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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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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齐一怔,却觉得那娃儿纯真至极的笑容才是世间珍宝,那些死物又如何能够代替,可,他此时面对的极有可能是那娃儿的亲生父亲……因为在自己什么都没说的前提下,对方已知晓锦盒和襁褓是被丢在了何处,又是用来做什么的,逢齐虽然不是全然相信,可也无法全部怀疑,只不过,他下意识觉得仅是说明这些并不足够,至于究竟少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想到这里,他便回答说,“这样吧,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可此事攸关那娃儿的性命,若届时我帮助你们找到了他,将他带了回去,万一他又被人加害那该如何是好?因此我必须得到足够的保证,因为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婴儿总是无辜的,所以我需要您的主人能够确保婴儿的性命,至于是什么保证,又该如何保证,我希望你们想清楚,然后我才会选择帮助你们。”

    他说完,巫师便又将他的话转告给他的主人知晓,就见那主人微微思索片刻,低语了一句,巫师就对逢齐道,“那至少,你能否告知我们,他现在是否平安?是不是在你们的山中?若是如此,现在大雪封山,他待在你们的村子里一定比在此地安全,在我们想出来你所要的保证之前,吾主承诺绝不派人将他接回,这样是否可以呢?”

    巫师将话说得如此坦白,逢齐又非天生能说谎的人,而且此时的确大雪封山,通往他们村子的山路又如此难行,逢齐左思右想,觉得即便告诉他们那婴儿果真在村内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说是在村内,其实是在神所居住的洞穴之中,就算他们真的派人去找,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再者既然一切都已明了,他便无需再留在此地,只要自己回到村落,就能保护婴儿,于是他便点头道,“可以,在你们不能给出保证以前,我便将婴儿留在安全之处。”

    巫师将逢齐的话告诉给他的主人听后,后者欣然点头,显然是同意的意思。

    逢齐见状便道,“那么锦盒和襁褓我便留下还给你们,既然已经找到了这两件东西的主人,那么我也不便多留了。”他其实早已归心似箭,心中惦念着阿彩和他的三个孩子。

    巫师闻言却直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的来访总算让吾主安心,吾主原本就有心想请你多留几天,好好招待你一番,也算是为你洗尘,不过既然你要走,我们也不便强留,但若是可以,至少践别宴不能少,未知你意下如何?”

    逢齐听来听去,觉得应该是吃一顿饭的意思,巫师说完便对自己的主人说明,他主人闻言顿时露出肯定的神色,并且走过来一把拉住逢齐的手用力握了握,那其中热情的意思不言而明,逢齐心肠本就软,这时只得点头道,“那我明日一早便离开,不过一切简单点就好,不要太麻烦了。”

    “总之,你安心再多留一晚便是。”巫师道。

    逢齐答应下来。

    …………………………………………………………………………………………………………………………………………………………………………………………………………

    饯别之宴就设在逢齐所在的宅院里,当晚,巫师带着他的主人再度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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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神鬼之子(八)

    这晚的宴席恐怕是逢齐活了三十多年来所吃到过的最美味、最丰盛、也是最忙碌的一顿晚饭;因他面前除了摆满各式各样的山珍和野味之外,还有乐舞相伴,逢齐不仅要应付自己的一张嘴巴,眼睛和耳朵也不得停歇,舞姬们如此卖力为他们起舞助兴;一旁主人家抚掌赞叹;逢齐也不得不跟着喝彩,再加上主人时不时劝他喝上一杯酒;几杯过后;逢齐整个人已经晕乎乎昏沉沉了;连东西南北都快要分不清楚。

    这一场名为饯别的酒宴一直延续到接近亥时,当酒宴散去后;逢齐的精神早已恍惚;他在一人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在回去的路上,那人忽地用他十分熟悉的语言在他耳边低声地道,“逢齐;我看你似乎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在何处,是不是早已被人抱走了?”

    逢齐意识虽然不是那么清楚,但隐约中听到这句话不禁仍下意识反驳,“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天底下只、只有我最清楚他的情况……”他的舌头很大,已无法将一句话说完整,随即他就问,“你、你又是谁,问、问这个干嘛?”

