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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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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来得正好,要不是本王无意中失足落下,还不知原来玄冥之祭竟是活祭。”楚王一见他们二人便道。

    卜邑自是一惊,因他也从未来过此处,而此时御灵君叹声道,“果然如吾所料,陛下,此象凶险万分,当年玄冥并非活祭,现在陛下看见的,乃是邪灵附体,难怪会引起王陵大震。”

    “大宰卿此言何意?”楚王不由问道。

    “陛下有所不知,当年建造如此宏大的胜王陵,以及玄黾一族献祭,包括玄冥之祭,都是为弭平天灾,玄冥乃玄黾一族神灵,玄黾在将全族献祭之前,亦算出玄冥的天命,玄冥千年寿尽,这才用它来支撑天柱。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能够证实吾之言,只因玄冥若是活着的,那百年之内恐怕常常会引起王陵震动才是,为何直到现在王陵才有震动之象?因此这必定是邪灵附体。”

    “大宰卿言之有理。”这番话说得的确没错,即便是龟,只要是活着,也不可能做到一动不动,更何况是百年的时间?

    “是以此物不能留。”御灵君道。

    “那么依大宰之见要如何做?若是不能留,是否会损及王陵?”楚王担忧地问。

    因他之问,御灵君又是深深一叹,“陛下,臣……臣真有愧玄黾一族。”

    “大宰卿,您三番四次因提及玄黾一族而叹,究竟是为了什么?”楚王的疑问早在祭祖之前就产生了,此时再闻叹息,便想问个明白。

    “为的……是天意弄人。”御灵君低低地道。

    “天意弄人?”楚王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道,“大宰卿指的可是玄黾一族?”

    “不错,玄黾一族之所以全族献祭,乃是因为他们有最纯净的血统,他们的鲜血能净化一切邪能,天之所以应劫便是有邪能作祟,眼下邪灵再侵,连如此大祭也阻止不了,恐怕,现今剩下的唯一办法,便是血祭玄黾族人,但……这亦是吾最不愿见之事……”他的神情在昏暗的墓底显得愈发沉重,语调也带着相当的不忍。

    “原来竟是这样……”楚王叹息一声道,“大宰卿的怜悯之心本王很清楚,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这便是臣觉得无奈之处,为何总是要玄黾族人受苦……若是可以,臣甘愿代替玄黾族人行血祭之礼。”御灵君的嗓音虽然苍老,却铮铮道来,在墓底显得掷地有声。

    “本王亦明了大宰卿之用心,只不过方才大宰卿之言让本王疑惑,玄黾一族已全族献祭,难道还有后裔存活?”楚王问。

    御灵君闻言立刻道,“此乃臣之罪过,请陛下宽恕。”

    他没头没尾这一句,让楚王诧异不已,忙问,“大宰卿何罪之有?”

    “这件事吾已无法再隐瞒,只因当年玄黾一族并未全族献祭,因此才有百年后这一事端,此事……原是吾所为,吾本想在吾有生之年尽力化解这次的灾劫,却事与愿违,请陛下降罪。”

    楚王不由皱眉道,“大宰卿的意思,是指当年因玄黾一族有漏网之鱼,因此全族祭献未行圆满之功?”

    “正是,现在看来,可谓是功亏一篑,吾对不起玄黾族族人,臣请陛下降罪!”御灵君匍匐再言。

    楚王见状,盯着他颤巍巍瘦骨嶙峋的脊背,不由长叹一声道,“大宰卿心存悲天悯人之念,本王又怎能加以怪罪?一切皆是天意,正如大宰卿所言,玄黾一族又何其无辜?”

