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应如妖似魔-第1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一世又会有新亏欠的,那么一世又一世,他们就再也回不去了。”观言喃喃道。
“于是梦境就这样诞生了,这是他们向往之处,可是他们无法久留,这就如同每个人都盼着安宁,但总有烦恼会相继产生,是一样的道理。”
这样解说梦境的来历十足新鲜,于是观言问:“那么恶梦呢?若梦境由他们所创造,那么又为什么会让梦境变得那么可怕?”
寞笑说:“自然是因为身体遭到的伤害只是表面,真正的经历使得魂魄受伤更甚,恶梦即表示他无法从伤害中超脱,你觉得呢?”
“那么为何又会与真正的现实不同呢?”
“因为我们总是无法一直保持一个想法,思想也如同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不断有新的想法冒出来,也不断会消失,梦境也如是,有时候是这样,忽而穿插了一段其他的事件,或是多了个人,与你的想法一样,无法捉摸,也难以控制。”
观言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思想该如何控制呢?现在他在想这件事,不一会儿就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算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也难保不会分神。他经历过许多场祭祀,那本该是他最凝神专注的时候,可是至今也没有哪一场祭祀是能从头到尾连一次分神都没有的。
“那思想跟魂魄又是什么关系呢?它来自魂魄,却不受魂魄控制吗?”观言想着道:“会不会魂魄即是思想呢?”
“应该是有区别的,若说身体是容器,魂魄是容器中的物体,那么思想也许就是介质,什么样的思想,就会诞生什么样的魂魄,但往往魂魄也能改变思想,两者互通,虽然有时也能互斥。”寞说:“这是个广大深邃而有趣的话题,却永远都没有正确答案。”
观言点头,将这个话题先告一段落,又问回了梦境:“那么,世上也有不做梦的人吧?”
“不做梦或是一夜无梦的情况当然有,更多的是做了梦却因为睡得太踏实而不记得了,便以为不曾做过梦。最极端的例子就是我们大多都不会记得上一世的事,甚至于就有人绝不相信有轮回的存在。”
“对哦!”观言被说服了,然后好奇地问寞:“寞公子你呢?梦境对你而言是什么样的?”
“我啊……”寞又笑,说:“我喜欢梦境里的世界,多姿多彩,但是这里却由不得我离开,因为在现实中,我并非人类啊。”
他的话中似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怅然,更多的其实是悠然自得,观言并不是寞,无法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即便是听了他的回答,也依然觉得模糊不清,正如梦境给人的感觉,永远像是隔了一层似的,明明是自己的梦,却从无实感。
“言归正传,公子已经跟我说了,说观公子近来怪梦连连,更与现实相关联,但公子并没有细说,不若观公子先将情况讲一讲,看看有没有我能够帮忙的地方。”寞很快又道,一脸关怀。
观言忙把自己前段时间的恶梦和昨晚的梦境一并说了,也不忘把在重楼三晚无梦的情况和正躺在他院落里的尸体都告诉给了寞,好让寞分析分析。
寞听后不禁道:“原来如此。我能穿梭梦境,可惜无法帮你把那位‘奢生’再一次拉进梦中,不过公子说得没错,他既然找来了,那么自然会再一次前来,观公子且放心等待便是。”
“真的不会因为我换地方而受影响吗?”
寞摇头道:“城东和重楼的距离并不远,就算是现实中,也不算远,若是在梦中——”他话音忽地一顿,道:“观公子,请闭一下眼,想一想你所住的宅院。”
观言不疑有他,闭上眼睛,想他的宅院。
“可以了。”
也就一闭眼的工夫,寞就让他睁开眼睛。
观言睁眼一看,顿时惊呆了。
他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而那具尸体还躺在老地方——这也是寞让他想时他第一时间便想到的画面。
“看吧,梦中来去不过一眨眼,所以换地方不会受到分毫影响。”
“那是不是只要我在心中想什么,梦中就都会实现?”经历了刚才这一眨眼,观言连忙问寞。
“自然。”寞答:“我无法帮观公子找来‘奢生’,但观公子你却未必不能做到,既然说到此,观公子不妨一试。”
观言点头正要闭眼,可在这之前又有个疑虑,不禁问:“那若是不来又是什么道理?”
