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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扣尊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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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方便言明也无妨,不过,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其实我一直很想再见你。”
  纱纱一呆,她觉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她快昏倒了,她一定快要上天堂了,否则怎么会听见这么美妙的天籁之音?
  “噢……痛……”她乐极生悲,蓦然痛苦的蹙起双眉。
  南宫忍神色一凛。“怎么了?”
  “我的脚,好像……怪怪的……”
  “我看看!”
  他连忙拉直她双腿,顾不得礼仪就脱去她鞋袜,掌心运功细揉她脚心,舒缓她抽筋的痛楚。
  “好多了……”
  纱纱缩了缩脚,顿觉脸红心跳。
  她躁红的面颊恍若晚霞,星眸微扬,逸着幽香的秀发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十分动人,神态腼腆纯洁。
  他黑眸俯视着她,忽地倾身吻住她的唇。
  纱纱浑身一颤,感觉他湿热的舌头在她唇齿之间啜取她的甜蜜清香,她双手紧绞着,觉得呼吸困难,被动的只知道接受,不知如何反应。
  她纯洁无措的模样叫他心动,他一扯,让她落在自己怀中,更加绵密的吻落在她额际眉心,最终探进她口中,与低喘不已的她纠缠……
  ???
  为期几日的秋狩结束之后,柳家武馆也获拨一张护卫有功的巨额银票,柳君子非常满意,纱纱则对银票的数目大小没什么兴趣,她的生命中还有更重要的事等她去细细回味,那就是——
  初吻!
  她还以为由自己的初吻会和每个女子一样,等到新婚那夜才献给自己的夫君。
  可是不然,她已经献出去了,而那个男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是她日后的丈夫,要是给她日后的丈夫知道了,非打死她不可……
  什么跟什么嘛,她也太杞人忧天了一点,她未来的丈夫是谁都不知道哩,想那么多干么?
  再说这件事她知、南宫忍知、天知和地知,南宫忍不说,她不说,天地不说,谁会知道呢?
  而且已经五天了,他一点音讯都没有。
  如果在他心目中,那个吻对他的意义和她所感觉的一样重要的话,他说什么也会来找她才对,不可能放任她一径地相思啊。
  看来她有点自作多情,吻对他来说或许只是一时兴起而已,骏王府的小骏王,人不风流枉少年,区区一两个陌生的吻算什么……
  “大姐。”
  一个古怪的声音唤住她,是扬虎。
  “什么?”纱纱心不在焉的看了旁边的扬虎一眼,怎么扬虎看起来好像很困扰的样子,这傻小子有什么心事吗?
  扬虎也看着她。“你夹住我的筷子了。”
  “啊?”
  顺着他明示的视线望过去,纱纱的耳根子瞬间烧红。
  天哪,她在干什么?她不夹菜,居然去夹扬虎的筷子,难怪他看起来会这么困扰,因为这样他根本就不能夹菜吃饭嘛。
  她到底在心神不宁些什么?
  接着,她发现不止扬虎,整个餐桌上的人都在看她,其中又以拓飞的眼神最复杂和最苦恼。
  “啊,扬虎,对不起。”纱纱飞也似的丢下碗筷起身,匆促交代,“我到后山一个人好好练功,别来找我!”
  该死的!当南宫忍在那个洞里吻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推开他才对,她为什么要任由他一吻再吻,自己还陶醉得要命?
  现在好了吧,出糗了,不必他们逼供,她就会先羞愧而死,哪有女孩子家思春思成这副德行的?
  “唉——”
  纱纱叹了口长气,百无聊赖的靠坐在大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独处是她现在最好的朋友,起码没有人会笑她,她也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感情,就算尽情想他也无所谓,哭一哭也可以啊,谁说她这个大师姐不能哭?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是女的嘛,无所谓的……
  秋日渐晚的午后十分凉爽,晚霞掩映了半座山头,微风轻拂纱纱双颊。
  蓦然间,马蹄声由远而近,她不由的抬头张望。
  前方,一匹雪白骏马缓步踱向她,马上的年轻男子显得风尘仆仆但英气昂扬,一潭秋水似的双眼还是沉静锐利得令人着迷。
  她相思过度的双眸颤动了下,睫毛惊愕地扬了扬,不由自主缓缓从草地上站起身子。
  “适才询问过你的家人,知道你在此处,他们说你在‘练功’。”
  南宫忍翻身下马走向她,俊颜浮现若有似无的和煦笑意,视线落在她身畔的那堆乱草上。
  纱纱抬抬眉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找我有事?”
