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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妖似魔-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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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阿彩答应道。

    说着,她便扶起逢齐,由于逢齐肋骨有伤,在雪地上行走起来就愈发艰难,但再慢,依然越走越远,阿彩等离开应国人马足够远时,才低低开口对逢齐道,“巫师要我杀掉那个娃儿,把女巫骗出来,并且不要惊动‘神明’,看起来他像是也知道‘神明’的存在。”

    逢齐一听,便问,“你打算怎么做?你把我带出去,我又该如何助你?”

    阿彩想了想回答说,“我打算在奶水中下毒,若娃儿亡,神明必然震怒,它似是能听懂人语,我只要告诉它是外面的人逼我动手的,至于女巫,我会见机行事。”

    “不行,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神明怪罪到你的的头上……”逢齐不由阻止她道。

    阿彩摇摇头反过来阻止逢齐道,“我仔细想过了,而且这件事现在只有我才能做到,若届时我平安无事,我会再来找你,但若我出了事,你要留下性命,听我的话,找机会替孩子们报仇。”

    逢齐万万没想到阿彩早已抱定了如此决心,他紧紧握住阿彩的手道,“阿彩,我逢齐不求与你同生,但求共死,孩子们已不在,你若再离我而去,留我一人独活岂非太过残忍?”

    “逢齐,事已至此,我不允许你白白送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必须活下去,也许日后还有复仇的希望,如果这次我成功了,你更加要替我的一份也活下去,这算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若你不答应我,只能说我阿彩选错了人做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应该是一名顶天立地一肩挑起全村血仇的好男儿,而不是只顾儿女私情的懦弱男子。”阿彩撂下了重话,里面的决绝和深情逢齐虽然听懂了,却只有不舍,这样的结局他又如何能接受?生离和死别本就是人生最艰难的决定,他没想到短短一个月间,他那原本美满的一家就支离破碎至此,可自己却又如此无能,不仅不能为妻儿做出牺牲,更让挚爱的妻子身临险境,但偏偏此时此刻,他不能不答应自己的妻子,面对唯一的复仇之机,他就算想让阿彩与他一同离开,阿彩恐怕也不会愿意。

    好半晌,逢齐才低低地开口,却也无限沉重,仿佛一字有千斤重量那般,好不容易才发出声音,道,“阿彩,我答应你便是。”

    见他应下,阿彩也没了后顾之忧,将逢齐的手握紧了一些,温度传至逢齐的手心,逢齐很清楚那代表着什么,他不由无言,心中只恨自己当时太过鲁莽,如果没有把自己弄伤,他一定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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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阿彩重新回到了村内的洞穴口,巫师见她准时回来,便道,“现在你已经达成了你的目的,该换你帮助吾了。”

    “我会的,我打算在奶水里下毒,但要在奶水里下毒,一定是在娃儿饥饿之时,而且毒药一定要致命,否则必定惊动里面的‘神明’。”阿彩道。

    “这吾早有准备。”巫师说着,便拿出一包药粉道,“这包药你小心收好,沾唇即亡。”

    阿彩将药收进怀里,对巫师道,“你等我的好消息。”

    说着,她便毫不犹豫地再一次深入洞穴里,巫师看着她的身影逐渐被黑暗吞没,便道,“来人,守在此地,不许任何人离开洞穴。”

    “是。”左右的士兵们回答。

    夜色渐沉,与洞穴入口慢慢合为一体,巫师见状,便命人燃起火把,继续坚守在洞穴之外。

    他再次来到此地,却一步也不敢越雷池,因为他仍心有余悸,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有一次深入洞穴的经历,那几乎让他肝胆俱裂,幸好他命大,仅是伤了一双眼睛,之后这双眼睛看东西就一直模糊不清,时不时会产生刺痛难忍的感觉,他试过无数方法,都无法医治复原。