    “我很关心那个孩子,毕竟他才刚出生,那么小的一个婴儿,竟然也有人舍得将他丢到野外,而且,那个孩子不就是被你所救的吗?”那人又道。

    “就、就是!”逢齐早就对这件事相当不满了,他并未听出那人的试探,毫不犹豫地便道,“他差、差点死掉,好在被我们遇、遇上,要、要不然,他、他早就冻、冻死在山中了!”

    “那,你可知现在他在何处?”

    逢齐因为这个问题想了片刻,却道,“你问谁在何处?”

    “那个婴儿。”

    “哦……”逢齐似是不甘心地道,“他啊,他还真是个幸运的娃儿,我想,他应该是被神抱走了……”

    他语出不详,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被神抱走了?”那人却重复一遍道。

    “是啊。”逢齐连眼睛都要闭上了,“就、就在神那里。”

    那人听后若有所思,遂将房门推开,把逢齐送进房里,出来的时候便有人立即问他道,“我说巫师大人,这个村民说出那婴儿的下落了吗?”

    这里本也只有巫师会说村中的语言,方才他问逢齐,就是想借机调查那名婴儿究竟被藏在哪里,此时被问到,眸色不自觉微微闪烁,口中却道,“没有。”

    问他的人便是假扮主人的那人,此时听到巫师的回答,不由地道,“来人!”

    “大人。”就见两名手持兵器的随从自黑暗之中现身,对那人毕恭毕敬地唤道。

    “此人已无用,明日他离开后,你们跟着他,找适当的时机……”那人话未说完,只是做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势,那两名部下一看便知,齐声答,“是,大人。”

    “不可。”巫师却立刻道,他一声反对使得这位“大人”面色不佳,只淡淡地道,“巫师大人,未知您又有何应对良策呢?”他的话看似恭维,语调却十分轻慢。

    巫师丝毫不介意,仍是保持着一贯的语调道,“此人还有可利用之处,我们必须用他来找出婴儿。”

    “方才难道不是巫师大人自己说的吗?他并没有说出婴儿在哪里,醉成那样都不说,说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又何必寄希望在他的身上?”

    “成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已经找遍了那个小小的村庄,却仍然没能找到婴儿的下落,如果那个村子里还有不为人知的地方没有被我们发现,那将他放回去便是最佳的方式,若最后证明他真的不知晓那婴儿的下落,那届时再动手也不迟。”

    “‘大人’不敢当,您才是如今侯爷面前的红人,三言两语就替侯爷解决了心头大患,我成某人又如何能比得上?”

    “我们皆是替侯爷办事,现在的任务便是杀死那婴儿,吾相信成大人总不至于让侯爷失望?”巫师反问,语调依然平淡不惊,并不因为对方的言语挑衅而感到生气。

    “当初若不是巫师大人您谏言说让侯爷将婴儿扔到山中让他自生自灭,又岂会有今日的麻烦?”成大人冷哼一声道。

    “的确,吾当日是如此提议,也并未料到会被山中的村民捡走,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吾愿担下此事,带队前往山中去刺杀那名婴儿,但必须请成大人留下那个村民的性命,若彼时刺杀成功,功劳仍是成大人的。”巫师道。

    见这件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成大人便顺水推舟地又问,”若他真能替我们找到婴儿便罢,若不能,巫师大人您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办法自然会有,但吾认为此人必定知晓那婴儿的藏匿之地,否则,他不会如此千辛万苦来到此地。”巫师一口咬定道。

    “既然如此,那便多留他几日性命,但若届时找不到婴儿,巫师大人可是要负起全部的责任来。”成大人道。

    “这是自然。”巫师答应下来道。

    屋里,逢齐睡得正香,压根不知道屋外的暗谋,而他在睡梦之中,仍见到那娃儿天真烂漫朝他笑的模样,让他一觉安睡到天亮。

    翌日,他收拾好行李,巫师一直将他送至城门外,并对他道,“别忘了你的话,三十天后,我们约在城门口见,届时若我们能给出你要的保证,你就要带吾前去将孩子接回城。”

