也难怪观言要问,之前他没少跟阿生一起用饭,现在反倒是少了,这人一进天锁重楼,就好像又缩回了自己的壳里,总是不大喜欢露面,宁愿在厨房里待着。
“别担心,他在我这里很好。”应皇天道。
“他不会是在躲我吧?”观言问。
“你想多了。”
“观公子你就放心吧,知道你来了他高兴还来不及,你以为他躲在厨房里做什么,还不是在为你做好吃的!”香兰说。
“还在做啊,可是这些已经足够我们吃的了。”观言不禁道。
“观公子还怕吃不完啊,就算阿生没来之前,我们楼里的食物也总是不翼而飞,从来没有剩的呢。”香兰很是自豪地道。
观言听了汗颜,反观重楼正主应皇天,丝毫也不以为意,端着酒杯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我得慢慢吃,不能一下子吃饱了。”观言只得道。
“公子说了,今晚多上点酒,最好把观公子灌醉了,就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了。”香兰道。
观言领会地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一桌酒席的用意,也早就很自觉地一杯下了肚,又添满了。
应皇天喝得漫不经心,偶尔插一句道:“这两天你就留在这里,什么时候不做恶梦了,睡饱了,再离开。”
观言好一阵没能好好睡觉了,但一来到重楼,他就觉得恶梦已经远离了,这里俨然成了最令他安心的地方,他甚至有“今晚压根不需要酒就一定能睡好”的信心。正如梦霞说的,“他人若是误闯重楼必会出事”,“他人”一词,观言下意识认为连“恶梦”都能包含,实际上,之前他在重楼里住着的时候,从不曾如此频繁的恶梦连连过。
“好。”观言答应,跟应皇天碰了碰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说起来,今日占梦的手法好生古怪,我从来没有见过。”
几杯酒下肚,观言已经有些微醺了,也是因为在天锁重楼的缘故,此刻他觉得轻松得很,语气也越来越放松。
“只断了吉凶,无用得很,未必能信。”应皇天道。
“据说梦分六种,正梦、噩梦、思梦、寤梦、喜梦和惧梦。”在找梦霞占梦之前,观言自己也做过功课,他觉得自己的梦可以算是“惧梦”。
“梦而已,无论哪一种,都非现实,但若生梦,说明你内心仍有恐惧,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但又因为暂时找不出真相,才想寻求他法。”应皇天端着酒杯淡淡道。
“是啊。”观言无法否认,他当然知道,于是反问应皇天:“那你说,犬首人到底是我梦到的,还是真的有人趁我混乱时弄的玄虚?”
“我的看法是真有其人,却也并非什么犬首人,根据你的描述,那犬首应是缝合上去的,那么在缝合之前,身体本身所带的脑袋已被砍去,试想一个脑袋被砍的人能活多久?你不如先解决这个难题,才有可能达成后面的那一步。”
自那晚之后,观言还从没有和应皇天仔细讨论过,只在事发后翌日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他知道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便趁记忆最清晰的时候回忆了一遍,之后就再也没提起过,包括应皇天也不曾再问他半句。
但这几日夜夜梦回,梦境与现实相连,再沉默下去已毫无意义,索性趁着酒劲,将事情摊开来说,说个明白,顺便定下方向去追查,否则永无宁日。
“一个脑袋被砍的人是不可能还活着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人戴着模样逼真的犬首吓唬我,若我当时是清醒着的兴许还能分辨一二,可这恰恰是早就预谋好的,她的目的就是让我分辨不出当时的情境,所以那些是不是真的犬首人其实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她为何要针对我?”
“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于是应皇天接了观言的话道:“神仕府必然有问题,若往好的猜测,她只是想让你查明真相,若往坏处想,那么那些发疯致死的神仕都跟她有关。”
“可是按照她的年纪和在宫中的年份算,更早的几任神仕发疯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吧?”观言问。
在观言之前有三任神仕发疯致死,分别是在夷王二年,夷王五年和夷王八年。
最早那次应芈年仅十二,但第二次却是在她十五岁出嫁应国之前,而第三次,恰好是她带着两岁的应皇天回到丹阳的那一年,除去第一次可能真的能撇开关系以外,后两次却不见得,只是观言习惯于不将人先往坏处想,所以才会说出第二次出嫁前和才回宫中的应芈应该与神仕发疯毫无关系的话来。
应皇天却不然,他道:“时间点如此凑巧,就算没有必然的联系,她也脱不开干系,更何况,她如今布置的这一手专门针对你,美其名曰要你查明真相,我看却是不打自招。”
“若是顺着你的思路,专门害死神仕,又是为何?”观言问。
“的确,害死神仕,必有缘故,换言之,若神仕之死跟她无关,她偏要你查,也必有缘由,无论是哪一种,她知道的必定比你多得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为何要找上你,这才是关键。”应皇天道。
观言听应皇天这么一通绕,原本混乱的大脑一时间更加混乱,索性什么都不想,道:“若是这样,那我身上必定有什么是她想要的,她说不定还会再来找我。”
闻言,应皇天瞥他一眼道:“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观言眯着眼睛,他显然是喝多了,有些犯迷糊,但对于答应过应皇天的事,他倒是记得牢牢的,此时立刻点头道:“记得,我答应了应公子,没有你的允许,不准赴祀林苑的约。”
“记得就好。”应皇天满意道。
………………………………
302 奢比之尸(三)
酒到酣处,香兰又端来一盘肉粒小炒,搭配青翠绿油油的豌豆,姜蒜椒,冒着热气,颜色可口,香气扑鼻。
“观公子来尝尝,这可是阿生的拿手绝活,翡翠炒珍珠。”香兰报了菜名,将菜放在观言的面前。
翡翠自是豌豆的美称,那肉粒也不知道怎么切的真的如珍珠那样圆滚滚,又因为油亮的缘故泛着白玉般的色泽,果真恰如其名,观言虽然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可是却无法拒绝它的诱惑,直接上筷,夹了一粒滚圆剔透的“珍珠”肉粒放入嘴里。
“如何?”应皇天问他。
“肉”看起来像猪肉,吃进嘴里却觉得比猪肉要紧实,又比牛肉和羊肉要软得多,可也绝对不是兔子肉和其他的观言吃过的肉类,于是他点着头表示好吃,口中却问:“这是什么肉?”