“有很多种理由和可能,说直白一点,那就是出于观公子对他并不熟悉所致。”寞说着打了个比方:“试问观公子,此刻我若是让你回重楼,你想必能够办到,可若我说去重楼的最高那层,又会如何呢?”
观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寞的意思,他对自己的宅院太熟悉,因而一闭眼就能想到,但若是他不熟悉的地方,或者压根不曾去过的地方,除非有人邀请自己去,否则他无论怎么想都不会出现。
“我只见过他一次,又是在梦中,很可能我记得不够真切,所以他不会来,寞公子是这个意思吧?”观言问。
“不错。”寞点头:“但无论如何,试一试总是无妨的。”
………………………………
307 奢比之尸(八)
观言迫不及待,再一次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那人首兽身耳朵上盘踞着两条大蛇的“奢生”来。
孰料片刻后,耳边传来一声低唤:“观大人,小生有礼了。”
观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多出来的不是“奢生”又是谁!
可是,寞呢?
“我暂时回避,以免对方不愿开口。”寞的声音传入耳中,人却不知所踪。
知道寞就在一旁,观言定下心来,他看着“奢生”,无论怎么看,“奢生”的模样依然令他感到怪异,也有几分惊恐,只是这些都不及想要解决这件事的渴望,于是他连忙指着一旁的尸体问:“你看得见他吗?他是你丢失的身体吗?”
兽身上的脑袋转过去看了一眼,随即变得万分激动,连带着两条大蛇都舞动起来,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太好了!大人你找到他了!就是他,他就是小生所丢失的身体!”
这其实已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倒是奢生如此轻易就被自己“请”入梦中这件事反而令观言比较吃惊,但这会儿他更希望能尽快得到线索,当下问道:“昨夜梦中匆忙,奢公子似是留下线索,可惜我当时并未留意,不知能否再出言告知?”
奢生闻言,立刻道:“小生最后记得的只有‘嗟丘’二字,应该是个地名,其他的小生都记不大清了。”
“嗟丘……”观言虽是初次听闻,但在梦中却又觉得熟悉非常,好像隐约又知道一样,“等我醒后就去设法调查。”
“那真是多谢大人了,小生真是无以为报。”奢生说话的时候,蛇头就开始晃动,但是这一次这对蛇都不曾露出凶相来,甚至过分温顺,脑袋怎么摇,它们就怎么晃,看起来软绵绵的。
“你自己的遭遇也不记得了吗?”线索不嫌多,观言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奢生的情况,于是又问。
奢生的表情十分茫然,摇头道:“小生醒后就不见了身体,只好暂时借了这野兽之躯,它很可怜,被砍去了头颅,小生用双蛇连接了头身,总算暂时有了安身之所。”
“那请问怎么会找到我的呢?”观言接着又问。
“观大人乃新任神仕,此事大家都已知晓。”奢生答。
观言闻言一愣,然后忽然就想起了神仕一职的继任仪式。
那一场继任的仪式并不复杂,燃香,祷告,礼成,又由于神仕一职直接对陛下负责,继任仪式全程楚王都在席上观礼,仅此而已。
尽管如此,神仕一职具有其特殊性,无论是燃香还是祷告,接受者分别为人鬼、天神、地神,乃至百物之神,正是应了奢生这句话:“大家都已知晓”。
不过这到底是观言第一次直面被“神”找上门的情况,这似乎让他多少有了几分自己已经是“神仕”的实感,与之前经手的相关事务感觉完全不同。
“原来是这样,观言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奢公子,如今奢公子失落的身体正在府上,我不会让他再丢失,不过终归是入土为安,我会替奢公子将原本的安身之所找回来的。”观言道。
“那就有劳观大人了。”奢生感激不已,道。
…………………………………………………………………………………………………………………………………………………………………………………………………
观言自梦中清醒,立刻把“嗟丘”二字记录下来,洗漱过后,匆匆下了楼。昨夜直接在重楼睡下,本来只是等待寞出现,却没想到在寞的帮助下顺利见到了奢生,因而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件事告诉应皇天,顺便跟他探讨一下寞所说的梦境的由来。
应皇天正在楼下剥虾,一大早的餐品中就有虾也是重楼独一份了,而且还是虾饺配糖醋虾,每只虾都饱满滑嫩,一点也不含糊。
重楼中永远不缺少食物的香味,饶是心怀急事的观言,看着应皇天如此有滋有味地品尝鲜虾,也不由慢下了脚步。事有轻重缓急,早餐是一天的第一餐,如今美食当前,谁舍得轻怠?