    长夜漫漫,雪中的夜尤其冰冷,大雪漫天纷飞,视野间只剩下白茫茫如棉絮一般的飞雪,寒冷中的等待便显得愈发难耐,当天色完全黑沉下去之后,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随之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再观眼前的洞穴,它像是大张的嘴巴,却偏是不肯闭合,里面又毫无动静,也没有人再从里面出现,守在洞穴外的士兵们虽然有些不耐烦,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见他们平时敬畏的巫师对洞穴也似是心存畏惧,再者火把的光芒仅能照射进一矢之地,其后便是深邃的黑暗,人对于黑暗本就怀着一种不知名的恐惧,里面又如此静谧,无声无息,此时无论谁要是望过去,都会觉得有一种冷森森的寒意侵袭而来,却又不明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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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神鬼之子(十三)

    而不知从何开始起;气氛逐渐凝重起来,黑暗之中似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奇异味道正在悄悄蔓延,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之中,让人无从察觉。

    虽时隔久远,但巫师对那一晚的事仍记忆犹新;是以对于渐渐浓重起来的味道不由心生警惕;他不自觉眯起眼睛望向洞穴深幽之处,他的眼睛明明对一切事物都显得模糊;可此时却觉得眼前的黑暗像是有了形状一样;一点一点地在他眼中扩大;似烟似雾,似梦似幻;在一片飞絮之间和黑暗之中兀自缓慢地移动。

    这到底是他看见的;还是因为眼睛的缘故而产生的幻觉?

    四周围愈发森冷,那股奇异的味道慢慢清晰起来,渐渐形成一种在凛冽的空气之中能分辨出来的腥檀之味,随后;洞穴忽然间震动不已,一直震动至洞穴之外,剧烈得令人胆寒,巫师那双淡白色的瞳仁蓦地收缩,只因印象中那抹晶莹的碧绿之色顿时占据他的眼眸,与此同时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高深莫测的威压之力,这与那一日他被当做祭品送入洞穴内的感觉一模一样,巫师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瞪大了朦胧的双眼,耳边已蓦然传来惊呼声,“天哪!是蛇怪!好大的蛇怪!”

    巫师微微失措,不由地道,“什么?究竟是什么?”

    他眼前只有一片茫茫晶碧的绿色,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惊呼声惨叫声早已不绝于耳,却又总是戛然而止,似是因某种原因蓦然中断,这之间竟然夹杂着婴孩无意识的笑声,和拍打小手的声音。

    巫师又恼又惊又惧,恼的是阿彩根本没有对孩子下毒,惊的是那孩子为何会跟众人所恐惧的“蛇怪”一同出现,惧的是他手下此时纷纷逃窜,根本顾不得他。

    “巫师大人,跟我走!”

    总算还有人想起他这个巫师,可现场如此混乱,他的眼前又模糊不清,那人再度出声,这一次是在他耳边,声音在混乱中难以辨认,仍然是三个字,“跟我来。”那人说着便抓住他往一处深幽之地跑入,他们逐渐被黑暗包围,四周静得了无声息,却也似乎变得十分安全。

    喘息声在偌大而幽深的境地里变得十分清晰,停下来之后,巫师便觉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似曾相识,那极为恐怖的一夜仿佛再度来到他的面前,但却好像少了什么,令他不在感到恐惧。

    “嚓”的一声,似有木燧相碰撞的声音,随即,眼前便因火光之故而逐渐明亮起来。

    巫师仔细分辨眼前那人的轮廓,危急之中来不及看仔细,但那个年轻低沉的声音又开口道,“巫师大人,想不到是我?”

    此刻巫师已完完全全听了出来,也稍稍分辨出了他的轮廓,不由一惊道,“逢齐?你不是已经……”

    逢齐面无表情,也不回答他的话,燃起火把之后,脚步便不停地朝洞穴深处走去。

    巫师不愿一个人留在黑暗之中,只好紧紧跟随他进入。

    越来越深入,逢齐忍不住出声唤道,“阿彩!阿彩,你在吗?”

    阿彩方才并未随着那巨大的蛇怪出现,因此他迫不及待地寻了进来。

    洞穴之中声音早已传得老远,从深处有人出声道,“逢齐!是我,我没事!”

