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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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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十五啊,这么说来比我还要大一岁……”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轻喃,说着从容地从地上站起来,个子竟然比观言还要高出半个头,一站起来气势惊人,他看着观言随口问了一句,“怎样?需不需要我带你四处参观?”

    “不、不用了。”观言当下忐忑回绝道。

    “好吧,你的意思是要我避让了,那么我这就离开,让你查看个够,这够好了吧?”他还故意加重“避让”二字,说完转身就要走,观言不禁连忙道,“观言不敢。”

    “不敢?”他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便道,“不让我留也不让我离开,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他的语气有点不耐烦,瞅着观言的眼睛黑黑亮亮的,深不见底。

    “啊?”观言这一回真是傻了眼,他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难伺候的人,现在反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呃……”不是应该他是主人吗,怎么自己会陷入这种两难的局面,“……那么就请公子带路――”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瞥过来一眼,眼里是十足的公子脾气,便听他冷哼一声道,“说得那么勉强,算了,我也不想强迫你,你自己慢慢看吧,这么大的地方要我走路还嫌累……”他伸了个懒腰,将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踱步离开,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道,“信我收到了,就这样。”他轻巧的一句话说完,很干脆地离开了。

    观言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深处,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

    只是查看,并不会有什么结果,尤其之前一路走来又是那么整洁干净的地方,这一点观言隐约有所预料,而且如果问题真的出在这里,谁会笨到把一切暴露出来给一个外人看。

    对于这个结果,媛珞夫人当然不满意。

    “陛下,无论如何请您正式派人去调查一下吧,疵儿会生病一定是因为去到了那里的缘故,那日宫宴里他吃的东西跟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陛下!”媛珞夫人满脸急切地道。

    “夫人,你冷静一点,从昨日的情形看,此事未必与重楼有关。”

    “让臣妾怎么冷静?臣妾只有这一个孩子,臣妾不像陛下您还有毋康和挚红,疵儿要是有什么万一臣妾也不想活了。”媛珞夫人口不择言,她说到最后又呜呜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看起来可怜不已。

    “夫人你在胡说什么,疵儿当然也是本王的儿子,本王对疵儿难道不够好吗?”楚王皱眉道。

    “好?好到陛下宁愿不理会自己亲生儿子疵儿的病情,也要保护天锁重楼里那个孽种是吗?”

    “啪!”媛珞夫人的话音刚落,脸上便留下了一个硕大的手掌印,顿时一室寂静。

    “你敢再说一次‘孽种’试试?”楚王沉声道,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媛珞夫人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哭声霎时停顿,她咬着嘴唇瞪着楚王半晌,猛然间转身跑出大殿。

    楚王也不理会哭着跑出去的媛珞,转身面对卜邑道,“大宗伯见笑了,适才说到你已确认了疵儿的症状,究竟是什么缘故呢?”

    “回陛下,依微臣的判断,三公子是不小心吸入了瘴气,要治好他,必须找到瘴气来源,方能配置相对应的草药。”卜邑回答道。

    “那么依大宗伯之见,该从何找起?”楚王又问。

    卜邑捋着胡须,转向一旁的观言问,“言儿,你觉得呢?”

    观言心知师父是要考考自己,他低头想了想,回答道,“所谓瘴气,多是有毒之气,一般发生在湿热之地,又或是动植物的尸体腐烂发霉所致,使得虫类聚集,散发毒气,所以要寻找瘴气之源,必须举行祓除,在祓除的过程中便能有所发现,而三公子前日是从卯月宫去到天锁重楼,那么一路所经过之地都需要扫除一次,方能确认来源。”

    卜邑听完满意地点头,对楚王道,“陛下,便是这样。”

    “即是如此,那么该从何时开始?”