于是乎观言坐在了老位置上,一面享用美好的早餐,一面像闲聊似的将梦醒后他记得的那些事说给应皇天听,顺便问了应皇天对梦境由来的观点,不过问了之后他就发现应皇天对寞的那套说法熟悉非常,而且甚为赞同。这也在情在理,他们认识得早,针对梦境的由来兴许早就讨论过很多遍了。
“嗟丘,我倒是有点印象。”梦境永远说不到头,暂时结束在应皇天的这一句话中。
观言大喜过望,连忙问:“嗟丘是地名吗?”
“是,也不是。”应皇天答。
观言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早餐结束后,应皇天去到藏书阁,很快就将有“嗟丘”记载的书简找了出来,递给观言。
观言接过来一看,那卷书简破旧不堪,不知年代,上面刻的字就跟符号差不多,而且遗失了不少字句,它们有些被修补过,有些因为缺失太多而无法修补,但每一句边上应皇天都留了注脚,关于“嗟丘”的一句被应皇天指了出来,观言细细辨认着那上面的蝇头小字:“嗟丘,爰有遗玉、青马、视肉、杨柳、甘柤、甘华。甘果所生,在东海。两山夹丘,上有树木。一曰嗟丘。一曰百果所在,在尧葬东。”
读完观言明白了应皇天的意思,这看来的确是个地名,但这个地名带有几分传说的意思,也不知道是杜撰的还是真的存在过,就算是真的存在过,最后那句写明“在尧葬东”,那也绝对会因为年代相隔太过久远而早已难觅其踪,试想尧帝的陵墓距今少说也有千年,到如今又该去哪里找寻?
“要去吗?”哪知应皇天又道。
“……嗯?”观言半晌没反应过来。去?去哪里?
应皇天伸出手,用指尖点了点“尧”字。
观言瞪大了眼睛:“去寻找尧帝的陵墓?”
“不想去?”应皇天问他。
“想!当然想!”观言生怕应皇天失了兴趣,忙不迭道。
………………………………
308 奢比之尸
说去就去,是应皇天一贯的行事作风,观言甚至没来得及问一问应皇天是如何确认尧帝陵墓的位置的,他们就已经坐在了小黑的背上。
“不去又如何能确认?”对于观言这个问题,应皇天是这样回答他的。
也是,书上不管怎么写,道听途说的内容无论是什么样,还得亲自去一趟。
关于尧的传说多种多样,但至少还有迹可循,倘若换成单寻“嗟丘”,那就没什么方向可言了。
只是关于尧的传说也分两大类,一类是杜撰说,三皇五帝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人,谁都无法证明,另一说尧正是古唐的尧帝,那位尧帝将地位禅让给了舜,舜又禅让给了大禹,夏朝便是始于禹的子孙后代,但在这个说法中,五帝的世袭关系多种多样,并没有确切定论,这也是自然的,年代实在太过久远,可若抛开这一切,只是去看看古唐帝陵边是不是有“嗟丘”一址却不难办,古唐的位置是有记载的,帝陵左右逃不开这附近,那就意味着“嗟丘”也可以在附近搜寻一番,照小黑这样日行万里的速度,去古唐都一趟一日就能往返。
但出门前,应皇天还是跟香兰打了招呼,说晚上不一定会回重楼。这一趟并不是去了就能找到的,也不确定到底会遭遇什么。
观言自从离开丹阳独自修行过后,对离宫一事都习惯了,也亏得神仕一职自由度极高,观言外出无需汇报,再加上他们出门坐骑特殊,连城门都不用经过,正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才能说去就去。
古唐的位置要越过周国,距离成周不远,正是如今晋国的附近,算起来也是晋国曾经的都城。晋国本就是唐国改名而来,改名的时候向南迁了都,以晋水之名为国号,在这之前,晋国的都城正是古唐国的都城,古唐国被周成王所灭后,将此地分封给了王子虞,因而王子虞也称唐叔虞。
那一带自南向北有一条汾水,汇入河水,无论是迁都前还是迁都后,无论古唐还是今唐,国侯们都不约而同将都城定在了汾水边,正是地得水泽而润,这是谁都能明白的道理。