应皇天回他:“这是野猪肉的一种。”
观言不疑有他道:“原来是野猪肉。”他说着又夹了一筷。
“这肉要趁热吃。”应皇天也夹了一筷,却直接丢进了他的盘子里。
“你也一起吃,还有香兰。”观言忙说。
“我饱了。”应皇天道。
“我也是,一点也吃不下了。”香兰摸摸肚子道:“我先收拾收拾,再给你们温一壶酒,你们继续边吃边聊。”
“还要喝酒吗?”应皇天问观言。
观言不算很饱,也还没尽兴,更不打算独自去休息,立刻道:“喝。”
应皇天遂又将观言的酒杯斟满,观言见状拉着他问:“你呢?”
“我陪你喝。”
有应皇天这句话,观言便安心了,继续一口酒一口肉吃了起来。
整盘肉粒都被观言挑完了,应皇天基本不再动筷,只是陪观言喝酒,香兰一趟一趟将桌面收拾干净,剩下一小碟菜一小碟点心和一盘水果,重楼里安安静静的,夜色轻柔,岁月安稳。
观言头一次喝那么多酒,他觉得自己已经醉了,然而越是觉得醉就越停不下来,喝个没完。
他不停,应皇天也不停,一直到观言醉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才让香兰把厨房里的阿生叫出来抬人。
一夜无梦。
观言醒时有好长一阵迷糊,只觉得浑身舒畅,没有夜半醉酒的后遗症,也没有困倦感,显然是再美不过地睡了一大觉。
果然还是重楼好。
观言总算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昨晚做了什么,于是感慨也随之而生。
洗漱后下了楼,越过屏风,就见楼外阳光格外好,应皇天仍坐在昨夜的位置上,要不是他身上衣服换过,观言几乎要觉得他一晚上都不曾挪过地方。
“应公子早。”
“不早了,观公子你可是睡了一夜一日,我们已经在准备晚餐了。”香兰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观言一愣,看窗外,光线斜斜照进来,可不已经过了正午了吗。
“看你的样子,昨晚应该没有再做梦。”应皇天支着腮看过来,道。
“一点都没有。”观言精神抖擞地道。
“今晚还喝吗?”应皇天又问。
观言不是嗜酒的人,但一想到能如此好睡,就有些难以拒绝,道:“想。还来得及点菜吗?”
“来得及,观公子想吃什么尽管开口。”香兰道。
“除了那道翡翠珍珠,其他都换掉。”应皇天却道。
应皇天开了口,观言倒是不觉得他霸道,反而有些讶异,因为他的确还惦记昨晚那道“翡翠炒珍珠”,都不知道应皇天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道留着就好。”观言忙道。
“好咧!”香兰应着就去了厨房。
连续三天,观言都在重楼里吃好喝好睡好,他觉得自己脸都圆了不少,前一晚还问应皇天,说应皇天每天吃好吃的,怎么就不见胖?甚至脸廓的棱角还越见分明,这简直没道理。
应皇天笑而不答,观言一面问一面还鼓着腮帮子,筷子也不见停,可见阿生的厨艺早把他抓得牢牢的,哪还有工夫管什么胖不胖的呢。
再说他不过是难得吃几天,可不是日日能享用美食的应皇天,若是角色互换,观言自觉得终日节食才是正途。
享福这件事听来似乎很不错,可观言自知是个劳碌命,也不过短短三日,他就觉得自己堕落了,成天不干正事,这样下去神仕的位置很快就保不住了。
应皇天对此不予置评。
神仕的位置若是人人抢着坐,也不见得会轮到他,三个神仕发疯致死,谁还敢自告奋勇领这个职位去坐?