    逢齐得到回应欣喜万分,他快步进入,便见到阿彩迎着火光而来的身影。

    两人在洞穴之中相拥,逢齐将阿彩拥得紧紧的,心中涌起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他不停地对她喃喃地道,“对不起,我仍然不能丢下你,幸好你没事!”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本来只是想再试一试,没想到它果真听明白了我的愿望!我们的复仇计划成功了!多亏神明保佑!”阿彩又惊又喜地道。

    逢齐知道阿彩做了什么,而事实上,计划真的成功了。

    “你仍然下不了手,对那娃儿?”他问阿彩。

    阿彩点头,“我没想到它真的听懂了,我想它真的是神明,你说是吗?”

    逢齐并没有回答她这句,只对阿彩道,“好了,平安就好,剩下来的,便是他们的事了。”

    阿彩因他的话微微一怔,见到他身后的巫师。

    逢齐将火把交到巫师手中道,“你要找的女巫就坐在那里。”说着,他将女巫身处之地微微照亮,向巫师示意方位,而短短一个月不到,女巫整张脸上竟然已爬满了皱纹,她静静坐在那里,像是一棵枯木,那满脸的皱纹像极了干枯的树皮,就好像一动就会干裂,但逢齐却一点也不想过问,只对阿彩道,“我们先离开吧。”

    阿彩点头,低声问他的伤势如何,逢齐摇摇头,他想他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那颗巨大的似蛇的怪物的脑袋自偌大的洞穴之中钻出来的时候,他被惊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而那蛇怪缓缓挪动的庞大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洞穴的宽度和高度。

    它身边,还有另外一条较小的蛇怪,但在人们眼里,依然称得上是粗壮了,正是那条小蛇怪,将阿汉和扎木勒死的,因为它身体的粗细,跟自己身上和他们脖子上的伤痕相差无几。

    原来,这个如此深长的洞穴,便是那条巨大而浑然碧绿色的蛇怪和它的孩子所栖息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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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师拿着火把,他稍稍看清了女巫,却再也看不清晰她的样子,女巫独自坐着,一声不吭,巫师原本沙哑的嗓音忽地不见了,变得年轻而有力,他出声道,“你……恐怕早已不记得我了……”

    女巫缓缓睁开眼睛,相较之下,巫师便显得年轻得多,见她仍是不吭声,巫师又道,“当年你隐瞒身份,骗我入村,只因不方便用村民来祭神,你利用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勾引村外的男人进入洞穴,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只为了让神明高兴而将人当成祭品,这样你便能得到神恩赐的礼物,让你永葆青春……这是你把我扔进洞穴之后亲口对我吐露的真相……可你绝不会料到,我居然没死,更活着找上了你,在那么多年以后,你说,你觉得我会如何做呢?”

    女巫很老了,她的年岁本就已经很大,要不是不断用祭品与洞穴内的蛇怪换取它蜕下的皮并且食用,她也不会看起来那么年轻,但自从那个婴儿到来之后,蛇怪就再也无心对付她,没有了神物的滋养,她的皮肤迅速老去,她的身体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利索,几乎快走不动了。

    而眼前这个人,她早已毫无印象,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便道,“你若想杀吾,便动手吧。”

    巫师分明听出了她求死之意,他将火把向她的方向举了举,并朝前走了几步,女巫在光芒下不由瑟缩了一下,她早已极畏惧自己暴露在光芒之中,因她如此的苍老和丑陋,她不愿被任何人见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躲在此地?”巫师冷冷地道,再度照上女巫,可惜他的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巫师不觉愤恨不已,但他的唇角忽地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继续向女巫逼近,女巫再也躲不过火光,却清楚地见到了巫师那双连火光都映照不进的淡白色的双瞳。

    “你、你要做什么……”

    巫师一下子把女巫架在了肩膀上,任她惊怒挣扎,他恶狠狠地道,“我看不见你,却有太多人能看见你,没有了神明的恩赐,你会一天天老去,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你的美貌……”