  他适意微笑。“这几日我奉太子之命赴浚阳办事,一回来便马上来见你,送你一件来自浚阳城的小小礼物。”
  他意态潇洒的从襟中取出礼物,交到她手心的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绣花袋,绣袋束口用细绢带打了个同心结。
  “送我的啊?”她故作漫不经心的接过绣袋。
  该不会也是只小乌龟吧?
  要不然就是块玉石或小烛台或作菜的香料什么的,反正她打赌不会是女性化的东西就是。
  南宫忍薄唇绽出淡淡微笑。“看看喜不喜欢。”
  纱纱扯落同心结,展开绣袋,取出袋中之物——
  瞬间,她双眸放亮。
  紫玉钗,那是一支精巧雅致的紫玉钗,紫色玉身美丽无比,简单的造形反而显出秀气斯文的质感。
  “喜欢吗?”他的磁性嗓音询问。
  “喜欢!”她立即点头,感动极了。
  她觉得在这一刻之前的自己真小家子气、真别扭,可是现在那股甜蜜的感觉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从心底深处缓缓泛出,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自怨自艾加上无聊猜忌,结果人家只是不在开陵城,所以没能来找她而已,她真是不该那么多心眼啊,学武之人不该如此。
  他唇边涌起适意的微笑,轻轻将她拥向自己,柔语道:“我替你插上。”
  她轻轻点头,当紫玉钗落在她发上之际,他温热的唇也攫住了她。
  纱纱心里一阵狂乱,不由的踮起脚尖配合他的高度。
  南宫忍柔柔的顺着她乌亮的秀发,亲吻由柔转炽,眼中是两簇令她心跳失控的火焰,呢喃的喘息是他们之间仅剩的语言,风中只余彼此剧烈的心跳声,无止无休……
  ???
  一叶知秋楼
  “大家快吃啊,不要客气。”
  纱纱笑咪咪的招呼兰花会的成员,精神奕奕的她,今早神清气爽。
  今天的聚会她是最早到的,非但如此,她还打扮得相当整齐,一反平时从武馆匆匆赶来的狼狈和不修边幅。
  她气定神闲的点了一桌饮茶瓜果,一袭湖蓝色的衣裙衬得她雪肤更自,头上插的正是南宫忍送她的紫玉钗。
  “好美的玉钗!”
  一到老位置白妆丞就惊呼,饶是见识过各种珠宝首饰的她,也没见过如此通体紫亮的玉钗。
  宋兮冽微笑。“想必是有心人士的相赠。”
  “对!”纱纱喜孜孜地笑,不会掩藏心事的她,有点娇羞地说:“是南宫公子送我的。”
  皇甫初雅懒洋洋地斜睨纱纱。“还公子?”
  纱纱连忙分辩,“我们也没那么熟啦。”
  “都紫玉钗定情了还不熟?”皇甫初雅调侃。
  虽然她认为男人都是笨蛋,但这个南宫忍据说还不错,她爹也对他赞誉有加,纱纱算是没有选错人。
  宋兮冽勾勒起笑容续道:“骏王妃乐观活泼,是出了名的好好夫人,纱纱若是嫁入王府必定会与婆婆相处得很好,这点不必担心。”
  纱纱眼睛一亮。
  嫁入王府——好样的,这四个字她喜欢!
  “纱纱,你知道这世上有所谓情敌这回事吧!”品着香茗,顾衣儿忽然插口。
  “什么?”一心淫浸在喜悦和好友祝福中的纱纱根本没有意会她的话中之意。
  顾衣儿看着纱纱,很直接地说:“功在朝廷的一品武候天将军,她是南宫忍的红粉知己。”
  纱纱一愣。
  “天将军……好个威武不凡的封号!她她她还以为她的对手只有永靖公主,这个什么将军的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衣儿,你你你怎么不早说?”纱纱震惊非凡,口吃起来。
  顾衣儿闲凉地耸耸肩。“抱歉了,因为你一直说你和南宫忍不可能,所以我认为你知道也没影响。”
  “可是……”纱纱挣扎了一会,随即又泄气地叹了口气。“也对。”
  宋兮冽盈然而笑。“天将军只是南宫忍的红粉知己,他们之间的交情就像朋友一般普通自然,对你不会构成威胁的。”
  纱纱瞪大眼睛。“兮冽,你你你也知道?”
