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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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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皇天顿时板起脸道,“难道你怕我会倒掉再假装递还给你空碗?”
“耶,公子那么不喜欢喝药,除非有人看着,不然能逃就逃,香兰还会不晓得么?”香兰不免有几分得意地道。
“哼。”应皇天冷冷蹙眉,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香兰收了碗,哼着小调,出去找途林了。
观言看着这主仆二人,没由来摇了摇头。
途林一来,应皇天让观言在重楼外等候片刻,再细细吩咐途林几句,这才让他随观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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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一直在旁听,待途林离开,她不禁问道,“公子,事情真的有那么棘手吗?”她听得分明,明明只是从重楼去往大宗伯执房的那一条路,却被应皇天道出了这一路上可能会发生的许多种可能,他都一一交代了应对之法,她在一旁早就听得头都大了。
应皇天点头,忽地又取出那粒药丸来,对香兰嘱咐说,“咳,倘若我料得不错,观言必定会被祀林苑之人带走,并会用他来威胁我交换参雷,而参雷一旦被她要回去,则必死无疑,我既然救了参雷,就不能让他轻易死去,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这粒药丸身上,它的成分究竟是毒是害非常关键,可时间紧迫,已来不及找人着手研究……”应皇天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咳,香兰,等我亲自服下这粒药丸之后,你立刻去找大宗伯,请他前来重楼,查看我的状况,并以此前提去将观言交换出来,知道了吗?”
香兰闻言一怔,不由急道,“既然公子知晓观公子会被人带走,那为何还要让他离开重楼?”
应皇天垂眸看她,“你可听见他的那番话?”
香兰点头,却道,“可是,公子为何不告诉他您的猜测?”
应皇天反问,“当你知道你会被利用来威胁你最好的朋友交出他不愿意交出的东西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香兰回答,“会很懊恼,但也会努力想方设法不被人利用。”
应皇天又问,“若你做不到呢?”
“那……”香兰回答不出,却忍不住说,“那公子岂不是太小看观公子了?”
应皇天缓缓摇头道,“不是我小看他,而是祀林苑之人棋高一着。”
“难道连公子也毫无办法?”香兰问。
“你觉得我能将观言锁在重楼里不让他出去?”应皇天淡淡问道。
答案自是不能。
“可、可是,这样一来,公子却要为他犯险……万一这颗药丸,真的有毒……那该如何是好?”香兰担忧之极,她方才听到应皇天要自己服用药丸就想过坚决不赞同,可应皇天只用简单一句话就轻易堵住了她的坚持,“我想,你信不信我,总不用我再问。”
应皇天那端正的眼眉里散发出来的一股摄人心魄的神奇力量让香兰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他轻轻咳了一声又道,“香兰,你仔细听我说,这粒药丸的可能性有二,一为毒,意味着她是来让观言毒死参雷的,二则加重参雷狂乱之症的症状,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只服半粒,一来减低药性,二来可以留下另外半粒做研究,而且若是第二种可能,我初服药丸伤害程度应该不大……咳咳……当你带大宗伯前来之时,将情况说清楚,无论是哪一种都请大宗伯自行设法将观言交换出来,关于参雷的症状,亦不可向他隐瞒,全盘说出便是,这样有利于大宗伯筹谋要人,我想以大宗伯的才智和他的身份,祀林苑之主未必会一意孤行,听明白了吗?”
“那公子呢?公子服下的半粒药丸,没有解药那要怎么办?”香兰急忙问。
“若我猜得不错,多半是第二种可能,因此这半粒药丸服下去,我不会有事。”应皇天安抚她道。
“但这么做岂非太冒险?”
