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输给了时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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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翠儿，又觉得好熟悉的名字，似曾相识。

　　　　总不能带着这个疯女人去看望许京，许京的妈妈已经很不待见她了，再带个疯女人，许京妈妈不被气疯才怪。

　　　　回艺给余林林打电话，找了一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就带着李翠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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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到了家，回艺已经心力交瘁。

　　　　“翠儿，你自己在房间玩吧，我实在太累了。”

　　　　“好，没问题。”

　　　　她还没有回答完就看到回艺一头载到在沙发上，睡了。

　　　　是呀，她累了，因为许京的事情心累，因为男朋友的事情心累，又多了一个叫翠儿的女人，心更累。她甚至都没有时间考虑这个女人该如何安顿。

　　　　李翠儿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嘻嘻哈哈的一阵一阵，又感觉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也就捂着嘴巴小声的笑。

　　　　“小姑娘，姐姐饿了，小姑娘，姐姐饿了。”叫了几声，也没有看到回艺动一下。她干脆就自己弄吃的。

　　　　从冰箱里找了点菜，又煮了饭，炒好菜以后。

　　　　端到桌子上就准备狼吞虎咽一番，又想起来沙发上的回艺也还没有吃东西。

　　　　她走过去，摇着她“小姑娘，吃饭了，吃饭了。”

　　　　回艺一直以为自己迷迷糊糊的做梦，睁开眼睛一看是她。

　　　　难以相信，一个疯了的女人，还会做饭做菜。

　　　　她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嗯，嗯？”

　　　　“吃饭了。”翠儿笑眯眯的，回艺打量着她怎么也看不出来是一个疯女人。

　　　　她使劲又揉了揉眼睛。

　　　　“走啦，再不吃就要冷了。”

　　　　在翠儿的拖拽下，回艺到了餐桌，坐下来。望着一桌子的菜。

　　　　“你做的？”

　　　　“是呀，我从小就喜欢做菜做好吃的。”

　　　　“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我小时候就是做饭，对，做饭，还做菜。”

　　　　看样子，除了做饭，做菜，回艺也是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的。

　　　　干脆就不问了，也就学着翠儿说话的语气。

　　　　“快吃吧，很好吃奥。厨艺不错。”

　　　　回艺竖了一个大拇指。

　　　　翠儿甜滋滋的，也许对于翠儿，不知道自己什么人，不知道自己来自于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应该是更加的开心的。

　　　　回艺本来想着想个办法帮她找家人的，又看她比较吃得开，也就不在那么着急了。

　　　　“翠儿，你在我家住，想住多久住多久，哪天想家了，我就想办法帮你找到你的家人。”

　　　　“我不想家，不想家。”翠儿使劲地摆摆手。显示出来一阵的惊慌。

　　　　“不想，不想。放心吧，一直跟着我。”回艺安稳到。

　　　　吃完午饭，回艺抹了抹嘴巴，很满意。

　　　　“好吃，吃得好饱。”

　　　　“好吃，下次还给你做着吃。”翠儿露出牙齿开心的笑。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爱笑又美丽的女人身上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回艺望着她，心里想着，翠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至于帮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知道翠儿不想回家，肯定是她的家伤害到了她。

　　　　“走吧”

　　　　“去哪里”翠儿有一些紧张。

　　　　“给你买点洗漱用品，睡衣什么的，你不是打算在我家搭伙过日子吗？”

　　　　“好呀，好呀。”她蹦哒起来，对回艺是又亲又抱。回艺怎么也联想不到她是个疯女人，她甚至怀疑她是装疯的。

　　　　晌午头了，雪还在下，扫了一个上午的雪，手是冰的，身上却是粘的。汗殷殷的。

　　　　他们扫过的露出灰色的路面又马上被雪覆盖上。

　　　　一层一层，他们扫的越远，灰色的路面被覆盖的越多，最后，路上又变成银白色的。只是他们扫过的地方不容易摔跤。

　　　　“你说，我这样傻不傻。”

　　　　“为什么这样问”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扫雪，我那时候想法很简单，我们小学里的同学，很多鞋底都是妈妈做的，非常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所以每次下雪，天不亮我就起来扫雪，围着整个村子的主路打扫。那时候有人说我傻，有人问我图什么？”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冷，扫雪可以锻炼身体。”