    “哎……”御灵君长声一叹,缓缓抬起头来。

    便在这时,玄冥故态复萌,又开始动作,它左右摇摆身体,仿佛想将整根天柱从自己的背上甩下来,无奈当初不知用了何种方式,使它的龟壳和柱底紧紧相连,任它怎么动也甩之不掉。
………………………………

第52章 玄冥纪年(四)

    它不禁愤怒起来,蓦地发出厉声尖叫声。

    空旷的墓道因这尖利的声响而使人头皮发麻,另外墓顶似有石块纷然坠落,卜邑见状连忙道,“陛下,此事我们到外面去商议也不迟,若玄冥将天柱摆脱,可能会致使王陵坍塌。”

    “嗯,也好,先离开此处再说。”楚王道。

    一行人匆忙沿着墓道离去,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之时,又有一条人影自另一头的黑暗中踱步而出。

    “你果然在此。”那人轻轻吹熄了长明灯,来到玄冥近前,立身于黑暗之中。

    玄冥忽地停止了动作,幽幽双瞳盯着来人。

    来人伸出手,轻抚它的额头,低低地道,“一百年以来,辛苦你了。”

    玄冥自喉间发出很轻很轻的声音。

    “我明白,你放心,玄黾一族的鲜血,绝不会白流,而且不需要多久,百年前的凶手便会露出马脚来。”那人对着玄冥承诺道。

    玄冥因他之言微微点头,双瞳之中原本黯淡的眸光似是因他的话重新染上了光泽。

    忽地,寂静之极的墓道复又出现隐约的脚步声。

    来人一怔,下意识隐身于天柱一侧。

    那脚步声听来慢慢悠悠,从从容容,似是轻踏月光,款款而来。

    眼睛已适应了黑暗,因此能隐约见到一抹颀长的身影逐渐靠近天柱,但他却不似自己身穿玄服,又以黑巾遮面,而是毫不掩饰衣着,大大方方走来,就见那人越走越近,看清了之后,他一愣之下再是一惊,因为那人已低低开口道,“昭阳大人,我等你很久了。”他的嗓音干干净净,脸上的笑意因为光线黯淡之故显得十分模糊,甚是暧昧不明。

    他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让昭阳不禁大惊失色。

    见没人吭声,来人又道,“你难道不想将玄冥救出王陵?”

    听他此言,昭阳终是没忍住,出声道,“你做得到?”

    “我不仅做得到,还能助你一臂之力。”来人笑笑道。

    昭阳注视他不语,心中已将信将疑,只因此人传闻素来多如过江之鲫,兴许真的只有他才能救出玄冥,想到这里,他不禁问出声,“应公子,你要如何做?”

    “我嘛……要如何做跟你说没用,我得跟玄冥密谋一番。”说着,他凑近玄冥,与它交头接耳一番,玄冥竟边听边兀自点头,一人一龟哥俩好的模样,着实出乎昭阳的意料之外,“你为何能听得懂玄冥之语?”

    应皇天并未回答,须臾,他抬起头来对昭阳道,“好了,我们离开吧。”

    他说罢,见昭阳没动,便又到,“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玄冥吗?”随即他又补充一句道,“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不殆。”

    昭阳本有怀疑,却见玄冥目光之中竟泛出信任之色,便只好随他离去。

    ………………………………………………………………………………………………………………………………………………………………………………………………………

    楚王以及大宰等人离开王陵,王陵震动已停。

    “陛下,方才吾已将事实全部吐露,现在端看陛下要如何做。”御灵君到安全之地,遂又开口道。

    “要将玄冥身上的邪灵去除,只有靠玄黾一族纯粹的鲜血,否则王陵迟早会毁于一旦,是吗?”楚王道。

    “是的。”

    “大宗伯,你意下如何?”

    卜邑心知楚王早有决定,为大局牺牲个人,作为一个王者来说尤是如此,虽然这样做对玄黾一族既残忍又不公平,但若王陵出事,楚国根基动摇,危害更大。

    “依臣之见,现在必须要找出大宰大人所言之玄黾族后裔,以行血祭。”卜邑垂眸回答。

    “本王也是此意,但不知现今玄黾族后裔人在何处?”楚王问御灵君。

    “臣必定会全力找寻。”

    “咦,难道大宰卿也不知后裔现在何处?”楚王不由问。

    御灵君点头道,“当年臣派人将婴儿送出玄黾一族后,为了确保他之安全嘱咐过莫要再与宫中之人联系,是以臣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不过玄黾一族在身体的特定部位有一个标记,要将人找出来未必困难。”

    “但大宰大人如何能肯定他仍在楚国境内?”卜邑问。

    “这点大宗伯放心便是,玄黾一族与玄冥息息相关,他们必定不愿远离此地,此其一也,其二,玄黾一族曾为楚国献出全族的性命,对于楚国的忠心,天地可鉴,又怎会舍弃楚国去到别国生存?”御灵君道。

    “难道他们不恨楚国?”