“你是第一天服侍我?”应皇天瞥了她一眼,道。
“啊……”香兰一怔,注视应皇天,她怎么忘记了她这个主人最是不喜欢安逸的状态,整天动歪脑筋,不将事情搞得天翻地覆就不罢休呢?但偏偏每件事他好像都有险中求胜的把握……于是香兰只好点头道,“那香兰可什么都不管了,只管把大宗伯找来就好了。”
“聪明。”
“不过香兰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她快速发问,“为何观公子第一次去到祀林苑时,大公主就不干脆把他留下来,然后找公子交换参雷呢?”早知如此,何必多添麻烦,让观言离开祀林苑,再抓他回去?对于这一点,香兰不由不解。
“参雷是人,她不认为我会费心思救人,而观言是唯一能常出入重楼之人,因此只有让他进入才能了解到更多的情况,再者,要抓他又有何难?你看,现在他们不是达到目的了吗?”应皇天反问着,却又卖着关子道,“至于另一个原因,日后你自会知晓。”
“那到底公子为何要费力救参雷呢?”
“她为何费力将参雷要回去,我就为何费力要将参雷救下来。”
绕口令一样的话把香兰一下子绕了进去,她还没转出来,应皇天便道,“你可以去找大宗伯了,按照时间推算,观言应该已经被带走了。”
香兰将信将疑,应了一声,又见应皇天把药丸分成两半,一半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另一半重新放回木盒子里。
随即,他瞥一眼香兰,道,“还不走?”
香兰担忧地蹙着眉,在门口踟蹰了好半晌,才终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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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遵照应皇天的吩咐去到大宗伯那里,本想请宫人替她通报,哪知她才一露面,那名候在廊下的宫人就立刻跌跌撞撞扭身跑了进去,随即,就见到卜邑步履稍显匆忙的身影,他面色凝重自巫宗府亲自迎出,一见到香兰便沉声语道,“能否带我前去一见应公子?”
香兰反而吃了一惊道,“啊,香兰正是为此事而来,难道观公子真的被祀林苑之人带走了?”
卜邑点点头,“我们边走边说。”
“哦,好。”香兰答应一声,立刻再转回重楼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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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杀生护生(九)
“大宗伯,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观公子适才来过没有?”香兰问。
卜邑点头,眉头始终深拧着无法放松,低低地道,“他来的时候,大公主正来访,她说有事希望请我派人相助,哪知言儿会在这时恰好送上门来,便被大公主带走了。”
香兰一听,不由喃喃地道,“公子可真是料事如神……对方果然棋高一着……”
“但大公主久未露面,忽然出现必有缘由,方才我粗爻一卦,卦象隐隐透着凶险,而言儿还来不及跟我说半句话就被大公主带走,加之凶险来自西北方向,我便知此事必然跟应公子相关。”
香兰不禁抚掌惊叹地道,“果然不愧为大宗伯,卦象奇准无比!”
“闲话休提,言儿为何会被大公主带走,应公子是否知情?”卜邑哪里有开玩笑的心情,他只问香兰道。
香兰点头,“便是公子命我前来请大宗伯前去,不过大人可曾见到跟在观公子身后的一名侍卫?”
卜邑点头,“见到了,但他看见大公主在内又匆匆离开了,我并不知他去了哪里。”
“那他一定是暗中跟去祀林苑了,香兰想很快他就会将消息带回来,哎。”香兰清楚地记得公子吩咐途林时曾说到若一路上没有任何干扰,那祀林苑之主必然早已守株待兔多时,届时,他让途林必须跟上去,便知究竟。