　　　　“哈哈，回答的巧妙。”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傻。”

　　　　“有点。”

　　　　“你，讨厌。”小回艺轮起扫把就要敲打许京。

　　　　只是外人看来她只是一个人在那里拿着扫把比划。

　　　　“小艺，扑蜻蜓呢。”邻居家的一个爷爷，说是爷爷，也只不过比她的爸爸大几岁的样子。没办法，辈分摆在那里了。

　　　　“嗯，扑蜻蜓。”回艺害羞的说。

　　　　“蜻蜓，蜻蜓在哪呢。”许京大笑。

　　　　“不许笑”回艺说着，自己反倒是笑了起来，合不拢嘴。

　　　　“几点了？”许京问

　　　　小回艺使劲撸了撸棉袄，露出一个女士手表。这个手表，许京是见过的，也知道是小回艺的姐姐给她的，给她的时候就有点玻璃就是碎的。它几乎一直躺在小回艺的铅笔盒里的。每月总有几天，她总会盯着铅笔盒里的手表。一下课，就呼呼往外面跑。他没有多问，但是也猜个**不离十。

　　　　“十一点半，怎么啦？”

　　　　“有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跟我走，路上跟你讲。”许京拉着她就走。

　　　　“那扫把，扫把怎么办？”

　　　　“不会有人要的，都烂成这个样子了。”许京一甩手把它们人在墙角边上了。

　　　　“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找不到，我给你买一堆。”

　　　　“那还差不多。”

　　　　昨天前许京还因为思念回艺而寝食难安。今天他就可以开开心心地与小回艺开玩笑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就把小回艺当成了回艺。

　　　　他不解。

　　　　他拉着她的手，她竟然不停地发抖，心脏也跳动的厉害。

　　　　“你冷吗？”

　　　　“嗯，有点”小回艺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紧张。

　　　　他握的她的手更紧了。

　　　　“还冷吗？”

　　　　“不冷了”

　　　　只是她的手还是一直在发抖。

　　　　“别紧张”许京笑着。

　　　　“没，没紧张，只是第一次牵男生的手。有点不不自在。”

　　　　“习惯就好了”

　　　　“嗯”

　　　　“我们现在去镇医院？”

　　　　“镇医院？你要看病吗？”

　　　　“不是我，而是要看一个人。”

　　　　“一个人？谁呀？”

　　　　“这个人，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干嘛要看她。”

　　　　“这是任务”

　　　　“好吧”

　　　　“听话，不能任性”许京说，这对于小回艺来说，听到耳朵里，心里暖暖的。

　　　　镇医院

　　　　一路上，雪一直下，从怀乡村到时光镇有二里地，不远。

　　　　雪也不大，只是为了安全起见，小回艺并没有推家里的老式自行车。

　　　　她实在力气有限，就算是青天白日的，她也不一定就能够载得动他。

　　　　“什么你来骑，别逗了，你让人觉得无人驾驶吗？还是让人笑话我，不识好歹，大下雪天，还玩车后座骑车。我可玩不来。”

　　　　干脆两个人就走路去的，对人对己都很安全。

　　　　许京走在前面，没有说具体看谁，小回艺也没有问，她想应该是一位老友吧。但是又很奇怪，看望病人哪有不买东西的理由。她就嘀咕了起来“看望别人，不买东西不好吧。”

　　　　“是吗”

　　　　他又折回去。

　　　　“去哪里？”

　　　　“买东西呀”

　　　　“奥”小回艺笑着摸了摸脑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揽过她，“对了，别人都看不到我的，你一会帮我买几斤水果。路滑，注意安全。”

　　　　“买什么水果？”

　　　　“你看着买”

　　　　小回艺手里攥着许京给她的钱，走到医院门口对面的水果摊。

　　　　“老板，我买水果。”

　　　　“孩子，你买什么水果。”

　　　　“都可以，别人探望都送什么水果呀。”

　　　　“香蕉，苹果都行，没啥讲究的。”

　　　　“那就买几斤香蕉，几斤苹果的。”

　　　　老板帮小回艺撑了两兜水果。递给她，“孩子，水果有点重，你能提得动吗？我多给你套了一层袋子，省的撑开了。”