    “玄黾深明大义,吾信他,亦信他之后人。”一句“吾信他”,代表了御灵君对玄黾一族难以言明的深刻情义,除了自责愧疚,更有仰慕与尊敬。

    “即是如此,大宰卿打算从何找起?方才您所言玄黾一族在身体的特定部位有一个标记,又是在哪个部位?”楚王问道。

    “后腰以上的部位,但这个秘密从无人知晓,也只有与玄黾向来交好的吾才知道,因此此事需谨慎进行,万一被人知晓这个秘密利用冒充,那便会影响血祭的进行。”御灵君道。

    “大宰卿此言有理,既然如此,一切便劳烦大宰卿全权处理。”

    “是,陛下。”御灵君领命。

    “臣观今日之震,实已危矣,恐怕王陵禁不住玄冥再动几次,便会有倾倒之危,臣愿倾尽全力协助大宰大人,希望能尽快找到玄黾族后人。”卜邑亦道。

    楚王眉头深拧道,“确是如此,此事便拜托二位速速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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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寻找玄黾族后人的事宜秘密进行,但由于范围大至整个楚国,因此御灵君和卜邑不得不想出一个名目来,最终,楚国上上下下都知晓在数年前王宫之中曾丢失一名王子,而那名王子背后有特定的标记,一时间,露后背的装束出现,并在男子之中盛行,甚至在丹阳城中兀自流行起来,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你真的不打算穿?”应皇天摇着折扇,一副公子装扮走在丹阳城之中。

    他今天约观言逛丹阳城,为的就是约他看此等“风景”。

    其实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陆陆续续看见好多穿类似服装的男子经过,十个手指头都已经数不过来,尤其越到繁华之地越是目不暇接,正由于要露出后背,因此这套服装的衣带特别长,除了系在脖颈上,还有腰间,整个裸…露的后背被如流苏一般的衣带装饰起来,就见衣带若彩蝶翩跹,华裳如浮萍流连,纹饰占据一大片光裸的脊背,将裸…露的肌肤半遮半掩,与身上奇特的服装搭配起来显得恰到好处。

    当然,看“风景”只不过是目的之一,第二个目的,是因为观言就是不肯穿应皇天送他的这样一套衣服。

    此刻观言已是听他第三次问来,不由无奈地道,“应公子,多谢你的好意,观言真的不需要穿。”

    “枉费我特地买给你。”应皇天撇嘴道。

    观言简直不知该如何回应,那样完全…裸…露后背的服装,着实有碍瞻观,但一路上已看见数十名男子如此装扮,还十分得宜,这让观言脑中只剩下一个词,那就是“世风日下”。

    “我倒觉得你穿起来会很好看。”应皇天依然道。

    “应公子――”观言忍不住停下脚步瞪他。

    应皇天老神在在,对他的瞪视视而不见,“不信就算了,不过买都买了,你至少穿一次给我看看。”

    观言的双眉早已拧得不成样子。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应皇天的“好”意。

    “应公子,你可知那些人为何会穿那种服装?”

    “你说说看。”

    “因为他们后背都有标记,所以为了惹人注意,说不定他们其中之一就是宫中失落的王子。”

    “哦?原来如此。”应皇天不置可否地道,“可我怎么觉得,那些男子是在后背故意描了各式的花样,我想他们不是为了扰乱视听,便是为了招蜂引蝶。”

    见他越说越离谱,观言忍不住说道,“那应公子硬是要观言穿上那样的衣服,又是为了什么?”扰乱视听他不会,招蜂引蝶就更加不可能了。

    应皇天笑起来,便道,“自然是看看观小言会不会是那名失落的王子啊。”

    “怎么可能?”观言连连道,“我后背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是王子的。”

    应皇天却是不信,问他,“你不是大宗伯抱回来的吗?”

    “不错。”

    “那大宗伯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你的身世?”

    “……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他不告诉你吗?”

    “……不知。”

    “所以啊,你也有是王子的可能,否则为何大宗伯要隐瞒你的身世呢?”

