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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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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一听他咳;便赶紧几步上前也道,“快走吧!”
毋康有些意外她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但这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便也不言语,只是继续往前走。
当二人一路循着布帛走到天锁重楼的门阙外时,毋康才真正觉得意外。
记得当时他曾与二弟挚红聊起过藏宝图的来历,挚红对藏宝图的出现似也有颇多好奇,虽然相关的对话只有寥寥几句,但他感觉得出来挚红的好奇之中谜底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让他一直若有所思的一定是设计此图之人,此图除了包含“勾三股四弦五”的道理之外,还结合了四方五行之位,看似方圆交错,只有短短几根线条,实则千变万化,值得细细推敲,虽然他对五行不甚了解,但“勾股”尽在掌握,因此这幅图丝毫难不倒他。
只是,此刻来到这里,他对于这幅图所包含的谜底,也开始感到好奇。
天锁重楼,是王宫之中与祀林苑齐名的两处神秘之所。
他虽然深居简出,却也听过诸多怪闻,说此楼不祥,能移,食人,或是此间主人有召唤鬼神的能力等等,不过他却未料,这张图竟然也会跟此楼相关。
但传闻之事他向来视如敝屣,凡事一定出之有据,言之有理,若没有根据,人云亦云,他便也没有相信的道理。
是以,他的脚步未停,径自往门阙内走去。
碧绿的池水从门阙外便延伸进来,蜿蜿蜒蜒似是静悄悄跟随着他们的身影,天锁重楼里阒其无人,只闻毋康和子若二人的脚步声,方才一路走来的时候,偌大的王宫虽然也静,却并不像这里,静得让人狐疑,有种在雪天时的感觉,就好像这里的声音被什么吃掉了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长廊一望无际,周遭也不见一个人影,他们连连经过的好几座庭院都杂草丛立,完全不像不眠宫里的那样被打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子若抬头见毋康眉头深蹙的模样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毋康还无自觉,闻声回眸望她,道,“怎么?”
“前日里你初次见到我时也是这个表情。”子若说着食指抵着眉心,佯作蹙眉的样子给他看。
“那是因为你那张脸实在太脏了。”毋康毫不留情地说。
“我习武的时候经常是一脸灰,到河边掬一把水洗干净就好了。”子若很是潇洒地说。
“你习武,有什么原因吗?”毋康忽问。
子若很快地回答,“当然是强身健体啊!”
“你身体不好?”
子若摇摇头,回答,“不是,以前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身体不太好。”
“那跟你习武有什么关系?”
子若的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红光,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看向毋康,答案肯定又分明,“我想要照顾他一辈子。”
“所以你才去学医?”毋康看她。
“嗯。”
“那对你的朋友有帮助吗?”
“我想……”子若低下头,表情微微变得失落,随即又转向毋康展开笑颜道,“以后一定会有帮助的,对不对?”
毋康看着她的笑脸,一时间仿佛看见了阳光,他每每被隔绝在窗内,然而此时此刻,他感觉到那一缕从来都如此遥远却又耀眼的阳光竟然忽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毋康不禁怔忡。
这抹阳光面对他,见他久久不答,似是越渐黯淡下来,毋康不及思索,脱口而出,“对,一定会。”
子若随即笑开了,信心倍增,回答道,“那就太好了!”
见她笑得开怀,毋康脸上不禁也多了一层淡薄的笑意。
不知不觉之中,他们已经走完了长廊,眼前出现的是一座风格迥异的小楼,楼有七重,形状似四方形的塔,门柱雕花,楼面有浮雕,屋檐下还挂着两盏红彤彤的灯火,看上去活像是两只巨大的眼瞳,正随着风轻轻“转”动。
“到了没有?”子若问。
毋康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摇头道,“还差几步,我们要进到里面才行。”
“这里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人,会不会都住在里面?”子若看着眼前这座怪怪的小楼,不禁道。
“既然来了,那便进去看一看。”毋康决定道。
他这么说,子若自然没什么意见。
两人慢慢踱近重楼。
重楼的门未锁,仅是虚掩,门上有金兽装饰,门环镶暗,看上去隐约有一种神秘之感。
就在接近大门时,子若先一步推开门,不着痕迹走在毋康身前。
门内更是鬼影幢幢,似是早已等着他们进入。
子若一见,回头问毋康,“要不要进去?”