  宋兮冽微笑点头,不等纱纱发问便道:“我是因为怕你太快打退堂鼓,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件事情在朝中人尽皆知。”皇甫初雅也懒洋洋的接口。
  “初雅,你你你——”纱纱惊愕得下巴快掉了。
  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她这个白痴、笨蛋,为什么没想到像南宫忍那么优秀的人材,不可能只有一个永靖公主倾心于他呢?
  妆丞连忙替纱纱倒了杯茶,柔声劝道:“别这样嘛,纱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像我兄长也有好几位红粉知己,但他还是和我兄嫂鹣鲽情深,只是偶尔不回来过夜而已……”
  “哦,妆丞!”纱纱无奈的想,妆丞这种劝解不如不要说的好,说了她更难过。
  不过她确实不应该太小心眼,出色的男人有几个红粉知己真的没什么,而天将军有功于朝廷,她更加应该放开器量才对。
  她安慰着自己,内心却隐隐不安。
  先有永靖公主,现在又有个将军加人,平凡如她,真能在这座爱情战场里胜出吗?
  第七章
  风雪初晴纱纱便染上了风寒,一早就咳个不停,可是她还是很奋力的起床为大伙弄好早点。
  “纱纱,热茶!”殷拓飞对她跟前跟后,关心溘于言表。“你休息休息,我去替你请个大夫。”
  “哈啾!”纱纱用手绢擤擤通红的鼻子,继续精神不济地扒着稀饭。“不必了,我自己去不榭草堂抓药就可以了,顺便找衣儿聊聊天。”
  虽然症状确凿,不过她想,她这大概是心病吧。
  自从前几天知道还有个天将军存在之后,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整天咳声叹气的,引发鼻水不断,咳嗽连连。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所以找大夫来看她也没用,她还是去找衣儿聊聊,多打听一些关于天将军的消息对她来说比较有建设性,要不然她这小小的风寒就算吃天山雪莲也没用。
  闻言,殷拓飞立即自告奋勇,“那么我送你去!”
  “不必了。”纱纱还是摇头。“爹刚才说要你今天跟他一块儿出城,你快去喂饱马儿吧。”
  “这样啊……”殷拓飞脸上有掩不住的失望。“好吧,那你自己出去小心点。”
  “知道了。”
  纱纱勉强吃完半碗稀饭,把一桌子的脏碗筷收到灶房里洗干净,回房换了件外出的淡蓝素衫裙,披上风衣便出门。
  连回来飘个不断的风雪停了,许多间了几天的人纷纷跑出来溜达,店家也都打开门做生意,整条御街热闹无比。
  行经一叶知秋楼时,看见里头座无虚席,纱纱本能抬眼看看她们兰花会的老位置,没有人。
  不知道她的好姐妹们都在干什么?不过肯定不会像她这么无聊就是,她是除了去抓药之外就没有第二件事情可以做。
  她的视线不经意的兜回一楼,陡然见到一个画面之后双眼放大。
  “啊!”她失声叫了出来。
  一楼临窗的一个雅座里,南宫忍正和一名意态飞扬潇洒的女子隔桌饮茶,她衣饰华丽威武,肩头绣着鹰形纹饰,黑发简单的扎成粗长辫,两人有说有笑,十分愉快。
  纱纱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拉紧风衣挡住自己的五官,迅速掩身在水果摊贩之后。
  连日风雪,她与南宫忍没有见面,可是昨日他才派家丁捎信来,除了对她的挂念之情外,还随意提及今日要去与太子殿下商讨要事,怎么他他他……他会在这里?
  那双眉飞扬、英气勃发的女子又是谁?
  会是哪位皇室公主或郡主吗?又或者,是哪位大官的千金或富豪的明珠?
  不对。
  怎么看那女子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娇柔之气。
  纱纱忽而灵光一视,想到那女子莫非就是前几日兰花会时,衣儿、兮冽提起的,那位近日又大破敌军,提前班师回朝庆祝的天将军?