    被应皇天这样一说,观言不禁觉得也有道理,但随即一想,便又道,“可我的后背真的没有标记。”

    应皇天睨着他,道,“口说无凭。”
………………………………

第53章 玄冥纪年(五)

    观言不由苦笑,问他,“难不成你真的要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才肯相信?”

    应皇天果然是一脸“正有此意”的表情。

    “应公子,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观言不由道。

    “我哪有。”应皇天一本正经地道。

    观言总觉得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似乎每次跟他见到面就会来上一遍,不过应皇天这次显然不打算继续调侃,一本正经的表情并未改变地又道,“是有人拜托我,要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王子。”

    “咦?”观言一愣道,“是什么人拜托你?”

    “我只问最近你在沐浴时,是否觉得有人在窥视你?”应皇天不答反问。

    经他一提,观言想了起来,前一晚他正在浸浴,却见到窗外有人影,观言以为是平时服侍自己的丫头,出声唤了两次,见没回应,人影也消失不见也就没在意,但现在一想,总觉得那个人影看起来不似女性,难道真的如应皇天所言,是有人在窥视他?

    “可是,我的后背什么都没有,而且,若真的要问,可以问我师父,我从小就是由他养大,他最清楚我的后背有没有标记,为什么会有人前来拜托应公子你呢?”观言愈发不解地道。

    “自然是不便问你的师父,才会选择其他的方法。”

    “那又是怎么不便?”观言依旧不明白。

    “罢了,你又不肯脱衣服给我看,其中缘由那么复杂我也懒得说,除非――”应皇天笑眯眯地盯着他上下打量,观言怎么会不明白他如此狡黠的笑容,不禁道,“应公子是希望观言证明给你看,才愿意将其中缘由告知与我?”

    “你说呢?”

    观言想了想,仍然摇头道,“那观言宁愿不知道。”

    他的回答应皇天丝毫不觉得意外,像是早就料定观言会做此选择,他也不强求,只是笑着嘱咐他一句道,“我只是提醒你,以后沐浴的时候,要小心啊。”

    观言闻言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他从未想过还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再一想,连如此奇异的露背装都流行了起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最终,他只能回答应皇天一句,“……观言多谢应公子提醒。”

    …………………………………………………………………………………………………………………………………………………………………………………………………………………

    不过这件事显然还没有结束,观言在被应皇天提醒的第二天就接到通知,要他参与一年一度的水泳比试。

    水泳在楚国不止是一种娱乐,也属于竞技的一项,问题是水泳几乎都在夏日举行,曾几何时水泳比试放在了冬至之前?可这是王命,不可违抗。

    比试相当正式,楚王、大宰、大宗伯,乃至宫中的妃子和公子们皆出席观试,与试者包含了王宫中所有年龄介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官员,女子除外。

    不知情的人只当做比试来看待,虽说冬至将近,但也并非没有冬泳的先例,只不过如此声势浩大牵连广阔的水泳比试,王宫之中实是第一次举行。

    观言今年十六,自然也在与试者的名单之中,不过这次的比试着实有些怪异,只因无论会不会水泳,都必须下水也是规则之一。

    幸好该比试并未规定必须要脱掉衣衫,观言因为应皇天的话多长了一个心眼,而且他本不擅水,因此比试当天,他并没有像其他的与试者一样将上衣脱掉,露出光裸的身体,而是直接连着衣服跳进了冰冷至极的河水里。

    冰冷的河水冻得他够呛,好不容易被人捞上来,已是瑟瑟发抖,别人还能擦干身体将干净的衣服穿回去,可观言并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

    他越是在意身上的衣服这回事,就越是会被人注意。

    其实在场知情的人也有数人,明是水泳比试,实际上却是在找玄黾族后人,偏偏观言的举动如此令人瞩目,负责此事的御灵君忍不住问卜邑道,“大宗伯,这观言似乎是你的徒弟,更是你的义子?”