“你怕?”毋康淡淡看她。
“当然不怕!”
说了不怕,子若没二话大步向前迈进。
毋康紧随其后,他一踩进楼,便觉得脚底软绵,不像是踩在地板上的感觉,低下头,却只能隐隐看见织锦绒毛地毯,随即,一个奇怪的声音自地底传来,子若也在同一时间听到了,但她还来不及回头,整个地面竟忽地凹陷了下去。
“小心!”子若第一个反应便是回身护着毋康,但好在地面柔软,可它仍在不停地往下陷,一种像极了咀嚼的声音包围着他们,子若张开双臂紧紧抓着毋康,将他互在自己和下陷的壁面之间。
从进入重楼开始光线就极暗,此际他们已完完全全被黑暗笼罩,看不见一点光,而下陷的趋势早已渐缓,像是已经停下,子若这时才开口问,“你没事吧?”
“咳……无妨。”
黑暗中子若感受到那股药香就在鼻尖,她忽地意识到从方才开始两人就靠得极近,蓦然心跳加快了不少,在如此安静的空间里,她生怕会被毋康听到,便掩饰着出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亦不知。”
“刚才我就觉得那座楼怪怪的,看起来就像是个陷阱。”
“我们现在就在陷阱里。”
“哦,是哦。”
“我不会摔倒的,你可以松开我了。”
“啊……”子若这才松开手,她方才一心担心毋康,现在担心起他们的处境来,“我们会被埋在地底吗?”
“不会。”
“咦?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们已经在往上了,你感觉到了吗?”毋康显得相当冷静。
子若闻言,不禁静下心来细细感受,果然如他所说的一样,与方才下陷的感觉相反,似是在缓缓上升。
“我们会被带到哪里?”
“顺其自然吧。”
毋康正这样说着,忽然头顶便有了一小簇光亮,起初像是个小点,随着他们越升越高,光芒便也越渐扩大,最终他们来到地面。
“好神奇!”子若瞪大眼睛,盯着脚底,然后踩了几下,却发现土地硬实,并不似方才那样的软绵绵。
毋康环视周围,这里树木林立,是他从未到过之地。
子若也发现了,不由地道,“好像,是一片森林。”她说着看向毋康,“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回去?”
毋康站在原地,视线却盯着眼前一棵大树,就见大树的树干上除了刻有一组数字之外,还画着向前的箭头,痕迹相当明显,显然就是为了让他们能看见。
“应该不必。”毋康说着,指了指刻痕。
子若回过头,不禁一愣,“难道……我们还在寻宝的路上?”