    “此事需尽快处理,微臣立即让言儿着手准备,准备好便能开始。”

    “甚好,那么此事就劳烦大宗伯了。”楚王道。

    卜邑和观言垂首应下。

    所谓祓除,即是清扫消除,用洁净的水清理各处,除凶去垢,这本就属于巫师的工作范围。

    祓除之前,观言必须在各处标下记号,并贴上符咒,写好方位,正在忙碌之中,那个少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美其名曰“参观”他工作。

    他好像真的只是参观,悠闲地站在一旁什么也不问,只是看。

    他的穿着看起来跟昨日有所不同,头发束进冠里,立领单衣外罩着一件锦袍,浅白色上是金丝的凤鸟刺绣,线条丰富凌而不乱,愈发显得精致,两手偶尔收于宽大的袖中,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些慵懒,多了几分华贵。

    他在一旁不说话,观言也不好先开口,他只是默默地贴着符咒,从卯月宫一路去到最后的天锁重楼。

    路上少年曾冒出一句话来,“这里存不存在什么不洁之气,靠你这几张鬼画符能证明吗?”

    观言立即解释说,“这些符并非用来证明不洁之气,而是祓除之前的准备工作。”

    少年当时“哦”了一声,便继续“看”观言工作。

    准备工作一结束,观言再次去正宫见楚王。

    卯月宫只是行宴之所,正宫的叶庭才是楚王处理政务的地方,一般他的师父卜邑也会陪伴左右。

    不想少年也跟在他身后,观言有意将脚步慢下来,但对方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观言只得转身请他上前,他却摇摇头说,“是你有事要见楚王,并非是我。”他说得郑重其事,表情却是笑笑的,眼底带点儿戏谑的味道。

    见状,观言无奈,率先入了大殿。

    “观言拜见陛下。”一入殿观言行礼,楚王见到他身后跟着的人不由一愣,少年便上前一步道,“天儿见过舅舅,大宗伯。”

    楚王立时走过去道,“免礼免礼。”他像是很高兴见到少年,上前拉住他的手。

    “卜邑见过应公子。”卜邑师父这时也对少年微一躬身说道。

    “卜邑师父有礼了。”少年立即回礼道。

    “你怎么来了?”楚王问。

    “哦,听说三公子是因为误闯了重楼才会出事,天儿置身事外恐怕不太好,况且,天儿也想亲自确认一下问题究竟是不是出在重楼里。”少年回答,表情是观言从未见过的一本正经,他原本就生得端正,露出认真的态度时便显得十分诚恳。

    楚王立即道,“本王从不认为这是因重楼之故,派巫师过去只不过为了给媛珞一个交代,你也知道她的脾气,现下你来得正好,这一次所有的宫殿都要举行祓除,你和本王一起做个见证。”

    “三夫人也会一起去吧?据天儿所知三夫人一直对天儿有所误会,此次最好她能在场。”

    “当然,事关疵儿,本王早已命人去长乐宫通知她前来。”楚王道。

    “那就好。”少年弯起眼眉,笑得相当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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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碧绿小人(四)

    祓除从卯月宫开始,媛珞夫人一见到少年,那张美丽的脸就沉了下来,但碍着楚王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少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老神在在地站在楚王身边。

    皇宫极大,涉及到的每座宫殿都有数名巫师进行祓除,楚王带着媛珞夫人随机检查,观言则跟随此行。

    一行人沿着三公子当日的路线走走停停,就在路经长乐宫的时候,观言忽见一抹碧绿色的身影。

    ――个子小小的……浑身绿油油,带着一张面具,整个人摇来摇去……

    这是当日三公子说的话。

    可长乐宫位于整个皇宫建筑群的东南面,是媛珞夫人的宫殿,并不在祓除范围之内。

    观言不由疑惑,可再仔细看去,果然有一个碧绿的小人带着一张面具正摇头晃脑,就如三公子所言,它的个子小小的,长度尚不及膝,乍看之下浑身绿油油,显得万分诡异,此时正躲在门阙之后。

    观言“咦”了一声,刚想出声,那小人忽地消失不见,观言眨了眨眼,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怎么了?”少年走在他身后,见状问。

    观言没什么把握,才想摇头,那小人再度出现,脑袋晃动的幅度更大了,远远看去,就好像是在示意要他过去一样。

    “是那个……”果然有奇怪的东西存在!

    观言立刻问,“陛下,三公子目前是否仍在长乐宫之中?”

