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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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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里,带着无端的冰冷,和无比的陌生之感。
“那么,究竟谁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是馗里?”玄璘微微蹙起眉,问。
“馗里是人渣,他沾污了我的母亲,就在玄黾族内,老师,这件事你可知晓?”因奎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
玄璘不由一震。
“你终日就只知道待在观星台,再不然就是池渊殿,那日你出手救下了我,我知晓原来玄黾族的宗主就是你之后,我就一直想了解清楚,究竟所谓的宗主,到底管了哪些事、哪些人,为何允许这样的事发生,难道我母亲不是你的子民?我那个杀人的养父不是你的子民?而作为宗主的你又在哪里?或者那时你再晚一点出现,那现在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也没有我的存在了,难道不是吗?”
玄璘无言以对,而因奎眼里的恨意,让他为之愕然,原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对他怀抱着恨意,偏偏能隐藏十年之久,这是多么可怕的一种心机。
“原来……你是如此恨我。”内心感情起伏再大,玄璘习惯了淡然而语,竟也仍然是淡淡的将这句话说出口,但几分茫然却浮现眼底,可并不熟悉他的因奎却看不出来,也看不到,也许他根本不想了解,他一向只能看见自己的伤痛,自己的仇恨。
“是,我一直恨着你,也恨馗里,我帮他,便是因为像他这种禽兽根本不够资格做什么族长。”因奎的眼神冰冷,亦冷冰冰地道。
“所以接下来,你就要对付我?”玄璘问他道。
“老师,是您教给我的,有些事,只要顺水推舟,舟便能行,老师如此自傲,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馗里早已将您视为眼中钉,他在暗中所做的一切,很快便会促成玄黾一族陨落的下场,而这样的结局,老师您早已看见了不是吗?”
有一种痛是玄璘从未尝到过的,便是这一刻被自己的弟子背叛的疼痛,他带因奎带了那么久,把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他之后,却发现原来这个人一直用一把刀刃在对向自己,等着适当的时机一刀刺下。
“好,你学得很好,真不愧……是我玄璘……唯一的弟子……”玄璘只觉得喉中腥甜,他却不想理会,他也不想再面对因奎,因为这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因奎,他似是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一夜,汉江之滨,两场对决,一场轰轰烈烈,另一场,冷若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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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重楼之中,传来应皇天寡淡的语调。
重楼里不知年岁,百年的事仿佛就在眼前,应皇天将那些久远的事告诉了观言,只不过依然是他的一贯风格,说得简洁明了,言简意赅。
“那年岁星超辰,意味着天灾降临,本就是玄黾所能预见之事,可天意难敌,玄黾又岂能战胜天意,却让因奎计谋得逞。”观言叹道。
玄黾一族全族后来被活祭之事,本就是因奎早就布好的局,让馗里一直在胜王耳边吹风,以至于仅仅为了用玄冥顶起天柱建造长生殿而顺理成章陷害玄黾,而他更是变本加厉,置玄黾一族于死地。
“依我看,对馗里他是复仇,但对玄黾和玄黾一族,他只是想成就自己的野心而已,是以,对玄黾,他是彻底的背叛。”应皇天断语道。
“他不仅背叛自己的老师,还害了一整族的人,他的心肠可真是狠毒……”观言不禁叹息着道。
“若论狠毒之心,天下间的万物,总是比不过人类啊……”应皇天漫不经心地淡淡言道。
他的语调不咸不淡,口吻毫不在意,听来就像人类是人类,他是他一样,这一刻,观言不觉无言,他看着应皇天,却仍然琢磨不透,心中已不由地想到:这个人,对人一类,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呢……
他不由转眼窗外,可布帘厚重,遮住了重楼外的世界,也遮挡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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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王初伐楚,涉汉,遇大兕。