“咳,如你所想,走吧。”毋康道。既然都来到了此地,那么就更加没有回头的必要,况且此处人迹罕至,分不清方向,未必能走得出去,不如就跟随线索往前行。
子若也很清楚眼前的情况,便跟着毋康继续走。
记号沿着一路都能看到,可毋康却已经走得很勉强,他咳嗽的次数明显增多,额上逐渐沁出汗珠,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
打从一开始,子若就担心毋康的身体状况,毕竟他与常人不同,据她所知毋康的病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所谓先天之症,不仅无法根治,还要伴随一生,并且有早夭的可能,他能活到二十岁已是奇迹,这其中除了用药之外,他本身求存的意志也相当重要,而且平常要极小心,尽管如此,随着节气变化,发作起来也应较为频繁,更何况现在立春未至,冬时严寒,万类深藏,复有先后,因此发作起来时轻时重,却不罢不休,更相重沓,交错而来,必须时刻小心警惕才行。
毋康因藏宝图的缘故只身离开不眠宫,本来只是在宫内行走还不至于让人太过担忧,但现在却不明所以的来到了未知之所,是以隐忧立现,走了一上午身体从不习惯的疲劳也逐渐通过症状反映出来,子若这回再也不纵容他了,见他咳得难受,便停下脚步,她看了周遭一圈,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拉着他过去说,“你不能再走了,先坐下来,我去找水。”
“咳咳……不用、咳……麻烦……”毋康紧蹙着眉,神色却明显不喜,却因一个劲的咳也没力气抗拒,子若毅然摇头,“不行,你必须休息。”
她的力气很大,口吻不容人拒绝,随即她就四处捡了一些地上的枯枝,用木燧取火将枯枝烧着,便又道,“你在此地稍等片刻,我很快回来。”她说着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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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金雁之好(八)
子若方才一路上都在留意地上野兽的足迹,只因她随时都在考虑如何应对毋康身体的突发状况,这时她循着足迹很快找到了一处小溪,便取出随身的单耳圆壶舀了一壶水;又立即赶了回去。
她曾三年背着包袱出门在外,时常因赶路的缘故驻留野外;因此对这些习以为常;所以也很习惯带着木燧水壶等常用物品;回到毋康所在之地;见到他已坐下休息,子若稍稍感到一丝安心,随即便又开始张罗起来。
毋康的身体不比寻常;随便取来的水自然喝不得;子若搭起木架子;将水壶放在火上烤。
她做起这些事来娴熟得不得了;毋康在一旁看着她忙活好一阵,愈发觉得这小姑娘真的完全不似寻常女子。
她毫不在乎灰渍弄脏自己的脸庞;也不在乎火星子烫到她的皮肤,热气将她的脸颊熏得通红通红,她最多也就是抬手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她在陌生的野外就如同在家中一样,半点不安都没有,只是一心一意为他的病情而忙碌心忧,当水煮沸之后,子若便将水倒在水壶盖上,轻轻吹了吹几下,递到毋康面前说,“你端着慢慢喝,要热的喝,热水有助于排解你身上累积的温寒。”说着她用手背轻触毋康的额头,不禁蹙眉道,“有些烧起来了,你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的感觉?”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位大夫了,看起来果然学过医,毋康盯着她一时未有言语,子若见他视线专注,不由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道,“是我的脸又脏了吗?”她有些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也脏脏的,刚才还去碰了人家的额头,不禁尴尬地笑着道,“呃……我的手好像也很脏,我这就去洗洗……”
见她完全会错了意,毋康想都未想,忽地就伸出手抓住了她,“不用……”
子若转身,看着眼前人如沉波碧潋般的眸子,在苍白的脸上又如同深墨映雪,一时竟叫人屏住呼吸不能动弹。
而他苍白细瘦的指骨握住自己的地方,蓦然发起烫来。
她猛然缩回手。
毋康因她的动作回过神,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
眼前的人明明一脸灰,手上也沾满了泥,但,他却发现自己完全不介意。
“我看……我还是去洗一洗吧。”子若握着自己发烧的手臂,匆匆忙忙转身离去,而毋康望着她的背影,也没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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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若抱膝蹲在溪水边,清澈的水面映照出她通红的脸庞,但她的神思却已经飘到了老远,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毋康还一个人留在那里,便快速地洗了脸和手,飞奔回去。
回去的时候,子若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见毋康正若有所思,她故作镇定,走上前问,“你饿了没有?”