    “嗯。”

    “方才我见到有奇怪的东西跑进长乐宫,请允许观言进入查看,顺便为之进行祓除仪式。”

    媛珞夫人当即斥道,“胡说!长乐宫向来干净,怎会有奇怪的东西进入?”

    “回夫人,祓除乃除凶求福之举,三公子身体抱恙,瘴气很可能随他入了长乐宫,请夫人允许观言进去一看。”

    “既是如此,为何不早说?疵儿生病之时你们就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不是吗?现在才说要查看长乐宫,岂非太不负责?”

    “是观言的疏忽。”观言连忙垂首道。

    “目前寻找瘴气源头才是正事,夫人的长乐宫由于不在三公子途经之处所以言儿并未算在内,况且现在弥补也来得及,还请陛下定夺。”卜邑开口道。

    “即是如此,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立即进入长乐宫。”楚王自是担心执疵的安危,立即应允道。

    只有媛珞夫人一脸不满,表情甚至有几分僵硬,但也只能跟随楚王不情不愿地进入。

    少年距离观言最近,观言忽地瞥见他唇角微扬,似是带着轻嘲,却稍纵即逝。

    长乐宫是媛珞夫人一入宫就为她建造好的,高高的殿堂,深深的屋宇,玉砌的栏杆,累次的水榭,精致的雕饰,华美的漆画,内室里是丹砂涂饰的天花板,磨石子的壁面,四处装饰着华丽的翡翠羽毛,兰香熬炼的膏油作成的明烛,着实奢华无比,跟天锁重楼的荒凉形成极大的反差,观言有些不解,按理大公主居住之所不应是如此荒凉,至少不能比一个妃子寒酸才是。

    一上走廊,观言立即看见柱子后那个碧绿小人,它身上的绿色如此显眼,摇头晃脑,像是正在冲自己示意点头,不一会儿又消失不见。

    观言走在最前面,他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看见,但此时他也只能紧紧跟随小人,看它要去到哪里。

    经过黑玉镶饰的栋梁,罗网状的窗户,弯弯曲曲的池塘,紫茎的水葵,白色琼木架成的篱藩,越走越深,再过去,是一大片种植着幽兰的庭院,蕙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一直走到最深处,美丽的景致不再,只见满目萧条,这应该是长乐宫最里面的庭院,位置相当偏僻,已无人问津,连打理的人都没有,只有杂草自在地四处生长,观言刚想一步踏入庭院,媛珞夫人已忍不住开口道,“瘴气呢?你到底要转到什么时候?整个宫殿都被你走遍了,难道还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东西?”

    “夫人,此处庭院必须清理,否则瘴气很容易在此滋生。”观言道。

    “这片庭院里难道有你所说的瘴气?”媛珞夫人问。

    “能否让观言进去查看?”

    媛珞夫人嗤之以鼻道,“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傻傻地跟你走了那么久,陛下也在,你这是在浪费陛下的时间,陛下,难道您不觉得吗?”她转向楚王道,“依臣妾看观言根本没有办法找到什么瘴气,疵儿的性命攸关,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观言,你怎么说?”楚王问道。

    “陛下,此处湿热,虽非瘴气之源,但与先前观言所到过的宫殿相比,此处允许瘴气滋生的条件良好……”

    不等观言把话说完,媛珞夫人已抢过话道,“陛下,您看他根本没有头绪,都是胡乱猜测,不如我们――”

    “舅舅,您看那里。”少年忽地打断媛珞夫人的话,伸出手指着庭院里的某处。

    赫然间众人都看见了,那个浑身碧绿碧绿的小人,戴着五彩绘纹的面具,正面对一团黑沉沉的雾气拼命摇晃着脑袋。

    媛珞夫人蓦然瞪大双眼,观言还来不及步入庭院,就见碧绿小人戴着面具的脑袋往地下一扎,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张五彩斑斓的诡异面具。

    少年慢悠悠上前拾起面具,观言也已走近,仔细看了一眼那团雾气,便道,“师父,就是这里,这些是有毒性的飞虫,喜欢聚集在尸体周围,三公子应是被它们蛰到,如此大的量,这块土地下恐怕――”

    观言话音未落,媛珞夫人忽然双膝一软,跪下来道,“陛下饶命――”

    ……………………………………………………………………………………………………………………………………………………………………………………………………………

    “这么说来,庭院里果真埋着一具尸体?”玉蝉正在为观言斟茶,宫里的事原本就传得快,观言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而是“嗯”了一声。

    “据说,是三公子的亲生母亲?”玉蝉又忍不住问。

    观言端起了茶,点点头,“是的。”

    “那么,三公子看见的小人真的存在?”

