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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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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道:“此药方出自一位医者,老朽不过是借花献佛,至于平阳城究竟出了什么事,其实老朽也不甚明了。”

    “敢问明了几分?”应皇天问。

    老者看他一眼,垂眸凝视杯中茶水,似乎在考虑如何说明,片刻后才缓缓道来:“平阳城的来历二位想必都知晓,它本是唐都,曾经属于古唐国,改晋后都城迁出,平阳城就只是平阳城,只是从那以前开始,药方就已在城中流传,一旦平阳城的人们有什么头疼脑热,大家都会按着此药方前来求药。老朽才疏学浅,研究此方多年,大致有个方向,却并不曾得到验证。”

    观言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他毫无藏私之意,便道:“先生的方向是否和疫症有关?”

    老者闻言一怔,似是不料对面看来那么年轻的人居然已经钻研得如此详透,不禁道:“果然精通药理,老朽方才还不是很确信,如今却是深信不疑了。”

    被这样说,原本就谦虚的观言觉得自己担当不起:“晚辈距离‘精通’一词尚早,只是恰好碰见过相类似的方子,才得出这个结论,但听先生的意思,应该与先生相同?”

    “不错,正是如此。”老者这么说着,蹙眉又道:“尽管如此,可老朽未能有所求证,此药贵在预防,若是疫症真的出现,老朽也不知是否有效。”

    观言想起枫佬和鸣翠的死,自知距离“是否有效”也差了那么几步,便道:“但若是平阳城并未发生过疫症,至少代表此药对预防一事十分见效。”

    老者却是摇头道:“未必是如此,或许不用药也没事,这两者老朽无法判断。”

    观言因为见证过枫佬和鸣翠的好转,倒是不会觉得预防无效,他的方子和这张药方本就有几味不同的药,他细细分辨过,一者用急,一者用缓,恰好将治疗和预防分开,才算是对症下药。

    他心中这样想着,却也不便明说,毕竟楚晋有别,身旁的应皇天忽问:“既然如此,近来平阳城多有人出走跟此药相关吗?换言之,是否是担心疫症突发?这种情形又持续了多久?”

    他连续抛出了三个问题,可实际上每一个都是相关联的,甚至于听到最后,会发现后一个问题恰好回答了前一个,虽是问句,在层层递进之下,仅剩下了最后那个。

    老者略微吃惊,而且疑惑,直觉此人洞见非凡,虽说线索确有端倪,可他又如何能这样肯定?

    “你说的不错,平阳城的人陆续出走,就是因这个药方而起,都说是平阳城风水不好,当初先侯才会决定迁都,只是这样的说法由来已久,一阵一阵的,比如这一阵是从近几个月开始的,前一阵时隔久远,大约在三十多年前了。”老者回忆道。

    “原来是这样……可有共同点?”应皇天再问。

    老者摇头道:“也许有,但老朽尚不曾发觉。”

    “那么,关于离开和留下的人们服用此药的情况又是怎样的?”观言听后颇为好奇,不禁要问。

    “这药方平阳城的人都有,药铺本来也不止我们这一家,多年来服用此药已如吃饭喝水那样习惯,但出了平阳城好多人就停用了,觉得已经没有服药的必要。”老者说罢道:“是以老朽方才才言此药不曾验证,毕竟离开平阳城后的人们并没有因为停药而出现什么症状,这就更加难以判断此药的效用了。”

    话说到这里,就悬而成了谜,应皇天将话题稍稍转了点方向:“听说此地天神是为百姓献身而死的,只是这样吗?”

    老者很容易就能听明白他这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便道:“你是不是想问这个药方会不会是从天神手中得来的?”

    “是。”

    “关于天神的说法中不曾提及半分,不过老朽最初也有过这样的疑惑,但这跟药方的效用一样,尤其是时隔久远,就算有人知晓,也早就作古于地下了。”老者摇摇头,喟叹着道。
………………………………

323 奢比之尸(二十四)

    话题由此就转到了天神身上,老者将三人的茶杯分别添满,就听观言问来:“那关于天神的神庙修建,前辈了解多少?”