    “一言为定。”逢齐点头道,“三十日之后,我会再来。”

    说罢,巫师便目送他离去,漫无边际的雪地之上,逢齐慢慢变成一个小黑点,巫师这时便对身后假扮随从的二人道,“你们先一步跟去打探,吾会带人前来山下等你们的消息,若你们顺利见到婴儿,不必犹豫,动手杀之。”

    他淡白色的瞳仁里毫无情绪的起伏,冷冰冰的一如眼前的冰雪之景,语气虽淡然却带着冷冷的杀意,只让人不寒而栗。

    “是。”二人领命,悄然跟随而去,逢齐却一无所知。

    ………………………………………………………………………………………………………………………………………………………………………………………………………………

    逢齐花费了近半个月的时间重新翻山越岭,当他终于慢慢接近村庄之时,激动的心情不禁难以言表,他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即使雪地如此难行,仍然无法阻止他归家的急切心情,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见到阿彩和他的三个可爱的孩子,还有那个娃儿,而若不是此刻他努力加快脚步,以至于气喘吁吁,不然的话,他的口中几乎要哼起小调来了。

    然而,当他跑到村口,见到的却是一副死亡之景:

    遍地被冰冻的尸体,鲜红的血在喷洒而出之际像是便已凝固,因此根本无法蔓延到村外,眼前的一切只显得凄丽无比,而他所熟悉的村民们个个躺倒在血泊之中,他们连半大的孩子也不放过,逢齐慌忙奔进自己的家中,见到的那一幕只让他目眦尽裂,阿乌仰面躺在地上,眼睛大张,表情惊恐,脸上有着泪痕,脑袋下的血早已凝固,他未满三岁的小女儿倒在炕上毫无声息,身上那道刀痕看起来惨烈无比,还有刚出生的孩子,也早已断气,小小的身躯被无情地扔在了地上,逢齐顿时踉跄地跪倒在地,颤抖着抱起他那个根本还没有足月的孩子。

    “不、不――”

    痛苦的呼喊声已不像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身体中崩裂开来那样,透过小小的屋子传了出来,却又被无尽而深厚的雪掩埋在了小小的村落里。

    逢齐的眼泪止不住落下来,他将阿乌和小女儿的身体也抱起来,跟最小的孩子放在一起,他呆滞地凝视他们好半晌,想着他们曾经鲜活可爱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又将他们用力地抱在怀里,他整个人伏倒在地,痛苦得简直无法自己。

    从白天到傍晚,再从傍晚到黑夜,逢齐才缓缓抬起了脖子,他的胳膊早就僵硬,但仍舍不得放开孩子们,而他一直没看见阿彩,因为心里念着她,他只能先将孩子们并排放在炕上,又跌跌撞撞出去寻找阿彩。

    屋外寒风凛冽,四周围一片漆黑,逢齐一个人走在死寂万分的村落里,不禁想起往日一到夜间村民们总是会围坐在一起笑闹歌舞的情形来,也不由地想起他在众人面前大声对阿彩表白而阿彩满脸通红的娇俏模样。

    可如今……

    不用看,都能闻得到四周围飘散着的死亡气息,不能想,只因为往昔的欢乐已毁在一旦。

    逢齐茫然地一面走,一面被尸体磕绊跌倒,每次跌倒他都要看一看那人是不是阿彩,如果不是,便再爬起来继续向前走。
………………………………

第117章 神鬼之子(九)

    就这样一直走;逢齐缓缓地来到那个巨大的洞穴口。

    洞口也堆着几个人的尸体,他一个一个分辨,都不是阿彩。

    逢齐面对前方漆黑并无一丝光亮能照射进入的洞穴口,怔忡良久。

    那里面,居住的不是守护村落的神明吗?

    村子里的人岁岁年年都惦记着它;为它准备各式各样的祭品;为何在村子惨遭杀戮之时,它却不出现保佑村民们呢?

    为何他的三个孩子那么小就要面临如此可怕的事情呢?

    这一切;都是神明的失职!