    “什么小人?”

    “就是那个……碧绿色的,脸上带着面具的小人啊。”

    观言闻言放下茶杯,正视玉蝉说道,“这些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呃……也还好啦,反正就是到处都在说啊,说什么三公子虽然是陛下的骨肉,但其实是长乐宫里的一名宫女生下的,原本陛下和宫女的事三夫人就是知道的,那名宫女怀孕之后三夫人还特地找人去照顾她,但其实三夫人早就怀着这个心思,等她生下孩子就将她害死……”

    “你已经知道的够详细了。”观言忍不住打断玉蝉道。

    玉蝉吐了吐舌,低下头,可是才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听说三夫人病了,好像很严重,陛下说她不适合再留在长乐宫里。”

    “嗯,虽已为那名宫女举行过丧葬仪式,但三夫人的情绪仍不稳定……”观言说着不经意间想到了那个被称为“应公子”的少年。

    那一日在长乐宫举行丧葬仪式时,观言主持完下了祭台,无意中看见少年转身离席,观言忽然想到见大公主时她说会来参观自己主持的祭祀,想着便不由问身边的一名宫人道,“怎么没见到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殿下?”宫人显然是怔了怔,似乎不明白观言指的是谁。

    “天锁重楼的大公主殿下,她没有来吗?”观言又问。

    “天锁重楼?”宫人闻言一怔,不禁摇了摇头说,“大公主殿下不住在重楼里的。”

    “咦?”

    “那里是应公子的居所。”宫人回答说。

    “应公子?”观言一愣,“可是,除月大宴的那天,我明明去跟大公主殿下请安过……”

    “不可能的,大公主殿下她从来也没有去过重楼,大人肯定弄错了。”宫人说,语气十分肯定。

    弄错了?观言愣住,抬头望向那个少年,少年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脸来,然后,观言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嘴角弯起的一个弧度。

    忽然一个念头划过观言的心头:

    难道……那天他见到的人,并非什么大公主殿下,而是……他?!

    ……………………………………………………………………………………………………………………………………………………………………………………………………………

    “这真是有趣……”长廊上,少年倚着柱子,手中拿着那个小小的精致的五彩面具把玩着。

    廊下,碧绿的池水隐约泛起一丝涟漪,无数细碎的光芒轻轻闪烁。

    好一会儿,他忽地开口,“下一次我们再试试别的法子,嗯?”

    须臾,一条碧绿的大蛇从少年身后的廊柱下露出身影,吐着舌头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少年笑了起来,把手中的面具往它脑袋上一戴。

    大蛇浑身绿油油,面具遮住了它尖尖的脑袋,廊柱又将它大半截挡住,远远看去,分明就是一个碧绿色的小人站在廊柱边,朝着人们摇头晃脑。

    “呵……既说我有召唤鬼神之能,我们不妨让他们看一看……”他端详着眼前大蛇伪装成的碧绿小人,嘴角习惯性地浮起一丝轻嘲,“这,难道不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么……”

    长廊边庭院的上空繁星点点,一颗星忽地划过天际,倒映入少年深黑的眸子里,画出一道光亮,然后一切复又变得漆黑,不知坠入了何方。

    碧绿小人・完
………………………………

第5章 蜡祭之火(一)

    依照惯例,每年楚国在举行蜡祭之前,都会有一场规模较大的星占,即占卜星之气、国之运,而在蜡祭前后几日,周王朝还会派人前来观礼,厉王时,楚只是周王朝侯卫统治下的“南国”之一,且以异姓之称,得不到更多的重视,但毕竟是统辖之国,周王朝还是会派人过来视察,名义上为对楚的关怀,实际上却是一种监察,一般是在逢有重大的祭祀或者典礼时,来人会全程监督楚国举行的祭祀和典礼,届时向周天子汇报。