“哎”的一声,是香兰想到自家公子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好像是自己亲眼看见的那样,但偏偏早就料准事情会如此发展,还硬是为了让观言一遂心愿离开重楼,看来公子若真是认定了一个朋友,为他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至于观公子,脾气么倒是真的好,又或是太过迟钝,连自己因一时之气故意害他被参雷弄伤都不往心里去,而且总觉得他脱不掉一身腐腐的气息,就是多余的正直之气啦,怪事,明明公子一点都不喜欢走寻常人的路线的,怎么偏偏结交了这么一个淳朴善良的少年,不过不得不说观公子运气绝佳,只是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也……哎哎哎,香兰越想就越不通,猛然回过神来发现大宗伯还在她身边,她却神游他方,不禁连忙回魂,对卜邑道,“大宗伯,事情的原委容香兰跟您一一道来,届时您就知晓为何观公子会被大公主带走了。”
香兰说罢,将前因后果从头交代到尾,但依照公子的吩咐省去了他受伤这段,卜邑随着她说的内容表情已愈显沉重,简直像是乌云罩顶,但其中不知为何还带有一丝深深的愧疚和自责,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豁然开朗之色,待香兰说完,他脚步加快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前去。”
香兰点头,她早已心急如焚,便也不再多言,一心只想赶回天锁重楼,看公子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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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一如往常寂静无人,香兰和卜邑的脚步在重楼之中响起,香兰找了一圈,结果在一处廊屋边的水池畔发现伏卧着的身影。
“公子、公子!”香兰飞奔上前,就见应皇天浑身湿透,将近半个身子都快要浸到水里,发丝在水面上晕晕漂浮着,看起来毫无气力。
香兰一个人搬不动他,卜邑紧随其后,见状连忙搭手,他先将应皇天整个翻转过来,就见他面色惨白,双眸紧闭,毫无生息,嘴角一抹黑色的血痕在惨淡的面容上显得怵目惊心,看得香兰止不住捂唇惊呼。
因香兰先前告知应皇天早已服下药丸,卜邑此时连忙探他鼻息和脉搏,只觉两者皆极度微弱,而血色泛黑,已明显是中毒之兆。
“大人,究竟如何?”
卜邑拈须沉吟片刻,道,“观此症状,应是中毒无疑。”
香兰不由问,“那为何不是发狂?不然公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凡狂乱之症者脸上必带凶煞之相,应公子面上没有半点狂乱后的痕迹,再者,廊屋上摆放的书简和茶杯都完好无损,你且试想一下,若应公子在药性发作前在廊屋下看书喝茶,发作之际第一个遭殃的会是什么?”卜邑问她。
香兰立刻答了出来,“杯子!”
“不错,可是应公子却立刻离开廊屋,想往重楼的方向回去,却因毒性发作才不慎落水,但那时他仍未昏迷,直到他费尽力气上了岸,才陷入昏迷。”卜邑一一分析眼前的情状道。
“对哦,这样说起来,公子的确是中毒,那么那粒药丸便是毒药了。”说着香兰不禁怨叹一声道,“好狠毒的大公主,想借观公子之手毒死参雷。”
“我们必须赶紧把应公子送到暖和的地方去才行,他现在非常虚弱,受不得半点冻。”卜邑道。
“我去让参雷来帮忙,他个子大,力气也大。”香兰说着跑向参雷的房间。
应皇天昏迷不醒,参雷是极好的帮手,参雷自从被带到重楼后除了傍晚时分狂乱之症会发作以外,白天都如同常人,只因重楼并非他熟悉之地,因而几乎都只待在房间里不在外面走动,似乎是怕破坏了重楼里的规矩。
卜邑这时见到参雷,虽然看他行动对话与常人无异,但脸色中果然带有一丝难以遮掩的煞气,这便是有了狂乱之症的嫌疑,但此时病症尚未发作,又以应皇天之事优先,是以仅用看的卜邑并不能看出什么究竟来。
香兰在参雷的帮助下替应皇天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同时重新给他肩膀上的伤口换药包扎,她本来在忧心应皇天的伤势,害怕被水一浸之后伤口恶化,直到拆开纱布才稍稍放心下来,因为肩膀上湿的并不严重,而整个过程香兰皆有意避掉卜邑在浴池里完成,卜邑只道香兰碍着他的身份,也未有多言,更不会无端闯进浴池,半个时辰之后,香兰终于将应皇天安置到床上,并请卜邑上楼。
“公子他,有办法治吗?他明明亲口对香兰说一定不会有事的,没想到……”香兰担忧地问卜邑。这究竟是公子判断错误,还是那时他只是故意说谎骗了她?