二度伐楚,天大曀,雉兔皆震,丧六师于汉。
昭王末年伐楚,夜清,五色光贯紫微,天地和禽兽出现异兆,其王南巡终不返。
而南海有鳄鱼,状似鼍,斩其头而干之,去齿而更生,如此者三乃止。
鼍龙之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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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神鬼之子(一)
周夷王六年正月
这年发生的最大一件事;便是位于济水最东的齐国国君哀公被周夷王烹杀了,此事传遍大江南北,周王之威威慑了整个中原,乃至南边蛮夷之地,为本应热闹庆贺的正月里平添了一股肃杀之气。
除此之外;淮水以北至济水一带自正月初一伊始便大雪纷飞;再往北就更不必说,整片大地早已陷入冰冻之境,天气是百年来前所未见的干冷,似是没有恶劣只有更恶劣,而大雪封山;江河皆冻,银白之色一瞬间便举目千里,一眨眼更是延绵了上万里。
在应国靠近北边地界之处,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小村落;小的连个名字都没有。
村庄四面环山;是以相当闭塞,平时以狩猎为主,村人大部分都群居在靠南的半山腰里,他们搭建棚屋,挖凿洞穴,因那里除了有最近的水源之外,还有一处巨大的天然洞穴,被村民们看做是神居住之地,因此满怀敬畏之心,无人敢出入其中,只在祭祀之时才会有女巫进入,为神明献上全村的祭礼,而一旦祭品献至洞穴之内,其余村民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那里面似是有神灵降下的凛凛震动之威。
只是一般祭祀从不在冬日举行,可也许是今年的天气太过反常之故,那洞穴也不如往年那般安宁,近日来偶有震动之感,使得村民们人心惶惶,总觉得此番恶劣的气候跟洞穴的震动有关,女巫频频前往洞穴查探,也不知是在观察什么,突然有一日,她出了洞穴,找来村子里最能干的三名猎人,逢齐、阿汉和扎木,对他们吩咐道,“天现异象,因而神明有所示下,三日之内,吾必须开坛行祭,因而祭品之事要立刻去办,吾将此事交代给你们,莫要让吾失望。”
女巫的年纪已经很老了,老到人们都已记不得她的名字,她之所以贵为村庄的女巫,是由于她被神赐予了永恒的青春,只因她至今头发仍然是黑色的,皮肤也如少女那般光滑细腻,声音依然动听,她通常穿着宽大的巫师袍服,因而显得整个人愈发娇小,而不苟言笑是她唯一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有威严,任何时候都不例外。
村民们对她言听计从,但要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寻找祭品,实在是有相当的难度,尽管这三名猎人个个经验十足,但也是因此,他们最清楚外面的情形,是以总觉得希望渺茫。
女巫似是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便又道,“你们放心前去便是,虽说天寒地冻,万物皆眠,但今年不比寻常,方才我已说过天现异象,因此只要你们往南寻去,就必定能找到祭品。”
见她说得如此肯定,猎人们便依言前去。
这种气候之下,是南或北早已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算女巫不给他们指明方向,他们也会往南而行,因为若是在平常,南边较之北边也会多一些猎物。
雪仍在下,山路早已变得寸步难行,饶是对这座山熟悉异常的狩猎人,也不由觉得举步艰难。
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三个人口中呼出来的气好像都快要结冰,一脚踩下去只觉得半身都陷在了雪地里面,好不容易总算迈开另外一条腿,是以他们才走出没多远,就已花去了不少的时间和体力。
原本他们担心至极,因为一到晚上,山中必定会愈发寒冷,若是走得太远,恐怕就要在山中过夜,那便会面临冻死的危险,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才刚过午时,他们就发现了猎物。
那是一只小小的野兔,但它看起来早已冻僵,又或许是饿得没有了力气,在逢齐他们走过去时想躲也没法躲,便被其中一个人拎了起来缚好吊在身上带走了。
如此一路前行,三人不禁意识到女巫说的“今年不比寻常”和“天现异象”的意思,只因本应冬眠的飞禽走兽竟有出来觅食的,大多数又因为没有食物而冻死在雪地之上,兴许就是太过异常的天气使他们过度消耗能量而提早醒来,又或是过冷的温度反而刺激了它们的体温,总之没过多久,他们就已收获颇丰,除了野兔和野猪之外,他们甚至还收获了一头熊,可正当三人要打道回府之时,忽地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雪林,自远处隐约传来。
他们皆是一怔,心道:如此的冰天雪地里,怎会有婴儿的哭声?