　　　　“没有问题的，谢谢老板。”

　　　　小回艺一手提着一兜，歪歪扭扭的走着，许京就在那里笑。

　　　　“还笑，还笑，也不帮我一下，都把我累的不长个了，不长个了，你负责吗？”

　　　　“我负责，负责，没人要你，我娶你。”

　　　　“你又不是我同桌，我不要你。”

　　　　“我是长大的他”

　　　　小回艺不说话了。

　　　　她没有给许京，她怕路人看到两兜水果在空气中走，再被吓到了。干脆就自己费力地提着。

　　　　许京只能倒退着，一手帮她拖着一兜，倒是不沉了，也不勒手了只是他们走的很慢。从医院门口到病房没有多少距离，加上又是雪地，又滑，被他们硬硬走了半小时。

　　　　到了二楼他们跺了跺鞋子上的雪，许京不走了。

　　　　“那个人，你见过的，送进去，你也不要多说，只说老师让你来的就可以。让她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她，总之就是随机应变吧。”

　　　　“那你呢？”

　　　　“我会跟着你的。”

　　　　小回艺进去了，病房里只有一个病人躺着，的确，小回艺是认识的，正是她的一个好朋友的同村的小姑娘李翠儿，十五六岁的样子。对，没错，是她。她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她睡着，脸上惨白，没有血色。

　　　　小回艺迟疑了一会儿又出去了。

　　　　“怎么啦？”

　　　　“你确定你要看的人是她？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你来看人家做什么？”

　　　　“没错，就是楼梯左手第一间病房。你……认识她？”

　　　　“是的，我好朋友的邻居。她怎么了？”

　　　　“一言难尽，你先把水果放病房里。她既然睡了，我们就不打扰她了。孩子！对孩子！”

　　　　“孩子？什么孩子？”

　　　　“你先去放东西！”

　　　　“奥”

　　　　小回艺又进去了，小心翼翼地放下东西，看李翠儿的被子滑了下来，她帮她重新盖了一下，就听着外面有小孩的哭声，还有几个大人在讲话。

　　　　许京已经不在门口了，她在走廊里来回地找。

　　　　人呢？人呢，奇怪，刚才还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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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又不能被病房里的人或者家属看到。着急，无助，竟然挤出来几滴眼泪出来。

　　　　远远地看着一个妇女走了过来，小回艺望后退了退，背过去，生怕别人问长问短，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走出病房，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又一圈，踩得雪也一圈一圈的印子，咯吱咯吱响。还是没有找到。只好坐在住院楼门口的靠边的台阶上等他，上面有雨棚遮着，也就不会有雪打湿。只是摸上去冰凉冰凉的，又有风呼呼的，冻得人极不自在。她紧紧的抱着胳膊。

　　　　“去哪里了？去哪里了？也不给我说一声。”这个时候的她是委屈。

　　　　许京本来是在门口等她的，结果看到，有人抱着孩子进病房，是刚给孩子洗完澡，又过来一个胖胖的女医生。

　　　　“孩子，就别要了。我已经帮他找好了下家。反正以后，妮长大了还可以再要孩子。”那女医生说。

　　　　“行”

　　　　那女医生就把孩子抱走了。

　　　　许京紧紧的跟了去。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卡，门关上了，许京就站在外面等，十分钟后，门开了。出来了一男一女，都很年轻，30多岁的样子，女的抱着孩子。

　　　　许京把焦距调好，拍下了他们的模样。

　　　　又紧紧的跟着他们，他们是开车来的，许京趁车门开着，钻了进去，一路，不停地用脑子画草图，记路线。

　　　　路上有雪，车子开的并不快。将近一个小时，到了一个村庄，平村。

　　　　还好是平村，许京小的时候来过的地方，趁车门打开的时候又赶紧下了车。神不知鬼不觉。

　　　　眼看着孩子被抱进了一家院子里，许京卡卡拍了院门，院子，房屋的样子，又拍了路标，路牌，拿出草纸，把心里记得路画了下来，然后冲冲往回赶，一个小时的车程，要靠他走路走回去，要花大半天了。