    “这是相当早时候的事了,老朽也只是听前人提及,据说当初神庙修建时先侯动员了全城的人,举行了一场极为盛大的祭祀,祷告天神之后才得以开始,但偏偏神庙在修建完成当天就失了火,后来再也没有人敢去祭拜天神。便是因此,天神一方明受人敬畏,一方明也被冷落。老朽偶尔上平山采药时才会去祭拜天神,清理一下石碑,送上一壶薄酒,仅此而已。”老者道。

    “先侯指的是晋侯还是唐侯?”应皇天忽问。

    老者一怔道:“这个老朽也不清楚,一般来说,我们现在所称的‘先侯’多是晋侯,也就是燮侯,唐叔虞唐侯之子,但当时的‘先侯’指的其实是唐侯,为了分清楚这两者,我们便以‘唐侯’和‘先侯’来区别,可这就使得神庙修建的年份无法确知,也模糊不清了,至少在这一点上面,可能是唐侯,也可能是燮侯。”

    “这岂不是恰恰能说明此事就发生在迁都前后,若说迁都跟此事毫无关联,我反倒是半点都不相信了。”应皇天听后却道。

    老者一惊,想道:“你是说迁都很可能是因为此事?”

    迁都的理由并不曾被记载下来,可能的情况当然有许多,只是若联系上神庙祭祀后却被烧毁一事来看,那么迁都的理由是尤为充分的,试问得罪了天神,对于一国之侯的君主而言能如何是好?他能明言说建造神庙的决定是错误的吗?不能。他同样也不能留在城中等待天神日后可能会降下责罚,所以他只能离开。比起寻常百姓,一国之侯怕的事情和担忧的事情总是更多的,他需要找一个借口,远离此城,然而这个借口在当时既不能与神庙被毁一事联系起来,在后世也不能被找到其中破绽,甚至于不能令人生出半点相关头绪来才行。

    “不因此事便罢,可一旦真是如此,那么疫症一说便有了端倪。”应皇天说。

    老者好奇得不行,想听一听这个端倪从何而来,尽管这些都基于猜想,可是但凡能猜想的都是因为有猜想的空间,本来平阳城令人不安的疫症之说就从未停止过,一听此事还能见到疫症的端倪,老者岂能不为此感到好奇?

    应皇天淡淡道:“昨日天神之墓洞开一事前辈应已听闻。”

    老者点头。

    “敢问前辈觉得兽骨何来?”

    “自是有人捕捉。”老者捻须道:“不过那么大的兽骨,要猎捕恐怕非一人能功成。”

    “不错,但前辈可曾听说捕兽一事?”应皇天问。

    老者一怔,顿时明白应皇天这话的意思,那么大的兽要猎捕,规模必定浩大,可是他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它被埋在天神的墓穴里,既然天神之说传了那么久,那么兽身何在?当然实际上天神的墓穴里所埋的骨竟是以人首与兽身相拼接这一事更是闻所未闻,甚至于骇人听闻了。

    “方才前辈也提到了有一场盛大的祭祀,如今前辈觉得这祭祀由来又是为何呢?”应皇天又抛出一个问题,老者原本是想听他如何说,可这几个问题下来,老者自己也已隐约有了某种轮廓,这时不禁道:“那副人首兽身的骨骸明显是拼接起来的,这必定是人为,更是李代桃僵的将之埋在天神墓底,还要大张旗鼓为它举行祭祀,想来是因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后又想要弥补,然而神庙落成即被烧毁,这已不用怀疑,自是那被拆了尸首的人和兽的浩大怒气所致。”

    再之后,就有了迁都一事,这样一来,反倒是顺理成章了。

    “疫症怕是这个过程当中接触了不干净和污秽的东西,只是疫症之说并不是从迁都后才有的,而是更早以前就有的……”老者想到这里,便有些不明白起来。

    “前辈想得不错,只是有一点……”应皇天替老者纠正道:“疫症才是源头。”

    这句话令老者猛然一惊,他锁眉深思起来,半晌都不再言语,而一旁观言已然听出了端倪,问道:“源头是疫症,那么拼接人首兽身又大张旗鼓祭祀一事,难道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解决疫症?”

    “你想得太天真了,为何是解决疫症而不是别的?”应皇天淡淡道。

    “不是为了解决吗?”观言疑惑极了。

    应皇天摇头,只道:“必然不是,若出发点是好的,何必一再隐藏?你还记得你那个梦境吗?”