    他不知不觉,喃喃地道,对着她说出了那么多年来埋葬在心底的诅咒。

    可他没能留意,火已经烧上了女巫宽大的衣袍,而他同样宽大的衣袍也逐渐染上了火苗。

    然而洞穴太过深长,他们的惨叫声终究是没能传出来,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而洞穴外,也已是尸横遍野,没有一个活口,巨大的蛇怪带着那个娃儿,和它的孩子一同失去了踪影,唯有天空之中的雪仍在飘落,将一切都掩埋在那纯净的白色之下,伪装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后来,离开村落的逢齐和阿彩偶有听说一个传闻,说是应国的公子一出生便被视为不祥而被母亲丢弃,可是一个多月后的某一天,他突然又出现在了宫里,当场吓死了一名宫女。

    大蛟,似蛇非蛇,似龙非龙,有水能潜,有渊则遁,有洞则眠,不喜扰,是食人,其蜕之皮能食,食之不老。

    神鬼之子・完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一编《不知狐舞》,三天后(11月24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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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知狐舞(一)

    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七月;狸子肇肆;初昏,织女正东向。

    桑落倾雪之内;玉树兰花怒放之姿如火如荼;比之初春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雪园小筑虽不见白梅芬芳之影,却有白色梨花满园开放;芳香扑鼻;观言在夏日初次来访,不由暗暗称奇,只因他无论何时来到此地,永远都能见到纯白之景;可见桑落姑娘之用心。

    此时琴瑟铮铮,鼓磬阵阵,箫韶九成,正所谓八风之音,编钟之仪,金奏升歌,百乐齐鸣。

    除了乐器之外,自然也少不了歌舞,就见舞人身披宽大的华彩衣,头戴似鬼非鬼的鬼首面具,她们身形婀娜伶俐,舞姿却剽悍有力,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刚柔并济,并似有一股凛然和庄严的气息在舞者们怪异的面相和华美的四肢下齐力迸发,竟像是现出了熠熠光辉,只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皆对眼前之舞而出了神。

    一舞毕,顿时一片寂静,好半晌,掌声蓦然四起,在座的客人们无一不为方才高超的舞技和优美的舞姿而欢欣鼓舞,一时间桑落倾雪里热闹非凡,让傍晚的气氛达到顶峰,这也难怪,“万舞生”舞队一年一回的巡演,桑落倾雪里自然是宾朋满座,本来会来这里的客人就都已是熟客,也只有熟客才清楚“万舞生”总会在织女星最亮的时候来到这里表演,桑落好客,而且是相当招人喜欢的女主人,舞队在楚地停留的几日里,桑落便招待他们住在倾雪园里。

    “怎样?不虚此行吧?”应皇天自然也前来捧场,他虽是衣着低调,但端正的五官和一股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总是会惹人多看上一眼,身旁观言眉目清秀,脸上的表情因方才的舞蹈而现出一抹赞叹和惊艳的神情来,闻言他不由点头道,“大气恢宏,气势磅礴,真不敢相信她们都是女子。”

    “过刚易折,也只有女子才能刚中带柔,否则又如何能够演绎出如此卓绝的舞姿?”桑落适时端来水果,听见观言的夸赞便接口道。

    应皇天若有似无地看了观言一眼,观言却无故垂下眸去,见他不语,应皇天便出声问桑落道,“她们这次准备待几天?”

    “七天。”桑落回答,并未注意到观言的沉默,而是盯着眼前眉目如画的人,微有出神。

    他整整一个夏天都没出现,若非这一出“万舞之生”,他说观言见多了祭祀之舞,也该带他见一见不一样的乐舞才会又来到倾雪园,否则要见他恐怕又是来年。

    他总是随性而来率性而走,来来去去间,她什么都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下。

    几分怔忡,几分惆怅,桑落却不愿被他看穿,便又漾起无懈可击的笑容道,“听应公子说观公子见多了祭祀之舞,不知今日的‘万舞之生’是否能令观公子尽兴呢?”