　　　　午饭的点了，很多病人的家属陆陆续续打了饭菜回来，有的打着伞，有的没有打，急冲冲的走着。

　　　　一个男的嘴里嘀咕着“这雪下了一天多了，怎么还不停，在不停可就闹雪灾了。”

　　　　一个女人拽着个孩子“快点，快点，冷死了。房间里觉不出来冷，咋一出来这么冷”

　　　　小回艺就在那里笑，“雪灾，怎么可能就是雪灾，没有没膝盖，连脚踝都没有没。”

　　　　一股菜的香味传到小回艺的鼻子里，“哇好香呀，我饿了。”她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斜着眼睛盯着人家手里的饭盒。咽了咽口水，“快到嘴巴里，快到嘴巴里。”

　　　　“京哥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晕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皱皱巴巴的几块钱，就够买几个馒头的，又不知道食堂在哪里。就算知道，总不能只跑过去拿几个馒头，算了算了，忍一会儿，说不定京哥哥马上就来了呢。

　　　　她又把钱放进了口袋，扯平。

　　　　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超市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喝了一口“好冰呀，还是妈妈烧的水好喝”她想回家了。心里抱怨着不该跟许京出来的，不然还可以在家睡个午觉呢。

　　　　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从她旁边经过，都会看她一眼。

　　　　“这个小孩，有毛病吧，坐这里”一个大妈说。

　　　　“你才有毛病，没有素质”小回艺小声说。

　　　　也有心善的人经过“孩子，这里多凉呀，快进里面去。”

　　　　“没事的阿姨，我在等人，一会就走。”

　　　　异样的眼神，不同的话语，让小回艺非常不好意思，“不能老坐这里了，我得走动走动。”

　　　　又不敢走远，怕许京找不到她，她突然想起来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往往对女主角说的话“如果不小心走丢了，你在原地等我，死等，我一定会回来找你。”觉得还是挺浪漫的，也许许京就是这样的人，或者她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左看，是住院部与院墙的死角，也是院里最脏的地方，病房里的垃圾，废纸，用过的卫生巾，卫生纸，都通通倒在那里，运到那里。推的高高的，满满的，犹如一堆垃圾山，今天还好，下了雪，覆盖了一层白色，但还是依稀看到雪下面覆盖的是废旧的纸巾，和雪的白混在一起。

　　　　要在平日里来，肯定是恶心的不得了，今天竟然天真的觉得那就是一座可爱的小白山。

　　　　就在她欣赏这小白山时，一对母女从她身边经过，那妈妈正是她在走廊里看到的去往李翠儿病房的女人。莫非他们打算出院了，只是女儿用头巾过得严严的，又穿得很厚，不过也能猜测到应该是李翠儿。

　　　　“她怎么裹得这么严实，难道是头部受了伤，怕吹了风，再染风寒吗？应该是。”

　　　　她平日里，就见到过有的同学头部受伤就是这样裹着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们走远了，那女儿转头看了她一眼，又似在跟妈妈说什么。她们竟也加快了步子。

　　　　“走这么快，也不怕摔跤了。”

　　　　果真她们拌了一下，她倒是捂着胸口，小心点呀。

　　　　该打饭的也都打完了，住院部的门口又恢复了平静，小回艺又坐在了石阶上，冷呀，两只手相互斗了起来。她想着也就觉得理所当然的，因为平日里在教室里，她这样斗着手，是要被另一个同桌贺莎笑话的。

　　　　困了，许京还是没有回来，她趴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这一睡竟然睡多了。又担心许京来了，看不到她。勉勉强强的睁开眼睛，四周依然很静，除了莎莎莎打落在树上的雪，那雪又从树枝上掉落，噗通一声，砸在了下面的汽车上。

　　　　她把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撸了撸袖子，露出那个丑陋的手表，嫌弃地看了一眼。大姐，下次给我买个新的吧，这个这个都拿不出手。

　　　　呀，两点了，我的作业，我的习题，我要背诵的课文。

　　　　她才意识到今天什么也没有做。

　　　　我还要考重点一中，别的同学应该都关在房间里认真复习吧。

　　　　她心慌了，不行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做题。

　　　　她站起来跑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算了算了，等都等了两个多小时候了，也不在一时半会的，再等等，再等等，不着急，不着急。京哥哥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吧。