    所有悲伤的情绪皆在此时此刻凝聚成一股深深的恨意;逢齐捏紧拳头;他想起他的弓箭还背在身上,满腔的愤恨之意使得他不由地慢慢取下弓;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之上;对准了洞穴,蓦地,“嗤”的一声,就见那支箭离弦飞射进去。

    可;里面悄无声息,像是那支箭反过来被漆黑的洞穴吞噬掉一样。

    有了开头,逢齐自然不肯就这样甘休,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死也不再可怕,他索性燃起火把,准备一闯一直以来都被视作“禁地”的洞穴,看一看那神明究竟生得什么模样!

    幽深的洞穴被火光微微照亮,逢齐才一步踏入,便感觉到一瞬间似是被那股腥檀之味牢牢包裹住一样,这个味道他曾经闻到过,便是在那日的祭礼之后。

    对于普遍意义上的腥味,逢齐一直很熟悉,他身为猎人,总要跟不同的猎物打交道,而有些猎物的身上便有腥味,可一旦混杂了檀香,却又变成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似物非物,让他无法分辨那究竟是从什么东西身上发出来的。

    到底“神明”是现实存在的,还是虚假的?是女巫伪造的,还是连女巫也被欺骗了?

    但无论如何,逢齐从未走过如此幽深的洞穴,他手中的火光能照亮之地,连洞穴的石壁都碰触不到,不管是左边右边还是上面,这是光从外面看绝对无法想象的光景。

    水滴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滴答”一声自洞穴深处传来,回音缭绕不停,逢齐将自己的脚步声放得极低,因而走得非常慢,可饶是如此,每一步的声音仍是听得异常清晰,连同逢齐不自觉加快的心跳声都如此清楚地传入了他自己的耳朵里。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逢齐手中的火把都快烧尽而使他不禁有一些着急之时,蓦地,一抹极动人的碧绿幽光在火光的映照下掠入眼底,但随即,火光蓦地熄灭。

    扑面而来的黑暗使得逢齐顿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就在此时,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日比冰雪更冷更恐怖、并包含着无限死亡气息的威逼之力。

    逢齐被这股力量压迫地不能动弹,但他知晓,那个所谓的“神明”一定就在自己周遭,此时的他早已豁出性命,不由地大声道,“我知道是你,你这个只知道躲在洞穴里的混蛋!”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另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声音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道,“逢齐!”随即,那个声音的主人猛力冲向逢齐,险些将他撞倒在地。

    “阿彩!阿彩!是你吗,阿彩!”逢齐顿时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可在如此幽深的洞穴里,显然是徒劳。

    只不过对方也很快应声,对逢齐道,“逢齐!是我,是我阿彩!”

    这让逢齐顿时在绝望之中看见了一丝希望,他方才经历了巨大的悲痛,在发现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活着的时候,心情一时激动,早已禁不住泪流满面。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是时隔多年好不容易才再见到面一样,就在他们忘我的时候,却被一个冷冷的苍老的声音打断,“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搂搂抱抱。”

    逢齐很快听了出来,是女巫惯常的语调,但她的声音却比一个月前听起来要苍老得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的情形你知道吗?”逢齐没有去理会女巫,而是问阿彩道。

    阿彩听他问来,不禁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说,“对不起,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他们……逢齐,我对不起你……他们……他们……”阿彩再也无法说下去,她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但啜泣始终无法自抑,只要一想到她的孩子们,巨大的自责和痛苦就要将她淹灭,要不是身陷此境,她根本不想再活下去。

    逢齐如何会听不出她的痛苦,他才刚刚亲身体会过,但此时此刻,两人抱头痛哭显然不是时候,而在一片黑暗之中,逢齐不明究竟,他不禁又问,“阿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阿彩听他问来,似是稍稍瑟缩了一下,才轻声地道,“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找到村庄来的,见人就杀,好像是在寻找什么,我在洞穴里虽然躲过一劫,但那一日的惨叫声传遍整个村落,我听见之后立刻想出去,却被它……被它阻止……”她说到这里身体不自觉抖动地更加厉害,仿佛又回想起那一刻恐怖至极的经历一样,她那时身不由己,虽然脑中很清楚一定要出去救自己的孩子们,可双腿却像是被冻住那样一动都不能动,事实上,她的确也已动弹不得,可这绝不应该成为理由,她本来应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首先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们才是,她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失职的母亲,竟然留下自己的孩子单独面对如此巨大的恐惧,而她却偏偏不能飞奔至他们的身边。