    经应皇天一提,观言顿时想起来梦境中那个疑似奢生的医者,他很可能是被害死的,而且极有可能是被那些村民们给害死的。

    观言不像应皇天那么条理清楚,可纵然如此,他也隐约觉得拼接人首兽身一事距离解决疫症太过遥远了。

    “那到底是……”观言话音未落,老者突然问道:“你也做梦了吗?跟封掌柜一样?”

    封掌柜便是典当铺的掌柜,这一日间他的梦和人首兽身的天神早被传遍了,平阳城就剩下那么些人,想不知道也难。

    “不一样,只是我在来平阳城之前也梦见了一些内容,正是因此,我们才来到此城。”观言回答。

    “原来是这样。”老者说着便问:“难道梦境和疫症有关?”

    “不错,我梦到了一些患病的村民和一位宅心仁厚的医者。”观言回答。

    “据老朽所知,平阳城虽有疫症之说,却并无疫症发生过,除非……”老者忽地想到了什么,不禁道:“若是更早更早以前,早到平阳城还不是平阳城的时候,若是那时发生的,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药方的来历成谜,也不知道是谁人所留下,难不成就是你梦见的那位医者?”

    “可能性非常大,只可惜那位医者最后被人害死了。”观言说罢,将梦境中所见到的一些画面大致说给老者听,老者越听面色越是凝重,他听观言说完,心底疑团更大,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发生在当时,若真的跟药方的流传有关,那么为了得到药方换取财富的村民恩将仇报也不是一件很难想象的事,只是这种事毕竟太过残忍,人只要有一点点良心,都不该也不会这么做才是。

    “我们不能回到从前,所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可是假设医者是因为能治疗瘟疫的药方被村民害死,那么从眼前的一些事实来判断,他为百姓献身就是一个谎言,连同他之后成为天神也成了一个骗局,最终他的墓穴之中发现人首兽身之骨,也显然被知情者所利用,他真正的尸首早已不知所踪,这也就难怪他要入你的梦中,将空坟一事提示于你了。”应皇天如是道。

    他将全部猜测整理起来,几句话就说得清清楚楚,连一旁才听说了观言梦境的老者也听得再明白不过,只是越听越觉得心惊,如此追溯到源头,再到医者的尸体都消失无踪,听来就如同一场旷世奇久的巨大阴谋一般,简直令人难以想像,更因跨时太久而无法加以联系。

    “可是到底当初发生了什么呢?”老者和观言都不约而同地要问。

    过去了那么久,迁都已经是近的了,那位医者的死因还会有谁知晓?他的尸体又去了哪儿了呢?这根本已无从得知了吧。

    想到这里,观言看向应皇天。

    应皇天茶杯就口,唇角微弯,表情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莫测,就听他淡言道:“再等几日,等传说酝酿够了,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会是多久以前的真相?”老者问。

    应皇天一字一顿:“真相已经存在,谁都逃不了,无论有多久远。”
………………………………

324 奢比之尸(二十五)