　　　　她自我安慰着，她又很实在，等一个人就应该等他来，或者不来，无非是两个结果，就算是白等，宁愿别人负我，我绝不负人。她觉得这是她做人的原则，原则，懂不懂。

　　　　她又坐在那个冰冷的石阶上，这个石阶似乎被她坐出了感情，坐出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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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坐了一会儿，“不行，我得找点事做，堆个雪人也不错。”

　　　　望着这雪白的世界，小回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不喜欢玩雪，打雪仗，堆雪人呢。

　　　　只是因为学习，她丢失了很多青少年该有的美好。

　　　　记得上一次玩雪应该是上初一那会了吧。还记得那么清楚，历历在目，就是因为玩得少，才会刻骨铭心。不然，玩得多，玩得泛滥，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好玩的了。

　　　　那是一堂体育课，下雪了，不小。操场上和现在一样，哪哪都是雪，教室的红瓦变成白色的了，厕所的墙头变成白色的了，就连体育老师的黑帽子也变成白色的了。

　　　　体育老师等他们很久了，他们以为不上体育课，都坐在教室里上自习。

　　　　老师很生气，在操场上站了十多分钟后，气呼呼地跑进教室，把他们一个个揪到了操场上。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和被打败的俘虏有什么区别。下雪了就不上体育，要是在战场上，下雪了，没有人管你死活，该冲锋还是要冲锋，你们这群孩子，没有一点班级观念，纪律观念。”

　　　　老师的话说的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地，更像是被打败的俘虏，蔫了的茄子。

　　　　老师更加生气“看看，看看说你们两句，还都变成这个样子。”

　　　　“完了，完了，又下雪，还要练体能，还要跑步，要了命”小回艺揣摩着老师下一步的指令。

　　　　只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别闷闷的了，打雪仗，打雪仗，体育委员，带起来。”

　　　　“打雪仗了，打雪仗了”队伍顿时犹如刚烧开的沸水，沸腾了。

　　　　抓起地上的雪，团吧团吧，就往旁边的人身上扔，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好不疯狂。

　　　　小回艺坐在台阶上咯咯地笑着。

　　　　那时候她还不认识有个叫做小许京的男孩，那时候，她除了学习就是无忧无虑地生活。现在突然不喜欢有心思的自己，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想她的同桌了。

　　　　想着，不自觉的就挪到了雪地里，用手把周围的雪集中一起，堆成一个锥形的身体，又团了一个比手掌还要大的球，安在上面。头和身子造成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只是越看越丑。

　　　　她自言自语“没办法，就这个水平”

　　　　又捡了几根树枝，给雪人造了眼睛和鼻子。

　　　　大功告成，不是很丑，能看得过去。

　　　　“呦，谁堆得这么丑的雪人”

　　　　不是别人，正是许京。

　　　　“一回来就没有什么好话，我这是等你，等得无聊，才想着找点事做的。”

　　　　“我以为你回家了呢。”

　　　　“那是你以为，你不来，我不会走。”

　　　　“是我认识的回艺。那走吧”

　　　　“去哪里？”

　　　　“你家。”

　　　　“还去我家？”

　　　　“怎么啦？不欢迎。”

　　　　“没有，没有，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企图。走吧走吧”

　　　　许京与小回艺推推嚷嚷地走了。

　　　　“人家都没有吃东西。”

　　　　“你为什么不买吃的”

　　　　“没钱”

　　　　“都是我不好，走的时候也没有给你打招呼，害你挨饿。想吃什么？我也没有吃东西。”

　　　　“现在不饿了，回家做吧，省钱。”

　　　　“真是一个好孩子，等你长大了，谁娶你，有福了。”

　　　　“我就想嫁给许京。”

　　　　他愣了一下。“嗯？”

　　　　“别误会，不是你，是在家养病的那位，我同桌。”小回艺有点害羞。

　　　　“我知道，他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没有听懂。”

　　　　“听不懂也好”

　　　　“对了，你今天去了哪里？”

　　　　“回去跟你说。”

　　　　“讨厌，吊我胃口。”

　　　　小回艺的语气与长大了的回艺的语气一摸一样，许京恍恍惚惚一阵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