三人面面相觑,好奇地循着声音前去。
谁料这一走竟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婴儿的哭声在这一片无比寂静的雪林之中倒也是十足响亮,像是死寂之中唯一的生命,而当他们终于能远远见到雪地上的锦盒时,便知婴儿必定就在那只将近一尺长一尺宽的方盒之中。
三人快步走上前,揭开锦盒的盖子,顿时一愣,只因婴儿有一张粉粉嫩嫩又显晶莹万分的面容,使得这时三人心中不由皆赞叹道:好一个如天仙下凡般的娃儿!
娃儿似是听到了动静,哭声说停就停,他睁着一双漆黑而又圆圆的大眼睛,盯着上方。
天空明亮,雪花慢慢飘落,娃儿眨巴着眼睛,似是对这种现象感到好奇极了。
蓦地,原本好端端被绳子系挂在其中一个猎人身上并未死透的野兔忽地蹦跶了一下,这下引起了那锦盒中娃儿的注意,竟“咯”的一下笑开了,他伸出短短的双手,向着半空中挥舞,也不知是想要抓住那只兔子还是飘忽的雪花。
而他这一笑,可爱的模样只让那三个人更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压根不舍得将视线移开。
“你们怎么说?把他一起带回去吧!逢齐,扎木?”其中一名叫“阿汉”的猎人道。
“真不知是谁如此狠心,竟把一个娃儿丢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另一名猎人扎木道。
“但这样带回去,会不会有问题?”名唤“逢齐”的猎人道。
“你担心什么?”阿汉问他。
“女巫大人要我们找祭品,把这个孩子带回去,会不会……”逢齐有些担忧地道。
“逢齐,这就说不好了,你看,女巫大人指明要我们往南而来,说不定是早已预知此事,而且若我们现在不把他带回去,恐怕这个孩子也活不过今晚。”
“我不是这个意思……”逢齐自己虽然已经生有三个孩子,可他一向喜欢小孩,那么漂亮的娃儿简直是平生仅见,若真被女巫大人当做祭品的话……
“逢齐,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总之我们先将这个娃儿带回去,看女巫大人如何说,若他注定是我们村落的祭品,虽是他的不幸,却也是我们的福气,否则如此可怕的天气,真不知还要熬多久。”
逢齐只得叹一口气道,“哎,也只能如此,毕竟他跟我们非亲非故……”
“你想明白就好,他并不是我们村子的人,也许他的家人将他丢在此地,也有别的原因,你试想一下,谁家的孩子一出生就会遭到丢弃?说不定他本身就是不祥的,而且丢在这里,摆明了是不希望他活下去,指不定能成为祭品,反而是他的福气呢!”
“可这么小的娃儿……难道会害人不成?”逢齐却不相信。
“总之我们不要再想了,天快暗了,赶紧回去吧。”阿汉道。
逢齐无奈,却也只能点点头,“好吧。”他将锦盒盖子盖上,与扎木、阿汉一起赶回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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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村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冰雪将夜色映照得通红通红,山里的空气本就稀薄,温度就显得更低了,原本不大的村庄虽然一直被林立的树木所遮挡,但远远的就能见火光隐错,看起来像极了一条似是能发出萤光的巨龙跃在了半山腰之上,而那处天然的洞穴相当明显,因为一到晚上,村人们就会将洞穴上方那两支巨大的火把燃起来,仿佛这条巨龙睁开了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兀自发出红焰焰的光芒,而那洞穴,俨然成了巨龙大张的嘴巴,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底,以着像是想要吞噬一切的姿态,守护着整个村落。
女巫早已等在了村口,就整个村子的布局而言,那处巨大的洞穴其实座落在了村尾的最幽深之处,又因神居住的缘故成了全村的禁地。
逢齐等三人把猎物和那只锦盒都交给了女巫,女巫一见锦盒里的婴儿,她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就不由地放出了些微的光芒,然后听她低低地道,“果然神佑我村,这是极上乘的祭品,有了他,吾便能提早举行祭祀大典了。”
“可是……这是活着的婴儿……以往的祭祀中您并未用过活人不是吗?”逢齐不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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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神鬼之子(二)
“逢齐;你此言差矣,神明指示往南,有此孩童,不正是应了神明之意?况且今年不同寻常,我们更加不能违抗神明的旨意。”女巫道。
阿汉在一旁亦道;“是啊;女巫大人亦是听为村庄好,而且,若不是神明的意思,我们根本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出去,如果不出去;又怎么可能遇到这个婴儿呢?那他早就冻死山中了。”
“可……”逢齐却不是这么想的。
“没什么好可是的。”女巫打断他的话道,“一切皆是神明之意,吾当遵从此意。”她短短一句话,决定了一切。
逢齐这时还想说什么;阿汉却拦在他之前道;“女巫大人,那这些呢?”