    正如应皇天所说,一切还有待酝酿。天神之墓洞开,里面匪夷所思的骸骨暴露,在这原本就总是传着疫症的平阳城里面,仿佛是冥冥之中上天给出了他们一条解谜的线索,又或是谜团背后的答案,尽管看起来更像是另外一个谜团,可惜人们的联想一旦启动,则是无边无际的,就犹如汛期的洪水那样泛滥。听来稍有点根据的会说那人首兽身的骨骸原是平山的山神,他曾下世救人,很早以前平山下曾有过一场浩大的瘟疫,他最终献出自己的肉身,将瘟疫消灭,自己却永远埋骨于平阳山中。稍不着边际的说法是那人首兽身是上天对天神献身救助世人的责罚,而且惩罚了天神还不够,还让平山下的人永远被疫症的阴影笼罩,只要天神的骨骸不散,惩罚就永远都不会结束。再进一步夸张的说法,则成了天神是被人所害的,甚至于尸首也被人们吃掉,但为了瞒天过海,临时用了不知名的人头和暴尸荒野的兽身拼接起来,但上天岂是那么容易被隐瞒的,由于做出这件事的人是就在平山下,上天就用疫症作为惩罚,让他们永远处于担心疫症爆发的不安中,而且还得过上一天都离不开服药的日子。更夸张的那些就都得遮掩着说了,说这很可能跟迁都有关,先侯决定迁都的理由肯定是得罪了天神,无论天神原本是什么模样,那场祭祀后的大火都昭示着这一个事实,只是那个时候被人有心掩埋了事实的真相,然而这事远没有结束,这一百五十年来,平阳城从当年一座繁华的城池逐渐变成了如今这般没落,并且永远被笼罩在疫症的阴影之下。这种说法由于涉及到当今的掌权人而只能传于地下,但绝对不慢,而且传着传着,版本变得又多又杂,人们因此也很容易就把祭祀和迁都一事联系上了,这一来风向也逐渐转了,从原本针对天神的诸多讨论慢慢成了对一百五十年前迁都的猜测,又由一个猜测变为更多猜测,从一开始好歹有鼻子有眼的到后来已全无边际,若是再酝酿下去,那么各种阴谋论也势必冒头,甚至于连当初周国灭古唐国,再把此地分封给唐叔虞也逐渐阴谋化,暗指有古唐国后人不甘国土被灭,暗中筹谋复国大计。

    在这过程中,有一件事小得微不足道,那就是冶铁铺悄悄关门了,就在天神墓穴洞开那一日,若非刚巧应皇天在冶铁铺定了捕兽夹,铺子的关门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只可惜他们货还没交就关门大吉,只字未留的模样就好像冶铁铺原本就是关着大门的一样,丝毫不被人们所察觉,只除了应皇天和观言。

    在应皇天所言的传言“酝酿”整十日那一天,平阳城迎来了大人物,晋国国侯,晋厉侯。

    要说起来,这一代的晋侯可是一次都没亲临过平阳城,如今他的到来在平阳城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不仅仅由于各种论调都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平阳城的大尹主早已出面多次,却依然无法禁止这些言论,言论中每每提及迁都又总将平阳城和新城联系在一起,这自然早惊动了晋侯,但他亲自来到平阳城会引起人们震动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正是私下里那些屡禁不止的言论里的主人公之一——晋先侯燮的后人——若阴谋自迁都而起,尽管已历经多代,可是期间并未有过断层,所以他似乎也成了唯一可能知情的那个人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在私底下讨论出来的,晋侯就算看起来挺和颜悦色的——据当日目睹车轿入城又恰巧瞥见内中端坐之人的人们这样描述——他到底也是一国之侯,拥有生杀大权,他亲临平阳城,一时间城中人人噤声,原本平阳城人少得可怜,已足够安静了,这一来更是仿若一座空城,街头巷尾大多阒然无声。

    晋国是从唐国迁都出去的,平阳城中本就有一座唐国国侯所居住的宫殿,因年久失修,看起来像是蒙了一层灰,大尹主赶在晋侯到来之前派人匆忙收拾了一通,也因人少只来得及收拾出主殿的几间寝宫而已,未赶得及收拾出来的寝宫大殿几乎不能看,除了遍地灰尘之外,旮旮旯旯里全是蜘蛛网,房梁上更是只多不少,更有一只直接落下来把那一心想要参观参观前朝宫殿的晋侯妃子吓得当场尖叫,彼时晋侯正和大宗伯商定如何将平山天神之墓重新闭合同时平定相关传言一事,被尖叫声蓦然打断,晋侯听出了是自家妃子的声音,连忙赶去查看。

    这也怪大尹主不敢提前向晋侯交代实情,而是做足表面功夫,只将门面扫去了灰去了蜘蛛网,看起来似乎是打扫过的样子,可倘若打开门,那简直是里外两个世界,那妃子若只在自己寝宫待着原也无事,偏偏她嫌弃自己的寝宫布置得不好,想去别的寝宫看看,开门的还是她的侍女,但恰好一只大蜘蛛悬在半空,与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这哪儿是能在宫中常见的,她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瞬间叫了起来,这还不够,再一看门内的情形,她吓得险些要晕倒,这可就是她隔壁的寝宫,一想到自己睡的寝宫边上居然脏成这副鬼样子,她还怎么睡得着,当下叫得更卖力了,直把殿上的晋侯惊动了才罢休。