  没有雪肤花貌却相当特别,顾盼之间有股女子少有的英气,连她都被深深吸引住了,难怪能当南宫忍的粉红知己。
  “我还是快走吧……”纱纱失神的喃语。
  看到了归看到了,可是她一点上前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反而紧张得想跑。
  怎么会这样呢?做贼心虚的倒像是她,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南宫忍发现,万一他误会她在跟踪他就糟了。
  长相已经比不上人家,行为要是再像个神经兮兮的妒妇,那她这段纯纯的恋情肯定告吹。
  想到这里,纱纱赶紧把风衣拉得密密实实,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鬼鬼祟祟沿着墙沿往不榭草堂而去。
  ???
  “唉,衣儿。”纱纱无精打采的趴在顾衣儿闺房的桌上,咳声叹气是她来到不榭草堂之后唯一的语言。
  “别唉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顾衣儿把一条湿毛巾扔给她。“自己按住额头,我已经叫小庆子去煎药了。”
  “谢谢。”纱纱接过毛巾按在额头,她又唉了一声。“你知不知道那位天将军有多漂亮?跟她一比,我简直就是只癞虾蟆。”
  她宁愿南宫忍的红粉知己是像杜雪色一般的青楼艳妓,那么她至少可以自我安慰,南宫忍之所以和傅天在一起是因为人家的美色,男人基本上都是无法抗拒美色的。
  可是说实话,那位天将军分明既不妖娆也没有美色。
  这么一来,她既能身为南宫忍的红粉知己,就只能解释为他们在心灵交流这方面有默契,这比他迷恋美色还糟哪!
  她这名小小武馆之女,没有才气也没有武略,怎么和人家年纪轻轻就英气焕发的护国大将军争啊?
  “换过。”顾衣儿又摔了条毛巾递给纱纱,似弄非嘲地说:“我知道傅天身为将军自然英气逼人,不过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不是什么癞虾蟆,你也有你的长处,起码你厨艺好得没话说。”
  “傅将军家的厨娘也能取代我这项唯一优点。”
  纱纱更加泄气,愈想愈觉得只有神气的将军才配当骏王府的小王妃。
  她之前的美梦算是白作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经想象过当南宫忍小妻子的模样。
  天哪,她怎么会有那般胆大妄为的想法?
  可是不能怪她想太多,他吻过她啊,这点可不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他的热唇千真万确在她唇齿缠绵过,要不然撞见他与别的女子谈笑风生,她的心怎会这么难过?
  她还是个很保守的女子,认为男女之间这样就算互许终身了,哪知道人家不是这么想的。
  “好难过哦……我心痛……”
  纱纱索性把毛巾放在桌面,她低垂下头用额头抵着毛巾,两手瘫在桌面,显得死气沉沉。
  “你现在难过是因为你在发烧,而且还没有喝药的原故。”顾衣儿挑挑眉,实际地说:“待会喝了药,在棉被里窝一窝就没事了,我会让小庆子到你家走一趟,你今晚就留在这里休息。”
  纱纱感动的看着顾衣儿。“衣儿,你真好。”
  衣儿虽然爱在嘴上刻薄她,不过想来也明白她现在不适合回武馆去面对一大班人的嘈杂和殷拓飞关爱的眼神。
  留在不榭草堂里过夜是最好的了,还有衣儿这位女华佗可以彻夜细心地照料她,她的风寒也会好得比较快……
  “咦,衣儿,你要出去?”
  心头正感温馨之际,她见顾衣儿穿起皮裘,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嗯,天色也晚了,你自己休息吧。”顾衣儿系起皮裘双带,打了个漂亮非凡的蝴蝶结。
  纱纱愣愣地问:“你要去哪里?”
  她还以为衣儿会陪着她哩,毕竟她药还没喝,烧也还没退不是吗?衣儿怎么忍心扔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
  顾衣儿兴致浓厚地说:“凤凰楼请来名伶孙永演出一连十天的好戏,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前几日大风雪无法出门,今天我定要去瞧瞧那戏有多好。”
  纱纱挣扎着想阻止,“可是……可是我在发烧啊。”
  “我知道。”顾衣儿不以为意。“你发烧,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发烧与退烧纯粹是个人的事,旁人帮不上忙,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记得待会喝药,我走了。”
  “衣儿……”纱纱无力的伸出手,接着又无力的垂下。
  眼睁睁看着她走出房门,纱纱顿时感觉备受打击。
  什么嘛,她还以为她这个病人兼失恋人会博得所有人的同情才对,没想到衣儿可以走得那么干脆俐落,一点对她的不放心都没有。
  唉,她还可以说些什么呢?全世界都遗弃了她。
  顾衣儿走了没多久,小庆子便送药汁进来。“柳小姐,你的药汁煎好了,快喝了吧。”
  “谢谢。”纱纱掀开碗盖,黑黑的药汁看起来很苦,她皱皱鼻子,见到站在一旁等空碗的小庆子,连忙像抓到浮木般殷勤的招呼,“坐嘛,小庆子,现在这个时候药庄应该不忙吧,我们聊聊。”
  有人陪总比没人陪好,要不然她会胡思乱想,南宫忍与天将军有说有笑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不了,柳小姐。”小庆子恭敬地说:“今天东街斗螳螂,我赶着去下注,您快喝了药吧,碗我要收下去。”
  “啊?那——好吧。”
  小庆子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咕噜咕噜赶紧喝掉药汁,免得耽误人家下注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连小庆子也没空陪她,难道孤独今晚注定要与她相随?