“应该有,毕竟他只服下了半粒药丸,我会设法找出医治之法,若实在不行,我也必定会亲自前去祀林苑为应公子讨得解药。”卜邑回答道。
“那就好,香兰真的好担心……”香兰看着此时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生息的应皇天,不知怎的就害怕起来,因为她服侍应皇天至今,还从未见他伤得那么重过。
在她的心目中,应公子是最不可思议的存在,他懒散,任性,怕麻烦,却偏好恶作剧,只要想得出来,再古怪的事情他都会去尝试,这时候体现出来的是无所畏惧,任何艰难都会设法克服,忍常人所不能忍,最终必定会达成他的目的。
除此之外,他洞若观火,甚少有事能瞒得过他,观察力又强,一眼能抵得过别人好几眼,却偏偏喜欢不动声色,故作深沉,从而让人不自觉跳进他早已布好的层层陷阱里而不自知。
还有,他对人的事都不怎么在意,观言也许是第一个,但偏偏对一些奇怪之物感兴趣,比如重楼底下住的那个大家伙,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她第一次听到咀嚼声之时曾被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整座楼都是活的,而且也是一个多月前才知道原来那个大家伙还有在地底下运送人的功能,难怪有时候前一刻应公子还在重楼里,后一刻人就消失不见,任她找遍重楼都不见踪影。至于其他的,像是永远静伏在池底之物,香兰还从未见过它的全貌。还有还有,当应公子从陵阳城回来之后不久,她就发现重楼附近好像多出来一座小山一样的东西,它蹲踞之地时常有所不同,有时候整个不翼而飞,十足怪哉。
也是因此,她知晓应公子有与众不同的一面,外界传言他有召唤鬼神之能丝毫不过分,他身边古怪的事何止一件两件,她来到重楼将近三年,无论是何方神圣她都已见怪不怪,虽然依旧好奇,可她又怎敢胡乱窥视,万一被什么东西不小心给吞了都不知道。
而这三年来,她依稀明白到,这些“神神怪怪”对他来说应是“朋友”一样的存在,而只要是为了朋友,应公子便能舍出一切。
这次也是如此,为了即将被大公主杀害的那些珍禽异兽,为了不知为何得狂乱之症发作起来状似野兽的参雷,还为了宫里唯一一个人类朋友观言,他宁愿自己受伤服下药丸,也要达到他救人的目的。
可谓是,不择手段之极,但,别人不择手段总是为了自己,唯独公子例外。
这叫人如何不急不气,可急有何用,气又有何用?他自说自话惯了,又比谁都聪明,看得比谁都透彻,想得比谁都清楚,再有固执任性叠加,防御力加倍,简直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无人能敌。
便是这样一个人,此时无声无息的样子,让她无论如何都习惯不了,她只希望他下一刻就能醒过来,冲她眨眨眼说,“香兰,你怎能如此轻信?该罚。”
可她怎么看,应皇天仍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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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杀生护生(十)
“方才你说应公子只服下半粒,那么另外半粒在哪里?”卜邑问。
香兰顿时醒悟,赶忙道,“香兰立刻找来给大人。”是了,她怎么忘了,那半粒药丸就是留下来做研究之用的。
但她本以为就放在床头的木盒子却没有了下落,她心急之下开始翻箱倒柜,寻找一切应皇天可能放置之处,却皆无木盒子的影子,香兰不禁欲哭无泪,后悔地道,“早知道在公子服下药丸之后,香兰便该将木盒子收起来的,现下公子中毒,说不定那时他已神志不清,只将木盒随手一放,那木盒那么小,怎么办,香兰找遍了重楼都找不到……”
“莫急,越着急便越是会有所遗漏,总之药丸你慢慢找起来便是,我会先针对应公子的症状着手进行医治,另外待你说的那名侍卫回来,若真如应公子所说,我必须先出面将言儿换回来。”卜邑道。