毋康闻言抬眸,摇头,“此地人烟稀少,一眼望不到底,我的身体不争气,恐怕还需要停留一阵,如果你饿了,还是先去为自己找些食物,不用管我。”
子若看着他,想了想说,“刚才我去溪边的时候看见有一处山洞,我去那里稍稍布置一下,然后带你去那边休息,我再去寻找食物。”
“我随你同去吧。”毋康道。
子若想了想,便道,“也好,我先在这里留个记号,我们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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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康失踪的事在不眠宫殿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一直惊动到了建章殿的二公子挚红,挚红问墨颜毋康失踪前的情况,就听墨颜细细道来,“公子昨夜睡得就较晚,因为宫里多了一位姑娘,是前日偷偷溜进宫来的,公子也没见怒,反而在背地里帮着她算了一些东西,昨晚公子就是为了等那位姑娘算出答案来才一直等到亥时,平常他从未这么晚睡过,昨夜正好是奴婢值夜,公子睡得倒是尚好,今天早上也能起床,不像昨日在床上躺了一整日,但是早饭用过奴婢就下去了一会儿,他人就不在了,奴婢慌了起来,立刻在宫殿里寻找,后来实在找不到,妍华夫人担心得不得了,派奴婢前来向二公子询问,不知二公子有无头绪?”
挚红听罢,原本就暗沉的眸色愈发湛深,他对墨颜道,“你让姨母不用太过担心,我设法去找他的下落,你回不眠宫等我的消息便是。”
墨颜听他这么说总算有了一丝希望,深拧的眉头稍稍舒展开几分,但在没见到大公子之前,她说什么都不放心,毕竟大公子身体情况特殊,现在又单独在外,怎么想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她对挚红躬身深深一礼道,“二公子,一切拜托了。”
“放心。”挚红点头,心里非常清楚,要想知道人在何处,势必要先找到设计那张藏宝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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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山洞里,火光熠熠,映照出那人支离瘦削却坚毅的病骨。
毋康一直在咳,他想他应早已习惯这幅病躯弱体的,也应早已习惯这般没完没了昏天暗地的不适的,可此时此刻,他又一次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满,因这样的他不仅无法帮上忙,还拖累旁人,更累及对方为自己担忧不已。
他从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感觉,也不喜欢有人为他担忧,一点也不。
只因这样会让他厌弃自己。
子若将山洞布置得相当妥帖舒适,她一到就用火把将山洞内的蜘蛛网一扫而空,随即将潮湿的地方烘烤干,再找了一堆落叶铺在最合适靠坐的角落,直铺得厚厚的,并且为了防止潮湿又烘烤了一次,这才让毋康坐上去,之后,她便出去寻找食物,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才回转山洞,而且收获颇丰。
她一回来就冲着毋康笑道,“我的运气很好,采到了不少龙牙草和五行草,这两种草对你的身体都有好处,我还猎到了一只野兔,兔肉你可以多吃一点,对身体也有好处。”
她一面这样说,一面就开始又洗又烤,山洞里逐渐升起一股炊烟的味道,夹杂着野菜的清香和烤肉的香味。
毋康咳嗽的时候,子若并未有回过头来,而是在他稍稍停下的时候,才走过来若无其事地对他道,“可惜没有米,菜也只能煮着吃,这可能是你这么多年来吃到的最简陋的一顿了。”
毋康抬起脸,望着子若,低咳着,忽然道,“咳……抱歉……我不该跟你出来的。”
火光将他的眼睛照得似是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黑雾,因为咳嗽的缘故里面依稀泛起了薄薄的水气,但他眼底那抹自责的情绪难以掩饰,让子若不由怔住了。
“为什么你要跟我说抱歉,明明是我的缘故才连累到你,要是我不带着藏宝图出现在你面前,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了。”子若对毋康道。
她的眼睛清澈得仿佛能将全部灰霾一扫而空,迎视毋康的视线里充满无端的正气,似是在责备他为何要如此自责。
毋康险些要被她眼睛里所发出的光芒震住了,他注视她半晌,逐渐收拾起方才那抹自责,他很清楚子若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虽然有理由自责,子若也无法推脱责任,是以,他终是淡淡地道,“好了,既然已经是如此局面,我会努力遵照医嘱,把你要我吃的东西都吃下去的。”
子若闻言,弯起眼睛笑了,点头道,“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说得如此有自信,让毋康多了几分期待,而当子若将煮过的菜叶包着烤好的兔肉递给他时,他的确吃到了有生以来最简陋却也是最好吃的一餐。
“怎样?”子若问他。
毋康点头,薄薄的笑意浮上眼底,称赞说道,“子若,你的手艺,的确令人赞不绝口。”
“太好了,你喜欢就好。”子若开怀地笑道,“食补效果很好,你不妨试试,现下条件虽然简陋,但你要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虽然病症先天而来,可除了你一直在贯彻的坚持之外,你自身的身体也不停地在适应那些病症,这么多年下来,其实已经习惯,因此这点程度的变化根本连累不到我,而且我也有足够的信心将你一天的疲劳和低烧调整回来,嗯?”