小黑走的是山路,可山路最终还是越不过水,因而在接近周国之前,应皇天和观言就换了水路,小黑被他们留在了河水边。
所谓走水路,其实也不需要找船夫,但船还是要的,观言本以为要去村落租,哪知早有一艘船被解了缆绳晃悠悠地前来迎接他们了。小黑要避人,他们走的都是最偏僻的路,也不知这艘船是从哪里弄来的。
“用完还回去就是了。”应皇天道。
观言自觉做个小跟班,反正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他若真要操心那简直没完没了了,比如眼前这条河水如此汹涌澎湃,比起眼前的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他更应该操心如何划到河水的对岸去。
果然一坐上船,观言就感觉船底“动力”十足,不知道那是什么,总之将船连同他们驮得稳稳当当,更是逆流而上,正如曾经他渡过流沙河那样,那时他就笃定应皇天必定在暗处,如今再一次这样乘船,他反而见怪不怪了。
出了河水,便是汾水,一路向北,到了晋国,他们找了无人的河畔下了船。晋国是从古唐迁都而来,应皇天的意思是既然都来了,那么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也无妨。
“你说那晋国侯会不会把尧帝的陵墓也一并迁过来?”三皇五帝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说他们是中原各族共同的先祖也不为过,连楚国作为南蛮之地的先祖也都是五帝之一的颛顼,将他专门迎入神祠供奉,晋国不知出于何故要改名和迁都,按理也是要将尧帝请入神祠的,但会不会迁陵,就不得而知了。
“迁尧帝陵晋国侯恐怕还不能做主,不过一般而论,帝陵都在城外而非城内。”应皇天道。
“也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迁都呢?还连名字都改了。”迁都对一个国家而言绝对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没有特殊情况都城不可能随便迁移,轻则影响国运,重则动摇根本,据说唐国改晋之前国泰民安的,这样一来怎么想都不可能轻易迁都。
“谁都有私心,成了一国之侯,私心自然更重。”应皇天道。
观言有些不解。
“唐国是他晋国侯继承,但若是改了名,迁了都,那么自此以后的晋国就成了是晋国侯开国的。”
“这有什么不同吗?再如何,也不可能忘记先祖,唐国侯是他父侯,晋国追根溯源之后仍是唐国啊。”
“继承和开国二字之差,名声自是不尽相同,试想一下若是一种巫术由你开创,和你单纯只是继承了某种巫术,其中差别是不是很大?”
“这不一样吧,他自封开国,跟真正开国的含义也是不同的啊。”
“那是当然的,可是注定如此,这成了他唯一能做的,区别不过是做还是不做罢了。”
“有点自欺欺人……”观言仍是无法理解这种奇怪的心态。
“这应该只是其一,促成迁都和改名的原因,未必就这么单纯。”应皇天道。
“距离迁都至今,晋侯也到了第五代,跨度大约在一百五十年左右。”观言一面扳着手指头计算一面叨叨:“古唐国至尧帝起,传说已有千年,就算两百年前被周成王所灭,又立刻立了唐侯,放着千年的底蕴不要,难道晋水边上有宝贝不成?”在他看来,迁都应该是迫不得已的选择,迁都必须对百姓有利,否则不亚于劳命伤财,伤筋动骨。
“至少现在看来还是无害的,晋国并没有因为迁都而出现异动,晋国本来也不大,你不妨看作是搬家。”
也罢,本来就不是他能置喙的事,不过“搬家”也算得上形象了,家能随意搬,国家若是搬了,那还不得改名吗?