    晋侯带人前来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把大尹主痛骂了一顿,大尹主一句也没辩白,老老实实听他骂完,才请罪道:“惊扰了侯妃,臣罪该万死,臣不敢再欺瞒陛下,三日前臣一得知陛下要来就派人连夜整修打扫,三日三夜无一刻懈怠,如今陛下所见正是这连续三日以来的成果。”

    “连续三日就打扫出这么点地方,你们平阳城里是没人了吗?”晋侯显然已经气糊涂了,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没过脑子,平阳城里可不就是人少吗。

    大尹主也不反驳,只是态度诚恳地认错:“回陛下,是臣办事不力,动员了城里的人不够以后,不曾去城外请人。”

    晋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咽下又一句险些出口的蠢话,硬生生转了个弯道:“那也不能让朕睡在此地,更不能委屈了朕的妃子,你给朕说说看,现在要怎么办?”

    大尹主连忙躬身道:“臣另外收拾出了一座院子,陛下若是肯屈尊,可以去那里小住几日?”

    “收拾得有多干净?”晋侯不放心地问。

    “那是臣从前住的院子,一直有人打理,陛下来之前臣想着都先收拾一遍,以备不时之需。”

    “你倒是会未雨绸缪。”晋侯“哼”了一声道。

    “臣有罪。”大尹主告罪告得一点负担都没有。

    晋侯的脸更黑了,人家罪也请了,理由也说明了,他要是再怪罪,那就是他无理取闹了,更何况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责怪的立场。

    “那就立刻摆驾,这样的地方你倒是能忍!”要不是这里是宫殿,他恨不得让大尹主自己在这里住几晚感受感受,此刻晋侯只觉得自己再看一眼那些蜘蛛网身上都会发痒似的,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待过的大殿角落是弄干净的还是仍残留着蜘蛛网的,真是受不了。

    晋侯的妃子整个人都贴着晋侯,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鬼地方,一群人浩浩荡荡重新摆驾,去到了一座……比起宫殿来小得多得多的宅院。

    “那么小……怎么住人啊!”晋侯的妃子又埋怨上了。

    可不是比宫殿小么,而且小了不止一点点,这就使得她带的一大群伺候她的人们没了去处。

    晋侯也是纠结,但从宫殿折腾到这里又花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天色都晚了,再折腾一次就要半夜了。

    “陛下,是臣思虑不周,臣这就命人回府让所有人都离开,供他们居住。”大尹主再度请罪道。

    “罢了罢了,你随便安排他们就近住一晚吧。”这会儿晋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偏偏他那妃子不依不饶,撅着丰润的红唇道:“陛下,这儿太小了,臣妾的衣裳都展不开了,您可不能把伺候臣妾的人赶走,臣妾明日还要为陛下梳妆打扮呢!”

    “明日一早就让他们过来不就行了。”晋侯既然带了人出来,那便是正宠着的人,对她倒也有耐心。

    也难怪这妃子能仗着宠爱继续提要求:“那今晚也要多留一些人给臣妾才行。”

    “行行!让他们先去认认地方立刻就回来伺候你。”晋侯顺着她道。

    “那还差不多。”妃子总算满意了。

    就这样,晋侯一行人算是暂时在平阳城里安顿了下来。

    然而到了翌日,晋侯睁眼的时候发现宅院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正欲张口叫人,又习惯性地张开手臂想把身边躺着的人揽进怀里,那本该是他的爱妃,可一碰之下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他转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那并不是他的妃子,他的妃子不知怎么的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还是一个男人!然后晋侯发现了一件更令他难以忍受和惊恐的事实:那并不能算是一个人,因为那是一具显而易见的尸体!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院子里,传来晋侯破了音的惊呼声,但是并没有人搭理他,因为整座宅院空荡荡的,昨晚跟随晋侯远道而来的侍从们一个都不曾出现,仿佛同他的妃子一样,全部都凭空消失掉了。
………………………………

325 奢比之尸(二十六)

    大尹主慌慌张张赶来院子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这一个时辰里晋侯从一开始的惊恐到远离尸体,再到想离开宅院却发现无人伺候打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一点一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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