毋康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说法,他深深注视子若,她的特殊和不寻常他早在初见之时便已经领教,可此时此刻,他再一次领教了子若的不同凡响,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相当蓬勃的朝气和自信,能轻而易举就将他影响,并且为之万分震惊。
“你有信心,我自然配合你。”于是,毋康便回答道。
“嗯,当然。”子若点头,又包了一块兔肉给毋康,说,“好吃的话就多吃一点,你一定难得有机会吃到这样的食物。”
“嗯,的确是第一次。”
“哈哈,那我真是荣幸。”
毋康见到她开朗至极的笑容,直觉那一抹阳光又照亮了心底的某一处,他慢慢地将那块兔肉吃完,品味口中喷香的味道,好一会儿,他开口道,“子若,你可以叫我毋康,这是我的名字。”
子若闻言一怔,也许是距离火光近的缘故,毋康忽然留意到她的双颊慢慢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极好看的红晕,便听她圆润的嗓音轻轻地唤出了自己的名字,“……毋康,原来这就是你的名字。”
不知为何,毋康的心忽地就被这一声唤触碰得暖暖的,他没由来避开子若灼热的视线,低下头去,伸出手,学着子若用并不大的菜叶包起兔肉,却不吃,径自递给子若说,“你为我忙了一整天,也多吃一点。”
“谢谢你,毋康。”子若再叫一声,便显得大方了许多,毋康也欣然接受,小小的山洞之中,红彤彤的火光将二人暖暖地包围,这方寸的天地间,似有一丝情谊正随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慢慢流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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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金雁之好(九)
重楼里,挚红和应皇天正在对弈。
挚红从未料到“纸上谈兵”之约能那么快便来到,但今时今日对他而言显然不是最好的对战时机,可当他来到重楼之时应皇天就已摆开了棋局;似是早知他会来此,是以挚红只能先应了主人之邀。
挚红本是好胜之人;如今虽是心有旁骛;却也不愿因此轻易认败;再者;对应皇天而言,这样做反而显得太过敷衍,他作为客人;总不能失了最基本的诚意和礼数;只是;从未时开始一直到酉时;已整整过去三个时辰,一局棋虽仍未结束;挚红的心却已越显焦急。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大哥毋康从未独自一人离开过不眠宫,还在外面待那么久,万一中途病痛发作起来,那又该如何是好,可若他所料不错,藏宝图正是眼前之人的杰作,来之前他还只是猜测,来之后便能肯定此事与他有关,如若不然,他又怎知自己会上门拜访,并且早早设下棋局等着他?
而据他所知的应皇天,虽然总是随心所欲率性而为,但应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可饶是如此,挚红的担忧仍然愈发强烈起来,执在手中的棋子迟迟未下,显然心思早已不在棋盘之上。
应皇天见状,忽地出声唤道,“香兰。”
“香兰在。”
“将棋盘原封不动撤下。”
挚红蓦地回过神来,歉然道,“抱歉,是我走神。”
“二公子似是有心事。”应皇天随意将棋子扔进棋盒里,望着他淡淡道。
挚红闻言注视他回答道,“我的心事,恐怕不说,你也应该知晓。”
“哦?何以见得?”
“除了我之外,难道今日还有与你约了下棋的人要来?”挚红反问。
应皇天似笑非笑地道,“二公子既是心知肚明,又为何仍要与我对弈?”
若是常人,在挚红的立场,听到他这话恐怕要被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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