    观言见问到自己,便抬起眸,见到桑落如此动人的笑容不禁微微出神,一时忘了回答,多亏应皇天几案下的手暗中拉了他一把,观言这才收敛心神,立刻正色道,“这两者不可相较,祭祀之舞乃请神之舞,观言不敢抱有万分之一的闲暇之心,而方才的‘万舞之生’却是赏心悦目,心潮随之起伏澎湃,是能让人抛开诸事坐下来专心欣赏之舞。”

    “原来如此,看起来祭祀之舞对于观公子而言是严肃万分之事,没有半点轻松可言,难怪应公子说要带你前来观赏,看来是想让观公子放松一下心情。”桑落不禁笑说道。

    应皇天适时开口,“那边的客人好像在找你,我和观言也差不多要离开了,你先去招待客人吧。”

    “嗯。”桑落点头,虽留恋却依然干脆地转身,失落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又现出笑容,去面对其他的客人。

    观言见桑落离开,才松了一口气;对应皇天道,“刚才多亏应公子提醒,不然的话……”观言有些不好意思,就没再说下去。

    应皇天不接话,只道,“走吧。”

    观言也知自己如此的不干脆和优柔寡断的性子早已让应皇天为之不屑,是以他早就不再提起那支发簪的事了,而自己,却时时刻刻把发簪带在身上,总想找合适的时机送出去,却又总在事到临头之际又退缩,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种犹豫不决的性子,这时只好讷讷地应道,“嗯,应公子,我们走吧。”

    ………………………………………………………………………………………………………………………………………………………………………………………………………………

    离开桑落倾雪,观言不禁问起应皇天“万舞生”舞队的来历,应皇天只回答说,“这个你刚才应该问桑落,她比较清楚。”

    观言也不知应皇天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留着不说,让他有借口去找桑落姑娘,想了想只得作罢,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问,“但看起来,应公子你似乎每年都去捧场,那她们每年的舞蹈都是一样的吗?”

    “自然不是。”

    “除了楚地,她们还会去哪里?”

    “你似乎对她们很感兴趣。”应皇天睇他一眼道。

    “难道应公子没有兴趣吗?”观言不由问。

    “若不是看你整日钻研巫术怕你走火入魔,今年我也未必会来。”应皇天说着又补充一句道,“所以,刚才你说错了,我并非每年都去捧场。”

    观言听后一愣,片刻后才说道,“应公子,我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但我连师父一半的本领都还没学到……”

    把玩笑话当真,如此认真的回答,天地间也只有观言有这个本事,应皇天也似是早就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只道,“既然好奇,便回去问清楚,不过我知道你一定又觉得是我在故意给你找机会,才不把真相告诉你的,是吗?”

    观言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不会撒谎,他还有一个极大的缺点,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主动提要求,应皇天兴许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把话说得如此明了,果然他这样一问,观言怔了片刻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上不觉现出被应皇天看穿的一抹赧色,而后者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仿佛已不愿再言,观言见状心中一急,连忙道,“应公子,我一定会在这个月之内将簪子送出去,我保证!”

    应皇天闻言半晌不言语,只是盯着他,仿佛在探究他说出这句话究竟花了多少勇气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保证?”

    观言点头如捣蒜,道,“我保证!”

    他刚才脱口而出说的时候,心中想的却是这件事拖得够久了,而在应皇天面前给自己一个时限,说不定可以给自己带来压力而了结此事。

    应皇天却注视他半晌,忽地满脸不屑地道,“你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在为难你。”

    “呃……”观言摸摸自己的脸,他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只感到方才自己一阵情绪上涌,不过虽然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只要应皇天的公子脾气一上来,那么任他再说什么都没用。

    “应公子。”观言一怔的工夫,应皇天就已负手离开,观言不由追上去几步,试探着道,“这么说来,舞队的事应公子并不清楚,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知道就好。”应皇天冷哼一声道。

    “那应公子,你觉得我该找什么机会送出去比较好?”观言的同龄人朋友其实只有应皇天一个,其他人比他年龄要大许多,也根本不识得桑落,是以这个问题观言还是只能找应皇天讨论。

    奈何应皇天在这件事上早就将他嫌弃得不得了,一时半会儿也懒得开口,任他一个人喃喃自语,只不过半个时辰后,他就将观言带回重楼,唤来香兰,对她道,“来,我把他交给你了,你负责解决他的烦恼。”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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