女巫将其他的猎物一一扫视一遍,最终决定道,“这些你们三个人分一分,都处理干净,明晚便行祭。”
“是,女巫大人。”
女巫很快将锦盒的盖子盖起来,那娃儿估计是饿了,从她将锦盒盖掀开之后他就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这让女巫感到很不耐烦,马上把锦盒递给阿汉道,“这名婴儿交给你,记得今晚和明日皆要沐浴。”
阿汉立刻点头,称“是”。
女巫吩咐完转身便向洞穴的方向走去,等她走远,逢齐忍不住对阿汉道,“阿汉,能把婴儿交给我照顾吗?他应该比我家的第三个娃晚几天出生,阿彩反正有奶……”
阿汉看看他,心知他生来就最喜欢小孩,否则也不会跟她的妻子连生三个娃,他想了想便道,“逢齐,我可以答应你,但明日祭祀之前你一定要将他交还给我,否则女巫大人那里我可不好交代。”
“一定一定。”逢齐答应道。
阿汉将锦盒交给逢齐,又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硬不下心肠来,那就交给我,虽然我家那位还没奶,不过我家的羊刚刚生了一窝小崽子。”
逢齐垂首看锦盒,不由微微出神,锦盒里的这孩子天生讨喜,却在明晚就要被拿去献祭,他很清楚每次献祭之物,从来都是进了洞穴之后便没了踪影,连根骨头都看不见,但先前那些祭品大多是死物,可这婴儿却是活生生的,他一生下来就被自己的父母丢弃不说,还被他们捡到当成了祭品,最多只能在人间多活一日,也不知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好是坏,而仅仅一日,又如何来得及体验到人生的喜怒哀乐?兴许,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来到这个世间转一遭为好。
婴儿又一声啼哭打断了逢齐的思绪,他连忙道,“胡说什么呢,我不会为难你的,他估计饿了,我赶紧带他回去。”他说着一手抱着锦盒一手提着猎物匆匆离开,阿汉不由对着他的背影喃喃地道,“哎,逢齐这家伙,就是太喜欢小孩子,只可惜明日便要行祭礼,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说是吧?”他对身旁的扎木说了一句。
“是啊。”扎木也不由点头,感叹一句,两人便分一分剩下的猎物,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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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齐将娃儿带回家后,连忙让妻子阿彩给娃儿喂奶,他自己则将野兔和野猪安置一旁,因是明晚要用,并不急着在今晚处理,而且那只野兔还活着,他索性把它先关进笼子里,再顺手将笼子拿进屋,准备明天一早再处理。
那娃儿一吃到奶就不哭了,而且在外面一整天想来也是累了,吃饱了便睡了过去,那张小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红扑扑的,愈发粉嫩可人,阿彩抱着他也是越看越喜欢,在知道他原来是祭品之后反应跟逢齐一样,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这么小的娃儿,我们能不能设法救他一命?”阿彩瞅着怀中的小娃儿,他真的很小,好像只比逢齐宽厚的手掌大那么一丁点儿,阿彩一看就知道他才刚出生,但这时她只觉得这个婴孩的睡颜纯净得好似不应该在人间出现一样,再一想到明天他就会没命,不禁对自己的丈夫这样道。
“若救了他,那祭祀怎么办?我们的村子怎么办?还有你,还有我们的三个娃,我虽然也这样想过,可做这件事的后果,恐怕……”逢齐不禁摇摇头道。
阿彩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脸得不知所措,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娃儿在睡梦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甜甜的笑容,他什么烦恼都没有,鲜润的嘴唇中还不自觉地吐起了小小的泡泡来,软绵绵的脸颊上隐隐现出两个极浅的酒窝,如此天然纯真的模样简直一下子就能戳中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进去?”