    “回大宰大人,他的确是卜邑之义子。”卜邑回答。

    “据闻大宗伯从未透露过观言的身世?”御灵君道。

    “此事并非卜邑不愿透露,实是卜邑当初许过誓言,不能言。”卜邑却答。

    “大宗伯亦知吾在寻找玄黾一族的后人,虽说此次找寻的目的是将之行血祭,但王命既出,为保吾楚国社稷,不这么做不行,御灵君希望大宗伯能顾全大局。”御灵君注视卜邑直言道。

    “大宰大人,卜邑知晓,只不过观言并非玄黾一族后裔。”

    “既然不是,为何他下水却故意着衣?今日水泳看似比试,实际上的目的,吾相信大宗伯不会不清楚。”御灵君的目光灼灼,盯视卜邑道,言下之意分明是指他提前告知观言不能脱衣之举。

    “这……观言之事卜邑事先并不知情,但他后背并无大宰大人所言之标记,卜邑可为此做出证明。”

    “哼,口说无凭!”御灵君冷冷地道。

    卜邑还要再开口,可御灵君已然下令道,“来人,将观言带过来。”

    他地位本就比卜邑高,辈分亦高,年龄更是高出一倍之多,因此卜邑在他面前只能默默不语。

    …………………………………………………………………………………………………………………………………………………………………………………………………………………

    观言原本打算悄悄离开更衣,哪知才走没几步就被一名匆忙赶至的宫人拦住,告诉他说大宰御灵君要见他。

    观言闻言霎时一愣,却也只能奉命前去。

    他湿漉漉来到御灵君座前,躬身行礼道,“观言见过大宰大人。”

    “免礼。”御灵君坐在车鸾之上,俯视他,慢慢言道,“观言,吾见你不擅水,是大宗伯未教予你?”

    观言低头一丝不苟地回答,“回大宰大人,师父并非未教予观言,而是观言资质愚钝,一直未学会。”

    “但你既知今日乃水泳比试,符合条件的人都需要下水,既然你未脱衣下水,却又为何不带干净的衣服前来?”御灵君又问。

    观言又是一愣,他微抬眸,见到御灵君一身严谨的正装,他师父亦在一旁,但此时他不方便抬头,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观言只是不习惯在人前更衣,本打算入水之后立刻回去更换。”

    “狡辩!那么多与试者都习惯,唯独你不习惯。”御灵君冷哼一声道。

    观言一听头垂得更低了,只道,“观言知错。”

    观言一认错,御灵君后面的话就没办法说下去,他索性推给卜邑,道,“大宗伯,你知晓该如何做。”

    卜邑心知此时不可违逆大宰之言,却又只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垂首道,“大宰大人,观言并非大人欲寻找之人,若卜邑所言有虚,愿承担一切责罚。”

    “玄黾一族后裔若被寻到便要行血祭,大宗伯拦着不让吾检查观言的后背,不会是想要包庇自己的义子吧?”

    “卜邑不敢。”

    御灵君见一师一徒皆是如此模样,禁不住怒气更甚,尤其如此欲盖弥彰,这显然让观言的身份愈发可疑,想到这里,他心中已有打算,正欲开口,却有人匆忙来报,“陛下――”

    楚王端坐上方,并非不知晓下面大宰和大宗伯因观言而起的争执,不过观言后背是否有标记,他亦想知道,只因那日观言与他一同落入墓底,本也惹人怀疑,是以一直未开口阻止,而此时,来人面色惊惶,他本是楚王特指镇守在胜王陵之外的将领,楚王一见便知恐怕祸事发生,忙问,“王陵出了何事?”

    “王陵震动不止,恐怕……恐怕有坍塌之祸!”来人禀报道。

    楚王闻言猛地起身,对大宰和大宗伯道,“大宰卿,大宗伯,立刻随本王前去王陵。”

    实际上距离前次祭祖至今已过月余,后背有标记之人陆陆续续也寻到几人,但都不是玄黾族后裔,而胜王陵也诡异得毫无动静,已长达一个月没有发生过震动,以至于紧迫感一度松懈下来,只有大宰御灵君寻人之事仍紧锣密鼓地进行,提醒众人胜王陵尚未解除之危。

    御灵君宫外寻了一圈,毫无结果,这才把焦点放进宫内,而事实上观言从未被道破的身世早让御灵君起疑,那日祭祖偏偏出现在天柱之下,但数次试探无果,便想出了水泳比试的办法,哪知仍然功亏一篑。

    此时,胜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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