    因有此一事,所以楚国特地在蜡祭前十日晚便举行一场星占,将周使前来一事也占卜进去,以防止他们在楚国停留期间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灾祸,而今年作为星占的主占师昭日得出的结论是:蜡祭之时要注意星火,目前火星的位置在天锁重楼附近,之后的几日要防止天锁重楼火气过盛,五行平衡缺失将视为凶兆,此时需一名巫师守护。

    所有的巫师都参与了此次占卜,观言也在,但他在此之前并不知晓,原来自己如此被人“赏识”。

    “应公子指名观大人。”

    这是星占翌日,观言刚一入宫就听到的消息。

    “咦?”

    “千真万确,应公子就是这么说的。”侍女玉蝉道。

    “应公子?”观言皱起眉,应公子是天锁重楼的主人,曾以大公主的名义骗他进入重楼的那位少年公子。

    “嗯,昨日星占的结果事关重楼,所以陛下特地派人去通知了应公子,希望他能答应主占师提出来的建议。”

    “答应?”观言纳闷,便问,“这种事还要他答应吗?”

    “大人您有所不知,应公子甚少会同意这种事,他向来对占卜嗤之以鼻,不屑与这等玄妙之事为伍,所以他提出一个条件,只能由他挑选守护巫师去到重楼。”

    这倒真像是那位应公子的作风,可为什么会指名他?

    玉蝉见他满脸疑惑,便猜测着道,“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大人帮忙解决了那件事,所以应公子对大人有了好感?”

    “谁知道呢……”观言喃喃地道,那位应公子总是一脸似笑非笑,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怪主意,但既然人家开了口,自己这个小巫师也只能如他所愿。

    再一次来到天锁重楼时,已有人候在门阙旁。

    “观大人,奴婢在此恭候多时了。”侍女一见观言来到便施礼微笑说。

    这名侍女观言见过一次,他连忙回礼道,“姑娘免礼。”他还没有习惯自己已经身为宫里一名巫官的自觉,依然称她为“姑娘”,惹得那名侍女笑道,“奴婢叫香兰,大人随便唤就好。”说罢她又道,“大人请跟奴婢来,公子吩咐让奴婢先带大人去住的厢房,然后再去见公子。”

    “请香兰姑娘带路。”观言道。

    走上长廊,观言不禁问,“香兰姑娘,应公子怎么会知道我是这时来?”午时刚过,按理说他来早了。

    香兰回头答,“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命行事,公子吩咐奴婢候在殿外,然后大人便来了。”

    “是嘛……”观言喃喃地道。

    “公子让奴婢只管将大人领去找他就好,有什么事大人可以直接去问我家公子。”

    观言默然,他深知她家那位公子老老实实回答的可能性为零,不要骗他已经很好了。

    “大人,为您准备好的房间已经到了,就是这里。”香兰说着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下脚步。

    观言朝那个房间望去,只见屋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里面的装饰和摆设都显得十分精致,右边落地罩角隅装饰着万字纹雀替,雕饰着菱花的四扇式隔扇窗敞开着,窗台上还摆着一盆君子兰,布帘被外面的风轻轻吹动,左侧床边的一扇插屏中央绿石闪着幽静的光泽,感觉从墙壁到缝隙无一不精雕细琢,看得观言着实一怔,他没有想到那位应公子竟然会为他准备这么舒适的房间,那盆君子兰显然是因为有人来住所以才会特地摆上的,这让观言心里免不了生出几分好感来。

    “大人,先随奴婢去见公子吧。”香兰又道。

    “好。”观言一点头,便又跟着香兰往前走去。

    在长廊上绕了好几折,那个相当大的庭院就到了,只觉里面枝繁叶茂,其实却是杂草丛生,一簇一簇长得比人还高。

    “公子就在院子里,奴婢先行告退。”

    时近腊月,庭院里空气清新冷冽,洁净得仿佛深入古老丛林,蓝天白云之下,池水愈发青碧通透,滴答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听在耳中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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