    “他们是在寻找什么?你又被谁阻止了?”逢齐没能听得太明白,就又问。

    阿彩一个劲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我也不知道阻止我的究竟是什么……”她这么说着,整个人瑟瑟发抖,连她自己都已分不清究竟是害怕还是痛苦。

    “够了,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要哭就出去哭。”女巫苍老的声音再度从不远处传来,似是极不耐烦的样子。

    逢齐却不能再忍下去,此时不禁面对女巫的方向大声道,“枉费我们平常尊称你一声‘女巫大人’,可村子遭难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却躲在这里避难?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村子的女巫?你还有什么面目留在这里?”

    “吾为何要躲在此地避难……呵……”女巫冷笑几声,就又道,“你以为吾高兴待在这里么?没错,吾从前是被你们尊称为‘女巫大人’,吾也的确在洞穴里频繁出入,但那都是在吾以为吾才是神的唯一的时候,可,当那个婴儿被你们带回来之后,吾便没有了地位,神早已远离了吾,既然如此,吾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她的话逢齐不是太明白,一旁阿彩已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阻止道,“逢齐,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现在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你究竟有没有找出那娃儿的来历?”

    听阿彩这样问来,逢齐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仔细想了想,不答反问,“我先问你,他们究竟是几时出现的?”

    “十日前。”阿彩记得清清楚楚,回答逢齐道。

    “我再问你,这段期间里,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人离开过村庄?”

    “没有。”阿彩愣了愣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那些人……”阿彩听他话中的意思,似是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逢齐没说话,他在心中算了算,他来回皆是十一天,又在城中逗留了将近十日,而十日前,算上他们路上用去的时间,正是他初到滍阳城的那日,难道一开始那巫师就已认出了锦盒和襁褓,从一开始他就故意在拖延自己的时间,好安排人马进村找人?而当他们将整个村子都翻遍仍然找不到那娃儿的时候,又借口安排酒宴故意灌醉他,他记得很清楚酒后有人问他关于那娃儿的下落,那个声音虽然很模糊,但城中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会说自己村落的语言,那个人一定是巫师自己,那么若前后对应看来,显然关键还是那名娃儿。

    一定是这样!

    逢齐不禁问阿彩,“那个娃儿呢?”

    “啊,他就在这里。”阿彩听出逢齐语调里的不对劲,不由问,“怎么了?”

    逢齐一时无言,他不知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再去面对那个娃儿,也不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主因,是否是出于他原本的好心,他只知道若不是那个娃儿,若不是他为了寻找娃儿的身世与来历离开村落,又怎么会为村民和自己的孩子们惹来杀生之祸?

    此时,他只能对阿彩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要找的就是娃儿,而恰恰娃儿在洞穴之中,又有神明的守护,才没他们发现。”
………………………………

第118章 神鬼之子(十)

    “啊?!”阿彩因他的话愣住。

    “女巫;你早就知道了吧?”逢齐见女巫一直没吭声,不禁问她道。

    “知道了又如何?”女巫果然冷冷地道。

    阿彩方才还能镇静,此时乍听女巫之言顿时激动起来,她朝女巫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就道,“是你!都是你!是你说要去找娃儿的来历的;若不是你;我的孩子们就不会死!”

    黑暗之中阿彩瞪大眼睛,却仍然扑了个空;手触到的是平滑如寒冰之物;不似石壁;在如此黑幽幽的洞穴里把阿彩惊地蓦然后退一步,那就是曾阻止过她的“东西”的触感;陌生而使人感到惊骇。

    经历丧子之痛的逢齐已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一度认为孩子是无辜的,可此时此刻,他却再也无法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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