此刻他们已然身在晋国的范围内,但距离王城还远,真要进去并不难,不过他们的目的是寻找尧陵和嗟丘,经过这番讨论,他们都觉得这两者在王城的可能极小,尤其是迁都后的王城。
………………………………
309 奢比之尸(十)
晋国东南有山脉,晋水便发源其中。应皇天和观言此时位于汾水畔,处于晋国的郊外之地,这里半点都看不见晋水的影子,只有不少村庄和农田,倒是能看出几分晋国富庶的模样,毕竟土地肥沃,渔船满泊,又有房屋规整,迁都之前此地距离都城十万八千里,迁都之后离得近了,尽管仍只是一处外郊,却绝对能称得上是井井有条,而通过这样一幕,又能得出迁都之后的晋国其实挺不错的结论,可以想见晋侯如何励精图治打理着这一方水土,就不知道被他弃都的唐都平阳城又会是如何?
“看起来挺不错,不是吗?”应皇天闲庭信步,双手拢着,如逛在丹阳城的大街上,更像是巡视自家的后院。
“我们到有人的地方去问一问吧。”观言指了指渔船的方向,那里距离他们最近,屋群就远了,还要绕过一大片农田才能走到。
“走吧。”应皇天率先迈开步子,那里有好些渔民聚集在一块儿,一个上午过去,出去的渔船差不多都回来了,该打捞的该捕的鱼儿们也都收拾在了他们的鱼篓里。冬初的阳光很暖,不像夏日晒得人心烦意躁,巴不得快点收拾东西回去,这会儿渔民们还在慢条斯理互相攀谈,正好给了两人上前询问的机会。
“师傅们打搅了,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做‘嗟丘’的地方?”应皇天走过来的时候渔民们就注意到了他与观言,这两人的衣着一看就不寻常,样貌更是出类拔萃,开口也是彬彬有礼的,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贵公子,但这位贵公子问出来的地名他们一无所知,因而个个脸色茫然。
“这还真没听说过,嗟丘?你们听说过吗?”距离二人最近的渔民回头问其他人,不意外看见了众人陆续摇头的模样。
应皇天并不意外,便道:“那打扰了。”
渔民们自知帮不上忙,这莫名的地名谁都没听说过,只能看着这二人来了又走。
应皇天和观言沿着汾水一路往北,遇到人就随口一问,他们空手而来,看起来像是路过,不会有人觉得他们是远道而来,倒是有几户人家碰巧在用餐,都十分好客地邀请他们一起用,但都被应皇天用赶时间的借口拒绝了,不过他并未拒绝对方送给他们的鱼肉煎饼,那饼煎的异常香脆,包裹着鲜嫩的鱼肉,十分对应皇天的胃口。当时做饼的那位婆婆将煎的金黄的鱼肉饼递过来的时候,观言就知道应皇天肯定无法拒绝,他嫌上桌吃正餐麻烦,饼就不同了,可以拿在手上边走边吃,方便得很。
那些正餐看似普通,其实未必不好吃,本来最简单的做法才最是能发挥出食材本身的美味来,可惜应皇天秉持吃东西必须悠闲享受不急着吃完的原则,一般没有特殊情况,他不太喜欢跟外人一起用餐,拒绝是当然的。
鱼肉饼煎的是真的好,观言自己也啃得香,很快就吃个精光。
“虽然没问到‘嗟丘’,不过能吃到这个也不算亏。”他回味着道。
“这一带我看也走得差不多了,该离开了。”应皇天用手帕擦着手指头道。
“我们回去吗?还是要住下?”观言问。
“不回去了,我们先弄点吃的,然后乘着夜色去平阳城,白天这一带不方便行船。”应皇天道。
“好。”观言点头。
应皇天在野外待得很习惯,吃什么都能信手拈来,还能认野菜,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绝不乐意将就吃难吃的食物。于是眼下虽然是在野外,但是观言还是美美的吃了一顿,当然,这一顿花的时间也有点久,距离他们吃煎饼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了,这自然也是不愿将就而必须花费的时间。更离谱的是那壶酒,当那只琥珀色的枭儿叼着酒壶晃晃悠悠飞下来的时候,观言眼睛都看直了,他忍不住问应皇天:“怎么不索性把阿生做的菜也‘运’过来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