到了第四天,观言决定回归正途,不能继续堕落下去了,他一连三天没做恶梦,“疗效”显著,应皇天也不拦他,想走想留,都随观言自己。
香兰则给观言包了些饭菜,让他带回去自己热着吃。观言一个人住,执房里还有丫头打理,回自己住处就都要亲力亲为,带了饭就免了自己煮吃的,连续三天没回住处,屋里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入宫至今,观言都没换过住处,仍是城东那处院落。观言常出入宫中,就将屋子里的物品减到最少,除了一直保留了卜邑那间屋没动,其他角角落落观言都清理掉不少杂物,另留一间屋做仓库,实在舍不得的物品就都堆在那儿。
院子也是寸草不生的,观言自觉没时间打理,卜邑出事前他还留着一片小花园,卜邑出事后,他把整片小花园都挪出了院子,把院子里的土刨了个干净,找人直接砌成了平地。
院落安安静静的,观言回来也不过多了一个人,跟没人差不多。其实重楼里也安静,应皇天话少,香兰也有忙不完的事,要说起来,大半时间里也都是静悄悄的,多的是那几分烟火气,少的是人气。
没什么区别。观言对自己说。这里是他从小住到大的院落,一样能令他踏实。
他热了饭菜,香兰还给他装了一小壶酒,观言索性将饭菜都摆到院子里,一个人对月举杯,多少有几分惬意。
在重楼三天,恶梦的事除了第一天谈过之后剩下的两天就好像散去的云烟,连观言自己都忘了有这回事,可当他离开重楼,这事儿就又自动自觉地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用打,直接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不过或许是多了三天的缓冲,梦境变得万分虚幻起来,距离他老远,就算不时想起来,也没了之前那种杀伤力,又或许是谈开了,纠结梦境不如着眼于现实,现实的问题快不了,那就别指望恶梦提早消失。
说白了,事实并无更改,可是心境变了,一切就好像不同了,恶梦也就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这一晚,观言自觉心理状态调整得非常好,又喝了酒,于是安然入睡。
………………………………
303 奢比之尸(四)
夜静无声,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掩,城东小小一隅被笼罩在黑暗中,仿佛融入了夜色,那儿就一处院落,偏僻得很,再过去便是大片的田地。当初院落里人多尚不见得荒凉,后来观言将下人逐渐遣散后,这里也随之显得空荡起来,倒是有几分初入天锁重楼的气氛,观言大多回这里就只为睡一觉,睡着了也无所谓气氛如何了。
只是这一晚注定不太平,观言入睡时虽觉得安然,可却不像之前三天那样一夜无梦,这一晚他几乎是一睡着就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闹腾得很,犬首人一时半刻未曾入梦,前尘往事不断涌入,忽而是义父教他写字的画面,忽而出现那幅令义父出事的城舆图,他正情急地冲出门时,又发现原来自己进入了重楼,里面一派祥和,香兰在一旁杀鸡宰羊,如同过节一样。可不是,尽管天锁重楼不见人烟,但每次前去观言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开心滋味,这些如实地反应到了他的梦中,一晃而过之后,祀林苑的那片阴森树林突然林立在眼前。阴风呼啸,遍地森冷,“呜呜”的声音如同鬼哭狼嚎,听得人心中发寒。
梦境交错,祀林苑中恍然出现一顶轿子,那轿子中的人从不现身,只有声音传了出来,那人好似说了什么,梦中不够清晰,观言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冷冽如厉鬼嘶鸣,可怕之极。他欲离开,却迈不开脚步,直至此时,观言意识到自己身在梦中,预感来得极快,恐怕之前那困扰他的恶梦,也即将到来。
果不其然,四周围顿时变得漆黑一片,烛火在不远处幽幽亮起,观言心惊胆战,不知道那些犬首人藏在哪里。
犬吠声起,一声一声砸在心头,每一次都让观言心惊肉跳的,他很想立时清醒过来,可是每每梦到此情此境,就好像被梦境抓住了一样,怎么都醒不过来。
“观大人……夜半冒昧来访,恳请大人露面一见。”粗噶的声音无端响起,恍若夜里的幽魂。
观言并不欲出声回答,他躲都来不及,只可惜本来梦境中他还手握一把长剑,如今却两手空空,双腿又迈不开,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强忍心头畏惧和反胃立在原地,自知躲不过去,也只能硬着头皮迎头直上:“我就在这里,该露面的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对方一时没有回应,但烛火似是近了些,一抹漆黑的轮廓正静立在烛火边。
观言很清楚那必定是犬首人,他也不想看清楚对方,只问:“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大人此言何意?你我初见,何来‘加害’之说?”
观言一心只想尽快脱离梦境,根本不打算与他纠缠,也不管对方说什么,只愤愤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何必如此故作玄虚?”
“大人是否对小生有所误会?”对方却不接观言的话,反而疑惑道。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连脸都不敢露出来,就算真的被‘误会’,也是理所当然。”
“小生是怕吓到大人,绝非故意藏头露尾。”对方这样辩解。
观言心中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