“至少今晚我们能将他照顾好,难道你要我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孩子牺牲我们一家吗?”逢齐叹一口气道,其实他已经想过很多遍了,但依然束手无策。
“哎……”阿彩也只能叹气,“只有短短一日的性命,真是个苦命的娃儿啊……”
“如果今天他不是被我们捡到,连这一日的性命都没有。”逢齐说。
“你说说看,究竟是怎样狠心的母亲,会把如此可爱的孩子丢掉?看他的样子,多惹人疼啊!”阿彩忍不住道。
“我也不知道。”逢齐摇头道,“不早了,快睡吧,女巫大人要求要给娃儿洗澡,他现在既然已经睡着了,那就只有明早了。”
“那么冷的天,这娃儿才出生,会冻到的。”阿彩道。
“女巫大人的吩咐最好不要违抗,不然会连累阿汉的。”逢齐道。
“哎,好吧……”阿彩叹一口气道。
这晚,当逢齐家熄灯之后,笼子里的那只野兔却因为身体逐渐暖和起来的缘故而慢慢有了生气,它的鼻尖微微耸动,将自己的身体慢慢挪动到笼子的边缘,那双红色的眼睛在黑夜中隐隐发出了幽幽的光芒,盯着屋子里的某个方向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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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逢齐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他睁开眼睛一看,就见那个娃儿已经醒了,他正侧躺着,一双圆溜溜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对着那只笼子正“咯咯”笑得欢,而笼子里的那只野兔不住地抽动着尾巴,又不时在原地跳跃着,边跳跃还边甩动脑袋,看起来好像是在跳舞,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在逗那娃儿开心的模样。
阿彩早已醒来,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妙的现象,这时她见自己的丈夫也醒了,不禁轻声地道,“这娃儿刚刚醒来时还在哭,可一看见兔子就笑了,而那只兔子也不知怎么的,听娃儿笑反而更雀跃了,而且他们这样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逢齐听了不由觉得万分惊奇,然后他忽然想起昨天捡到娃儿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形,便道,“这究竟是什么缘故?”
阿彩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你看,是不是很奇妙?究竟是这只兔子跳得起劲,这娃儿就笑得越开心呢,还是兔子因为想要看见娃儿笑,才跳地愈发卖力呢……”
“那阿彩,你把他抱过去试试?”逢齐不由地道。
阿彩一听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起身将孩子抱过去,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就见孩子举起手来,似乎要去碰那只兔子,而兔子也把它短短的手臂伸出了笼子,一手一爪相对,碰到一起的时候,就见娃儿的手握住了兔儿爪,兔子还很主动,它甚至把脑袋也凑了过去,鼻子还一拱一拱的,娃儿居然一点儿也不害怕,见状反而又笑开了,显得开心极了。
逢齐和阿彩面面相觑,若用他们的视角理解,兔子和娃儿好像是一国的,用他们压根无法理解的肢体语言在做着令人不明所以的奇妙交流。
“这……”
“阿达、阿达,他是谁呀?”逢齐的大儿子阿乌从炕上爬了起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揉着眼睛习惯性地扑到父亲的怀里问。
“他呀,是今日暂住在这里的小弟弟。”逢齐对阿乌说。
阿乌今年刚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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