  纱纱乏力的走到床上躺下,乖乖照顾衣儿临走前的吩咐,将一床大棉被密不透风地里在身上。
  没多久,药汁发挥了作用,她开始产生睡意了……
  ???
  “好热……”
  夜半,迷糊的呓语从纱纱口中逸出,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把昨夜里因咳嗽没睡好的份全补回来了。
  “纱纱,我帮你擦擦汗。”
  温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体贴地为她拭去湿汗。
  “谢谢你……衣儿……”
  她感动的想,衣儿今天的声音份外温柔,少了平时的敏锐之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衣儿,这声音——
  纱纱倏然睁开眼睛。
  睡意退了一半,坐在她身旁正为她细心拭汗的人不是南宫忍又是谁?
  “惊讶吗?”南宫忍微笑道:“顾小姐通知我,她说你在发烧,我不放心,所以过来陪你,顺道对你解释一些事情。”“什——什么事?”纱纱呐呐地问,脸都红了。
  糟了,她睡觉的丑态都被他看见了,这下他怎么还敢娶她当骏王府的小王妃?
  哎哟,她该不会讲出什么不该讲的丢脸梦话吧?或者是流口水之类的难看德行
  黑眸定于她脸,南宫忍勾勒起徐徐微笑。“例如你下午在一叶知秋楼看到的事。”
  “我在一叶知秋楼看到的事?”纱纱瞠目结舌的跟着重复一遍。
  天哪!衣儿连这个都告诉他,她不敢看他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天将军是我的好朋友,她昨天大破敌军回朝,今天约我喝茶叙旧,仅此而已。”
  “我知道……”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低垂着眼睫,她完全不敢接触他的视线。
  南宫忍续道:“我与她是在朝政上的知己,都认为当朝圣上该乐以天下,忧以天下,威与信并行,德与法相济,上安下顺,弊绝风清,所以经常一起讨论朝政,提出谏书。”
  “我知道……”她依然垂着头,声音小小的。
  她真的不该把眼睛看到的当做事实,人家只是普通朋友嘛,一起讨论朝政而已。
  哈,就像她和初雅、兮冽、妆丞、衣儿一样,是人都会有几个朋友的,这没什么,真的没有什么,安啦,是她小题大做了啦。
  “这么说,你没有疑虑了?”
  纱纱摇摇头,她怎么敢再有疑虑,她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呵。
  “那么,我准备明天到柳家武馆做客,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南宫忍轻笑问道。
  “到我家做客?”她傻傻地看着他。“为什么?”
  她家里虽然很宽阔,可是没什么看头啊,又不比王府里什么都有,他这样尊贵的人到她家里干什么?让他们自惭形秽吗?
  “我想拜访柳伯父。”
  “拜访我爹?”这她就更不解了。
  她爹平时除了喜欢在弟子面前运运掌风之外就不喜欢与人交往,拜访她爹做什么?纱纱灵机一动——
  咦,莫非又有什么优差要给柳家武馆做?
  南宫忍看着她,认真而专住地说:“请他老人家将唯一的掌上明珠许配给我南宫某人为妻。”
  “我爹他老人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念着念着,纱纱喝地一声瞪大眼睛。“就是我!”
  “对。”他轻顺她长发,微笑以对。“你愿意嫁入骏王府吗?”
  “我嫁给你……”纱纱梦幻地轻喃,不敢置信。
  “我知道你会答应。”他轻轻拥住她,低头吻住她冰凉的唇,舌根轻轻搅动,撩动她的热情。
  不知道是病弱还是娇羞,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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