“也只好如此了。”香兰这回是真的愁云满布,她作为应皇天的贴身侍女,应皇天身上所有的东西本就由她亲手打理,万不会有所遗失才对,哪知如此重要之物她竟然没放在心上,这该叫她如何不懊悔不自责呢?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只希望大宗伯能够救醒公子,那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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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并不久,途林回转重楼,他知晓应皇天昏迷不醒一事后亦是大惊失色,却又只能先将公子交代之事事先禀报,“小人一路跟随大公主的车轿去到祀林苑,在门口时便被阻拦,只怪小人不小心,被大公主身边的一名侍卫发现了小人的存在,大公主喝令小人停在祀林苑外,并对小人说,‘你回去转告你们家主人,今日傍晚前将参雷带来此地,交换观言回去,否则,观言将无法再离开祀林苑一步。’是以,小人便立刻赶了回来。”
“距离傍晚还有好几个时辰,就按照应公子所言,由我出面前去交换言儿。”卜邑一听便道。
“大人你可有把握?”香兰不禁问。
卜邑点头,“此事不难办,我心中自有盘算。”他说着停了停,便道,“不过,我需要你们二位的帮忙。”
“请大人尽管吩咐。”二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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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两条人影拖着一具棺木准时来到祀林苑外,正是卜邑和途林二人。
暮色下沉,阴霾的天空似乎永远笼罩在眼前这片死寂的树林上空,使得这种窒息的气氛愈显凝重、阴森和诡异,卜邑来此的次数寥寥无几,但无论何时到来,祀林苑给他的印象永远都充满了多疑和猜忌,却又神秘得像一潭死水那样深不可测。
“卜邑已带参雷来此,另有事请见大公主殿下,请殿下拨冗一见。”卜邑在祀林苑外出声道。
一名祀林苑的侍从自林中匆忙踱步出来,对卜邑躬身施礼,并用尖细的嗓音道,“原来是大宗伯大人到来,奴婢这就前去通报,请大人稍候片刻。”
卜邑微微一点头,遂对途林道,“一会儿我先进去,你守好这具棺木。”
“小人知道。”途林答。
片刻后,那名侍从便回报道,“大公主请大人入内一叙。”
卜邑跟随侍从穿过纵深的祀林,来到宫殿前,侍从带他去到偏殿,沿着长廊去到大公主所居住的宅院,然后停下脚步道,“请大人自行入内。”
卜邑微一点头,便迈步进入院子,此时车轿早已停妥在院内,院内的石桌上放置着一个酒壶,和一杯盛满酒的酒杯,就听车轿里面传来低而温柔的嗓音道,“大宗伯光临寒舍,本宫有失远迎,在此备上薄酒一杯,略表歉意。”
“殿下太客气了,卜邑前来所为何事,想必殿下已心知肚明。”卜邑连忙躬身道。
“本宫略知一二,请大宗伯先入座,将本宫这杯酒饮下,我们再聊。”
“那卜邑便恭敬不如从命。”卜邑走到石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方才入座。
“大宗伯带来参雷的尸体,想必是知晓前因后果,并为观言而来了。”大公主在车轿内低低地道。
卜邑点头道,“不错,但观言是小事,卜邑将参雷带来,并非是为了换观言离开祀林苑的。”
“哦?”
“此事卜邑非常清楚,参雷本为祀林苑之人,本就该归还祀林苑,应公子将他强留下,殿下才不得不施出如此手段,令观言潜入重楼见机行事,幸好观言不负殿下所托,参雷在今日一早已服下药丸,中毒而亡。”
车轿中并无声音,似是等卜邑继续说下去。
卜邑却忽地问她道,“殿下,卜邑斗胆问一句,参雷所患是何症?”
大公主静了片刻,却道,“大宗伯见识广博,自是对此症状一清二楚了。”
卜邑微微点头道,“不敢,卜邑只知殿下有悲天悯人的胸怀,只因参雷所负的狂乱之症危险之极,此病症卜邑曾在随陛下南巡时见过,他人若是接触到患者之鲜血便会被传染,殿下应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特地拜托观言前去重楼将参雷毒死。”
“那么依大宗伯之见,此病症是否有救?”
“这便是卜邑前来恳请殿下之事。”
“哦?大宗伯有何事但说无妨。”
“对于观言,白天殿下前来做客之时说起还有一事要他相助,正好他前来找我,便顺便将他带走,他虽是一名小小巫官,但却是卜邑的徒弟,更是义子,殿下若觉得观言是有用之躯,尽管留他下来无妨,祀林苑向来僻静,乃是宫中非最少之地,观言天生木讷,又不会说话,留他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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